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的，你要再趁人之危，”那咱们就一起掉下去好了。”
虚空中，赵言脚踏崖壁，神色不变，放在柳卿后背肚兜带子上的手指缓缓挪开。
柳卿杏眼云翻，瞪了他一眼。
在她心底，赵言原本有些高大的形象，瞬间崩塌。
赵言自然不知道，柳卿心里的想法。
还在回味着，带子上传来的手感。
很有料。
当赵言抱着柳卿，重新踏在悬崖边时，原本哗然的人群，一瞬间沉寂了下来。
踏破虚空。
这种超出认知的事，再一次的在众人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
赵言举起卧牛青石，还能说是身怀巨力。
然而入虚空，如闲庭信步，则超乎神迹。
唯仙人所有。
止戈天师的形象，在众人心底彻底的稳固了。
邢道荣，激动的全身颤抖，那埋藏在心底原本熄灭的仇恨，再也无法压抑的，占据了他全部身心。
“天师，再抱着就不礼貌了。”
赵言不舍的放下柳卿，“抱歉，误伤到圣女了。”
“无妨，我还不至于那么柔弱。”
威龙涧一处密室中。
赵言、柳卿和邢道荣分三角而坐。
“邢将军，说说你的仇家吧。”
邢道荣虎目圆睁，身体开始颤抖，深埋在心底的记忆，被重新挖掘了起来。
“我本是这西北梁地之人，青年时为心中抱负，舍下家中老小，投军入伍了。
后来大秦覆灭，诸侯并起，我所在的部队，又加入了大隋，在和大明的多次战役中，我侥幸不死，终于当上了军中校尉。
可当我满心欢喜，想要把消息告诉家中的妻儿老小时，却收到同乡来书，信中告之......
说道此处，邢道荣压抑的情绪爆发了，八尺男儿捂面抽泣，全身颤抖起伏。
良久。
他稳了稳情绪，又开口道：“信中告知，我家乡被军匪、兵贼所屠戮，我上到八十多岁的老父老母，下到还在襁褓中的幼儿，全家五口，无一幸免。”
赵言看着捶胸顿足的邢道荣，微微叹气。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这种惨绝人寰的屠杀，随时随刻都在各处轮番上演。
乱世人命如草芥，平民百姓就是圈养的牛羊。
“我听闻这噩耗，就带领部下人马，就要前去报仇雪恨，可将军，却因我无故调动人马罢免了我的职位。
从那时起，我才明白，我们这些喽啰，在上位者眼中，不过是他们向上爬的炮灰、工具。
后面我带着几名弟兄，一起离开了军队，回到着西北梁地，我想为家人报仇，可是当我调查清凶手后，现实实力的差距，又再一次的狠狠打脸了我。”
“所以你的仇家是？”
“黄天峰，张角！”
赵言拍案而起，“谁？张角！？”
赵言激烈得情绪波动，让柳卿两人一阵对视。
“天师，你认得此人？”
“哦，不认识。”
两人无语，心想不认识你激动什么？
“此人有何过人之处？”
柳卿看赵言神色不似作伪，不由让她更好奇了。
这大梁西北地，竟然还有不认识天王张角的人。
他难道不是此间人士？
邢道荣回道：“此人形是僵尸，天赋异禀，曾力托七鼎不竭，武艺在天下已知人物中，可排前20，原是大唐排名靠前的战将，为大唐立下赫赫战功。
但此人生性好色，且喜好人妻，屡次三番抢夺他人之妻，在唐皇严令禁止之下，仍不知收敛，传言最后甚至看上了唐皇爱妃，杨玉怀。
“谁？”赵言再次拍案而起，脸上满是惊喜。
邢道荣两人满脸疑惑。
天师这是怎么了？
怎么一报人名，就起劲了。
“接着说。”
“也许传言为真，不久唐王下令抓捕张角，准备斩了他，奈何此人手段通天，不仅自己逃脱，甚至还带走了本部不少人马，这才反了大唐，入了动乱的西北梁地，上了山做了山匪。
说他是山匪，不如说他是一方诸侯，所辖梁地四城、五县、百里大山，就连拥有先秦雄兵，镇守伏龙关，抵抗匈奴的柳天大将军，都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杨玉环是不是很美？”
邢道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果然是天师，思维就是不一样。
柳卿语气冷冽：“杨玉环冰肌玉骨、沉鱼落雁，乃大唐第一美人，天师想看看吗？”
“马踏唐王庭，活抓杨玉环。”
邢道荣都被自己收入帐下了，现在连张角都成死敌了。
不收个杨玉环填空下，那我不是亏大了？
只是身怀七鼎之力得张角，都还止是大唐排名靠前的战将。
显然自己的实力，还跟不上爱美之心。
“上将军，放心，你的仇，一定会报的，别忘了我们是代天征伐，挽狂澜于既倒，扶乾坤于太平。让你的不幸，不要在人间发生。”
“天师，属下愿意誓死跟随，让我的悲剧不再上演。”
翌日清晨。
玄衣军，止戈天师赵言，传下渝令，昭告大梁全境。
【苍天已死，玄天当立，我玄衣军代天征伐，意在挽狂澜于既倒，扶乾坤于太平，凡我玄衣军将士，皆以此为信念。
劫不仁诸侯已置安民，灭为祸匪贼周全护民，行天下大道，还世之清明，凡入我玄衣军者，授天庇佑，享天师之福泽，玄天出世、不破不立。”
威龙涧悬崖空地之前，柳卿挑选专员，闭关集修。
天师、圣女轮番传教，终在七日后，玄衣军第一批大德导师出世。
赵言望着，正飞也似下山传教的众导师们，直搓牙花。
自己当初不过是，病急乱投医，说了几句鬼话，表演了下杂技。
没想到，还被柳卿一步步的走下去了。
也许，这支由柳卿负责的传教队伍，有一天会给他带来意外之喜。
“圣女，组织邪教情节严重的，处七年以上或无期徒刑。”
“天师，你说什么？”
山风吹拂过柳卿额角的青丝，冷艳得眼中中满带疑惑。
如此距离，赵言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的淡淡处子之香。
“没有，我就静候佳阴了。”
“好，你等我。”
赵言轻点头颅，赶紧的，要命了。
威龙涧，忠义厅。
邢道荣禀报道：“天师，派下山得人员已经回来了，我已经把收集到的信息，汇总在名册之上了，请天师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