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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靠着空间在军中苟命

小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古代架空+空间+女扮男装】穿成一个13岁脏兮兮的小乞丐...在正逢饥荒还兵戈扰攘的古代,被抓去从军。幸而天无绝人之路,发现了胎记空间。后来面黄肌瘦的小不点长成了唇红齿白的“少年郎”……【阅读指南】1.背景架空,私设较多,请勿考究2.无cp

主角:王雨姝   更新:2023-01-26 15: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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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雨姝的其他类型小说《女扮男装靠着空间在军中苟命》,由网络作家“小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架空+空间+女扮男装】穿成一个13岁脏兮兮的小乞丐...在正逢饥荒还兵戈扰攘的古代,被抓去从军。幸而天无绝人之路,发现了胎记空间。后来面黄肌瘦的小不点长成了唇红齿白的“少年郎”……【阅读指南】1.背景架空,私设较多,请勿考究2.无cp

《女扮男装靠着空间在军中苟命》精彩片段

随着一声低沉厚重的角号声,霎那间天摇地动!!

战马沸腾嘶吼声,士兵高亢的呐喊声,这所有的声音混合在了一起。

瑞庆国对战丹永国强盛的军队,胜负已见分晓……

瑞庆国雁良城。

“好痛~~”

像是被人闷头暴揍一顿。

她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事物从模糊变得清晰。

她怎么躺在地上,身上还都湿透了,顿时一股寒意由背脊升上来。

鼻子一酸,随着“啊嚏----”一声,浑身跟散了架一样。

环顾四周,入眼是绿瓦红墙或者是楼阁飞檐,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

不对劲,很不对劲……

偶尔见路过的行人,或身穿粗布裤褂,或华贵长袍。皆是古代装扮......

再看她身上的衣衫破烂不堪,突然汹涌的记忆冲进脑袋。

花费了好一段时间理清楚这段记忆,仍是断断续续,像是有一些残缺。

*******

瑞庆国太元二十一年。

电闪雷鸣,暴雨倾盆,寒意笼罩了雁良城。

“小子,把包袱里的东西给老子,不然弄死你!”

小巷里,院墙下,几个逃荒的难民,正在围着一个小孩打。

被打的那个手中握着馊掉的馒头,不肯松手。

领头那个灾民怪笑道,“不给?兄弟们,打他!”

说完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在这浓稠的黑暗里,静的只有拳头落在肉体上的声音,还有小乞丐忍痛的闷哼。

终于,她好像快支撑不住了。

“啪嗒--”一下软倒在地,没了气息---

梳理完记忆,王雨姝眼里闪过了一丝惊讶。

没错,她魂穿成了古代一个13岁的小乞丐。

崩溃,无助——

这个小乞丐的人生她不想捡啊……

她不想拿励志女主剧本,她想回家继承家产……

王雨姝颤抖着站起来,回到原主平常过夜的破庙,躺在破烂的干草堆上。

她累得手指都不想动了,趁着夜色倒头就睡着了。

丹永国皇宫。

“废物!连一个小孩都找不到,要你们有何用?”

怒叱一声摔碎了手中的瓷茶杯。

说话的正是丹永国芸贵妃,身着雍容锦袍,锦袍之上,绣着用金线缝制而成的花纹。

不过三十年华,甚是美艳,此时她怒目切齿的模样却破坏了美感。

“娘娘您息怒,我们多年未找到那孽种,说不定早病死了。”

婢女妙彩轻锤着芸贵妃的肩,眼珠子转动着,安抚道:

“如今,那段秋可也不见踪迹,这未必不是件好事。”

听得此话芸贵妃的蹙起的眉舒展了些,似笑非笑:

“苏梓瑾和那贱人生的孽种,本宫不会饶了他!”

“传令下去,继续找!”

“是!”

手下领命前去。

她呆坐了许久,似是想起什么往事,眼神里面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恨意,喃喃道:

“呵——瑾哥哥,你既对我无意,当初又何必招惹我……”

第二天醒来,王雨姝找来了水和一块破布,漱口后用沾湿的布擦了擦脸。

破庙里连炭火都没有,她昨晚居然没被冻死,也是个奇迹。

她又在周围摸索了好半天,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最关键的是,没有吃的!

鬼知道她已经快要饿晕过去了,要是再不吃东西,她这破身子根本就撑不住。

她饿得想啃桌子了呃啊啊啊!!!

想吃牛肉芝士汉堡、蒜香柠檬无骨鸡爪、炸串、糖醋排骨、脆皮五花肉、辣炒年糕、鲜肉小笼包……

忍不住弓着身子,胃疼的直冒冷汗。

突然一道粉蓝色的光闪了闪,瞬间眼前的景物就变了。

不会是饿出幻觉了吧---

前面好大一座宫殿似的建筑,但又和传统宫殿有些不同。

像是东西方风格的结合,还有一些她没见过的元素。

白玉为梁,翡翠当瓦,飞檐翘角。

大殿门左右两个石狮,威严庄重。

大殿的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

缓缓走进殿内,被一片金光闪到眼睛了……

只见殿内金碧辉煌,金顶,红门,大殿由多根红色巨柱支撑着---

打开一扇门,里面居然有很多古代的弓箭、弩、刀剑、鞭、锤等,还有现代的手枪,炸药……

迫不及待地走去另一个房间,里面全是中医草药、医学典藏、针灸这方面的书。

靠着另一面墙那边,是一排排瓷瓶。

走过去看上面的标签,解百毒的、治疫病的、强身健体的,补气血的、美容养颜的、还有……

疾步走去看第三个房间,一个个箱子里全是黄金珠宝...

第四个房间,浴室--精美的浴室,现代风格,还有热水。

第五个房间,摆着一袋袋精米,面食,还有各类肉...

王雨姝一边啃着食盒里的鸡腿,一边思考……

肉是真实的,甚是美味,说明这一切不是梦。

突然想起刚才是因为捂着肚子,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粉蓝色的光,才出现的这个空间,忙掀开衣服看肚皮。

噢,天呐,肚子上怎么有她以前的粉蓝色的胎记,她不是魂穿吗?

