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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撩拨,禁欲大佬他卑微求宠

秋水煎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前期女追男+后期追妻火葬场+娱乐圈+互撩+虐渣】【清冷性感撩人女明星vs心口不一霸道总裁】季南桑H市神秘大佬,传闻冷漠无情,不近女色,高度禁欲。黎盼是内娱新晋小花,清冷貌美,身软腰细。为了脱困,她当众强吻了他,他当众封杀了她。她不甘心,去撩他,勾他,诱他!他无动于衷,甚至伤她,辱她,骂她!后来她看清了,他是真的冷漠无情,对她那点好全然因为还人情。-她转头参加了一个恋综,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独恋一枝花!正当她和小狼狗打得热火朝天时,他找上了门。季南桑抵着她额头,“和他分手。”黎盼笑得妖冶,“给我一个和他分手的理由。”季南桑卑微似尘,“我体力比他好,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黎盼:“......”臭不要脸的!!

主角:季南桑,黎盼   更新:2022-11-21 13: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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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南桑,黎盼的其他类型小说《致命撩拨,禁欲大佬他卑微求宠》,由网络作家“秋水煎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期女追男+后期追妻火葬场+娱乐圈+互撩+虐渣】【清冷性感撩人女明星vs心口不一霸道总裁】季南桑H市神秘大佬,传闻冷漠无情,不近女色,高度禁欲。黎盼是内娱新晋小花,清冷貌美,身软腰细。为了脱困,她当众强吻了他,他当众封杀了她。她不甘心,去撩他,勾他,诱他!他无动于衷,甚至伤她,辱她,骂她!后来她看清了,他是真的冷漠无情,对她那点好全然因为还人情。-她转头参加了一个恋综,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独恋一枝花!正当她和小狼狗打得热火朝天时,他找上了门。季南桑抵着她额头,“和他分手。”黎盼笑得妖冶,“给我一个和他分手的理由。”季南桑卑微似尘,“我体力比他好,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黎盼:“......”臭不要脸的!!

《致命撩拨,禁欲大佬他卑微求宠》精彩片段

“叮——”

黎盼看了眼手机的上的短信,眉头拧起,不可察地轻叹了口气。

老头子这是无计可施了?

向来宠她上天的的老头子,为了逼她退圈,竟忍心停掉她的卡。

可他越是这样,越是激起黎盼的逆反心理。

"盼,那不是桑爷?"经纪人夏瑜打断了黎盼的思绪,她压低了声音,用手肘疯狂戳黎盼,并且两眼冒光地盯着大门入口处。

黎盼回神,顺着夏瑜的视线往门口望去。

男人身着黑色西装,一如既往地矜贵冷峻,或因常年纵横商场,男人周身气场强大,让人望而生怯。

撇开身份不谈,单凭这副好皮囊,就能成为全场焦点,在场的一线明星甚至略输一筹,若再加上至高无上的权势加持,男人无疑成了高不可攀的存在。

男人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往她这边睨了一眼,四目相对,仅此一秒,他便神色淡漠地转移了视线,被众人拥戴着往前走。

黎盼撇了撇嘴,真冷漠。

男人经过她身旁时,熟悉的烟草味混杂着淡淡的雪松香,钻进了她鼻腔里。

莫名的痒意如同当初他把西装外套盖她身上一样,悄无声息地爬上了她喉咙,让她抓挠不得。

黎盼捏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泛白。

自从一年前,季南桑帮她摆平了那场舆论风波后,便消失在她的世界里,若不是她挤身进内娱的新晋小花,她并不够格出现在这BG晚宴,更遑论与他再次相遇。

这一年来,他像罂粟般扎根在她心头,任她如何都灭不了,一阵春风拂来,便疯狂滋长,蔓延在心底各个角落。

黎盼将这种感觉,归结于,不甘。

从小被捧着长大,从来没人这般冷漠地对待过,便心生不甘,激发了她内心的征服欲。

尤其她发出那如石沉大海般的短信后,她总是想起那天两人争吵的画面。

显得自己是有多么的无理取闹,而他是多么的冷静睿智。

黎盼敛了思绪,扬起脸,将垂在眼前的发丝一手撩到脑后,从服务生那里拿了一杯红酒,迈着长腿,扭着不盈一握的腰肢,朝季南桑那方向走去。

既然再遇,她就不打算那么轻易地放过他。

经纪人夏瑜看着黎盼那摇曳生姿的背影,暗骂了一句妖精,便转身应酬去了。

黎盼眼看就走到季南桑面前,却被迎面走来的人挡住了去路。

“盼盼。”一道清冽的男声在她头上响起。

黎盼抬头,原来是与她共同出演《夜莺》的男二赵凌泽。

她演的是女配三,两人倒是拍过几场对手戏。

黎盼礼貌微笑:“凌泽哥,有事?”

赵凌泽笑着点头,他身穿当季BG的白色西服,衬得他整个人温文尔雅。

他一手插兜,另一只手端着酒杯指了指外头露台花园。

“借步说话。”

可黎盼一点也不想跟赵凌泽借步说话,鉴于他是前辈,又不好拂了他的面,只道:“这不可说吗?”

赵凌泽向前一步,俯身在她耳畔,轻笑道:“人太多了,不方便。”

面对异性的突然凑近,黎盼本能往后退了退,与他拉开了些距离,抿唇道:“那请吧。”

说完,抬脚往外走。

穿过露台花园的花草,透过落地窗,依稀还能看到那男人的身影。

黎盼收回视线,压着心中的烦躁,对赵凌泽直白道:“凌泽哥,请说吧。”

她只想赶紧结束话题。

赵凌泽用手上的酒杯去碰黎盼的酒杯,抿了一口,“宴会结束后,有剧组组的局,一起去?”

“不了,我习惯早睡。”黎盼毫不犹豫地拒绝。

“早睡好,我也习惯早睡,住哪个酒店?结束后我送你回去。”赵凌泽低笑了一声,并向黎盼靠近了一步。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黎盼再次无情拒绝并往后退了一步。

可手腕却被赵凌泽突然拉住,往他怀里带,“装什么玉女?”

拍《夜莺》时,他就无意间撞见过一个气质不凡的男人进入她房间,能这么快就跻身内娱新晋小花,说她不是靠“睡”来的,他是不信的。

黎盼这下算是明白过来,这赵凌泽面上是儒雅公子,实则是衣冠禽兽,她挣了挣,低吼:“放手!”

赵凌泽邪恶地笑了,跟他玩欲拒还迎?

他将手中的酒杯缓缓往黎盼胸前倾斜,红酒沿着白皙的皮肤慢慢渗透在衣服里,透出了女人曼妙的曲线。

“嘶~当真是个尤物。”赵凌泽眯眼。

胸前一片凉意,液体快速渗透了她的衣裙,晕成一片暗红色。

“砰”!黎盼恼怒地拍掉了他手中的酒杯,酒杯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玻璃碎溅了一地。

露天花园本就昏暗外加人迹稀少,并无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即使有,也不过以为是一对情侣在闹别扭。

赵凌泽看了眼地上稀碎如星的玻璃碎,无所谓地笑了笑。

片刻后,他凑到她耳畔,压低了声音。

“你说,我将这照片放上网,你这新晋小花还能不能保得住?”

当初杨编辑大概就是运气不好,才落得永无翻身的下场。

这次的照片可是清晰地拍下,黎盼主动亲吻出入她房间那男人的脸庞,这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洗白的。

赵凌泽掏出手机,解锁了手机页面,把手机举到黎盼面前。

黎盼瞥了一眼,略微错愕,不过片刻便恢复了冷静,不屑道:“你可以试试,看是你先糊还是我,就你这下三滥手段,活该你做千年老二。”

大概是最后一句话激怒了赵凌泽。

他松开了她的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箍住了黎盼的脖颈,脸色狰狞,“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我就在这把你办了!”

黎盼顿时感觉呼吸困难。

她知道她是彻底惹怒了眼前的男人,她没有蠢到在他失智的情况下,再说些挑衅的话,那无疑是将自己送上绝境。

黎盼艰难地从喉咙中挤出话来:“桑爷......知道吧,他才是我背后的......金主,你照片上的不过是我表哥,即使......你放上网,也掀不起浪来。”

赵凌泽对于后一句倒是相信,不过前一句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轻蔑道:“桑爷从进场到现在为止,连眼神都没给你一个,还你背后的金主?真以为长得好看点就全世界男人围着你转?”

