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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发疯,这高门主母我不当了!

沉鸢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重生发疯,这高门主母我不当了!》,超级好看的穿越重生,主角是沉鸢裴昭雪,是著名作者“沉鸢”打造的,故事梗概:【穿越重生追妻火葬场经商发疯】*裴昭雪,晏朝第一宰辅,皎皎如玉,标准的高岭之花,是沉鸢穿越前的重点研究对象,也是她穿越后想尽办法嫁的夫君。只可惜婚前婚后裴昭雪性子都极冷,循规蹈矩,克制守礼,从不替被婆母刁难的她说一句话,任由青梅表妹登堂入室,放任养子作威作福。就连难产那日,她从天明等到天黑,等到她性命凋零,都没能等来他。她似乎从未走进他心里。*重回一切伊始,沉鸢想通了。她不......

主角:沉鸢裴昭雪   更新:2024-01-20 08: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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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沉鸢裴昭雪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发疯,这高门主母我不当了!》,由网络作家“沉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重生发疯,这高门主母我不当了!》,超级好看的穿越重生,主角是沉鸢裴昭雪,是著名作者“沉鸢”打造的,故事梗概:【穿越重生追妻火葬场经商发疯】*裴昭雪,晏朝第一宰辅,皎皎如玉,标准的高岭之花,是沉鸢穿越前的重点研究对象,也是她穿越后想尽办法嫁的夫君。只可惜婚前婚后裴昭雪性子都极冷,循规蹈矩,克制守礼,从不替被婆母刁难的她说一句话,任由青梅表妹登堂入室,放任养子作威作福。就连难产那日,她从天明等到天黑,等到她性命凋零,都没能等来他。她似乎从未走进他心里。*重回一切伊始,沉鸢想通了。她不......

《重生发疯,这高门主母我不当了!》精彩片段


裴昭雪的理智告诉他,事实的确如沉鸢所说这般。

可他又觉得这太过荒谬,迟迟没有做声给出个回应。

外面夜色深沉,月这会儿也被乌云掩盖住,屋顶上的瓦片啪嗒啪嗒被雨点砸落出声,下起了夜雨。

沉鸢嗅着从窗外吹进来的泥土气息,见他没有吱声的意思,身心俱疲,也懒得再纠结了。

索性告诉裴昭雪,若无事便快些回去吧,趁着雨还未下大,路还好走。

一点留他的意思都没有。

“我去看看崔邵的情况,你自便吧。”

那模样好似他只是一个路过的普通路人,完全并非她的夫君。

项风流乐了,待沉鸢走远了些他才抓了把桌上放着的葡萄干丢了些入口咀嚼,幸灾乐祸道:“啧,我当时怎么说的来着,我说了,你们两个压根不适合。”

“现在会变成这样,也算在我预料之中。”

沉鸢太热烈了,和冷硬如冰的裴昭雪完全是两个极端。

这种不匹配迟早有天会出问题,但他没想到问题会出的这么早,这两人才成婚不足两月而已吧?

按照裴昭雪从前的性子,不大是会追问这种事的人。

但这次他看着项风流一副他早就知晓的模样,破天荒主动出声问他,为何会这么说?

他与沉鸢的相处并不难受,甚至可以接受她频繁靠近他身体的举动,这是旁的女子无法做到的。

而沉鸢也很喜欢他,从见到他第一眼时便表现的尤其喜欢,对他几乎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就好似她已经认识他许久。

如此这般,他们合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又如何会被项风流不看好?

项风流哼笑一声,对于裴昭雪这个已经打了败仗的情敌难得宽容了些。

“喏,看过来。”

他提起桌上早已凉了的茶水,从托盘上取出一个空杯子,提壶朝里灌溉茶水。

“哗啦啦......”

裴昭雪循声望去,没懂他在干嘛。

项风流收起面上的嬉笑,神情正经起来:“沉鸢对你的爱意就像倒下去的茶水,而你便是这个茶杯,一开始你的确可以容纳她,可是........”

茶水越倒越多,渐渐超过茶杯的容量,满溢了出来。

“随着时间渐长,她对你的爱意并未收敛,仍旧如滔滔江水,可作为茶杯的你还是不肯改变自己,依旧是这个大小,没法再装下她,你们二人一动一静,又如何能长久得了?你又怎么好意思阻拦她去寻找新的合适她的茶杯?”