这个胎记像一朵小碎花,用手指触碰,还热热的。

吃完鸡腿,喝上一口现成的白粥,觉得状态好了不少……

她收拾一下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身上已经非常臭了,头发蓬蓬的,犹如一个爆炸头。

洗出来的水都是馊的,又搓了好几遍...

换上柜子里古代的粗布麻衣长裤,站在全身镜前。

这幅身体重度营养不良,脸颊还有雀斑,身材矮小。

处理了身上的伤口,找了颗补气血的药丸吃下去。

她默念了一下出去,回到了那个破庙。


雁良城中一茶馆。

王雨姝向小二要了一碗茶,此时茶舍内坐了三五成群的茶客,听得几人在讨论近日瑞庆国发生的事。

“这两年我国频发水灾,收成甚少,边关战事又起,可苦了咱老百姓啦。”

“哎呦,可不是嘛,两日前,丹永国大军已经攻陷了紫元城,在城中四处烧杀抢掠,白骨遍地。”

一时间茶馆内气氛很是悲郁怆然。

“我国近年灾祸连连,早已国库虚空,苟延残喘。雁良城要是再守不住---”

“今日朝上四皇子请命亲征,再从各州城中征兵集粮,希望这次能胜了那丹永国。”

听了这么多,她大概是了解了,看来这是一个战乱的朝代。

怪不得城中皆是老弱妇孺,几乎不见一个壮年男子。

城中街道上还有一些看起来落魄无比的乞丐,无神的双眼在路人的身上扫来扫去。

太难了,要不等下赶紧出城,跑到璧东国安身立命算了,璧东国虽也不太强,但对上丹永国,尚且有一战之力。

昨夜瑞庆国皇城宫中。

“殿下,紫元城已被攻陷,丹永国数万大军已经向雁良城逼近。”

“明日早朝我自请命率兵马出征,待早朝一过,飞杰、元栋你们二人即刻率兵到各个都城中征兵买马,不论身份,能一战便可。”

“行动要快。”他又强调了一下。

这一下,雁良城闹得鸡飞狗跳、人鬼不宁。

大队的将士到处乱串,把城中能蹦能跳,四肢健全、十三周岁以上五十周岁以下的男子全都押去充军。

可怜雁良城内如今的青壮年本来就极少,被抓走的大部分都是将近五十的老翁,还有一些恰好满十三周岁的小孩,剩下的居然连乞丐都不放过。

就喝完一杯茶的功夫,“砰砰砰”地几声,紧接着“嗒嗒”的脚步,两排士兵闯进了茶馆,几乎将整个茶馆全占满了。

前一秒脑中还在计划着换女装出城,看着这征兵速度如蝗虫过境一般,她目瞪口呆。

还没来得及进空间把女装换回来,就被士兵们摁着肩塞进队伍里了。

怪她,早上的时候为了显得高大“威猛”些,找了找空间的东西,垫了几层内增高,还穿了硅胶腹肌。

现在特别像矮小了点的猛男。

这一日,成功的收集到人马,几个州城内尚且能奋力一战的都征集到了,粮食也堪堪够用。

一时间有人欣喜,有人哀愁。欣喜的人是那些逃荒的难民,还有乞丐,对他们来说,吃上一口饭已经不错了。

.......

荒原,干枯的土路上,雁良城征来的兵正在缓缓的行路。

他们从这里走到边关只有一条路线,要穿过崎岖的山路,可能会有野兽出没,如今连人都吃不饱的年代,野兽也比以往凶残。

这大概半个月的时间,她想做点保命的事情。

空间里有武功秘籍此类书籍,在路上她借着方便的时间躲进空间里练飞镖、暗器。

所幸空间和外面有很大的时间差,在空间里一小时,外面才过去一秒。

大概在空间里练了有两百多日,直到握暗器的地方都生出薄茧,不说炉火纯青,五十米内杀人还是可以的。

这天夜晚,队伍在一处山脚下安营休息。不远处有河流,众人便各自去取两桶清水,洗清身上的泥垢。

此时,冷风呼呼刮过,山里的气温低了很多,柴火已被点燃,众人围在篝火前取暖。

有跟新结识的同伴一见如故聊起趣事的,有默默想家的,总之还算祥和。

突然,西边角落,传出了剧烈的惨叫。

人群开始骚动起来,众人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拿起手中的武器、木棍等。

慌忙地向那边看了过去,就见到黑压压一片狼群,足足有几十只,闪着密密麻麻幽幽的绿光。

“有狼!”

几只狼刚咬断了两人的腿,正潺潺地流着血,在虚弱喊:“救命!”

但对上凶猛的狼群,没人敢轻举妄动。

那群狼已然将他们当成了目标猎物,眼中闪着寒芒。

王雨姝看到,被咬的那两人正好是把原主打死的几个难民中的两个。

果不其然,就看到那个长得尖嘴猴腮的头头逃窜进围上来的队伍里了。

就在对峙的时候,顷刻间,二人的脑袋被狼一口咬掉了,嚼吧几下吞咽下肚。

一起在西边安营休息的人,第一视角见同伴被咬,腿快抖成筛子了。

一时间气氛压抑而沉重。

这支队伍有近两百人,但绝大多数是平民,领队的将士仅仅十几二十人。

老的老,小的小。

但求生的欲望压倒了一切顾虑。人群中还身强体壮的老翁、没有受伤或轻微受伤者便拿起火把,围成一圈,抵御狼群。

刚刚面对着群狼还吓得浑身筛糠的人此时却忽然有如神力加身一般勇力倍增。

狼王咧开獠牙,身体前倾,做出攻击的姿势。群狼也开始躁动起来,向众人扑去。

王雨姝看着这群围剿过来的狼群,快速用暗器攻击。

那些狼要么被几棍子打伤,要么被王雨姝的暗器射杀,落到地上一时未死的,却也不敢妄前。

终于狼群被杀得只剩几个。狼王也死了。

众人舒了一口气,但我们这边也死了好多人。

刚才战斗的地方,有些不忍目睹,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二十多具尸体。

这一深夜许多人都睡不着觉,夜空中没有星辰也没有月亮,反而有着厚重的乌云笼罩夜空。


狼王死了,剩下的狼也跑了。

地上的尸体被咬得乱七八糟,零碎的肢体散落在一旁,血肉混杂。

大家把尸体安葬好。将地上的狼群的皮剥掉,狼肉用盐腌制好,准备带在路上吃。

这时有一个人向王雨姝走来。

“你看我做什么......”

