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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穿书+种田+甜宠+空间+1v1】避雷、避雷:【无脑爽文+文笔要求高的勿进+细节、逻辑党勿进+不喜欢女配重生梗的勿进】末世来临后,江箬没有觉醒异能,最终死在逃亡的路上。再次醒来,江箬发现自己魂穿到一个不受宠的嫡女身上。这好像是......书中世界!此时的剧情正处于原主的渣爹逼迫她嫁给安王冲喜那段。手握剧本的江箬一点都不慌。大婚这天,江箬捏着萧承瑾的脸颊:嗨!我是来给你冲喜的。萧承瑾在心里咆哮:臭女人,给我住手。“王妃,不好了,皇上要把我们流放霁州。”昨夜溜进皇宫搬空国库的江箬心里乐翻了:流放,那可太好了。我要去霁州当富婆了!按照剧情,狗王爷醒后就会给一纸和离书。萧承瑾人醒了后,江箬麻溜的奉上和离书。狗男人,带上你的财产滚犊子吧...
主角: 更新:2023-04-11 10: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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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其他类型小说《流放前,王妃溜进皇宫搬空国库》,由网络作家“风凉人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流放+穿书+种田+甜宠+空间+1v1】避雷、避雷:【无脑爽文+文笔要求高的勿进+细节、逻辑党勿进+不喜欢女配重生梗的勿进】末世来临后,江箬没有觉醒异能,最终死在逃亡的路上。再次醒来,江箬发现自己魂穿到一个不受宠的嫡女身上。这好像是......书中世界!此时的剧情正处于原主的渣爹逼迫她嫁给安王冲喜那段。手握剧本的江箬一点都不慌。大婚这天,江箬捏着萧承瑾的脸颊:嗨!我是来给你冲喜的。萧承瑾在心里咆哮:臭女人,给我住手。“王妃,不好了,皇上要把我们流放霁州。”昨夜溜进皇宫搬空国库的江箬心里乐翻了:流放,那可太好了。我要去霁州当富婆了!按照剧情,狗王爷醒后就会给一纸和离书。萧承瑾人醒了后,江箬麻溜的奉上和离书。狗男人,带上你的财产滚犊子吧...
“箬儿,爹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嫁不嫁?”
一道暴怒的声音充斥在江箬的耳边,令她下意识的打了一下哆嗦。
嘶,什么情况?
她不是命丧于丧尸口中了吗?
她这是......又活了?
江箬缓缓睁开双眸,还未看清周围的景象,脑中一阵刺痛,许多不属于她的记忆涌入脑海之中。
同时,有一股神秘力量牵引着她的意念。
江箬凝了凝神,将那股神秘力量压制下去。
等等......她这是魂穿到一个名为大琰王朝的书中世界。
还是末世来临前,她未看完的一部小说。
江箬,丞相府不受宠的嫡女,渣爹冷漠,继母虚伪......
现在,渣爹正在逼迫她答应嫁给昏迷不醒的安王冲喜。
其实,不管原主答不答应,作为剧情中的一枚炮灰,她都会在出嫁的那天被抬进安王府的。
江箬只觉得一股闷气堵在胸口处不上不下,她深呼吸一口气,将胸口的郁结之气疏解了出来。
如今看来,原主应该是被活活气死的。
没关系,手握剧本她不慌。
既来之,大胆闯!
江箬没有理会院子里剑拔弩张的气氛,回忆了一下剧情......
丞相夫人裴氏一脸幸灾乐祸,抚着江丞相的胸口,添油加醋的说道:“相爷,您就别生箬儿的气了,她的脾性就是随了姐姐,气性大又执拗.....等她想开就好了。”
这么一挑唆,江丞相瞬间想起以往的不愉快,怒气冲冲的扬起巴掌......
“我嫁!”声音冷冽又决绝。
江箬缓缓睁开如剪水般清澈的双眸。
在江丞相扬起巴掌的那一刻,江箬的贴身丫鬟冬雪和柳嬷嬷就把她护在身后。
两人声音哽咽,“小姐,你不要......答应!”
安王殿下还不知能不能醒过来,而且,有关安王殿下的那个“有隐疾”的传言......
小姐嫁过去岂不是守活寡。
江箬看着护主的冬雪和柳嬷嬷,将她们拉到身后。
其他奴才则暗戳戳的想:唉,这个不受宠的大小姐终于想通了。
裴氏脸上闪过一丝窃喜,那个贱人留下的那些嫁妆终于可以随意支配了。
江丞相扬起的巴掌在半空中顿了一下,而后,握成拳头,“箬儿,早这般听话不就好了。”
“三天后,给为父乖乖的嫁进安王府。”
“为父告诉你,安王殿下是先皇生前最宠爱的小儿子,他地位尊崇,生的俊美非凡,如果不是他前段时间遇袭昏迷,哪还能轮得着你嫁给他?”
江丞相的语气中充满了鄙夷,心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先皇生前最喜欢安王殿下这个小儿子,据说,先皇曾暗中为他培养了一股势力。
如果,他将这股实力握在自己的手中,将来,他一定会权倾朝野。
前天早朝,圣上为了表现自己很“心疼”这个弟弟,就想出为安王殿下冲喜的法子。
安王殿下自幼嚣张跋扈,恣意妄为。
自从前两年知道自己患有“隐疾”后,性情变得更加乖戾暴躁,动辄就杀人......
是以,皇上提议为他冲喜时,满朝文武没有一个站出来的。
当时,他首先想到江箬这个没用的女儿......
皇上龙颜大悦,当场下了赐婚圣旨。
等她嫁入安王府,再哄着她打探那些秘事。
江箬听完江丞相的话,不点而朱的红唇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她扬起精致的下巴,眼神淡漠疏离,浑身散发着不羁的气息,“既然如此,那就拜托你们把我娘亲的嫁妆如数准备好,待女儿嫁入安王府前,我会照着娘亲留下来的嫁妆单子一一清点。”
声音空灵极具穿透力,还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意味。
曾经看碟下菜的奴才们看着江箬此刻的模样,忽然后背一凉,内心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裴氏绷不住了,风韵犹存的脸上带着一丝愠怒,“相爷,那些......可是给咱们瑶儿......”
不等裴氏说完,江箬气场全开,目光定定的落在裴氏的脸上,“我娘的嫁妆是留给我的,堂堂丞相府的平妻也是出自名门,贪墨正妻的嫁妆,传出去......”
不用说,她就是威胁!
一心想要把她的女儿嫁入东宫,这个节骨眼上,谅她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支棱起来的江箬震惊了所有人。
这还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大小姐吗?
冬雪和柳嬷嬷看着声色俱厉的主子,高兴的同时又有些担心裴氏的报复。
不过,这才是丞相府嫡女该有的气势。
恍然间,江丞相似是看到年轻时的南宫黎。
想到此,他看向江箬的目光中少了一丝凌厉......
自从她的娘亲病逝后,江箬这个女儿在相府就没什么存在感,如今,倒是越发有她娘亲的影子了。
“裴氏,按照箬儿说的,将她娘亲的嫁妆全部准备好。”
裴氏不顾往日端庄的仪态,情急之下一把扯住江丞相的袖子,“相爷,那些财物不能全部给箬儿,瑶儿还要嫁给太子,嫁妆太寒酸了,可是被人瞧不起的......”
江丞相用犀利的眼神看着裴氏,不悦的质问道:“你当初的嫁妆呢?”
随即,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妇人之见,目光短浅。
时过境迁,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被同僚嘲笑,靠着夫人的钱财步入仕途的穷小子了。
南宫黎留下来的财物,他才不稀罕。
江箬红唇微勾,眸底闪过一丝寒光,“爹爹慢走!”
原主害怕这个老匹夫,她可不害怕。
原剧情中,原主懦弱,她娘亲留的嫁妆都被裴氏给了她的一双儿女,到她这儿,门都没有。
而丞相府的公子江文瀚......
想到此,江箬兀自低笑出声。
作为曾经的观众视角,她自然知道剧中人物的弱点!
