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朝歌卫韫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小说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由网络作家“朵花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是作者“朵花花”的倾心著作,叶朝歌卫韫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来第一次,第一次正眼打量这个自小被拐走的女儿,在对上那双饱含深意暗含威胁的眼眸时,心尖猛地一跳。一个荒谬的念头陡然冒出。不可能,这丫头一直在山沟里,前两日将将回到上京,定然是他想多了。心思一转,前一刻微慌的神情,这一刻便恢复了过来。叶朝歌看着,意味不明的扯了扯唇,随后移开,看向微讶的叶辞柏,“兄长,都到这一步了,还不跟父亲说明你不能去......
《精品小说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精彩片段
“父亲,女儿虽自小长在山野,但也懂得咱们大越秉承孝道大于天,父亲如此不问缘由便给了兄长一个不孝的罪名……”
叶朝歌顿了顿,继续道:“知情的自是认为不过是误会一场,可不知道的,还以为父亲不问黑白,父子不合呢,这日后若是传扬了出去,兄长名声有损不说,届时累得父亲声名有碍,那才是真正的有违孝道呢。”
“你!”
叶庭之怒火更盛,这死丫头明着怕他连累,实则句句在威胁他叶辞柏若是不孝,他也将会背负一个不问黑白,父子不合的声誉!
多日来第一次,第一次正眼打量这个自小被拐走的女儿,在对上那双饱含深意暗含威胁的眼眸时,心尖猛地一跳。
一个荒谬的念头陡然冒出。
不可能,这丫头一直在山沟里,前两日将将回到上京,定然是他想多了。
心思一转,前一刻微慌的神情,这一刻便恢复了过来。
叶朝歌看着,意味不明的扯了扯唇,随后移开,看向微讶的叶辞柏,“兄长,都到这一步了,还不跟父亲说明你不能去接祖母的缘由吗?”
“啊?”
叶辞柏满脸茫然,哪有什么缘由啊,就是不想去罢了,祖母能给妹妹下马威没脸,他为何还要去接她给她长脸?
见他还未反应过来,叶朝歌心头无奈一叹,她这个兄长,哪哪都好,就是太过耿直了,并非说耿直不好,而是面对叶庭之这般心机深沉的老油条,过于耿直主要是要吃亏的。
前世不就是个例子吗?!
收起叹息,叶朝歌眨眨眼,“瞧兄长这记性,你忘了方才太子派人传了话来,命兄长明日前往东宫一趟的吗?”
说着悠悠一叹,“这自古以来,忠孝便难两全,前有太子之命,后有父亲之命,也是难为了兄长,不若父亲您为兄长做个选择如何?”
大好之机被叶朝歌横插一杠子,叶庭之心中恨极,但到底在朝堂浸淫了几十年,面上却不显,若有所思的看了叶朝歌一眼,随之看向满脸狐疑的叶辞柏,“你妹妹说的可是真的?”
“自是真的,方才我也在场。”祁氏了解自己的儿子,上前一步抢先开口,说话间偷偷的掐了他一把。
叶辞柏立时回神,连忙附和:“对,太子殿下的确派人传话命我明日前往东宫。”
祁氏了解儿子,叶庭之亦是如此,自然看出了这其中有蹊跷,当真是他小瞧了她,回来才不过两日,所找的借口便让他哑口无言,且又挑不出错来。
众所皆知,叶辞柏是太子的伴读,自小算是一道长大,这般一个理由,就算太子知道了,不但不会怪罪,且只会帮忙遮掩。
可让他就这么揭过去,事后传出去,不问黑白,为父不慈他还能跑得了,如此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如何能让他甘心。
正在叶庭之犹豫如何翻转局势时,门房处来了人。
“小的见过老爷夫人,少爷小姐。”
“什么事?”叶庭之语气很不好。
来人暗道自己来的还真不是时候,硬着头皮开口:“启禀,启禀老爷,太子殿下派人过来传话,让少爷明日过去东宫时,带上新军训练手札。”
此话一出,亭中顿时一静。
到了这一步,根本就没有了翻盘的机会,叶庭之的脸色不可谓不精彩。
硬邦邦的扔下一句:“既然太子殿下宣召,明日为父另派人去接你祖母。”然后便甩袖离去。
直到叶庭之走远,祁氏方才松了口气,坐下缓了缓,随后对叶朝歌说道:“娘还以为太子宣召是你寻来的借口,没成想竟是真的,歌儿,你怎知这事的?”