“兄台,你方才勇猛威武,射杀头狼的模样,在下很是佩服,不知是否有幸结交一番?”

那人弯腰抱拳、相见恨晚的模样。

书生?

此人大约十三、四岁,身穿水墨色衣、头戴一片毡巾,一双清澈明亮,透着些许孩子气的眼睛。

生得风流韵致,自然流露出的文雅秀气。

“啊~还好、还好。”王雨姝有点社恐了。

“我叫严安旭,家中排行老二,你可以叫我安旭或者阿旭。”严安旭换了个说话方式,自来熟道。

“我叫王......王柠。”她顿了顿,编了个名字,放下手上吃了半个的肉包子。

“咕噜噜--”

严安旭脸一红,尴尬地摸了摸鼻尖。

王雨姝假装从包袱其实是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个肉包子,递给他。

严安旭很意外,连忙道“多谢,多谢。”

王雨姝避开他感激的星星眼。

严安旭咬了口肉包子,可能他是真的饿了,吃得十分得香甜。

王雨姝看了一眼,发现他虽然吃得很急,但是举止竟意外的优雅。

入秋了,凉风从帐外吹进来,月光透过营帐照进来。

“阿柠,帮帮忙,可不可以陪我去如厕...”睡在她旁边的严安旭憋红了脸跟她说。

他揪着王雨姝的袖子摇了两下。

“就,就一会儿,我、我怕黑。”说完还涨红了脸。软软糯糯的。

“啊,好”她微笑着点了点头答应。

两人带着一把篝火,寻到一个可以方便的林子。这里葱葱郁郁的草木,很适合遮掩。

王雨姝在外圈帮他守着。

“啊啊啊啊啊--蛇啊啊,救命啊--”严安旭赶紧套上裤子。

“怎么了,有没有受伤,蛇在哪?”王雨姝一脸焦急地冲过来。

“没,没受伤,蛇,蛇在左边那棵大树上。”说完摒住呼吸,躲到王雨姝身后。

这会儿树叶沙沙响动。

王雨姝拿过篝火,凑近一看,果然见一条青色的蛇,垂挂在树枝上,足足有婴儿手臂那么粗。

许是惊到了它,它正在警惕着。

王雨姝迅速从空间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瞄准,射杀。

为了保证它死透,滑落到地上,还补了好几刀,暗器插得蛇身密密麻麻,死得不能再死了。

“好了,没事了,它死透了。”王雨姝对捂着眼不敢看的严安旭道。

“谢,谢谢。”

严安旭缓缓转过身来,搓了搓手心,刚才情急之下摸到了王雨姝的假腹肌。

没想到阿柠个子不是很高,身材倒是...好强壮啊!

王雨姝不知道已经有小迷弟开始崇拜她了。

_______

严府。

“你说什么,旭儿他去从军了。”严母急火攻心,不由得大声咳嗽起来,身体摇摇晃晃快要站不住,一旁的婢女忙搀扶着她。

“二公子说他也想像大公子一样干一番大事业,到时候当上大将军光耀门楣。”

“哎呦,老爷,你说说,你平日里拿他跟哲儿比什么呀。现在好了,去那危险的地方,什么时候没命都不知道哇。”

她瞥见严父没什么表情,继续嚎,

“我的儿啊,娘的心肝——”

严父也有点担心他这小儿子,但还是嘴硬道,

“行了,去就去吧,省的他整天逗猫遛狗,不务正业,出去历练一番也好,”严父顿了顿,

“再说了,他也跟着他大哥学了点功夫,除了胆子小点.....唉~反正他机灵着呢。”

就是不知是安慰他夫人,还是安慰他自己。

不省心的臭小子!


这样走走停停,向着边境方向赶去。

这一路上就没吃过一顿好的,傍晚休息的时候,王雨姝叫上严安旭。

“小旭,等会儿我准备去那后山打猎,你要来吗?”

后山林子很大,村里人都很少进深处去。

严安旭这几天饿得走路都晃悠,对于跟着王雨姝他也很感兴趣,愉快地点点头,紧跟在王雨姝身旁。

他们缓步向林中走去,越往里进,树木越密集,高大的树干将晚霞遮挡大部分。

王雨姝二人一前一后往前走,用手里的刀砍掉挡路的枝叶,一道巡视着有没有什么猎物。

越靠近内围,虫蚁越多。

时不时就有烦人的蚊子,山上的蚊子又大又毒,她拿出空间里的药在严安旭和自己身上抹了一些。

途中,王雨姝碰见两只山鸡,一个石头一只,把鸡砸瘸了,跑过去拎起来,准备再看看有什么。

“阿柠,快看,我发现了一窝兔子!”

她一喜,这下路上有肉吃了。

“小旭,我们先把其中一只兔子烤了吃吧,剩下的带在路上吃。”严安旭爽快地答应了。

王雨姝把剩下的兔子放在背篓里。

半山腰上有一个清澈的河流,先把兔子处理得干干净净,另外还有些内脏也都处理过了,两只鸡割喉拔毛,准备做成烤鸡。

不会做饭,但好在王雨姝专业学的生物,解剖还是可以的。

“小旭,你会烤吗?”

“...我,我不会。”

“那...我先说好,我做饭时好时坏的,看运气吧...”