无论是这个江丞相,还是这个裴氏……
裴氏看着江丞相离去的背影,缓缓握紧双手。
这个老东西这是怎么了?
他不是最讨厌南宫黎母女俩吗?
裴氏看着那张酷似南宫黎的脸庞,陷入沉思。
这个江箬......心机如此之深。
莫非,以前怯弱的模样都是装的。
好啊!竟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伪装了这么多年。
裴氏恨恨的想:就应该听她娘的话,把江箬这个小蹄子嫁给老头做填房。
虽说是给安王殿下冲喜,可是安王殿下的地位在那摆着,就算是太子殿下见了安王妃,也要尊称一声“皇婶”。
失策了!
裴氏越想越气,看向江箬的目光有些阴毒,“江箬,你不要太得意,万一冲喜不成,你可是要给安王殿下殉葬的,哼!”
江箬不以为然,弹了弹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反唇讥讽道:“以后的事情谁能说的准呢?您说......是吧!”
你来我往之间,院子里充满了火药味。
江箬说这番话的时候,声音冷冽,眼里没有一丝温度,令裴氏从心底莫名得生出了一股寒意。
裴氏稳了稳心神,“那、咱们就走着瞧,哼!”说完后,带着几个仆人气势冲冲的离去。
江箬,看你能嚣张到何时?
这些人离去后,院子里顿时空旷了不少。
江箬看着暗自抹眼泪的一老一少,略带调侃的道:“好了,都别哭哭啼啼的了,你家小姐我可是未来的安王妃。”
剧情中,因为原主不同意给萧承瑾冲喜,她们二人就被江丞相这个老匹夫给杖毙了。
冬雪和柳嬷嬷对视一眼,双双跪在地上,“给安王殿下冲喜一事,还望小姐三思!”
江箬扶起两人,语气中透露着一丝无奈,“冲喜一事,皇上已经下了赐婚圣旨......”
此时,冬雪和柳嬷嬷才意识到,她家小姐的处境确实有些糟糕。
“好了,我乏了,你们退下吧!”江箬说完后,回了房间关好门。
她要研究一下识海里那股神秘的力量。
江箬坐在桌前,轻轻阖上眼帘,让自己的意念慢慢进入识海中探索。
这是......空间?
江箬默念:进!
身形一闪,她真的出现在那个神秘的空间内。
江箬捂着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在末世没能觉醒异能,这死后,竟然意外开启了随身空间。
老天爷、霸霸、你终于想起我这个流落在人间的亲闺女了。
不过,这个空间和那些异能者的好像又不太一样。
末世空间异能者的空间只能存储物资,这个空间貌似可以种田......
江箬在进入空间的那一刻,就觉得浑身舒畅不少。
她有种预感,这个空间内蕴含灵气!
鱼塘、肥沃的土地,雾气缭绕的大山,宛若人间仙境。
还有那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这配置也太“可”了吧!
江箬捂着嘴巴,在心里呐喊:霸霸,我爱你。
当她的目光触及到四合院后面的溪流时,脑中灵光一闪,这是......灵泉。
妈呀!这才是穿书的正确姿势。
想到在末世饥渴交迫、逃亡的日子,江箬心里依然有些心有余悸。
江箬现在还不确定空间和外面的时速,来到溪流前蹲下后,先是看了看倒映在水中的那张脸庞。
嗯,虽然有些消瘦,五官和前世的自己有些像,是个大美人,嘻嘻!
江箬掬起一捧灵泉水喝掉后,神清气爽的出了空间。
重活一次,她要好好的规划一下未来的人生。
既然她接替了原主的身体,丞相府那些欺负过她的,自然会亲自收拾一遍。
江箬坐在桌前,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将原剧情重新梳理了一遍。
萧承瑾,容貌俊美,性子乖戾暴躁,不近女色,应该是因为身患……隐疾。
好吧!她有些理解萧承瑾了。
言归正传。
原剧情中,狗皇帝看似很宠爱与他岁数相差二十岁的弟弟萧承瑾,实则不然,他很忌惮这个弟弟。
先皇临终前,曾单独召见了只有五岁的萧承瑾,他很害怕这个弟弟手里有先皇的遗诏,或是什么重要的令牌。
如今,萧承瑾眼看着要到弱冠之年,狗皇帝怕养虎为患,打算除之后快。
萧承瑾这次遇袭昏迷,就是狗皇帝派人干的。
接下来的剧情,狗皇帝先是来一出兄弟情深的戏码,再过不久可能就趁他病、要他命。
剧情中,狗皇帝下了一道圣旨:萧承瑾私自囤兵,意图谋反,即日起贬为庶民,府中财产悉数充公,流放千里之外的霁州,永世不得回京。
江丞相得知这个消息,当即宣布与原主断绝了关系。
冲喜不成,反被流放。
原主成为京城百姓口中的灾星。
此事本就子虚乌有,狗皇帝为了体现自己对这个弟弟的宽容和仁慈之心,在城门口当着京城百姓的面,安排一队护卫将萧承瑾和原主等人送往霁州。
这一举动,更是让百姓们对狗皇帝赞赏有加。
原主性子软弱,发生这样的大事,早已吓破了胆,整日以泪洗面。
流放的路上,他们曾遇到几波刺客,都被萧承瑾的暗卫解决了。
到了霁州地界以后,他们在一个名叫花溪村的村落安顿下来。
祸不单行。
正逢霁州大旱,地里的庄稼颗粒无收,整个霁州陷入饥荒之中。
当时的大户人家又提高粮价,原主带的钱财所剩无多。
因为囊中羞涩,又不好意思朝着仆人伸手要银子,从小未吃过这种苦的原主,对于当下的生活满是怨恨。
一气之下,她就和镇子上的一个富家子弟勾搭上了。
没过多久,萧承瑾便醒了过来。
江箬猜测:应该、大概是被某位神医医好的吧!
他醒后,知道原主被他所连累,也没有为难原主,直接给了她一纸和离书和一笔安家费。
原主带着巨款给那个纨绔子弟当了贵妾,不到半年就被他的原配给弄死了。
这就是原主作为炮灰,寥寥几笔带过的人生轨迹。
所以,她只要等着萧承瑾醒来,给自己和离书就行。
至于书中世界未来的走向如何?她就不得而知了。
后面的剧情还没来得及看,末世突然降临......
江箬按照原主的记忆,起身从梳妆台上匣子里找出那份嫁妆单子看了一遍。
不愧是商贾之女,这也太壕了吧!
商铺、宅院、良田.....这是要成为富婆的节奏吗?
江祁年自恃清高,瞧不起原主娘亲商人的身份,还不要脸的花着人家的银子。
为此,江祁年在和原主娘亲成亲不久后,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就把裴氏这位官家小姐以平妻的身份抬进家门。
那时,江祁年还是户部侍郎。
要不是有这些银子替你铺路,你能在官场扶摇直上?
啊呸!吃软饭的软骨头。
再表现的高风亮节,也洗不掉你曾经吃软饭的黑历史。
江箬用手附在一个茶杯上,心神一动:收。
果不其然,杯子成功的被她收入空间内。
如今有了空间,再多的东西也不愁拿不走了。
那些店铺什么的,在流放之前全部卖出去就好了。
不仅如此,属于原主母亲的东西她全部带走。
就让这一家人指着江祁年那点俸禄过日子吧!
————
裴氏一路疾步回到自己的房间,当场气的摔了一地东西泄愤。
南宫黎的嫁妆不光是一些金银珠宝,两处三进的宅院都被她租赁给亲戚了,还有那几家商铺、良田的地契......难道都要还给那个小蹄子。
不,不行。
当年,她把南宫黎活活气死,就是为了掌管丞相府里的中馈。
没有那些商铺的收入,他们丞相府的生活会一落千丈的。
瑶儿的嫁妆是其次,瀚儿还小,将来用银子的地方还多着呢!