叶朝歌早有准备道:“是来之前听兄长说的。”
“原来是这样。”转而看向儿子,责备道:“你也是,既是太子宣召,早在一开始告诉你爹不就好了,何至于惹得你爹大动肝火啊?”
“说起来,你爹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不过是一点小事怎会发这么大的火,想来是朝事不顺吧。”善解人意的祁氏,自动为丈夫寻了借口。
叶朝歌听着,无声的叹了口气,她是真想告诉生母,根本就不是什么朝事不顺,而是你的丈夫有心要废了你的儿子!
只是,她不能说,且不说最终该如何圆场,就生母心理承受这一关便是过不去的。
祁氏虽出生于将门,但她生来温婉和顺,是典型的软和女子,本来因为她被拐这些年身子就变得极差,若是再受此打击,结果可想而知。
与一双儿女说了会子话,祁氏便面露疲态,叶朝歌忙让陈嬷嬷她们送她回了致宁苑。
待亭中只余他们兄妹二人时,叶辞柏犹疑开口,“妹妹,方才……”
“自是用来解围的借口,后面的是刘嬷嬷去安排的。”
在她开口时,便为了以防万一暗中与刘嬷嬷通了气,她是府上的老人,手上必然有几个可靠的使唤人,要圆谎再简单不过。
说话间,刘嬷嬷回来了,却带回来一个让人意外的消息。
“这么说,方才的人不是你找来的?而是太子真派了人过来传话?”
刘嬷嬷点点头,笑道:“老奴正安排之时,东宫便来了人,小姐,您说这是不是连老天也帮我们啊?”
叶朝歌眸底掠过一抹深思,方才她听得很清楚,门房那人说的是‘明日过去东宫时’,也就是说,太子的确是有宣召。
想着,目露疑色的看向叶辞柏。
叶辞柏目光微闪,避开叶朝歌的视线,神情间颇为不自然道:“方才我就想跟你说,太子今儿一早的确派了人宣我明日去东宫……”
刘嬷嬷闻言一拍大腿,“既是如此少爷您怎么不早说啊?”
叶辞柏挠挠头,讪讪道:“想说来着,被妹妹抢了先,这不就没说上嘛。”顿了顿接着道:“不管怎么说,还是多谢妹妹为为兄解围。”
叶朝歌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心中思量开来,她好像把兄长想得太简单了。
……
听她在说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话,叶庭之皱眉,不耐烦道:“你要和我聊的就是这些?”
“父亲,您性子太急了,方才您说了那么多话,现在让女儿多说两句可否。”
虽是询问,但叶朝歌的反应可没半点询问的意思,自顾自接着道:“上京的人太多了,女儿从未见过这么多的人,尽管哥哥拉着女儿,可我们还是走散了。”
……
“我一个人走啊走,不知道回府的路,身上也没有银子,我就一个劲儿的胡走乱走,走着走着,我竟然走到了一个叫清溪街的地方……”
本来听得极为不耐烦的叶庭之,在听到‘清溪街’这三个字时,心头狠狠一跳。
“你!”
叶朝歌不理他,自顾自的继续说:“这世上还是好心人多,有个老大娘看我像没头苍蝇一般乱走,就问我怎么了。”
说到此,叶朝歌突然就不说了,端起面前的茶盏抿了口,然后吧嗒吧嗒小嘴,拿帕子拭去唇角的水渍,随后把帕子折好收起来,然后又端起茶盏抿了口,吧嗒吧嗒小嘴,又掏出帕子拭水渍……
如此循环反复,看得叶庭之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想催她继续,但又怕自己太急了反倒让她怀疑,只得站起来攥着手来回走动,越走越是烦躁。
叶朝歌将其情绪转变看在眼里,好不痛快。
哼,说得时候不爱听,一次又一次的嫌弃,现在她不说了,便急了!
不吊足他的胃口怎么对得起自己!
叶庭之越急,叶朝歌便越是不急。
最终还是叶朝歌胜了。
“歌儿,然后呢?你快说啊?”
叶朝歌闲闲得撩了撩眼皮,“父亲不是不爱听女儿说吗,怎地现在女儿不说了,您反倒催着女儿说了?”
“我……为父这不是担心你嘛,你刚回上京,对周围的环境都不清楚,为父担心你遇到坏人,再像儿时那般遇到拐子。”
叶庭之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谎。
“父亲想多了,若是遇到的是坏人,女儿此时也不会坐在这,您说对不对啊父亲?”
