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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半夜叫门声

发表时间: 2023-01-10

陈文清,原名陈澈,至少上户口的时候登记的是陈澈,其实在他还没出生的时候爷爷就给他想好了名字,叫文清,因为他这一辈是文字辈,大伯三个儿子分别叫文忠、文庆、文聪,到他这按理应该顺着文字辈起名,而根据他爷爷粗浅掌握的命理学算出他五行缺水,所以爷爷给起了个名叫文清,清代表清水,即补足五行,又寄托了爷爷希望他一生清白正直。但是他出生后某一天,有个算命先生路过门口讨了杯水喝,陈文清的爷爷随口提到给娃娃看一下这名字怎样,老一辈的封建迷信思想认为人的名字跟命理相关,名字起的好不好是影响一生的运势的。

算命先生看了之后建议这个孩子单名一个澈字,先生表示这孩子天命特异,不应随众,所以就去掉字辈,单名一个澈,即补了五行缺水的命理不足,也没有改变原来名字的寄托意思,澈即清澈,不仅代表生平清白正直之意,又有清澈透明不受世俗污染之意,至于文清,可以当做是表字使用。

最后户口登记的时候用的是陈澈这个名字,正式场合签字也写的陈澈,但是平时称呼还是用文清这个名字。

转眼间一晃,陈文清十八岁了,初中的时候父母因为镇上的中学风气太差,所以带着他转学去了县城中心安阳镇的学校读书,他的成绩一直是中游偏上水平,他一直给人的感觉是只要稍微努力一下就能名列前茅成为班上前几名的尖子,但是陈文清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努力了,他认为用工是有底线的 ,再怎么用功也不能牺牲自己休息和娱乐的时间。所以最后陈文清考了个普通的高中,然后大学考入了市里一所美术学院。

其实原本家里是建议他志愿填报县里的那所建筑学院的,因为陈文清的父亲就是做施工总包的,家里人的意思是读建筑专业毕业后正好可以去父亲的工地帮忙。但是陈文清觉得建筑这行太麻烦了,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画画最简单了,有手就行,所以最后志愿还是填报了美院。

陈文清现在每天就是躲在家里上网,每天看看小说,D一D纸片人,刷一刷pi站,pili在,爱一直在,顺便在看一看LBL夏季联赛。现在室外每天37度到39度,完全不是人待的,能不出去就尽量不出去。

不过今天陈文清不得不出去,因为陈文清老家山南村有一位同祖宗祠堂的老人去世了,按习俗村里所有同一个祖宗祠堂的都得回去参加丧事,前面七天家里所有大人每晚都得去陪着逝者的亲人守灵。当然,守灵不是干坐着,灵堂外面会摆上几桌麻将桌,来参加守灵的人会在那通宵打麻将。

县城坐公交到老家村口大约四十分钟车程,这四十分钟车程坐的陈文清满头大汗,这地方的公交车是没有空调的,而且可能是因为私营的原因,公交司机每一趟都要把整车拉的满满当当的跟沙丁鱼罐头一样才肯走,这一趟下来坐的人头昏脑涨。

到了村口下车后还要走一段大约一点三公里长的土路才能到达村里,路的右侧是农田,左侧是一条顺着路走的溪流,溪流左岸是坟地,每个几十米就能看见一座坟,左侧再过去就是一片树林了。这片区域并不是陈文清小时候跟小伙伴活动玩耍的区域,所以很少在这里逗留,更是从没进过这片树林,所以陈文清长这么大从没见过小树林里是啥样的。

路右侧田野一直往右的尽头也有一条小溪,因此陈文清小时候将里戏称为两河流域,将右边的小溪称之为幼发拉底河,左边的小溪称为底格里斯河。

陈家的老宅位于村里的东侧,属于村子内部,村口土路进去走到尽头是村子西侧,村里人将村西侧称为西沟。

陈家老宅东北侧是一座小山,村里人称之为大峡,村里人去世后都是葬在这座山上的,至于村口路左侧那些坟是谁的就没人知道了。

陈文清跟陈母这次回来只会待几天,等到出殡完就回县城了,所以也没带什么行李,所以倒走的轻松,随着走进村子里面,路上不断遇到村里人,陈母一路打着招呼,这些人陈文清大多数都不知道该称呼什么,干脆就一路不说话。

到了老宅,只有陈文清的三哥在家里,其他人都在灵堂帮忙,陈文清的三哥也就是大伯的三儿子陈文聪,高中没读完就辍学跟着陈文清的父亲混工地,为人机灵,善于交际,在建筑这一行业很混的开。

到家后陈母没有停留,立刻动身去祖祠,陈文清则在屋子里逛了起来,这个老屋子没有空调,只有主厅上方有一个吊扇,但是在里面一点也不闷热,反而还挺凉快,房子共有东西南北四个门,南面为双开的大门,东西北三侧则是单开的小门,大门进来正对着的就是一个天井,平时洗菜洗碗和洗脸刷牙都在那儿,两侧是对称的,两边先是厨房,然后是楼梯间,在过去地面升起五十公分左右,中间是一个台阶,上面就是主厅了,主厅最里面最侧是电视柜,右侧是一张八仙桌,桌上供着一排神像,分别是观音像,福德正神(土地),林默娘(妈祖),周大人,天义公。最右边是一座古朴的摆钟,钟的刻度盘上刻着一到十二的罗马数字,内侧还有一圈看不懂的符号。