想到此,裴氏的双手缓缓握紧,指甲嵌入手心也没感觉到疼痛。
她要利用这几天,让那个贱蹄子心甘情愿的把这些铺子交给她打理。
当年,你娘都斗不过我,更何况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丫头片子。
——————
江箬站在院子里,眺望远方。
一阵微风吹来,她嗅到一股淡淡的玉兰花香。
阳春三月,百花盛开,是时候出去溜达一圈了。
在她所接收的记忆里,原主自从她的娘亲去世后,就没出过丞相府,经历一些事情,就连这个院子都不愿踏出去了。
她也曾经是众星捧月的女孩。
没有母亲撑腰,丞相府的奴才们都看碟下菜,这种落差感让原主难以接受,只好缩在这一方天地。
江箬微微叹息一声,看到在小厨房忙碌的两人,开口道:“冬雪,今个儿不用做午膳了,我去前院膳厅吃。”
冬雪和柳嬷嬷闻言,相互对视一眼。
她们知道,她家小姐一定是从失去娘亲的阴影里走出来了。
冬雪从灶房出来,扬起一抹笑容道:“小姐,奴婢给您更衣。”
江箬微微颌首。
其实,原主的衣服大多数都是江云瑶穿过的,那些狗奴才串通一气欺负原主。
今日,她要把亏欠原主的月例银子一次性拿回来。
江箬让冬雪给她换了一套素雅的衣衫,闲庭信步的去了前院。
她的出现让奴才们很是惊讶,大小姐......怎么肯出来了。
一定是因为给安王殿下去冲喜,破罐子破摔了吧!
就在这时,江箬忽然看到前方正疾步朝着这边走来的老婆子。
她忽然想起,原主九岁初冬落水那次,就是这个老妖婆干的。
原主当时太小,心里很是害怕裴氏身边的这些狗奴才!
江箬勾起一抹坏笑,故意往路中间靠了靠......
江箬自然知道这群狗奴才正在看热闹。
内心吐槽:都好好看着,我会趁着这三天,一一收拾你们这些狗奴才。
这个周婆子是裴氏的陪嫁婆子,她在看到江箬出现在前院的那一刻,正打算偷偷给裴氏送信。
江箬在周婆子碰到她的衣角的时候,故意趔趄一下身子,怒吼道:“哎吆!是那个不长眼的狗奴才撞了本小姐?”
周婆子眼珠一转,语气中全是鄙夷和不屑,“吆!这不是大小姐吗?您走路怎么不看着点?”
江箬此刻就是等着她这句话。
看着周婆子那张阴险的嘴脸,忽地勾唇一笑,反问道:“我怎么不看着路?”
话锋一转。
“冬雪,狠狠的给我掌嘴,我今天就让这个刁奴看看,是谁......没看好路?”
江箬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浑身散发着阴鸷的气息。
冬雪被江箬的气势吓得有一瞬间的愣神,反应过来后,来到周婆子的面前,狠狠的甩了她一耳光。
打死你这个老妖婆,让你以前总是欺负我家小姐。
呼,手好疼。
“啊......”
被打的周婆子内心生出一丝惧意,捂着火辣辣的脸庞,垂下头的瞬间眼里闪过一丝狠毒。
有夫人给她撑腰,她才不害怕这个有名无实的大小姐呢!
丞相府都是夫人的人,他们一定去给夫人报信了。
等夫人来了,她再哭哭啼啼告状,这个臭丫头一定会被惩罚的。
周婆子不知道的是,她口中所谓报信的人,早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大小姐,刚才老奴......”
江箬看着依旧不服气的周婆子,嗤笑一声,“冬雪,给我打,打到她认错为止。”
冬雪一看自家小姐的架势,瞬间明白了:小姐这是报仇啊!
不管了,先为小姐出了多年的恶气。
如果夫人追究起来的时候,自己去领罚。
冬雪挽起袖子,左右开弓,对着周婆子就是一顿抽......
周婆子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嘴角还带着一些血迹。
周婆子被打的头晕眼花,脸上的疼痛告诉她:大小姐这次......在玩真的。
她突然就害怕了,当即跪在地上,口齿不清的求饶:“小、绝,吆了、喏才、吧!”
江箬上前一步,抬起脚尖......放在周婆子附在地上的右手。
“九岁、那年,是你用这只手把我推进池塘的......对吧!”声音毫无波澜,却无端让人汗毛乍起。
周婆子身子一僵,赶紧磕头求饶,“老喏、戳了。”
江箬狠狠的碾了一下脚尖,言辞犀利,“你错了?你知不知道,那次落水,我发热好几天,差点就死了。”
站在一旁的冬雪瞬间泪流满面,原来......小姐都记得。
那次要不是纪管家半夜偷偷送了几副伤寒药,小姐或许真的就......
周边的奴才从头到尾处于震惊之中,特别是那些年长的奴才,他们恍然间,好像看到先夫人当年的影子。
江云瑶今日和小姐妹约着去新开张的锦盛银楼看首饰,心情愉悦的议论着江箬要嫁给萧承瑾冲喜的事情。
皇上赐婚,她不答应就是抗旨不遵。
江云瑶回到丞相府的时候,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哭喊声。
她不悦的蹙了蹙眉头,心里暗骂:是谁这么放肆,竟然敢在丞相府大喊大叫。
江云瑶身边的丫鬟春梅眼尖的发现江箬的身影,弱弱的说道:“小姐,奴婢好像看到大小姐了!”
“什么?”
江云瑶闻言,娇俏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过去看看!”
主仆两人快步走上前。
待江云瑶看清跪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周婆子时,心里瞬间升起了一股怒火,赶紧上前问道:“嬷嬷,你怎么了?”
紧接着,又转头质问江箬,“江箬,你在干什么?”
周婆子一看撑腰的来了,哀嚎的更加起劲了。
“鲨仁了,呜呜!”
江箬被周婆子吵得头疼,一脚就把她踢倒在地,阴恻恻的说道:“刁奴,再敢发出一点声音,本小姐就拔了你的、舌。”
周婆子身子微微颤抖,浑浊的眼中全是惊恐,下意识的捂紧自己的嘴巴。
江箬很满意周婆子的反应,而后,才把视线转到江云瑶愠怒的小脸上......
”江二、小姐,见了嫡姐竟然不问好?当真是好教养啊!”语气中的嘲讽不言而喻。
江云瑶倏地瞪大双眸,忘了如何反应......
眼前这个气势凌厉的女子,是琉璃院那个怂货吗?
江箬看着江云瑶的反应,唇角泛起一抹冷笑,“呵,京城第一才女,聪慧又端庄,如今看来......不过尔、尔!”
这番话对于被人追捧惯了的江云瑶来说,简直是致命一击。
她可是所有人眼中未来的太子妃。
还有京城那些个公子哥,哪个不倾心于她!
如今,却被这个无才无......貌的怂货嘲笑。
阳光下的江箬虽然有些消瘦,但那张精致的脸庞却十分耀眼,特别是周身的气势,更是让人不容小觑。
这一刻,江云瑶无端生出一种压迫感。
无妨,反正江箬马上就要嫁给安王殿下那个活死人了。
哼!这辈子,她都会活成江箬望尘莫及的存在。
躲在不远处的裴氏,满眼怨恨的看着肆意妄为的江箬,心里暗骂:贱蹄子,能耐的你。
不知为何,在从江箬答应嫁给安王殿下的那一刻起,她甚至有种江箬已经脱离自己掌控的错觉。
不,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她对着身边的刘婆子使了使眼色,刘婆子心领神会,快步走了几步后,扬起尖锐的嗓门喊道:“夫人,您快来啊!周姐姐快被人打死了。”
裴氏装模作样的紧走几步,一脸心疼的看着周婆子,“来人,赶紧把周嬷嬷扶起来。”
江云瑶刚想告状,就被裴氏瞪了一眼,只好安静的站在一边干看着。
裴氏转过身子,阴沉的脸看着江箬主仆俩,“大小姐,你为何要打周嬷嬷?”
江箬直接对上裴氏的目光,“我只是在调教以下犯上的刁奴而已,要是被人传出去丞相府的狗奴才敢在主子面前作威作福,丞相府的颜面何在?”
裴氏瞬间气结,她看了一眼惨不忍睹的周婆子,大脑迅速运转......
