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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白蛇娘子嫁给许仙是报恩,那么马英儿嫁给江水是什么呢,是因为小时候练轻功摔下墙头被江水所救吗,爱情亲情恩情要能混为一谈,青梅竹马也许不能见证两小无猜。如果同桌的你,唤不醒爱情的影子,江水和同学郑菜花的爱情故事,就能让你见证同桌的你已经产生爱情,江水经历着两段爱情人生,不同的角度看主人公的悲欢离合,也看到爱情的力量可以超越所有界限。
主角:江水,马英儿郑叶 更新:2023-02-27 13: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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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水,马英儿郑叶的其他类型小说《日出恨水》,由网络作家“叶子上的露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果白蛇娘子嫁给许仙是报恩,那么马英儿嫁给江水是什么呢,是因为小时候练轻功摔下墙头被江水所救吗,爱情亲情恩情要能混为一谈,青梅竹马也许不能见证两小无猜。如果同桌的你,唤不醒爱情的影子,江水和同学郑菜花的爱情故事,就能让你见证同桌的你已经产生爱情,江水经历着两段爱情人生,不同的角度看主人公的悲欢离合,也看到爱情的力量可以超越所有界限。
龙口山北部,有个小镇叫良繁场.
良繁场很早以前是阿尔河边最大的戈壁滩,清朝的时候这里是一个镇,曾住着上万号人,叫什么龙口镇,
民国的时候,土匪和官兵在这里发生过一次大规模的大战,这里死过很多很多人,所以这里也曾是坟场,长满芦苇芨芨草枯槁等野生植物高过膝盖。
解放后这里被政府用来培植牛羊优良品种的地方,才叫良繁场。
这个故事就发生在这里,时间,某年某月中旬的一个下午。
那天,天空是灰蒙蒙的。
良繁场水泥格子路两边,是两排漆了树脚的白桦树,白桦树边站了很多人,人们说话声和几个人奔跑声交织在一起,三个头戴白帽身穿黑衣的回回大汉追打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故事的主人公,名叫江水,小名小水。
江水汉族人,籍贯重庆,自幼在新疆长大,据说他爷爷十年动乱中曾是右派逃难到新疆的,他爷爷早死,父亲三年前死后,母亲没多久也离逝了,二十三岁的江水成了一个孤儿,一米七的个头,他面容消瘦皮肤白净,中分头型,风一吹根根飘逸,显得十分帅气;他身穿黑色皮夹克,经常不拉起拉链,露出里面的无领黑色衬衣,衬衣的领口经常全扣,他的生活素养来自于他的爷爷,他爷爷是一名军人。
风声在江水耳边呼呼吹,良繁场格子路上他拼命奔跑,想摆脱马占贵等三人的追打, 自他高中毕业以来,他打架无数这次是最狼狈的一次,被人追打,落荒而逃,唉…真有点丢人。
自从马场长去世后三年里,场长的位置一直是公社领导的痛,委派来很多位,不是半夜莫名其妙被人黑打了,就是白天被人轰走了,总之谁来也干不好。
今天是第十一任场长的名额提名,第一马占贵,第二那就是江水,这里是多民族集聚地,每一个民族都有一个提名,现在上面不委派了,希望能民意选举一个德高望重的人来当场长。
像江水这样的毛头青也被提名,其实也不怪,没有自知之明的江水,居然当着那么多人还想抖一把,唱起吉娃拿手的可可托海的牧羊人歌曲,他想既然男的选票我不好忽悠,女的选票应该可以忽悠很多吧,他唱着唱着台下很多人,特别是大姑娘小媳妇听得很专注,他正暗自得意的时候,忽然一脚踢来,麦克风飞进姑娘丛中去了,姑娘们惊得四散开去,江水大怒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怎么说在良繁场他也有点名气,也是四大天王之首,挥拳就给袭击自己的人打去,没想到那人一个转身就把江水摁在台上,江水使出洪荒之力都没有摆脱,他大躁急喊:
“兄弟们上啊!”
半响没看见新城,喜毛,张木人出现,换在以往这些兄弟们应该都大叫着站出来,耀武扬威,怒目横眼的,干上了,怎么一个都没在不应该啊,场长选举每家至少来一个人啊,这些家伙都死到哪里去了。
原来踢打江水的是马占贵,他身边还站着两个小弟,对江水形成包围之势,江水一看不好,这二杆子不是好惹的,他迅速抱着马占贵的脚一扭,马占贵没站稳往后退了两步,江水借着几秒时间飞快地跳下台,好汉不吃眼前亏,没想到马占贵居然不放过他,追了上来。
候选人打候选人,这里司空见惯,昨天的维族候选人就追着打哈沙克族的候选人,还没有开始选就开打,谁来管就挨打,没人敢拉。
格子路站满了良繁场的村民,有维族的,回族的,汉族的,还有满族的,人们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这里是个多民族聚集地,边陲的一个村庄,山高皇帝远,是一个只有武力才能解决一切话语权的,世界的一个角,一个名副其实的自治小镇。
高中毕业三年了,江水没干过什么人事,他偷过买买提大爷的西瓜,诱捕过别人家的老黄狗炖了粉条,老是厚着脸皮纠缠同学郑菜花不放的三小队平头张,他叫上喜毛新城等兄弟们跑去给他一顿拳脚,把平头张打个鼻青脸肿,警告他离郑菜花远点,不然见一次打一次,那威风不是盖的。
今天江水丢人要丢大了,被马占贵这个回族拳师,据说在临夏打遍全街无敌手,之高高手追打,眼看就要追到良繁场第五个格子路了,
跑过去就是一片很大的白桦树林,进去后就会消失无踪,连鬼也不一定找得到,江水暗庆自己逃跑的速度快,正在欣喜中,忽然前面却出现一群过路的绵羊,慢悠悠地横在路上,硬生生地将他拦下。
江水急的大叫我草!我草哇!他不得不一个急刹,黑皮鞋下都刹出呲啦啦的尖叫声,都冒出烟来,他差点没有稳住身体险些摔倒。
此时除非他可以一跃而起,跳过这满路上的绵羊背,那是不可能的,只有视频里演戏的背上扯跟绳子,这面跳,那面拉,一跳可以跳很高很远,还可以在空中来个造型美,吸引观众,江水恨恨地,那就是个骗子,还美其名为艺术,真他妈不够贴近现实啊,欺骗了像自己一样的无知观众。
“小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跑跑跑!还跑!”
马占贵看着江水跑不掉了,一张横肉外凸的脸露出笑,内凹的眼睛就像即将逮住一只龙口山上跑出洞外的旱獭,要打死剥皮。那是这里的二级保护动物但经常被人捕猎。
江水的心脏狂跳,他有种穷途末路的慌张。
其他两个马家兄弟一左一右对他虎视眈眈,来势呈现包围之势。
马占贵怪声怪调地小声学着江水刚才唱的那首歌:“那夜的雨也没能留住你,山谷的风它陪着你哭泣”特地把歌词改了一个字,声调充满嘲笑。
江水急说:
“马大哥,马大哥,我江水没有惹你啊!提名竞选场长,我最终只能是你的陪衬,就你的名望,场长的位置那一定就是你的,我唱歌那是为你助兴,马英儿跟咱可是发小啊,今天你们要是把我揍了,马英儿知道了她不会放过你的。”
马占贵蔑视江水说“:什么东西,靠女人庇护,告诉你,你打我兄弟了,我这是替我兄弟教训你!”
江水无辜:“你兄弟是谁啊?”
“马金刚!”
“啊……”
江水想起来了,喜毛的大舅子,喜毛老婆的哥哥马金刚。
那该死的喜毛,昨天他把老婆马金花打了,马金花就回娘家告状,马金刚就来找喜毛,
正好喜毛在江水家跟江水下象棋,马金刚问喜毛你为什么打马金花,喜毛说我的老婆我想打就打,马金刚听到很冒火,就给喜毛一顿拳脚,喜毛被打得嗷嗷直叫,
一会功夫,棋盘上的楚河汉界厮杀,变成现实版的项羽教训刘邦单挑,一边的江水看不下去了,跑到我地盘打架来了,不像话啊,他急忙站起来想把他两拉开,
没想到马金刚误认为,江水要打他,转身也给江水一拳,本来是他们家事,喜毛和江水是兄弟不假,那是对外,家室一般不参合,这一拳给江水被打得来了气,立即给马金刚打过去,战局马上改变,喜毛和江水一起夹击马金刚,顿时把马金刚打得落花流水逃跑了。
江水咕隆,这大舅子原来是你兄弟啊,看来我江水今天只有背水一战了,在江水的骨子里嘴上求饶,那只是权宜之,既然说不走,死就死,只有一拼,江水瞪大眼睛,啊!他嘴里喊出历来打架的洪荒气势来,他捏紧拳头,对着马占贵就是一拳,马占贵身子一晃一个膝盖顶在江水的小腹,江水被顶飞,跌倒在绵羊堆里,绵羊吓得四处奔逃,咩咩直叫。
江水就一回合,江水已经自知不敌,他假装站不起来,装着伤的不轻的样子,我一被你重伤,应该饶了我吧,看着马占贵和两个跟班恶狠狠地围过来,江水苦叫,这还没完了。
马家三兄弟狞笑着向他逼过来,那样子就像大象要踩死蚂蚁,还不把江水挫骨扬灰,再进行手撕…
江水心说老子栽了,禁不住脱口叫:“英子!英子!英子!”
马占贵等相视一下嘲笑,小子就剩这点本事了,你的嚣张劲头哪里去了?英子是你妈呀!还是你祖宗啊,这么叫英子,啊哈哈哈哈……”
江水感到这嘲笑声,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真想找一个地缝转进去,全村大大小小那么多人看着的,我算丢人丢到家了,喊英子,那不是随口这么,习惯性的一叫啊。
随着江水的喊叫声刚落,惊见绵羊深处忽有个人飞奔地踩着羊背而来,猝不及防地给马占贵一脚,把马占贵蹬出好远,马占贵两小弟见状飞快地挥拳向来人打来,只见那人身体腾空一转,只听“叭!叭!”两小弟几乎同时被蹬飞。
江水以为真是英子赶来,惊喜地叫英子你终于来了啊,细看后惊愣,你是谁,是一个戴着白色口罩,身穿黑色夹克的美女,她额前的秀发丝丝飘荡,露出一双黑明的大眼睛一闪闪的,她不是英子,她是谁?
马占贵站稳身体,纵身跳起,“呀啊!”大叫一声,宛若一只雄鹰凌空,一个连环腿向口罩女蹬来,马占贵这连环腿,虽然没有黄飞鸿的佛山腿厉害,但曾炫耀蹬死过一头不听招呼老出圈的牛。
江水赶紧为狭义的女侠惊呼:“你!小心!”
一股劲风袭来,口罩女额前黑发顿时飘起,口罩女眼睛一闪,身体一斜,双膝微蹲,对准马占贵蹬来的腿一记秀拳,马占贵好似蹬在弹簧上了,被弹回去了,他痛叫啊了一声跌倒在地。
我草,口罩女拳头上是捏着针还是捏着刀,看样子马占贵伤的不轻,在地上哎呀呀呀地叫痛,爬了几次没爬起来。
他的两小弟爬起来,张皇地看着口罩女,想打又不敢近前。
周围的看民惊异地议论纷纷……
“厉害,谁的妹……”
“这是谁呀,这么凶……”
“谁家的女娃……”
此人出现动作一瞬间完成,非一般人可比。
口罩女关切地看看江水,再看看马占贵和他的两个小弟,
马占贵表情痛苦,额前大汗不断冒出,他的两个小弟赶紧去扶起他,
“你是谁?”马占贵强忍着痛苦站起来身体有点抖,肥脸有点扭曲问:“你是英子妹妹吗?”