叶庭之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讪讪的只道这倒也是这倒也是。
过了一会,他又忍不住了。
“女儿……”
从叶朝歌,到歌儿,现在又到女儿,叶朝歌觉得讽刺极了,且觉得忒没意思。
兴致淡了许多,也不再吊胃口,淡淡道:“老大娘问女儿,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女儿觉得老大娘慈眉善目的,不像是坏人,便说自己乃是叶国公府的二小姐,与哥哥出门游玩,无奈被人流冲散,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这里……”
“然,然后呢?”
叶朝歌嗤嗤一笑,“父亲想知道什么然后?”
“自,自然是……歌儿,你就莫再吊为父的胃口了。”叶庭之都快要用上求这个字了。
叶朝歌倒也真没再吊胃口,很干脆的继续道。
“老大娘的反应很奇怪,说她经常在清溪街见到父亲,她说您经常出入清溪街,女儿想,那里并非是府衙,也并非什么官宦人家住在那,父亲您经常出入那里……”
叶朝歌顿了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字一顿道:“莫不是给女儿找了个小娘?”
砰!
叶庭之紧张的一个错手打碎了茶盏。
见此,叶朝歌佯装不解的眨眨眼,“父亲您怎么了?”
叶庭之的脸色十分的难看,“没,没事,不小心不小心……”说着咽了咽唾沫,“歌儿,你刚才的话……”
“哦,我只是跟父亲开个玩笑,随便说说的。”
随便说说,开个玩笑!
叶庭之差点忍不住吼一句,这种事能开玩笑吗?
说完,叶朝歌便阖眼养神,过了一会却不见脚步声,疑惑的睁开,果见刘嬷嬷还在,“还有什么事?”
“没……老奴是担心您心里难受……”刘嬷嬷呐呐道。
“难受?”叶朝歌先是疑惑的眨眨眼,很快便反应过来了,失笑,“我没事,嬷嬷放心便是。”
打发走了刘嬷嬷,叶朝歌紧绷的背脊松了松,靠在软垫上,无声的叹了口气。
伸手探上心口,此时心窝已然恢复正常。
当时的疼痛至此历历在目,不严重,但让她忽视不了!
她清楚的知道,那是心痛!
叶朝歌自嘲一笑,任谁听到自己的亲爹一口一个扫把星的称呼自己,恐怕都做不到无视吧!
对叶庭之,她恨,也怨,更气,但说实话,她从未想过拿他怎么样,毕竟,那是自己的亲爹,是给了她生命的父亲!
尽管他对她无情无心,但她做不出弑父类似的事情来。
她本以为,对他已然不抱什么期望,自己也能做到镇定自如,可今日看来,并非如此……
罢了,罢了!
既然控制不了,那便顺其自然吧。
心潮起伏稍许,逐渐平静了下来,恢复正常。
而与此同时叶思姝的思苑,她刚从福禄苑回来,丫鬟便跟她说了晨时在致宁苑发生的事。
在听到叶庭之和祁氏大吵了一通后,叶思姝笑意盈面,可在听闻叶朝歌和叶庭之去了书房,期间不但不曾听到吵嚷,且在叶朝歌从书房出来时抱了一匣子小玩意,当场便沉了脸。
“就这些?叶朝歌在书房说了什么呢?”
听出叶思姝语气中的不悦,丫鬟书文连忙跪下,“小姐息怒,老爷的书房有前院的人守着,而且当时夫人和大少爷也在拱门处,奴婢,奴婢实在近不得前啊。”
“我每个月给你的银子都是摆设吗?蠢货!你近不得前不会动动脑子?你脑子长了管什么用的?只是好看的?关键你这颗脑袋瓜长得也不好看呐!”
叶思姝一边拿手指用力的戳书文的脑门,一边极尽羞辱斥责。
屋内的其他丫鬟见状,连忙低下头,不敢求情,也不敢多言,生怕这把火烧到自己的身上。
主子的羞辱痛骂,同伴的自扫门前雪,书文已然习惯,一脸麻木的跪在那,任由叶思姝痛斥羞辱。
认命的等待小姐发泄完。
外人皆道,叶国公府的思姝小姐知书达理,饱读诗书,优雅标致,性子最是和善温婉,可只有她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人才清楚,除了饱读诗书之外,其他的形容词皆与叶思姝不符!