江祁年最爱的就是面子,如果这件事情闹到他的面前,周婆子说不定就会被发卖。
江箬今日的举动明明就是报复,亦或是,正式向她......宣战。
如今,只能暂且咽下这口气。
转而一想,裴氏眸底闪过一抹冷意,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箬儿,你都是马上要做新娘的人了,气性咋还这么大。”
怎么样?戳到你的痛处了吧!
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江箬莞尔一笑,“是啊!等我嫁进安王府,那就是正儿八经的安王妃了。”
到时候,你们就得给我这个安王妃行礼。
哼,打嘴仗,她江箬就没输过。
闻言,裴氏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是啊!她怎么忘了,江箬可是要上皇家玉碟的。
气氛突然陷入了沉寂。
一个丫鬟走来,低眉顺眼的道:“夫人,该用午膳了。”
裴氏拿着当家主母的模样,冷声道:“本夫人知道了,去候着吧!”
“把周嬷嬷扶下去吧!让府医给她瞧瞧。”
裴氏说完后,就朝着膳厅的方向走去。
江箬挑了挑眉头,对着身边的冬雪道:“走吧!”
在经过江云瑶的时候,故作感慨道:“八年未去膳厅用膳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变化没有?比如有人......鸠占鹊巢。”
江云瑶:“......”
这个怂货……影射自己占了她的位置吗?
哼!膳厅早就没她的位置了。
江祁年在看到江箬的出现的那一刻,愣了一下神。
这个女儿自从那年冬季生了病,就自己在院子里开了小厨房。
“箬儿见过爹爹!”
江箬对着江丞相屈身行礼后,直接按照原主的记忆走到坐过的位置。
江祁年寻思着,这个女儿马上嫁入安王府,以后,坐在一起用膳的机会就基本没有了。
“箬儿,坐吧!”
江箬微微颌首,姿态端庄的坐在那里。
裴氏看着坐在那里的江箬,双手使劲绞着手中的锦帕。
这个时候如果自己因为就坐一事多嘴,相爷会不会动怒?
随后跟来的江云瑶,在看到坐在自己位置的江箬时,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一言难尽。
这不是一个座位的事,而是,她在丞相府地位的象征。
江箬,你的存在就是多余的,和你死去的娘一样。
江丞相哪里能不知道她们之间的勾心斗角,他觉得,眼下应该先依着江箬。
毕竟,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交代她去做。
“你们这群狗奴才是死的吗?还不快给二小姐搬张座椅。”
江祁年发话后,那些察言观色的奴才们才行动起来。
大小姐要翻身的节奏啊!
怎么办?
早知道就不给她使绊子了。
江云瑶闻言,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江箬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啧啧!这白莲花演技,世界欠你一个“小金人”。
江祁年瞥了江云瑶一眼,眉头微蹙。
裴氏察言观色,赶紧起身拉着江云瑶的手,“来、瑶儿,坐到娘亲的身边。”
江祁年没有再理会裴氏母女,快速用完午膳后,直接去了书房。
这顿午饭,江箬吃的很是痛快,毕竟,在座的人都不太痛快......
江箬看着盘子里那只未动的烧鹅,直接端起来递给冬雪,“冬雪,你和柳嬷嬷照顾我辛苦了,端回琉璃院吃了吧!”
“是,小姐。”冬雪一点没客气,接过盘子就朝着琉璃院奔去。
她早已按捺不住了,她要回去显摆周婆子被小姐收拾的事情。
膳厅的人被江箬的一番操作整懵了。
裴氏放下手中的碗筷,用锦帕擦了擦唇角,摆出一副当家主母的嘴脸,“箬儿,那烧鹅赏给奴才吃太可惜了,你......”
江箬眼中凝聚一抹寒光,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周婆子那个刁奴都能请府医看病,我的人吃烧鹅怎么了?”
膳厅的气氛有些微妙。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蓝色华服的少年走了进来。
此少年正是丞相府的小公子江文瀚。
他的视线下意识的看向江云瑶往日坐的位置,在看到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后,傲慢的质问道:“你是谁?”
江箬撩起眼皮,侧目看向大约十岁左右的男孩子,“咱们丞相府的小公子见了嫡姐......竟然这般不知礼数。”
说着,将目光移至裴氏那张阴郁的脸庞上。
“嫡姐”二字让裴氏心里很是嫉恨。
明明她是官家之女,而南宫黎只是低贱商人之女。
就因为自己是平妻,永远都要比南宫黎那个贱人低一头。
就连她的一双儿女也是如此。
“瀚儿,她是你的嫡姐,以后见了面要问好,明白吗?”裴氏咬牙切齿的说出这番话,对着江文瀚投去你要听话的眼神。
江文瀚是丞相府唯一的公子,平日被娇宠惯了,早已经养成目中无人的小霸王。
当他看到江箬唇角挑衅的笑容时,瞬间火冒三丈。
“我只有一个嫡姐,那就是她。”江文瀚情绪激动,用手指向坐在一侧的江云瑶。
江箬嗤笑一声,意有所指的道:“啧啧!如果让爹爹知道,‘唯一’的儿子养成这幅模样,会不会被罚跪祠堂啊?”
原主八岁那年,还没在失去娘亲的悲伤中走出来,就因为不肯给裴氏行礼问好,裴氏挺着大肚子哭哭啼啼的给江丞相告状。
那次,江丞相罚原主在祠堂里跪了一夜。
裴氏看着江箬眸底的寒光,知道她想起以前自己被罚跪祠堂的事情。
“箬儿,瀚儿还小,与你又不熟,你勿怪啊!”
吃饱喝足的江箬缓缓起身,在经过裴氏身边的时候,用两个人听到的音量低语道:“瀚儿弟弟长得......不太像、爹爹啊!”
裴氏双腿一软,眸底闪过一丝慌乱,强装镇定的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江箬伸出纤纤玉指,将脸颊的发丝拢在耳后,一副了若指掌的模样,“不明白没关系,明日未时,把我娘亲的嫁妆全部准备好。”
临走前,江箬用洞悉一切的眼神看了一眼裴氏,心情愉悦的离去。
裴氏看着江箬离去的背影,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这个贱蹄子留不得了。
不行......她还要去给安王殿下冲喜,如果这个时候她出事,皇上会不会让瑶儿代替。
一时间,裴氏思绪翻涌,胸口处那股无法抑制的怒火吞噬着她仅剩的理智。
“啊......”
看着被掀翻在地的餐桌,江云瑶姐弟俩吓得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江箬听着膳厅传来“噼里啪啦”的动静,露出一个如沐春风的笑颜。
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反应这么激烈。
原主的娘亲因为和生意伙伴正常来往,却被她污蔑不守妇道......
而那个真正不守妇道的却......贼喊捉贼。
至于江丞相头顶那片青青草原,与她何干?
江箬想着今日是领月例银子的日子,便拐弯去了账房......
琉璃院。
冬雪回来后,把盘子一放,拉着柳嬷嬷眉飞色舞的讲了一遍前院发生的事情。
害怕柳嬷嬷不相信,还将自己有些红肿的手伸到她的面前显摆。
柳嬷嬷用粗糙的手摸了摸冬雪的手,红着眼眶呢喃道:“真是个傻丫头。”
账房内。
纪管家在看到江箬出现的那一刻,拨算盘的手忽然顿住。
大小姐,隐忍多年,您终于走出琉璃院了。
其实,他刚才就听前院发生的事情了,他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老奴见过大小姐!”纪管家鼻子一酸,声音有些哽咽。
江箬虚扶一把纪管家,嫡女的气势拿捏的很到位,“纪管家,咱们丞相府二小姐的月例银子是多少?”
纪管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回大小姐,二小姐的月例银子每月五十两。”
“好,按每月五十两这个标准,把本小姐这九年的月例银子全部补齐。”江箬说完后,就随意找了一个凳子坐下等待。
“是,大小姐。”纪管家来到桌前,拿出算盘霹雳啪啦一顿拨。
账房的另两个奴才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奴才悄摸摸的离开账房。
江箬看着狗奴才慌张离去的背影,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去吧!就怕你们不去告状。
纪管家算完后,将银两数目汇报一番,“大小姐这九年的月银每月以五两发放的,一个月补四十五两,九年......总共合计四千八百六十两。”
江箬:“......”