口罩女冷冷地注视着他们,她又一面关切地注视着江水。
在电视剧里武打的场面,应该还要摆一个格斗架势,她没有,这显然是大师级风范啊,江水惊叹,这不是我的英子还会是谁。
马占贵再次问:“你是英子吗?”
口罩女没有说话,她看着江水,江水忍着痛爬起来正要向她走去,说:“英子你终于来了,你不来我可就没了啊!你真厉害!”
马占贵等人互看一下,快速走了。
口罩女目光一闪烁,快速走进羊群里,她怎么走了,这不是她的风格啊。
她这眼睛好熟悉,江水有点发呆,背影似曾相识,难道她不是英子?
她是谁呢?江水看身形并不像英子。
很快羊群涌动下围住了江水,江水已经看不见她的影子了。
“英子你别走啊,跟做梦似的,你是谁?”江水大声问。“是英子吗?回答我啊!”我草什么人啊说话啊。
口罩女重伤马占贵在良繁场传开了,马占贵都被打还折了腿,厉害啊,新城问江水认识吗,不认识啊,那是谁呢,在江水认识的人里面,只有马英儿会武功,还很厉害,但是她在很远的城市读书,不会是碰巧赶回来了,故意戴着口罩来救我,避免跟马家人她的堂哥马占贵正面冲突?
口罩女的身形眼睛和头发都跟马英儿有几分相似,但不全像,从小到大马英儿跟江水是邻居 ,她爹马永正是良繁场场长,三年前就患病去世了,马场长是回族有名的拳师,
据传她爷爷的爷爷是马步芳的贴身保镖,没有被彭大将军在兰州击毙,跟随马步芳乘飞机逃到了国外,随后从前苏联翻墙来到这里,知道马家家事的只有江水通过小时候马英儿说起,可想马英儿从小跟随父亲习武,自然非常厉害其实也很正常,但纳闷的是,江水问过李婶马英儿妈妈,马英儿并没有回来,还在什么学院读书,三年了江水也没有见过马英儿,放暑假都没有回来,估计早就把这发小给忘掉了,口罩女不是她那又会是谁呢,真纠结。
是郑菜花吗,江水和郑菜花同桌读书的时候,郑菜花说过她爷爷的爷爷在清朝的时候,就是义和团红抢会的总舵把子,很多代都过去了,没听说她爸有多烈害,不过是一个老实的农民而已,她郑菜花除了有班主任老师一样端着的脸,一副看人不屑的眼,不过这眼真的有点像口罩女,那一双黑明黑明的眼,要是她,平头张纠缠她的时候,为什么要打电话要我江水帮忙呢?还要我去教训平头张,怎么看她也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啊,从来也没见过她出手啊。
记得有一次读书的时候,江水还把她戏弄哭过呢,她要是高手,江水还吃不了兜着走啊!绝对不会是她。
早上,良繁场正前方的清真寺,满拉诵经的声音响彻整个良繁场上空,卧在良繁场不远的龙口山还是显得黝黑,整个良繁场坐北朝南正对龙口山,都是青砖房子,四个角有点微翘,很统一,很漂亮。
往年国庆节过去,这里早就迎来第一场雪了,而今年天空有点灰蒙,有点风之外,太阳从白桦树黄叶缝隙射进来耀眼夺目,但摇着白桦树的风,飒飒飒的,真的让人感不到冷。
张木人喜毛聚在江水家里,讨论马占贵竞选场长的目的是什么,那天为什么要追着江水打,场长选举由于马占贵腿打伤了而暂停了,江水也就松了口气,至少不会这么快来找麻烦了,要知道那祖宗是个有仇必报的主,据说在老家被一群混人打了,三天后他找到那个惹他的主,打断了他的手筋和脚筋 被警察通缉才跑这里投奔他的三叔,也就是马场长的三弟长者之一,也就是良繁场小干部,马场长不是死了嘛,不然马占贵他还会住进马英儿家。
这口罩女会是马英儿吗,不是她又会是谁呢,如果真的是马英儿没必要动手,直接告诉马占贵不就没这场事,毕竟他们才是一家人,江水之所以不断喊马英儿的名字,就是想马占贵手下留情,当然真的马英儿出现,会不会还跟三年前一样关心自己,还把自己当一个宝,还是记着儿时过家家后把江水当家人了,时间毕竟已经过去很久他们都已经长大了。
张木人喜毛都认为这事情应该告一段落了。
很多天过去了,厂长竞选也就没有再开始,江水的生活又恢复平静。
张木人要娶老婆了,据说是邻村的马金兰,江水笑 说:“你们两个一个马金花的一个马金兰的,你们干脆结为金兰姐妹算了,我的两个兄弟都被二马包圆了,我真为你们叹息啊,你俩都被两匹给马啃了,呵呵…”
喜毛国字脸一撇,浓眉一扬说:“你别说我们二马,我们可是三马!”
张木人豆角脸一翘激动地说:“对对!我们是三马!”
江水惊惑:“什么?我们三马,只有你们二马,哪来的三马!”
张木人大声拖着声音叫:“英子!英子!英子!”
江水忽然明白这两小子在这里等着我的。
“你两小子不够义气,哪天我被三个人揍,也不赶来帮帮我,还在这里嘲笑我,张木人!你是不是我兄弟?”
张木人正色道:“哪天我到县里去了,根本没在家,我怎么帮你,回来才听说你被马占贵打了,我可不是第一时间赶到你家里,才知道有个蒙面侠客救了你,这个蒙面女不是马英儿还会是谁,绝对是我们当之无愧的马嫂,我们三马之一的头马!”
喜毛同时点头:“对对对!领头烈马!当之不愧的头马!”
江水伸手啪地一下打在张木人颈子上,张木人歪着脑壳痛苦的叫痛,江水说:“我要是你们回回那就算了,还将就着说得过去,我可是汉族!你们口口声声说的迷汉,回汉能通婚吗?”
喜毛张木人哈哈哈翻笑:“什么年代了,怎么不能?”
张木人说:“以前我们回族娶媳妇,是要很多万彩礼钱的,现在都不这样了,只要双方满意就行,马英儿从小对你那么好,你们两个两小无猜,青梅竹马,金童玉女……”
喜毛接着说:“妇唱夫随,佳偶天成,文武全才……还不要钱…”
“喂喂喂说完没有?江水急忙说:“老实说,三年我都没见过马英儿了,以前在公社读书,还在一个学校,还经常见,后来我没考上大学,她却考上了,如今人家大学生,我一个农民这相配吗?”
喜毛张木人齐声说:“相配相配!”
“可能吗,如今世界都在变,美国总统都换人了,不,三年以来,马英儿但凡对我还跟小时候那样,她应该给我个电话呀,至今连一个都没有,说明什么,说明她已经把我忘掉了!”
喜毛张木人惊讶地问:“你就没有主动打电话给她?”
“打了呀,人家换号码了!”
喜毛张木人眼光同时暗淡下来:“哦!完犊子…”
“那你那天跟马占贵打架的时候,还喊英子英子的,明知道马英儿就算在,也有可能不救你!”
“我那是急中生智嘛,那样喊喊或许马占贵看在马英儿是她堂妹的份上算了,没想到那小子没听进去,还好有一个见义勇为的口罩女狭义地救下我,我还不知道她姓甚名谁,要说马英儿真在场,应该也会救我,我跟她的友谊应该还在吧!”
张木人喜毛相互对看,鼓着眼睛旋转。那意思真到那个时候再看吧,人家把手机都换了,都没有告诉你,你还在友谊长存呢。
江水急忙岔开话题:“我要说说你喜毛了,你打老婆你大舅子打你,本来就是你们家事,结果我帮忙了,成了马占贵打我的理由,马占贵说你大舅子是他小弟。”
喜毛气愤地说:“马金刚怎么成他的小弟了,前不久他还跟我说马占贵不是东西,借了他几千块赌输了,至今都没还,不可能不可能。”
张木人:“那也只是马占贵打你的由词,打你是想让你出丑,不跟他竞争场长,听说张场长就是晚上被马占贵几个人打怕了,自动辞职的。”
突然院门外一阵脚步声,是喜毛老婆马金花,这小妮子自从嫁给喜毛,小两口就没少折腾,先是说喜毛老妈根据回族古老风俗,嫁给了喜毛小叔是贱,哥哥死后弟弟娶嫂嫂,问题是小叔子有老婆还是照样娶,婚姻法这可是重婚罪,后又说喜毛妈妈跟小叔老婆,也就是喜毛叫的小妈争床那是更贱,喜毛听不下去就一个无影掌抡过去,马金花脸从未出现过的五指山硬是她小脸上出现了,然后马金花就霍元甲的迷踪拳朝喜毛打来,喜毛立马就三打白骨精,15分钟后,马金花哭哭滴滴回娘去搬援兵了,她娘家就在良繁场10分钟就到,而喜毛跟本没当回事,跟在外面打了维族小孩或是打了一个满族小伙一样,1小时后喜毛出现在江水家里,没说多久他俩就开始下象棋,1小时15分钟,马金刚气呼呼找了过来……
喜毛这段时间也没有回娘去接她,她居然今天找到江水里了,难道这小娘子主动回来了,喜毛有点喜,江水跟张木人有点愣。
马金花跑的有点急,小胸脯有点喘气,浅蓝色衣服有点旧,她急切地说:“喜毛!还不叫江水赶紧跑,好多人找来了,说要打折他的腿…”
江水震惊,张木人喜毛急问怎么回事,原来马占贵派人来叫马金刚,说是要来去打江水,说要弄断江水一条腿,一报还一报。
江水气愤地说:“马占贵啊马占贵!你的腿又不是我弄断的,怎么就跟我一报还一报了呢!你简直是欺人太甚了!老子跟你拼了!”
马金花瞪了喜毛一眼:“都是你害的!”
喜毛无辜地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马金花说:“不是你跟我哥打架,江水怎么会惹马占贵?”
“老婆,是你哥找我打架好不好?”
“你就不知道躲,跑吗?”
喜毛鼓着眼生气地说:“你还说,你不回娘家哥怎么会找我?”
“我那是气着了吗,谁叫你打我啊!”
“谁叫你乱说!”
“好好好……啦。”江水打断他们,小夫妻一见面就吵,江水没兴趣:“你们走吧!跟你没有多大关系。”
张木人说:“走哪里去我们是兄弟,要打一起打要挨打一起挨。”
“对对对……要打一起打”喜毛急忙说。
马金花急切说:“他们人可多了,你们打不赢的,这次连大头也叫上了,几十人呢你们怎么打得赢。”
江水看看张木人喜毛说:“他们的目标是我,跟你们没关系,再说就我一个挨打,何必陪上你两个呢,”
张木人生气地说:“江水你说什么呢,我要退了我以后还有什么脸见人,要打一起打要挨一起挨。”
江水激动地抓住张木人的手,无限感激:“好兄弟!”
喜毛说:“打不赢是一会事,敢不敢打是另一回事,江水要打一起打要挨一起挨!”喜毛跟张木人互看一眼,同时说:“绝处逢生勇者胜!”
江水看着这两个回回兄弟很激动,心里很暖,一个老婆就在边上,一个马上要娶老婆了,我一个单身汉无牵无挂怎么能连累他们一起挨揍呢:“好兄弟,不关你们的事,我江水心领了啊!你们走吧!”
“毛,我给你点赞”!马金花忽然激动地说:“毛,你今天要是退缩了,我看不起你,江大哥是我连累了你,我给你道歉。”
喜毛怒:“一边去,抖音玩多了点什么赞,赞个屁,最看不起抖音里面那些老女人动不动要加个红星点个赞,点那她的屁。”
江水急忙站起来:“弟妹,不关你的事。”
张木人忽地站起来:“与其他们找上门来不如我们迎上去,要死也要死得光荣点!”