看他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王雨姝了然,只能自己上了。

她一边回忆前世看的美食节目,一边架好烧烤架。

把鸡和兔子用木棍串上,小刀随便在肉上割几下。

撒上孜然,胡椒粉,盐这些,一边烤一边转棍子。

这大概的步骤应该...没错。

烤出来,王雨姝先拿给严安旭试吃,盯着他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

“尚可。”

听他说完王雨姝开心地咬了一大口兔肉,嚼了两下,艰难地咽下去,表情一言难尽,看向严安旭。

“咳,还好吧,熟了就行,也没烤糊,就是咸了点。”

微风微微的拂过,头顶的树丛之中不断传来一阵阵沙拉沙拉的响声。

最后,两人坐在石头上慢悠悠的吃着,饿几天,吃什么都香。

吃完肉,收拾好东西,准备回队伍。

“你、你要干什么?救命啊,不要过来...”

听到不远处有求救声,她和严安旭对视一眼,向着声音的方向跑去。

“叫啊,叫破喉咙也没人救你。识相点就从了我,不然...”只见他一边脱衣服,一边淫笑着一步步逼近那姑娘。

那个姑娘倒在地上,手撑着地面,不断地往后退,哭的满脸绝望:“不要,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可以给你银子。”

王雨姝觉得这男人的背影有一丝眼熟。

一个暗器放了过去,划过他的脖子,伤口潺潺地冒血。

那姑娘见得救了,忙看向这边,撑着刚摔伤的膝盖,一瘸一拐地跑过来,躲在王雨姝背后。

“多谢恩人救我。”

姑娘脸上还挂着吓出来的泪珠,我见犹怜的模样。

见她有点发抖,王雨姝轻拍了拍她肩膀安抚了一下。

那人捂着脖子转过身,想看是谁坏他的事。

“是你?”

“原来是你小子。”

真是冤家路窄,这人正是领着那几个难民打死原身的头头。

她之前在队伍里不好下手,现在倒是送上门来了。

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

“小旭,你和这个姑娘到刚才的地方等我。我处理一下,很快的。”

“嗯……你自己小心点。”见王雨姝很有把握的样子,他只得答应。

“就凭你?忘了之前挨的打了吗?老子一只手捏死你。”男人狞笑道。

还没等他笑到一半,王雨姝一脚把他踹倒在地,当下被踢的七荤八素,周身满满皆是溅起的烂树叶和尘土。

王雨姝一脚踩在他胸膛:“如何?一只手就捏死我?”

男人变了脸色,面露恐慌,不明白之前任人欺负的小乞丐,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

“你丫的不仅残害弱小,还欺负小姑娘。”

想到原主就是死在这些人手里的,脚下不自觉的踩重了几分。

男人被踩的上不来气,抬手刚想抱住王雨姝的腿。

她眼疾手快挪开脚,从空间拿出一柄长刀,随着一声剧烈的惨叫,刀光一闪,

“唰唰”两下把他两条手臂砍下来,也免得他等下乱挣扎,沾她一身血。

听见惨叫声,不远处的严安旭和小姑娘齐齐一抖。

刀上的血还在滴,风吹枯叶响动。

“贱人,当时怎么没打死你。”他觉得耻辱,阴声冷喝。

“死到临头还嚣张。”这人手上肯定祸害不止一条人命了。

“既然你那么喜欢干那事...”王雨姝嫣然一笑。

他突然觉得毛骨悚然,顿时有不好的预感,双腿不由得微微颤抖。

只听“喀嚓”一声,一记断子绝孙刀狠狠地砍在他胯间,刀插进地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男人满地嚎叫,快要疼晕过去。

这回的叫声更惨,伴着这林间的冷风,严安旭和姑娘又是齐齐一哆嗦。

下一刀就插在了心口了,他瞪大了眼珠子,死不瞑目,王雨姝把他扔在这里,没有再管他的尸体。

一阵山风迎面而来,王雨姝眯了眯眼,沉步向山下走,去找严安旭和那个姑娘。


“我叫蒋欢欢,是宝致城人,我们村发生了洪灾,出现山体滑坡,村子都淹了。和家人一路逃荒到这里,没想到在去找野菜的时候。被那贼人起了歹心,将我掳到山上来,意图不轨。”

听完那姑娘的叙述,王雨姝蹙眉。

这个人渣,就在休息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干坏事。

还好她和严安旭刚好在山上,又正好遇上了。

可想而知,刚才小姑娘内心是多么恐惧、无助。

王雨姝二人不方便给那姑娘检查膝盖上的伤口。

就从背篓里的包裹其实是从空间里拿了外敷的伤药给她。让她自己包扎一下。

严安旭对于王雨姝时不时从包裹里拿出点什么已经见怪不怪了,也没有多问。

“多谢你们救了我,谢谢恩公。”说着就要跪下来磕头。

旁边的严安旭赶紧拦住她。

“不不,不用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严安旭很是侠气地说。

很快他们就下了山,将蒋欢欢带回到了她父母身边,她家人又是一顿千恩万谢,给钱又递吃的。

不过王雨姝二人都拒绝了。

出了宝致城,又赶了几天路。

傍晚的阳光从昏黄的天空散下,队伍在今阳县停了下来。

“赶紧检查行李,缺什么及时补给,明日一早卯时出发。抓紧时间赶到边关。”领队的将士扯着嗓子吼了一句。

这几日下了好多场雨,道路泥泞难走,队伍延迟了很多天,新兵们疲惫,领队的将士也急躁难安。

眼下天空放晴,粮食已经撑不到下一个地点了,大家该补给的补给。

王雨姝整理好行李,才片刻功夫,严安旭已经净了面,换上新的衣衫,一张略带书卷气的脸,活泼中带着一点青涩。

大伙都安置好行李后,搭着伴进了今阳县。王雨姝二人也进了县里。

她发现这个县的情况也不是很好,沿街都是乞讨,买卖的店铺关了大半,开着的铺子也没什么生意。

本来想购买一些急用物品的,但是粗粮、米价贵的离谱,房屋、街道、店铺看得出由繁荣到萧条。

她想买一匹马,路上可以舒适一些,谁承想这个小县里马匹、牛羊更是紧缺,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卖马的。

