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张青和白薇正并肩走着,他们要下山去百草堂。
张青不知说了什么,逗得白薇咯咯而笑。
白薇感觉,和张青在一起,日子永远都是那么美好。
真希望这条路能一直走下去,永远也走不完。
白薇想到这里,脸有些发烧,偷看了一下张青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才悄悄松了口气。
“哟!这不是张大天才吗?”
只见两人御剑飞来,极其卖弄的飞到张青两人身前才猛地停下。
激起的劲风刮得人脸生疼。
是武堂的林山和苍耳。
白薇眉头微皱,
“会御剑飞行就罢了,在别人面前卖弄什么?”
“哎呀,对不起,原来白师妹也在啊,我奉叶堂主之命,和师弟去山下办点事情。这不是看到张大天才了嘛,就过来打个招呼。”
林山恭维的向白薇解释道。
心里却想,啧啧,这小妞长大了,变得这么美丽可人,小的时候我怎么就没发现医院里还有这么一朵鲜花。
可惜啊,却和这个废物整天在一块,真是暴殄天物。
“张大天才,还没学会御剑飞行啊,唉,谁能想到几年前不可一世的天才如今却连御剑术都还没学会,世事无常啊。”
“天才,我看是蠢材吧。”
一边的苍耳附和道。
张青眉头皱起。
白薇却气的脸都白了。
“唰”地一声祭出了千藤,就要教训一下苍耳。
“小薇!”
张青叫住了白薇,“小薇,我们走。”
张青转身拉着气鼓鼓的白薇就要走,白薇本来还要争论一番,被张青的手一拉,顿时乖乖的跟着张青走。
林山看到白薇对张青言听计从的样子,不由得怒火中烧。
老子还没拉过她的手呢,张青这个废物竟然拉她的手。
“站住!老子和你说话呢,就这么走了?怪不得你从蛋里出生啊,真是废物加怪物!”
“林山!”
一声大喝传来,却是石虎从远处掠来。
“你早饭是不是吃屎了你?怎么嘴巴这么臭?青哥是我大哥,谁再对他胡言乱语,不管是谁,休怪我对他不客气!”
石虎丝毫不给林山面子。
“大哥,哈哈,这个废物是你大哥?笑死我了,哈哈哈…”
林山狂笑,一边的苍耳也是放声大笑。
“笑个够啊你。”
笑声戛然而止。
却是石虎一锤把林山锤飞了。
接着又是一锤,苍耳也飞了。
两人猝不及防,被打飞好远才稳住身形。
林山两人脸色铁青的飞回来。
“林大少爷怎么不笑了?”
石虎哂道。
“石虎,你真要为他出头?为了这个废物出头?”
“怎么?不服来战!别跟个娘们似地叽叽喳喳的烦死人。”
“还有,青哥不是什么废物,闭上你那张臭嘴。”
林山有心和他打一场,但他知道自己不是石虎的对手,只好放狠话:
“好,石虎,你等着!还有你,张青!别让看见你,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我们走!”
林山色厉内荏的和苍耳走了。
“青哥,你怎么不出手教训一下他们?他们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对啊,张青哥哥,那个林山实在是太讨厌了。这种人就该教训一下。不过石师兄,你可真威武!看到他们狼狈的样子真是太解气了。”
石虎嘿嘿的摸着头笑了。
张青脸色也是很难看,他第一次被人骂作蛋里出生的怪物。
从蛋里出生这件事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大家平时都不会说,只有这个林山,年轻气盛,口无遮拦的说了出来。
平时张青自问没有得罪过林山,难道权力之争真的让人连亲情也不顾了吗?
张青长出了一口气,
勉强笑道:“算啦,虎弟你也教训他了,希望他能吸取教训。对了,你今天打了林山,如果他找你麻烦,你就告诉我。如果他们太过分,我也就不用给他们留什么情面了。”
石虎哼了一声,
“他敢找我麻烦让他尽管来,别人怕他,我石虎可不怕,仗着自己父亲是堂中长老,平日横行霸道,作威作福,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不说他了,走,咱们兄弟去切磋一下。”
“好!”
石虎顿时高兴起来。
每次和张青切磋他都会有所领悟。
自己的锤法原先全是刚猛的路子,但是他发现把张青的用枪法门融入到锤法中后,自己的实力竟然提高了一大截。
锤法也由十成十的刚猛变成了七分刚猛三分灵活,锤法大进。
晚上,张青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把玩着自己的蛋壳,这是他从小玩到大的玩具。
白天林山的骂语又浮现在脑海中:
“张青,谁跟你是一家人?我可没有这种亲戚,怪不得你从蛋里出生啊,真是废物加怪物!”
“怪物!”
张青攥紧了拳头。
他从小心智成熟便早,虽然现在只有十五六岁,但行事却不像个愣头青那样鲁莽,而是极其老成。
但今天林山当面骂作怪物,也没有当面发作出来。
毕竟是自己外公的亲孙子。真要闹起来,丢的是外公这个掌门的脸。
外公对自己很好,张青不想给外公添麻烦。
“我只是从蛋壳里出生而已,我从来没有做过违背良心和道义的事情,为什么要把我当成怪物?林山,你作为表哥,这样骂你的弟弟,不嫌太过份吗?”
张青想到林山那副凶狠的嘴脸,显然是一点亲情也不讲。张青不由得随手狠狠地挥了一拳。
“哎呦!”
却是张青不小心打到了蛋壳的边缘。
那边缘极其锋利,平时林紫菀怕伤到张青,用厚厚的棉布包着。
现在被张青狠狠一拳,棉布都已经被割破,露出了里面锋利的边缘,却是把张青的拳头也给割破了。
“青儿,怎么了?”
林紫菀和张青循声赶来。
晚上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张青脸色不好,晚饭也没吃就回房间了。
平时张青可是极其孝顺乖巧的。
夫妻俩正商量着找儿子问问怎么回事,结果就听到了张青房里传来一声痛呼。
“没事,我的手不小心在这个上面割破了。”
张青捂着手,指了指已经溅上鲜血的蛋壳。
“快让娘看看,严不严重?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这东西这么多年也没割伤过你,你看看,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啊。”
张青的手割伤的确实不轻,血流不止,洒得床上、两只半个的蛋壳上都有。
张梦快步过来,伸指在儿子的手臂几个穴位上戳了几下,血流即止。
林紫菀赶快取来药酒纱布,为张青清洗包扎。
这时,一家人都没发现,床上的青色蛋壳,悄悄地把张青的血全部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