果不其然,叶思姝发泄完了便让她起了身。
书文咬牙忍着片刻的晕眩站起来,弓着腰低眉顺目的立到一旁。
见她如此,叶思姝极为瞧不上,“不中用的贱丫头!”
书文机械般告饶。
叶思姝舒坦了些,但想到叶朝歌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叶庭之的怒火,且还得了奖赏,这刚缓和了的面色就又沉了下来。
祁氏护她,叶辞柏护她,如今连叶庭之也被她哄了去,若这般继续下去,这偌大的国公府哪里还有她的位置?
这才不过几日,府上就已然有流言起,下人们私底下拿她和叶朝歌作比较,说她除了老夫人再无依仗,而叶朝歌身后不但有祁氏和叶辞柏,还有一整个镇国将军府,还说什么老夫人即便再偏心护着她,又能护得了几年。
叶思姝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对陆恒,叶朝歌有过想法,而且是极为爱慕,只不过是前世之事!
现在,只是个陌生人罢了!
“好了,你要什么就说,莫要误了世子的时间。”老夫人对叶朝歌的处处掐尖很是不满,语气不耐道。
她误了世子的时间?
明明是叶思姝死揪着不放!
叶朝歌心里有口气,但想着老夫人对叶思姝毫无底线的维护,便也释怀了。
她释怀了,祁氏和叶辞柏却释怀不了,如此明显的偏心,哪怕是叶辞柏心大,也听出来了,当下便不乐意了。
“祖母,您实在是太过偏心了,明明是叶思姝说个没完没了,您可别忘了,歌儿才是您的亲孙女!”
“兄长,你……”叶思姝一脸受伤的低下头,“是姝儿错了,兄长莫生气。”
老夫人看到叶思姝伤心,当场就不高兴了,猛地拍了下桌子,“你怎么说话的,歌儿是我的孙女,姝儿也是我的孙女,我如何偏心了?”
最后一句话老夫人说得极为心虚,但当着外人的面,即便是心虚,也不会表现出来。
“您这不叫偏心啊,歌儿刚回来,您便带着叶思姝去礼佛,什么时候去不行,缘何偏要找这个时间点去拜?还有方才,您一心只想着脸面,想着国公府的颜面,您可有想过,若是今日之事不弄个清楚,歌儿的名声怎么办?届时,外面的人又将如何看待她?倘若,今日被诬陷的是叶思姝,您也会这般吗?”
……
叶辞柏并非是傻子,很多事情也许一开始没有想到,但过了这几日,加上今日之事,又怎么会想不明白呢!
他是真的生气了,自己的亲祖母这般对待自己的亲妹妹,如何能不生气!
“你,你……”
老夫人被气得不轻,虽然她也知道自己偏心,但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叶辞柏这个亲孙子当众点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而且还是当着陆恒这个外人的面,这让她如何能接受得了。
“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这就是你养的儿子!”说不过叶辞柏,老夫人便将矛头指向了坐在那一直不吭声的祁氏。
“当初我就不该答应放他去军营,瞧瞧给养的,如此不知礼数,竟敢指责我这个祖母,简直是翻了天了!”
祁氏霍地抬头,“母亲!”
“别叫我!”呵斥完祁氏,转而扬声大喊:“庭之呢?他人呢?赶紧让他瞧瞧他的好儿子!好媳妇!”
叶庭之?
恐怕现在还在那外室温柔乡里吧!
叶朝歌嘲讽一笑,结果这一笑,就被老夫人看到了,当下就炸了。
“你还笑?一切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惹出来的,你兄长又怎会指责我?我看你就是个扫把星,本来一个家好好的,你一回来就闹了事……”
“母亲!”祁氏蹭地站起来,“母亲您要是这么说,儿媳就不能苟同了,这关歌儿何事?若非佳雨这死丫头跳出来,事情又怎会演变成现在这般?”
“不关她的事?怎么这丫头不找别人,偏偏就找你的女儿呢?我告诉你祁氏,叶朝歌在外养了这么多年,你知道她被养成了什么样吗?你知道她肚子里憋着怎样的坏水?”
“我的女儿我相信她,母亲,您若是再这般说,休怪儿媳无礼了!”祁氏难得的强硬起来,将自己的一双儿女紧紧的护在自己身后,倔强的与老夫人对视。
老夫人见此愣了愣,祁氏这个儿媳,可以说她十分的了解,虽说出身于将门,但性子却十分的和软,心思也单纯,如若不然,这么多年,庭之又怎会……
哗啦——
冷水瞬间没入衣领,刺骨的寒意浸体,佳雨立时打了个寒颤。
叶朝歌满意于她的反应,勾了勾唇,反手把水瓢扣在她头上,毫无诚意道:“抱歉,我手滑了。”
你走神,我手滑,很公平!
