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868文学 > 其他类型 > 云白山青万余里

云白山青万余里

孑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李云白仰望天空,跪倒在地,双目无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难道已经没办法了吗?"“天道不公,以万物为刍狗,异族不仁,以人道为血食。”一声稚嫩的声音传来。李云白看向前方的孩童,手握短剑指向那异族老祖。小小身躯,宛如泰山之志。“曾经有人保护我,如今是我保护他们了。”一尊巨大法身从空中显现出来...

主角:李云白   更新:2023-03-08 01:5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李云白的其他类型小说《云白山青万余里》,由网络作家“孑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云白仰望天空,跪倒在地,双目无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难道已经没办法了吗?"“天道不公,以万物为刍狗,异族不仁,以人道为血食。”一声稚嫩的声音传来。李云白看向前方的孩童,手握短剑指向那异族老祖。小小身躯,宛如泰山之志。“曾经有人保护我,如今是我保护他们了。”一尊巨大法身从空中显现出来...

《云白山青万余里》精彩片段

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

“小兄弟。”

一声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朝着旁边看去,一老者,手持一扇,面部祥和,一缕山羊胡随风而动,宛如仙人一般。

“老人家所为何事?”

“老朽想渡过这河,却一路上没见到一个船家,远远看见你在这里读书,无心打扰,可无法过河,不知小兄弟是否能载我过河?”老人家慈眉善目的看着他。

“当然可以,老人家先请上船,我这就送先生过河。”

待老人家上船后,小兄弟便解开船绳,撑起船桨,向河对岸驶去。

“不知小兄弟叫什么?来日好做答谢。”

“老人家言重了,我叫李云白,年十八,洛水边生人,我家就在河旁边的村子里。”

李云白笑着对老人家说道。

“我看你刚刚在读诗经可是想入朝做官?”

“入朝做官?您可真是说笑了,现在君王昏庸无道,上有四大仙府把持朝政,下有奸臣助纣为虐,做官怕不是鱼肉百姓之辈。”

李云白愤慨的说着,神情也越发愤怒。老人家默不吭声,默默注视着他的反应。

“在这小村庄,读着圣贤书,能把世事看的如此清楚,也不是什么乡野村夫吧。”

“哈哈哈哈,粗鄙之人的见解罢了,老人家别往心里去。”李云白笑着对老人家说道。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粗鄙之人啊!好啊,好啊!”

就这样有的没得一句聊一句,船已经靠在了岸边,直到云白的提醒下,老人家才缓缓下船。正在李云白准备划船离开时,老人家缓缓开口。

“你要是想学一些什么,可以来我学府找我,顺着这个路一直走到尽头便是了。”

说罢,老人家便离开了,留下独自站在船上的李云白。

李云白望着老人家的背影出了神:“若是我一心求道,有办法.....,算了。”

李云白划着船游荡在这洛水上,独立于世间,如一届闲云野鹤,漂泊不定。

李云白回到自己的村子,看着村子里其他人家,家庭和睦,一声声欢声笑语传来,进入了李云白的耳中,反而勾勒起他不美好的回忆。

“云白!”

一声浑厚低沉的声音传来,云白朝着前方看去,一位还算是硬朗的老人站在前面,身上的硬气虽然被岁月洗刷,但还是能看出老人也是一位练家子。

“哎!柳叔。”

李云白应着柳叔的话,不紧不忙的跑了过去,跟着柳叔回家了。

到家后,李云白给柳叔讲了今天与老人家发生的一切。

“他说,要是有需求就可以去找他,柳叔你觉得这事?”

柳叔抽着旱烟,走到门口,看着门前的那一颗老柳树,巴咂着嘴,夜晚的村庄总是安静的,草声虫鸣,不绝于耳,李云白在屋里看着柳叔的背影,柳叔掐灭了嘴上的烟,径直走向了里屋,取出来两把剑,递给李云白一把。

“没忘怎么舞吧,来院里,再舞一次。”

李云白接过柳叔手里的剑来到院中,两人对面而立,手里的剑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冰冷,微风拂过,落叶纷舞,一瞬间两人手握长剑向对方袭去,乒乓的响声宛如惊雷炸耳,李云白顺势划过柳叔的剑直逼要害,柳叔一个后仰,一脚将李云白踹到一边。

李云白再次起身作势,一把长剑宛如游龙在他周围缠绕,两只眼睛像流星般闪烁,眼波随着手势,精神抖擞的舞动起来,身边的落叶也被调弄的稀稀疏疏。

柳叔身穿白色褂子,须发飘逸,眼角和嘴边伸出几条皱纹,却满脸红光,背不驼,眼不花,当真有仙剑手的气势。

柳叔率先发难,直逼要害,李云白顺其力而转,一波滔天剑意而发,手上力道隐隐加重几分,但宛如溪涧之流水一般,丝滑连绵,“嘶~”的一长声,两柄剑划在一起,李云白用力一挑,柳叔见机奇快,急忙撤剑,向后越出,可前力已失,后力未继,身形将将站稳,回头被李云白看准时机一剑抵在咽喉之处,那一刻虫鸣鸟叫,嘻嘻搜搜,仿佛停止了一般。

顿时柳叔哈哈大笑起来,“后生可畏啊,我倒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李云白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手中的剑收了起来,向前搀扶着柳叔。

“无妨无妨,天意至此,看你如何决定,我没有什么话可说,别忘了你的本心就好。”

说罢,柳叔就收起长剑回屋了,留下云白一个人呆在院子之中。

“本心,我的本心又是什么呢。”

说罢云白就回自己卧室躺下休息,刚刚睡着就进入了梦境。

“这里是?”李云白看着眼前火光四射的建筑,以及周围小孩不断地哭喊声,马蹄的踩踏声,一声接着一声,不绝于耳,他看着眼前的景象,想要进去一窥究竟,突然一个黑衣人突然将他抱起,向城外跑去,后面的马蹄声也越来越近,来到河流旁边,骑兵也随之而至,拉起了弓箭朝向眼前黑衣人和李云白。

突然李云白被甩向了河里,可惜他不习水性很快就向河底沉去,只听见河岸边上兵器碰撞,战马嘶吼的声音,渐渐的他的视野变得模糊,直到再也看不见了。

“少年~”一声声老成且空灵的声音将李云白叫醒,他一醒来发现自己悬浮在空中,没有厮杀的声音,也没有被水淹的不适感,一切都显得格外深邃。

“少年~”声音再次传来。

“你是谁?”李云白向那深邃的空中喊道。

“你是个什么样的人?”那声音没有理会李云白的问题,反而对他提出了一个问题。

“我?我只不过是一介闲云野鹤之辈罢了!”

“还有什么比成仙更加逍遥?那你渴望什么?是权力还是爱情?”

“我,我更渴望爱情。”

“百年之后,香销玉损。仙魔你想成为何物?”

“成仙以正正道!”

“不成魔何以成仙?!”

突然一股莫名的威压向李云白袭来,直接将他打出梦境。

李云白忽然惊醒,看着天上的皎月,他点起烛火,开始思考当时的问题,突然他想到了昨天那位老人家说的那句话,立马收拾起来自己的行李,趁着月光,李云白站在柳叔的门前跪地磕了三个响头,拿着自己收拾好的行李离开了。

李云白离开之后,柳叔房的灯也亮了起来,柳叔走到房门外看着天上的流星说到:“老爷,云白已经长大了,您二位也不用在惦记着了。”说罢便向前作揖回屋了。

李云白来到洛水旁边,划着自己那小船,游戈在洛水上,随着流水驶向对岸,道有一种寄蜉蝣于天地的感慨。

随着老人家指引的方向,李云白渐渐走到了一处山脚下,相比那老人家的学府也就在上面了吧。从山脚下望向山顶,那高耸入云的建筑也是他第一次见到,从山脚下的石梯开始,估计也有三千层,想要上去,没有充分的毅力和过人的胆识想要上去那倒是不可能的。

李云白一步一步向山顶走去,纵使像他这种浑身是力气的男人,在这云梯之上行走也是相当的困难,一步一脚印,一叶一菩提哪。

就当李云白一步一步走到山顶的时候,一个偌大的山门出现在眼前,眼前着山门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云海宗”。‘想必,这里一定很奢华吧?’。李云白接着往里走就看见一个老人家坐在山门前的石凳上,好像在等什么?

李云白慢慢走到老人家面前,才发现这个老人家竟然是昨天乘船的老人家,老人看见来人正是李云白,倒是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小子一定会来的。”

“老人家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的?那万一我不来呢?”李云白倒是疑惑,他可不理解老人家为什么会认为他一定会来。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个定数便是你我相识开始。随我来吧!”

李云白跟在老人家后面进入了云海宗里面,可云海宗并没有像李云白在外面想象的多么富丽堂皇,反而与它的名字并不符合,宗门里面中间是一个巨大年长的银杏树,在银杏树周围整齐的分布着五六间砖瓦房,没有一点宗门的样子。

李云白随着老人家进了堂屋,老人家坐在了正椅上,正屋地方不大,也没有供奉神明,整个屋子干干静静倒也看着舒坦。

老人家随手将桌子上的茶水递给了李云白。

“喝了这个我就是你师傅了,你以后潜心在我这山上修炼。”

李云白没有犹豫一口气喝完了茶水,并赶忙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嘴里说着“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你先起来,我给你讲讲咱师门的情况,在宗门里面还有一个师兄,一个师姐,剩下的师兄还在外面历练,师兄是一个武修,专门修炼体术和肉身,你师姐是一个药修,专门修炼炼丹事宜。那你想修炼什么呢?”

不等李云白回答,师傅一只手直接按在了李云白的头上,瞬间李云白的神识就被带入了浩瀚的星空之中,随着眼前一股蓝色的亮光亮起,李云白伸手便想去抓,突然又回到了现实之中,只见他左手一把抓住了师傅的胡子,吓得李云白连忙松手,连连低头,不知所措。

“无妨,无妨。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先住在最左边的那个房子里面吧,等到明天让你师兄们带你在这转一转。你先下去休息吧。”

李云白这才缓缓起身,拿起自己的行李走向了最左边的房子。

等到李云白离开后,师傅才缓缓起身,“仙人之资,当以最贵,但有先天禁制,难再有所作为,除非打破禁制,才能走出他自己的路。”看着离开的李云白师傅眼中竟是无奈,摇摇头便将门关上了。

李云白来到了自己的屋子看着这简朴的环境,放下自己的包裹,环视着自己的屋子,感觉与自己的屋子并无二异,可能是因为自己一晚上都在爬山身子倒显得很疲惫,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少年~,少年你醒醒~”空洞的声音不断叫嚷着李云白,李云白缓缓睁开眼,四周黑漆漆一片,声音从四周不断传来,仿佛是刻意的叫唤着他。

“前辈是何人?不知前辈是何用意?”李云白向周围看去却不见一个人影。

突然脚下出现一个巨大的法阵,法阵所散发出的光芒照亮了整片空间,此时他正处在一片虚空之中,法阵中参杂的大道之力仿佛在吸引着什么,顿时惊雷四起,从空中出现十条枷锁将李云白死死困在法阵之中,任由其挣脱但也无济于事。

空中仿佛有龙吟凤鸣之声,引得无数大道强者驻足观看。

“此子竟然有仙人之资,难怪会受到天道镇压,恐怕此子很难再有作为。”

“但要是能突破冲击掉其中以二,不求全部破除,到时也是这片大陆上的翘楚啊。”

大道圣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无疑不是对此子的可惜,但更多的反而却是忌惮。

慢慢的等到圣人虚影散去,天道制裁结束后,李云白四周又再一次陷入了黑暗。

“小师弟,小师弟!”