茶壶被项风流重新放回木桌,他看了眼外面下起了的雨势,告诉裴昭雪,他若真想留宿他倒不是不能帮他空出来一间房,只是翌日一早他便得离开,他并不希望一直看见他。

裴昭雪没吱声,只是一直静静看着桌上早已经满溢出来不少茶水的茶杯,盯着它看了良久。

有关朝堂谋略,他能游刃有余,如鱼得水。

可感情一事,于他而言实在艰难与晦涩难懂。

他抬步行至桌前,伸手摸了摸流淌在桌上的凉茶水,仿若摸到了从前被他再三忽视的沉鸢,心情沉重复杂。

当天晚上,沉鸢看好崔邵那边的情况准备回客房歇息时,听枝落说裴昭雪走了,并未留宿。

对此她也并不太关注,横竖他不要打搅到她的计划便成。

崔邵的伤一日是不可能稳定下来的,沉鸢还有事要去京城梧桐街道办。

一早洗漱完毕看完他情况,便告诉他,让他好好养伤,她先出去办个事。

崔邵盯着美面镀上一层温柔晨光的少女,压下心中悸动颔了颔首。

“沉娘子有事尽管去忙便是,我会尽量少给你添麻烦。”

项风流就站在一旁,闻言别有深意看了眼崔邵大腿根处缠着的白色绑带,眯了眯眸。

尽量少给沉鸢添麻烦?他看未必。

那伤口昨晚歇息前他才想起来到底是哪儿不对劲。

若是被旁人刮掉的大腿肉,刮的方向不该是那般。

他瞧着,倒像是自己动手刮的。

不过他倒也没拆穿崔邵,他目前虽不喜他,可能看见崔邵让裴昭雪不舒服,倒也不是件坏事。

........

沉鸢对此一无所知,带着枝落抵达梧桐街道时苗莎早已等候在一颗压了不少积雪的枯树下。

她将脑袋垂的很低,如此衣领口便能遮挡住她下巴处的青色胎记,小小一团立在那里,看着一阵风都能将她吹跑。

沉鸢个头不算矮,走到她身前时身影几乎能将她完全罩住,高了她整整一个半头。

“等久了吧?怎么也不穿个挡风披风?”

沉鸢说着将人往马车上带,让枝落取了件备用披风给苗莎。

“不必不必,沉娘子快将东西收起来,我哪儿有资格用您的东西?”

少女受宠若惊,寡淡面上一片诚惶诚恐。

“我说你有资格便是有资格,披上吧,你若是不披,那我这就打道回府了,横竖你也未将我当作朋友看待。”

沉鸢强势将披风罩在苗莎身上,不容她拒绝。

她身上自带一股淡淡白玉兰香气,靠近后香气愈发浓郁,熏的苗莎脑袋晕晕乎乎的。

“我.......我.......”苗莎不知道要怎么再说,只能看着绣有金线还坠有红宝石的挡风披风上了她肩头。

待沉鸢替她系好了,她才告知沉鸢说,第一批冬衣已经由她出面寄售在京城风评较好的锦衣坊内,售卖效果不错,只是售卖的款式差距有些太大,她不知是何原因。

锦衣坊坐落在商铺林立的梧桐街道东街口,离西街口很近,是两个街口的转折点,因而人流量从来很大。

只是今日因为新款式“棉衣”的售卖导致更大人流量一窝蜂涌了过去。

沉鸢下马车时,发现其它成衣铺几乎已经门可罗雀,只有零星几名客人去。

不似锦衣坊,人满为患到她和苗莎只能从后门进去。

沉鸢见这情况,本以为是因为棉衣售卖较好才会如此,和苗莎一起从后门到了屋内正堂,她才知晓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你们说说看,谁家衣服像你们这般恶心人?这衣裳剪开后里面这么多颗耗子屎,一看便知晓先前有耗子在里面,我还能骗大家伙不成?”

“如今人证物证齐全,你们锦衣坊还有什么话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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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坊管事非常无语,他看着坐在地上撒泼的妇人,汗颜道:“您这不是在说笑吗?棉衣内的所有棉花都是经过再三检查,由绣娘亲手塞进衣裳里的,怎么可能棉花里藏了硕大一只老鼠没人发现?”