黎盼心里暗骂,呸!你这禽兽不就是其中之一。

她冷笑:“一年前......杨编剧老底被掀个底朝天,你不会当真以为是他……运气不好吧。以他以往的能耐,怎到我就跳出来个好心人,因看不惯他所作所为而曝光视频?”

赵凌泽微顿,神情若有所思,箍住她的手略松。

黎盼见状,便知他听了进去几分,紧接着道:“我当时也不过是个十八线开外的小明星,何德何能爆了热搜,不过是桑爷为我出头的手段。”

“先是将舆论推上顶峰,再狠狠地把杨编剧摔进谷底,顺便帮拉我一把热度,让我这个受害者深入人心,不然我也不能这么快挤身进新晋小花。”

黎盼觉得自己都快信以为真了,他不可能不信。

然而,他竟提出了一个荒唐的要求!


季南桑在H市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凡是近他身的女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尽管如此,依旧很多女人像向飞蛾扑火般想成为他的特例。

有句话说得好,越是站在神坛的人,就越是想把人往深渊里拉,想看他堕落、沉沦、无法自拔。

当然,黎盼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当赵凌泽提出要她强吻季南桑时,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况且那时的情况也由不得她选择。

而赵凌泽会提这样的要求,无非就是在赌她话中的真假,若她事后完好无损地站在季南桑身边,那他星途可以说是无望了。

但若她因此激怒了季南桑,她日后的日子也别想好过。

“去吧。”赵凌泽晃了晃手中的红酒,阴鸷地看着黎盼。

她本就身穿吊带绸缎的紧身长裙,左腿侧开了个裙口及大腿处,加上胸前的红酒迹,透着一股妩媚性感的气息,再配上她那张冷艳的脸,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间尤物。

黎盼瞪了赵凌泽一眼,今日之辱,她记住了!

她敛了思绪,抬手撩拨了一下长发,踩着高跟鞋,就往季南桑那方向去。

男人游刃有余地应酬着周围的人,黎盼抓准时机,来到他面前。

她用酒杯碰了碰男人的酒杯,勾唇道:“桑爷,赏脸喝一杯?”

季南桑微眯双眼,似乎在脑中找寻她的信息。

黎盼一副难过的模样,身子微微向季南桑那倾斜,媚眼如丝,轻声道:“也就一年没见,说到底我在你家可是住过几日,桑爷这么快就忘了人家,可真叫人伤心呐。”

男人瞥了她一眼,然目光落及她胸前,不可察地蹙了蹙眉,目光下一瞬便落回她脸上,声音辨不出喜怒:“怎么回事?”

黎盼并没有正面回答他,撩拨了一下长发,用极其暧昧语气道:“想看就直接看,你又不是没见过。”

男人脸色沉了下去,把手中的酒杯扔在一旁的桌上,紧接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正快速地解开西装纽扣。

黎盼笑得妖娆:“桑爷这么急不可耐?”

“披上!”季南桑把西装外套往她身上扔,一把将她上身盖了个严实。

远处的赵凌泽看到这幕,背上冒了层冷汗,两人间的互动,分明就是认识的。

他是不是赌错了?

黎盼不紧不慢地穿上了西装外套,揶揄道:“桑爷你的西装还能成套吗?都第二件在我手上了。”

季南桑抿了口酒,淡声道:“不差这两件。”

黎盼微顿,她轻抚袖口,轻笑道:“这样啊,我还以为桑爷会给每个像我一样麻烦的女人,都会派发一件呢。”

季南桑怎会听不出眼前的女人在调戏自己,懒得再跟她废话,准备转身离开。

“哎哟!”黎盼眼看他就要走,她立马往他身上摔去,整个人靠在他怀中,手抓住了他的黑色衬衫。

她抬头无辜地眨了眨眼,面露痛苦:“不好意思,崴脚了。”

还假意去摸了摸脚踝。

季南桑冷笑,刚想说,这种拙劣的把戏他见多了。

可目及她脚踝时,眸光霎时变得深邃,到嘴边的话却变了样。

“怎么弄的?”他的语气愠怒带着责备。

黎盼看向自己脚踝,才发现有几道玻璃划伤的伤痕,大概是方才在露台花园时弄的,许是一直气血上涌,并未察觉到痛。

伤痕已经开始结痂,不过因她皮肤白皙,倒衬得伤痕有些触目惊心。

黎盼看着季南桑一脸关切的模样,她瞄准时机,目光落在他的薄唇上,抓住他的衣领,亲了上去!

唇瓣相贴,他的唇并不像人那般冰冷,反而温热又柔软。

不过还未来得及细品,她就被男人一把推开了。

力气之大,可以说毫不怜香惜玉,黎盼手撑着地,屁股传来一阵钝痛。

男人本来就是宴会中的焦点人物,两人交谈时就时不时有人在窥探,如今如此大的动静,宴会上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目睹全程的人倒吸一口凉气,这女人胆子真大,竟敢强吻桑爷!!!

季南桑居高临下地睨着她,面若寒潭。

片刻后,他向她走来,俯身蹲了下来,强大的压迫感,让黎盼顾不上痛,往后挪了挪。

男人虎口掐住了她的脸颊,他的眼神很是吓人,冷声道:“我之所以对你照拂一二,不过是看在宋也的份上,并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

“还有,你这般浪荡,宋也知道吗?嗯?”

黎盼反应过来男人最后一句话,脑袋“轰”地炸开来,她攥紧了拳头,脸上似被火烧般滚烫,原来当众受辱是这种感觉。

传闻他手段狠辣,不近人情,她算是体会到了。

“啧啧啧,南桑你这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幸好我回来得快,不然可见不着你被女人强吻的好戏。”

蒋逸行去了趟洗手间,没想到出来就看到这幕,他玩味地看着季南桑,显然是位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

“小妹妹,胆子不小啊,不过你倒是第一个能夺了南桑初吻的女人。”蒋逸行似乎没看到季南桑越来越沉的脸色,继续调侃。

“是吗?这么说,我还赚了。”黎盼无畏地挤出一个笑来。

蒋逸行一听,不禁挑眉,这女人有点意思,胆子还挺肥。

季南桑冷哼一声,松开了黎盼,语气薄凉:“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这话是对蒋逸航说的。

蒋逸行耸了耸肩,转头在手机里敲打着什么。

举办方负责人赶来,恶狠狠地瞪了黎盼一眼,就知道这些小女孩心思不纯,总是异想天开,傍个大款一步登天。

有这想法也是人之常情,不过也要看对方是谁,不是?!

桑爷也敢去碰,真是嫌命长!

真他妈会给他找事!!

他头上沁着冷汗,点头哈腰地给季南桑赔不是。

然后转头粗鲁地拉起黎盼,低声在她耳畔,咬牙道:“别以为有几分姿色就想把自己当盘菜,桑爷是你这种人能碰的吗?还不赶紧给桑爷道歉!”

黎盼冷笑,为什么不能碰?早晚有一天她要他,臣服于她。


黎盼就是如此,明艳,张扬,自信!

不过也能屈能伸,她端起酒杯,来到季南桑面前,“桑爷,对不起,今日是我鬼迷了心窍,我先喝为敬。”

说罢,她就要仰头一口闷了杯中的红酒。

可酒杯还未碰到嘴边,就被一把夺去。

季南桑仰头把她的红酒喝了下去,冷声道:“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他瞥了眼她脚踝,转身对助理道:“送她去医院!”

黎盼错愕,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接受她的道歉?

