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气恼的声音透过半掩的门传进来。
“尸体是她指认的!”
“嫌犯特征是她描述的!”
“现在跟我说是做梦?”
“梦能作为证据?!”
......门外争执声沉寂,只剩何鸣东皮鞋跟叩在地砖上的空响。
19碘伏棉球重重按在伤口上,我盯着急救车顶旋转的蓝光,想起七年前同样刺目的警灯。
“是伤口疼么?”
急救车里的医生关切的询问。
我只是抿着嘴,拼命摇头,但是脸颊上的泪水混着雨水止不住的流淌。
那些深藏在内心的记忆突然涌现出来。
警方将因为我的证词,抓住了自辩能力的赵伯何鸣东也因为这件事觉得我的身世可怜,没有亲人,失去朋友,脸上还有一块丑陋的红疤,所以戒了烟,开始向福利院申请资助我。
20“你为什么说陈勇不是杀害齐莉莉的凶手?”
何鸣东向前半步,雨靴碾过积水的洼地。
他俯身时带起潮湿的警用雨衣气息,目光如探照灯般刺破我垂落的发丝。
“陈勇不是左撇子。”
我将缠着绷带的左手举到两人之间,医用胶布在阴雨天泛着冷白的光,“割喉伤是从右往左的弧线,只有左手持刀才能形成——就像这样。”
何鸣东后颈渗出细汗,法医报告里那句“凶手身高约178cm,左利手”正随着我指尖划过空气的动作具象成寒刃。
我没去过犯罪现场,却再次说出有关案件详情,任何人都会不寒而栗。
“排查还在继续...”他喉结滚动的声音混着雨滴砸在警徽上,“等抓到真凶那天......”我掏出老人机,然后点开一张模糊的照片,“陈勇去过七月花艺术中心。”
21警方的调查也汇集在七月花艺术中心,因为齐莉莉目前所居住的房子,就是七月花艺术中心的老板秦杰赠与她的。
据秦杰说两人曾经是恋人,打算结婚,所以那套房子是婚房。
但是他也说最近几个月和齐莉莉感情破裂,所以分手,房子就当做是分手费补偿给了齐莉莉。
警方当然怀疑他就是凶手,可是调查了他近期的通话记录,都没有发现两人联系的痕迹。
最关键的是齐莉莉坠楼当天,秦杰不在本地,也有清晰完整的时间证明。
何鸣东借口找嫌犯陈勇,领着人突击搜查了去七月花艺术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