周大人据说是陈家祖上一个很有名望的长辈,去世后,在问轿的时候得知他在地府做了官,于是就给他立了神像,至于为什么姓周,陈文清就不清楚了,他只知道村里跟他们这一脉同一个祖祠的他父母这一辈的人都得叫周大人为大伯,陈文清这一辈得叫他伯公,但也可以统一叫周大人。

天义公陈文清就更不清楚了,在村子中央有一个庙叫镇南王宫,里面供奉着一尊更大的天义公像,陈文清猜测天义公应该是古代某个封地在这里的诸侯王。

陈文清记得位于老宅东南方向的海边有一座破败的小庙,叫镇海将军庙,只有清明节和镇海将军寿日会去烧香祭拜,这小小一个偏远的海边农村,又是镇南王,又是镇海大将军的,朝廷对这个地方似乎挺重视的。

晚上,陈文清的奶奶回来了,老人家没法跟那些人一起通宵,所以早早的回来张罗晚饭,三个人简单吃了晚饭就回房休息了,因为有丧事,所以晚上不宜在外面活动和逗留。

陈文清躺在床上刷着视频,不知不觉就刷到十一点了,于是插上充电器就准备入睡了。农村夏天的夜晚充斥着各种虫鸣蛙叫,伴随着这些虫鸣蛙叫声陈文清渐渐入睡,朦胧间突然听见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在呼唤,陈文清瞬间清醒,并仔细听了一会儿,那个声音越来越清晰。

只听那个声音喊道:“阿清,阿清,快出来开门啊,我是你三哥,我在后门那里。”

原来是三哥啊,这么晚了还跑出去干嘛呢。陈文清想着,下床准备去开门。

走到主厅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奶奶不住这屋,三哥出去了屋里不就只剩他一个人了吗?那门怎么会是从屋内反锁的?如果屋内没有反锁,那三哥自己就能开门进来了,又怎么会叫他去开门呢?

陈文清感到疑惑,没有立刻过去开门,而是转身走到右边陈文聪的房间门口,轻轻推开门往里看了眼,发现三哥陈文聪正躺在床上熟睡着。

那外面那个声音是谁?

这时门外又传来那个声音:“阿清,阿清,给我开一下后门,我是你三哥啊。”

这个声音陈文清无论怎么听都跟三哥的声音一模一样,但是他已经确认过了三哥就在房间里睡觉,所以毫无疑问,外面那个必不是三哥,但是为什么声音跟三哥一模一样呢?

陈文清想不明白,于是干脆不想了,继续回去睡觉,反正对方也进不来,能进来早进来了还用在那叫他开门吗?想必过一会没人给他开门他就走了吧。

在床上躺了一会了,果然那个声音叫了几次之后就没再出现了。陈文清想起儿时他妈妈跟他讲过他妈妈的奶奶小时候那会,山上有老虎成精,晚上就会跑到人家门口敲门,骗人给它开门,还会说人话冒充别人,一旦开了门房里的所有人都会被吃掉,但只要不开门就没事。不过这种故事也就是以前的人用来吓唬小孩的,为了防止小孩贪玩,晚上玩到太晚才回来,所以编了一些这种山精野怪的故事,类似的还有什么山猫公,海边游魂之类的,都是一个路数,现实中哪有什么妖魔鬼怪啊。

四周只剩下虫鸣和蛙叫,伴随着远处祖祠若有若无的哀乐,陈文清一边胡乱想着,一边慢慢的入睡了。

到了半夜,陈文清被一泡尿憋醒,看了下手机,三点多,于是他下床准备去外面东侧的旱厕去解手。

这屋子是陈文清的爷爷早些年自己建的,这种农村老式的房子是没有厕所的,一般会在房间的床尾边拉一个帘子,床是老式的木板雕花床,三面都立着一人多高的镂空雕花木板包围着,床尾的雕花木板跟房间的墙角加上前面的帘子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小空间,里面放一个桶,用来半夜解手的,更早的时候则是用夜壶,但如果要上大号那就只能去外面的旱厕去上了。

旱厕在房子东侧,离房子有一段距离,要走一条小路。因为陈文清初中转学去了城里,陈母不放心他一个人,于是一起搬去城里租房住,这个老房子很久没有回来住了,所以房间里没有放桶,他只能去外面的旱厕。

因为旱厕在东侧方向,所以陈文清打开东侧小门出去,沿着下坡小路大约走了二十几米就到了,这是一个露天旱厕,白天只适合小孩子上,如果不想露天,还得在往前走一段路才有个有砖墙的封闭旱厕。

片刻

解决完了生理问题之后陈文清抖擞了几下就提上裤子往回走。

走到能看见屋子的位置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东门的门口站着一个人,这个人身上穿的衣服款式有点过时,看着像是陈文清爷爷那一辈的人年轻的时候穿的,而且看着很破旧。

现在怎么还会有人穿这种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