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回忆那场瞬间场面感叹:“动作极快,力道特猛,就跟电视上的侠客似的,几个动作就把马占贵和他的跟班打倒了,那小子也知道不是对手赶紧跑了。”
“难怪额回来马家人看我跟看火星人似的,都真认为我是口罩侠,我就是口罩侠怎么啦,我走的时候在马家留下话了,让他们照顾你,让你复习考大学,江水!我走的时候是怎么给你说的?居然还当着我的面打你!”
“你说的什么?”江水不解:
马英儿气得要扬手打江水,看着江水头上不还抱着纱布就没打过来,小时候江水惹马英儿生气,这小手准会不轻不重地收拾他。江水感到她还跟三年依然如故的亲切。心情大好。
“杨大头为什么带人打你们?”
马金花说“我哥说的替马占贵报仇。”
“屁他俩一直不对付怎么会给马占贵报仇,再说打伤马占贵的腿是口罩女不是江水,找错了对象嘛。”
“对对对!”大家齐声应。
“对个屁!你看看你们一个个,尤其是你喜毛,居然带着老婆出来打架,都这么大的人了,你妈也不管管你?”
马金花说“他妈都嫁小叔了怎么好意思管。”
“你还说……”喜毛急忙要打马金花
马金花把头一伸“打打打给你打,做都敢做,说都说不得了。”
“好了好了,你们家的事回家说去。”忽地马英儿对喜毛说:“你妈犯的可是重婚罪,一年以上两年以下有期徒刑,不是吓你,你在网上找找;江水我走的时候给你交代什么还记得吗?”
“什么?”江水有点懵半响说:“好像要继续温习准备来年考大学!”
“你是怎么做的呢?”
我江水无语,三年前高考落榜,母亲又去世了,我成了孤儿谁供养我去读大学,再说我这智商再怎么高,也考不上啊。
大家看马英儿跟江水说话,相互对视一下纷纷起身往外想溜,
“站住,你们成天陪着江水打这里打哪里,打到后面居然要……躲去挖煤,你们厉害啊!”
新城喜毛张木人同时傻笑。
“这挖煤就挖煤嘛,这一个个还要陪着你江水去挖煤,你们真够义气的,特别是你喜毛带着老婆一起出来陪着你江水疯,真正服你们啦,这个年代居然还有你们这样的,一群……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们了,岁数都老大不小了……”
“好了你们这样义气,今晚再义气一回,你们去,直接找杨大头闹,只要把他们引到芦苇坡就行,我在那里等他们。”
新城喜毛张木人对视一下。半晌后,领会了大声应道:“知道啦!”
他们去找杨大头了,江水急忙在站起来:“我也去。”
马英儿一栏:“你去去去去去去,都伤成这样了…”她看着江水伤势她满眼的痛柔声说:“看你还喜欢打架不,都被打成这个狗样子了!疼吗?”
“还以为你变了,没想到几年后还对我这么好!”江水心里温暖得像小孩跟妈一样说。
“知道我对你好就要听我话!”
“我听!听听听!”
“怎么听!”
“你说什么就什么。”
马英儿笑,“贫,就喜欢贫嘴,还可以走吗?”
“可以。”
“走芦苇坡,今晚我要去理论理论,为什么要打我的小水!”
“就是去理论啊不打回来吗!”!江水咕哝。
“你去不去?”
“去去去去去……看我多听话?”
“呵呵呵呵……”
马英儿的实力不但江水见过新城喜毛张木人都见实过,只能用那首歌来展现当时场景,时光易逝永不回,往事难回味。
那是在读高一的时候,江水无缘无故被班上的大男孩维族同学塔塔木踢了一脚,当着班上那么多美丽的女生被人踢了一脚,这对江水来说那就是奇耻大辱,他马上回敬了他一拳,然后两人便扭打起来,眼看江水不敌常喝牛长大;且力大无穷的维族小伙,郑菜花及时推来一张桌子分开了他两,听到上课铃响了,两人都不认输于是约架。
放学后回家的路上,公路两边掉满了白桦树的黄叶,风一吹满地飘舞。
喜毛新城张木人江水四人终于见到塔塔木背着书包出现了,江水心想喝牛奶长大的蛮力大,我们四个人加起来看看是你的蛮力大还是我们四个人力量大。
新城一个跨跳步迎面给塔塔木一拳,塔塔木歪头躲过,江水紧跟其后一脚踢到塔塔木腰部,塔塔木向身后大叫:“上啊!”