最后她只买了点馒头路上吃。

倒是严安旭掏出一把金叶子买了十斤肉干,十斤精米,十个馒头,五个肉包。

也没有添什么了,一起回队伍休息。路上见到其他人也结伴回去了,手里没有买到多少粮食,脸上满是疲倦和苦闷。

这里比王雨姝想象的还要穷困。

街道上见到了好多灾民,有几个年纪大的老人长叹一声:“可惜了,可惜了,这该死的水灾、该死的战争啊……”

宁作盛世狗不做乱世人,乱世,人命……不值钱。

几天后黄昏时分,终于到达了军营里。

这次瑞庆国启动的新兵招募,几天过去,也只招到了大概一千人。

从雁良城来的新兵此刻被分到各个营地,由老兵带。

“军中除了四皇子、萧大将军、安大将军还有四个副将,每个副将管三个营,每个营还有营长、少将等其它职位。”

王雨姝和严安旭等四、五人跟在副总兵身后,听他讲军中的大小事。

说话间,几人来到了练武场。

因为大战在即,士兵都在加紧训练,一种紧张的氛围蔓延在众人之间。

有的三五个汉子扎堆在一起摔跤,切磋。

……

登记完后,副总兵带他们拿着领来的士兵服和被褥往所住营帐的方向走,不过两百米,他们便走到一排排整齐划一的帐篷前。

王雨姝和严安旭他们在中间几排帐篷找到了他们的营帐。

“既然营帐找到了,那我就先走了。”副总兵道。

“辛苦了。”

掀开帘布,就看到有七八个人,或站或坐在那里高声谈论着什么,传出爽朗的笑声。

一下见到他们,声音戛然而止,七八双眼睛望过来。

不过大家都挺友好的。

互看了一会儿,大家报上姓名,气氛高涨了起来。

“我叫鱼盛海,他们都叫我大海。”

鱼盛海笑呵呵地,长得壮实,肤色黝黑,但是一口牙又整齐又白。

“我是包壮力,包子!”另一个身材有些瘦小,看起来一点也不“壮力”。

.........

“我叫王柠。”王雨姝这十几日靠着空间养着虚弱的身体,已经向惊艳俊美的方向发展了,但还是矮小了点,一脸稚气。

“我叫严安旭,很高兴见到大家。”严安旭微微笑起来,他皮肤很白,脸上还带着一点婴儿肥。

几个大男人都忍不住去瞧他俩。二人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咳。”王雨姝咳嗽一声打破这奇怪的气氛,“大家以后多多关照。”

————

这帐篷里面空间不大不小,还有些简陋。左右两个大通铺,两边都已经放了六、七床被褥。

王雨姝睡在倒数第二个位置,和严安旭挨着。

夜很静,只听见外面守夜的士兵巡逻的脚步声。

今日大家训练的训练、赶路的赶路,都已经非常疲倦了。

王雨姝目光环视营帐内,多数都在酣睡,严安旭也睡得很香。

她不敢脱下身上的外衣.....

营帐内正响起此起彼伏的打呼噜声,像是进了牛栏。

实在是太响了。

不比之前在赶路,最多只有严安旭跟自己一起,现在一群人在一个营帐。

她睡不着数羊中,突然有人放了一个极长极响的屁,一股扑鼻的味道就迎面而来!

“唔...”

不再想着能在营帐里睡着了。

她借着去方便的时候进了空间,脱下厚厚的衣服,进浴室,洗掉身上的灰尘和汗味。

换上睡衣躺在软软的大床上,点上香薰蜡烛助眠,舒服惬意,身心放松下来。

足足待了12个小时,精神饱满地出去,外面还是黑夜,只过去了12秒。

她就此决定,以后每天晚上都假装去解手,然后在空间休息。


天蒙蒙亮,初起的微微阳光,洒在云雾之中。

“啊嘁!”王雨姝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吹得打了个喷嚏,早晨凛冽的风吹到脸上就像刀刮一样,边境的风很干巴。

今天是来到军营的第六天。

新兵们正在扎着马步,这是新兵入伍的基本功训练。但是扎马步真的很累很疲惫。

得保持下盘下蹲,双腿弯曲。一蹲就是一整天训练耐力。

新兵大多体力不支,不出一个时辰,已经有很多人脸色惨白,连嘴唇都开始哆嗦了。

王雨姝每天都吃空间里的强身健体的补药,让体力、耐力跟上。

还给严安旭平时喝的水里偷偷溶了几颗。

但是她发现这哥们马步扎的本来就挺不错的,加上补药,如有神助。

练武场上,时不时刮起呼啸的风,还夹杂着些许黄沙,让人眼睛都睁不开。

又站了一个时辰,旁边的人接二连三地倒地。

————

“开饭啦……”

“别挤啊。”

“快点,快点。”

“前面的那个别插队!”

“刚才一个个虚弱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噶了,干饭的时候横冲直撞,人仰马翻。”

跑不快抢不到前排的王雨姝小声吐槽。

“这帮人跑的比兔子还快。”严安旭目瞪口呆。

**********

“报——”

一声突如其来的禀报声打断了四皇子和众将军的讨论。

“禀报四殿下,丹永国大军发动突袭,纪武关守将全部战死沙场,守城六千战士血洒纪武关,纪武关已经沦陷!”

将军们猛地站起,四皇子也眉头蹙起,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萧奇民大将军胡须一抖,几乎是吼着出来,“快说,怎么回事!”

报信的士兵跪在地上,语速急促,“禀萧将军,据说是镇守纪武关的韩将军是奸细,与丹永国大军里应外合,才致我军惨败。”

萧奇民脸色阴沉,目含怒火,在沙场上历练出来的杀气溢了出来“即刻整兵!迎战!我要砍了那厮的头颅!!”

“末将领命!”

