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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妖冶舞姬

发表时间: 2023-02-16

寿冷安排好晚上的会议,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呆坐片刻,复盘了一下这几日的问题,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拿出笔架上的羊毫,在几案上的一张未完的画上浅浅勾勒。

画面是一个仪态万千的女子,广袖霓裳,仙气飘飘,只是面容一片空白,寿冷画了几笔,又停了片刻,沾了几笔墨,捋直笔尖,在右上角空白处从上往下书写起来。

“寻寻觅觅流云岭,冷冷清清安远城。”

顿了几息,又往左运笔,起头往下写。

“虽言仙境千般好,却逊人间烟火情。”

他叹口气,把笔又放回原处。

……

来福酒楼。

“客官您里边请,您这么大的车队,来小店就是来对了,除了我们来福酒楼,整个安远城,就没有哪个停车场能停下您这许多车马。”

叶如风在二楼栏杆处往门口眼角一扫,环佩叮当,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伙计,外面官兵如狼似虎,城内可是出了大案?”一个外族口音的女子声音响起。

“客官您不用担心,边塞的城市,就没有岁岁平安的时候,出意外是家常便饭。”伙计这时候可不想失去到手的客人。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走的什么货?”两个军汉在酒楼门前勒住缰绳,离队下马,拦住进店的客人。

“军爷!这是南边来的舞团,过路在这里打尖。”伙计活络得很,冲着军汉点头哈腰地说。

“问你了吗!一边凉快去!官家办事何时需要你来插嘴。”为首的军汉面相凶恶,头扎束带,身披甲胄,腰挎弯刀。

女子回身媚笑,“军爷说的是,奴家的车队是去往京城的舞姬团,是为了新皇庆典被邀请入京的,还请官爷行个方便。”说完就袅袅婷婷走上前来,给粗鄙的军汉行了一礼。

军汉先在艳丽女子身上上下扫了几眼,“上京的舞姬?叫什么?”

“奴家肖月兰,是舞团的领队,您多关照。”女子不慌不忙,丝毫没有惧意,跑江湖的老行家都知道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知道在哪里就要守哪里的规矩。

“怎么还有人带着这么多刀枪剑戟呢?兼职打劫啊?你们几个,靠墙边蹲下。”军汉也是老油条,对这些外来的客商,不用客气,都是没有根脚的过客,强龙也不压地头蛇,何况自己还官身。

“官爷说笑了,您看我们都是柔弱女子,在没有官爷护着的地方,不得有几个人凑合着防个贼挡个盗吗?”肖月兰绕到近前,纤纤玉手把一枚银锭塞入军汉怀中。然后,冲着后边的人喊道,“你们几个蠢材,把家伙都收起来,有官爷在,就不要狐假虎威了,平日里在路上也没见你们这么勤快。”

军汉听得心里舒坦,“嗯,能上京表演的舞团,肯定有不少绝活,在安远城也让我们开开眼。”

“那是,我们跑江湖的班子,走到哪演到哪,改天官爷您来,给您留个头排的位子。”肖月兰打发了军汉,出去催促手下人搬东西。

“小二,你这店里还有没有其他的客商?”军汉一边盘算着晚上用怀里的银子去哪儿消遣,一边走向柜台。

“有,有,有一波北边来的丝绸商人,还有一波西边来的茶叶贩子,哦,刚才还从南边来了一行贩酒的车队。”伙计一边回忆,一边把军汉迎进大堂,这些都是他今天的功绩。

“酒贩子?多少人?住哪儿?”军汉显然收到了上司的命令,对来自南边的客商格外留意。

“上百号人,几十辆马车,为首的是四位姑娘,一位公子。”伙计点头哈腰,说话如竹筒倒豆子,噼里啪啦地说道。

“女人押车?今天是什么日子,舞团领队是个女子也就罢了,贩酒怎么也是女人?”军汉在这边塞之地,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多少外来的女子,感觉今天真是邪了门了。

二楼的叶如风朝身后的云清清使个眼色,自己款款下楼,高声叫道,“伙计,给我们开桌酒菜。”然后故作惊讶地问道,“哟,军爷,这是有什么事儿吗?”

“查牌!你就是南来的客商,外面的酒车是你的货?”军汉声色俱厉,先来个下马威,“送到哪儿的货?”

叶如风笑盈盈地走过来,“军爷的眼力真准!我们在您眼里就是透明的,入了城,到了您的地盘,我的这颗心才落到肚子里,我们是新皇庆典钦点的贡酒商人,一路上担惊受怕,在您这儿才能睡个踏实觉,所以说,我得谢谢您啊!”说着素手一伸,把一枚银锭塞入军汉的怀里。

即便是仙家修者,也不愿若是生非,能用俗物解决的事儿,犯不着节外生枝。

何况仙界人界井水不犯河水,到谁的地盘守谁的规矩,是成年人的默契。

军汉目的达到,也不啰里啰嗦,上楼的时间都省了,挥挥手让叶如风离开。想想茶贩子本小利薄,冲伙计喊道,“丝绸商人呢?南蛮之地穷山恶水,哪有穿得起丝绸的主顾,这里面疑点重重,让他出来回话。”

阿姮听了云清清报信,本欲下来处理,在楼上听得真切,老板娘叶如风几句话把事情处理的妥妥帖帖,心中一阵暖意。

倒是阿蕉看见蒙夜连门都没有开,颇有些不满,低声抱怨,“大男人家,在屋里躲清闲。”

阿姮拉拉她的手,笑着开解,“他也是初临凡间,让他来管,以他的性格,能把那个军汉的三魂七魄都打出来。”

阿蕉想想也是,一副幸亏他没有出来的样子,众人回屋稍事收拾,准备好好享用一顿人间美味。

这时肖月兰带着搬行李的护卫,跟着伙计也上得二楼,路过阿姮的房间时,不经意间往里瞄了一眼,碧绿的双眸中闪过几点寒星。

在阿姮斜对面的房间门口,伙计推开房门,“您里边请,这间是我们酒楼仅剩的一间上房了,也是最好的房间,开窗就能看到城主府,您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肖月兰屏退众人,并没有开窗看外面的风景,而是把一个黑盒子取出来,放在桌上,轻抬玉手,把上面的兽头铜钮一按,“咔哒”一声,盒盖出现一道十字缺口,一道黑雾从中缓缓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