一声声的叫喊声将李云白拉回了现实,他突然起身坐起,反而是将旁边的师兄吓了一跳,李云白看着旁边这个比自己稍微年长几分的少年,赶紧连忙起身,反而是少年按住了李云白叫他不要起来,看着李云白差异的眼神,少年解释到这是师傅的意思,他老人家觉得你一晚上挺艰辛,就特意吩咐我让你多休息一会,不必着急起来。

说罢,少年就开始介绍自己,说自己叫韩风,从小就是孤儿,靠吃百家饭长大,周围的同辈也经常欺负他,就连小辈也敢拿他发脾气,就在一天他忍无可忍,与他们打了起来,他们也是仗着人多势众,将他按倒在地欺负殴打起来,幸好是师傅的到来....

“哎!干什么呢这是!”

一老者看着眼前这群孩子正在合力欺负胯下一个孩童,看不下去便赶紧上前制止,小孩看见有人上来制止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带头的看见这一幕便拉着小弟们赶紧跑开了,生怕这老头出手教育他们。

等到老者来到孩童身边,看着孩童仍然蜷缩在原地,身子不断地发颤,便出言安慰到:“你别害怕了,他们都走了。”说罢,就将孩童拉了起来,弹去孩童身上的灰尘看着孩童那黢黑的脸,身上衣服也破烂不堪。

“老爷爷,谢谢你。”孩童一把鼻子一把泪的说着。

老者看着他的样子问道:“他们欺负你,你怎么不还手?”

“他们人多势众,我打不过。”孩童说话中间还便随着哭腔。

“打不过?那你有没有亲人呢?”

“没有,从我记事起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那你想不想拜我为师,跟我上山学武,不再受他们欺负。”

“拜你为师学武就不用再受他们欺负了嘛?”

看着孩童清澈的眼神,老者点点头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要离开,随后听见身后“咚咚咚”三声。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韩风!”

一个嘹亮的嗓音传来,听起来倒像是一个女子发出来的,倒是给韩风吓了一跳,立即从屋内出去,李云白看着师兄慌张的出去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就把木窗轻轻推开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只见屋外站着一名女子,身高五尺有余,头戴白兰发簪,身穿青白长裙,皮肤宛如白玉凝脂,明眸善睐,眉如新月,兰芷蕙心,生的好生精致。

“男人婆!叫什么叫!”

只见韩风从屋内走出对着那仙女喊道,只见仙女三步并作两步,一手直接揪住韩风的耳朵,疼的韩风直弯腰叫苦,就在此时她看见躲在窗户后面偷看的李云白,倒也觉得这样子恐怕会给小师弟留下不好的印象,便松开了手,韩风赶紧捂住自己的耳朵,看向仙女望向的方向,这才知道‘男人婆’为什么松开他,要是在平常,不给他拧掉才怪。

“李云白,出来,见见你师姐。”

这时李云白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偷看被发现了,便赶紧从屋里出来,出来后才正正好正视韩风,当时是因为在屋里光线比较暗,加上自己刚刚被叫醒,倒是更加看不清。

只见在光照下的韩风,身穿白色修行衣,一身浩然正气不言而喻,衣服背后的身材也若隐若现,剑眉虎眼,身材魁梧,气宇不凡,当真乃是练武奇才。

“师弟拜见师姐。”李云白对着师姐作揖。

“不用客气,虚礼就免了,来了云海宗都是一家人了。”

“不知师姐姓名?”

“我叫孙锦清,锦缎的锦,清水的清。”

“师姐的名字果然好听,就如师姐一样端庄大气,绝代风华。”

李云白一段拍马屁让孙锦清不由得高兴起来。

“哈哈哈,还是小师弟会说话,师傅已经把你的情况告诉我了,这里有一本法门,名为《长生诀》,修炼此功法可以吸收天地灵气,凝聚入体,是修炼的必学法门。”

李云白接过这门功法,打开来看,这渺渺几段文字竟然生机盎然,好像是一片新的境地,万物生长,落叶归根是生生不息的生命之力,就好像一个新生生命一样,充满生机。

‘这,这本功法生机盎然,充满生命之力,周围零散的灵气就好像受到这本功法的引诱下聚集到了一起,就短短几句就可以显现出这样的力量怕是不凡,这样的功法给我修炼...’

孙锦清看着忧心忡忡的李云白好像猜出来了他的顾虑便说到:“这本来就是基础法门,所蕴含的灵力定然能让毫无修为的人感受到功法的力量,你刚从凡人修仙,这种对于凡人来说可能是上品,但对于修仙之人来说这就是一本普通法门。”

听完师姐的解释之后李云白愁容之色便消失了,随之而来的喜悦出现在脸上,随即便跟着师姐前往修炼法门的洞府去了。

来到洞府外,洞府外面生机盎然,就连石壁上都是绿色青苔,散发着幽幽灵光,越靠近洞府灵气就越充足,让人更感觉心旷神怡,洞府门口不大刚好够两人并排行走有余,越向里面走视野就越充足,待走到洞府内,眼前的景象反而震惊了李云白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家伙,洞府内部呈半圆形展开,前后竟然近五十步有余的巨大洞厅,洞府内有一条小河围绕着洞府流转开来,中间的荷花也一朵一朵零散的绽放,在河中间有一道石台,石台周围雕刻着看不懂的文字,有一些还因为时间长已经被青苔覆盖,水底泛出的蓝光,与洞穴侧壁透进来的亮光正好可以照亮整个洞府。

“这里就是用来修炼的洞府,里面的灵气要比外面浓郁许多,都是这些阵纹将外面的灵气聚集起来,方便我们更好的聚集。”

说罢,孙锦清拉着李云白走上石台中间,盘膝而坐。

“师姐先传授给你第一层让你容易修炼后面还得要靠你自己。”

说罢,孙锦清凝气掐诀,周身灵气飞速运转,逐渐凝结成能看见的绿色灵团,在两人周围飞快旋转起来,“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生生不息也....”顿时,所有灵团随着孙锦清的带动下朝着李云白丹田涌去,大量的灵团不断刺激着李云白的丹田,让李云白的丹田逐渐形成特有的灵海。

灵海是所有修士修炼的第一步,修炼的境界越高,灵海也就越大,当灵海被填满时就会进行一次突破,突破后灵海也就随之变大,更容易的吸取天地灵气。

随着李云白的灵海逐渐形成他也成功的迈入炼气境第一重,练气境一重就是灵海的出现,就是所有修士的根,第一次吸入的灵气越多,所造成的根基也就越好,孙锦清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尽管李云白的云海已经形成,只要他的灵气输送不断,那么他的灵海也就更加稳固,根基也就越好。

就在孙锦清不断为李云海输送灵气的同时,李云海身上的禁制也还是显现,他们不允许李云海的根基过于优秀,以免成为最大的变数,天道禁制显现,两人周围灵团也变得躁动开来,周围灵团的异动自然躲不过孙锦清的眼睛,可是天道禁制又怎么是她这种人能够涉及的。

孙锦清自然不知为何会这样,但是被天道禁制压制的李云海看起来很痛苦,孙锦清自认为是他的能力就到这里了,便慢慢停下运送灵气,周围的灵团也逐渐安静下来,渐渐的化成灵气飘散在空中,消失不见。

李云白渐渐的从刚刚难受的感觉走出来后,孙锦清便让他自己感觉自己丹田有什么变化。

李云白学着师姐刚开始的动作,以气入丹田,气凝成神,渐渐的去感觉自己丹田的变化,他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自己丹田仿佛变大许多,更有灵气不断滋养。

“如果说之前的丹田就像枯竭的小河,那么我现在感觉就好像在洞庭湖一般,平静且深邃。”

听着李云白的回答,孙锦清告诉他了什么是灵海,有什么是境界。

再此世界一共有十二种境界修法的分别为:练气,筑基,结丹,金丹,分神,化神,返虚,合体,大乘,渡劫,真仙,金仙。

而修体却只有十一种境界分别为:通脉,锻骨,练腑,元武,神力,破虚,混元,大乘,涅槃,真武,金相。

在每个境界又有前中后三个小境界,每个小境界又有九层,在九层修炼圆满便可突破到下一个境界,当小境界圆满便可渡劫到下一个境界,在金丹开始渡劫就会产生雷劫,只有扛下雷劫,才能顺利渡劫突破。

但由于修体异常艰难,在境界上就比修法少一个境界,在分神和元武以下,修体反而要稍强与修法,但在其之上,两者别无他二。

“你且再此好生修炼,巩固你的修为,灵海成,你现在就已经是练气前期一层,你好生修炼争取 三个月到达练气前期五层。”

说罢孙锦清便离开了洞府,留下李云白独自一人修炼《长生决》。


“师傅,你交代的事已经做完了。”

“不错,你这个师弟以后可是个成大事的人啊!”

孙锦清听着师傅的话,不知道他老人家为什么这么说。

“这几日为师在凡尘听到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

师傅挥挥衣袖坐在石凳上,示意让锦清也坐下。

“四大仙府最近好像联合起来要在三年后开启一个秘境,供筑基期的修行者探索。”

“他们开秘境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但这个秘境位置在不周山。”

“不周山?!”

古文记载: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相传不周山是人界唯一能够到达天界的路径,但不周山终年寒冷,长年飘雪,非凡夫俗子所能徒步到达。

“相传共工怒撞不周山后,人们对他感恩戴德,称他为水师,但没有人知道他死后葬在哪里。”

“那你的意思是,那仙府应该是知道了共工埋在何处,而这秘境只不过是一个噱头。”

“嗯,很有可能进去的筑基期弟子都有可能死在那里,后面人没有人去过那个地方,仅仅是在山脚就能感觉到一种不一样的威压,更何况是进入不周山。”

“那就这样他们为什么还要让弟子前去?”

“为的就是共工遗骸跟那登仙路!”

说罢师傅站起身来,静静的走到崖边,看着远边的大雁。

“回来就回来了,还跟为兄躲躲藏藏。”

话音刚落,一只大雁从上空划过,缓缓的落在院子里,雁背上一个气度不凡,手持白扇,身着黑白长衣,锦缎飘飘,眉宇间气宇轩昂。

“师叔!”

孙锦清连忙起身向面前的男人作揖。

“何风,你背个身装什么呢?!”

“师叔!...”

还不等孙锦清话说完,何风转身看向那毫无礼数的师弟,一步一步向他走去,孙锦清看着师傅向师叔走去,以为师傅要对师叔动手,虽然师叔平时放荡不羁,但这也不至于,毕竟师叔已经出走不知道多少年了。

当师傅走到师叔面前一脸黑线,以为事情将要发生可谁知道师傅竟然一把抱住师叔,沉默一会,才开口说道。

“陌冉,你回来了。”

“你这死老头,巴不得我没了是吧。”

“那次之后你去哪里了?”