妇人冷哼一笑:“那你说,怎么解释这上面的老鼠屎?方才这衣裳我可是当着众人面剪开的,剪开后就露出沾有这么多老鼠屎的棉花,难不成我还能隔空将老鼠屎塞进去?”

围观群众看着棉花上沾有的数颗黑青色老鼠屎,嫌弃拧眉附和起来。

“说的也是,方才这衣裳看起来好好的,没有被剪过的痕迹,这上面也绣着锦衣坊特有的流苏刺绣,应当就是他们的衣裳出了问题,让老鼠爬过在上面拉了屎。”

“我瞧着也像是,不行,这衣裳我不要了,万一里面也有老鼠屎呢?退货退货!!”

一石激起千层浪。

第一个说退货的客人出现后,后面陆陆续续响起不少说要退货的声音,看的苗莎急坏了。

“怎么可能呢,这些衣裳可是在小春巷里赶制而成的,那里我养了不少流浪狸奴,少说也有几十只,今年从未出现过一只老鼠,又怎么可能会有老鼠屎?沉娘子,这可怎么办才好?!”

狸奴便是猫,沉鸢听完苗莎所说,原先紧拧的眉头顿时松展开。

她视线对上一脸焦急神色的少女,重复向她确认:“你说的那地方真的有几十只狸奴?”

“对,从前小春巷里确实有不少老鼠,但自打我养了那些狸奴后便一只都不剩了!”

也就是说,这跟一位食客在汤碗里吃出了头发,去找是秃子的厨师算账一样,荒谬又可笑。

沉鸢按住打算上前帮忙说话的苗莎,示意她先别轻举妄动。

“我有法子能解决问题,不必太过着急。”

人群中嚷嚷着要退货的客人越来越多,锦衣坊的管事差点被汹涌人群推倒,这时他后背多了一只手撑住他身体,低声道:“交给我吧,我是交付这批冬衣的真正东家。”

苗莎已经不见踪影,不知是去干嘛了。

沉鸢气度不凡,又带了侍卫过来。

侍卫拔刀拦住还在潮水般往里挤的人群,厉声呵斥了几声,原先像是炸了锅般的场面才彻底平静下来。

“这批冬衣是我在幕后负责的,您说您怀疑这衣裳里先前藏有老鼠对么?”沉鸢看向还坐在地上的妇人,嘴角扬起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弧度。

少女个头不低,头上朱钗在天光照耀下流光溢彩,精致美艳的面庞摄人心魂,令人惊叹。

妇人一看沉鸢这么年轻,才十六岁出头,以为是个好拿捏的主,应下后问她,打算怎么办?

“这么恶心的衣裳一想到我还穿过一次我便想吐,今日这事儿,要是没个一百两银子,就勿要怪我将这事闹的人尽皆知,周围可都是等着迎客的成衣铺,没了你们一家,还有的是地方供大家伙挑衣裳!”

按照晏朝的物价,一百两银子相当于现代十万块人民币。

沉鸢看了眼妇人手里顶多只有两百文出头的冬衣,直接听笑了。

“多少?”

“一百两!一文都不能少!!”妇人一脸淡定,似乎不怕沉鸢不给。

管事见妇人狮子大开口,一开口几乎就是锦衣坊一年的盈利,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不去抢呢?你......”

“周管事,交给我便可。”沉鸢安抚好周管事,见苗莎已经回来,手里还多了个麻制束口布袋,气定神闲。

要退货的客人这会儿也不嚷嚷了,想看看作为出头鸟的妇人能不能要到这个钱。

要是她能要到,他们纷纷效仿,岂不赚翻了?

众人的心思沉鸢大致能猜到,暗叹了句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后从苗莎手中接过束口麻布袋,蹲下和坐在地上的妇人四目相对,好脾气道:“好说,一百两而已,我还是给的起的。”

妇人面色一喜,沉鸢却话锋一转,做出一副为难状。

“不过,银子给你之前,有件事我还要确认下。”

少女说罢,取出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乱动的束口麻布袋,在靠近妇人时解开它,将它一股脑顺着妇人衣襟口倒了进去,同时出声命令侍卫过来按住妇人手脚。

束口布袋里倒出的几只肥硕耗子众人都看了个清晰,包括衣裳内钻进许多只耗子的妇人。

“啊!快松开我,松开我,你这个疯子!!”