在场的人也一脸懵,桑爷此举究竟是待见抑或不待见黎盼,前半句狠绝,后半句关心。

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蒋逸行则饶有兴趣地看着黎盼,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季南桑的肩膀。

“有趣……”

蒋逸行跟季南桑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什么时候看到过他对一个女人有过半点关心。

远处的赵凌泽却笑了,她跟桑爷怕是有那么点情缘,不过床伴就是床伴,私底下闹闹也就随她。

又怎会任由一个戏子在面上胡闹,凡是桑爷出现的场合,必定是高端顶级的存在,这下触了桑爷的的底线,与封杀何异,还有哪个资本家敢用她。

开始他还担心赌错了,看来是赌对了才是。

医院里。

护士正在帮黎盼清理脚踝的伤口。

“并无大碍,只是小擦伤,避免留疤,这几日先不要碰水。这个是药膏,早晚各涂一次。”医生向助理周见川叮嘱了几句,便出去了。

周见川转头就复述给自家老板。

黎盼看了眼周见川,“你回去吧,我自己在这等我经纪人就好。”

周见川记得黎盼,从未有女人能住进季南桑家,她是唯一一个,虽说是一年之前的事。

“不急,为了你的安全,还是等你经纪人来了我再走。”

黎盼并没再多说什么,安静地坐在一旁刷手机,等待夏瑜的来到。

大约过了五分钟。

周见川的电话响了。

周见川接听了,他脸色沉了下去,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黎盼顺口问了句:“怎么了?”

周见川如实回答:“桑爷好像出事了。”

黎盼惊讶道:“什么事?”

周见川支支吾吾地说了个大概,最后骂了句:“哪个不长眼的,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黎盼了然,脑中闪过季南桑喝了她的那杯酒,太岁的土该是没胆动,想动的是她的土,却误打误撞让季南桑喝了。

她起身道:“我跟你一起回去!”

周见川有些为难。

“他出了事,我有一半责任,他大概是喝了我那杯酒,走吧。”黎盼说完抬脚就往外走。

周见川只能跟上,不知道桑爷会不会扒了他的皮。

黎盼主动提出跟他回去时,就意味了她已做好献身的准备。

“滴~”房门应声而开,房内漆黑一片。

月色透过纱窗,映照在地面上,成了房间唯一的光亮。

黎盼穿过客厅来到直接来到房间,房间内的温度极低,黎盼不禁打了个冷颤。

她来到床前,只见季南桑身上的水珠尚未擦干,脸色潮红,双眼紧闭,一看就是刚从浴室里出来,就往床上躺。

看他皱在一起的五官,难以想象他此刻是有多难受。

黎盼经过强吻那一遭,清楚眼前男人的狠绝,她屏住呼吸,缓缓靠近......

男人意识混沌,只觉自己做了一场梦,直到她昏睡了过去,他才停歇。

黎盼醒来时,只觉浑身上下像被车辇过一遍,酸痛无力,房内旖旎的味道并未消散。

她坐了起来,身形微顿。

男人穿戴整齐,神色冷漠地靠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姿态随意又优雅,他指尖的的香烟燃了三分之一,看来也是刚起不久。

“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男人声音没有半点温度。

“提起裤子不认人?”黎盼出声,才发现她的声音哑得不像话。

男人狠狠地吸了口烟,缓缓吐了出来,烟雾模糊了他的轮廓,他漫不经心道:“就这么想爬上我的床?”

听到这话,要是换成别的女人定会恼羞成怒,但黎盼却毫不掩饰地承认了,“是。”

她掀开被子下床,季南桑猛地从她身上移开了视线。

黎盼勾唇,一步步地往前走,拿起那条被他撕得面目全非的吊带裙,得意地抖了抖,啧啧地摇了摇头,似乎在宣扬他昨夜有多疯狂。

她转头嗤笑:“你昨日当众说我浪荡,可你昨夜又当如何,现在装什么正人君子?”

说完,她把裙子往他身上一扔。

她承认,她报复心极强。

一想到他昨夜在她身上失控,她就感到无比的痛快!

尤其他被欲望烧到理智尽失,看她时那眼底幽暗又灼热,仿佛他深爱着她已久。

季南桑拨开了身上的吊带裙,裙上还残存着女人体香,是一股清冷的茶香。

他攥在手中,裙子的面料很是丝滑柔软,像她的身体一样,他指尖捻了捻,“我从来没说过我是正人君子。”

然后他抬头直视她,声音冷漠又疏离,“说吧,要什么。”

要,你。

黎盼并没有把话说出来,她扯过被子,把自己围了一圈。

原本男人挪开了视线,她还可以一脸坦然,现在被他直视,反而有些胆怯。

毕竟他衣冠整齐,就连衬衫也毫无一丝皱褶,而她不着寸缕,怎么看都是她更显狼狈。

可面上她仍镇定自若,讽刺道:“怎么,桑爷以往都是用这种交易来打发与你发生关系的女人?”

还未等季南桑开口,黎盼接着道:“你大可放心,我不会缠着你,要你负责。毕竟要不是你喝了我那酒,就不会出事,这事我有一半责任。”

季南桑闻言一顿,眼神凌厉,眼底覆了一层薄冰,“谁算计的你?”

“桑爷,要为我出头么?”黎盼撩了一下长发,毫不在意道:“身在圈内,这事常见,你护得了我一次,可护得了我一世吗?”

比如上次的杨编剧,而这次是赵凌泽,只要一日在这圈内,就会不断出现这样的人渣。

她迈了几步来到男人背后,双手轻搭在他双肩上,俯身闻着他身上的雪松香,唇瓣似有似无地碰着他耳畔。

她嗓音魅惑,眉眼勾人,像极了妖精要勾走谁的魂。

“还是说,你打算护我一世周全?”


黎盼看男人默不作声,自觉无趣,转身就去了浴室。

关上门后,黎盼“嘶”了一声,伸手撑在洗手台,她双腿发软,下身的痛感强烈。

镜子上,她白皙的皮肤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痕迹。

她不禁想,这男人属狗的吧。

片刻后,浴室里响起水声。

季南桑看到床上那抹红,略微眯眼,思绪不明。

等到黎盼洗漱完出来,男人已经离开了,床尾上摆放着一套新的女性衣服。

黎盼神色暗了暗,穿戴整齐后,在镜子里整理了一下仪容。

他一如既往的细心,大热天的,也不知道他从哪找了件黑色半高领的短T,把她身上的痕迹掩盖得严严实实。

黎盼刚打开酒店的门,准备离去,男人沉稳醇厚的声音在门边幽幽响起。

“我送你回去。”

大概是想得入神,黎盼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吓得拍了拍胸脯,心在砰砰跳个不停,“你不是走了?”

她还以为他离开了,却不想他倚靠在门外。

季南桑重复了刚才的话,“我送你回去。”

黎盼敛了神,她扬了扬手上的手机,“桑爷您日理万机,就不劳烦麻烦您了。我经纪人已经在楼下等我。”

意思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她说了不会缠着他,就言出必行!

后来两人一起下楼,来到酒店大门,就看到黎盼的保姆车停靠在门口。

黎盼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夏瑜讪讪地给季南桑打了个招呼就缩回去车里,主要这气氛不对,她不敢贸然出声。

季南桑看着逐渐远去的保姆车,转身上了车。

哪知他一打开车门,就看到一脸似笑非笑的蒋逸行。

蒋逸行见他一脸餍足,揶揄道:“恭喜桑爷终于结束了二十七年的和尚生活。”

季南桑坐进车里,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对前面的周见川喊道:“开车。”

然后闭目养神,显然并不想搭理蒋逸行。

蒋逸行不以为然,“这次来真的?”

季南桑薄唇轻启:“不是。”

蒋逸行挑眉,吐了口烟,“这伎俩你又不是没中过,你当时还硬熬了过去,送去你房的女人都能被你扔出来,说实话,昨夜之前,我还以为你不行。”

那时他觉得季南桑定力近乎变态的程度。

季南桑睁眼斜睨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你?整个泰迪一样。”

蒋逸行气笑了,“我那才是正常男人的需求,哪像你整得像得了隐疾,素了二十七年才开荤。”

车内沉默了片刻,蒋逸行以他的人生经验,开口道:“昨夜有做安全措施吧?”

