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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发表时间: 2025-04-12
。”

我指着照片里她微微上扬的嘴角:“那时候你就知道笑,像知道有天会遇到个傻小子,把你从煤堆里捡出来。”

她突然把照片按在胸口:“其实那天在马葫芦看见你,睫毛上挂着冰碴,像只怕冷的小兽,我就想 —— 这么冷的天,得有个人给他暖手。”

她的指尖划过我掌心的茧,“后来发现,你不仅需要暖手,还需要人把你眼里的火抢过来,烧化所有的冰。”

玉米地深处传来猫头鹰的叫声,月亮升到头顶,圆得能盛住所有的遗憾。

梅子往搪瓷缸里添了把蒲公英,蒸汽漫上来,模糊了她的脸:“明年春天,梅树开花时,我们在树下搭个棚吧,就叫‘月亮煤棚’,夏天能躲雨,冬天能烤火,还能 ——还能数喉结。”

我接过话头,“二十三下,每次看你时都这样。”

她笑出声,惊飞了槐树枝头的麻雀。

月光落进搪瓷缸,晃出两轮重叠的月亮,一轮是当年锅炉房的欲火,一轮是此刻河堰镇的温柔。

原来有些刻骨铭心的记忆,不是用来忘记的,是用来在某个满月的夜晚,与爱人相视而笑,看所有的疼痛都化作蒲公英的种子,乘着月光,飞向有新希望的远方。

第十一章:梅枝上的春雪1999 年惊蛰,河堰镇的梅树开了第一朵花。

梅子杵着拐杖站在树下,指尖轻轻碰了碰粉白的花瓣,突然笑出声:“原来梅花是先开花后长叶的,像我们俩,先苦完了才等来甜。”

她的语音未落,枝头的残雪突然坠落,砸在她后颈,红痣瞬间沾了片白,像朵被雪吻过的梅。

我蹲下身替她揉后颈,触到凸起的疤痕 —— 那是瘸子用碎瓷片留下的印记,如今已淡成浅红的线,却在雪水浸润下格外清晰。

“疼吗?” 我呵着热气暖她冰凉的皮肤。

“不疼,” 她转身时拐杖戳进松软的泥土,“就是看见雪,总想起锅炉房的马葫芦,你趴在里面修水管,睫毛上挂着冰碴,像只怕冷的小兽。”

她突然从围裙兜里掏出个铁皮盒,“你看,我把当年锅炉房的煤渣埋在梅树下了,律师说这叫‘接地气’。”

煤渣混着新翻的泥土,在晨光里泛着细碎的光。

我们在梅树旁搭的木棚初具雏形,横梁上挂着块木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