这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哎吆嘿!银子,白花花的银子啊!
“纪管家,这九年本小姐一年四季的衣服全是二小姐穿过的,就凑个整数,补给本小姐五千两吧!”
纪管家看着江箬财迷的模样,语气中带着些许愉悦,“老奴这就给安排人给大小姐送到院子。”
江箬眨了一下眼睛,低声道:“这些年,谢谢纪叔了!”
纪管家微微颔首,看向江箬的眼神中多了一丝赞许。
好一个灵透的女子!
裴氏那边听着奴才的汇报,脑瓜子嗡嗡作响,气的恨不得把手中的水杯捏碎。
短短半天,她快被那个孽障气死了。
裴氏闭上眼睛,掩去眸底的愤怒,咬牙切齿的道:“你下去吧!告诉纪管家......按照大小姐说的做就好。”
你有命拿,是否有命花?
来告状的奴才走后,江云瑶忍不住发牢骚,“娘亲,你为什么要依着江箬?”
她太嚣张了,应该教教她怎么夹起尾巴做人。
“瑶儿,你是未来的太子妃、更是未来的......皇后,莫要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坏了自己的形象。”
江云瑶闻言,脸颊上浮现两抹红晕,“女儿明白!”
昨天和太子殿下私下见了一面,他说过,皇上会很快下赐婚圣旨的。
她可是未来的一国之母,无尽的荣华富贵等着她呢!
“娘亲乏了,你退下吧!”裴氏说完后,在丫鬟的搀扶下躺回床上。
在江箬这个贱蹄子出嫁前,自己还是躲着点吧!
她是看出来了,江箬隐忍多年,只是为了等这一天。
呵!天天玩鹰,让家雀啄了眼。
夜色弥漫。
江箬把门销插好后,爱不释手的摸着两箱银子,眉眼弯弯的模样俨然是个小财迷。
“收!”
身形一晃,人和箱子一起出现在空间内。
江箬在四合院的储藏室找了一些稻谷,扛起锄头走向那片土地。
勤劳能致富,锄头抡起来。
翻了一会儿后,江箬忽然停下来,她挠了挠头,呃,这个......应该可以不用这么费劲的吧!
作为小说网文的忠实读者,她自然知道可以用自己的意念控制空间的一切。
心神一动,稻谷消失在原地。
江箬把灵泉水引入田里,嫩绿色的幼苗眼看着钻了出来。
欣喜过后,江箬坐在空间里出神。
她想到在末世为救自己而被丧尸撕咬的师父。
老头,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千里之外,被黑夜笼罩的某个村落。
一家农舍的房内,睡梦中的老头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猛的被惊醒,嘴里骂骂咧咧几句后,又呢喃道:也不知道那个不孝徒儿被丧尸咬死没有?
唉,怪想她做的饭菜!
安王府。
自从萧承瑾昏迷以来,安王府仿佛被阴霾笼罩,沉重又压抑。
林管家到现在回想起那晚的场景,依旧有些害怕。
王爷遇袭那晚,身边仅仅跟着两个暗卫,刺客武功高强,人数又多。
等其他暗卫赶到的时候,王爷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两名暗卫则死在王爷的身侧。
好在......王爷还尚有一丝气息。
林管家已经派人请过许多大夫,就连宫里那位医术精湛的乔太医都束手无策。
自从前日皇上提出冲喜的事情后,安王府的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冲喜一事上。
他们知道自家王爷遇袭一事,皇上的嫌疑最大,为今之计,也只能等王爷醒来再做决断。
想到此,林管家连夜把聘礼准备好。
心诚则灵,他家王爷一定会好起来的。
————
翌日。
宫里的太监总管带着人,大张旗鼓的将凤冠霞帔送到丞相府。
街道上的百姓们为此议论纷纷:当今皇上真的很宠爱这个安王殿下这个弟弟。
整日忧国忧民,日理万机,依旧操心给安王殿下冲喜的事情。
太监总管前脚刚走,安王府的林管家就带着人将一百二十八抬聘礼来到丞相府。
一时间,丞相府嫡女江箬给安王殿下冲喜一事,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话题。
江箬两眼放光的看着满院子的聘礼,眼睛都笑弯了。
妈呀!这次冲喜赚大了,哈哈!
这安王府的人就是懂事!孺子可教也。
林管家看着眉眼弯弯的女子,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有种预感,冲喜一事,绝对靠谱。
他缓缓走到江箬面前弯腰行礼,“老奴是安王府的林管家,见过王、江小姐!”
江箬转了转眼珠,“林管家,这些聘礼是给我......一个人的吗?”
这个马上进门的王妃还挺有意思的。
林管家笑眯眯的回道:“都是王妃您一个人的。”
不够的话,王府还有!
江箬只顾着高兴,也没注意林管家口中的“王妃”二字,随意打开一个箱子……
哇塞!是金子。
差点闪瞎她布灵布灵的大眼睛。
哈哈......“钱途”一片光明啊!
裴氏看着抬到琉璃院的聘礼,气的使劲绞着手中的帕子。
安王府人会不会办事?
这些聘礼不是应该给他们做爹娘的吗?
林管家:想得美!
江箬看到门口鬼鬼祟祟的裴氏,故意对着她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容。
“林管家,聘礼我收下了,冲喜一事......我心甘情愿。”
林管家闻言,当即跪在地上,声音哽咽道:“老奴谢过王妃,老奴相信......王爷一定会醒来的。”
江箬虚扶一把林管家,一本正经,“会好起来的!”
江丞相回到府里后,直奔琉璃院。
安王府的管家亲自登门送聘礼,这个女儿不会借机闹事吧!
想到此,江丞相的步伐又不自觉的加快了一些。
哪料,等他来到琉璃院门口时,正好看到林管家给江箬下跪这一幕。
江丞相觉得,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这个女儿一定能成功打入安王府内部。
裴氏刚想开口告状聘礼一事,就被江丞相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连拖带拽的把她给弄到书房。
书房内。
江丞相眯着危险的眼睛,“裴氏,本相把箬儿嫁入安王府另有安排,出嫁前,你最好不要招惹她,要是因为你坏了本相的大计,本相就......休了你。”
“或者,你想让瑶儿去冲喜!”
裴氏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江丞相,委屈的抹着眼泪,“相爷,妾身明白!”
老东西,竟然敢休了我,还想把瑶儿去冲喜。
裴氏敢怒不敢言。
江箬这个贱蹄子,又是嫁妆又是聘礼的,简直是翻了天了。
不急,早晚有一天让她全部吐出来。
等江丞相再次来到琉璃院时,林管家早已经带着人离开丞相府了。
“所有人都出去,本相有话和大小姐谈。”
江箬对着冬雪和柳嬷嬷点了点头,莲步轻移的来到江丞相面前,“女儿见过爹爹!”
老东西,是想利用我吧!
她觉得,江丞相把这个不受宠的女儿弄去冲喜,不只是为了替狗皇帝分忧那么简单。
一定还有其他目的?
“箬儿,你娘亲走的早,这些年,你受委屈了。”
"为父今日就是想告诉你,即便是你嫁入安王府,丞相府也永远是你的家,爹爹永远是你的靠山。”
江丞相惺惺作态的说完后,眼眶微红的看着江箬。
江箬:“......”
哎吆我去!
终于知道裴氏母女的演技为什么这么好了。
原来,你才是丞相府最大的戏精啊!
这表情、这语气,拿捏的也太到位了,我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都甘拜下风啊!
靠,演戏谁不会?
江箬使劲掐了一下手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爹爹,箬儿记住了。”
糟老头子,赶紧说出你的目的吧!
画风一转,江丞相神情变得有些复杂,“箬儿,此次冲喜,还不知道安王殿下能不能醒过来,为父目前还没有足够的实力保护你......”
江箬:呵~来了,重头戏来了。
她先是脸色一变,而后,颤抖的声音道:“爹爹,女儿不想给安王殿下殉葬。”
江丞相闻言,眸底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
他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正色道:“据为父所知,先皇曾秘密给安王殿下打造了一支军队,你嫁入安王府后,秘密的找出调动军队的信物,你......明白了吗?”