妇人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感受着在她衣裳内乱窜的几只耗子,一脸崩溃。

沉鸢揉了揉被吵疼的耳朵,在众人纷纷后退后凉声道:“诸位仔细看着,看看这些耗子会愚蠢到留在衣裳内生活排粪便,还是会咬破她衣衫钻出来。”

耗子受惊后慌张不已,没在妇人衣裳内蹿多久便动用尖利牙齿咬破她衣衫,一只只从里面飞快窜了出来,往锦衣坊门口跑。

众人生怕耗子咬到他们纷纷让道,没多时,原先被沉鸢强倒进妇人衣衫内的耗子便跑了个干净,妇人的衣衫也就此多了不少老鼠啃噬过的窟窿,连里面的芦花絮都掉出来了。

妇人被吓的不轻,现在还有种衣裳内有耗子在爬的恶心感。

以至于沉鸢再次靠近她时,她下意识吓的往后退,只感觉这是个行事不讲常理的疯女人。

“怎么样大娘,这一百两银子,还找我要么?”沉鸢伸手从大娘手中拿过那套沾有老鼠屎的棉衣,仔细看起款式和针脚,声音虽温和悠悠,却莫名令人害怕。

“还想要的话,简单,我再吩咐人去多寻一些耗子,看看它们有哪些是心甘情愿待在大娘衣裳里不肯出来,在里面直接生存排粪的,一直到有这种耗子出现了,我再给大娘您拿一百两银子当赔罪礼,大娘您说怎么样?”

事情到了这里,众人哪里还看不出黑白?

原先还嚷嚷着要退货的客人纷纷往人群中隐去大半,大娘也眼神闪烁苍白着面色想离开。

沉鸢这时终于看出冬衣的问题,一脚踹跪大娘冷声道:“急什么?我有说可以让你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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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他是换了身干爽衣服才过来的,沉鸢冷嗤一笑,晃了晃手中簪子:

“就是你看见的这样,我把他们都踹下去了,至于原因,你自己问问你的好母亲和好表妹,为什么你放在藏宝阁等着送给我的生辰礼会提前出现,还被方雪琳戴在头上!”

正常人的夫君哪个不是夫人出事了先来看夫人,他倒好,刚才只能救一人的时候选了方雪琳就算了,竟然还自私到只顾自己去换干衣裳,把她丢在这里孤军奋战。

心里到底有没有她,一看便知。

只可惜她前世一开始没能看清,后面才会深陷沼泽无法自拔。

裴昭雪和沉鸢视线相撞。

少女水眸依旧澄澈,可内里却不再有那股能灼烫他心口的热意,反而多了些疏离和冷淡,仿佛她与他只是陌生人。

压下这股怪异感,裴昭雪看向裴方氏,询问的意思很明显。

“子玉,为娘当时是眼花挑错簪子了,哪知会正巧挑到这个。”

“是吗,那婆母眼花,方雪琳也眼花了?她和我年岁相当,难道年纪轻轻就眼瞎了,没看清簪子模样?”沉鸢冷声打断裴方氏,说的她哑口无声。

“也是,簪子上的纸鸢刻得那么明显,方小姐能没看清?还专门戴上到裴夫人面前晃,心思昭然若揭啊!”

“真是不知廉耻,跟我夫君院子里那些浪蹄子们一路货色!”

宾客大多是女子,对小三大都深恶痛绝,方雪琳听着越来越多谩骂她的声音,完全不敢抬眸去看他们厌恶视线,索性两眼一翻,装晕昏了过去。

裴方氏原先还想狠狠控诉沉鸢踹她们入湖的事情,现在是彻底熄了心思,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眼看方雪琳晕了过去,忙借此岔开话题,让裴昭雪有什么话等方雪琳醒了再说。

裴昭雪看了眼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沉鸢,抿唇应下,并出声遣散了众宾客。

沉鸢见裴方氏这么简单就将这事揭了过去,吸了吸冻的冻红的鼻子后感觉不太对劲。

上辈子她可是借此还让裴昭雪纳方雪琳为妾了,这次不应该就这么算了。

她留了个心眼,在枝落过来后压低声音对她吩咐了几句话。

“记住,人带来后从后门进,别声张,越快找齐人越好。”