喜毛受到老婆鼓励有点激动,也站起来大声说:“逢敌必亮剑!”马金花抓起江水家里的擀面杖递给喜毛:“给,像打我一样英勇,咋回家给你做大肠面吃!”
“好!”喜毛勇敢地接来擀面杖,他这阵仗是上阵杀敌啊,江水看得热血沸腾,禁不住我草,我还没有想打啊,溜了不行吗,看来已经不行了,只有硬碰硬了。
江水喜毛张木人三个人一人提一根木棒风凛凛地走出江水家,江水家的小白狗在后面跟着摇着小尾巴,他们来到格子路上,站成一排,路的两边白桦树在微风中哗哗响,周围没有人,空气十分安静,暴风雨来临前的安静,江水暗想,三国时代的个人英雄已经消失了,现实版,没有大杀器死得应该很惨,死就死了。
没多久路前面赶来了一大群头戴白帽的人,人群里杨大头在吩咐着身边的人,杨大头在良繁场很有名气,以前常跟在马永正场长身前身后,就跟一个警卫员似的,今天他都出面了。
马金花站在江水他们身后尖叫:“来了!来了!来了!”
江水奋力举起手里木棒大喊:“狭!路!相!逢!”
张木人喜毛把手里的木棒一横也大吼:“勇!者!胜!”
“上!啊!”
江水三人吼声震荡天空直冲龙口山,三人犹如猛虎一般冲向群。
杨大头标志性的头很大,身体很高,彪很肥,体重或许一百八,他不屑地冷笑一声”:“自不量力!”
手一招,身边的弟兄纷纷大叫:“打!”扑过来,俨然黑社会老大。
于是乎一场为谁而战,不知道为何而战,开始了,混战中场面一度失控,喜毛打掉一个人的耳朵,张木人被打得在地上爬,江水更惨被人团团围住,虽然伤得不轻他是重点目标,被多人重重包围,他挥着木棒背靠墙角,没人敢靠近,情况十分危急,马金花看的揪心,禁不住抓起地上的土块就给围住的人一下,挨打的人恼怒地扭头看,后又一脸的无奈,原来被马金花打的人居然是她哥马金刚,这是什么事呢,有点搞笑。
这时从格子路尽头开来几辆小车,在附近停了下来,下来十几个人,有男有女相互说笑还拿着本子记着什么,指指点点,他们没有注意到这里,正在你死我活的拼杀,忽然马金花叫:“马英儿!马英儿!”她常听喜毛讲江水跟马英儿小时候的故事,她俩有多好有多好,情急中她仿佛遇到救星于是大叫。
混战中江水也听到马金花叫喊马英儿的声音,精神为之一振,打斗中也看过去,只见真的是马英儿,跟以前变若两人,她一身黑泥子,扎着一个羊角辫,腰肢挺得跟阿尔河边上红柳一样。
看样子马英儿很忙,她手里拿着卷宗,一面翻一面给身边一个戴眼镜的穿休闲装的老者讲着什么:“这里以前是万人墾,那边以前是戈壁后经过垦荒成了良田,还有南干渠上边,以前是牧场,专门用来牧羊放牛的…她也听到马金花的喊声朝这边看了看,她迅速移开眼光继续跟老者讲着,仿佛这边没发生什么事,江水刚惊喜的心迅速降入冰点,打斗的手一慢,手上的棒子立即被人打掉,围住他的人立即拳头如雨点般落到他身上。
打得江水“啊啊啊啊!”
马金花看着马英儿有点呆,“怎么不管啊,什么人啊!你不是挺厉害的嘛,你不是跟江大哥挺好的嘛……”
马英儿边上的老者问:“那边什么人在打架闹事?这里比想的还要复杂啊,小马这里是不是经常打架斗殴吗?阿尔乡警察为什么不来管管?真有点不像话,李秘书打电话叫警察来抓人,太不像话了,还有没有王法,这么嚣张!”
马英儿说:“书记慢点您听我说,我们这里是多民族集聚地,男人都天生野蛮,小打小闹是常事,相互之间语言不是很通,有点小磨檫很正常,你老可别见怪,我会很快处理好的,要是警察来管也管不过来,以前试过,越管这里还越乱,后来不管了这里还安静多了,这里的一切矛盾,他们自己都会很快化解的,历来如此,目前场长还没有选出来,大家谁也不服谁,要是冷一段时间会更好点,您看!”
“小马啊,你父亲以前是场长把这里搞得很好,希望你能把这里搞好,不但要把这里搞好还要把我们整个阿尔乡都搞好,我很看好你哦!”
“感谢领导器重!”
这时一根木棒从人群中向书记飞过来,书记吓得低头,马英儿一伸手接住,正寻找是谁干的,书记急忙说:“我们走我们走!这地方啊!太乱了!。”
“书记您不用担心,良繁场治理过后一定再也不会出现今天这类场面,我可以向你保证。”
书记不悦地对大家说:“好了!我们到公社去……大家上车!大家上车!”
“好!”
马英儿陪着他们上了小车,车子开动了,调头去阿尔乡,马英儿伸出头来往外面看,她看见杨大头,杨大头也看见她,杨大头发现马英儿眼光很冷狠,杨大头一愣,表情有点僵,一直看着马英儿的小车开走才回神来。
忽然一摩托撞入人群,直接撞翻几个人,围住江水痛打的人群开始散开,是新城架着摩托呼叫着来了:“江水!我来啦!”
江水奋力反抗无济于事,正被众人打成落水狗,他被打得有点晕,新城撞开殴打江水的人,丢掉摩托,扶起满头是血的江水,大叫:“江水我来了!你没事吧!”
江水感动地说:“好兄弟!”
“我来晚了!”新城激动地说:
“还以为我见不到兄弟你了。”
新城说:“就算死,你也要等我来才能死!”
江水龇牙咧嘴笑,新城紧张地环视围住的人和江水背靠背迎接围攻。
这时杨大头忽然向围打的人招手,白帽人纷纷退去,不打了,也许跟马英儿看他那一眼有关吧。
剩下一地的江水新城喜毛和张木人面面相顾,表情都莫名其妙,怎么不打了。
几个好汉回到江水家的炕上或躺或卧,都成了伤残人士,辛苦了喜毛媳妇忙着给他们清洗伤口包扎,还好大家都无大碍,伤了皮肉,他们都经历很多,肌肉都是扛过来的,经得起打。
大家虽败犹荣还谈笑着,喜毛说:“我把一个人耳朵打掉了!”
马金花不屑地说:“人家戴的耳罩被你打掉,还以为你真打掉人家耳朵,你本事大啊!”
“明明是打掉那个人的耳朵,怎么是耳罩啊!”
喜毛有点不甘。
张木人说:“我踩到狗屎了,滑在地上了,没爬起来,究竟是谁家狗,我要知道了一定把它弄来给炖了。”
新城说:“你们回回不吃狗,炖了你也不吃呵呵…”
张木人:“没那么多规矩,这狗我吃定了,谁家的?”
新城也问:“谁家的?”
江水正欲说是我家的小白狗,只见马金花说:“我家的,我过来的时候跟我来着,我还看着它拉的狗屎,可不准吃我家的狗啊!”
喜毛白了马金花一眼。
张木人新城对视一下:“哈哈哈!”大笑。
江水说:“吃狗肉下回再说,你们说杨大头会不会再次叫人来?马占贵今天没来找了一个代理人杨大头,跟他有什么事,这叫狗咬耗子多管闲事了。”
新城:“他们本就一伙,根据杨大头的风格绝对不会放过你,你最好出去打工一段时间再回来,听说巩县煤矿在招人。”
“挖煤啊!”马金花说:
喜毛说:“挖煤很危险,塌方了要被活埋。”
马金花鄙视喜毛说:“你就贪生怕死,人家那么多挖煤的没见都被活埋了?”
张木人说:“要死大家一起死我也去,江水我陪你去!”
喜毛说:“你都快结婚了要去挖煤,你就算了,我陪江水去就行了。”
新城说:“喜毛你就别去了,你不看看你们马金花这脸都拉得老长了!”
马金花急忙说:“去去去…毛,你去吧,我举双手赞成你去,挖煤多挣点回来把我们家修修,都旧了你也不管。”
“兄弟们!”江水感动地说:“你们的心我领了,喜毛有家的就不去了,张木人马上要娶妻了,跟我去挖煤是什么事啊,就算真的要去挖煤,也得等你结婚后再说,我就跟新城去挖煤,躲几天再回来。”
新城眨眨眼惊:“大哥…我没有说要跟你去挖煤啊,我只是介绍你去啊!”
江水惊:“说一半天你都不去?”
喜毛张木人马上怒怼新城。
新城大笑:“挖煤怎么能少得了我啊,哈哈哈…”
张木人揪住新城:“你不去我打死你!”
喜毛斜视新城说:“你不去我揍你!”
“看看!我不去还不行了,还要押着我去啊,难道我出的主意,我还错了吗?”
马金花在一边说:“谁叫你出个挖煤的主意,你活该,谁叫你是江大哥的兄弟,做兄弟要讲义气啊!”
新城大声对喜毛说“你家的这位要是男人,一定是我们的好兄弟!”
喜毛得意洋洋地说:“用球你说,你不看看是谁家老婆。”
说的马金花身子高兴地抖抖了。
江水张木人看着他两:“说你好你就喘,也不谦虚啊,真的是一对宝贝啊!”
马金花飞起给张木人一脚:“咋说话呢,咱喜毛没你这兄弟!”
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正说笑,忽然门外小白摇头摆尾闯进来,后面匆匆进来一个人。
来人是马英儿,大家惊了,纷纷看她。
马英儿依然一身黑妮子,依然光亮十足,三年多了,江水都有点陌生了,想起她白天见死不救,他惊喜之余又不想理她,马英儿进屋就紧张地看看众人,当看到江水他那副,不认识,不想理,没看见的模样,生气架势,她鹅蛋脸快速乏起笑来,她来到他身边问他:“不想理额了,还使小性子了,今天没有帮你你生气了是不是,额还以为你已经没了呢,你被打成这个熊样,比预期好很多,至少你还在,不过你很英雄啊!你有本事!居然敢跟大头他们打。”一面说一面推了江水几把。
江水看着别处不理她,马英儿注视江水片刻,表情忽地温柔泉涌,还想说说他,看着他头上的伤打住了,她对张木人喜毛说:“看看你们一个个的跟残废似的,不受打啊!你们不是经常打架吗?”
江水回忆那场瞬间场面感叹:“动作极快,力道特猛,就跟电视上的侠客似的,几个动作就把马占贵和他的跟班打倒了,那小子也知道不是对手赶紧跑了。”
“难怪额回来马家人看我跟看火星人似的,都真认为我是口罩侠,我就是口罩侠怎么啦,我走的时候在马家留下话了,让他们照顾你,让你复习考大学,江水!我走的时候是怎么给你说的?居然还当着我的面打你!”
“你说的什么?”江水不解:
马英儿气得要扬手打江水,看着江水头上不还抱着纱布就没打过来,小时候江水惹马英儿生气,这小手准会不轻不重地收拾他。江水感到她还跟三年依然如故的亲切。心情大好。
“杨大头为什么带人打你们?”
马金花说“我哥说的替马占贵报仇。”
“屁他俩一直不对付怎么会给马占贵报仇,再说打伤马占贵的腿是口罩女不是江水,找错了对象嘛。”
“对对对!”大家齐声应。
“对个屁!你看看你们一个个,尤其是你喜毛,居然带着老婆出来打架,都这么大的人了,你妈也不管管你?”