只见公路边小树林里居然埋伏着一大群维族青年,全都手持木棍呼啦啦跑出来把江水四人围住打,江水一看,妈的,喊这么多人,咱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急忙大声招呼:“新城!喜!毛!快跑!”
于是四人拼命打开一个口子逃了出来,塔塔木带人在后面猛追,他们四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看就要跑不掉的时候,迎面出现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马英儿。
穿着学生装的马英儿手里拿着书包靠着白桦树,冷冷的眼睛正看着他们败像呢。
江水刚跑到她身边,她把书包甩 给江水说:“给我拿着…”
小身体立即如脱缰的野马,向着塔塔木那群人奔去,只见她身形一闪跃上塔塔木肩上,小身躯就跟旋风般的弹了出去,闪电般在那群人肩上来回蹬踩,顷刻间塔塔木那群人被马英儿像滑冰一样没反应过来就踩的东倒西歪,这功夫江水小时候经常看到马英儿墙头练飞跑,小腿还帮着沙袋,拿在手上非常沉,有次在墙头上练轻功踩空了掉下来摔昏了,还是自己救的她。
那群人明白过来就把马英儿围住,刚刚围住马英儿,只见那群人又成片成片被马英儿拳来交往打得歪歪倒倒,马英儿身体变换的速度和拳脚所到之处之猛烈,维族小伙们挥动小木棒的都被打断飞向天空。
什么功夫有这么厉害,江水张木人喜毛新城四人看的呆呆的,江水喃喃电影张三疯。
后来统计,马英儿打断了四个人的腿,打歪了两个的下巴,五个人轻微手指开裂,六个人额头掉着大青包,总之那一战全阿尔山学校为之震动,大家十分好奇,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居然这么厉害。
当然也惊动了警察,来回调查事故原因,当时马场长马英儿他爹还在,这里跑跑,哪里跑跑,事情就这样没事了。
不过从此后马英儿不管是在阿尔公社还是在良繁场名气响过了他爹,江水四人自那时候对马英儿佩服之极,所以才有马英儿像领导下来指示一样对他们训话,他们温顺的像小学生。
其实江水和马英儿读书那时,江水在高一甲班,马英儿在乙班,她是怎么知道江水跟塔塔木约架的,原来是郑菜花特地跑去告诉她的。
塔塔木踢江水一脚是看不惯江水老在他面前晃悠,跟班上女生聊个没完,挡住了他看黑板的视线。
其实喊一声江水让开就没事了,塔塔木就是不喊,归根塔塔木还是自持实力很强,没把江水放在眼里。
去芦苇坡的路上,马英儿问江水:“你妈都走了差不多快三年了,看看你还跟三年前没有变化,今后有什么打算,不会是一辈子还在这里种地吧,你要是听我的话考上大学,现在也应该大二了,时间对你来说真的一点也不重要吗?”
“别提考大学了,就算我考上也没办法学啊,谁供我啊,何况再怎么努力我也不会考上,我知道我不是那个料,农民的命是我,我的命就是一个农民。你三年多都没有回来你们学校没有寒假暑假吗?”
马英儿看江水:“你要真的考上了额供你啊,额没有认为农民不好,不管是什么人都应该要有志向啊。这三年我一面读书一面勤工俭学,主要是额住在我二叔家里有很多事,回不来,其实我很想你的。”
“你还是学生怎么供我?我修地球也算志向啊!”
“我说供你就能供你?我勤工俭学就是想供你读书,你再说修地球我打死你,没出息!”
马英儿抬手要打江水,江水急忙往边上躲着说:“你凭啥供我读书?”
“凭什么,凭你是我的人。”马英儿歪着头嘴里含着笑,江水没看马英儿的脸红了没有,江水的脸已经听得红了。
“不会吧!姐姐小时候过家家都翻篇了,你还当真了?”江水说:“那时我们还小,现在我们都长大了,再当真那是没意思的。”
马英儿笑怒,揪住江水耳朵,你说什么,敢不当真,必须当真,信不信我捏死你。”
“哎哎哎哎哎痛痛痛!”江水叫:“我当真我当真。姐姐注意周围有人看见。”
“看见就看又不是没有看见过,”马英儿不屑地说,“小时候我们不是经常这样?”