枝落听完沉鸢所说,瞳孔因震惊微缩起来。

她想说这样会不会有些太夸张,但想起沉鸢之前疯了一样踹人跟狗入湖的模样,又觉得这事好像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颔首应下。

虽不知为何夫人会变成这副模样,可她觉得现在的夫人比以往都要鲜活快乐,这就足够了。

裴昭雪这时走了过来,解下身上鹤氅想给沉鸢披上:“小别一月,你性情变化不小。”

说话不再温声细语,反而咄咄逼人疾言厉色,不似他印象中的温婉模样。

沉鸢避过他披风,眸中涌动着嘲讽:“有吗?不过夫君这鹤氅还是留着给你的好表妹披吧,方才我和她同时落水后你不是选择救了她,想来在你心中她的分量比我重多了,我算哪根葱,我哪敢披呀?”

“你会水,我自是救她。”而方雪琳并不会水,他不去救她就会有性命危险,他没明白沉鸢生气的点。

沉鸢气笑了,刚准备再说什么,就见他将鹤氅强硬披上她肩头,不容她拒绝:“别闹,披好了就回去更衣,别着凉了,我去看看雪琳情况。”

裴昭雪帮她系好绑带,说完便转身离开,一刻停留的意思都没有。

冷心冷情的模样看的沉鸢太阳穴被气得突突直跳,愈发坚定了这一世要和他和离的想法。

只不过还不能是现在,裴方氏和方雪琳欠她的,她还没要回来!

她解开鹤氅绑带,任由它坠落在地,顺带将手里的纸鸢玉簪丢了上去,一脚踩上。

“咔嚓——”

玉簪碎裂的同时,鹤氅上也多了几个脏脚印,沉鸢却没回头再看,大跨步离开。

......

亥时三刻,沉鸢刚将烘干的青丝盘成灵蛇髻,出府办事的枝落就带着消息回来了。

“少夫人,事情已经办妥了。”

沉鸢给自己涂了个海棠色口脂,一改之前的寡淡妆容,换了个十分衬她明艳五官的张扬妆容。

闻声淡定道:“过来烤烤火吧,估摸着待会儿就要来人了。”

沉鸢的猜测并未出错。

枝落坐下不到半盏茶的工夫,府内下人便来传话,让沉鸢赶紧去白莲院一趟,说是有要事。

“走吧,好戏开场了。”少女起身,枝落一脸懵的跟了上去,有些意外沉鸢的料事如神。

白莲院是方雪琳的院子,因池塘里栽种了不少白莲,夏日一盛放美不胜收,故得此名。

院内灯火通明,院中下人比沉鸢院中还要多两倍不止。

沉鸢进了正门,发现方雪琳正扑在裴方氏怀中哭。

“姑母,您就让雪琳将头发绞了当姑子去吧!今日那么多人看见雪琳出丑,雪琳还湿身被表哥救下,名节已毁,若不去尼姑庵,这世上还哪儿有我的容身之地呢?”

“那就去啊,别只会嘴上说,尼姑庵离裴府可不远,你真想去我现在就能安排人套马车送你过去!”沉鸢冷笑打断方雪琳,裴方氏二人这才发现她来了。

这时裴昭雪也烘干头发踏入门槛,正好听见沉鸢所说,看向她的神色更加复杂了些。

“鸢儿,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裴方氏被气得差点没能维持温和假面,怒斥完沉鸢后看向裴昭雪,虚伪落泪。

“子玉,母亲虽对你并无生养之恩,但这些年也待你不薄,雪琳打小被我带大,我如何能眼睁睁见她去当姑子?她如今既是湿身被你救了,不若就顺水推舟,将她纳入后院吧!”

裴昭雪眼中并无抵触情绪,他看向沉鸢问,她是如何想的?

晏朝纳妾都需正妻首肯,沉鸢不同意,裴方氏也不能越过她作决定。

闻言面色焦急起来,想再说些什么。

沉鸢却意外勾唇一笑,应下了:“好啊!不过既是纳妾,一房怎么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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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看向对她颔首的枝落,将木门推开,露出外面乌泱泱的一堆女人,音色懒懒。

“这是三百六十五房侍妾,您数数,不够我再去寻~”

裴昭雪:“......”