季南桑微微蹙眉,一脸深沉。

蒋逸行拍了拍季南桑的肩膀,“难得一回,我还能教桑爷做事。”

话落,他转头让周见川在下个路口放他下车。

然而,他下车不久,男人口袋里的手机不断传来震动的响声。

季南桑看着群里不断弹出的信息,脸色越发难看。

昨天 下午 8:49

【蒋逸行:咱们桑爷被性感小野猫按住强吻,可现场直播,直播费用五万。】

【肖毅:缺钱可以直说,没必要整这些虚的。】

除了肖毅理了一句,直至今日早上都没人鸟他,明显狼来了这故事深入人心。

可偏偏蒋逸行不死心,偷拍了刚刚他送黎盼上车的照片,发到了群里,就连宋也这个千年潜水的鱼都炸了出来。

【蒋逸行:照片。】

【蒋逸行:@肖毅 虚不虚,自己看。摊手.JPG】

【肖毅:卧槽!!!】

【肖毅:@蒋逸行 我看你是活够了,不怕桑爷灭你口?】

【苏锐书:P的吧,这事他又不是没干过,缺钱真的可以直说。@蒋逸行】

【宋也:这女的背影怎么有些熟悉?】

季南桑下颚紧了紧,下一瞬,一条信息跳了出来。

【蒋逸行:@宋也 想看正面吗?不多,就二十万。勾手.JPG】

季南桑舌尖抵了一后牙槽,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敲打。

蒋逸行看了眼到账的一百万,心情甚是愉悦。

【蒋逸行:确实是P的,以后有P图业务可以找哥。】

欲盖弥彰的意味很重,但大家都适可而止,毕竟是桑爷的私事,也就只有蒋逸行这个不怕死的敢拿出来调侃。

-

另一边,黎盼上车后,就被夏瑜痛批了一顿。

原因无他,就是昨夜她当众强吻季南桑这事。

她的名声刚做起来,因季南桑一句话,投资方和代言商纷纷要和她解约。

最后在夏瑜的三寸不烂之舌下,勉强帮黎盼留住了一部名叫《 偷心》的网剧。

“今晚的酒局,记得收一收你大小姐的脾气。”夏瑜心累地叮嘱道。

“嗯,知道了。”黎盼不以为然。

然而到了晚上,黎盼推门而入就看到了坐在中间,一脸儒雅的赵凌泽,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包厢内还有一些熟悉的或陌生的面孔。

真是冤家路窄。

黎盼当即回头跟夏瑜说:“我能拒绝么?”

夏瑜一脸愤恨,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说呢?”

然后她低声跟黎盼咬耳朵,“赵凌泽,你记得吧?之前拍《夜莺》时跟你对过几场戏的,这次他作为最大的投资方,也是男主,你跟他打好点关系。”

“我看他一脸温和,为人也亲和,应该挺好相处的。”

黎盼听完,心中了然,这赵凌泽挖了好大一个坑等她跳呢。

傻子才会往里跳!

黎盼立马转身,对夏瑜明确道:“我拒绝。”

夏瑜拉着黎盼,狠声道,“由不得你!原本我以为你跟桑爷有点交情才纵容你平日里放肆,你昨日已经跟桑爷闹翻了,现在你什么状况你不清楚吗?也只有这剧还肯收你,我劝你见好就收!”

黎盼想起被停掉的卡,深吸了一口气,片刻后才道:“好,我接。不过要是有人冒犯了我,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话落,她立马编辑了一条信息发了出去。

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赵凌泽这样的伪君子。

“行。”夏瑜松了口气,只要肯接,什么都是后话。

似想到什么,夏瑜问,“你过敏药吃了没?”

黎盼嗯了一声。

夏瑜一边拉着黎盼往里走一边叮嘱,“我尽量帮你挡着点酒,你自己识趣点,别得罪人,不然受罪的可是你。”

两人还未走近,坐在赵凌泽旁边的女人,上下打量着黎盼两眼,满目轻蔑,“你就是黎盼?听闻你昨晚强吻了南桑哥,姿色不怎么样,胆子倒挺大。”


包厢里的人闻声,皆向黎盼投来了探究的目光,昨日那种顶级宴会,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很多人都只听过谣言,并未亲眼所见。

如今一见,在场的人眼中皆划过惊艳之色,不过瞬间被不屑替代。

今日黎盼并没有过多打扮,化了个淡妆,穿得也随意,一身米色休闲运动套装,唯一的看点大概就是她那细长,白得像牛奶一般的腿。

不过以她的身材,饶是这般简单的穿着,也掩盖不住她身上的火辣气息。

其实也不是黎盼不想穿正式点,而是那狗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实在太多,不穿严实点根本遮不住。

黎盼看向矛头直对她的唐楚苒,她身穿粉色V领连衣裙,不难看出,为了胸前的事业线,她花了不少心思,只可惜仍然是一丘之壑,倒是身上的饰品一看就价格不菲。

在外的人都会称季南桑一声桑爷,她竟然直呼名讳加个哥,想来两人关系不一般。

黎盼微笑,毫不避讳,“嗯,是我,别的不说,桑爷的唇还挺柔软的。”

话落,还不忘用指腹蹭了蹭自己的唇。

这话简直直捅唐楚苒心窝,有种自己喜欢多年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头对赵凌泽道:“难怪你一直坚持黎小姐演女二,确实没人比她合适,这种浑然天成的厚脸皮,怕是找不到第二个人。”

旁边的人听了,马上附和,“那是,不然也做不出当众强吻桑爷这事。”

赵凌泽清了清嗓子,道:“好了,这事就此打住,我看上的是黎盼的演技。再说了,谁还没点野心。”

这话任谁听了,都觉得他在为黎盼解围。

得称上一句,赵凌泽当真是翩翩公子,尔雅又善良。

只有黎盼知道他这副面孔下是多么的龌龊和猥琐。

当然,赵凌泽是这戏的最大投资人,还是有一定话语权的,在座的人都十分给面子地噤了声。

夏瑜见状,立马拉着黎盼到赵凌泽身边,笑道:“感谢凌泽哥为我们盼盼解围,这杯酒,算是替她谢谢您。”

“慢着。”赵凌泽挡住了夏瑜的酒杯,对着黎盼道:“既然要感谢我,是不是本人喝比较有诚意?”

黎盼冷笑,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吧。

夏瑜并没有觉得有多大问题,连忙笑道:“确实,确实。”

说着转头就要拿杯新酒,递给黎盼,然而再次被赵凌泽挡了下来。

“我听闻盼盼酒精过敏?”

黎盼和夏瑜双双诧异地看着他,后者问:“您怎么知道?”

赵凌泽笑道:“拍《夜莺》那会,无意间碰到到过盼盼的助理去买过敏药,一问才知她酒精过敏。”

“这样吧,我让服务生拿杯果汁进来,以果汁代酒。”

夏瑜还想说两句感谢的话,然而黎盼端起她手中的酒,声音微冷:“不必了,过敏而已,死不了。”

语罢,一饮而尽。

有了前车之鉴,鬼知道他还会不会暗中耍什么花样。

夏瑜蹙眉,用只两人听见的声音道:“你怎么回事?赵凌泽事事为你着想,你却落他面。”

黎盼对夏瑜的话置若未闻,朝赵凌泽吐了两字,“谢了。”

赵凌泽朝她举了举杯,温和地笑道:“不客气,举手之劳。”

话落,他转身就给助理使眼色。

过了一会儿,座上的其他人,接二连三的都要来给黎盼敬酒,夏瑜为他挡了大部分,甚至已经有些醉意,而她自然也喝了不少。

“黎小姐不会嫌弃我们名气小,所以才不喝我们这杯酒吧。”两个小演员端着酒杯,一脸挑衅。

夏瑜还想着替黎盼挡下这酒,可被黎盼拦下了。

“是,等你们来够格了再来。”黎盼冷声道。

这些人一波接一波地来敬酒,明摆着有人吩咐她们来为难她,刚开始,黎盼还客气回应,现在知道了,自然就不必再客气。

况且若不是为了在这圈里生存,她根本就不会碰酒这东西,谁会拿自己的命去开玩笑。

“你......”两个小演员气得满脸通红。

其中一个短发的小演员,冷笑道:“一个被桑爷封杀的人,拽什么拽?!”

她声音突然拔高,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皆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黎盼睨了她一眼,轻笑了一声,“既然封杀了,我一个光脚的还怕什么?”

短发的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憋红了脸,干瞪眼。

“她们不够格,我应该够格了吧?”唐楚苒端着酒杯,款款走来。

夏瑜见黎盼脖子上隐约能看到些红点,她连忙挡在黎盼面前,讪笑道:“当然够格,不过盼盼她酒精过敏,再喝会出事的,不如我替她敬唐小姐一杯。”

唐楚苒冷斥,“你算什么东西,我是要和黎小姐喝,哪轮到你说话了?!”