这时候,听到动静的刘嬷嬷她们进来了,看到澡间里的一幕有些傻眼。
“这,这是怎么了?”
“佳雨,你跟嬷嬷说说,这冷水浇身的滋味如何啊?”
刘嬷嬷听到这话一愣,看看叶朝歌,又看看头顶水瓢,身上滴水的佳雨,当下便反应了过来。
她不过是去给小姐取个衣裳的空儿,这个死丫头就给她作妖,早知这样,刚才就不该留她在澡间里。
上去就是一耳刮子,厉声呵斥道:“傻愣着做什么,还不跪下给小姐请罪?”
佳雨被打蒙了,呆站在那好一会没反应过来,还是佳欣看不过眼拽了她一把,这才回神。
对上刘嬷嬷如同要吃了她一般的目光,到底是咽下所有的辩解,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颤音道:“奴婢请小姐恕罪。”
叶朝歌垂眸睨她,自然没有错过她眼底的怨气,笑了。
“你好像很不服气?”
佳雨一愣,把头低的更低了,“奴婢不敢。”
“你敢也好,不敢也好,怪只怪你有当主子的心气而没有当主子的命。”轻飘飘的言语中无不充满了讥讽。
佳雨顿觉屈辱,猛地抬头,正正对上正似笑非笑望着她的叶朝歌,立时惊醒,忙又低下头。
岂料,叶朝歌伸手掐住了她的下颌。
淡淡的一字一句警告之言在耳畔响起:“是奴才就要认命,我再怎么不如你这个丫鬟,那也是国公府正经的嫡出小姐,捏死你一个小丫头比捏死一只臭虫还要容易!”
佳雨惊恐的瞪大眼睛,她,她听到了白日在马车上她说的话!
望着那双没有温度深不见底的黑眸,惧意丛生,不同于在马车上短暂的畏惧,此时的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无边的恐惧。
知她听进去了,叶朝歌嫌恶的将其丢开,稍稍退开一步,黝黑的眸子淡淡的滑过愣在不远处,脸色微白的姜嬷嬷和佳欣。
冷笑一声,“还有你们!”
“我不管你们各自有着怎样的盘算,但都给我听好了,最好都给我放聪明一些,谁胆敢来招惹我,我便把她丢在半道上,任她自生自灭!”
二人闻言俱是一凛,纷纷跪下表忠心,上下嘴皮子一掀,漂亮话好似不要钱似的一句接一句。
叶朝歌不动如山,重活一世,她比谁都要了解她们,四个人里,除了刘嬷嬷以外,其他三人皆不是好东西,佳雨自是不必再说,姜嬷嬷是个自扫门前雪的主儿,而佳欣贪财,贪墨了她不少的嫁妆,后半生过得极尽奢华富贵。
虽然预知前事,对她们几个了解颇深,她也有足够的自信能应付得来这几个祸害玩意儿,但她不会再委屈自己,这三人说什么也不能再留在身边的。
有了白日和方才的事,佳雨算是可以排除了,剩下的就只有姜嬷嬷和佳欣了。
不急,她有得是时间。
……
佳雨回房的时候,身体已经冻僵了,在佳欣的帮助下,这才将湿衣服换下来。
身上裹了条棉被瑟缩在那,手捧热水,热气熏的她麻木的小脸和缓了些,可即便如此,身上依旧冷得哆嗦,喷嚏连连。
“怕是着凉了,我去找店小二给你煮些姜汤来。”
说着佳欣就要往外走,却被佳雨一把给拉住了。
“别去。”
佳欣不解看她。
佳雨打了个喷嚏,脸上闪过阴暗,咬牙道:“生病了最好,待到那时,待下人不慈,嚣张跋扈的名声你说她还能跑得了?”
佳欣像看疯子似的看着她,“你真是疯了,忘了她方才是怎么说的了?”
佳雨一怔,脸色微变,显然是记起来了。
“不,不会吧……”
“不会?”
佳欣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到现在还没看明白呢,之前根本就是我们小瞧了她!”