裴方氏、方雪琳:“......”

“鸢儿,我看你是真疯了,谁家纳妾能纳这么多房的?”裴方氏反应过来沉鸢在耍她,一张脸都被气绿了。

沉鸢环胸不解问她:“谁说不能?以夫君的身份地位,纳这么多妾也是合情合理。刚好,三百六十五房,一天换一房,一年都能不重样,雪琳身子骨差,想来没法频繁侍奉夫君,我这都是在替她着想啊婆母!”

不是想当裴昭雪的妾吗?那就当呗,不过这三百六十五房侍妾摆在面前,方雪琳想去侍寝都得排队等,恶心不死她!

“表嫂,你这分明是在羞辱我。”眼看方雪琳说着说着就要再次落泪,沉鸢出声叫停她,“怎么,你方雪琳一人给裴昭雪当侍妾就是正常,加上外面的三百多名女子就是羞辱了?妾又不是正妻,还有什么唯一性不成?”

“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是想当他侍妾,而是想着取代我的位置?”少女明艳面彻底冷了下来,勾起唇角道,“若是如此,那我更不能让夫君只纳你一人了,夫君,你说呢?”

裴昭雪从三百六十五房侍妾出现的时候大脑就陷入了僵滞中,这会儿回神,看了眼院子外乌泱泱的女人,又看了眼明显心虚的方雪琳,颔了颔首:

“的确如此,不过府中暂时没那么多地方安置,纳妾一事还是改日再议。”

他就知晓沉鸢不会真的同意,毕竟她曾经告诉过他,只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至于湿身救你之事,我从来将你当亲妹妹看待,兄长救妹妹理所应当,你不必多想,若实在在意,我会尽快替你挑选一门不错的婚事,你看如何?”

裴昭雪语气温和,说出的话却仿佛一根根冰锥扎进方雪琳心,她启唇想说些什么,却对上他冷清一片的眸子,瞬间熄了声,摇头拒绝。

她笑得勉强:“还是不了,雪琳还不想这么快考虑成婚一事。”

沉鸢冷眼看着裴昭雪处理事情的方式,并不意外。

他这人性子极冷,循规蹈矩,克制守礼,上辈子从不替被婆母刁难的她说一句话,任由青梅表妹登堂入室,放任养子作威作福。

她一开始以为他只是对她这么冷淡,但后来才发现,他对谁都这样,根本就是一块捂不热的寒冰。

现在见方雪琳也尝到她经历过的憋屈,心情舒畅不少。

“既然不想,那便好好歇息吧,我也要带母亲和鸢儿去见一人。”

裴方氏见裴昭雪心意已决,只能暂时歇了心思,让沉鸢赶紧将那一院子的女人送走。

谁知晓那些是不是沉鸢未来要安插的助力和眼线?

“枝落,将人打发回去吧。”沉鸢吩咐罢,跟着裴昭雪一起出了白莲院,往他们住着的罗华院前去。

裴方氏好奇地问裴昭雪,是要去见什么人?

“待会儿到了母亲便知晓了。”

沉鸢活过一世,当然知道裴昭雪要带她们去见谁。

她想起前世经历的憋屈,取出裴昭雪之前给她用来防身的匕首,攥紧在手中。

罗华院下人明显少了许多,裴昭雪注意到这一点,愣了一下,而后神色恢复如常,沿着一条石子路走向正厅。

还没进屋,就听见一阵摔东西的声音从屋内接连传出,夹杂着管家的劝说声。

“小少爷,您别碰这个,这是少夫人养了很久才养好的花,哎哟。”

裴昭雪拧眉将门推开,刚一进门,脚边就飞来一盆花砸碎在脚边。

花养得很好,一看就知主人用了心思。

除了这盆碎花之外,地上还落了不少被损坏糟蹋的首饰与化妆品,都是沉鸢的。

而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一名看起来只有八岁,五官精致但眉眼戾气很重的男童。

男童穿着琥珀色冬衣,身形清瘦,发现来了人,第一反应就是望向更显年轻的沉鸢。

“父亲,我不要这个女人做我母亲,区区一个商户女,她也配?”

裴方氏诧异望向男童,问裴昭雪:“子玉,这是?”