“那次....”

“师兄!你先走我来挡住他们!”

陌冉看着重伤在地,无法再战的师兄,又看向前方高高在上的异族。

“桀桀桀,想走?你们两个一个也走不了,杀了我们这么多精英弟子必须血债血偿!”

‘异族不仅在人数上占优,在实力上更是强大,一个返虚前期的长老还有四个化神中期的护法,就这实力虐杀两大仙府没有一点问题,仅仅靠我俩师兄弟,一个化神后期,一个化神前期怎么可能敌的过,师兄还受伤,这无疑就是死路一条。’

“不管了!空间转移!”

随即一个阵法出现在两个师兄弟的脚下,陌冉立刻启动阵法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返虚强者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只见返虚强者一掌飞出,十有八分用了全力,轰击阵法,陌冉看着这一掌,又看着受伤倒地的师兄。

‘如果阵法被毁,我俩谁也逃不走!’

陌冉站到阵法外,用灵石灵力继续驱动阵法,施展浑身解数使出自己最强一招‘青云剑诀’周身飞剑起舞,古有一气化三清,今有一气化万剑,周身剑气喷薄而出势如破竹,与返虚强者的掌力发生对碰,迸发出的能量波纹不断影响着周围空间,加上空间阵法的使用使得周围空间壁垒变得稀薄起来。

“可笑!小小化神期的蝼蚁也想与大树对抗,不堪一击!血魔掌!”

顿时掌击的力道增加了几分,灵剑在空中嗡嗡作响。

‘砰!’

最前面顶着的灵剑率先碎裂,接着第二把,第三把,灵剑补上去就被压碎,仅仅一息时间近半的灵剑全部破碎,灵阵也快要启动,毕竟是没有人操纵启动阵法明显很慢。

“想跑?喝!”

那一掌势如破竹一般,剩余灵剑完全挡不住一息时间,瞬时血魔掌就轰在陌冉身上,将他击飞出去,能量波动也影响到了阵法,使阵法变得不稳定起来,不稳定的阵法不会按照施法者规定的定位进行瞬移,而是随即瞬移,但也正好启动了,一个通天的光柱迸发开来,在法阵之中的何风被传送走了,不知道传送到哪里。

空间阵法催动周围空间壁垒脆弱,加上刚刚那一击导致空间壁垒被打破,陌冉狠狠的摔进空间壁垒内部的秘境之中,正当四大护法想要追上去的时候,大长老拦下了他们。

“别追了,受这么重的伤,他们也活不了,我们要是进入秘境会被发现的,本来就是秘密前来察探虚实,还导致几个弟子陨落在这里,哎~,撤。”

随即五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随后在我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一个破旧的寺庙之中,剩下的就什么也不记得了。”何风说到,“那你之后怎么样了?”

“我跌落到秘境后....”

“这..这是哪里?”

陌冉慢慢的站起身来,急忙环顾四周,没有发现那五个异界的人,正当以为自己逃出生天,可再次环顾四周后发现周围的灵气密度跟当时激战地方的灵力密度不同,而且这边没有丝毫打斗的痕迹,这边的植被有多数竟然只能从以前看过的书记里才有。

“嗯?这是?”

陌冉走向一旁的灌木丛,灌木丛上长着一颗颗红色的小果,色泽艳丽,散发着淡淡的苦香。

“这好像是毗芳。”

据‘玄天药谱’的记载,芳古秘境有一灵果,色艳,味苦回甘,个小,群生,长于灌木之中,有补血,救命之效,名为毗芳。

“看来这里应该是芳古秘境了吧。”

芳古秘境为灵药,灵兽聚集的秘境,其中灵药多不胜数,灵兽性情温和,但由于灵药的长期喂养,其实力不弱于古龙秘境凶兽,秘境领主是玄天青鸟,实力类似于化神境大圆满。

不容得陌冉思考就赶紧将毗芳摘下塞入口中,一颗颗红果在他口中爆裂开来,虽然书上写的是味苦回甘可这么多数量的毗芳一起服用可就尝不出回甘的滋味了,一股股浓厚的苦味在陌冉口中回荡,盘膝而坐,催动灵气让毗芳的药力在周身流转,渐渐,陌冉惨白的脸色有了血色,体内血气也得到了补充。

“随即,我在哪里依靠灵药巩固自身修为,一边寻找秘境出口,一边用药提升自己修为。”

看到陌冉不想再说,何风也不再询问。

“我这次回来,有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师叔?”

“夏国,在一年后会有一个武道会,冠军会获得一本五阶功法。”

“那他有没有限制修为?”

“嗯~,好像是筑基中期以前。”

听完陌冉的话,何风开始思考起来,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拉着陌冉就往修炼洞府走去,陌冉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拉走了。

“师兄,咋了,着急忙慌的带我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

没一会儿,就来到修炼洞府门口。

“嗯~,这里灵气很浓郁啊,比外面浓郁的多了。”

“你看里面那个弟子。”

陌冉随着师兄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见李云白正在吸收灵气,周围灵气浓郁程度好像要比一般弟子要浓郁的多。

“师兄?这有什么好看的?”

“你仔细看。”

陌冉坳不过何风,随即发动神识开始探查此子的体制,没一会就发现了端倪。

“这孩子是仙体?!”

陌冉惊讶的看着一旁沉默不言的师兄,好像是默认了他的看法。

“依照这孩子的修行速度来看,要不了几个月就能踏入筑基,根基也会比一般的天才弟子扎实的很多。”

陌冉沉默良久。

“可天道枷锁怎么办?”

“我也是在想这个问题,如果在他练气境圆满时给他填上一种禁制,让他无法成功突破到筑基,那么这样的话他的灵海还会继续庞大,最终突破到极境,这样他就有很大的先天优势了。”

陌冉听完师兄的话后,不由得心头一惊,极境?已经多少年没有极境的出现了,就算是妖孽般的天才也才只能半步入极境,可要是因为这样让这孩子内心存在隔阂这样反而会得不偿失。

“我知道你在考虑什么,这一点无需考虑,仙体本身存在就是曲折的。”

“既然你都想好了那我也没必要说什么,到时候我带着这个孩子去参加武道会,你的最后目的是这个吧。”

“嗯~”

何风说完转身离开,没走多远,就听见陌冉在后面嚷嚷。

“这不也是你的遗憾嘛。”


何风听见后并没有理会自顾自的走着。

“师叔。”

孙锦清一声叫住了陌冉,陌冉看向孙锦清,四目相对。

“师叔,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陌冉看着一脸八卦的孙锦清就给他说起了当年的事。

“师尊,师兄他怎样了?”

“陌冉,你别着急,师兄他一会儿就没事了。”

此时正在秘境之中的何风正在经受着五重天雷的淬炼,身遭五重天雷不断地轰击,身上的印痕也更加明显,渐渐周身灵力开始不受控制的暴虐起来,不断冲击着何风的身体,灵气的允乱加上五重天雷的淬炼,内外两种力量的围攻下,就算是化神境前期的何风也扛不住,也在不断地内耗自身的灵力。

师尊看见秘境之中的景象心中暗道‘不好,天道干预!’

“师尊!你看师兄他!”

陌冉着急的看着秘境之中的何风,此时他 也是无能为力,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师尊身上,只求师兄无事。

“陌冉,别担心,还有为师呢。”

师尊说完,一跃进入秘境之中,周围的灵气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四下逃窜。

顾不上考虑,立即来到何风身后,双手紧贴何风后背,运行周身灵力。

“别管,继续感受,为师来为你护法。”

口念法诀‘乾坤道法,非我唯一,阴阳两道,各有所及...’

听到师尊的话,何风也渐渐冷静下来开始,继续汲取五重天雷的力量。

顿时两人身下出现一个巨大的阴阳图,两人各持一边,阴阳图开始快速旋转起来,黑白两边化作黑白两鱼在周身游荡。

“乾坤无极,阴阳颠倒。”

原本在何风周边狂暴的灵力也渐渐安稳下来,一缕缕真气通过双手传向何风体内稳固他的法身。

‘五重天雷也快结束了,能不能成功就看他的造化了。’

周身天雷的威力渐渐弱了下来,天上乌云也渐渐的消失了。

‘看来是失败了。’

师尊心里想着,正要起身离开,只见何风怎么也不起身。

‘这孩子,搞什么?’

师尊走到何风面前,看着何风,只见他双目紧闭,没有一丝轻松,身体上的印痕也逐渐明显,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

看着眼前一反常态的何风,师尊也想不到为什么,只好通过神识来巡视一下何风的精神世界。

一只金色小蝉从师尊眉心中飞出,飞向何风的眉心,就在进入的一瞬间,就感受到异于何风的灵力,似乎参杂着一些大道之力,越往精神内去,这种力量也就更浓郁。

直到来到中心天地,金蝉幻化成人形开始在中心天地寻找着那力量的来源。

“这边的力量跟天道很像,这仙体就好像一个幼时的天道,难道这就是天道?”

师尊一边思考,一边观察着周围。

突然他看见一旁的虫茧开始出现晃动,没过一会儿,一只蝴蝶就从虫茧中破茧而出,背后的翅膀上也是跟何风身上一样的印痕。

“看来,这九天十地是会不断孕育仙体的出现,就像是时代的更替,如今现在的天道恐怕是害怕仙体出现替代他成为这九天十地的主宰,才会设下禁制以防自己被替代,可是这九天十地为什么会孕育这样的体质呢?”

就在思考的时候,远处一阵能量波动打断了他的思绪,起身赶快向能量爆发的地方飞去。

离远只见能量的爆发中间一个阵法上坐着一个少年,少年坐在阵眼上,身边大道韵文缠绕,可身后还有些不一样的东西若隐若现,师尊来到阵法前看着阵法中的少年,并没有感到意外,毕竟这是何风的中心天地。

突然一道枷锁开始显现出来,禁锢着何风。

“这跟枷锁,好像没有其他那几道力量强,还有一丝要断裂的感觉。”

突然师尊神识一颤,这才反应过来,赶快退出何风的精神世界,神识回归本体,师尊睁开眼,发现九天之上乌云密布,一根若隐若现的铁链出现在面前,看着眼前的何风,好像正在努力的与天道枷锁对抗。

“好徒弟,让为师助你一臂之力吧。”

‘太渊古剑,显!’

一柄青铜剑缓慢从裂空中出现,师尊手持太渊古剑,古剑周身龙气萦绕,发出阵阵剑鸣。

‘七星剑法,第五式,龙啸九天!’

顿时乌云彻底将秘境覆盖,一条雷龙从乌云之中展露出犄角,渐渐整个龙头出现在视野之中,龙头张口发出阵阵龙吟,随即又遁入乌云之中,突然空中暴雷四起,在暴雷的加持下,龙身周遭雷电之力,狂虐的撕裂这一方天空,就连秘境也颤抖起来。

雷龙怒定眼前的天道枷锁,瞬时冲击向枷锁,就在接触的一刹那,雷电与天道之力形成强大的冲击波横扫四周,雷电也在周围大地上不断肆虐,大地不断地被劈出一道道壕沟,如同天劫一般。

‘破!’