王雨姝二人刚排上号。

王雨姝才喝上一口热粥,严安旭刚咬上一口包子。

忽闻一声昂长急促的号角声起。二脸懵逼——

大家顾不上其它,急急忙忙穿戴好盔甲,放下手中的吃食。

迅速跑到各自的营地,不多时就排好了队。

将士们被突然召集,人心惶惶,一时间这里犹如交易市场一般,各种纷杂的吵闹声。

“怎么了这是?”

“大中午不让俺们吃饭。”

“对呀对呀,发什么疯呢。老子的腿和腰都要累断了!”

有人悄悄回答:“刚刚听到别的兄弟说,前线战报,纪武关将领中有奸细,丹永国大军已经攻破纪武关, 六千士卒,全部战死。”

“啊——”

“这么说咱们是要立马上战场了。”

“这才练了几天啊...”有一将士道,“俺新娶的香香软软的媳妇儿啊,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训练场上起伏着部分将士的叹息。

不多时,军中主帅皆已立于高台。

“殿下,这次对方的主帅是丹永国太子,是他安排的奸细,里应外合,突破了纪武关防线。

我方驻守士兵满员也就六千多人,防御力不足,导致整个纪武关被屠。

关内老幼妇孺、六千将士,都在关破后被屠杀殆尽,尸横遍地。”

话说到这,萧奇民大将军把手紧握成拳,猛地用力捶了下桌面。

在他旁边,安将军安予丞的身体稍移,躲开了萧大将军愤怒喷溅的口水。

“丹永国太子性情阴鸷,又奸狡诡谲、刁滑奸诈。不好应对。”四皇子蹙眉道。

萧将军紧咬着牙关,来回踱步“这紧要关头,但凡有一点可能,老夫拼上这条老命,都要拿下那黄口小儿?”

“哎呀,萧将军,您老别急呀,容我和殿下想想对策。”安予丞缓缓坐下来,从容不迫的样子。


丹永国主营帐内。

舞姬以轻纱覆体,正妖娆地扭动自己的身体,俏脸如一朵雪白牡丹,极尽媚态,时不时往座上的人看去。

主座椅躺着个男人,紫色长袍斜斜地挂在身上,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羁,邪魅性感,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节拍。

西南侧一个支道上,王雨姝和严安旭一行人密切地注视着丹永国主营的方向。

没错,这就是安予丞的对策——夜袭丹永国营地。

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斜躺在青黑色的天宇上。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半个时辰后,安予丞领着十多个兵卒顺利潜入了营地。

又绕开守卫,找到重兵把守的粮仓。

但是没想到,这外面的守卫并不多,这粮库里面却围了几圈士兵。

没有别的办法了,他们本就不敌丹永国,只能出此下策。

“我去引开守卫,你们趁机放火烧仓库。”安予丞微微沉吟了片刻,对他带来的十多个兵下令。

士兵们两眼已经透露出焦急与担忧,却又不敢违抗军令。

王雨姝等人点头后,安予丞去到他们伙房,把锅踹倒,弄出了响动。

“什么人?”一群士兵立刻朝着安予丞的方向追去。

现在粮库只剩了一队士兵,王雨姝几人互相配合,没一会儿就解决了他们。

之后在粮仓周围四处点火引燃,火燃烧得噼啪声响。

不出片刻,外面的守卫就发现粮仓冲天而起的火光浓烟。

他们点燃粮仓后马上就跑。

不过王雨姝越跑眉头皱得越紧。

“阿柠,怎么了?”严安旭稍微靠近王雨姝,边撤退边问道。

“感觉不妙,待会一有动静,决不能多停留。再跑快点!”

其他士兵一愣,并未完全相信。

“有何异样?”严安旭低声向王雨姝问道。

“小旭,你发现没有,我们这次偷袭格外顺利,轻易就引开了士兵,

这太顺利了,你不觉得诡异吗?那丹永国太子可不是傻的,为何一点防备都没有。”

严安旭这才惊觉确实如此,不禁全身紧绷,手也不自觉的搭在了腰间的刀上,朝王雨姝靠近了些。

“阿柠,等下你先走,我断后。”王雨姝一听,转头看着他紧张哆嗦的手,突然感觉到他那种憨傻的义气。

他的话音刚落,周围就有一群丹永国士兵从树林中冲出来,手中拿着锋利的长剑。

大概有三百多人杀气腾腾地,朝王雨姝一行人冲过来。

王雨姝二人本就警觉,赶紧后退。

其他士兵却慢了一步,没反应过来,就被丹永国士兵割稻草似的砍倒在地。

一声声喊叫划破了安静的林子,带着阴森之感扑面而来。

被后面三百多丹永国精兵追赶。

王雨姝二人脸色大变,立刻抽出匕首和长刀,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

“完了完了,吾命休矣——”

严安旭看到丹永国士兵的脸上露出嗜血的笑意,控制不住腿抖。

这么多兵,机关枪都扫不完,王雨姝快速拿出空间里的小量炸药,点燃。

拽着严安旭,边跑边用力往后扔,两人移动速度非常之快。

深夜,林中一阵阵巨响,甚是激烈。

她觉得丹永国太子有种神经病似的阴森恐怖,这损塞,就算猜到他们会来偷袭,有必要安排那么多人伏击吗。

被这一群人数众多的士兵追击,原本已经是必死的局面,王雨姝二人肯定逃不了。

但凭着一手一个炸药,炸飞一片又一片。

四周浓烟蔓延,硝烟中送来浓郁的血腥气,终于炸得一个不留。


两人停了下来,掐着腰,上气不接下气。

“没...没事了,我们休息一会儿。”

不多时,狂跳的心脏缓了过来。

“阿柠,这次多亏了你,不过...你随身带了很多这种火药吗?”

严安旭身体靠着树,疑惑地问。

原来这里把炸药称作火药。

“这个...你习惯就好,我就喜欢带奇奇怪怪的东西...”王雨姝含糊地解释。

听到这里,严安旭默契地不再追问,这是阿柠的秘密,他管太多不好。

“不对,既然丹永国太子识破了我们的计策,那...”