“逝去故友之子,如今他家中无人能养育他,我便将他户籍上在我名下,收为养子,随我姓,名谨言。”

裴昭雪解释罢,冷声训斥裴谨言:“你在胡说些什么?谁教你这么说的?鸢儿她......”

“不想让我当你母亲?”沉鸢打断他,视线从她被毁的东西上收回,从暗处走到明处,美艳面露出核善一笑。

“那怎么办?”

少女行至裴谨言身前,从宽大朱红色衣袖中取出一把匕首出鞘,用衣袖擦拭了起来。

匕首在烛火照耀下折射冷白幽光,裴谨言头一次被人拿刀逼得这么近,瞬间石化掉。

“鸢儿,你这是在做什么?!”裴方氏惊诧叫住沉鸢,越发觉得她这个儿媳是得了疯病,不若怎能接二连三做出这么些不合常理之事?

沉鸢理都没理裴方氏,擦好匕首后面上假笑一收,匕首径直横上裴谨言脖颈。

她声音听起来轻柔,说出的话却十分凶残。

“那不然,你现在去死好了,我也不是很想养你这种孽畜呢。”

地上的花、首饰、化妆品,都是她很在意的东西,上辈子这些不知晓被裴谨言祸害了多少,这世重来,她要是再忍就是傻逼!!

裴昭雪同样很震惊,反应过来后本打算阻止沉鸢,却发现她是用匕首背抵着裴谨言的,带刃的是在另一头,根本不会伤到他。

于是压下冲动,看着他陌生了不少的少女,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你,你疯了,你敢杀我?!”

刀背勒上皮肉也疼,沉鸢加大力气,语气仍旧温柔:“怎么不敢?我是裴家少夫人,裴昭雪的结发妻子,是要和他过一辈子的人,你又不是他亲子,你说他会站在谁那边?”

“父亲......”裴谨言望向裴昭雪求救,裴昭雪没吱声,仿佛默认了。

沉鸢有些意外裴昭雪会帮忙做戏,继续用匕首抵着裴谨言,嗓音凉凉:

“不过我也不是什么魔鬼,你如果现在反悔还是来得及的,但前提是,地上这些东西,你都得给我好好清理干净,等我满意了再考虑要不要给你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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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想了......”

不想什么?

裴昭雪将耳朵又凑近了些,清晰听见她继续道:“我不想和你定亲了,裴昭雪......”

定亲的事情是半年前那时,他几乎才听见“定亲”二字,便猜到他是在说什么。

他今年年满二十一,活到这个年龄脑海中记忆深刻的事情却并不算多。

与沉鸢定婚便算一样。

他记得清楚,当时他在定下这门婚事时有向她再三确认,她是否是真的想要和他成婚,一共来来回回问了十一次,次次她都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可现在......

胸腔内那股不受控制的憋闷和针扎般的刺痛感再次来势汹汹,他看了眼方才说了两遍她不想定亲的唇瓣,突然很想将她叫醒问问她为什么。

先前说要和离一事是,现在后悔与他成婚一事亦是,究竟是为何?

青年在她榻边端坐良久,最终还是并未真的将她唤醒去问,只是在离开之前将她掉的耳饰放在身侧,轻手轻脚的离开。

外面暮色渐渐四合,沉鸢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梦到了许多和裴昭雪有关的曾经。

醒来时她发现身侧多了只耳饰,只当是掉了,并未多想。

外面客殿长廊的灯笼已经亮了起来。

沉鸢唤来枝落做洗漱时得知晚宴还差一刻钟便正式开始,裴昭雪被皇帝叫去处理公务去了,让她届时和方雪琳一道先去宴席上。

这一点和上一世几乎大差不差。

听完枝落所说,沉鸢回想起上辈子方雪琳压根都没让她抵达宴席,便派人设计她的事情,垂睫让枝落附耳过来,对着她说了些什么。

枝落听完面色诧异,但还是颔首应下,出门去办。

枝落出门的间隙,方雪琳带来的婢女青碧过来了一趟,告诉沉鸢,方雪琳已经收拾好了,可要现在提前去宴席?

