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其他类型 > 山河剑心之我是晏无师

第8章 宴后余波(上)

发表时间: 2022-11-26

赵心月御气于掌,猛地将桌子掀起。

谢陵早有防备,以相同的方式按下了即将被掀翻的桌案。

赵心月随即加重了力道。

但她发现不管注入多少内力,桌案都纹丝不动,有一股更加深厚的内力将之抵消。

此时的云梦楼已被日月宗弟子围的水泄不通,大家都想看看这两个“瘟神”打架谁更胜一筹。

僵持良久,赵心月终于恼羞成怒,拔出随身佩剑就向谢陵斩来。

他侧身躲过,凌厉的剑气瞬间将桌案劈成两半。

后面的区域也遭了殃,从中庭延伸至门外,都被劈出一个大豁口。有躲避不及的人,直接被余波掀飞。

通过此招谢陵看出了赵心月的深浅,《凤麟元典》第四重。

抛开其他不谈,加入日月宗五年能练到江湖一流高手的境界,天赋也算是出众。

随后赵心月接连用出十几招,从四面八方围堵。

她得意一笑,自以为晏无师已无处可躲,随即用出自创剑招“雨打飞花”。

此招以《凤麟元典》为基础,或斜或横斩出,变幻莫测、扰人视觉,令人不知从何应对。

晏无师看似被难住了,竟躲也不躲,任剑气袭来,惹得围观众人惊呼连连,暗道晏无师要完。

用出此招后,赵心月拄剑于地喘气不止。

“雨打飞花”极耗内力,更兼在那之前她已与晏无师缠斗半晌。

此时的她内息已去十之八九,但想着晏无师不可能毫发无伤,也就放下心来。

片刻之后,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瞳孔骤缩,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景象。

谢陵未动,当然不是因为她的招式威力太强躲不了,而是他根本没放在眼里。

赵心月这招固然很强,哪怕《凤麟元典》练上第六重的人,也不能随意化解。

但他如今已是《凤麟元典》第八重,莫说一个赵心月,打十个她都不在话下。

御气于前,以内力筑成一道薄墙,飞来的剑气顷刻消弥于无形。

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中,他缓缓走向赵心月:“你已力竭,还要再打吗?”

赵心月满脸不可置信:“你怎会如此轻易就破了我的雨打飞花,这不可能……”

谢陵:“没什么不可能的,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招式都是徒劳,只是你无谓的挣扎。”

赵心月再度被激怒,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修养,厉声道:“晏无师你狂什么狂?我可是听说十三年前你女人就死在你面前,你这么厉害怎么就护不住她呢!”

谢陵还未来得及说话,原主就夺回了身体控制权,由缓缓踱步变成缩地成寸,瞬移至赵心月面前,掐住她脖子将之提起。

“收回你刚才的话。”

赵心月惊怖异常,眼前之人犹如一条狞兽,目光阴寒若三尺之冰,浑身散发出无与伦比的戾气,与之前判若两人。

脖颈处力道逐渐收紧,呼吸越发难以为继,只能艰难点头。

力道一松,她重重摔落于地,长时间缺氧以致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晕过去。

冷冽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再有下次,你会死的很难看,你来收尾。”后一句是对谢陵说的。

重掌身体,谢陵急忙上前用内力给赵心月疏导。

半晌之后,赵心月恢复神志,看到晏无师目光平和迥异于之前,不知为何心里一酸。

又想到自己刚才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不由得委屈至极,放声大哭:“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差点就被你掐死了,你这个大坏蛋!”

前世今生,谢陵最怕的就是女人哭。

一时之间不知所措,更不知如何劝慰,只有靠向身后的柱子,一筹莫展。

围观的人虽多,却无一人上前,只因赵心月平素横行无忌,得罪许多人,巴不得看她出丑,哪里会替她解围?

更何况晏无师刚才那一手着实可怖,现在回想都阵阵发怵,又怎会为了一个嚣张跋扈的赵心月而开罪他?

四下寂寂,只有女人的哭泣声在楼中回荡。

元秀秀闻讯赶来,大致了解事情经过后,穿过人群上前。

扶起赵心月并拍去她身上灰尘:“心月,晏郎君只是下手略重,现在他也后悔不已,不知如何是好呢!”不着痕迹向谢陵使了个眼色。

谢陵会意,抱拳行礼道:“赵娘子,方才是我不知分寸,还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计较。”

赵心月哭泣良久,理智渐渐回炉,想到毕竟自己有错在先,却又拉不下脸认错,正愁无法下台。

听得晏无师道歉,便止住了哭泣:“我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原谅你了!”

元秀秀闻言一笑:“是啊,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们走吧。”

说罢扶起赵心月,与她一前一后离去。又似想到了什么,回头对谢陵嫣然一笑。

谢陵看着美人笑靥如花,不由得怔怔愣神,一如那日初见,令人心心念念。

一场闹剧后,再喝也无甚意思,赔偿了掌柜损失,便打道回府。

本想就此问问原主一些事情,但识海里的晏无师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对谢陵的疑问只回了一句:“你若真这样好奇,不如找机会去宗门藏书阁,那里有你想要的一切。”

藏书阁。

谢陵默默记下了这个地点。

临近五月,天气渐热。

云梦楼紧邻日月宗,路途遥远,谢陵便将喝酒地换在了邺城西面的海岳楼。

此楼虽不算多豪华,但胜在酒甘味醇,回头客众多。

不过他此刻的心情并未因美酒而愉悦,反而一脸无奈地看着对面之人:“你找我什么事?”

女子顾盼张扬一如往昔,挑眉道:“听说你换地方喝酒了,这是何故?”

谢陵如上次一般慢悠悠喝酒吃菜,并不搭理她。

赵心月等待良久也不见人回话,几欲像云梦楼一样掀桌拔剑,但想到此行目的,硬生生忍住了。

咬牙道:“之前的事是我过分了,还请你不要计较。”

谢陵瞄了她一眼,玩味道:“这似乎不是你的风格啊!我猜是尔父赵尚书对你说了什么,才让赵大小姐纡尊降贵,向我一介草民赔礼道歉。”

被一语戳穿,赵心月也不再伪装,大咧咧坐于对面,泄气道:“父亲知道我们的事后将我好一通责骂,命我找时间向你赔礼。而且确实是我先找你麻烦,后来想想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声音到最后越来越低,要不是习武之人耳力好,绝难听到她说什么。

谢陵想到之前原主说过的话,直觉这是一个好时机,放下酒杯正色道:“我也不是斤斤计较之人,作为同门,只希望大家以后能够和睦相处,不再因为一些人的挑拨而拔剑相向。”

听得他如此说,赵心月展颜一笑:“那就这么说定了,大家忘记以前的不愉快,以后风雨同舟,互相扶持。不过……你说的挑拨,是什么意思啊?”

于是他便将桑景行借刀杀人之事细细讲明。

赵心月听罢,一拍桌子,骤然而起。

双手叉腰气呼呼道:“我就说那厮怎么突然好心替我鸣不平,原来是早有预谋!我若不报此仇,就不叫赵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