明明之前听到了她们在马车上的对话,却一直隐忍不发,直到方才借机发作出来,仅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得出,这主儿非但不是她们以为好拿捏的软柿子,且还是个厉害,颇有心计的。
“佳雨,看在咱们认识多年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你就算不顾及小姐,也得顾忌刘嬷嬷,她可是夫人的人,待她回去告你一状,你说你还能有好果子吃?届时,你主子……还能救得了你?”
佳欣一番语重心长的话,如同一根棒槌将佳雨敲醒,发白的脸色更白了。
正在这时,房门嘭一声被人踹开。
说曹操曹操到。
刘嬷嬷冲进来二话不说照着佳雨的小脸蛋狠狠的打了两大嘴巴子,如此也不解气,在她身上又连着掐了好几下才作罢。
喘了口气,指着佳雨厉声道:“你且给我等着,待回去后有你好果子吃我便不姓刘!”
听到这话,佳雨这才知道害怕,连滚带爬的从床榻上下来,一把抱住刘嬷嬷,哭着求饶,“嬷嬷我错了,是我一时糊涂拎不清楚,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刘嬷嬷不吃她这套,用力把人甩到地上,“白日我便放过你一次了,是你自己作死怨不得旁人。”
说完看向佳欣,“还有你,脑袋瓜子给我拎清楚些,否则,佳雨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佳欣心头一凛,连声保证道:“嬷嬷放心,佳欣定会好生伺候小姐……”
……
在房里用饭的叶朝歌并不知另一间房里的动静,不过看刘嬷嬷回来时的模样,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吃过饭,刘嬷嬷突然噗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老奴管教不严,让小姐受了委屈,还请小姐恕罪。”
叶朝歌见状幽幽一叹,上前把人扶起来,“嬷嬷何苦把责任往自个儿身上揽,我虽不知这其中曲折,但我也不是傻子,佳雨于我而言,只是受人操控的提线木偶。”
……
前者是没想到叶朝歌会如此爽快,若非她眼睛清澈,不见丝毫的羞涩,他都要以为,这丫头被他皮相所惑。
叶辞柏是没有想到,他的妹妹会这么听话,这些时日,他对自己的这个妹妹多少也是了解的,是个极有主意的,并非是受人摆布的主。
而且,她喜好低调浅淡,而好友一样也不占,刚开始他还担心妹妹不喜好友,却不曾想,他想差了!
江霖最先回过神来,朗声应下了这声哥哥,然后掏出一枚小金牌,“初次见面,我这个当哥哥的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枚小金牌你收着,拿着这个去我江家旗下铺子,我给你……”
叶朝歌眼睛一亮,“免费?”
“你这丫头,想什么好事呢,给你打亲情价,八折!”
“……好大的亲情价……”
“哈哈……小丫头别嫌少啊,我是个商人,商人以利为先,能给你打个八折已经是最大折扣了。”所以,你就偷着乐吧。
叶朝歌抽了抽嘴角,“果然最奸诈的是商人,明面上我是占了便宜,实际上你也没什么损失。”
“哦?”江霖来了兴趣,“此话怎讲啊?”
“我曾听人说过,一个顾客,背后站着一群顾客,东西好,我自是常去,且会介绍给旁人,口口相传,如此算来,占便宜的不就是你吗。”
江霖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指着叶朝歌,对叶辞柏说:“咱妹妹可真是个妙人啊,好,我喜欢,你这个妹妹啊,我还真认定了。”
叶辞柏一把打掉他的手,“少套近乎,这是我妹妹,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切,小心眼!”
一顿午膳,宾主尽欢,江霖和叶朝歌也更亲近了些,要不然人常说,饭局是培养感情必选。
离开前,江霖大手一挥。
“看在朝歌妹妹的份上,辞柏,今日的午膳就不用你出血了,记我账上。”
叶辞柏:“我压根儿就没想过掏银子。”
扔下这句话,便拉着叶朝歌上了马车。
“朝歌妹妹再见,有时间常来玩哦。”江霖站在门口笑得极为张扬。
叶朝歌欲要转身回应,谁知叶辞柏手上微微使力,直接把她推进了车里,上车后又挡在轩窗前,打定主意不让妹妹与那厮多说一句话。
叶朝歌颇觉好笑,还从未见过兄长如此霸道的时候。
马车驶远,叶辞柏瞪向自己的妹妹,语气无比郑重:“你是不是瞧上江霖那厮了?”
“啊?”
瞧上江霖?
这都哪跟哪啊!