虽然夏瑜不是金牌经纪人,但是在乐华传媒里资历还算深,新人看到她都得喊一声姐,敬唐楚苒绰绰有余。

不过她也确实有刁难夏瑜的资本,谁让她是唐氏集团的千金。

可黎盼是个极其护短的人,怎能看着自己人被欺负。

黎盼一手端起酒杯,一手按住将要卑躬屈膝的夏瑜,她对着唐楚苒笑道:“我是该敬楚苒姐一杯。”

唐楚苒一听,以为黎盼被自己的气势唬住了,冷哼道:“算你还识时务。”

然她还没得意过两秒,黎盼接着道:“毕竟楚苒姐比我早进圈两年,唐氏集团又投资了那么多的影视作品,今年能与我一起并进新晋小花这名头,属实不易,这酒该敬。”

众人一听,倒吸一口凉气,黎盼话里话外都透着对唐楚苒的轻视,讽刺唐楚苒能力不足,唐氏集团砸了那么多钱去捧她,现在才稍有起色。

而黎盼,才刚入圈,就与她齐头并进,甚至略高一筹。

唐楚苒气得牙齿打颤,怒道:“贱人!你胡说八道什么!”

语罢,抬手就要扇过去。

她要狠狠教训一下这口出狂言的贱人!


可手还未落下,就被黎盼一手拽住,期间还伴随一瞬而逝的强闪光。

这强闪光是什么,不言而喻。

唐楚苒正被黎盼气得上头,可管不了那么多,反正她打人也不是一次两次,大不了就是被数落一顿,她爸一定会帮她摆平的。

唐楚苒手腕传来一阵疼痛,她想不到黎盼看着柔弱,力气可不小,任她怎么挣都挣脱不了,“松手!”

黎盼顺了她意,松了手。

唐楚苒霎时往后踉跄退了两步,差点摔倒,她怒瞪着黎盼。

“楚苒姐,这是怎么了?”黎盼无辜道:“你不是叫我松手吗?”

唐楚苒此刻就像一只气急败坏的老母鸡,喘着粗气,又对黎盼无可奈何。

她视线忽然掠过黎盼脖子上的红点,夏瑜的话浮上的脑海。

哦,对了,黎盼酒精过敏。

她轻笑了一声:“对啊,叫你松手就松手,那叫你喝酒也不一定会拒绝,对吧?”

“喝吧。”唐楚苒就近拿了杯酒递到黎盼面前。

黎盼知道她在想什么,所以并不打算如她愿,一口回绝,“不喝。”

“不喝是吧?”似乎早就料到黎盼会拒绝,唐楚苒向旁边使了眼色。

立马出来了几个人想要按住了黎盼。

黎盼见状,非常识时务地道:“我现在又觉得有点渴了。”

唐楚苒冷哼一声,瞥了眼服务生,“还不快点给黎小姐酒!”

服务生端给黎盼一杯红酒,黎盼拿起红酒,仰头饮尽。

唐楚苒笑了,仰头点了点服务生,“我看红酒好像并不解渴,你去拿点白酒来。”

黎盼咬牙,看来今日唐楚苒是要把她往死里整,她立马发了条信息出去。

【黎盼:你到没?】

【李沫沫:快了快了。】

【黎盼:还要多久?】

【李沫沫:五分钟。】

李沫沫是老头子安排在她身边的贴身打手,专门保护黎盼的安全,只要她来了,就不用受挟与这些人。

不一会儿,服务生端来一打白酒。

唐楚苒往黎盼面前推了推,笑道:“喝吧。”

黎盼端起白酒,并没有像喝红酒那样一口闷,而是一小口一小口地抿。

“你小鸡吃食啊?这么点酒,想要喝到天亮吗?!”唐楚苒不耐烦道。

黎盼看了眼时间后,便大口喝了起来。

夏瑜紧张地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喝了,黎盼递了个放心地眼神给夏瑜。

等到第三杯下肚后,大门终于被踹开了。

然而来的并不是李沫沫。

“啧,真热闹。“

“唐楚苒,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怎么不叫我们一起玩?”蒋逸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众人纷纷看向门口,只见蒋逸行身后的季南桑迈着大长腿,缓步走来,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两旁的人十分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道来。

季南桑往沙发中央坐了下去,长腿交叠,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身体微微斜靠在沙发里。

他掀起眼皮,看了眼唐楚苒,薄唇轻启,“继续。”

唐楚苒被季南桑这眼看得直发毛,但男人话里的意思又给了她底气,她甜甜地笑道:“好,南桑哥。”

她转头恶狠狠地对黎盼道:“喝啊!”

黎盼瞪了一眼季南桑,心里腹诽,果然是翻脸无情的狗男人!

她端起酒杯刚送到嘴边,却听到男人微怒的声音:“我让你喝了?”

黎盼冷笑:“不是你说的继续?现在又不让我喝是什么意思?”

季南桑冷冷瞥了她一眼,转头眸光锐利地看着唐楚苒,“你喝。”

此话一出,显然季南桑之所以会出现在这包厢,想来是英雄救美来了。

唐楚苒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季南桑,“南桑哥,你在开玩笑的对吧?”

“我像是会开玩笑的人吗?”他的声音毫无感情,甚至带了一丝冷意。

唐楚苒能感觉季南桑是来真的,抿了抿唇,瞪了黎盼一眼后,端起白酒喝了起来。

白酒的辛辣入喉,辣得她直咳嗽,眼角冒出泪光,可想而知,黎盼连喝几杯,胃部该是像火炉一般在灼烧。

唐楚苒喝完一杯后,撅着嘴,委屈地看着季南桑,“南桑哥,可以了吧?”

“我说停了吗?”季南桑眸光沉了下去。

“逸行哥,你帮帮我。”唐楚苒看向在一旁看戏的蒋逸行。

唐楚苒不知道哪里做错了,平时她跟他们一起时,也经常欺负一些他们带来的女伴,他们都睁只眼闭只眼,哪会像现在这样,让她难堪。

更何况黎盼还是个被季南桑封杀的女人。

“欸,这事我做不了主,你别看着我。”蒋逸行看了看唐楚苒,又戏谑地看着季南桑。

虽说,唐楚苒这样的性子,他们不是第一天知道,可是以前她欺负的都是其他人的女人,碍于是世交,大家都随她去。

可今天她欺负的,可是上了季南桑的女人,能一样吗?!

“南桑哥,难道你忘了她强吻过你,你不是厌恶她吗?我这是为了帮你报仇呀......”唐楚苒觉得自己委屈极了,满脸泪痕,如风雨里摇曳的花朵,让人忍不住心生爱怜。

可季南桑出了名的冷漠无情,“我的事,轮到你来管?”

“我......”唐楚苒欲言又止,最后似下定了什么决心,她抬头直视季南桑,“我喜欢你!”

语罢,便冲到季南桑面前,捧着他的脸,就要强吻他。

季南桑见状,偏头躲了过去,并一把推开了她。

毫无疑问,唐楚苒此刻正如昨日的黎盼,不过她比黎盼还惨,飞出了几米远,身上火辣辣地疼。

他脸色阴沉,双眸微眯,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他向旁边伸了伸手,保镖立即递给他一条手帕。

凡是唐楚苒碰过的地方,都被季南桑狠狠地拭去,仿佛她肮脏如粪,让他嫌弃又恶心。

“跟我身后这么多年,看来还是没长记性。”季南桑看了眼旁边的保镖。

保镖会意,两人上前把唐楚苒架了起来。

唐楚苒惊恐地大叫,“你不能这样对......”

话未落音,一保镖端起白酒,捏着她的下颚,就往她嘴里灌,剩下的白酒都灌完,才停了下来。

连着九杯白酒下肚,唐楚苒被呛得弓着腰直咳嗽,胃部翻滚得直想吐,眼泪不住往外冒,人也开始有些恍惚迷糊。

季南桑站了起来,迈着长腿越过唐楚苒,往外走。

“送她去医院,你出来。”

前半句他是对保镖说的,毕竟唐楚苒已经被灌得直接倒了下去,后半句则是对黎盼说的。


这一举动落在了所有人眼里,他们倒吸了一口凉气,堂堂唐氏集团的千金都落得如此下场,要是换成平常人呢?

