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震动，是小陈发来的消息：“周总，澄清声明已经发布，李主任说愿意重新考虑合作。”
紧接着又是一条，“对了，技术部刚修复了柳小姐手机里删除的聊天记录，要发给您吗？”
我站在灯火阑珊的街头，突然笑了：“不用了，直接报警吧。”
我搬出了和柳无双同居的公寓，在城南租了个小单间。
连续工作72小时后，母亲打来电话。
“小焕！”
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你马上给我回家！
双双都来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妈，我们已经……我不管！”
母亲歇斯底里地尖叫，“你要是不回来，我就从阳台上跳下去！”
挂断电话，我盯着电脑屏幕发呆。
公司的股价正在缓慢回升，小陈发来的报表显示，李主任已经重新签署了合作协议。
一切都在好转……除了我的生活。
弹幕突然又出现了：快去啊！
妈妈以死相逼了！
双宝都主动上门了！
我疲惫地合上电脑。
也许，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推开家门时，眼前的场景让我胃部绞痛。
母亲正跪在地上给柳无双道歉，而我的父亲——那个在我记忆里从未低过头的男人，正弯腰给柳无双剥葡萄。
“爸！
妈！”
我的声音在发抖，“你们在干什么？”
柳无双靠在沙发上，石膏腿架在母亲背上，看到我时轻蔑地挑了挑眉。
“跪下！”
父亲突然暴喝，“给双双道歉！”
母亲扑过来拽我的胳膊：“小焕，妈求你了……双双这么好的姑娘，你去哪找啊！”
弹幕疯狂刷屏：父母都看不下去了！
周焕真不是东西！
双宝值得更好的！
柳无双慢悠悠地晃着脑袋：“叔叔阿姨别这样，焕哥现在是大老板了，看不上我这种小护士很正常。”
“他敢！”
父亲一巴掌拍在茶几上，“要不是你这些年照顾我们，他哪有今天！”
我震惊地看着他们：“她照顾你们？”
记忆里分明是父母省吃俭用补贴柳无双，她每次来都要顺走几件值钱东西。
“周焕！”
母亲突然扇了我一耳光，“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双双为了你腿都摔断了，你居然提分手？”
脸颊火辣辣地疼，但我突然笑了：“她的腿早好了。
那天在‘云上’，她可是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
柳无双脸色一变，下意识把打着石膏的腿往后缩了缩。
“你胡说！”
父亲抓起烟灰缸砸过来，“双双这么单纯的女孩子，怎么会骗人！”
烟灰缸擦着我的额角飞过，血顺着脸颊流下来。
柳无双突然尖叫：“血！
好恶心！”
她抓起抱枕挡住脸，好像我是什么肮脏的东西。
弹幕一片欢呼：双宝好可爱！
见血就晕的小公主~周焕活该！
“够了！”
我抹了把脸上的血，“柳无双，这五年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吗？
你爸妈的房子，你弟弟的车，你那些名牌包……那都是你自愿的！”
柳无双猛地站起来，石膏腿“啪”地掉在地上——里面空空如也，“我又没拿刀逼着你给！”
房间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