江箬一脸惊恐,抗拒的摇了摇头。
卧槽!你这个糟老头子,都已经身居高位了,竟然还贪恋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人心不足蛇吞象。
江丞相看着江箬怂兮兮的模样,心里早已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道:“箬儿,只要你找到那个信物,爹爹会想办法求皇上让你们和离的。”
江箬故作犹豫不决,就在江丞相快要等不下去的时候,摆出一副做出决断的模样,“爹爹,女儿都听您的。”
江丞相闻言,心情大好,“这才是我江祁年的好女儿。”
江箬故意露出一个如释重负般的笑容。
“爹爹,女儿想着,既然早晚有一天要离开安王府,那就把嫁妆和聘礼单独安置在一处院子,省的搬来搬去......麻烦!”
这么多的嫁妆和聘礼突然消失,一定会引起怀疑的,先弄出去,再来个金蝉脱壳。
“箬儿,这种琐事,你自己做主就好。”江丞相目的达成,转身离去。
————
午膳时间。
裴氏当着江丞相的面,脸色带着淡淡的笑意,“箬儿,姐姐的嫁妆我已经让纪管家整理出来了,你抽空去清点一下。”
其实,恨不得上去撕了江箬。
今日一早,她亲自去了那两处宅院一趟。
那些白眼狼亲戚不愿搬走,还对她冷嘲热讽一番。
说什么身为丞相府的当家主母,连个丫头片子都拿捏不了。
当时气的她差点和他们打起来。
江箬对着裴氏投去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箬儿知道了。”
而后,唇角抑制不住的疯狂上扬。
哈哈!是不是很想咬死我啊!
就喜欢看你快气炸肺,又拿我无可奈何的憋屈模样。
江箬匆匆扒拉几口饭,心情愉悦的去了库房。
纪管家在一早接到裴氏的吩咐后,就招呼着奴才们赶紧整理先夫人的嫁妆。
如今的大小姐,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安王府虽然也不是最好的去处,但总比嫁给那些纨绔子弟强。
江箬来到库房后,纪管家笑呵呵的奉上一个小木匣,“大小姐,地契和田契都在里面,您过过目。”
江箬接过小匣子,“纪管家,麻烦你安排人将我娘亲的这些嫁妆,还有琉璃院的那些聘礼,全部送到离安王府最近的那处宅院。”
“大小姐放心,老奴会将此事办妥当的。”
纪管家虽然不明白江箬是何用意,但是还是遵从她的意见,在傍晚前,将所有的东西全部送到那座宅院,并找了两个可靠的人看守。
裴氏眼睁睁看着一车又一车的财物被拉走,气的在卧房中歇斯底里的摔了许多东西。
库房全空了!
这个贱蹄子,竟然让她把这些年店铺盈利的银子全部还回去,那可是她攒了多年的小金库啊!
从江箬的描述中,她已经可以确定,当年的事情......江箬真的知道。
这个把柄落在她的手里,将一辈子受制于她。
她要冷静,等江箬嫁入安王府后,再想个法子除掉她。
一个恶毒的计划在裴氏的脑海中形成......
安王妃耐不住寂寞......和别的男子私通。
想到此,裴氏的脸上浮现一抹骇人的狞笑。
到那时,她要亲眼看着江箬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江箬白天忙着收拾丞相府的奴才,晚上在空间忙着种田......囤粮。
那些曾经欺负过原主的奴才,都被江箬以各种理由收拾过,她们现在见了江箬,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大老远的躲着走。
江箬像一朵霸王花一样,在丞相府嚣张了三天。
————
丞相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把办喜事的喜庆气氛展现的淋漓尽致。
特别是那些被江箬收拾过的奴才们,他们个个面带笑容,显然就是一副看热闹的嘴脸。
这个魔头终于去冲喜了。
天未亮。
江箬就被冬雪喊了起来,她伸了伸懒腰,嘟囔道:“冲喜而已,意思意思就得了。”
夜里她又在丞相府里转了一圈,把那些值钱的物件,布匹什么的,全部给收走了。
大喜的日子,一起乐呵乐呵,嘿嘿!
不是都想看老娘的热闹吗?
老娘让你们尝尝乐极生悲的滋味。
柳嬷嬷和冬雪沉默不语,小心翼翼的给江箬穿上嫁衣。
小姐给安王殿下冲喜,她们的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
如果夫人泉下有知,她一定会很伤心吧!
江箬在灵泉水滋养下,略施粉黛的脸庞肤若凝脂,特别是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眸子,更加潋滟生姿。
在一袭红色嫁衣的衬托下,一颦一笑,尽显风华绝代。
冬雪看着江箬娇艳的模样,更加心塞了。
这么好的小姐,应该寻一位如意郎君。
江箬察觉到两人低落的情绪,暖心安抚,“嬷嬷、冬雪,这丞相府呆着没意思,我们换个地方也好,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们跟着我受委屈了。”
柳嬷嬷和冬雪闻言,如鲠在喉,眼含热泪的点了点头。
她们受委屈算什么?
她们......只怕小姐受委屈。
前院。
裴氏和江云瑶在前厅和那些官家夫人、小姐们热聊着。
“唉,这些年,我对箬儿一直视为己出,今日她出嫁,我心里难受啊!”
裴氏“情真意切”的说完后,假惺惺的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贱蹄子,最好冲喜失败被殉葬,到那时候,那处院子的财物会重新回到她的手中。
呵呵!连老天爷都在帮自己。
另一边,江云瑶也表现出一副不舍的模样,跟那些官家小姐诉说着她和江箬多么的“姐妹情深”。
其实,那些官家小姐什么都明白,她们只是懒得揭穿江云瑶。
谁家后院没有点腌臜事儿?
平妻上位,如果不是有冲喜这事,大家哪里记得,丞相府还有江箬这位嫡女?
恍然间,这些官家夫人和贵女们生出一种感同身受的错觉。
她们的心境逐渐转变......
夫人们在想,倘若有一天她们被家中的小妾害死,她们女儿的下场,会不会还不如江箬。
比如:嫁给某个老头做填房、或是给那个纨绔子弟当小妾。
贵女们则想:一定看好爹爹的小妾,绝对不能让她们再兴风作浪,没有母亲撑腰,日子太难了。
前厅的气氛突然有些微妙......
裴氏和江云瑶也感受到无形之中那种异样眼神。
是以,她们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其中一位夫人比较会来事,率先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好了,咱们去看看新娘子,你们不是还要给安王妃添妆的吗?”
说话间,这位夫人对着那几个女子投去警告的眼神。
此喜事非彼喜事,你们不要表现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再说了,江箬虽说是给安王殿下冲喜,那也是正儿八经的安王妃。
裴氏赶紧接过话茬,“箬儿这会儿应该穿好嫁衣了,咱们去瞧瞧。”
一群人呼呼啦啦的朝着琉璃院走去。
几位官家夫人与裴氏稍稍拉开一些距离,对着自家女儿又是提点了几句。
行至琉璃院,刚好看到国公府的夫人正在给江箬梳妆绾发。
裴氏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紧紧的握着手里的锦帕。
她都快忘了,国公府的夫人和南宫黎曾是好友呢!
其他几位夫人面面相觑,一切尽在不言中。
宋夫人眉眼温柔,口中念叨着:“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江箬已经从模糊的记忆里了解到,这位国公夫人和原主的娘亲私下是很好的朋友。
“多谢国公夫人为箬儿绾发!”
国公夫人拉着她的手,一时间思绪万千,“箬儿,以后有什么难处就去国公府找我。”
国公府在朝中的地位很是微妙,一直保持中立,如果不是因为江箬出嫁,她是不会踏入丞相府一步的。
裴氏和夫人们缓缓走进房间,一一行礼道:“见过国公夫人 。”
国公夫人微微点头,在看到裴氏的那一刻,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贱人,满意了吧!