他们不敢细想,但通过今日之事,唯一能确定的是黎盼何桑爷之间的关系一定不那么简单。

黎盼本就对酒精过敏,几杯白酒在胃部翻滚灼烧着,酒精已经开始上头,脚步也是虚浮的。

她努力保持清醒,跟在季南桑身后。

直至上车后,她才显露难受之色,脑袋在突突地跳就算了,身上的红点还痒得要命,她手伸到脖子里不断抓绕。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一声温怒的声音砸了下来,“明知道自己酒精过敏还喝酒,不要命了?!”

黎盼侧头就撞进了季南桑幽暗的双眸里,她笑了笑,“你在关心我吗?“

“是替宋也之名?还是以一夜情对象?”她故意拉长了语调,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她嗓音微哑,似暗含了勾子一般。

黎盼借着他的手力,身体往前他靠近了些,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脸上,“抑或,单纯以桑爷的身份?”

季南桑下颚绷紧,手的力度不断加大,似乎要将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捏碎。

这是一场较量,手腕上传来的痛感让黎盼清醒了不少,但她绝不能露怯!

片刻后,季南桑看着她水蒙蒙的眼睛,淡漠道:“明知故问,好玩?”

说罢,便松开了黎盼的手。

黎盼转了转手腕,瞥了眼被男人捏红的皮肤,转头看着窗外飞快倒退的风景,吐了两个字,“无趣。”

两人无话,直到车到达目的地,黎盼透过车窗看到了私人医院几个大字后,她转头对季南桑道:“我吃了过敏药。”

言下之意,还没严重到要到医院。

可男人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径直下了车,绕到了她的车门旁,打开了车门,他挺拔颀长的身影盖了下来,语气不可置否,“下来!”

黎盼撩了撩长发,撇了撇嘴,身体更是靠在车后座上,“脚软,没力。“

“我劝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季南桑淡淡道。

黎盼微微俯身,手撑在膝盖上,手托着腮,脸颊因酒气泛红,眼睛弯成月牙,“那你抱我进去吧。”

黎盼肉眼见季南桑的脸色沉了下去,可不知是不是经历过那夜,她好像并不那么怕他。

并且她倒想看看他会怎么做。

可下一瞬,她就见季南桑不知从哪拿来了一条毛毯,他缓缓开口,“要我抱你就得受着。”

黎盼还没来得及反应他话的意思,便被他一手按住了双手,他拿着毛毯把她人包了一圈,一顿操作后,她跟条虫似的被季南桑抱了起来,无论她怎么挣扎也挣不出来。

“我身体你哪里没碰过,用得着这样吗?!”黎盼气疯了,也顾不上身在何处。

听到这样的豪言,路边的人纷纷向他们看了过来。

眼神皆是探究。

季南桑低喝,“闭嘴!”

黎盼见状,笑了笑,眼神直勾着他,故意拖长尾音,“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呀~”

“你就是睡了桑爷的女人?”刚起的暧昧气息突然被一道清冽的声音打断。

苏锐书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季南桑怀中的黎盼。

确实是个性感的小野猫,面容性感明艳,神色高傲清冷,是个难得的美人。

难怪昨夜没被季南桑扔出来。

他被蒋逸行急call到酒店时,却被周见川拦了下来,本来他还不信,现在看着从不近女色的桑爷抱着一个女人进来,算是开了眼界。

黎盼侧看向苏锐书,他身穿一身白大褂,双手插兜,剑眉星目,模样清隽帅气。

可惜,还是季南桑的模样更胜一筹。

她毫不掩饰,“是我。你是桑爷朋友?”

苏锐书对于她的大方承认显然有些意外,他挑眉,点了点头,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

“苏锐书,这的医生。”

黎盼冲他微笑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他。

苏锐书直接把他们带到了他的办公室,给黎盼做检查。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苏锐书把检查报告推到黎盼面前,一脸严肃。

“还好你提前吃了过敏药,并且你对酒精并非是重度过敏,不然你此刻已经躺手术台上了。”

黎盼听到这话,立马转头对季南桑道:“我说不严重吧,我心里有......”

未等她说完,苏锐书厉声打断了她,“酒精过敏严重的话,会导致喉头水肿、呼吸困难等症状,会没命的,你不知道吗?!”

处于医生的角度,面对毫不爱惜自己身体的患者,总是让人恼怒。

黎盼被突如其来的训话,噎得有些无措,她抿了抿唇不敢再出声了,像极了一个偷吃被家长发现的小孩。

季南桑冷冷地瞥了苏锐书一眼。

苏锐书接受到季南桑带着寒意的目光,顿时有些心虚。

桑爷的女人是他能吼的吗?

他立即清了清嗓子,掩饰道:“作为医生,难免有些着急。”

然后他看向黎盼,声音温和了不少,“你身上的红疹要等它自行褪去就可,这是药,按时吃。多喝水,可以稀释身体里的酒精。”

黎盼接过了药,并向苏锐书道谢。

当她就要起身离开时,一直沉默的季南桑却开口了,“给她再开个二十四小时紧急的by药。”

苏锐书意味深长地看着季南桑,“好。”

黎盼微顿,摆了摆手,“不用,我已经吃过了。”

然后她转身来到季南桑面前,手指抵在他胸前,故意把声音软了几度,缓缓道:“放心,我说了不会缠你,自然就不会做,母凭子贵这种要挟你的戏码。”

四目相对,季南桑看到她眼里的坦然,他甩开在他胸前作恶的手,咬牙道:“最好是。”

语罢,他就迈着长腿,大步离开了。

黎盼无所谓地撩了撩长发,转头对苏锐书道:“难为你们了,跟个脾气这么差的人交朋友。”

苏锐书笑而不语。

脾气差是差了点,但重情义也是真的。

-

蒋逸行处理好后事,带着夏瑜亦来到了医院。

他停好车,往医院里走,就看到了站在医院门口抽烟的季南桑。

夏瑜被季南桑的眼神,吓得缩了缩脖子,要是眼神能杀人,她大概已经死了,她讪讪地打了声招呼,拔腿就去找黎盼。

蒋逸行看了看垃圾桶上那好几根烟头,蹙了蹙眉,看着季南桑道:“心情不好?”

季南桑烟瘾并不重,平日除了应酬抽两口,平日都不怎么会抽,还有就是心烦意乱的时候,会猛抽。

比如现在。


季南桑狠狠吸了一口烟,缓缓吐了出来,淡声道:“没有。”

蒋逸行也点了根烟,默默站在他身旁。

他不想说,他自然也不会问,谁都会有心烦意乱的时候,有时候陪伴就是最好的安慰。

过了片刻,季南桑往垃圾桶上掐灭了烟,“先走了。”

“欸,这就走了?那你的小野猫怎么办?”蒋逸行在后头喊着。

季南桑头也不回,只留了一句:“周见川会送她回去。”

“桑爷这是怎么了?”季南桑前脚刚走,苏锐书后脚走了出来,看着那颀长并有些许落寞的背景,不禁问道。

蒋逸行耸耸肩,“大概跟他的小野猫有关吧。”

苏锐书:“???”

看着苏锐书一脸困惑,蒋逸行把今日发生的事细无巨细都告诉了他。

当时他跟季南桑刚好在顶层的包厢,他一个女伴昨夜跟他一起去了BG的宴会,可是目睹了黎盼强吻季南桑的全过程。

她在模特群里,看到了黎盼被唐楚苒欺负的照片和视频,立即分享给了蒋逸行,事实证明此举有多么明智,蒋逸行随后就给了她丰厚的酬金。

蒋逸行拿着照片和视频在季南桑面前晃,“你小野猫正被唐楚苒欺负,想不想看?”

季南桑睨了照片一眼,正是黎盼捏住唐楚苒手腕那一幕,他抿了口酒,开口道:“不关我事。”

“啧啧啧,拔吊无情的男人,好歹你们两人昨夜还彻夜缠绵。”蒋逸行一边说,一边翻阅视频。

过了十几秒后,蒋逸行突然竖起了大拇指,“想不到你的小野猫这么猛,红酒一口闷就算了,白酒这么烈的也喝得那么豪气。”

季南桑一听,捏着红酒的手紧了紧,向蒋逸行伸出手,“给我!”

“刚不是不关你事?现在想看?可以,一百万。”蒋逸行同样朝季南桑伸出了他的手。

“给我!”季南桑重复了一遍,声音冷得吓人。

蒋逸行深知这是他发怒的前兆,他立马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坐直了身子,把手机递给了季南桑。

季南桑接过手机,眼神紧紧盯着屏幕,似乎要透过屏幕杀死里面的人,他把手机扔给蒋逸行,抬脚就往外走......

