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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武陵捕鱼人

发表时间: 2022-11-24

“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摘自《桃花源记》

武陵人氏,世代捕鱼,贩鱼为业,自幼通晓水性,善察鱼情,遵循时令,忌竭泽而渔,信奉龙祖,以求生机。

张多鱼生在黄石寨,长在黄石寨,家有四口,其父早丧。

多鱼常被伙伴调侃多余,只因上有长兄,胞姐,术士曾言张家四口以为福,多一口必遭祸事,轻则全尸归家,重则尸骨无存。

或是一语成谶,张家再添人口,其母难产,险丢了性命,其父捕鱼未归,至此了无音讯,传言张父蒙难,喂了妖兽。

武陵多仙亦多兽,寻仙问道者,抓妖捕兽者,络绎不绝,却难觅仙踪,不逢妖兽,皆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黄石张多鱼,捕鱼金鞭溪,一头入溪底,抓个美人鲤!”渔船沿溪逆流而上,一路不下渔网,不落鱼叉,立于船头,轻吟浅唱。

“羞羞张多鱼,毛还没长齐,做梦想婆姨,是条大鲤鱼!”同船伙伴信手拈来,调侃张多鱼。

“鲤鱼怎么了,娘说了,锦鲤多情,忠贞,你们看那望郎峰,便是锦鲤娘娘所化,盼郎归来,望穿石崖!”张多鱼从小就喜欢听他娘讲武陵源仙妖故事,听的多了也幻想自己哪一天也能巧遇神仙,妖精,留下一段传说。

“锦鲤娘娘倒是忠贞,可她所托非人,她那郎君只求寻仙问道,负了娘娘多情!”小伙伴们都跟黄多鱼娘读书识字,自然没少听那些故事传说。

渔船上,四个小伙伴年纪相仿,一起在黄石寨长大,虽然平时嬉笑怒骂,调侃互怼,实则是最好的玩伴,兄弟。

“你们说锦鲤娘娘真是因为等待郎君归来,从未怀疑过她夫君,才化为望郎峰的吗?”黄多鱼看向望郎峰方向那独自耸立的山峰,其形宛若婀娜女子,翘首远望。

“流传几百年的传说,难道还另有隐情?”张成龙倚靠在船舷,好奇的看向张多鱼问。

“或许呢?”张多鱼极目远眺,那是望郎峰的方向,在他心中似乎有另一版关于锦鲤娘娘的故事勾勒而出。

几百年前,修炼成人的锦鲤娘娘第一次从金鞭溪内来到岸边,对于人世间充满了新奇,在她眼中一切都那么美好。

当然她上岸,来人世间走上一遭也有从未对他人提起的秘密。

这是故事的前半段,与张母讲得没有多少出入,毕竟任何故事的开始大多美好。

不知走了多久,更不不知走了多远,金鞭溪沿途风景美好,繁花似锦,玉树葱葱。

乱花渐欲迷人眼,仅是这山中,林间景象便让她流连忘返,心驰神往。

金鞭溪岸,歌声悠扬伤感,仔细聆听,却是心怀凌云志,抑郁志未满,又是向往寻仙问道,奈何福薄缘浅,难觅仙缘。

锦鲤听的入神,心生怜悯,又见渔人,面容清秀,身材消瘦,挺拔,虽是渔人打扮却也是翩翩少年郎。

心中悸动,犹如鹿撞,躲在树后,看了许久,见少年抬起鱼竿,不见有鱼,也不挂鱼饵,复将鱼线抛入水中,目视鱼漂,以歌抒意。

“你这呆子,哪有你这般钓鱼,若非傻鱼,才会被咬钩!”锦鲤娘娘难耐心痒,婀娜款款,到了渔人少年身前,掩嘴浅笑。

“小娘子有所不知,小可钓的不是鱼……”少年渔人见是窈窕淑女,慌不迭落下鱼竿,起身施礼。

“不钓鱼,难道是钓个寂寞不成?”锦鲤娘娘笑的花枝招展。

“小可钓的是机缘!”少年渔人认真解释:“万事,万法皆讲个机缘巧合。”

