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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有求于人

发表时间: 2022-11-22

慕月融摇头,坚持站着等候,这机会不多,怎能因这闭门羹而轻言放弃。

良久开门,却看到了那个发上带血的世子浑身湿漉漉的,周身透着寒气,似是刚刚受过折辱了一番。

晏云枢蹙眉,嘴唇已然冻得发紫,却还用深沉的双眸注视这眼前这个意想不到的来客。他可不觉得,这以往恶他为洪水猛兽之人骤然来访,会有什么好事。

慕月融细细打量着眼前看起来甚至有些羸弱的男人,面色苍白,一双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盯着自己,澄澈的瞳仁颜色极浅,疏离冷淡,似对周遭一切无甚兴趣,却又隐着猛兽蓄势待发,一时只觉望进幽深寒潭。

身姿如松,配着一个好相貌,即使浑身狼狈也盖不住一身孤傲。

对着打量近乎失礼的目光,对方没有任何避讳,自嘲的问道:“不知郡主到此处有何贵干?”

慕月融只是深深行礼。在身份上眼前此人比自己尊贵,此礼应当。只是身处此地,又真的有几人将他放在眼里?此番行礼,一来是她从小受过的教养,二来有救命之恩,她应当以礼相待。

“彗珏听闻,是世子将彗珏从河中救出,特此备了薄礼以谢世子救命之恩,望世子切莫推辞,好令彗珏聊表谢意。”

晏云枢冷眼瞧着,不见眸色流转。眼前披着雪白披风的少女,肌肤白皙,眼圈处却是红红的,略显憔悴,却不影响她绚丽的容颜,像冬日里绽放的腊梅,隔着遥远的距离就能闻到她的幽香。

她的美貌甚是明媚,然而身处阴暗,他近乎本能地厌恶一切明媚,况且这般明媚,并不会属于他,毕竟她是未来的太子妃。而这不属于自己的美好之物,要么放她野蛮生长,要么就拖入深渊,与他一同于阴暗中沉沦。

“举手之劳罢了,郡主不必在意。”漠然吐出这几个字,他便转身踏入这漏风的宫殿中,不再理会身后这个娇娇女。

而身后的慕月融好似没有听出他的逐客令,直接跟在他身后走了进来。

待她看到殿里面的景象,更是惊讶至极,院内似是好几日没人打理的样子,廊下放着书案摆着几本书,没有几样可用物件。

唯有墙边的几株兰草养的甚好,在这萧条的环境中显得尤为显眼。

“小花,唤人将带来的物什搬来。”

低低应下,自去忙碌,不一会儿,这破烂的殿堂前,竟然摆满了各种样式的礼品。

晏云枢暗自忖度着慕大郡主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她可不会因一个所谓的救命之恩对自己有所改观。相反,她若是觉得此救命恩情是他算计来而有利可图,才叫正常。当下行径,难不成是摔坏了脑子?

慕月融袖中还藏着那结心蛊,只要找准时机,将此蛊给晏云枢吃下,他就会对自己神魂颠倒,对自己唯命是从。

这个未来的北涯王就尽在自己掌控之中。

“彗珏以往少不知事,对殿下多有得罪,如今得殿下舍命相救,才知这天下大义为何。”慕月融亲自取了一套华丽锦衣,一件墨黑狐裘,屈身奉上,“还望殿下顾念这天寒地冻,莫要因彗珏年少无知之事伤了身体,将这厚衣换上吧。

“多谢。”身上的冷意消散不去,他并不推辞,往那白纱屏后去,他倒要看看这位将军之女打的什么主意。而她望着纱帘下若隐若现的颀长身影,心中却莫名生了不忍。

救自己一命,又给了自己一魂归之所,她到底不该这样算计于他,可她,别无选择。慕月融自袖中取出了袖珍小盒,将那蛊虫放入方才热过的茶壶壶嘴之上,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现在只需等他喝下,便可成事。无论是复仇还是护佑一家,都容不得她心中再有恻隐。