马金花说“他妈都嫁小叔了怎么好意思管。”
“你还说……”喜毛急忙要打马金花
马金花把头一伸“打打打给你打,做都敢做,说都说不得了。”
“好了好了,你们家的事回家说去。”忽地马英儿对喜毛说:“你妈犯的可是重婚罪,一年以上两年以下有期徒刑,不是吓你,你在网上找找;江水我走的时候给你交代什么还记得吗?”
“什么?”江水有点懵半响说:“好像要继续温习准备来年考大学!”
“你是怎么做的呢?”
我江水无语,三年前高考落榜,母亲又去世了,我成了孤儿谁供养我去读大学,再说我这智商再怎么高,也考不上啊。
大家看马英儿跟江水说话,相互对视一下纷纷起身往外想溜,
“站住,你们成天陪着江水打这里打哪里,打到后面居然要……躲去挖煤,你们厉害啊!”
新城喜毛张木人同时傻笑。
“这挖煤就挖煤嘛,这一个个还要陪着你江水去挖煤,你们真够义气的,特别是你喜毛带着老婆一起出来陪着你江水疯,真正服你们啦,这个年代居然还有你们这样的,一群……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们了,岁数都老大不小了……”
“好了你们这样义气,今晚再义气一回,你们去,直接找杨大头闹,只要把他们引到芦苇坡就行,我在那里等他们。”
新城喜毛张木人对视一下。半晌后,领会了大声应道:“知道啦!”
他们去找杨大头了,江水急忙在站起来:“我也去。”
马英儿一栏:“你去去去去去去,都伤成这样了…”她看着江水伤势她满眼的痛柔声说:“看你还喜欢打架不,都被打成这个狗样子了!疼吗?”
“还以为你变了,没想到几年后还对我这么好!”江水心里温暖得像小孩跟妈一样说。
“知道我对你好就要听我话!”
“我听!听听听!”
“怎么听!”
“你说什么就什么。”
马英儿笑,“贫,就喜欢贫嘴,还可以走吗?”
“可以。”
“走芦苇坡,今晚我要去理论理论,为什么要打我的小水!”
“就是去理论啊不打回来吗!”!江水咕哝。
“你去不去?”
“去去去去去……看我多听话?”
“呵呵呵呵……”
马英儿的实力不但江水见过新城喜毛张木人都见实过,只能用那首歌来展现当时场景,时光易逝永不回,往事难回味。
那是在读高一的时候,江水无缘无故被班上的大男孩维族同学塔塔木踢了一脚,当着班上那么多美丽的女生被人踢了一脚,这对江水来说那就是奇耻大辱,他马上回敬了他一拳,然后两人便扭打起来,眼看江水不敌常喝牛长大;且力大无穷的维族小伙,郑菜花及时推来一张桌子分开了他两,听到上课铃响了,两人都不认输于是约架。
放学后回家的路上,公路两边掉满了白桦树的黄叶,风一吹满地飘舞。
喜毛新城张木人江水四人终于见到塔塔木背着书包出现了,江水心想喝牛奶长大的蛮力大,我们四个人加起来看看是你的蛮力大还是我们四个人力量大。
新城一个跨跳步迎面给塔塔木一拳,塔塔木歪头躲过,江水紧跟其后一脚踢到塔塔木腰部,塔塔木向身后大叫:“上啊!”
只见公路边小树林里居然埋伏着一大群维族青年,全都手持木棍呼啦啦跑出来把江水四人围住打,江水一看,妈的,喊这么多人,咱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急忙大声招呼:“新城!喜!毛!快跑!”
于是四人拼命打开一个口子逃了出来,塔塔木带人在后面猛追,他们四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看就要跑不掉的时候,迎面出现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马英儿。
穿着学生装的马英儿手里拿着书包靠着白桦树,冷冷的眼睛正看着他们败像呢。
江水刚跑到她身边,她把书包甩 给江水说:“给我拿着…”
小身体立即如脱缰的野马,向着塔塔木那群人奔去,只见她身形一闪跃上塔塔木肩上,小身躯就跟旋风般的弹了出去,闪电般在那群人肩上来回蹬踩,顷刻间塔塔木那群人被马英儿像滑冰一样没反应过来就踩的东倒西歪,这功夫江水小时候经常看到马英儿墙头练飞跑,小腿还帮着沙袋,拿在手上非常沉,有次在墙头上练轻功踩空了掉下来摔昏了,还是自己救的她。
那群人明白过来就把马英儿围住,刚刚围住马英儿,只见那群人又成片成片被马英儿拳来交往打得歪歪倒倒,马英儿身体变换的速度和拳脚所到之处之猛烈,维族小伙们挥动小木棒的都被打断飞向天空。
什么功夫有这么厉害,江水张木人喜毛新城四人看的呆呆的,江水喃喃电影张三疯。
后来统计,马英儿打断了四个人的腿,打歪了两个的下巴,五个人轻微手指开裂,六个人额头掉着大青包,总之那一战全阿尔山学校为之震动,大家十分好奇,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居然这么厉害。
当然也惊动了警察,来回调查事故原因,当时马场长马英儿他爹还在,这里跑跑,哪里跑跑,事情就这样没事了。
不过从此后马英儿不管是在阿尔公社还是在良繁场名气响过了他爹,江水四人自那时候对马英儿佩服之极,所以才有马英儿像领导下来指示一样对他们训话,他们温顺的像小学生。
其实江水和马英儿读书那时,江水在高一甲班,马英儿在乙班,她是怎么知道江水跟塔塔木约架的,原来是郑菜花特地跑去告诉她的。
塔塔木踢江水一脚是看不惯江水老在他面前晃悠,跟班上女生聊个没完,挡住了他看黑板的视线。
其实喊一声江水让开就没事了,塔塔木就是不喊,归根塔塔木还是自持实力很强,没把江水放在眼里。
去芦苇坡的路上,马英儿问江水:“你妈都走了差不多快三年了,看看你还跟三年前没有变化,今后有什么打算,不会是一辈子还在这里种地吧,你要是听我的话考上大学,现在也应该大二了,时间对你来说真的一点也不重要吗?”
“别提考大学了,就算我考上也没办法学啊,谁供我啊,何况再怎么努力我也不会考上,我知道我不是那个料,农民的命是我,我的命就是一个农民。你三年多都没有回来你们学校没有寒假暑假吗?”
马英儿看江水:“你要真的考上了额供你啊,额没有认为农民不好,不管是什么人都应该要有志向啊。这三年我一面读书一面勤工俭学,主要是额住在我二叔家里有很多事,回不来,其实我很想你的。”
“你还是学生怎么供我?我修地球也算志向啊!”
“我说供你就能供你?我勤工俭学就是想供你读书,你再说修地球我打死你,没出息!”
马英儿抬手要打江水,江水急忙往边上躲着说:“你凭啥供我读书?”
“凭什么,凭你是我的人。”马英儿歪着头嘴里含着笑,江水没看马英儿的脸红了没有,江水的脸已经听得红了。
“不会吧!姐姐小时候过家家都翻篇了,你还当真了?”江水说:“那时我们还小,现在我们都长大了,再当真那是没意思的。”
马英儿笑怒,揪住江水耳朵,你说什么,敢不当真,必须当真,信不信我捏死你。”
“哎哎哎哎哎痛痛痛!”江水叫:“我当真我当真。姐姐注意周围有人看见。”
“看见就看又不是没有看见过,”马英儿不屑地说,“小时候我们不是经常这样?”
“你不会是真想嫁给我吧!”江水嬉笑地说:
马英儿歪着头看他,含情脉脉地问:“你说呢!”
“别,别这么直接,我真受不了你,还跟小时候一样!”
江水想躲开发现自己已经被马英儿一把揪住,把江水拉到眼前对视问:“额在你眼里是不是长得特丑?没人敢要?”
她眼球的光线里那么诱人,她身上散发出的醉人的香味,江水一阵迷昏,赶紧眨眨眼:“没有没有!”
“你不想要?”
“要什么!”江水答非所问。
“告诉你,你不想要也得要!”
马英儿一把推开江水呵呵笑着说,表情异常眼光闪烁。
这丫头从小说话做事说到做到,老实说马英儿真的要跟自己谈婚论嫁他还没有思想准备,虽然她俩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过过家家,具体明确关系,江水真的有点说不清楚的感觉。
马英儿令爱地掌掌江水的脸蛋摸摸江水头发:“这头发弄得跟汉奸似的,明天去剃掉!”
“剃什么头型?”
“光头!”
“那是犯人的头型姐姐。”
…呵呵…
微风吹拂芦苇飘摇这里曾是平坦的地方,几年前被水淹了,长出来了很多芦苇但不高只能到膝盖。
江水小时候的那一次过家家又浮现在江水脑海那是在南干渠上一抹绿色草地上,太阳在高高的天上挂着看,只有七岁的江水和六岁的马英儿在哪里跪拜天地。
事后江水一拍脑门,真是电视剧看多了。
马英儿呵呵笑着进入芦苇丛了。
“读书的时候你跟郑菜花很好吧!”
“我跟她只是同学!”
“还是同桌!”
“对对也是同桌!”
“我怎么老感到她看你的眼神不对啊,她对你是不是有意思吧。”
“不会吧!郑同学对我有意思!都三年前的事你还记得这么清晰啊。”
江水还从来没从哪方面想过。
“首先郑菜花一个很土的名字让人听起来就像看到土土的油菜花,苦丁花,牵牛花,喇叭花呀,不管是牵牛花还是喇叭花都是曼陀罗花,也就是传说的阴阳交界地方才有的东西,你说我江水怎么会感兴趣?”
马英儿嘴角含笑:“总之!你不得找其他女孩!我要知道了,额一定会拾捣你!”
“马姐姐可不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啊!”
马英儿收起笑怒目相对。
江水赶紧说:“你在,我岂有看上其他女孩的道理,放心吧我是你的全部,小时候的。”
“呵呵!你嘴够贫的!一点没改还很油了。”
这时不远处转来狗叫声,脚步声叫喊声,没有多久新城喜毛张木人都气喘嘘嘘破了过来后面跟来很大一群人,江水有点紧张禁不住抓住马英儿的手,看着她如无其事的样子心里纳闷,你还可以吗,这么多人你还还打的过吗?要真打不过咋们跑吧。
“你知道这三年我为什么没有联系你吗?”
江水:“我怎么知道,不知道!”
“额知道你根本就没有复习考大学,额对你很失望,还知道你成天不是赌博就是打架,你还把你们家的牛羊大都输掉了,地也不好好种,你变成一个地地道道的二杆子,额就没想联系你了,都三年了;今天当额看到你被人打,那一刻我心里猛然一痛,就像打在我身上一样,碍于县委书记正在视察,我不好出手教训他们,不然额定会让哪些打你的人都躺下。额跟书记去了公社,额就赶紧请了一个假赶了回来,看见你翘着一个嘴很生气的样子,额就放心了,你还活着,要是你被他们打死了,我会要他们全部给你陪葬的,唉,额反复想想你现在都成孤儿了,我不管你谁管你啊,这世界我真的不管你,你会变成什么样子了啊,我想好了我必须要管你,管到我满意为止。”
江水好像看到他妈在关心他一样,语气跟母亲教导他一样感叹,啊母性真伟大啊。
这时张木人喜毛新城都跑到马英儿和江水身后,出着粗气,手撑膝盖好像跑了一趟长长的马拉松似的,用眼睛看着她俩,江水急忙说:“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听说你还被人提名参选厂长了,你也进步了啊!”