雷龙力道顿时又加重几分与天道枷锁对抗,只听见‘砰’的一声枷锁破裂,雷龙冲过枷锁便向空中飞去,遁入云层之中。

‘咚!’的一声从九霄上传来。

强有力的冲击将天中的乌云驱赶殆尽,一缕青光照耀在师尊和何风身上就好似神的救赎一般。

在秘境外目睹整件事发生的陌冉已经被师尊的实力惊讶到说不出话来。

刚突破第一层枷锁的何风,身体也发生不一样的变化。

“看来突破一层枷锁功效就已经这么明显了嘛,就他身上的天道之力也开始流露出来,等到这十层枷锁全部破裂,那就会成为一个新的天道。”

师尊扛起何风从密境中飞出,等在外面的陌冉看见师尊扛着师兄回来,到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应该,恭喜还是赶紧找地方让师兄躺下.....

“别不知道干什么了,来扶着你师兄回屋吧。”

陌冉连忙从师尊手中接过已经晕倒了的何风,将他抬到屋中。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师兄才慢慢醒来,守在旁边的陌冉看见师兄醒来高兴不已,连忙上去抱住何风,激动的说道。

“师兄!你终于醒了。”

面对这么激动的师弟何风也是一时不知道怎么应对,只好连连称是。

随后在师弟的嘴中知道了师尊帮助他突破天道第一层枷锁等一系列事,知道事情原委后,何风就要起身去找师尊。

“师兄,你才刚醒,多休息一会,明日再去找师尊吧。”

何风摆摆手,将师弟推开起身说道。

“师尊这样帮我突破,定是要先去拜见师尊的。”

何风不听陌冉的种种阻挠,慢慢的来到师尊的门外,还没推门就听见里面说到。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没有,除非从这孩子一开始的时候就不断的冲击极境,极境本来就是修士们达不到的高度,就算那些妖孽也只是能触碰到而已,当他以极端的姿态出现的时候,这天道枷锁自然不是什么问题,可就目前来看这种办法已经不可能了,尽管你用五重天雷为他淬体突破第一层,后面的也不好再突破,放弃吧,没希望了。”

就当师尊准备要在说些什么的时候,一直在门外偷听的何风推门进来了。

“师尊,没必要了,既然太上长老都这样说了,也就顺其自然吧。”

太上长老很明显没有想到何风会在外面偷听便说到。

“何风,此乃天意,这种体制本身就是绝体,如果跟普通弟子一样训练,将来也能成为一名强者,力压群雄,可你现在修炼已经跟那些仙府亲传弟子一样努力,假以时日,世间无敌。你也无需难过。”

听完太上长老话后,何风便转身离开了,在外担心师兄的陌冉看见师兄垂头丧气的从里面出来还很奇怪,但听完师兄的话后,也不免为师兄可惜。

“这就是师傅的心事嘛?”

“嗯,自此之后,你师傅就一直在寻找如何突破这天道枷锁,可一直无功而返,可能看见这个孩子就想起自己以前吧。”

说罢就带着孙锦清离开了洞府。


消息放出三天后...

夏国境内,一伙人马走在商道上,行色匆匆...

“王上,暗卫来报。”

一名宦官急匆匆来到议政府。

听到这句话,夏国国君也是坐不住,急忙让人将密报呈上。

看完密报上内容,夏国国君也是如坐针毡,连声叹息。

“王上,密报上是何内容,让王上如此担忧?”

一旁的大臣看夏王的反应不对,便猜到有大事发生。

“玉华国使臣已经从商道入我国境内。”

“王上,就算是使臣来那又如何?”

“随行的好像还有玉龙仙府的人。”

“什么?”

听到这句话,君臣上下无不言语,尽管夏国国力与玉华国不相上下,但玉华国是玉龙仙府的附庸,说白了就是被玉龙仙府保护,国王也就成为仙府控制国家的手段罢了。

“众爱卿,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朝堂上一片寂静,如果说是玉华国来人自然不惧,虽然无花果受到玉龙仙府的庇护,可仙府不会去管两国关系,自然好应付,可现在仙府来人,定不能像往常一样,不然容易引起灭国之祸。

“王上,不如等他们来了再做打算,他们此行必然是为了武道会而来。”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这次武道会的受众是全大陆,而且来参加的定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也是一门优异的弟子,最有天赋的门生,那么这比赛前几名无一不是这大陆上顶尖的存在。

“看来,盯上了是那些顶尖弟子了。”

原本举办这个武道会的意义就是想将优异的弟子进行招揽,等到日后为夏国效力,或者借此与其他门派建立联系,以增强夏国影响力。

“王上,定然不能让出这部分资源,如果开此先例,他们定然会认为我国好欺,此类事情将会发生更多。”

听完大臣的劝诫后,夏王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不知道如何处理。下面大臣还是你一言我一语在争论着。

与此同时

“大人,已经到达夏国的方城郡的绾南城。”

一位家丁向马车内汇报着。

“大人,是否去见当地郡守?”

“不必了,在这补给一下继续赶路吧。”

随后一行人进入了皖南城。

“明明可以不动声色的直接抵达王城,非要跟着这群白痴一起,也不知道长老是怎么想的。”

马车内一男子转动着手中的发簪,身旁女子紧紧依偎在他怀里默不作声。

“直接进入王城,恐怕会被那几个老家伙发现的。”

女子慢慢坐起身,靠在男子身上扶动着他的头发不经意的说着。

“那几个老家伙,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议政府上

“陈安!”

低沉的声音传来,惊动了朝堂众人。

“这声音是,老夏王?!”

“老夏王还在,这下有办法了。”

“是啊是啊,还得是老夏王啊。”

慢慢从龙椅后面走上一人,神态威严,周身力韵非同一般,等他走到殿堂中间,众人连忙闭上嘴,不在言语,夏王正想要起身,便被老夏王按在龙椅上。

夏国能支撑到现在不被仙府吞并,不是仙府不想吞并,而是因为还有几个老不死的还活着,要是强行吞并,仙府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此事不必再议,做好你们的事,必要的时候,我们这些老不死的会出手的。”

老夏王话音刚落,群臣跪地而拜。

“老夏王英武盖世,大寿无疆!”

皖南城内

“这皖南城不愧是夏国内数一数二的贸易城,交易的东西还真不少。”

少年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商品,渐渐入了迷,不知道从何挑起,便随手拿起一块不起眼的石头放在手上不停打量。

“避让避让!”

话音刚落,随即少年身旁就一辆马车疾驰而过,差点撞住,被马车一惊险些摔倒在地

“跑这么快急着投胎啊!撞到人怎么办!”

少年恼怒看向疾驰而过的马车。

“这花纹?好像是玉龙仙府的花纹,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少年放下手中的石头,转身离开摊贩,来到一个小巷子中,从袖中掏出纸币,开始在纸上书写什么,没一会儿就书写完毕。

“来人。”

一个黑影从房梁上跳下,稳稳落在少年面前,姿态谦卑。

少年将书信交给黑衣人,并且嘱托到。

“告诉家父,早做打算。”

“是!”

说罢,黑衣人便离开了小巷,空中一飞禽划过天空,不知所向。

“好啊,好啊。”

身后突然传来人声并拍手叫好。

少年警戒的转身,只见一男子慢慢靠近他,离他四步有余之处便停下了脚步。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就是北海穆家公子,穆溶雪吧。”

少年大惊,紧紧握住腰间短剑,摆出一态,生人勿扰的态度。

“别这么警惕嘛,我们可不是什么敌人,我在前方不远处的酒楼设宴,公子跟我去酒楼边说边聊如何?”

不等穆溶雪反应,男子便转身离开小巷,只留穆溶雪呆在原地。

“他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号?”

将短剑插回剑鞘,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便跟了上去。

来到酒馆内,随着店小二的指引来到了二楼的雅间。

一番内心争斗后,推门而入,以为会出现刀光剑影的场面,可安静的出奇,穆溶雪这才看清坐在酒席边上都是什么人。

“哈哈哈哈,林兄你看你给小穆吓成什么样了。”

坐在一旁的胖子不由得大笑起来。

“哈哈哈,我的错,我的错,给穆公子赔礼了。”

坐在胖子对面的男人站起身,手里拿着酒杯,一饮而尽。

旁边两人看此情景也开口道。

“小穆,来来来,坐这。”

说着就拉开一张椅子让他坐下。

“刚刚在楼下就看见你在摊铺旁边,但还不能确定,直到看见正脸才敢相认,随后你就离开了,这才叫你林师兄去找你。”

一番吹嘘,酒足饭饱后。

众人这才托出自己到此的目的。

“夏国在几个月前突然出现一股紫气,虽然很快就消散了,但可能会有什么宝物降临,我们是奉长老的命令来调查这件事,如果有宝物务必带回山。”

听完这句话,穆溶雪才反应过来,这几个师兄是有事务下山,自己是过来参加一年后的武道会,几位师兄看样子也不知道仙府来人了,便把发现仙府车辆告诉了几位师兄,几位师兄听完,虽然冷吸一口气,但也很快平静下来。

“要是仙府的人也是为了这个前来,那大可以派几个弟子,不用这么正大旗鼓的坐着马车来,那么他们的目的与我们断然不同,所以小心的还是其他门派弟子。”

众人听完胖子的分析后,觉得很有道理,与穆溶雪絮叨两句后便离开了。

“公子?”

“嗯?”

穆溶雪看着店小二站在自己旁边一种不好的预感传来。

“公子此次消费两块下品灵石,你看。。”

听到店小二说的话,穆溶雪就知道自己上当了,他这几个师兄平常就是这样,怎么可能会请自己吃饭呢。

“那几个混蛋。”

说着便掏出两块灵石递给了小二,气愤的离开酒楼。

在林间小道上。

“师兄,你说这么坑小师弟合适嘛。”

“没事,下次在赔他不就好了。”

“你上次也这样说。”

胖子挠着头笑而不语。


与此同时在一个华丽的庄园里,一名身披黑衣,面带黑纱的人缓缓靠近偏房,偏房边两名侍卫齐齐看着所到之人,身子往前正走一步将他挡在屋外,黑衣男子站在屋外,默不吭声,过了一小会儿,房门打开,一女子站立在房门之中,指向男子,示意让他进来。

男子进入偏房,转身立在一屏风之前,叩首。

“玉龙仙府的人到哪里了?”

屏风后面一低沉的男声传来,略显疲惫。

“大人,已经到皖南城了。”

透过屏风只见那男人一挥手。

“继续..”

“同行的还有玉华国使臣,一共三辆马车,其中那个玉华国使臣是当今玉华国国主的宠臣,方开。”

“嗯~还有那?”

“玉龙仙府来的是长老吴应,现在实力是化神境界中期。”

“怎么会派一个化神中期的长老来此?”

“属下不知。”

“不知?不知就再去查,还让我 教你怎么办嘛?”

“属下不敢。”

黑衣男子连忙跪倒在地不敢起身,浑身颤抖,屏风一旁侍女前去将他扶起,搀扶着将他送出门外后嘱咐了几句便让他离开了,回屋就将房门关上,向后屋走去。

不大一会儿,侍女搀扶着一个手拄拐杖的老人从后屋走了出来,给老人搬了凳子坐在屏风之前。

“龚老,你怎么看?”