江云瑶很是嫉妒江箬的美貌,一想到马上去给萧承瑾冲喜,心里又有些窃喜。
几名贵女给国公夫人行完礼后,纷纷给江箬送上自己的添妆,说了几句祝福的话语。
明眸善睐,顾盼生辉,好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
众人思量:此番给安王殿下冲喜,着实委屈了江箬,江丞相好狠的心呢!
毕竟,他们的父亲即使官职不大,也没在朝堂上站出来让自己的女儿去冲喜。
这一刻,她们脸上的表情有担忧、惋惜......各种复杂的表情交织在一起。
莫名的有些心疼江箬。
江箬有些纳闷,你们搞得这么认真,都给我整不会了。
“谢谢你们啦!”江箬掩唇轻笑,眉宇间透露着愉悦的气息。
江箬的笑容感染了众人,她们的心情也渐渐的好了一些。
此时的情况,让躲在门外那些暗戳戳看笑话的刁奴一脸懵逼。
天底下没有哪个姑娘愿意给活死人冲喜吧!
为什么这个大小姐看起来好像还美滋滋的。
一定是疯了。
————
虽说是冲喜,安王府的人对于这场婚礼极其看重,接亲也是按照最高规格来的。
此时,接亲的路上早已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
为此,他们议论纷纷。
有人甚至说,丞相府的嫡女一定是被打晕塞进花轿。
喜婆进了琉璃院后,扯着嗓门喊道:“安王妃,花轿到了!”
喜婆的声音,让琉璃院的气氛有些微妙。
江箬唇角上扬,对着众位夫人、小姐点了点,“嬷嬷、冬雪,咱们走吧!”
拜拜了,丞相府。
柳嬷嬷含泪给江箬盖上红盖头,主仆三人跟着喜婆出了琉璃院。
自始至终,裴氏和江云瑶未发一言。
出了琉璃院后,喜婆战战兢兢的问道:“安王妃,您还要去给丞相大人、道别吗?”
丞相让安王妃去冲喜,她心里一定恨极了丞相吧!
江箬声音清冷,“不用了。”
人家女子出嫁前拜别父母,那是叩别父母的养育之恩。
江祁年他配吗?
喜婆悄悄松了一口气,脸上又堆满了笑容。
不远处的纪管家看着一袭嫁衣的江箬,悄悄抹了抹眼泪。
夫人,大小姐已平安长大成人,老奴也该离开丞相府了。
纪管家曾是一名落魄书生,在他最穷困潦倒的时候,还未成亲的南宫黎对他施以援手。
他自愿为奴,南宫黎也不曾将他纳入奴籍。
国公夫人冷着脸率先出了琉璃院,其他的夫人也随之跟了出来。
丞相府外。
“安王妃,请上轿!”喜婆寻思着,江大小姐表现的这么温顺,不会在路上整幺蛾子吧!
江箬深呼一口气,缓解了一下紧张的心情。
搞得这么正式,她有点不适应啊!
在冬雪的搀扶下,江箬抬脚踏入喜轿。
收了人家的钱,就得好好给人冲喜,等萧承瑾醒来和离时,再讹他三分之一的家产,嘿嘿!
喜轿外面锣鼓喧天,百姓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江箬坐在喜轿里面,从空间里面拿出一盒糕点吃了起来。
空间在手,吃喝不愁。
幸福的日子就在眼前,努力向前冲。
此时,帝后也坐着龙辇抵达安王府。
在萧君泽看来,他疼爱弟弟的这个人设不能倒。
看着雕栏玉砌的安王府,说不嫉恨是假的。
当初,先皇为了给安王这个弟弟建府,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呢!
“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听到太监总管尖锐的声音,安王府的人、及大臣们跪下一大片。
“微臣、奴才叩见皇上,皇后娘娘,吾皇万岁万万岁,娘娘凤体金安。”
即便是安王殿下冲喜,他们也不敢懈怠,一下了朝就带上贺礼前来贺喜。
在他们眼里,皇上对于萧承瑾的“宠爱”......或许只是浮于表面,就连这次遇袭有可能就是出自皇上之手。
而他们只是需要配合皇上演戏的配角。
“平身吧!”
萧君泽锐利的眸子闪过一丝暗芒,不苟言笑的模样将帝王威仪拿捏的很到位。
随之而来的是太子萧陌城。
萧陌城对于这个只比他大半岁的小皇叔来说,更是诸多不满。
明明他是最矜贵的皇长孙,皇祖父在世时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萧承瑾,这让他又气又恨。
萧陌城进入安王府后,径直走到萧君泽面前行礼道:“儿臣见过父皇、母后。”
萧君泽沉声道:“起来吧!”
话落,安王府的人和宾客又对着萧陌城行礼一番。
随着锣鼓声的靠近,众人知道喜轿到了。
安王府外。
看着近在咫尺的安王府,喜娘的心总算放到肚子里,心情愉悦的喊道:“请安王妃下喜轿!”
娘诶!终于把安王妃给接回来了。
谁能想到,此行这么顺利!
江箬在冬雪的搀扶下,缓缓走下喜轿。
“安王妃,您也知道安王殿下如今的情况,今日就委屈您了。”喜婆说这番话的时候,有些真情流露。
这位江大小姐一定是认命了吧!
江箬微微一笑,“无妨,别误了吉时。”
喜娘情绪彻底绷不住了,抹了抹眼泪后,“诶,好、好。”
待一行人进入安王府后,府内所有人的目光锁定身着凤冠霞帔的女子。
众人只觉得此女子身姿曼妙,步步生莲,对于红盖头下的容颜多了一丝好奇。
喜婆在看向身着龙袍的萧君泽后,赶紧跪地行礼道:“草民见过皇上、皇后娘娘,吾皇万岁万万岁,娘娘凤体康健!”
“平身!”
江箬闻言,盖头下的脸庞上闪过一丝不屑。
安王有见君不跪的特权,身为安王妃的她应该也可以的吧!
江箬微微俯身,声音冰冷毫无起伏,“臣妾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不等萧君泽开口,江箬人已经挺直腰板站好了。
现场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凝固。
安王妃的胆子挺肥啊,给皇上、皇后行礼竟这般敷衍。
大家认为安王妃此举就是用性命挑战皇上的权威。
萧君泽衣袖下的双手紧紧握着,微冷的眸子意味不明的盯着面前的江箬。
丞相府的嫡女竟是这般不知礼数,果然上不得台面。
她的心里对于冲喜一事一定很嫉恨,所以才会表现的如此。
就在大家觉得他要龙颜大怒时,萧君泽忽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安王妃,朕的这位弟弟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明白吗?”
“臣妾明白!江箬回的漫不经心。
江箬心里吐槽道:这可是你说的,我会把他照顾好,把他养的白白胖胖的。
众人看的是心惊肉跳。
只有安王府的人对于江箬的这番造作忍不住拍手就好。
他们殿下一定会喜欢这个嚣张跋扈的王妃。
皇后对于江箬的态度也很不悦,但是面上不显,微笑着开口道:“好了,别误了吉时!”
安王殿下要是知道自己娶了一位这般不知礼数的女子,会不会气疯了!
喜婆闻言,稍稍松了一口气,赶紧带着江箬去了喜堂。
堂内中央贴着一个大大的红双喜字,装扮的很是喜庆,只是气氛有些略显压抑。
在江箬踏进堂内的那一刻,这种压抑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
林管家把准备好的一只公鸡塞给喜婆,眼里都是担忧的神色。
王妃会不会一怒之下撂挑子不干了。
喜婆接过公鸡,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抽。
做了这么多年的喜婆,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咯咯!”
盖头下的江箬听到公鸡的“咯咯”声,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好不容易感受一下古代的婚礼,还是和一只公鸡拜堂。
这是什么大型社死现场啊!
江箬从红盖头的底部看到一只羽毛油亮的肥公鸡。
忍不住想:长得这么肥,一定很好吃吧!