“安将军...”

“安将军!”

两人异口同声。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

“你们?”安予丞刚解决那一群守卫,没跑出多远。

腰间突然被箭矢刺中,淋漓血迹从身上流淌而下,钻心刺痛。

他半跪在地,顽强地抵抗着。

一排身穿丹永国铠甲的士兵手持火把他围住,将这昏暗夜色照得敞亮。

两个士兵用军刀拦在安予丞身前,全身戒备。

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缓慢走近,他披着黑色长袍,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

“大名鼎鼎的安将军,终于落到我们手里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吧,你们烧的粮草是假的...”

丹永国太子祁泽策身后的一个青年男子得意地笑着。

此人是丹永国太子的心腹陈霄陈将军。

安予丞闻言抬眸,刚好迎上祁泽策的视线。

安予丞虽然听说过丹永国太子的事迹,传闻他手段阴狠、奸狡诡谲。这还是头一次近距离的见到对方。

“安将军,久仰。”祁泽策开口道,笑的不怀好意,声音也冷得让人骤然发寒。

安予丞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难道他此行会命丧于此。

————

“阿柠,你看到什么了,给我看看嘛。”

严安旭对于王雨姝手里据说叫望远镜的东西很感兴趣。

“我勒个乖乖——”王雨姝动作僵硬地把望远镜递到严安旭手里。

“这...丹永国太子他在干嘛,他在威胁安将军吗?”严安旭说完凝神屏息地望着。

丹永国营帐外,一排排士兵围在左右,一片篝火通明。

安予丞被押着跪在地上。腰侧还插着箭矢。

祁泽策食指挑起安予丞下巴,嘴角轻勾,轻佻一笑,俯身凑近安予丞,唇瓣不经意拂过他脸颊。

“久闻瑞庆国安将军品貌非凡 惊才风逸,今日一见果真是个美人。”

“你...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笑的那么阴险,怪瘆人的。”

安予丞怒视着祁泽策,由于失血过多,脸色惨白。他对祁泽策的小动作由震惊到忐忑不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祁泽策起了逗弄的心思,一把搂过安予丞的腰,突然一下拔出箭矢。

安予丞腰间的伤口极快地涌出鲜血,他整个人疼的发颤,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

“小旭,你快回去搬救兵!容我先去试试能不能把将军救出来...”

看到这个严安旭也被惊掉了下巴,不快点救人他怕安将军今晚就被折磨死。

原本以为两军交战,丹永国会把安予丞当成人质,最多严刑拷打。

万万没想到这丹永国太子...他...他不仅喜欢虐人,貌似还有断袖之癖...

想到此,她打算支开严安旭,自己留下来,利用空间,把安予丞救出来。

不能让安予丞被人虐死在丹永国军营里。

严安旭不是犹豫啰嗦之人,既然明白了王雨姝的用意,一溜烟地就跑去搬救兵了,两条腿倒腾的飞快。


“殿下,我们派去伏击瑞庆国士兵的将士全部死在树林里了。”

来禀报的士兵偷偷瞅了一眼祁泽策,又迅速低下头,但这次却没等来他们太子殿下的怒火。

“什么,竟有这等事情,我记得派去的将士有三百多人了吧。”

“是。”

他们家太子喜欢压倒式的胜利,还喜欢在对方恐惧的时候虐杀,却没想到这次被人逃脱了。

“有趣,莫非瑞庆国藏龙卧虎,除了姓萧那老家伙,还有别的厉害人物。”

祁泽策隐隐有些期待。

————

王雨姝借着空间,一有人过来就闪进空间躲着,待到外面的人走后,又迅速出来。

避着巡逻的守卫,轻手轻脚地走到他们关押安予丞的营帐。

有了昨晚的前车之鉴,巡逻的,守卫的,把营帐内外围绕了个严严实实。

别说多么厉害的人物来救安予丞,就算只苍蝇也休想飞进来。

祁泽策对于他的安排非常有信心。

王雨姝借着空间,从里面往外面撒了几把迷香,怕药效不够,又喷了几下迷雾,把附近的士兵都解决了。

连求救惊呼声都来不及发出,就接二连三地倒地。

说起来这个空间,真的居家旅行、盗窃行凶...行侠仗义救人必备。

它可以人在空间里面,东西弄到外面,小到迷烟喷雾。

安予丞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早已不抱什么希望,闷着头等死,也被迷药弄得精神昏昏沉沉,手脚无力。

听到响动,缓缓睁开眼,却见面前站着一个少年,面容稚嫩。

此时王雨姝已经换下身上昨夜夜袭丹永国的夜行服。

安予丞一时认不出来是谁,一时之间不知来人的目的。

一撑起身,身上的伤口叫嚣着疼痛,让他一下子又跌回去。

“身上有伤就别硬撑着起来了。”

王雨姝走到安予丞身旁,把他扶坐起来,摁着他喂了一颗药镇痛回血。

见他一慌,赶紧解释,

“安将军,我是昨夜跟你一起夜袭他们营帐的士兵。”

“哦?你们都没事吧?”

安予丞靠在王雨姝身上,急切问道。

“有事。”

安予丞又想问什么,但时间紧迫,她赶紧打断,

“你先别急着问我,我先救你出去。将军,得罪了。”

一个手刀劈过去...嗯?没晕?

倒是把安予丞疼的瞪了她一眼。

手刀什么的放弃使用了,拿出注射器趁安予丞没注意,扎了进去。

待确定安予丞真的熟睡了,把他放进空间。又按刚才的方法原路返回。

既然来了,不干点别的总觉着亏了。

回去之前,她在空间里找一瓶毒雾喷出去。

量大、药效快,之前晕倒的士兵在睡梦中七窍流血而死。

很快,祁泽策得到消息赶来了。

看到的就是一地的尸体,还有绑安予丞留下的绳子。

可恶!

看来这次瑞庆国来的人还真是非同小可!