“殿下,微臣认为玉龙仙府与我们合作拿下夏国,愿意分出一半的土地给我们作为报酬,虽然条件很诱人,但无故出兵必然会被征讨,这次派出玉华国国主心腹很显然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老者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玉华国使臣死在夏国国都附近,随行的玉龙仙府长老也死于此。”

“大胆!”

屏风后面那位瞬间暴怒,“啪~”的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摔倒在地,等茶杯碎裂后很长一时间屋里面鸦雀无声。

“你怎么敢这么做?以玉龙仙府的实力灭我朝谈何容易?”

“臣下不敢!”

“不敢?我看你有何不敢?”

“以臣直言,玉华国使者死在夏国,玉华国国主定然恼羞成怒!以此机会进攻夏国,可两国国战背后仙府势力依照条约不会参与,然而现如今夏国已经不像十五年前一样,现如今仅仅三年便收复淮阴以南五处失地,兵强马壮!玉华国也节节败退,夏国要不是忌惮背后仙府势力,恐怕早已开启灭国之战。”

话音刚落,屏风后那位浑身无力的躺在躺椅上,龚老见此便继续说下去。

“现如今玉龙仙府很明白这件事不会这么好办,假如....”

龚老没敢继续说下去,看向屏风后面那位,只见他摆手示意让他继续说。

“假如玉龙仙府的长老死在夏国,玉龙仙府就可以明摆着去进攻夏国。”

“死了一个长老,发动灭国之战,他图什么?”

那位有气无力的说着。

“图的就是夏国的气运。”

话音刚落,后面那位瞬间警觉起来。

“气运?”

“他们这些仙府能够屹立于片大陆的本钱就是气运,可一个弹丸之地怎么能够与绵延几百年,几千年的王朝相比?王朝臣服与仙府,获得仙府的庇佑,与此同时王朝的气运也被仙府分走一部分,有了这部分气运,他们才可以继续绵延不断。”

“那些世家大族,他们...?”

“世家大族大多数都是以先王室成员的旁系,或者与王室有联姻关系,依靠他们的势力与关系,也从王朝上分走一点气运,再旁外他们在乎的不是王朝,而是家族,王朝更迭与他们无关,毕竟千年的世家,百年的王朝。代代如此何怕气运不胜?”

屏风后面那位也不说话了,龚老也没有再说什么。

“我们国家,也没有仙府庇护,与夏国也是同病相怜。”

话音到此,龚老也沉默了,他很明白后面那位再想些什么。

“那您的意思是什么?”

龚老开始试探性的询问那位的意见。

“龚老,你也是老臣了,有些事你也应该明白。”

“恕臣愚顿,还请您多提醒一下。”

“要是夏国覆灭,我们又该怎么办。”

话音刚落,龚老连忙从凳子上起身跪倒在地。

“老臣绝无二心,还望殿下明察!”

侍女将屏风拉到一旁,屏后男人缓缓起身来到龚老面前,伸手扶起龚老,龚老颤颤巍巍的起身,看向面前的殿下,自从被王上安排到夏国之后,已经五年有余了,可是这五年以来,除了陪殿下来此一同随行见得到,来此之后,殿下便与侍女在这宅院之中,平常相见也是隔着一面屏风,有时还是依靠侍女传话,这些年龚老感觉自己一度被疏远,远离官场,远离政治,远离人心。

现如今,看着面前虽然一丈之隔的殿下,如今殿下没有当时来时的意气风发,短短几年时间,殿下也憔悴不堪,嘴唇发白,头上白发也明显十足,整体看上去虚弱不堪,龚老看着眼前的殿下不由得泪如雨下,一夜白头这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殿下,您保重身体啊,等你父亲退位还得靠您主持大局啊。”

“龚老,多少年没见了。”

殿下放开龚老的手,站在床边,看着外面那喜鹊归巢。

“回殿下,已经五年有余了。”

“五年了,这么快嘛,五年这样对你,你可有怨言。”

“殿下,老臣不敢。”

龚老连忙低头,放低姿态,生怕惹恼了眼前这位,毕竟自己也却无二心。

“这些年也是苦了你了,传令下去,跟夏国联姻,组成同盟,秘密杀掉玉华国特使,使玉华国向夏国宣战,趁此依靠同盟关系我们也进攻玉华,形成包夹之势。”

“那玉龙仙府那边怎么办?”

“我们已经按照他们的意愿办事了,他们能把我们怎么办?”

“去准备马车吧,今天就离开回国,动作麻利点。”

听到殿下这么说,龚老也安下心来了,虽然远离国家来到他国已经多年,但毕竟当今王上只有殿下这么一个儿子,王上也年至已高,这次殿下回去定然继任大统。

龚老一刻也没敢墨迹,连忙让人去办事去了,没过一会儿马车也准备好了,听到下人说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殿下在龚老的陪同下来到宅院门口,在侍女的搀扶下坐上马车,掀开窗帘,望向树上的喜鹊,没过一会儿,又有一只喜鹊归巢,但这只很显然还是很年轻,嘴里衔着食物,一口一口喂给老喜鹊。

“喜鹊都知反哺,我等为人臣也是该尽孝了。”

“回龙骧。”

说罢,就让马夫驱使马车离开。


一连几天,李云白都没有从洞府中离开,虽说这种事情对于修炼者来说倒不是什么稀奇事,但对于刚刚开始修炼的人来说却不是什么好事。

“锦清,你那小师弟已经在里面待几天了?”

陌冉有的没得问着。

“师叔已经在里面待上有三天左右了。”

“什么?已经三天了?”

锦清点点头也没说什么,虽然她也知道刚开始修炼就在里面不吃不喝三天实在是不可能,就连当时自己在同境界下也只不过堪堪待了一天半便受不了了,练气一层其实于普通人一般,要说有区别那也是一个强一点的普通人罢了,根本不够看。可师父在前天也交代过,不让他们去洞府看师弟。

陌冉听到锦清这么说,到感觉有一丝丝不安,但没一会儿便没有了,倒不是说自己不关心,只是想到这小子也是仙体,倒也没什么大碍,只是一时把他当成普通弟子一般了。

“师叔,您也不必惊慌,师傅交代了,等到时间师弟自然会自己出来。”

“那就听师兄的,你先下去吧。”

孙锦清作揖后就离开了师叔的庭院。

“要是这小子能够超过师兄当年闭关时间的话,那就是一个好苗子,超越师兄的强者。”

陌冉拿起茶杯,看着茶杯中有一片茶叶,在微风之中还泛起阵阵涟漪。

“师尊,师尊!”

一男孩边跑边叫,没一会儿师尊就闻讯赶来了。

刚见到师尊的面,就询问自己师兄去哪了,声称自己已经七八天没见过他了。

师尊一听,还以为是什么紧急的事呢,原来就是这事,但看着哭哭啼啼的陌冉,也只是摸摸他头,让他放下心来,接着便告诉他他师兄在闭关修炼呢。

但看着陌冉不信的模样倒也带着他去他师兄闭关的地方,倒也不是他不信,只是这地方他早已熟烂于心,平常的地方都没寻到,刚开始以为师兄下山了,可过了几日之后,问起守门的守门人有没有见他师兄,守门人告诉他并没见,怕师兄遭遇不测,这才慌乱起来。

随后便跟在师尊背后向后山走去,穿过一片片树林,走在一个荒草丛生的小路上,周边的草时不时拉着身上衣物难以前行,在经过半个时辰的艰难前行,这才来到师兄闭关的洞府。

陌冉这才在心里哼唧着:这么难走跟偏僻难怪自己找不到。

刚跟师尊来到洞口远远望去,就看见师兄正襟危坐,坐在中间石台上,周身蓝色韵纹围绕。正想进去寻自己师兄,师尊却拉住陌冉,告诉他再等一会儿,等时间快差不多了,再进去寻他。

如同师傅所说,没过一会儿,师兄四周就开始渐渐出现金色韵文,慢慢将蓝色韵文转变为金色,只见师兄抬手环绕,那些金色韵文便被吸附在手掌之中,慢慢的被吸收进师兄的灵海之中,就在吸收完全后,一股能量波动以师兄为中心向周围快速散播起来,尽管到洞口的时候已经微乎其微,但其中蕴含的能量也不容小觑。

师尊见此情况便走进洞府,陌冉就紧紧跟在师傅背后,等师兄睁开眼后,发现来的师傅跟师弟连忙站起,师傅看着何风,上下扫视一般,缓缓开口说道。

“可以可以,短短七日时间便已经达到炼气前期五重,”

“多谢师傅谬赞,多亏着洞府灵气比外面浓郁好几倍,还有师傅传授的技法,这才修炼这么快。”

....

听着师傅与师兄的谈话陌冉这才明白过来,师兄的体质跟自己的不一样,师兄的体质在修炼方面的能力远超普通弟子,就连那些妖孽天才也自愧不如,刚刚踏入练气一层就能闭关七天之多,普通弟子也才一天半,那些妖孽天才也不过三四天罢了,毕竟还是人,不能不吃不喝不间断修炼过长时间。

在师尊给师兄检查完身体各项机能后,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便带着两人回府上了。

一杯茶也品完了,那茶叶也沉入茶杯底,陌冉把茶杯放在座子上,走到门口,望着洞府的方向。

“小子,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此时正在洞府中修炼的李云白,感觉周身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引导着灵力的运转。

“这感觉,有时绵密又温暖,就好像春天的阳光沐浴在身上一般,有时躁动又热烈,就好像那夏天狂躁的阳光。有时凉爽又干涩,就好像那秋天的风。有时冷冽又刺骨,就好像那冬天的下雪一般。”

一瞬间经历春夏秋冬四个季节的感觉,不仅是对精神的淬炼,也是对肉体的淬炼,好在这种感觉能让李云白时刻保持清醒,更加专心,从而达到忘我的境界,至于什么时候结束,那就全凭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了。

于此同时龙骧国内的大殿上,一名内侍手里握着一封新,递上王座,王上打开信封看了起来,看完之后王上露出一丝喜悦的表情,但又很快消了下去。

“王上,信里写了什么?”

殿堂上,位列最前列的大臣拱手相问,尽管他权高位重,但这也太不合礼仪了吧。

王上看看了殿下大臣,竟然没有一人敢上来弹劾此人,想必他早已与百官交好,私于乱党之辈。

“信里来报,太子殿下将回朝。”

听到这句话,台下诸位大臣议论纷纷,现在朝权旁落在这左丞相之手,他怎么会让人再来分走他的权力,更何况是在外多年的太子,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一毛虫罢了。

没过一会儿,王上就称病需要回宫静养便草草下堂,等众大臣和王上离开殿内,这左丞相还站在原地,死死盯着那王座,才愤愤而走。

等左丞相出了宫门,这才有人上前搭讪。

“丞相大人,丞相大人!”