比起男人的心意,她更相信这蛊虫动人心魄的能力。

果然是人靠衣装,晏云枢自屏后走出,竟引得慕月融移不开眼,他的底子加上这身玄衣的衬托,更是显得他身姿欣长,仪表不凡,苍白面色于玄色映衬下,更是添了几分谪仙之感。

慕月融低下头,心底暗道男色误人,提着小壶斟了茶水,抬头便又是一副真诚笑意:“方才匆忙,来不及新煮茶水,便只在其中添了些白露凝香,略提提味,还望殿下不要嫌弃才好。”

白露凝香千金难得一两,偏在她口中,竟只配作这提香之物。晏云枢只是接过,眼中淡漠疏离辨不出喜怒,似乎并不想与她们搭上什么关系,那手中茶水,便就轻轻放在了手旁。

“多谢郡主,郡主有何事,不妨直说。”

果然是聪明人。

慕月融轻轻一笑,另取了茶杯斟了茶水,握于掌心,似作暖手之用。轻轻呼气,驱开些许热气,似是极为满意其中的淡雅香气。热气迷蒙间,竟叫他有片刻失神,不免暗道女色误人。

“殿下救命之恩尚且无以为报,这区区茶水,怎当得起殿下之谢?”

“郡主眼下还在孝期,随意出入外男居处,实是不合礼节。”晏云枢扫了一眼那简单发髻上的白花,握了桌上茶杯,任那淡香萦绕鼻尖,却迟迟不下一口。

慕月融心中一紧,她当然知道自己还在孝期,可若再不作出行动,真嫁入东宫,一切事情就不是她可以控制的了。

况且她自以为了解晏云枢,他根本就不是一个讲礼节之人,这一切不过是搪塞之语罢了。

“殿下可是在意此等繁文缛节之人?”慕月融似作玩笑,两眼弯弯,“若为所谓礼节而忘了质子大恩,彗珏才真是成了那无节之人。自然,彗珏亦是有求于殿下,殿下可愿听么?”

天下熙熙攘攘,皆是利之往来,既然这报恩的“拳拳之心”不合他胃口,那便坦然说些利益之事。果然,原本冷清的眼眶里,终是多了一分兴味。

桌边茶水又重新握入手中,晏云枢声有喑哑,缓缓说道:“本王虽是北涯王储,却深困于宫中,自觉一无所有,不知哪里可以协助郡主?”

他看的出来,这位千金小姐对自己另有所图,却不知图的是什么?

月融手捏着薄帕,言语中竟多了一丝泣意:“父亲如今去世,慕府看似荣华,却人心尽散,渐趋分崩离析。彗珏空背了这郡主之位,却无权无势,难扛我慕府重担。若蒙殿下不弃,彗珏愿竭尽全力助世子回国。只盼有一日,殿下于两国邦交之上,能为我这飘零慕府多多美言。”

在这冰冷的环境里,她的掌心竟然有了一些湿意。

“既是如此,郡主便更不该来寻本王。”话里头头是道,实则满是漏洞。将军府如此敏感,若是有外邦撑腰,岂不更成当朝之眼中钉,肉中刺?这般简单的道理,她不会不懂,“待郡主顺利嫁于当朝太子,往后母仪天下,还怕你将军府不可屹立不倒么?”

几番推脱,晏云枢倒是什么都没应下,慕月融反而更是放心了些,能称王的男人,城府自然不同寻常。如今虽还不清这质子底细,可观其不卑不亢,风姿动人之态,便绝非安于眼下现状之人。

红鲤蛰伏滩涂,只为静待时机,跃过龙门,成那九霄之龙。

她似是呼吸一滞,泣意更浓,眼中竟有水意盈眶:“彗珏那日落水,虽承蒙殿下搭救,却衣衫尽湿。殿下既深知我中原礼教,便知彗珏此身,已算不得清白。”慕月融眼眶更红,泫然欲泣,“如此一来,彗珏自是入不得东宫了。”

“哦?”晏云枢眉尖微挑,嘴里意味深长,“郡主可是想说,那日落水衣衫尽湿,本王好心搭救反成了轻薄,误了郡主清白?”

慕月融倒是未曾想到这厮言语如此直接,一时怔愣,竟忘了回答。

“既如此,郡主不妨明示,本王究竟,轻薄了郡主何处?”晏云枢眼神上下扫过,玩味渐浓,那嘴角笑意斜勾,似是要寻得那“轻薄”之处,再验证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