“你这呆子,倒是有趣,那你说说看可曾钓到机缘?”锦鲤娘娘笑靥如花。

“十年前……”渔人少年似陷入追忆。

十年前,少年还是个十岁孩童,一日随他爹捕鱼,收网时收获缺缺,只有一条巴掌大金色鲤鱼,嘴里发出低沉哀叫,泪眼朦胧,我见犹怜。

“后来呢,你吃了那条锦鲤?”锦鲤娘娘像个好奇宝宝。

渔人少年摇头,面露悔意,就差顿足捶胸,一声叹息道:“后来我偶遇仙人,想拜入仙人门下,那仙人却道我仙缘已失,若想再续仙缘,就在此处耐心垂钓,不可挂饵,愿者上钩……”

“小鱼儿,讲到一半,怎么不讲了,这上不上,下不下的属实难受!”张不凡早就忘了划桨,被张多鱼故事吸引,听的兴起,却不想张多鱼说到愿者上钩,戛然而止。

“不是鱼儿不想讲,怕是他也没有头绪,呵呵……”张灵儿何尝不是听的津津有味,听着前面故事,盼着后面内容,她觉得锦鲤娘娘会爱上渔人,两人结为夫妻,这也是望郎峰的故事。

“我的故事讲得是负心人,讲得是农夫与蛇,所以不讲也罢,就让望郎峰美好传说流芳百世不是很好?”张多鱼摇头,目光从望郎峰收回。

“负心人就负心人,为何是农夫与蛇?”张成龙好奇疑问,张不凡,张灵儿也是如此。

“我说望郎峰是一座牢,囚禁着深情的锦鲤娘娘,你们可能接受这样的结局?”张多鱼看向三个小伙伴问。

“我们都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世人又怎能接受,所以说留些美好流芳百世总是好的!”见小伙伴们摇头,张多鱼接过张灵儿手上船桨。

“小虫子别偷懒,管咱们划船了!”喊上张成龙,两人划船,逆流而上,张多鱼的故事也没再继续。

孩子的记忆本就容易被其他话题所转移,一路划船,闲谈,关于望郎峰的故事被抛之脑后。

“小鱼儿,咱武陵捕鱼人多沿溪顺流捕鱼,你非要逆流而上,行船难不说还要多行千里又是为何?”从黄石寨出发,一路逆行,已过三日,沿途未曾下网捕鱼,鱼舱空空,张灵儿还是忍不住再问。

从黄石寨出发前三人也曾问过,只是张多鱼回答道:“说不得,现在说了,届时哪有惊喜可言?”

“小鱼儿,你若不说出个原由,不如咱返回黄石寨吧,我想回家,想我娘了!”张不凡噘嘴,委屈吧啦,泪眼盈盈。

“咱出门前已报族长,寨子人也都晓得咱们出寨捕鱼,岂能毫无收获,就此回家,输了东寨人!”张成龙奋力划桨,声高气急。

黄龙寨几百年规矩,凡十岁孩童需四人结伴,出船捕鱼,东西两寨以捕鱼多者为胜,可获奖赏,以为同龄者之首,穿鱼服,执鱼戟,掌鱼网,入宗祠,录族谱,方为武陵捕鱼人。

武陵人虽以捕鱼为业,却不是所有人都能被称之为武陵捕鱼人,不过是普通渔人,捕鱼养家糊口。

“我张成龙可是要做武陵捕鱼人的男人,岂能知难而退,轻言放弃!”张家三代前为武陵捕鱼人,可到他爷爷那一代后,皆为普通渔人。

爷爷辈如此,父辈如此,兄弟辈也是如此,十岁,十五岁,二十岁三次机会,都未能成功,所以他成了全家人的希望,被寄予厚望,是最有可能成为武陵捕鱼人的男人。

“龙族寿诞,鱼跃龙门,龙头峰口,龙门开,鱼跃成龙,一飞冲天!”张多鱼沿金鞭溪望去,溪水潺潺,泉水叮咚,九曲八弯,蜿蜒龙头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