“那是新城他爸提名我的,那其实不是想我好,是想害我,就凭我,何德何能能当选场长,说起竞选场长,哪天不是我去竞选场长,马占贵也不会追打我。”
“不管怎么说,场长候选人你被提名了,试一试准没错吧,我还是很看好你的,别灰心。”
马英儿抓住江水的手,江水感到马英儿手心很热呼,很滑腻,看看她,女孩真的长大了,她脸蛋嫩嫩的那么动人,眼幕流动,眼睛的余光都那么美丽,江水没想到小时候过家家的老婆已经长成绝世美人,可惜啊自己没这个福气啊。
很快白帽人将他们团团围住,马英儿脸色沉静,对江水说:“你要是选上场长,你有什么打算?”
“我就不是那块料,姐姐他们把我们围住了你还是先看看怎么办呀?”
白帽人都看到马英儿纷纷静下来,马英儿扬头问:“杨大头,出来!”
人群里面出来一人正是杨大头:“妹子你啥时候回来的?”
显然杨大头故意装不知道,他看看马英儿和江水手拉手,他眼睛开始闪烁。
“杨大头,今天为什么打江水?”
杨大头顿顿神经,半天说:“没,没有打啊。”
新城大声说:“就是他们打的!”
“杨大头,以前你跟我达达没少往我家来,我敬你是大哥,今天的事我当没有发生,如果有下次,我绝不容许的,谁打江水就是打我,谁要打我,我奉陪。”马英儿语气冷冷的逼人气势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妹子,江水是江水你是你,江水就是咱们这里的一个混混,还是个汉人,妹子你这样帮助江水你妈知道吗?”
“江水和我从小一起长大,从小谁打过江水我必定打回来,以前一样现在同样,江水纵有太多不是,今天你们也收拾了他,如果,我再说一次,如果…再像今天这样群殴江水,他的腿断了,那么你就拿腿来还,如果手断了那么你就拿手来还,如果他命没有了,警察不要你的命,我要,我马英儿言出必行,不信可以试试。”马英儿声音中气十足。
在场的黑衣人纷纷怔望。
江水听得心里热乎乎,马英儿对我那么好,她还是一如既往,还是我的附身符啊,江水禁不住挺起胸脯,啊!谁敢惹我。
“妹子以前你们还小,现在你们都长大了,你再这样帮他,不合适不值得没必要啊!”
“不需要你来提醒我……”马英儿眼睛放亮直视杨大头。口气粗粗的很有力,显得十分霸气。
杨大头身边一小伙手指着马英儿狂叫:“小丫头片子老大给你面,好好给你说,怎么你就,听不进去……”
马英儿脸一沉,身形一闪快如闪电,没等他继续说就一脚把他蹬出丈远,那人半天爬不起来,马英儿这一脚力道猛而快没人顶得住这一脚,不是浓密的芦苇给他垫着,不用爬了,估计那人已经昏过去了。
在场众人都呆了。
杨大头脸上有点僵,被蹬的小弟在地上艰难地对杨大头喊:“老大!老大!”
人们面面相觑,马英儿扬起脸豪横地对他们大声说:“不服气,一起来啊!”
“大哥!”人们纷纷后退看着杨大头,马英儿昂头看杨大头,杨大头嘿嘿笑笑:“妹子我知道你厉害,哥不是你对手,你不可能保护江水一辈子。”
“杨大头,我达达不在了,你要造反?”
杨大头赶紧说:“哥不是那个意思…妹子。”
马英儿一拉江水的手再看看杨大头,那目光阴冷逼人。
杨大头赶紧躲避目光:“妹子哥不是那个意思,你走了啊?你慢走,慢走!”
黑衣人急忙闪开,江水新城喜毛张木人赶紧跟在马英儿后面而去。
杨大头喃喃:“英妹子长大了,啊呀,霸气,嚣张,不可一世,不愧是场长的女儿,真不明白今天这妮子吃错药了,脑子坏掉了,读书读傻了?帮助江水这个混混,他们还手拉手……我,我要给婶子告她去。我要告她去。”
他拉住身后一人的手,那人尖声说:“老大这是我的手……”
杨大头甩掉他的手说:“知道是你的手,我是说英子妹妹怎么牵着那个混混的手…”
杨大头身边的人纷纷茫然看着他表情:“不知道。”
“怎么不打他们?”
喜毛新城张木人都很纳闷,江水禁不住问马英儿:“要是打!我们可能打不赢哦?”
马英儿说:“我本想狠狠替你教训他们一次,现在改主意了,用一下脑子,打赢了又如何,先警告他们一下,应该不会有人再找你麻烦了吧,谁再打你,那就是打我,我就名正言顺去打他,打打打,打不完,现在最好不要打就能解决很多事情多好,杨大头跟我爸学过几天,身手我知道,今晚过后他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过了今天江水彻底放心了.江水腰也要挺起来了,马占贵追打自己整个良繁场传成笑话,良繁场的人看到自己还不爆笑我,这脸往哪里搁。
还好我的附身符回来了,又可以安心地想怎么地就怎么地了。
她对自己真好,难道真的想嫁给我,我可没有做好娶她的准备,除了一种依赖江水找不到感觉啊。
没几天马英儿回县里实习去了,走的时候拿给江水很多书,全是种植的书籍,江水喜,只要不是考大学的书,这些书看看也不考试,关键是看不看由我,马英儿又不在身边,我还不想怎么就怎么,我草,回来之前就给我买好书了。
几天后张木人结婚了,江水和新城去喝得大醉,江水回家一睡就睡到天亮。
“小水!小水?昨晚去听张木人的床了,笑死我了!”新城清早就到江水家里来叫醒江水,江水恼火得真想给他一脚。
原来这小子昨晚跟喜毛去听床了,这两个烂贼闹完房,还去听床了。
新城滔滔不绝地讲:“天黑人静,我从窗户缝缝看得的,张木人真是变态人,平时看起来斯斯文文,还像个知识分子,装的很厉害,居然把新娘子扒的光光的………哈哈哈一张无耻的脸笑得越灿烂。”
江水暗道这张木人真是披着伪装的狼有点变态,不过新城跟喜毛更无耻,江水急问
后来呢?
问过之后江水感到自己最无耻。
“后来灯灭了,就听到猫吃老鼠的声音,
洗刷!洗刷!洗刷!
江水笑道;“你小子就喜欢干点不正经的事。”
新城翻着眼睛说:“后来我俩回家,我发现喜毛有点不对了,便悄悄地尾随他,只见喜毛急忙忙回到家,灯也不开,就听到马金花在炕上叫了一声
“干什么?”
“啪!”一个巴掌打屁股的声音,
“干什么?”
“叫什么叫。”喜毛低声说:
“唉唉唉干什么?”马金花的惊叫声音;
接着就是猫吃老鼠的声音,
洗刷!洗刷!洗刷?
“哈哈哈哈……”
直接进入正题.
你小子听了一床又一床,江水眯着眼睛问他:“后来你怎么解决的?你没拍手机视频吗?给我看看!”
回族人有这个风俗,结婚闹房听床,在这里早就不奇怪了。村子是多民族居住地,生活风俗都不样,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有这等陋习,愚昧啊。
“黑咕隆咚的怎么拍?”
开始夜视功能啊,红外线真笨
老兄那是摄像机我这是手机,还是山寨的智能机没那个功能啊
江水想,也是
继续问
你回来怎么解决的?
“什么是怎么解决的?”
只见马英儿闯了进来,头发有点散才起床的那种,张着小脸奇奇问江水;
江水和新城一愣,对视一下赶紧不说了。
“问你?什么解决,解决什么?”马英儿拉江水还没穿好的衣服。
江水支支吾吾说,“解决早饭啊,他!他…想在我这里蹭饭吃。”
“当?当?当?这是什么?”没发觉马英儿另一只手居然端出一个盘子,上面有几根油条,冒着热气散发着芝麻油香。
及时雨啊,新城毫不客气抄了一根大吃起来,马英儿急忙躲“,唉!唉?唉…这人怎么这样,又不是给你的,怎么拿走就吃啊。滚回家吃去”
新城嘿嘿嘿地闷头吃。
马英儿怒道,黑你妈的妹呀,飞起脚踢了新城一下,“滚!”
“好!好!我走!我走,给你们让地方。江小水啊你好福气。”
新城嬉皮笑脸走了。
马英儿哼哼地对我说,“这样的人少来往,一个二杆子,没教养,没文化,还不讲卫生。
江水说:“姐姐,你都长大了,以后要注意形象,我闺房不能说进来就进来,要是我正在穿裤子你这是吃我豆腐你知道吗!”江水一面拿过油条就吃,一面找茶瓶,嘴里啰嗦。
马英儿瞪大眼睛给江水一小拳,“哎哎,你讲点卫生好不好,先洗洗手呀,你这?还闺房?我吃你豆腐怎么了,你什么我没有见过,小的时候你穿个开裆裤,不是天天见,要不要我给你扯出来再见一次!”她说着就来扯江水的裤子,吓得江水急忙躲着,死死地捂住腰带含着油条大声叫:“不要啊!非礼啊!姐姐别这样,怕了怕了,人家听到以为我被打劫了似的。”
“英子…死妮子跑到那里去了,还不赶紧回来!”马英儿妈李艳如大婶叫。
“哎!我在这儿呢,”英儿叫了一声,冲江水绷了一下脸把装油条的盘子放在桌子上回去了。
老实说江水一直把马英儿当兄弟,那晚马英儿表明和他的关系,江水一直消化不了,他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这回族兄弟越长越好看了,白嫩嫩的小脸盘,迷人的眼睛,她要是汉族,我可要松开虚假的手说,来吧!脱吧!看看谁怕谁啊。怎么说也是发小,不能毁了她,将来嫁不出去还不真就赖上我了。
饭后无聊,没事做,看看天气不错,家的羊圈顶上江水玩着手机,太阳透过云缝隙射在身上感觉不到暖和,
“哗!啦啦…”隔壁邻居的院门一阵响,马英儿扎个羊角辫,穿着白色防寒服出来了,见江水在惬意地享受着积雪阳光,扬声问;
“哎!小水,今天你没事做吗!”
女大十八变啊,江水故意不理她细细看她,这才注意到,马英儿个头都一米六左右了,她不愧是良繁场的村花,这鹅蛋小脸白的,嫩的,跟电视明星似的,像被牛奶洗过一样,真想捏她一把,估计都会捏出水来的,当然真要捏了她,还不把这火给山引爆了,她那细细手杆,还不狂扇我几个大嘴巴,这个出了名的厉害,回回小伙都私下传,谁取了她都会对不起祖宗,怎么就对不起祖宗啊,回族讲究是大男子主义,伊斯兰教下的女人哪有什么地位,以前出门都要把脸围住,要是压不住她啊,就对不起祖宗了。
“姐姐我都悠闲一千年了,你这才发现啊
“我看你接着闲下去都要成精了,你都要竞选场长了,怎么的也得想想当场长以后,怎么才能带领大家发家致富啊看看你这真是烂木头不可雕.”
“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想当上场长后把我们伟大的良繁场变成光荣的富裕的良繁场?
你抱着手机已经想好了,马英儿讥讽
想好了,当选场长以后我就去找我的老同学郑菜花,听说她副业做的不错,说是养鸡场做的不错,还搞了一个绿色蔬菜基地,加工的番茄酱还搭上一路一带出口到欧洲,厉害我去取取经,回来咋们也办个什么的。
你还知道找她,你说说人家没读大学几年后就是企业家了,而你呢是不是躁得慌啊?你还是一个男人呢。
你是不是特看不起你弟弟?弟弟没本事你是不是特高兴?弟弟我还是一个男人给点尊严可以吗。
我揍你信不信,好话坏话都听不出来?