“啊什么啊,我告诉你歌儿,若你真有那心思,劝你趁早断掉,江霖那厮不适合当丈夫。”虽然是他的好友,但是,正是因为是好友,所以,他更了解他。
江霖人不错,哪哪都好,就是对待男女情事上,忒随便了些。
他的妹夫,不说文武双全,也不说出身高贵,但是有一点是必要的,那便是对他的妹妹身心如一!
仅凭这一点,江霖那厮就算是上碧落下黄泉也不满足这一条件!
虽说方才江霖点出并话里话外承诺,只把叶朝歌当妹妹,可是,他妹妹不一定是这么想的,那厮长得太过妖里妖气的,委实不让人放心。
一开始他并未有此担忧,毕竟,怎么看江霖也不像是他妹妹喜欢的类型,可妹妹的反应和态度,不得不让他担忧。
趁孽缘尚未长成,他要将其掐死在萌芽时。
叶朝歌并不知道叶辞柏在想什么,但看其变了几变的脸色,约莫也能猜出一些来,顿觉好笑不已。
“哥哥,你莫不是以为我……恩,瞧上霖哥哥了吧?”
祁氏脸色缓了缓,“走,陪我去问问!”
走在回去路上的叶朝歌兄妹俩,自是不知道他们走后还有这么一幕。
“妹妹……”
“怎么了兄长?”
叶辞柏欲言又止:“今日之事……”
知晓他想说什么,叶朝歌微微一笑,“兄长放心,我并未放在心上。”
叶辞柏顿了顿,摇摇头,“不是,我想说的是,你有什么不方便在母亲面前说的,便与我说,别闷在心里……”
“啊?”
“我知道,你嘴上说着不在意,其实心里是在意的,毕竟那是我们的亲祖母,任谁听到自己的亲祖母那般说自己都不会好受,为兄懂得……”
“我……”
“不过妹妹你放心,今日的事,兄长保证绝对不会再发生,有兄长在,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你若是心里难受,便跟兄长说……”
叶朝歌听得哭笑不得,这都是哪和哪啊,说真话都没人信?
她是真的不在意啊!
不过她也没有再解释,只是点点头,“我知道了哥哥。”
叶辞柏闻言这才放下心来,抬手摸摸妹妹的头,“我还是喜欢听你喊我哥哥。”
“啊?”
叶朝歌一呆,这又何出此言啊?兄长和哥哥不都一样吗?
望着表情呆愣的妹妹,叶辞柏心里软成了一团,忍不住的伸手拧了拧她的鼻子,“哥哥亲近,你喊我兄长总感觉特别的疏远,以后莫要再喊兄长,要喊哥哥知道吗?”
原来是这样。
叶朝歌恍然,乖乖的点点头,“哥哥。”
“这才对嘛。”
亲眼见到叶朝歌进了一甯苑,叶辞柏方才回去。
“小姐回来了,热水准备好了,可要沐浴?”青岚和青茗迎上前,一个将准备好的湿帕子捧给叶朝歌,一个为她褪去披风,配合默契,仿佛这样的事情做过无数次一般。
叶朝歌望着眼前二人,这是她们来到一甯苑后第一次认真看她们。
青岚和青茗皆比她大一岁,前者略高挑一些,后者略逊一筹,容貌中等,规规矩矩的样子,乍一看并不起眼。
“沐浴吧。”收回视线,如是说道。
闻言,二人心下皆是一松,方才小姐看她们的目光莫名的让她们倍感压力,此时移开,心中仍残余些许的异常。
她们知道,这是一种畏惧心理。
进了澡间,叶朝歌便让二人下去了,只留下刘嬷嬷。
“嬷嬷,青岚和青茗来一甯苑也有数日了,您怎么看?”叶朝歌一边脱衣,一边随意问刘嬷嬷。
刘嬷嬷伸手试了试水温,觉得有些凉,便又加了几瓢热水,差不多了,方才道:“老奴瞧着这俩丫头都是稳重的性子,这几日您并未让她们近身伺候,她们也就安安分分的待在外面,不曾越雷池一步,应该是有分寸的。”
叶朝歌进了浴桶舒服的喟叹,“嬷嬷如此说,可见是两个不错的,既然如此,明日开始便让她们进屋伺候吧。”
……
“老奴代那两个丫头谢过小姐。”
“王嬷嬷如何?”
刘嬷嬷踟蹰了一会,道:“不瞒小姐,当日夫人着老奴为您挑人时,其实王嬷嬷一开始并不在老奴的人选中……”
闻言,叶朝歌挑挑眉,“哦?”
