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风很厚重，围脖很暖和，但浸水后犹有千斤重，压的顾怀雪挣脱不开。
眼看她挣扎着朝湖中心沉去，朱蓉得知消息匆匆赶来。
“你们都是死的吗？还不赶紧下湖去把小姐捞上来。”
跟着她一起来的小厮们，纷纷开始脱去外袍。
青灵目光警惕地挡在顾锦离面前，小声问她，“小姐，要不要拦？”
顾锦离尚未开口，就听到朱蓉气急败坏的指责，
“顾锦离你胡闹也要有个度，雪儿是你亲妹妹啊。你怎么能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手呢。”
顾锦离冷笑回怼，“瞧朱姨娘这话说的，这不还没死么，等二姑娘她死了你再来哭丧也不迟啊。”
“你！”朱蓉自打被扶正，便一直以正室自居，府中上下也都尊称她一声夫人。
可没想到时隔多年，再次听到朱姨娘的称呼。
她气的险些晕厥过去，还是身边的嬷嬷及时扶住她，“夫人，咱们还是先把小姐救下岸来，这春寒料峭的，小姐身子受不住啊。”
朱蓉稳住心神，命令小厮们下水，“快，快把小姐救上来，谁敢拦就剁碎了喂狗。”
顾锦离乐呵呵地起哄，“再多叫些小厮来，毕竟二姑娘清水出芙蓉的机会不多，让全府小厮都来饱饱眼福。”
这话如同闷雷直接劈中朱蓉，她心疼女儿遭受非人待遇，竟忘了这茬儿。
这要真让小厮看了碰了，那女儿哪里还有清白可言。
回过神的朱蓉，语无伦次地推王嬷嬷，“嬷嬷，快。”
王嬷嬷秒懂的示意身后的丫头，让她们赶紧下水救人。
顾锦离也不拦，闲话家常般对青灵说道，“姑娘家的身子可不能受寒的，这要是为了一点赏赐救人，感染风寒事小，伤了根基，不能怀孕生子才是大事。”
她声音不小，不少丫头都听见了。
都已经走到湖边的步子又退了回去。
这么一来，顾怀雪又在湖水里多待了一会儿。
等朱蓉重金悬赏终于将人捞上来，已经是半个时辰后，顾怀雪直接冻晕了过去。
随着顾怀雪被抬走，湖边恢复了安静。
青灵小心翼翼地问顾锦离，“小姐，朱夫人没有容人的量，我们这样，她会不会为难你？”
“若她真为难起来，你怕吗？”顾锦离转头意味不明的看着青灵。
跟彩霞能说会道的性格相反，青灵是个行动派，平时也安静的像个透明人。
但就是这么个不起眼的丫头，却拥有天生神力。
书中原主不喜欢寡言的青灵，任由彩霞陷害青灵，将青灵给排挤走。
完全不知道青灵离开锦绣阁就被顾峥给收下，最后成了他手下的一员猛将。
顾锦离现在手下无人可用，很想将青灵留下重用，所以用朱蓉试探青灵胆量。
青灵淡淡摇头，“不怕，奴婢相信小姐不会无的放矢。”
顾锦离被她这一本正经的话给逗笑，有意逗她，“那若是我将你交出去换取自身平安呢？”
“奴婢从进锦绣阁那天开始，就是小姐的人。不管小姐让奴婢做什么，奴婢都绝无怨言。”
这誓言近乎浮夸，但看过原著的顾锦离却是深信不疑。
她朝青灵点头，“放心吧，小姐还不至于让你抵罪。你先去大门口守着，等将军回来便请他去练武场，就说我想跟他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