“你不会是真想嫁给我吧!”江水嬉笑地说:
马英儿歪着头看他,含情脉脉地问:“你说呢!”
“别,别这么直接,我真受不了你,还跟小时候一样!”
江水想躲开发现自己已经被马英儿一把揪住,把江水拉到眼前对视问:“额在你眼里是不是长得特丑?没人敢要?”
她眼球的光线里那么诱人,她身上散发出的醉人的香味,江水一阵迷昏,赶紧眨眨眼:“没有没有!”
“你不想要?”
“要什么!”江水答非所问。
“告诉你,你不想要也得要!”
马英儿一把推开江水呵呵笑着说,表情异常眼光闪烁。
这丫头从小说话做事说到做到,老实说马英儿真的要跟自己谈婚论嫁他还没有思想准备,虽然她俩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过过家家,具体明确关系,江水真的有点说不清楚的感觉。
马英儿令爱地掌掌江水的脸蛋摸摸江水头发:“这头发弄得跟汉奸似的,明天去剃掉!”
“剃什么头型?”
“光头!”
“那是犯人的头型姐姐。”
…呵呵…
微风吹拂芦苇飘摇这里曾是平坦的地方,几年前被水淹了,长出来了很多芦苇但不高只能到膝盖。
江水小时候的那一次过家家又浮现在江水脑海那是在南干渠上一抹绿色草地上,太阳在高高的天上挂着看,只有七岁的江水和六岁的马英儿在哪里跪拜天地。
事后江水一拍脑门,真是电视剧看多了。
马英儿呵呵笑着进入芦苇丛了。
“读书的时候你跟郑菜花很好吧!”
“我跟她只是同学!”
“还是同桌!”
“对对也是同桌!”
“我怎么老感到她看你的眼神不对啊,她对你是不是有意思吧。”
“不会吧!郑同学对我有意思!都三年前的事你还记得这么清晰啊。”
江水还从来没从哪方面想过。
“首先郑菜花一个很土的名字让人听起来就像看到土土的油菜花,苦丁花,牵牛花,喇叭花呀,不管是牵牛花还是喇叭花都是曼陀罗花,也就是传说的阴阳交界地方才有的东西,你说我江水怎么会感兴趣?”
马英儿嘴角含笑:“总之!你不得找其他女孩!我要知道了,额一定会拾捣你!”
“马姐姐可不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啊!”
马英儿收起笑怒目相对。
江水赶紧说:“你在,我岂有看上其他女孩的道理,放心吧我是你的全部,小时候的。”
“呵呵!你嘴够贫的!一点没改还很油了。”
这时不远处转来狗叫声,脚步声叫喊声,没有多久新城喜毛张木人都气喘嘘嘘破了过来后面跟来很大一群人,江水有点紧张禁不住抓住马英儿的手,看着她如无其事的样子心里纳闷,你还可以吗,这么多人你还还打的过吗?要真打不过咋们跑吧。
“你知道这三年我为什么没有联系你吗?”
江水:“我怎么知道,不知道!”
“额知道你根本就没有复习考大学,额对你很失望,还知道你成天不是赌博就是打架,你还把你们家的牛羊大都输掉了,地也不好好种,你变成一个地地道道的二杆子,额就没想联系你了,都三年了;今天当额看到你被人打,那一刻我心里猛然一痛,就像打在我身上一样,碍于县委书记正在视察,我不好出手教训他们,不然额定会让哪些打你的人都躺下。额跟书记去了公社,额就赶紧请了一个假赶了回来,看见你翘着一个嘴很生气的样子,额就放心了,你还活着,要是你被他们打死了,我会要他们全部给你陪葬的,唉,额反复想想你现在都成孤儿了,我不管你谁管你啊,这世界我真的不管你,你会变成什么样子了啊,我想好了我必须要管你,管到我满意为止。”
江水好像看到他妈在关心他一样,语气跟母亲教导他一样感叹,啊母性真伟大啊。
这时张木人喜毛新城都跑到马英儿和江水身后,出着粗气,手撑膝盖好像跑了一趟长长的马拉松似的,用眼睛看着她俩,江水急忙说:“他们来了,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