刘嬷嬷一边拿瓢舀水浇在叶朝歌的身上,一边道:“当日老奴也只是想着先让她在一甯苑看顾几日,待找到了合适的便将她替换下来,故而这事老奴就瞒了下来,小姐莫怪。”
“可有缘由?”
刘嬷嬷叹了口气,“小姐有所不知,王嬷嬷早前便打算告老回乡下,只不过碍于没人能撑起她那摊子便一直搁着,在您回府之前,找了人接班,就准备离开,只不过咱们一甯苑刚刚开苑,老奴看了一圈实在没找到合适的,便托了旧情,请她过来看顾一段时间。”
“你还叫他霖哥哥,以后不准这么叫他!”江霖又不是和他一样是亲哥哥,一个半路窜出来的货,凭什么叫得这么亲。
叶朝歌赶紧顺毛,“好好,我听哥哥的,以后不叫他霖哥哥,叫二哥好了。”她也觉得霖哥哥实在有些肉麻。
“二哥?”
“恩,仅次于你这个亲哥哥的哥哥。”
叶辞柏喃喃自语的重复了一遍,“这么说,你是只把他当哥哥了?”
“恩,自然如是,霖恩,我是说二哥挺好的,在他身上,我感受到了和哥哥一样的气息,让我觉得安心。”
闻言,叶辞柏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一半,点点头,“你若是真这么想的,我便允许你们多些交集,但是,除了兄妹之外,休要多想,记住了没!”
叶朝歌忍着笑,郑重地点点头,“记住了!”
回到国公府后,两人先去了致宁苑跟祁氏说了一声,又派人去福禄苑说了声,方才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也不知是这段时间娇养的缘故,叶朝歌觉得自己越发娇气了。
不过出门一趟,便累得想睡觉。
……
起身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招呼了刘嬷嬷,进来的却是青岚。
“嬷嬷呢?”
“回小姐,方才老夫人派了人过来传话,嬷嬷正在招待呢。”
老夫人派人来传话?
叶朝歌挑了挑眉,倒也没再多说什么,由着青岚伺候她起身。
不一会,刘嬷嬷便回来了,带回一个让叶朝歌既觉得意外,又在她意料之中的消息。
老夫人要为她办一个团圆宴!
“时隔这么久才办这个团圆宴,看来,外祖回京的影响力远比我想象的大。”叶朝歌面无表情道。
“小姐莫难过,您还有夫人和少爷呢。”刘嬷嬷轻声安抚。
闻言,叶朝歌轻轻一笑,“这倒是。”
难过?
自然不是,她只是觉得有些可悲。
在老夫人的眼里,亲孙女,竟然还没有脸面权势地位来得重要。
“晚宴设在什么时候?”
“明天晚上。”
叶朝歌点点头,“我知道了,对了,叶思姝回来了吗?”
“在您和大少爷回府的一个时辰后回来的。”回这话的是青岚,轻轻柔柔的嗓音,若非她开口,叶朝歌都快要忘了她的存在。
刘嬷嬷尴尬一笑,“小姐恕罪,老奴,老奴……没注意大小姐是何时回府的。”
叶朝歌摇摇头,又不是什么大事,看向青岚,看了一会倒也没说什么,便淡淡的移开了。
见状,青岚松了口气,方才她开口后就后悔了,如此贸然回话,看起来委实过于急功近利,仿佛在求关注求表现一般。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她当时是下意识的回了那么一句,压根儿就没有多想。
从屋内退出来后,青岚咬了咬唇,犹豫了会,喏喏开口,“嬷嬷,刚才我……”
刘嬷嬷不搭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青岚心中更加忐忑了,忙道:“嬷嬷,方才青岚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咬了咬牙,“不管嬷嬷信不信,方才青岚真的只是下意识的回话,真没别的意思。”
见她急得都出了汗,刘嬷嬷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嬷嬷……”青岚快要哭了。
“好了,你也莫要多想,你只需伺候好小姐,如此便行了。”刘嬷嬷终究有些不忍心,毕竟还是孩子,便破格提醒了一句。
青岚红着眼睛用力的点点头,“我明白了嬷嬷。”
“下去吧。”
外面的官司叶朝歌并不清楚,此时她正把玩着江霖给她的小金牌。
牌子只有掌心大小,拿在手里很重,可见其足金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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