“可以,走吧。”

如今已经酉时二刻,沉鸢和方雪琳会面时,她看了眼沉鸢身侧,发现未瞧见枝落身影便问了一嘴。

“她说肚子不大舒服,这会儿去解手了,咱们先过去便是。”

沉鸢态度淡淡,看了眼明显眼神不大对劲的方雪琳,问她:“禁足的这些日子可还好受?”

方雪琳正愁怎么把枝落支走,闻言悄悄松了口气。

听见沉鸢问她禁足一事,她想到待会儿会发生的事情,压下心中愤怒主动去抱沉鸢胳膊。

“表嫂,瞧你这话说的,便是不好受我也合该受着,当日的确是我糊涂了,一时脑子发热才会做出那等错事,表嫂可愿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方雪琳长相偏柔弱,那对罥烟眉那么一皱,看起来很容易令人心生怜悯,也容易让人信任她。

前世沉鸢便是被这般模样的她骗了,想着按照岁数换算,不过十七的方雪琳在前世也就跟她小表妹差不多大,心肠一软再软,最后才会被她一再设计。

现今再见她摆出这副模样,她心中虽已毫无波澜,面上却还要做出一副被说动的模样,紧拧的眉头松动了些,秾丽面缓和不少:

“你是夫君的表妹,我自然不希望和你关系闹的太僵让他左右为难,你说说看,想要如何赎罪?”

方雪琳这一个月内认识的沉鸢就是这般模样,为了裴昭雪总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退步忍让,而并非之前那副疯了的样子。

她只当沉鸢的发疯是一时的,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闻言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泪水,告诉她说,她在客殿南边的花园看见一片开的正好的幽光花。

“表嫂应当不知晓表哥对这花较为喜欢,届时可以带一些去宴席给他,他定然会觉觉得惊喜异常,那花我已问过宫内宫女太监了,说可以自行采摘。”

方雪琳垂下眼睫压住眸内不怀好意,告诉沉鸢,她已经完全想通,不会再和她争裴昭雪,现在只想好好撮合一下他们,让他们因她才产生裂缝的感情得到修补。

“如此,那咱们便快去快回吧。”

沉鸢极为配合,让方雪琳原先准备了一肚子的腹稿都没地儿使,总感觉不大对劲。

路途中,沉鸢不出意外遇见那名前世她曾遇过的宫女,宫女手里拎着泔水桶,好巧不巧直挺挺撞上方雪琳,将泔水淋上她裙摆。

“呀!小姐,这可如何是好,待会儿还要去参加宴席的,可不能就这么过去了。”

方雪琳的婢女青碧适时出声,给了方雪琳接话告诉沉鸢,她得先去换衣裳的机会。

她做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模样,实则唇角弧度都快要压不住了:“表嫂,抱歉,我会尽快赶过来,先让青碧带你过去吧!”

青碧被推到沉鸢身前,沉鸢挑了挑眉,表示没什么问题。

去往幽光花花圃的路较为僻静幽深,沉鸢踩着石子路一路穿过层层灌木丛,才终于到了地方。

幽光花样如其名,花瓣瓣身自带一股幽蓝色光亮,夜风这么一吹,带动同样自带幽光的花粉坠落,像极星辰粉末零落而下,美的令人惊心动魄。

沉鸢看着眼前这等美景,心下暗叹可惜。

可惜这么好的地方被方雪琳的肮脏心肠算计了。

正想着,身侧的青碧便停步将手中汤婆子递向她:“这处风大,奴婢这处还拿着小姐用的汤婆子,横竖小姐现今还未过来,少夫人若不嫌弃可以拿着暖暖身子,去那边的凉亭避避风。”

凉亭位于幽光花花丛中央,就吊了一盏昏暗灯笼照明用,里面的情况看的不大清晰。

沉鸢看了眼被递过来的汤婆子,当着青碧的面伸手接过:“也好。”

入了凉亭,沉鸢按照前世那般做出一副体力不支的模样,落座时几乎不能坐直身体,只能无力靠在身前石桌上。

“青碧,我感觉身子有些不大爽利,不若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青碧见沉鸢的情况和预料中差不多,告诉她说,她一人估摸着搀扶不动她,让她在此等等,她去找人来搭把手。

前脚青碧刚走,后脚就有一道藏在暗处的身影和青碧对了下视线,抬步往沉鸢歇息的凉亭靠近。

小说《重生发疯,这高门主母我不当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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