姐姐你激励我,我就一块烂木头,雕不出艺术品来啊,劝你还是放弃吧。
“不跟你废话了,我给你的几本书给我背熟了,我到县里去上班!回来我要抽查,要是背不熟,就把屁股洗干净了,等额回来踢。"
姐姐你又不是我妈,别把我管得太紧好吗?我就是不背你还能把我给吃了?
马英儿看江水要耍点小横,扬扬细细柳眉对他发狠:
“我就是你妈怎么啦?你不背熟试试,看我吃不吃你?”
看着这美丽的脸在江水看来充满了无尽的压力,还感到有点小喘,你要是我亲姐也不至于这样啊。
“我!的!那个天,你都大美女了,还这么凶!你再这样,你们回族人没人敢娶你啊。”
“不需要回族人娶我,有你就够了!”
“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害羞,姑娘要矜持,矜持小伙才喜欢,你懂矜持吗?忘记了你都大学生了,你很懂喔。”
“矜持个屁,赶紧的,看书去,再不去我跳上来,我打死你。”
“姑奶奶你厉害,我怕你…”江水屁颠屁颠地跳下棚子,回屋去看她给的几本书,贝母栽培技术,一本大棚蔬菜种植技术,还有一本就是管理的学问,这是要把江水往农民企业家的路上推啊,可江水想,我企业家?我可能吗?
一会就听见启动小车声,车轮声,出了她家院子,她那辆红色小车一溜烟走了,自然是上县城了。喔都开上小车了没见卖牛羊啊!这小车钱?江水咕隆,去了就少回家安心工作,几天不见又往家跑。
马英儿大学还在实习期间,就在县政府,将来的县长还不等着她来当,看她这副架势市长应该也不在话下,能干人啊。真还不是一个等级的人,我就是一个扶不起阿斗,你一扶我就要倒,看你怎么扶。
其实江水也曾有宏图大志,刚回家务农时,江水就想搞个养鸡场,弄个暴发户当当,后来考虑到销路问题打住了,后又想种植贝母整点药材,哄点政府补贴什么的,结果技术难关又打住了,再后来就没有后来。江水不要后来江水只要现在,能过得自在,什么前途将来,跟我有关系吗,何必这样难为自己呢,活的自在一点不好吗?要是自己都活得不自在,要将来干什么,能吃啊?直接躺平了。
生活越来越无味,江水的世界越来越无趣,暮色降临,整个村子安静下来后,夜晚越来越安静,江水看着整个书柜发呆,他想出去找喜毛聊聊,又怕打搅他正和老婆在炕上忙活什么,就算人家不做什么,你去跟人家吹,吹什么呢,吹昨晚他跟李新城去听房?呵呵,后来李新城听他?他知道后,还不气得国字脸歪成豆角脸找新城算账去。
“呜呜呜呜………”
江水家小白又开始朝着什么方向嚎叫了,马英儿她妈李艳如大婶说,你家这狗可不得了,晚上只要它朝着那个方向叫,呜呜呜呜她拖着声音学着狗的叫声,那个方向过几天准会死人的,有一次这样叫了好多天,后来杨大头他爸得脑膜炎死了,再有一次也是这样叫,郑国他哥弄木头给砸死了,还有一次这样叫,狄娃在下坡路的时候车子坏了,他爬进车底下修车,结果被车子压死了。死得很惨的。
难道我家小白长能感知未来?能看见飘动的鬼魅?江水不认为有鬼,如果他认为有鬼的话,这满屋的书他都看到阿拉伯去了。意思就是白看了江水不信。
或许小白就是一头狼的杂交,呜呜呜……的跟狼叫一样,这是狗的语言,只有狗才听的懂,自从场长马英儿他爸去世后,李婶越来越疑神疑鬼了,不是马英儿牵绊她,她有跟过去的可能,不过大婶还没有50岁,场长生病去了,那是穆罕默德哪里缺一个贴身保镖,谁叫场长一身功夫呢,功夫好就要到需要他的地方,大婶只会做饭料理家务,穆罕默德不需要老保姆。
一阵风吹来,路边白桦树哗哗作响,一团黑影飘到江水的院外,他的院门立即吱吱作响,他要问什么人,不知怎么搞的他就是说不了话,那黑影发出恐怖的叫声:“江小水,江小水你跟我来!”
“你是谁?”江水吓得大声问:黑影没有回答,黑影飘然而去,然而江水发现自己也像飘了起来,跟随黑影飘过可爱的良繁场村子,飘过南甘渠,飘过阿尔河,飘上龙口山,啊,一幕景象让江水发呆,只见龙口山漫山遍野都是古代士兵,呼啸着战马,挥动着长毛相互厮杀,有倒地的,有流血的,有逃跑的,有追杀的,这时一个将军模样的人回头看见江水,大吼一声,小子拿命来,对着他就是一个长矛刺过来,江水大叫一声,“妈呀!”惊叫中醒来,原来他做了一个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哎真晦气,我江水还被人给杀了,这是什么个事啊不吉利啊,
看看天已经大亮,院子外的白桦树被风吹的哗哗响,他肚子饿的“咕咕”叫了,暗想昨天马英儿端来的油条那个脆香,禁不住出门朝隔壁的院子多看几眼。
咦怎么这么多人在她家,还有几辆油光发亮的车停在那里,啥情况?他好奇。
只见李婶忙活着在院子招呼人,没见马英儿出来。
忽然见新城进院门连说,
“小水!小水!你才起来啊,听说没有,听说没有,来给马英儿送彩礼的来了,看看这阵仗,家里不知道多有钱,那车宝马都能照出人影来啊,新城羡慕不已地指指点点说,给马英儿提亲的,不是暴发户也应该是有钱人啊。对了,马英儿不是对你有意思的嘛怎么忽然就……”
江水心里一惊,马上失落万分急问:“听谁说的?她,她要相亲了?”
“你出院门去听听,整个村子的人都在议论了,老哥啊,你没戏了,马英儿毕竟人家是回族人,你是个谜汉不说,你既没钱,还没车,要是排队嘛,也轮不上你,咱们还是要认命啊。”
江水心里失落起来,
“谁跟你是咱们?你是你我是我,我需要认什么命,她要嫁人不是挺好的嘛,她可以到她该去的地方,这样岂不是更好,没人老来管着我。”
“没人老来管着我…”
新城拖着声音学着江水的声调斜着眼看着江水,我怎么听起来有点酸酸的啊,有点失落啊。
回想以往,江水和马英儿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弄个糖糖巴巴吃吃,都成为习惯,相当于朋友兄弟之类,至于非分之想,马英儿超乎越界了,但他没有过多想过,他今天心里怎么感到酸酸的不正常啊,吃不到葡萄葡萄真是酸的吗。
那晚马英儿还惦记着小的时候过家家,还把自己当她的小老公,今天怎么就相亲了呢,江水有点不甘起来,老婆不要真被人给想走了啊,看看这豪华的车辆自己拿什么跟人家比啊。与其跟我不如跟有钱人好啊。
他感觉手脚有点冷,心里有点灰,赶忙穿好衣服进屋烧火造饭,新城跟屁虫似的跟进来嘴还滔滔不绝说:“哎!马英儿这么标致的妹儿,谁娶到睡着了都会笑醒,当然这样的妹儿必须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帅哥相配,你不想去瞅瞅,是那几位大神来提亲人啊?”
他们的主食就是面食,面食不是和面就是蒸馒头,他一个人基本都是吃鸡老壳,就是面疙瘩,把水烧开了,把面加水和匀了倒进锅里煮熟就吃,味道虽然清汤了点,保证面粉的原汁原味,绿色健康还有嚼头。不好意思说这种吃法主要是简单.
江水一面和面一面说:“你不是说轮不上我,我看什么看!他们要抢他们抢啊.”
“咦!你这么淡定!”新城奇道:“我说轮不上你,你也不争取争取?大哥我真为你惋惜啊,这冰清玉洁如花似玉的马美女别让猪拱了啊.你可以进水月台先得月啊.”
“我和她只是从小到大的兄弟一样,她真像张木人那样结婚了,我还得给她随一大个分子呢,哎臭嘴,怎么提到那个变态鬼了,我以前没有多想,现在也没多想,将来,没将来…”他看了新城一眼:“你吃没有,没吃我多弄点一块吃?”说到张木人,他那对待新娘子的扒光衣服,用皮带抽的画面在他脑海里闪现,恍佛马英儿受到同样遭遇一样,他心里怎么就感到有点小小的触痛。不过这样的画面应该不会出现,就凭马英儿的德行,应该是她拿着鞭子对土豪们狞笑着抽吧.
“我吃过了,老兄看看都九点多了没吃还不饿坏了,你也真懒的,这么晚起来。
门外脚步声传来,只见马英儿一头扎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包子,大葱包香气怡人,江水禁不住眼睛发亮叫;“啊马姐姐,好香啊?”
马英儿笑盈盈地递过来,“香吧!你叫我什么?”
江水情不自禁伸手去拿,忽地,新城抢先拿走一个塞进嘴里一面吃一面叫“啊!好吃?好吃!”
江水责问;“你不是吃过了嘛!怎么还吃?”
“吃过了也扛不住了啊,这包子也太香了!”
江水拿着包子就吃,看看马英儿开心的看着他,问他:“你为什么叫我马姐姐?我比你可小一岁哦,以后不许这样叫。”
江水看她问:“马妹妹你,今天有人送彩礼来提亲了,人帅不帅,你满不满意?”他内心有点酸。
马英儿小脸冷冰冰地问:“人比你帅,不过我不满意。怎么就听起来很别扭,马妹妹,算了你还是叫姐姐吧,感到自然点。”
“姐姐差不多得了,世上比我帅的人不多,能开宝马的那也是人中之龙,错过了这个村,下一个就没有店了。”
“呵呵!比你帅的人不多,还自誉为大帅哥, 你这么想我早点嫁出去,你既不是我亲弟弟也不是我亲哥哥,我能留给你的没有什么啊帅哥。”
“我们青梅竹马两小哥们,希望哥们好也是我的希望啊!”
“滚!谁是你的哥们!”
“不是哥们,是那是什么呢,哥哥也不是弟弟还不是。”江水一面吃一面啰嗦。
马英儿扭头看新城,新城一面听着一面猛吃包子,马英儿看他,他迷糊地眨眨眼,没弄明白,马英儿对新城飞起一脚,新城急忙后躲:“还不快滚,吃着没完了!
新城看着这架势急忙鼠串奔逃出门去,走了。
江水诧异“什么情况?”
马英儿皱着眉头说:“这么不自觉吃两个就得了,还没完了,你成天跟这种人混什么,都把你带坏了。”
江水心热笑问:“我坏不坏跟你有关系吗,你只是我哥们!”
“谁是你哥们!谁是你哥们?包子……吃不吃?不吃给我放下!”
江水一面吃一面背对着她说:“我就说说……包子好吃,还有没有我还没吃饱。”
马英儿:“江小水你这样可不行啊,给你的书背熟了吗?”
江水仰着头吃包子一面点头:“这么几本书不可能几天就背的熟,不过我已经开始读了,谢谢姐姐了,我要立志当一个企业家农民企业家,姐姐,今天是你相亲的日子,别耗在我这里冷落了开宝马的帅哥啊,难道你已经有意中人了?故意在我这里躲?”
马英儿过来看着江水脉脉含情地笑丝丝说“是啊,我的意中人就是你啊!”