“紧接着,就是你看到的事。”蒋逸行用手指点了点烟上的灰。

苏锐书听完,诧异道:“桑爷竟然处理了唐楚苒?!”

唐楚苒家跟他们几家是世家,小时候长辈让她跟着他们一起玩,导致长大后一有什么家族聚餐,她就屁颠屁颠地跟过来,就连他们组的活动也要跟过去。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唐楚苒小姐脾气大得很,他们都可烦她了。

要不是碍于长辈情面,早想收拾她一顿。

蒋逸行一脸“不信自己去查”的表情。

“桑爷这次栽了?”苏锐书脱口而出。

不然怎么会为了黎盼去处置唐楚苒?即使他们已经发生了肉体上的关系,可若精神层面上纠缠并不深,不至于此。

尤其季南桑这种极其利己主义的商人。

蒋逸行摇头,抿了口烟,“估计没那么简单。”

“要是真栽了,以桑爷那霸道劲,肯定把人狠狠绑在身边,怎么会没半点行动?”

他能明显感觉到,是黎盼贴上来,而季南桑一直把她往外推,但又处处透着对她的关心。

苏锐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蒋逸行别有深意地眯了眯眼,“等我去会会这小野猫。”

苏锐书看了他一眼,提醒道:“小心别玩脱了。”

"行,我有分寸。"蒋逸行摆摆手。

-

另一边,夏瑜接到黎盼后,两人就被周见川送回了黎盼的公寓。

毕竟黎盼喝得不算少,夏瑜监督她吃下了药,守到她睡着后,才自行离去。

天微亮,黎盼就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她迷糊地按下了接听键,“喂。”

“请问是黎小姐吗?这里是H市公安局,李沫沫现因肇事逃逸被拘留在XX街XX号,劳烦你过来一趟。”电话里头传来一个端正又严肃的男声。

黎盼立即清醒了,她再次询问了地址,记下后,她就挂了。

身上的红疹已经消去大半,她随便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然后吞了颗过敏药,就赶去了公安局。

半个小时后。

一进门,黎盼就看到李沫沫如同鹌鹑一样缩在角落,她走到她身前,问:“怎么回事?”

李沫沫抬头,眼神躲闪,小声道:“我……我好像闯祸了......”

民警见到黎盼, 跟她说明了情况。

李沫沫昨夜在赶到她那的时候,由于停车技术不过关,并不知道自己剐蹭了一辆价值千万的限量版豪车,她在找黎盼的路上,被人家车主当场抓获了,并告她肇事逃逸。

黎盼掩面,揉了揉眉心,很是无奈,“李沫沫,就你的停车技术不能避开豪车停吗?”

她都要怀疑老头子不是给她找了个打手,而是给她找了个麻烦。

她承认李沫沫很能打,麻烦也是真的麻烦,从跟在她身边起麻烦就没停过。

“对不起......”李沫沫头低得快埋到胸口里。

“黎小姐,这事你看下私了还是依法办事。”民警在一旁提醒,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那位就是被撞车主,你们可以先协商一下。”

黎盼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坐在走廊长椅上打游戏,嚼着口香糖的年轻男人,他身穿白T恤牛仔裤,脖子挂着一条粗项链,坐姿更是吊儿郎当的,一看就是个富二代公子哥。

她轻叹了一口气,走了过去。

等着他打完了手上的那盘游戏后,她才开口,“您好,我是李沫沫朋友黎盼,此事我想私了,您看修车费用是多少,我赔您。”

季南风关掉手机屏幕,抬头看着黎盼,眼中掠过一丝惊艳。

他把口香糖顶到舌尖,外吹了个泡泡,“啵”饱满的泡泡瞬间咽气,他把口香糖卷回口中,“你觉得我会稀罕你的修车费?”

刚才他一直低头玩游戏挡住了脸庞,现在看清了他的帅气的五官,让黎盼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可又想不起来。


黎盼亦预料到这些公子哥没那么好应付,她不恼,反而正色道:“那您想怎么处理?”

季南风双手插兜,站了起来,“我只接受赔偿一辆全新的车,其余免谈。”

再说这车可是他费了好大的劲,才得来的,发现被剐蹭到那刻可心疼坏了。

大抵是男女体型悬殊,季南风站起来那刻,他的身影瞬间把黎盼笼罩着,透着一股压迫感。

黎盼微微蹙眉,却毫不怯场,问:“车型。”

“捷豹Lightwerght E-Type Prototype。”季南风双手环胸,斜靠在墙上,一脸戏谑地看着黎盼。

黎盼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敲打着,等到车的信息跳出来那刻,她眉头跳了跳。

近三千万的车!!!

全球只有六辆!!!就算她有钱买,也没渠道啊!!

李沫沫你是好样的!!!

“我就只有一千万,你要就要,不要就直接告她好了。”黎盼直接摆烂,往李沫沫那看了眼。

“一千万不够我塞牙缝的。”季南风冷哼一声。

随后俯身与黎盼视线持平,直视她那微挑的杏眼,伸出食指勾着她的下巴,“要不这样,你做我女朋友,我不告她,并且我分文不收,还给你钱花。”

刚第一眼见到黎盼,他就看上了她,这女人简直长在他的审美点上。

五官是那种清冷高贵的浓颜系美女,身材又性感至极,像极了皇室里头不可一世的血统猫。

至少在他眼里是这样的。

黎盼拍开了他的手,白了他一眼,“天才刚天亮,就开始做梦了?”

在H市的上流圈里,谁不认识他季家二少,就算是一二线女流明星见到他,也得趋之若鹜地上赶着贴上来。

见她满眼嫌弃的神色,季南风气笑了,他把口香糖往垃圾桶里一吐,用手指点了点黎盼,“别后悔,有你朋友受的!”

说罢,他对远处的民警勾了勾手。

黎盼见民警那点头哈腰走来的架势,咬了咬牙,“等等。”

她觉得大概是上这辈子欠了李沫沫的。

季南风看着她,一脸挑衅和探究。

黎盼扬了扬手机,“就你刚玩的游戏,要是你赢了,我做你女朋友,要是我赢了,一千万你拿去,放过李沫沫。”

季南风笑了,他从上至下打量着黎盼,那游戏他排位可是最强王者三十星,他身边能打得过他的女生可还没出世。

“行,先加个游戏好友。”

然后季南风给民警打了个手势,让他离开了。

黎盼拿出手机打开了游戏。

刚登上游戏页面,她便看到好友聊天里的红点,她瞥了一眼,然后问了季南风的游戏账号,向他发送了好友申请。

蒋逸枫斜靠在墙,双手横屏执着手机,一脸胜券在握,待加上黎盼后,瞪大了眼。

他语气略僵,狐疑地问:“这真是你的号?”

最强王者四十八星!!!

找代打的吧,竟然比他十八两颗!

黎盼斜靠在走廊的长椅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她双手执着手机,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真假,你待会不就知道了。”

季南风见她这般慵懒的姿态,他咽了咽口水,正了正身体,神色也端正了些。

两人进入单人挑战模式,季南风谨慎选了他擅长的打野英雄,而黎盼则选了个上单英雄。

刚开始,季南风还打得十分谨慎,在看到黎盼连兵都补不齐后,他脸色不由地轻松了下来。

他就知道是自己多虑了。

她段位能上这么高,肯定找的代打!

十分钟后。

黎盼手机传来了Defeat的音效,季南风侧是Victory。

季南风挑眉,一脸得意:“怎么样,女朋友。”

黎盼并不理会他口头上占的便宜,淡淡道:“可以,很强,再来。”

季南风觉得黎盼这话就是不服气,他俯身贴在黎盼耳边吹了口气,低笑道:“别不开心,等会男朋友让让你。”

黎盼懒得理他,直接开局。

这次,黎盼选了个季南风上把玩的英雄,于是乎这局变得有些诡异,两人的英雄一模一样。

季南风一看,低笑了一声,果然是找代打的,一个女孩子玩打野英雄就是找死。

他悠闲地开口道:“别看我操作简单就觉得你也行,这局就算我让你,怕你连十分钟坚持不了。”

黎盼头也不抬,“少废话!”

“女人别那么凶,温柔点才惹人......”