“废物,还不快点追!!”一天之内被耍两次,祁泽策怒不可遏。

无名火实在没地方发泄,狠狠踹了身边士兵一脚。

空间里,王雨姝把安予丞连背带拖放到床上。

他的伤口越来越糟糕,开始发起烧来,非常的虚弱,还不时说胡话。

王雨姝拿出医药箱,掀开他里衣,看着这狰狞的血肉模糊的伤口,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也许是箭头拔出来的时候还往旁边划拉一下,皮肉都绽开了,没有及时处理,伤口已经感染。

腰上还在流血,只能给他打了麻醉,把伤口缝上。

她也不会医术,而且只给动物缝过伤口,心里有点忐忑,也不知道这样行不行。

去药房拿点伤药内服外敷一起用上。处理好伤口后,用帕子擦拭他额头上溢出的汗液。

在房间里找到一件干净的男性衣服,闭眼给他换上。

避免他突然醒来发现这里,王雨姝给他蒙上眼罩。

她一夜没合眼。看着床上用了一堆空间名贵的药材,脸色逐渐红润起来的安予丞。

琢磨着,外面24秒,空间里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这么一直让他晕着也不是办法。

严安旭搬的救兵应该快来了吧。

************

宁静的夜空繁星点点,在暗蓝的天幕中明明灭灭闪耀着清冷的寒光,上弦月如钩明亮皎洁。

安予丞缓缓睁开眼睛,入眼就是熟悉的灰色帘帐。

还未能动弹,就听到一个激动的声音传入耳中。

“将军,你终于醒了。”

安予丞扭头一看,就看见他营帐里的士兵小松见他醒了,

乐不可支地跑出去喊四皇子和萧将军。


“呃...啊...”

安予丞强忍剧痛勉强撑起身子坐起来,却满头大汗,伤口还处在一种虚软的状态中。

他低垂着头看到自己伤口处,上面用针线缝上了,但是好像趴着一只大蜈蚣,不由得一惊。

想起救自己的那个少年,要不是他救了自己,恐怕他已经死在丹永国军营里了。

祁泽策那厮把箭拔了之后,把自己扔到一个营帐内,由守卫看管,也不给止血。

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那痛楚清晰可见。

看到匆匆赶来的四皇子和萧将军,安予丞一时还处在怔愣之中。

“你要是再不醒,我还以为你救不活了!”

四皇子邵景煜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

“阿煜,别闹了,”转眼看到他们家殿下故作严肃的表情,

“是不是一个小少年带我回来的。如若不是他,我这条命恐怕就真的交待了。”

邵景煜站在原地,认真起来,目光深沉有些可怕,

“你的仇本殿下一定帮你报。”

顿了顿,转过身看向侍从,

“去把那个带安将军回来的士兵请过来。等等,还有那个跑回来报信的。”

“参见四殿下,萧将军,安将军。”

“参见四殿下,萧将军,安将军。”

王雨姝和严安旭作揖行礼。

邵景煜视线落在他们二人身上,见王雨姝齿白唇红,一张鹅蛋脸俊美又稚气。

严安旭他先前已经见过了,两人原来皆是这般小白脸模样。

萧奇民也惊讶,能只身救出安予丞的不是身高七尺,精壮彪悍的大汉,而是一个还没长个的小少年。

安予丞撑起身下床,很是郑重地拱了拱手,跟他们二人道谢。

“我有问题要问你们,你二人是怎么把三百多丹永国士兵尽数绞杀,还毫发无伤的?”

王雨姝一愣,低下头思绪转了转,一顿口若悬河,

“咳...回萧将军,自然是小的武功高强,出神入化。要不然怎么只身闯入敌营,把受伤的安将军带出来。”

说完用手肘撞了撞严安旭,

“啊对...对、对呀。”

严安旭大大的圆眼,透着无比真诚。

虽然不太信,但确实是事实,毕竟不可以貌取人。

“咳......”安予丞咳嗽了一下。

“嗯......既然这样,你二人救安将军有功,且有勇有谋,做一个小兵实在屈才,

本殿下任你们二人为督队官、副督队官如何?”

严安旭头嗡嗡地,被惊喜砸中的感觉,忽地愣住。

“卑职谢恩。”王雨姝说完扯了扯严安旭衣袖。

“......卑职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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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几日已过。丹永国营帐那边,自那日夜袭之后,许久都未传来什么动静,是以军中将士此时最重要的任务便是训练。

倒是王雨姝初当上督队官,训练之余,偶尔领命带兵去边境巡逻防范。

体验到升职的快乐,不用抢饭,会有士兵送饭来营帐。不用十几人挤一个营帐,自己一个人住,出入空间方便了很多...

除了每日在空间习武,学会了轻功。平日里别提多舒适了。

王雨姝隔个不久就会去营地里面巡一次,看看训练情况。

这日巡视,不经意间,就走到了射箭场。

就在这时,“嗤”…一声锐利的破风声传进了她的耳朵。

这是严安旭?

看到熟悉的背影,见他练得认真,王雨姝悄悄走到他身后,看着他的动作。

严安旭没注意到有人在后面,只是动作娴熟的搭上箭,瞄准箭靶,拉弓,发射。

一箭出去,阳光和箭头的寒光交织在一起,箭在空中极速划过,留下一道残影。

“咚”的一声,牢牢地扎在了靶心上。

长箭再射,仍旧是正中靶心。

后面又连续射箭几次,没有意外的,箭箭中了靶心。

她原先只看到了他的胆小,呆憨,不知道原来严安旭射箭这么厉害,仿佛自带气场。

等严安旭练完的时候,转身看到了王雨姝。

王雨姝脸上带着一丝笑意,走过去搭上他的肩,“你的箭术,谁教你的?”

严安旭一笑,“我哥。”

“你很崇拜你哥?”

“嗯...”

.......王雨姝跟严安旭边走边聊,差不多要把人家族谱了解透了。

说到严家庄,那是瑞庆国战争的金库。严家庄的财源遍布天下,几乎所有的国家的都城都有严家的布庄和钱庄。

Σ(°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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