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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版雪落繁花似锦

喜欢小狗鱼的谷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雪落繁花似锦》是作者“喜欢小狗鱼的谷”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古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雪容谭仲杰,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是。”“你们叫什么?”“崔采珠。”“谭雪容。”李姑姑点了头,不再说话,带着她俩七拐八拐,走了很长时间才到一处庄子内。庄子用红色的墙围起来,朱红的大门贴着门神。李姑姑喊了一声,一个四十岁左右矮瘦的男子开了门,他瞧了一眼两个娃娃,道:“总算回来了,我去休息了。”说罢,伸了个懒腰,转身离开。李......

主角:雪容谭仲杰   更新:2024-02-06 20: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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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雪容谭仲杰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版雪落繁花似锦》,由网络作家“喜欢小狗鱼的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雪落繁花似锦》是作者“喜欢小狗鱼的谷”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古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雪容谭仲杰,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是。”“你们叫什么?”“崔采珠。”“谭雪容。”李姑姑点了头,不再说话,带着她俩七拐八拐,走了很长时间才到一处庄子内。庄子用红色的墙围起来,朱红的大门贴着门神。李姑姑喊了一声,一个四十岁左右矮瘦的男子开了门,他瞧了一眼两个娃娃,道:“总算回来了,我去休息了。”说罢,伸了个懒腰,转身离开。李......

《完整版雪落繁花似锦》精彩片段

夜很快降临了,牢房里响起了呼噜声。雪容靠着嬷嬷,身体蜷缩着。

夜里地上冷得厉害,她睡的并不安稳。迷迷蒙蒙间,牢房里出现了细碎的低语。

她勉力睁开眼睛,倾听了一会儿,有男有女,夹杂着哭声。由于声音极低,并未听清内容,但那声音好像就在她身边的牢房。

不知过了多久,谈话声消失了,出现了细微的脚步声,一双黑色的靴子从她眼前走过,那人还穿着黑色镶着金边的袍子。

这样的一个小插曲并未引起多大的波澜,日子一天一天地过,雪容数着日子,内心焦灼不已。

已经第七天了,嬷嬷病的不轻,浑浑噩噩,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可是诚叔还没来。

牢房里的人越来越多,每日都会进来身着富贵哭哭啼啼的女子,快把牢房占满,连个走动的地方都没有。

房里抱怨的人越来越多,嫌弃嬷嬷占地方,好几次动手要驱走嬷嬷。雪容忍无可忍,爆发了一次,和最先挑事的三姨娘扭打了一顿,她们才安静了些。

又过了三日,嬷嬷已经气息微弱,连饭都吃不了了,雪容红着眼眶给她喂了水。看着牢房外飘飘洒洒的大雪, 她悲从中来,小声地哭了出来。

许是哭累了,她入了梦中。

梦里浑浑噩噩,回到了她住的纱窗小屋,她低着头,脊背却挺得笔直。

衣着华贵的女人在训斥她, 她的表情冷漠,甚至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不屑。 不一会儿,父亲从门前走过,雪容的眼睛亮了起来,可父亲只是淡淡地往屋里扫了一眼,就转身离开。

雪容的眼睛黯淡了,突然间外面乌云密布,雷光大作,一条厚重的铁链子牢牢束缚住雪容和训斥她的女人, 与此同时一把血红的大刀快速地闪过,父亲的头颅瞬间不见,高大的身子砰的一声坠落倒地。

雪容的心疼得抽搐起来,泪珠滚滚而落。

“醒醒,醒醒……”雪容的身体在晃动。

她的意识慢慢回归,睁开了黑白分明的眸子,一张憨厚的中年男人的脸映入眼帘。

“诚叔……”雪容激动的喊了出来,声音沙哑,她急忙扭头指向身边,焦急道:“嬷嬷病了。”却发现那层薄薄的干草上空空如也。

雪容大惊,攥住诚叔的手臂急的说不出话来。

“放心,娘的病太重,不能拖了,我让朋友先带出去看大夫了。”诚叔道,拿了帕子拭去她眼角的泪。

多日的牢狱生涯让清灵美丽的女孩变得又黑又瘦又脏,如同乞儿。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想到日后小小姐的命运,他的眉头拧成了结。

诚叔姓宁,在离京城最近的卫城做生意养家,十几日前的皇城大震荡,他早早就知道了消息,急忙赶来。

十日前就到了京城,可是狱卒并不敢放他进来,天子的怒火已经让全城的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无奈,他只能拿着母亲的户籍到府衙作证,经过繁琐的程序,今日才证明了母亲良民的身份,与谭府没有关系,才得以入狱救走母亲。

宁诚把雪容的脸擦干净,领着她走到牢房门口。牢房外站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狱卒,他板着脸,蹙着眉,显然已经不耐烦。

“官爷,有些话我们出去说可好?”宁诚低声道。

狱卒点了头,把牢门重新锁上。

诚叔的身影消失不见,雪容抓住房门的木头桩子,脸上带了轻快的笑容。

诚叔不一会儿就回来了,他温声道:“小小姐,诚叔先走了,你要是有事儿找刚才的那个官爷就行,他会拂照你一二。”

“嗯。”

“等过几日,诚叔再来看你。”

雪容乖巧点头,她抿着嘴唇,突然小声道:“父亲怎样了?”