一个尖嘴猴腮的人,满脸谄媚,上前叫住左丞相。

左丞相看看眼前之人,这才开口说到。

“原来是左侍郎大人,不知道来找本相是何事。”

左丞相虽然权倾朝野,没人敢与他为敌,因为平常王上下的诏书都会经过他的手,他想在诏书上下些手脚,这谁也不知道。

况且他在这些年培育党羽,上中下大臣中都有他的门客跟学生,甚至连一些小军官也是他的人,只是在军权上还是那些武家说的算。

“丞相大人,等这太子回来了,咱们怎么办,他可是正统,等他当上王,那我们可是没法子再在这呆下去了。”

听着左侍郎的话,虽然他也很认同,毕竟这是板上钉钉的事。

“你只记住一句话,死人有时比活人更有用。”

说完左丞相便拂袖离开,留下左侍郎一人在哪里念叨。

回到寝宫的王上,在太监的扶持下才上了床,太监端来太医熬好的药,慢慢给王上服下,等王上喝完后才将药碗放在一边。

王上年事已高,身上早已没有当年的血气,自己身边的那些老伙计,走的走,伤的伤,能用的人也越来越少,当年发现底下大臣有意好像要对太子动手,只好让右丞相带着太子先去别国躲一段时日,可没曾想一躲就是五六年之久。

“桓公公,我交代给你的事都办好了嘛?”

“王上,老奴已经全部办好,曾经的太子署官,跟太子亲近的武将都给安排了或大或小的官职,还有您那些老部下的孩子都继承父职。”

“那左丞相那边?”

“王上放心,左丞相能办的只能明面上提拔,而这种官爵世袭跟人员调动,只要不经过户部,我们都可以进行任职,这天下也还是王上的。”

“很不错,这件事你干的很好。”

说罢王上从枕头边掏出一个密盒,取出盒中物品,一只虎符鹤立在面前,王上全虎符可调天下兵。

“桓公公,这个虎符还请你交于我儿手中,让他回国后立刻回宫擒拿反贼,那些被左丞相提拔和亲近之人都是墙头草一般,一定要尽快除尽,边关镇关大将是秦国公之子,秦天,手下有一万五千兵,你去找他,他会保护你和太子的安全。”

说罢王上便昏睡过去,桓公公站在一边看着王上,拱手退下。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桓公公便带着虎符跟一众家臣从皇宫夜奔而走。

于此同时,在夏国境内,太子殿下一行人也接收到了,来自皇宫内线传来的密报。

“殿下,密报上写了什么?”

太子看着眼前的密保久久不能平静。

龚老只好从太子手中抢过密报自己看了起来,将将看下去只见几个大字触目惊心。

“左丞相要反,请太子速回宫中以正天威。”

简简单单十数字,其中道理无不危险,现如今龚老在外,朝堂之上,左丞相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各位大臣也是唯恐避之不及,王上年事已高,或者已经在弥留之际,这点事他龚老怎么看不清。

“殿下,既然左丞相要反,那么我们这一路上必然会遇到危险。”

“龚老,你还记得出城那一天守门的大将嘛?”

“你说的是,秦国公之子,秦天?”

“正是,秦国公与父皇交好,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而且驻边大将,一开始任期七年内是不会换人的,这是国法,就算现在大权旁落,量他也不敢手染边军。”

听到殿下这么说,龚老这才放下心来,远离朝堂多年,自己的洞察力和敏锐力也有所迟缓,竟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所有人听令,改行程,去潼关。”

夕阳西下,一行人游走在荒凉的边路上。


“师兄,你说长老说的东西就在这附近嘛?”

瘦高个男人开口问道。

“应该就在附近了仔细找找吧。”

说罢几人便在森林周围四散开来。

“师兄!”

“怎么了?”

“你有没有觉得很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的?”

“现在是夏季,按道理来说这个时间段应该虫鸣鸟叫,野兽叫声应该都有,但为什么这片地方没有一点声响,周围是那么安静。”

“不好!有诈,快叫师弟师妹们集合,我们走。”

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上,树影稀松,一个个人影从树上越过,随行的师弟师妹也发现了不对劲,开始往师兄方向靠拢。

三师弟带着两个师弟师妹开始撤离,看见前面空地上师兄背上被插上一剑,跪倒在地,大吼一声便赶紧向师兄跑去,周围雾气也越来越浓郁,将他包裹在其中。看着就要到师兄旁边,往前一扑,却是扑了一空,当他再抬头看去,师兄也不见踪影,就连身后的师弟师妹也消失不见,瞬间慌了神。

四师妹跟五师弟看着三师兄往前跑去,突然就没有了身形,也不敢再上前,只好站在原地不停的求救。

然而大师兄跟二师弟这边的状况也不怎么好,一人站在树梢上,手里的剑透露出一股股寒光,好像随时就能要要了他俩的性命。

“阁下是何人?我们可未曾冒犯过阁下。”

大师兄率先开口询问,毕竟对方来势汹汹,还看不清对方修为,自己只是个小小结丹修士,顶多也只能撑这人几息时间罢了。

树上的人一跃而下,看着眼前两人,云慢慢从月光下离开,月光也让这片树林明亮起来,这才发现眼前竟然是一个妙龄女子,身材窈窕,皮肤白皙,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只见那女子提着长剑缓缓向俩人走来。

“我们是北海五品宗门—丹景宗的弟子,我们可是有元婴长老,还有分神期强者坐镇,你可不能乱来,不然定让你....”

话还没说完,长剑便捅入二师弟嘴中,命丧当场。

被一旁的大师兄吓得连忙跪倒在地,不敢言语,只好连忙求饶。

“姑奶奶放过我们吧,我们都是有眼不识泰山,求求你放我们这一条狗命吧。”

那女子站在大师兄身边,剑从他脖颈划过,吓得他直打寒颤。

“只会一昧求饶的狗,谁会要呢?”

寒光一显,血溅当场。

伸手将大师兄怀里的师门令牌掏出,看着地上两具尸体,女子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花瓷瓶倒在上面,没过一会儿,这两具尸体便消失不见,就连身上衣物也被灼烧殆尽,只留下两个红彤彤的珠子,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泽。

“五品宗门?这样的弟子也已经是宗内顶尖了吧。”

看着手中沾满血迹的令牌,只轻轻拂过,血迹也消失不见了。

“老祖用的方法也挺不靠谱,倒让他们觉得会有宝物来寻,不过这样也好,也是许久没有吃过新鲜的血食了,这倒也是他们的福分。”

等女子吞下那两颗血珠,转身转念之间,样貌也悄然发生变化,身上的衣服也与大师兄的一样。

“嗯哼,这样不就好了,让我再来看看他以前的记忆吧。”

一缕一念都收于她的识海之中。

“嗯哼?还有一个世家之子,只不过世家之子为什么会屈尊于一个小小五品宗门?”

与此同时还在原地的四师妹和五师弟,仍然不停的求救,从怀里掏出长老给的求生符箓,把灵力注入符箓后,符箓仅仅只是浅浅亮了一下,便没有了反应。

“这,这可该怎么办啊!”

四师妹跪在地上哭泣起来,她还不想这么早就死去,大师兄二师兄不见踪影,三师兄冲进迷雾找不到人,就留下她和五师弟两人,说是修士,可现在就连自我自保都做不到。

‘哒哒哒’一阵脚步声从迷雾中传来。

四师妹有意将五师弟护在身后,抽出腰间的短剑,指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周围寂静的可怕,心跳声和脚步声互相交错,使气氛紧急到极点。

脚步声也渐渐靠近,透过迷雾也能看见对方的体型,看上去个子不高,但有点发胖,可是那人背上好像还背着个什么?

“大师兄?是你吗?”

说着便要上前查看,刚往前一步,只见那人往前踉跄两下摔倒在地,背上的人也被摔了下来。

五师弟眼尖,一眼就看出来倒在地上那人就是冲进树林消失的三师兄。

那背下的人不就是自己的大师兄了,四师妹往前想要叫醒大师兄,可怎么也叫不醒,只见他后背有一条深长的剑痕,吓得四师妹大呼小叫,失了手脚。

在四师姐大呼小叫得时候,五师弟从师姐怀中抢过药包,从中取出——愈合散。仔细倒在大师兄的背上,大师兄的伤口也在以肉眼可视的速度愈合。

周围的雾气也渐渐散开,只留下躺在地上的两人和不知所措的师妹师弟。

一夜无眠,直到第二天上午,守在师兄周围的五师弟也渐渐扛不住了,便缓缓睡去。

在梦里他梦见一向和蔼可亲的大师兄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残暴,杀戮。又有时变成二师兄的面貌,哭着对他说: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整个宗门都没毁了,天边被血染成红色,残垣断壁,杂草丛生一片破败。

“喂喂喂!醒醒,做噩梦了?”

五师弟一睁眼看见是大师兄在一旁,此时已经不在那树林之中,而是在了一酒馆里面。刚想起身,被师兄按了回去。

“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回去再告诉你。”

五师弟只好听着师兄的话,毕竟在外面师兄就是他们的主心骨。

没一会儿,四师姐就端进来两碗鸡汤,一碗给了师兄,一碗给了师弟。师姐也是笑着让他喝下,毕竟担惊受怕一晚上,放谁身上也受不了,五师弟抱着鸡汤三两下便喝个一干二净,放下碗才觉得有一丝满足。

顿时屋内无一人言语,五师弟看着大师兄问到。

“二师兄,三师兄呢?”

“二师兄,和你三师兄都死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一晚上死了两个师兄,这回去就只剩他们三人。

紧接着师兄就把昨天晚上的事将给他听。

“刚开始,按照事先预演的方法分开搜索,可是突然起大雾,将我们分割开来,我跟你二师兄在中遇到一个异族女人,那个女人很强大,师兄二人合力也没讨到一丝便宜,我们就只能分散开跑,就在路上就听到你二师兄的一声惨叫,这时候他已经被杀害了,我只好一直往前跑,却被什么绊倒在地,只见你三师兄一个人躺在地上呼吸细微,灵脉尽断,已经半死不活了,我将他背在身上往他身后跑去,可就在这时,你三师兄就突然睁开眼用他手中的短刀,给我背上来了一刀,可这一刀之后,再也没有了呼吸。”

“后来就碰见了咱们,等第二天师兄醒来了,才将咱们送回酒馆。”

听完这些话,五师弟一时呆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

慢慢这才说了一句:“师兄,咱们回宗门吧。”

“好,等明天咱们就回宗门。”

此时,位于北海的丹景宗也收到了来自夏国的书信。

“宗主,你看这怎么办?”

“哎,本来就在别人地盘,还遇到异族,先回来再说吧。”

摆摆手便让长老退下,自己站在宗门门口,往南边观望。

这时,龙骧殿下一行人也已经到了边城,正在接受检查,突然窜出一人,猛然往殿下跑去,就在快要碰到的时候,被边军一脚踹开,摔倒在地,一把明亮的匕首躺在地上。

“拿下!有刺客,保护太子!”

顿时现场乱成一团糟,一群人开始暴动起来,张牙舞爪的向边军袭来,一群狂妄之徒还想在边军手里讨得便宜,基本不可能,没一会儿便被杀的片甲不留,可边军仍然有好几人负伤倒地。

就在边军检查这些人身份的时候,一个将领骑着马后面还跟着一个太监来到太子面前,随即边下马参拜。

“臣,救驾来迟,还请太子赎罪。”

“何必如此,先起来再说,我这不好好的。”

太子还是笑着说到。

将太子接回镇关府中之后,后面那个太监这才将手中的物件交给了太子,太子接过手瞧了起来,原来是王上的全虎符,可掉全国之兵。

太子又看了看那太监。

“我记得父皇身边的应该是桓公公,你又是谁?”