“别逗我!”江水笑说:“你要是喜欢我,我这不是祸害你了嘛。你答应我也不会干。”
“你就使劲祸害我呀,只要你本事,我愿意啊。”马英儿笑呵呵地说。这是玩笑还是真的啊,看来她是来真的,江水想啊不敢想。
江水片刻间故意 说:“你这是欲擒故纵,先诱出我的小心思,然后再生擒活拿,给我一网打尽,把我打死,我不上当!嘿嘿。”
马英儿微笑的脸忽地一变“滚!”她转身就收拾起他的家来,这保姆来得及时,江水的臭袜子在书架上挂着,他的被子在床上揉成一团,桌子边上的凳子墙角一个,门边一个,灶台一个,还有一个在院子里,被他拿出去忘记拿回来了,没多久马英儿都给整顺了被子叠好了床单拉平了,凳子也归位了,还把他臭袜子给洗了。江水一面吃着一面想,不会吧,真想当我老婆,我会辜负你的,我不但是个混混,我出不起彩礼,我还没有宝马,你妈李大婶还不生吞活剥了我。我表面看似很强大其实胆小如鼠,借十个胆我也不敢要啊,我一定会辜负你的,所以我不干。
“你怎么把新城看得这么不好啊,他也是我哥们,这人是个混混不假,但人也不错啊。是个好人,哪天我被杨大头他们围住打,他骑着摩托赶来救我,尽管我们在打吉丰有很大分歧,说好了不做兄弟。”我赶忙转移话题。
马英儿咬着嘴唇哼哼地说:“我知道他对你讲义气,水浒好汉最终的结局哪一个很好?看着那玩意就想揍他,他都把你带坏了!”
江水禁不住眨眨眼什么意思说:“你又不是我妈?我又不是你儿,听起来很别扭啊。”
马英儿翘着嘴对他发狠:“你妈不在?我就是你妈怎么啦?”
江水笑说:“你别骂我呀!”
英儿过来对他推推搡搡笑着嘴唇:“骂你怎么啦!叫我妈!快叫我妈!叫叫叫!”
江水躲躲藏藏笑说“你又来了,老是改不了欺负人的脾气,以后嫁了人怎么跟人家相处啊!”
“我要嫁人也就嫁你了,怎么了不想娶呀,嫌弃我不够矜持!”马英儿气呼呼地拧住江水的耳朵:“敢说不要,我打死你!”说着就开始拧他的耳朵。
他受伤地叫:“痛痛痛!”新城走了这火发我来了,老是欺负我。这不是典型的强买强卖嘛。“我要!我要……吃包子。”
马英儿跟江水在家里打闹一番,马英儿说:“今天有人来相亲我才意识到我俩都长大了,你这小样儿今天仔细看看还长得真帅的,以前还真没有发现,你想什么时候娶媳妇呢。”
江水心惊,这要跟我定日子了,老实说能跟良繁场第一美女结婚不高兴是假的,睡着了都要笑醒,但是睡着了可能会做噩梦,李婶还不拿刀劈了我,我怎么敢,江水想。
“对对对”他一面吃包子一面说:“我什么时候娶媳妇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呢就不能像小的时候那么对我了,女孩嘛要矜持,我们是好哥们,要相互尊重。”
马英儿忽地搂着江水头搓揉几下呵呵说:“谁跟你是哥们,我是你妈,以后给你当老婆,没有我容许你不能娶别人当媳妇,听见没有?你要娶的人那只能是我,还想和面团面对正题。”
“姑娘别毛遂自荐啊,我还没有思想准备,等我想想…”江水躲着笑着说:
江水想真的娶这河东狮吼,以后日子会不会比诸葛亮跟黄月英过得更糟。
“你还要想什么呢?是宁耳朵的手不够重吗?”马英儿脸颊微微发起红晕来鼻子嘴巴都翘了起来差点触到江水脸上,那小嘴笑丝流露出让江水心跳惊绽冲天水柱。
他急忙埋下头吃包子急忙冲她笑说:“不用想!不用想了!”
马英儿捏捏他的脸鼓着脸说:“这还差不多,想和面团,拾岛你,呵呵!”
江水急忙要实惠的说:“我还没吃饱我还要吃包子。”
“包子没有了,都被那群不相干的人吃了,我妈也是,在哪里找来的人跟我相亲,也不事先给我说一声,要是我先知道门都不会让他们进,还给他们弄早饭,我妈精神哪来这么好,半夜起来蒸包子,哎!不说她了,我要上班去了,下午有个小会要开,我要提前去准备准备,你想吃什么我在县里给你买?”
江水说:“我想吃你!但又不敢。”马英儿灿烂地笑说:“等我回来在收拾你!看你还吃不吃我居然敢吃我,你又是妖怪,我也不是唐生。吃了也不能长生不老。”
马英儿回家去了,她家里,人们还在跟她妈说着她的事,她板着脸对相亲的人说,“你们可以走了!”然后自己就开车上班去了,李婶面面相视,被这忽然的打断说话愣了愣神,李婶急忙喊她没喊住。
院外江水看清楚,听得明白禁不住想,这妮子整不好真的就成我老婆了,看样子是非我不嫁啊,我等着被李婶扒皮抽筋吧。
几天以后的一天,张木人打电话说今天媳妇回娘家了,叫江水去打麻将。这家伙媳妇回娘家也不跟去谢谢丈母娘给他养了一个受虐者,不要以为给了彩礼就可以把媳妇像羊一样,想怎么抽就怎么抽,那可是个人啊,换成马英儿这样的,你抽抽试试,哎啊,怎么想到马英儿她了呢,几天没见她了江水有点想她了。
平时新城张木人喜毛,江水他们几个烂友常聚在一起,不是夜黑风高,在西瓜地全体匍匐前进,跟进入鬼子大本营似的,去偷买买提老爷爷的西瓜,就是去村西,乘四下无人江水和新城,爬上高高的土墙,新城拿着绳子带着馒头的钩子甩下墙头去,狗开始过来一看有馒头就开吃,新城力大在墙头上往下一跳,吃馒头的狗马上被铁钩子勾住喉管并被拖上墙头,哀嚎着狂蹬四肢,趴在墙头的喜毛举着铁管对着狗头,狠狠地连续猛击,这狗顿时没反应过来脑袋开花就荣蹬极乐世界了。狗啊狗啊下次别投胎做人啊,找过来江水可不认啊。
当然打死牧羊犬的是喜毛,狗的冤魂应该首先找他,我江水的罪过最轻。
胜利果实马上被江水和新城在村边的烂尾墙边支起一口大锅,从家里弄点香料食盐,剥狗皮炖狗肉,没多久江水跟新城大口海吃,狗肉穿肠过,美味心中留,喜毛和张木人只有瞪着傻眼珠子看着,他们回族不吃死狗,他俩问“狗肉香不香?”江水跟新城说“香香”他俩只有吞口水,都被炖出的狗肉香勾出他俩的馋虫了,江水跟新城对视偷偷发笑。你俩要不来一个狗腿啃啃?两人同时摇头表示不要。
没多久狗的主人找了过来,看见剩下一张狗皮,像把他儿子杀了一样惨烈地嚎叫起来,引来无数村民对他们四人的行径强烈指责,那时马英儿老爸还在,镇住了群雄义愤的人们,村民才放过了他们四个偷狗贼。
不过马英儿他爸去世时,江水把这三哥们喊过去,像他儿子一样忙前忙后,也算对得起他那一次对我们四人的保护,同时也感动了他们一大片亲戚对江水问东问西,哪家的孩子这么帅气还懂事,江水很懂事吗?他心里正嘚瑟之时,当马家亲戚一听他是汉族还是隔壁邻居,纷纷兴趣不高,就跟隔壁家住了一个老王的似的。我还是小屁孩啊,唉,迷汉啊,不受待见啊。
张木人家还没有退出新婚的气息,到处贴的红纸还没有撕去,新城喜毛都在圆木桌边等着他了。
几圈麻将打下来,江水的包包给输空了:“新城借我一点”
“哪有打牌借钱的!”
江水说:“又不是不还给你。”
“你凭什么借啊,怎么还啊?”
江水有些语塞半响憋出一句话“我…我凭马占奎爷爷家有只小黄牛”
新城惊讶:“人家马爷爷的小黄牛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喜毛说:“还打不打了,没钱还打个屁啊!”
江水贴着脸说:“马爷爷的小黄牛我牵给你不就是你了嘛!”
张木人瞪大眼睛说:“马爷爷的小黄牛确实不错毛发油亮,很好的胚子,在市集上应该值个千二八百。”
新城来了兴趣:“是不是哟,那这样我给你四百,你到时候牵来,不过你要陪我到县里去卖掉。”
“成交!”江水一看白条变现赶紧叫新城数钱。
喜毛在一边:“二杆子又要去祸害马爷爷了,我要去告发你们。”
江水拿到钱赶紧继续战斗,没多久运气不济他又输光了。
天黑了,江水说:“张木人你老婆怎么还不回来,老子肚子都饿坏了,是不是跟别人跑了。”
张木人说“我老婆回不回来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啊,看看喜毛都回家了,你们还不走!”
“喜毛有老婆自然是回家吃老婆做的饭去了,我们两个还是光棍自然在你家吃饭了,谁叫你娶了老婆呢,你小子敢不收留我们,我们两个揍死你!”新城和江水死皮赖脸没法说。
张木人豆角脸笑哼哼地指着他俩说:“俩个无赖,算我倒霉,今天伺候你俩。”
张木仁下厨房给弄来鸡蛋面,让江水跟新城吃的肚子圆圆的出门了。
村子的路上,路灯昏暗夜风莎莎,新城说:“老大,你什么时候把马爷爷的牛牵给我?”
“现在就去。”江水说:“回家一个人不如去当一次夜贼。”
新城说“我在这里等你去给我牵来吧!”
江水说:“你不去给我放哨我怎么牵牛啊!”
“你说的你给我牵来,怎么现在成了我们一起了?”
“新城啊!我可要说说你了,那头牛价值八百你只给我四百,那剩下的四百就是你要去放哨啊,你去不去?不去我就没有牛牵给你了。”
“我怕你了,走走走……”新城不满地说。
于是他俩在夜色的掩护下,来到马占奎爷爷家牛棚边,借着手机的灯光看到那只小黄牛在牛棚边唇嚼,江水悄悄地打开围栏,蹑手蹑脚走进,拉着小牛的耳朵就想把他拉出牛棚,小牛惊吓后蹦跶起来,整个牛棚都开始躁动起来,惊醒不远的黑狗,狂叫着朝他奔过来,他吓得撒丫子就跑,这下动静大了,他一脚踢到栏杆的木棒,哗啦一声,栏杆顿时被他踢翻了,他跌了一个跟头,新城见状风一样逃走了,这哥们见死不救啊,他爬起来就赶紧跑,这时猎狗赶来咬住他的裤腿,他急了操起边上的木棒就给狗一棒,那狗被撂翻了,他赶紧爬起来跑。
马爷爷也惊动了,披上衣服,提着电筒出来照射,马爷爷大喊抓贼啊抓贼啊,这一喊可不得了了,全村的人都开灯出来了,四面八方都出来抓贼了,江水心说完了,这下被抓住还不被打死,新城这烂贼自管自己逃也不管管我。
他正着急中,忽然发现他跑到喜毛家的外墙了,窗子里没有灯这家伙回家没多久啊,就睡下了?后面有追兵前面有拦路怎么逃,只有喜毛你救我了,他飞起一脚踢开喜毛家的窗门,飞身跃了进去…哗啦啦,他感到有些软绵绵的,他滚跌到地上,滚了几大圈正欲爬起来,这时吧嗒电灯亮了,只见喜毛跟她老婆赤身裸体惊慌失措地掀开被褥,江水惊呼:“我草,这么早就上床干上了,打了一天麻将你不累吗?”
