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扑在我颈侧,带着和三年前暴雨夜一样的铁锈味 —— 那时她蜷缩在垃圾桶旁,校服上的血浸透了我递出的伞柄。
“别怕,就刻朵小玫瑰。”
她吹了吹我手臂上刚渗出的血珠,指尖顺着花瓣纹路抹开,“这样你就永远是我的了,像你当年用伞接住我时那样。”
我盯着天花板上的玫瑰灯,这才发现每片金属花瓣都是摄像头,镜头正对着我的瞳孔。
医疗车底露出的半截指甲,和我昨天掰断的那根形状相同 —— 原来连 “挣扎的证据”,都被她当作收藏品精心保存。
“第一次见面时,你的眼睛像浸在月光里的玻璃珠。”
苏棠突然贴紧我的额头,温热的泪滴在我手腕的约束带上,“我就想啊,要是这双眼睛只看我一个人,该多好。”
她咬住我耳垂,齿间的力度带着惩罚般的疼,“所以张婶摸你手腕时,王经理多看你两眼时,我都帮你把他们的视线收起来了哦。”
我突然笑了,笑声混着喘息:“你早就计划好了,从捡伞的那天起。”
想起她总在哼的童谣,“金丝雀拔光羽毛,以为能飞出笼子,其实每根羽毛都系着主人的线。”
苏棠的瞳孔骤缩,指尖掐进我手臂的伤口:“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藏行李箱?
还要联系私家侦探?”
她举起三个药瓶,标签在灯光下晃荡:“镇定剂让你听话,致幻剂让你看见妈妈,记忆篡改液……”突然把药瓶摔在地上,玻璃碴混着液体流到我床单上,“让你忘记所有想逃的念头!”
约束带 “崩裂” 一声,我惊觉右手不知何时松了半扣,掌心躺着那把刻着玫瑰的钥匙 —— 和三天前她故意留在餐桌上的一模一样。
苏棠退后半步,眼里泛起狂喜,像在等待猎物最后的挣扎。
“选左边,还是右边?”
她举起遥控器,墙上的屏幕分成两个画面:左边病房里,母亲正对着镜头发抖,手腕缠着和我同款的约束带;右边往生堂的停尸间,44 号冰柜的编号在冷雾中闪烁,和我身份证尾号相同。
钥匙在掌心发烫。
我盯着苏棠颤抖的指尖,想起她上周 “不小心” 洗掉我的 SIM 卡,想起她藏在我老家的定位器,想起每个 “偶然” 掉落的钥匙都是陷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