公鸡像是感应到危险似的,全身的毛炸起来。
“咯咯!”救命,这个女人不像好人。
江箬红唇微勾,低声威胁道:“你最好老实一点,否则,我就拔光你的毛,炖......肉吃。”
公鸡像是听懂江箬的话一般,顿时安静了下来。
江箬:这才是真正的安静如鸡。
司仪在心里预想了好几个突发状况,冲喜王妃扬长而去,亦或是大闹喜堂,在看到江箬这般淡定时,心里跟着松了一口气。
不管了,先完成礼仪再说。
要不然变数太多了。
司仪高声喊道:“吉时已到,一拜天地......送入洞房!”
礼仪结束后,在喜婆的引领下,冬雪和柳嬷嬷搀扶着江箬去了喜房。
喜房内,柳嬷嬷拿出准备好的赏银,塞到喜婆的手中,“今日有劳喜婆了!”
喜婆摸着荷包里的银锭子,微微一愣神,“安王妃,祝您和安王殿下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民妇就先退下了。”
江箬晃了晃酸痛的脖颈,“冬雪,去送送喜婆。”
前院。
在萧君泽、皇后回宫后,那些做样子的大臣们也纷纷告退。
安王府瞬间恢复了以往的安静。
出来送喜婆的冬雪看着凶神恶煞的侍卫,吓得双腿打颤。
这安王府的人也太可怕了吧!
小姐,救命啊.......
喜房内。
“嬷嬷、冬雪,你们将带来的那些细软安置到我的院子,然后再去休息一下,等用膳时候再过来吧!”
江箬在两人出去后,一把扯下红盖头,呲牙咧嘴的把脑袋上的凤冠取了下来。
成个亲容易吗?
太特么累人了。
对了,先去看看“植物人”萧承瑾。
江箬觉得,萧承瑾昏迷不醒的情况,应该是遇袭的时候,头部受到了严重撞击。
来到床前,入眼便是一张棱角分明的俊颜。
高挺的鼻梁,浓密卷翘的睫毛,薄唇紧紧抿着......
哎吆我去,长得真是深得我心啊!
萧承瑾脸色有些苍白,在喜服的映衬下,平添了一股病态的美感。
在江箬眼里,俨然就是一副无可挑剔的睡美男图。
她暗戳戳的伸出手,捏了捏萧承瑾的脸颊,“嗨,我是江箬,来给你冲喜的。”
手感好好啊!
不知不觉间,江箬捏了好几下。
江箬不知道的是,萧承瑾虽然陷入沉睡,但他是有意识的。
自从遇袭后,萧承瑾就感觉被无形中的某种力量钳制住一样,他不停的挣扎,就是挣脱不开束缚......
察觉到这个女人掐自己的俊脸,萧承瑾在心里咆哮:臭女人,给本王住手!
来人啊!将这个臭女人拖出去剁掉她的手。
他萧承瑾活了快二十年,还没有人敢对他动手动脚的。
给他冲喜?
怕不是来气死他吧!
刹那间,江箬莫名感觉到一阵可怕的杀气。
她转了转眼珠,悄悄松开捏住萧承瑾脸颊的手......
邪门了!
为什么感觉背后冷飕飕呢!
呃,不会是这货有意识吧?
不能够!书中也没提他有意识这茬,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江箬坐在床边看着安静的美男子,陷入沉思。
萧承瑾在书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皇上处心积虑的对付他,就连江祁年都惦记他手里的势力......
江箬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捋了捋。
她有种预感,按照小说中的套路,萧承瑾一定是书中世界的大BOSS,男主亦或是大反派。
江箬掩唇一笑,贱嗖嗖的低语道:“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就‘不行’呢!唉......太可惜了。”
诶,对了,她的灵泉水或许能够医好他吧!
把他治好后,趁着他感激自己的时候,赶紧抱稳这根大腿。
萧承瑾觉得自己快被江箬气疯了。
一上来就掐他的俊脸,现在又嘲笑自己“不行”。
他不行?
怎么可能?
江箬接下来的话,差点把萧承瑾给气的吐血。
“你放心吧!你的隐疾......我会给你医好的,保证让你夜、夜笙歌,三年抱俩,嘿嘿!”
萧承瑾:噗......
这个臭女人说的什么虎狼之词?
江箬摇了摇头,一副惋惜的模样,“可惜他听不到,如果能听到的话,一定会激动的早点醒来!”
萧承瑾:臭女人,本王能听到。
而且......听的一清二楚。
“虽然江祁年让我带着别的目的来冲喜,但是我不会做出有损安王府事情的,你就放心吧!”
江箬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敲门声。
“小、王妃,该用午膳了。”
“好,咱们走吧!”
江箬主仆走后,房间又陷入一片沉寂。
萧承瑾渐渐从江箬那句话中回过神来,他不由的吐槽:臭女人,算你识相。
丞相府。
一名仆从神色慌张的来到前厅,还没等进门就大喊:“相爷、夫人,不好了,府里的财物都被盗了。”
裴氏本来因为江箬冲喜一事高兴的不行,听到仆人的汇报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江祁年则冷着脸呵斥道:“大喜的日子,怎么就不好了?”
这名仆从暗暗叫苦,重新整理了一下措辞后,唯唯诺诺的道:“相爷,咱们府里值钱的东西都不翼而飞了。”
“什么?”江祁年的声音骤然拔高!
待两人查看后,丞相府里乱作一团。
江祁年看着空空如也的书房,气的差点摔倒。
他收藏得珍品、字画......全都没了。
是谁干的?
裴氏早已哭晕在厕所,她房间里唯一的私房钱都没有了。
金银首饰,银票、碎银子......
这到底是谁干的?
皇宫,承和殿。
萧君泽在殿内来回踱步,眉宇间充满了算计之色。
他或许可以利用安王妃做些什么?
据他所知,安王妃在丞相府中并不受宠,这样没见过世面的女人,用点蝇头小利或许就可以收买。
安王府的人警惕性太高,以前安排混进安王府的人全部被拒之门外。
如此刚好是一个绝好机会。
萧君泽回到桌案前,对着身侧的季总管低声道:“让人继续寻找当年在先皇身边侍候的盛云绍。”
当年,先皇驾崩后,他身边的几名近侍全部服毒自尽,这更加确定那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件事情不查个水落石出,他寝食难安。
季总管眼珠一转,一脸献媚,“皇上,老奴觉得那个盛太医一定躲在某个村落,应该下旨让各地方严查每个村落。”
萧君泽脸色一禀,冷声道:“此计不行,如此大张旗鼓,定会让人怀疑的。”
季总管脸色一变,低眉顺眼道:“皇上英明,是老奴过于愚钝,老奴这就安排人秘密查探。”
————
江箬吃饱喝足后,不由得犯起困来,“冬雪,扶我回去睡会儿。”
哎呀!这波冲喜一点都不亏。
不用早起给公婆请安问好,名义上的老公也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还有这豪华气派的房子住着。
她就是妥妥的人生赢家啊!
冬雪看着慵懒的主子,不免吐槽一番:小姐啊,您看看安王府这些凶神恶煞的人,赶紧想个法子跑路吧!
她现在走路都时刻防范着,就怕这些人拿刀抹了她的脖子。
林管家看着往自己院子走去的王妃,老脸上闪过一丝纠结。
难道让他家王爷在新婚夜独守空房?
不行,好不容易讹上一个豪爽大气的王妃,坚决不能让她跑了。
想到此,林管家颠颠的跑上前,“王妃,您先稍等一下。”
江箬听到林管家的声音,装模作样的挺了挺腰板,“林管家,有何事?”
林管家微微俯身行礼:“王妃,今天是您和王爷成亲的第一天,应该......住一起吧!”
说完后,林管家老脸一红。
府里但凡有个女的,这种臊人的话也轮不到他来说啊!
江箬:“......”
哦,她明白了,住在一起可能冲喜的效果比较好。
这样的话,萧承瑾或许可以早点醒过来。
剧情中,原主是被打晕塞进喜轿的,等她醒来后就哭唧唧的跑回自己的院子,从那开始,她就再也没踏进萧承瑾的院子。
“林管家,王爷不近女色,你差人在王爷的房间放一张小榻。”
多好的借口,哈哈!
“老奴领命!”
林管家暗戳戳的想,谁说我家王爷不近女色的?
他只是没遇到喜欢的女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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