这太监吓了一跳,连忙跪倒在地,支支吾吾的解释起那天晚上的事。

“小王啊,你说你爹爹我对你怎么样?”

“爹爹对我那可比亲生父母都好啊。”

小太监也只乐呵的回应着。

“要是咱家给你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你能办不能?”

“是要爹爹交代的,小的就算是死了也会完成。”

说罢,桓公公就从袖中掏出一块被锦绣包裹的物件,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

“这可是王上交代下来的,这玩意比咱的脑袋都重要。”

听到这句话,小太监瞬间绷不住了,跪倒在地。

“你说说,你这是干什么?”

小太监依然不敢起身。

“快起来!咱家让你起来!”

小太监这才慢吞吞的站起来。

“你拿着这玩应,去边关找秦国公府公子——秦风,太子殿下会在哪里等着,把他交给太子殿下,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这这这....”

小太监支支吾吾接过锦缎,再一次‘扑通’的跪倒在地,对着桓公公连磕几个响头。

桓公公起身,站在门口。

“咱家在给你嘱咐一下,等我走后,半炷香内不要出来,等半炷香后沿陇西道出城门,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了,等你一道城门大开,沿西跑,等到了巢湖,再往南跑,你可记住了?”

小太监一连三叩首。

桓公公便叫着家臣趁着夜色离开皇宫。

此后小太监按照桓公公的交代,一路风餐露宿,被人追杀,终于在种种情况下来到了边关。

“桓公公,大义也。”

听完小太监讲述后,太子也不由得落泪,手中的虎符也越攥越紧。


随着小太监交代后,身旁偏将走到太子面前。

“太子殿下,还先行歇息,秦风将军目前还在峰谷大营中,离此地不过五十里,等明天一早,末将便带着殿下去找将军。”

话音刚落,太子也只能默认,毕竟现在有些寄人篱下的感觉,还一直被人惦记着。

“那就依将军所言。”

随行一行人便被安排住下了,这一夜很安静,或许是因为白天事情发生的原因,晚上的暗哨也增加了不少。

与此同时在一个偏僻的小屋里,屋里面灯光摇曳,时不时传来人的说话声。

“今天白天找的那都是什么人?为啥能把事情办成这样?”

“大人,那都是一些逃灾流民假扮的,不成战力,将将只是许诺一顿饱饭,人家便上前为你卖命已经很不错了。”

啪!

一声清脆的掌声传来。

“我要的是什么?是一次成功,这次不成功下一次就难了!”

“大人,谁在知道他突然改变行程,还这么快,原本埋伏的刺客再调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原本就是破罐子破摔不是嘛?”

那人捂着发红的脸委屈的说着,旁边大人也好像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么个道理,便没有再责备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夹起一粒花生米放入口中,慢慢嚼了起来。

“小本,你说这身官服给了我们什么?”

“大人!”

“你就别一口一个大人了,这也没外人了,就咱哥俩。”

小本端起酒碗大口喝了一口,将碗重重扣在桌上,满脸愤恨的看着面前的人。

“哥,从上次招安后,你我兄弟二人被人当成狗一样指使,我真是过够这样的生活了,你想想之前再山上当山匪的日子,兄弟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劫富济贫,帮助穷苦人,你说说,那年饥荒,多少孩子要饿死,要不是有咱们的寨子,他们都能吃上一口米粥最后活下来,都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啊。”

说着说着,一粒粒豆大泪珠从这壮汉脸上流下,划过他面颊上的刀疤,顺着疤痕滴落在酒里。

这些年的委屈可能只有他两人知道,因为是山匪入官备受冷眼,每天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没人在意他俩的死活。

听着小本的话,男人也有些动摇了,这么多年来小本的委屈他会不知道嘛?原本就是因为吃不饱饭,这才上山拉起一山帮派,为的也不过是吃一顿饱饭,但终归还是匪,最后被官军清剿,最后还剩十数人的时候,要不是山下的那些百姓上来求饶,那天估计就死在这山上了吧。

最后也只做了这小小亭长,也是最近几年,因为朝廷内部问题,他才坐上这县长,享受这一县的敬仰,每次来官巡查,都是毕恭毕敬,可是人家根本不把这种匪县长放在眼里,就连衙役也是阳奉阴违,每年政绩不达标,还得被上司训斥,每次有什么累活,脏活,出力不讨好的活都是他们县先出,导致民不聊生。

“大哥我,也不想做这县长了,这些年咱那些老兄弟被朝廷征集走,走一个少一个。”

说着就哽咽了一下。

“他们到底去哪了?,那是去给别人抵命去了,这身官服都是那些兄弟们命换的,这破官服不要也罢!”

说着就把身上官服拽下扔在一边。

“这狗朝廷左宰相最不是东西。”

将手边的酒又倒上一碗,一饮而尽。

“上面那些政务都是出自他手,那些死去的兄弟都是因为他,我们还在为这狗官卖命,还有天理吗?”

小本愤慨的说着。

“大哥,反了,反了吧,今天要我们杀的可是当今太子,就算最后咱俩躲过去还是会被查到的,还是会死的,不如咱回去拉起一支义军,自立为王。”

小本握着大哥的手说着。

他何尝没有这么想过,可现在以他俩的名气谁又愿意听命于他,这么做无疑不是痴人说梦,自己弟弟没有脑子,自己可不能没有。

“小本,不能反,我们去投靠太子,太子会需要我们的。”

“大哥!你怎么还在想这狗朝廷,他一个太子能翻起什么?”

“就因为他是太子我们才要去投靠他,我们手里有左丞相违法反叛的证据,仅凭这太子就会欢迎咱俩。”

“你是大哥,你说的算,我就粗人一个,都听大哥的。”

小本端起酒杯跟大哥对饮,用手撕下一只烧鸡放在嘴里就嚼了起来,油光的烧鸡肥的流油,直在小本嘴边滋滋冒油。

就这推杯换盏之间,俩人已经将酒喝光,满脸红晕。小本也不胜酒力一头栽在桌子上,桌上花生被打翻在地,花生米顺着桌子撒的到处都是。

看着面前杯盘狼藉,还有那呼呼大睡的小本,一个念头也悄悄升起了。

等到了第二天。

城防营内,太子一行也要启程了。

“公公,跟着本殿下一起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一旁偏将看着眼前这一幕,当今太子邀请一个太监一起出行,真是天大的笑话,太子身份何其贵重,而这小小的宦官又有何能,但说到头人家也是拼命将全虎符送给太子殿下,这太子这么做倒也没有什么不适。

这小太监还想推辞,就被偏将一把揪上了马。

“殿下,毕竟身份有别,他骑马就行。”

太子看着偏将这么行事虽然觉得有些不妥倒也没说什么,只是上了事先准备好的马车,同车的还有右丞相龚老和偏将,虽说将需在外随行,但这路途也有一天之长,长时间骑马也有些受不了,这才跟太子同行。

偏将行事雷厉风行,随即便叫了八九个亲信骑马跟在殿下身边,又点了几百边军一同前行,一行人声势浩大,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马车中坐的就是当今太子。

随即一行人便出城向着峰谷大营出发。马车上。

“殿下,如今朝内局势不明,但还有很多国公之子仍在边军之中,可以依靠边军拱卫王室。”

听着偏将的建议,龚老也是这么打算的,现如今虎符在手,仍可掉兵,还不会受到道德的谴责,打着除奸臣的旗号就能将大军直压皇城。

“依将军意思,将边军集结起来,大军压境,就算他手里有反兵那也无济于事。”

“正是这个意思。”

“等到了峰谷大营,跟秦风好好商量一下,这些父皇的老班底,那也是我的老班底啊。”

“前方何人拦车!”

突然外面亲信的喊声惊到了在马车里的三人。

“殿下,您先别下去,让末将去看看。”

说罢,偏将就从马车上下来,走到一边。

“龚老,你也去看看吧。”

龚老应了一声也跟着下了马车。

朝前面看去,一个身才不算的魁梧,满头蓬松,身上泥泞不堪,就那粗布衣服也已经破的像布条一样,就好像乞丐一样,伸开手臂站在车队前面。

偏将走到车队前面询问。

“你是谁?”

“我要见太子殿下。”

听见太子殿下几字,偏将一惊,从腰间抽出宝剑指着眼前这个乞丐。

“你到底是谁?”

“我要见太子殿下。”

乞丐仍然就这一句话。

就在两人对峙的时候,后面亲信跑了过来。

“将军,探子回来了,周围三里内没有一个人,就连个野兽也没有。”

听着亲信的话,偏将这才放下心来,这种荒郊野地突然窜出一人,放谁身上谁都会紧张。

既然周围没人,那这个乞丐到底要干什么?

龚老看着眼前对峙的场景就走向前去,把手放在偏将手上示意他把剑放下来。

偏将看了一眼龚老,倒是愤愤不平的将剑收回腰间。

“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要见太子殿下。”

“你为什么要见太子殿下?”

“这不干你的事。”

听着这乞丐这么说话,偏将脾气瞬间就上来了,上去一拳打在乞丐脸上,乞丐受不住这么大的力,面目狰狞了一下,就躺在地上。

“妈的,臭乞丐,还摆谱,你有什么资格在这狗叫!”

乞丐在地上扑腾了两下,站起身来,一拳打在偏将脸上,偏将也没有想到一个小小乞丐还敢起身还击,很明显被这一下打楞了,呆站在原地,随行的亲信跟龚老也傻了,谁哪里见过这样的乞丐啊,敢明目张胆的殴打将军。

没一会儿,偏将缓过神来,看着面前的乞丐,火气更大了,就要拔剑砍了眼前这个杂碎。

龚老连忙拉住偏将,又让乞丐跪下道歉,乞丐也还是不听,就直直的站在哪里。

前面的吵闹声也传到了马车里,太子殿下掀开车帘从马车上下来,一步一步走到前面,看着眼前这荒唐的一幕。

一个将军手持长剑砍人,被丞相和亲信拦着,眼前那个要被砍之人还直直站在哪里,真是荒唐至极。亲信看见太子殿下来到了,也就松开手站在一边,这倒让偏将以为亲信不拦着着了,反而又增加了几分力道,这倒是累坏了龚老,一把年纪了还得拦着一个年轻武将。

这时乞丐看见旁边突然站着的年轻人,一边的亲信都站在哪里毕恭毕敬,而且此人身上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富贵气。

这不用脑子也应该想的到,眼前之人应该就是太子殿下。

乞丐”扑腾”的跪倒在地,偏将看着乞丐跪倒在地,这才没有挥剑,龚老见拦下来了便松开手,偏将走到乞丐面前,蹲在地上对着乞丐说。

“你刚刚那狂劲呢,你不是宁死不屈嘛?你不厉害吗?”

“臣参见太子殿下。”

“你还臣?你....,太子?”