“FirstBlood!”

“卧槽!”季南风震惊了。

他看了眼黎盼的操作,只能用“快,准,狠”三字来形容。这会他才反应过来,上一局她不过是试探他的实力,故意输给他的!!

他盯着屏幕不敢松懈半分,手指飞快地滑动,不敢放过一只兵,怕稍有不慎,就满盘皆输。

这一局足足打了二十多分钟还没结束,两人势均力敌,季南风使出全力,才堪堪挡下黎盼的进攻。

明明同样的英雄,但明显黎盼的操作更加利落,手速更快。

五分钟后。

“再来!”季南风看着失败两字,满脸不忿和不甘。

黎盼淡笑道:“别不开心,开局让你一血,不过我怕你十分钟都坚持不下来。”

黎盼把季南风送她的话还他。

季南风咬牙,“别得意,我还没使出我最强英雄。”

黎盼挑眉,“拭目以待。”

最后一局,黎盼选了个中单英雄,季南风依旧是打野,不过这次是刺客。

刺客对法师,可以说是完克。

开局黎盼还真送了一血给蒋逸枫,刺客拿了一血宛若如虎添翼。

季南风原本绷紧的神经顿时松了下来,揶揄道:“玩的欲擒故纵?不过我喜欢,尤其你这种漂亮又会打游戏的女人。”

黎盼对他粲然一笑,转而专心补兵和发育。

季南风看着她不达眼底的笑意,内心一阵发毛。

五分钟后。

“卧槽!吓死老子了!”季南风被吓的人都跳了起来,然后瞪了黎盼一眼,“竟然给老子来阴的?!”


黎盼在野区扫荡了一圈后,蹲在草丛,找准时机,先发制人,一套技能带走了季南风的刺客!

她勾唇,耸了耸肩,无辜道:“这叫计谋。”

之后,季南风在野区都额外小心,可还是防不胜防地被黎盼蹲了几波,故而黎盼的优势变得越来越大……

“九分四十八秒,十分钟不到,你输了。”黎盼收起了手机,抬头直视蒋逸枫。

季南风虽然不甘心,但确实技不如人,几波草丛被蹲都是意识不够,抱有侥幸和赌气的心理,才会被黎盼蹲到。

并且几局对战下来,前两局黎盼都在隐藏实力,就连第二局的英雄,她估计玩的时间也不长,他猜想第三局的法师才是她最强英雄,不然也不敢那么嚣张地让他一血。

季南风平复了一下内心澎湃的心情,嗯了一声,“愿赌服输,你带她回去吧,加个微信?”

不知道是不是黎盼听错了,她竟觉得他后面那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意味。

见季南风还挺爽快,她便同意了,顺便把卡递给了他,“卡拿着,密码微信发你。”

毁了人的车,该赔还是得赔。

季南风也不矫情,收下了这卡。

本来他还想此事就此作罢,卖黎盼一个人情,好和她搭上关系。

不过想了一下,她必定不愿欠人人情,不然也不会以此条件作为赌注。

黎盼她们离开后,一辆劳斯莱斯停靠在门前。

周见川从车上下来,对季南风做了个请的姿势,“二少,桑爷让我来接你回老宅。”

季南风双手插兜从警局出来,这会听到“老宅”两字才想起来,今日是聚餐日。

他面似镇定地问:“我哥呢?”

周见川道:“已在老宅。”

季南风觉得他要完了,回去肯定会被轮番大批斗。

-

黎盼领着李沫沫开着被剐蹭花的车回到了住处。

李沫沫一路低着头沉默不语,直到回去看到桌面上的过敏药,才紧张地问黎盼,“盼盼,你又喝酒了?”

黎盼倒头埋在沙发里,闷声嗯了一声。

李沫沫轻叹了一口气,便转身去厨房去煮醒酒汤。

醒酒汤煮好后,李沫沫端出去客桌上时,发现黎盼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蹑手蹑脚地翻开了黎盼的衣领,待看到了稀疏的小红点时,不免皱了皱眉头。

看来昨夜喝得不少,不然按平时,吃了过敏药,第二天基本褪得七七八八。

她抿了抿唇,犹豫再三后,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黎盼醒来时,已经是中午,恰好李沫沫已做好午饭。

“盼盼,你醒啦,先喝碗汤吧。”李沫沫舀了一碗汤给黎盼。

黎盼接过,便喝了起来。

李沫沫有时是挺麻烦,不过厨艺还不错。

黎盼喝完一碗汤后一脸满足。

李沫沫张了张嘴,似有什么要对黎盼说,不过最后还是闭上了。

“想说什么?”黎盼夹了块肉塞进嘴里。

正当李沫沫要开口,黎盼紧接着道:“要是劝我回B市的话,就闭嘴吧。”

李沫沫一噎,把原本想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只道:“其实外公也是为了你好。”

黎盼夹菜的动作一顿,“啪”地一声,放下了筷子,直视李沫沫双眼:“所以你回了一趟B市,就叛变了?”

李沫沫连忙摆手否认,“没有没有,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黎盼双手抱胸,眼神锐利,“那你刚刚是什么意思?”

每次谈及这事,黎盼就如炸了毛的猫,变得敏感又犀利。

李沫沫垂下了眼眸,“我只是觉得你要是回去B市,有外公庇护,便不用在H市遭罪。”

“以他的势力,当真想要庇护我何其简单,在H市和在B市有何区别?不过是他不想罢了,他越是阻止我来H市我越要留在这!”黎盼微怒,声音拔高了不少。

李沫沫咬了咬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小心翼翼道:“外公从小那么疼你,不让你在B市,或许是有什么苦衷?”

黎盼笑了,“苦衷?那你倒让他来跟我说。”

李沫沫顿时哑口无言。

经过一番争吵,原本还有些胃口的黎盼,瞬间毫无食欲,转身就回了房间。

黎盼在家里休息了几天,便接到了《偷心》剧组的开机通知。

《偷心》是一部霸道总裁戏,她演的女二是男主的白月光,戏份不少,基本一日三餐都在剧组里度过。

再说,剧组里的人都见识过那晚季南桑对黎盼的维护,不安分的人都暂时安分了下来。

唐楚苒虽说恨极了黎盼,但经过那夜惩罚,也不敢太过作妖,偶尔搞点小动作,都被黎盼游刃有余地挡了回去,把唐楚苒气了个半死。

就这样,黎盼在剧组忙忙碌碌地过了大半个月。

这夜,黎盼正和剧组的同事,坐落在一家餐厅里优雅地用餐。

若换做往常,这样的聚餐黎盼是不屑参与的。

自前天房东催她交房租时,她才惊觉,卡里余额仅剩几百块。

她从小锦衣玉食,衣食无忧,钱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个数字,现在她真切体会到没钱在这社会上根本寸步难行。

也深知老头子停她卡的用意。

用完餐,她起身去了趟洗手间,推门出去时,不想唐楚苒双手环胸在外面等着她。

黎盼淡然地瞥了她一眼,径直绕过了她,打开了水龙头,两只青葱般的玉手在水的流淌下翻动。

唐楚苒被黎盼无视的举动气炸了,上下看了她一眼,语气嘲讽,“怎么,没找着金主?穷得连剧组的饭也咽得下去了?”

黎盼往常吃食都是由李沫沫送来,近日两人都吃起剧组的盒饭,这般反常的举动早在剧组传扬开来。

更有人听到过黎盼被房东催租的通话。

因此唐楚苒怎么也得抓住这次机会,好好讽刺黎盼一番,以解她心头之恨。

黎盼洗完手,扯来一张擦手纸,漫不经心地拭擦着手上的水珠,似笑非笑地看着唐楚苒,“我金主就是桑爷啊,不过最近我在跟他闹脾气而已,就不劳楚苒姐挂心了。”

都说打蛇打七寸,尽管是胡说八道,黎盼就要挑这七寸来打。

果真唐楚苒听完后,气得跳脚,尖叫道:“不可能!”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季南桑会帮黎盼,但她敢肯定两人绝对不可能是这层关系!

“他都跟我睡了,你说呢?”黎盼轻笑一声,然后凑近唐楚苒耳边,继续道:“不得不说,桑爷体力真好,至今我还回味无穷。”

说罢,她把擦手纸捏成一团,擦手纸形成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落在垃圾桶里。

同时,她裙角扬起,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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