蒙圈了的喜毛马金花半响才回过神来惊讶地对他吼:“江水!你进来干什么?”喜毛一动身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还把马金花的全身给露了出来,我的那个天,江水赶紧埋下头去。
“老兄我等着你救命,赶紧穿衣服啊!”
喜毛两下穿好衣服抓住江水就要打:“打死你,好兄弟居然干这样的事,敢戏弄我。”
这时外面来了很多人,纷纷叫着找着江水,
“看着那个贼到了这里就不见了,到牛棚里看看,大家分头找找…”这时喜毛的弟弟喜娃问:
“大半夜的,找什么呢!找什么呢!”
“看见贼了,进里你家面院子了!”
喜毛正要把江水抓了起来打,闻言停手了,把江水一推:“你真去牵马爷爷的牛了,赶紧躲起来,真不知道打你,还是说你好。”
“君子一言十马难追,说干怎么不干呢,往哪里躲…啊。”
你呀,喜毛欲言又止,摆摆手。
“这屋里只有炕上有铺盖!”
江水急忙叫一声
“好哥们…”
赶紧往床上的铺盖里转,吓得马金花惊呼呼地跑下床,喜毛赶紧把衣裤抓过去给她遮挡,这铺盖里什么味啊,太难受了,刚才这两夫妻在干什么啊,哎,江水只能忍着。
这时外面的喜娃大声喊:
“哥!来贼了!”
“哥来贼了!”
“快起来!”
喜毛赶紧修复窗子,示意马金花赶紧穿好,大声说:“吵死人了,贼在哪里!我马上出来。”
没多久喜毛夫妻出去了,江水感慨好哥们,全靠你两口子了。
“贼在哪里呢?”
喜毛出去就问:
外面人声杂乱,有人说进院子后就没看了,有人说可能在屋里,也有人说是不是爬到房子上面了,快到房子上看看。
喜毛说:“我屋里怎么会有?我刚还在里面,大家到房上看看,是不是在房子上面 ”居然有人真的就爬上去看,大声说:“没有!”
喜毛说:“我听到房子上有声音是不是刚才那个贼从房子上跳到李新城家去了。”众人说对,于是大家到新城家里去找,惊动了新城全家,后来才知道这小子跑的还很快居然回到家里就睡到床上去了,满过了所有人,人们在周围找了老半天,没找到纷纷回家睡觉去了。
江水逃过一劫,他掀开被子跳下床对喜毛两夫妻万分感谢,喜毛把脚抬起对他屁股一脚,滚。江水歉意地笑着,拉开门看看四下无人,风一样地回家了。
人生这次偷盗,最耻辱的一次,最狼狈的一次,还是最悲催的一次,江水感叹人生无常半天才睡着。
第二天江水几乎没兴趣起床,肚子饿得没法还是起来了,天空昏暗就跟他的心情一样,昨晚他也没睡好。
想马英儿端来的包子情景,江水禁不住出门看看她们家。
一米多高的院墙那边红色的大铁门静悄悄地关着,灰色的翘脚的砖瓦边那烟囱没有冒烟,证明没人在家,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妈的都分了。
看来包子没得吃了,几天都没见马英儿了,不是说给我买好吃的嘛,人呢,这不是诓我嘛,还说做我老婆呢,真的还是假的,看来假的成分多啊,
忽地江水闻到有股维族人做的馕香,左看右看,看到迎风吹动的门上居然挂着一个熟料袋,面里面有几个黄灿灿的馕,江水高兴地拿起就吃,这是谁给我干粮,是新城喜毛张木人这三个损友不会有这么体贴,
发现里面还有张纸条,江水拿出一看是马英儿写的,这姑娘的字越来越好看了,这笔法力道,均匀有飘逸感,就像她做人做事的风格,上面说,你个懒虫,不想打搅你,给你送了几个馕,一点也不知道上进。
还埋怨我,不会是知道我昨晚?不应该啊,她知道了还不冲进来把我的耳朵拧醒,在婆婆妈妈地教训一顿,江水把纸条甩到门边,这维族人做的东西就是香,细细品起来那个蕉蕉脆脆味香实在是好吃,这时外面一阵急促脚步声,新城跑来说:“张木人在老丈人家被打了,叫我们过去帮忙!”
江水说:“大清早的变态鬼怎么跑到丈母娘那里了,还挨打了,怎么回事。”
不知道张木人刚才打电话来哭叫我们去救他,新城大声说:“怎么办老大救不救?”
“怎么不救呢,他是我们哥们!”
江水说:“赶紧去叫喜毛我们三个人去救他,看看他被打死没有。”
于是他们叫上喜毛骑上摩托,向张木人的老丈人邻村三小队进发,喜毛骑着他的钱江摩托跟在我和新成的摩托后面,新城开着摩托江水坐在后面,揉着还么有睡意的眼睛说:“这变态鬼跑的还很快,昨晚老婆没回来清早就去接。”
“接她妈皮!”喜毛骂:“不知道被人家打死求莫有,这傻蛋昨晚赢了我们的钱,还要我们去救他,活该挨揍,瘾来了不知道自摸解决搞这么多事!”
摩托拖着长长的灰尘,他们急速奔去。
记得有一次初中的时候,放学回家在三小队的十字路口,江水被一群维族小伙骑着马团团围住,叫嚣着用马鞭抽打着,江水正在微弱地反抗,突然喜毛新城张木人嚎叫着,蹬着自行车赶到,他们四个顿时和维族小伙们大打在一起,最后把那一群小子打跑了,他们以胜利的姿态叫吼着。
这一次他们能胜利地归来,江水心里没有底,毕竟事情还没有弄清楚。
三小队距离良繁场要间隔一小队和二小队,穿过小桥流水两个村庄,他们终于到了三小队,给张木人打电话说,那小子说在他家岳父家门前的大树上绑着。
我草什么情况,还给绑起来了,搞犯人啊,这都绑起来了,还能打电话向我们求救,什么情况。大家正在猜测状况。
这时电话响了,是张木人打来的,只听张木人一串哈哈哈大笑,江水问:
“你笑什么?”
张木人说:
“今天是愚人节,你不知道吗?”
新城问:
“张木人说什么?”
江水说:
“他说今天是愚人节!”
喜毛忽然大叫:
“这狗日的玩我们!”
江水问:
“你在哪里呢?”
“我在家啊!”
“你在哪个家啊!”
“我在自己的家啊!”
你不是被你老丈人打了吗?”
“你才被打了,我好好啊!”
江水问新城:
“你不是说张木人被打了吗?”
“是啊!”
新城纳闷:“张木人打电话给我的啊!”
喜毛瞪着眼睛:
“这小子玩我们!”
江水新城两眼对视,同时说:
“愚人节!”
喜毛吼:
“看我们回去怎么收拾他张木人。”
于是江水喜毛新城掉头回去了。
至于收拾张木人的过程都不重要,大家有埋怨有生气还有吵闹,最后还是坐在一起小酒换盏,歌声嘹亮,不分你我说笑到很久才收场。
日子过得很快,一个月都过去了,天空开始下雪了,大地一片银装束裹。
马英儿越来越忙了,很少回来了,都是给江水微信联系,敦促江水学习农业知识之余关心关心江水的生活,告诫少跟新城类的狐朋狗友来往,小姐没有这群烂兄烂弟我江水岂不闷死。
看看天气不错,江水跟新城去南干渠上的戈壁滩拾头发菜,希望能发现一个当上场长后带领良繁场人发展的机会。
天空无云,阳光高照,龙口山下积雪融化,后戈壁滩就是一副油墨画。
拾头发菜的人真多,要说他和新城这青年小伙干什么不行,跑来干这个真有点丢人,就算这戈壁上的,像头发一样的菜,能卖出天价来,也发不起财啊,还是马英儿说的对,像我这样的就该干点有前途的,至于什么有前途,拾头发菜不就前途了。
新城和江水一面拾菜一面说:
“好多美女啊,江水走走!那边看看去!”
“有什么好看的,美女不又能吃…”江水不感兴趣,正要弯腰去捏一丢丢一圈圈小小的黑黑的跟头发一样的发菜,这时他后背被人踢一脚,他没站稳一个狗前仆,跌在地上,新城一惊弹开身体滚到一边。
江水爬起来一看原来踢他的人,是马占贵,我草这家伙腿伤好了,算算日子也就个把月啊。
“ 你小子还活着呢?你爷我难得碰到你!”马占贵拳脚快如闪电朝江水袭来,江水急忙三十六计想逃,结果动作稍慢再次被他击倒。
他真想来个欧阳锋的蛤蟆功翻身跳起进行反击,只能想想,他知道自己连一个鲤鱼打挺都不行,看来今天我就要挨揍了,要是英子在就好了,
江水大叫:“新城快上!”
江水想新城和我合力还能跟这厮打个平手,话音没落新城已经上了,还被马占贵一拳打得开了酱油铺。马占贵得意地哈哈哈大笑:
“受女人庇护的东西,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今天不把你肠子肚子都给撸出来,哈哈……”
马占贵再次对江水脸上一拳,多大的深仇大恨,须得着这么往死里整?江水想这回老子要开炸酱铺了,他闭着眼睛等着剧痛袭脸,一阵风过后他什么事也没有,他赶紧睁眼一看,新城紧紧地拖住马占贵受伤的腿并往后拉,打虎还靠亲兄弟啊,机不可失,江水跳起给马占贵一拳,顿时马占贵开了五酱铺满脸是血,他大叫一声抬脚蹬,可怜新城啊被蹬出很远,江水大叫一声跳起一脚也把马占贵踹倒在地,马占贵爬起来发疯一样逃走了,这娃看来很实务,江水新城也是有点实力的,不然在良繁场也混不出名号来。
晚上江水一人在家,心有余悸把门加上了顶门杠,这马占贵既然腿伤好了,一定会找上门来。跟这野蛮人单挑,结局不用想就知道,江水是多么的惨。新城说是去叫来喜毛张木人,半天没见来。
江水准备了一根大木棒,又把菜刀放倒炕边,总是不放心突然闯进来的马占贵,要么准备面粉,像电视那样,他进就用面粉撒撒,先弄瞎眼睛,接着就棒棒的干活,刀就别用了,弄出人命就不好了,就这么定了。
忽然有脚步声传来,来人先进院子接着就朝他的门走来,他吓坏了,鱼跃而起,抓把面粉侯立门边,只等那厮闯进来,先用面粉袭击接着大棒侍候。
“江小水,江小水,这么早就睡了?”是马英儿。
他心一宽,英儿你来的真及时,急忙开灯,开门。
“你这是干什么?拿棒子做什么?”马英儿进屋瞪着眼问:“手机呢?怎么不开着?你今天是不是跟马占贵干仗了?那混球又打你了?”
“那个野蛮人我又没理他,过来就跟我打,跟前世杀了他老爸似的有仇,谁跟你说的?”
马英儿白了他一眼“额本来不回来的,郑菜花给我打电话说的,她说你被人打了,给额看看,打得严不严重?”马英儿过来拉着江水看,江水心里那个热乎就不说了,老婆有的应该真好啊。
江水就把今天来龙去脉讲了一变。马英儿的脸色由关切变成了严肃,痛恨地说:“马占贵混球!看额怎么拾岛他,这个二杆子,还敢打你哼。”
“马占贵就是我的天敌,那次竞选场长打我,你们回族人都会武功,我不会,怎么打得过嘛,要是我打得过他一次,他就不敢对我这样了,找个时间你可得好好教教我功夫。”
“你学功夫,什么时代了学这没用,你该学学怎么搞一个有前途的事业,额看现在养殖业不错,还能受到国家政策扶持,你搞个养殖场吧,你书看得怎么样?”
“饶了我吧,看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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