偏将转身往后看了一眼,就看见太子就站在自己身后。

“嘿嘿,太子。”

偏将笑了笑站起身来,往亲信身边一站,就小声对亲信说到。

“太子出来了,怎么没人给我说一声呢?”

“将军,你在哪非要砍他拉都拉不住,还咋叫你啊?”

“妈的,荒谬!”

偏将一脚就踢在离自己最近的亲信屁股上。

太子也没有去理会旁边这搞笑事,就径直走到乞丐面前,蹲下身,扶他站起身来。

乞丐被这么一扶倒有些不知所错了。

“你刚刚称臣,你是什么官职?”

“我是那黄湖县县长,在此等着太子殿下。”

“你为何要在此等我?”

“殿下!”

说着县长就跪倒在地,倒是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左丞相要反,他们让下官刺杀殿下!”

听了这话,虽然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可一个小小县令敢来刺杀太子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你说的可真?”

“可真!”

随即县长就把昨天跟前几年的事一股脑讲给太子听,太子听完后,勃然大怒,但很快又平复下来,热锅上的蚂蚁蹦跶不了几天了。

“殿下,此人的话。。”龚老还想上前提醒,毕竟突然冲出来信与不信还是另一件事。

“殿下,臣句句属实!还望殿下明鉴!”

“有此等良臣,我朝何尝不兴啊!”

说着就扶起县长,县长也明白眼前人跟那些人不一样或许还是一位中兴之主。便立即表自己的忠心。

“今后就跟在我身边办事吧。”

太子说完就回马车了,县长在旁边站着。

“走!”偏将大喊一声,车队就继续往前了。

等马车从县长旁边路过的时候,县长跪倒在地,对着马车三叩首。


与此同时在云海宗内,一股能量冲天而起,在空中形成一种奇怪的异象,周边的云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强制拉来过来,越来越集中,最终形成一个龙卷的形状,遮天蔽日,气势如虹,只见那龙卷越来越大,宛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黑龙卷往下,气流被卷了起来,乌泱泱的侵扰着周围的一切,不少大树被拦腰斩断,倒是有几分爆裂的力量在里面。

在房间里的陌冉感受到后山这种莫名其妙的能量波动,便从房中走出,朝后山看去。

“这种异象看起来要比师兄当时强上不少。”

“确实啊,比我更强,而且时间要比我短的多,前前后后才五天。”

不知什么时候何风已经站在陌冉身后,跟他一样也在看着这天中异象。

风从二人身边吹过,将他俩的流苏吹起,长发随风而动,宛如两尊仙人屹立在此。

“师弟,你我二人上前一观如何?”

“正有此意!”

说罢二人逆风召唤出长剑,立于剑上,逆风而行。

就在二人靠近之时,长剑受到能量的波及发出阵阵剑鸣,空洞且有力。

“这种剑鸣,莫非小徒弟身上还有剑体存在?”

“应该不会,一个身体不会有两种体制,可能只是因为能量波动跟剑起了反应,才会有这种剑鸣,但能发出这种剑鸣,也说明这届仙体可能更偏向剑体。”

“师兄,你觉不觉得这种感觉有那么一点熟悉?”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这种感觉确实跟师尊的有点相似,但也仅仅只是相似。”

“仙尊莫名离去已经快百年,我等寻找师尊也快百年,只是在这之中就没有师尊的一点消息。”

“既然这九天十地没有师尊的消息,那么只有那个地方了。”

“你说的是异界?”

“正是,在这九天十地之中,以师尊的能力,没有任何人,任何势力可以拦住他,想要完全销声匿迹那也只有去异界了。”

“可。”

就在陌冉还要继续辩论下去的时候,能量波动渐渐减弱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能量波动减弱了?”

“看来,快要结束了,就在此再等一会儿看看吧。”

随着能量波动的减弱,周围的风力也渐渐减小,剑鸣也渐渐停了下来,可是天中异象倒没有散去的意思。

“师兄你看这异象,有那么一点奇怪。”

陌冉指了指龙卷底端,何风朝着他手指去的方向看去,只见那龙卷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牵引了一般,没有丝毫减弱的意思。

“难不成?”

就在何风想这异象为何会如此的时候,只见那黑色龙卷,正在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从顶端开始向上塌陷,渐渐形成一个坍塌的黑色大洞,就好像那地震之后坍塌的大地一般,显得那么恐怖的力量。

“这是什么力量才能将这种异象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陌冉不由得感叹道,虽然在外经历了很多大风大浪,但像这种的确实少见,至少再这几百年中绝无这种奇观,可是在上古时期,一大能手撕天中异象,仅仅一击便将天分成两半,后面人称之为‘开天’。

“天上天下本是一体,既然上面异象凸显,那么下面也必然会有所反应。”

“师兄不如用观星测雨术窥探一番吧。”

惯性测雨术可以用来窥测天机和气运,常人练至小成便可上观星辰日月,下看百纳海川,通过对日月星辰和云的形态以及密度进行观测便可以推测出天下将发生什么大事,推断出自然灾害发生的月份,以提前打算,这种人一般被称之为‘国师’。

而对于修仙者来说,在其中输入些神识便可以窥测天机,上天的秘密就是我的秘密,随着修仙者的实力不断提升,对于观星测雨术的影响也就越大,能够窥测的天机也就更多更加明显,可是对于天道而言,对于这种窥探也是忍无可忍的,要是窥测的东西跟天道无关,便没有什么要紧的事,要是窥测大气运之人的,那便是窥测了天机,天机不可泄露,天道也不会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将会降下天道惩罚,轻修为受损,身受重伤,重则将身死道消。其中不少大能想要一窥天机,却被天道惩罚,不少人当时就身死道消,还有一部分人窥谈的不多,却也还是降下惩罚,变得神志不清,留在祖地等死罢了。

不仅能够窥天,还可以窥地,在其中加入一些神识,就可以窥探一定范围内的所有事物,就连一点点的能量波动就会被放大数倍不止,随着境界的提升,窥探的范围也逐渐变大,也更加精细。

“这样也好,我倒想看看这下面会发生些什么。”

“上天之事,尽入吾眼,下地之变,尽在其中,窥天之全事,窥地之全貌,事无巨细,百般追忆,以呈吾之双目,尽看四海之奇。”

待二人念完口诀,将眼缓缓睁开,二人原本黑色的瞳孔变成了金色,其中还流出细微的能量,这些能量慢慢流动到双目之间,只见那双目之间渐渐出现一条裂缝,随着能量的不断流入,那裂缝也越来越大,随着便完全睁开,里面出现的竟然是第三只眼睛。

人本身就有三只眼睛,两眼在眉下为目,这第三只眼就在双眉之间。

那第三只眼睛,并不是跟双目一样的金黄色,而是黑色,那种深邃且无力的目光不断的扫视着,就如同宇宙初开一样,还有些生命的源泉。

随着神识不断的扫动,那地下发生的一切也尽收眼底。

一条条蓝晶矿渐渐合并起来形成一条全新的蓝晶矿,就连周围那些散落的晶石也不断地朝着主矿脉涌来,凝聚在一起。然而事情远远没有结束,当灵脉融合之后其所蕴含的灵力已经不是原来零散灵脉能比的,就在这巨大的能量下,灵脉开始不断地挤压,开始形成全新的矿脉,由原来的蓝晶矿向紫晶矿发生转变,一块紫晶矿胜过千块蓝晶矿,其小小的体积内蕴含的能量远远超乎想象。

可是这种灵脉自己自发性的融合升级倒是不可能发生的,因为他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但这次由于上有异象出现,其强大的能量使得灵脉发生偏移,最终开始形成,但这种还是百年难得一遇,甚至可以说是千年难得一遇,据民间传闻,上古时期,有两位大能人物,互相看不惯,便 想要比试,其中一人落败,怒撞不周山,不周山塌,史称——共工怒撞不周山。

“这。。”

陌冉已经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就算他在外早已经是见多识广,这种场景也是他第一次见,正所谓天时地利人和,占其一便可称王称霸,而这一次小师弟,天时地利人和占尽,想必也是有大气运之人。

待二人收了神通后。

“师弟,看起来,这天要出现转机了,而你我二人,便是这参与者啊。”

话音刚落,何风便从长剑上一跃而下,正正落在洞府之前,此时洞府灵气与之前相比也更加浓郁,灵气凝聚起来还有点流苏的感觉飘在空中。

何风跟陌冉站在洞府外面,还没有进去就渐渐感觉到了细微的灵力波动,虽然不强,但是很纯粹。

“好纯的灵力波动。”

“嗯,看起来小徒弟已经要第一次突破了。”

“按照目前来看确实是这样了,原本咱这洞天福地跟别的相比那修炼速度就已经快上数十倍,灵力充足自然修炼的快,况且这小子也不是闲杂人等啊。”

灵力波动渐渐强了起来,一阵强,一阵弱,互相辉映,突然一股强有力的能量扑面而来,直直冲在两位身上,虽然对于二人来说这一点也不算什么,但其中的感觉还是让二人有点震惊。

“这种感觉,难道是突破完成了?”

“嗯,看来也确实是这样了,走吧进去看看。”

两人缓步进入洞府之中,只见原本平滑的墙壁不知何时,有可能就在刚刚灵脉升级的情况下,岩壁上也析出了不少紫晶,散发着韵韵紫光,倒是其中能量,无需靠的太近,就算是远远感觉也能感觉很纯粹的能量在其中韵绕。

正到小师弟前,就看见小师弟闭目盘腿坐在那一动也不动,但其周身的灵力波动却实打实的增强了。

何风用神识窥探一下,不由得发出赞赏的语气。

“不错不错,已经是练气中期了,小小几天居然能修炼如此之快,想必一年之后的比赛,也会是轻轻松松。”

“可是师兄,要是按着修炼速度要不了一年,就已经超过了那实力限制吧。”

“那就让他突破练气极境之后去炼体吧,这可就是实打实的力量训练了。”

陌冉没有说话,这时他也认同师兄的方案。

陌冉双手一掐,手中出现一小阵法,玄之又玄,随即便放在小师弟身下,挥舞了几下,阵法便消失不见,尽管已经消失,可其蕴含的能量依然可以被探测到,目前就在小师弟的灵海之中。

“师兄,已经布置好了,你也叫叫小师弟吧,该出洞府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了。”就在陌冉提出建议的时候,云白也慢慢睁开眼,此时他感觉到神清气爽,没有一点疲惫之感,反而随之而来的还有点兴奋。

当云白看见面前二人顿时赶紧起身,因为其中一人正是他师傅,但是旁边那一位倒是不怎么认识,倒是个新面孔。

“师傅在上,徒弟不知师傅到来,有失远迎。”

“哈哈哈,少在这整这虚头八脑的礼仪了,给你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一位是你师叔,前段时间也是刚刚回来,但看你在闭关便没再打扰。”

云白看向旁边那位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实在是没想到他就是师叔。

“师叔在上,收师侄一拜。”

说罢,便对着陌冉作揖。

陌冉看着自己这个彬彬有理的小师侄满意的点点头,虽然以前远观过,但这第一次难免还是有点紧张,只好闭口不言。

“好了,好了,你在这里面时间也不短了,该出去活动活动了,走吧。”

说着三人就朝洞外走去回宗门去了。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