诚叔气息一窒。七日前,谭仲杰就在法场被砍了头。

他虽不喜谭仲杰,但也不愿雪容难过,只说了个模糊的答案:“不大好。”

说完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沉重:“最近官府会处理犯官的家属,小小姐把自己弄得难看些,不惹人注意,以免误入烟花之地。”

雪容听了脸色变白,她隐约知道烟花之地是个什么地方。

“我会使劲,让小小姐能有个好去处。小小姐这几日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宁诚说完,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诚叔走后,牢里很不平静。

嬷嬷的离开,很多人心里不平衡,开始挑刺。这种为难,雪容见怪不怪,默默地坐在属于自己的角落里。

诚叔离开的第二日,牢房里陆陆续续来了许多人,每时每刻都会听到亲人相见的哭声。

第三日,狱卒提了一批人出去,那些人神色平静,甚至带着几分喜色。

只是第五日,阴暗发臭的牢房里却来了一群陌生的客人——一堆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女人。

牢房里顿时热闹了起来,男女的调笑声充斥着牢房。

狱卒带着艳丽的女人们巡视每个牢房,挑了许多女人和女孩,被挑到的人嚎啕大哭起来。

很快轮到雪容所在的牢房里,她蜷缩在一个角落里,看着那群涂脂抹粉的女人,心里明白她们的身份和目的。

牢房里的女人排成了三排,年老的一排,年轻的一排,还未长大的女童一排。

六个女童被挑了出来,其中有两个是她的妹妹。三姨娘朱氏和五姨娘王氏哭得撕心裂肺,不停地求饶。

一个丰腴的女子抬起了雪容的下巴,她身上带着浓烈的香气,媚长的眼睛打量了一眼雪容的脸蛋,道:“这个不错,带走。”

雪容的心沉到谷底。

“这个不行,朋友特地求过情的。”一个狱卒开口

“什么求情,是使过银子吧。”丰腴女子嗤笑道,“这丫头还行,我多出几两银子就是。”

“这可能不行。”狱卒为难地开口。

丰腴女子眉头一皱,压低了声音问到:“那人使了多少银子?”

“这个数。” 狱卒比划了一下。

女子眉心拧成一个结,看了一眼雪容,犹豫了好久,道:“那算了。”

等到那群女人带着一堆人浩浩荡荡离开,雪容才松了口气,回过神来,她出了一身的汗。

之后的日子,牢里每天都有人被带走,等到第十日,拥挤不堪的牢房已变得空荡荡,只剩下七八个人了。

第十二日的清晨,有两个狱卒把沉睡的雪容喊醒,给所有人系上绳索,一人拿住绳子的一头,扯着她们离开了牢房。

外面的天还黑着,星子挂在天上,深冬的寒风吹得人直哆嗦。那两个狱卒也无精打采的。

一群人渐行渐远,出了高大恢宏的城门口,京里繁华的建筑远在身后,路上变得荒凉起来。

人群里小声议论起来,纷纷猜测此行的目的地。雪容性格孤僻,不善交谈,并未参与她们的谈话。

过了半刻钟,荒凉纷乱的景色消失不见,广袤的土地跃入视野,隐隐约约还有几处庄子。

“行啦,别说话了。” 一名狱卒开了口,“你们也算幸运,这大片地方是官爷们的家产,你们以后就在庄子里干活吧。”

简单说明情况后,两名狱卒终于有了精神,带着身后一大群人到了 一处住宅前。

那里早有几名年长的男女等候,他们穿着并不华贵,但很利索,脸上有风霜之色。

简单寒暄后,他们就开始挑人。

有人要会女工的,有人要会养花的,有人挑了高大健壮的妇人。雪容被一个面容普通,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妇人挑走了,同行的还有一名与她年龄相仿的女童。

“我姓李,名秋娘。大家都叫我李姑姑。是静闲庄的管事,你们以后要好好听话。”妇人的声音平平淡淡。

“是。”

“你们叫什么?”

