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住我,工装裤上的蓝漆像干涸的血迹。
他脖颈的十字架吊坠随着呼吸起伏,虎口的伤疤在电流声中扭曲。
我手在口袋里摩挲片刻,最后攥紧防狼喷雾,后背抵住潮湿的墙壁。
他逼近半步,松节油味扑面而来,“你也是福利院的孤儿吧?
跟那个丫头一样!”
“所以,七年前你也看见我偷东西了?”
他居然这么坦然承认了自己七年前偷了福利院,看来是准备杀掉我。
我眼中没有半分畏惧,而是泛出寒光,“小花,是你用铁链勒死的吧!?”
14七年前,我也做过死亡的恶梦,梦里看到我是我最好的朋友小花,然后经历了活活被勒死的绝望。
梦中的记忆只有一双脚底印着蓝油漆的布鞋,以及那双勒紧铁链的右手虎口留下的疤痕。
只是我没想到,根据我提供的线索,警方最后找到的是拾荒老人赵伯。
他是个身材矮小,走路有点跛的聋哑老头。
警方在他堆放废品的破棚子里发现了小花的书包;也找到那双在凶案现场留下脚印,42码,鞋底蓝漆的布鞋;而且他右手虎口当好有道疤......警方以嫌犯身份抓捕了没有自辩的能力的赵伯。
三个月后,他惨死在了看守所里。
眼前这个拿着钉枪的人,才是杀害小花的凶手。
我心口的钝痛让不顾一切的扬起左手。
美工刀划破他的手,血珠滴在他的工装袖口,晕开诡异的蓝紫色。
“齐老师,也是你杀的?”
我恶狠狠盯着对方幽暗的瞳孔,“你以为把水晶奖杯藏起来......是我又怎样!”
他带着一丝戏谑看向我,“你马上就可以去找她了——”我使出浑身力气抬膝撞向他胯下,却先被铁钳般的手掌掐住脖颈。
氧气被挤压出肺部的瞬间,我发出嘶哑如砂纸一般的声音,“警察马上就来了。”
盯着他再次发力的右手,我突然回忆起梦境中的细节:凶手割喉时,拿着刀柄的分明是左手!
15“警察!
放下武器!”
何鸣东的吼声在楼道里震出回响。
陈勇猛地推开我,手里的钉枪朝着配电箱连发数枚钢钉。
火星溅落的刹那,整个楼道陷入黑暗。
何鸣东拿出还在跟我通话的手机。
电筒照亮的地方只剩下捂着脖子呛咳的我,落在地上的美工刀,刀尖染着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