“崔采珠。”

“谭雪容。”

李姑姑点了头,不再说话,带着她俩七拐八拐,走了很长时间才到一处庄子内。

庄子用红色的墙围起来,朱红的大门贴着门神。李姑姑喊了一声,一个四十岁左右矮瘦的男子开了门,他瞧了一眼两个娃娃,道:“总算回来了,我去休息了。”

说罢,伸了个懒腰,转身离开。

李姑姑笑骂了一声“懒货。”带着她们进了庄子,里面有一个小型花园,因是冬天,树木枯败,花草凋零。

穿过一个回廊,雪容惊讶地发现,地上有几处鹅卵石铺就的水渠,里面流淌着热气腾腾的水,那水流全都朝一个一方向汇集——一处很是气派的大屋子。

衣袖被人扯住,雪容转了头,同行的女孩对她绽开一抹笑,低声道:“这是一处温泉庄子。”
嘉隆二十四年的冬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京城自大年初一开始,天空就开始飘着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到屋顶、地面,不过半天的时间,京城就变成一片雪白。

这雪一直下到初三还未停歇,地面的积雪早已堆地厚厚的,能没过成年男子的膝盖。

太阳刚刚下山,往年最热闹的朱雀街就彻底冷了下来,路两旁零星开着的店铺立刻紧闭大门,街上的行人屈指可数。

等到天空繁星点点时,偌大的京城空无一人,死气沉沉。

半夜里,当所有人都陷入梦乡时,纷乱的马蹄声以及铠甲特有的沙沙声打破了京城的寂静,只见皇家的御林军骑着马带着大批的官兵冲入了西城区,那里是达官贵人居住的地方。

按理说,这样大的动静早就吵醒了沉睡的众人,可是西城的贵人全都像聋了一般,没有丝毫反应!

直到官兵分成几波,迅速地将几处宅邸团团围住,然后拿着渗人的真刀真枪蛮横地冲进去后,西城才亮了起来!

很快,女人尖利的哭喊声、求饶声飘荡在整个西城上空!

当官兵冲进谭府,谭家大小姐雪容正在坐在床头,裹着厚厚的锦被,只露出一张明净无垢的脸来,透过那一点点窗户缝看雪。

雪真干净,真好看,纤尘不染。听嬷嬷说,她就是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出生,等到第二天爹爹来看她,看到外面悄悄融化的白雪,便给立刻给她起名雪容。

雪容,雪容,小女孩心里默默地念自己的名字,眼中却流露出一丝黯然。

突然吱呀一声,大门猛然被撞开,雪容惊愕地看着嬷嬷跌跌撞撞地跑到自己的身边,急切地抱住了自己,喃喃道:“小姐,我可怜的小姐,不要怕,不要怕……”

雪容被勒地难受,望着嬷嬷苍老面容流露的极度恐慌,满是不解。不过,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她仍然乖巧地窝在老妇人的怀中,应道:“雪容不怕。”

陌生的男音随即响起,还有叮叮当当的声音,然后几名身材高大、手持刀枪的男人凶神恶煞的冲了进来,分开了雪容和嬷嬷,拽着她的胳膊,恶狠狠道:“走!”

雪容被男人的铁掌箍地生疼,一路被拽到前院,嬷嬷跟在在身后惊慌失措地求饶。前院那里早已乌压压地跪了一群人,有仆人、有弟妹、有姨娘、继母,他们此刻全都脸色惨白、泪眼汪汪。

雪容一眼就看见了跪在最前头的父亲,他卑微地匍匐在一个面白无须的男人身边,英俊的面容满是恐慌。

雪容怔愣起来,没有想到一向威严冷漠的父亲会有这样的姿态。

“跪下!”身后的男人大喝一声,一脚踹到了雪容的膝盖后面,钻心的疼痛传到脑袋,她才清醒过来,腿也疼地弯了下去,跪在地上。

“官爷饶命啊,我家小姐还是个孩子啊,”嬷嬷的哭喊着,跪着爬了过来,紧张地搂住雪容,哭着求饶。

男人面目狰狞,不耐烦地喝道:“老虔婆,再不闭嘴,就杀了你。”说罢,亮出明晃晃的大刀。

嬷嬷被吓到了,立刻安静了,只是搂着雪容不停地颤抖。

感受到嬷嬷的恐慌,雪容伸出小手,轻轻地擦拭她脸上的泪痕,对着她鼓励一笑,这一笑如沐春风,连身后的官兵眼睛都亮了一下。

看到这样美丽可人的小姐,老嬷嬷心如刀绞,想到抄家以后的去处,浑浊的双眼又酸涩起来。

雪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样大的阵仗,她也明白家里发生了滔天巨变,父亲以后会怎样呢?想到这,她的眼睛又逡巡到父亲那儿。

此时的父亲头磕在地上,脊背弯成弓形,他的脸埋在青石板上,看不清表情,但是她看到父亲的脊背在颤抖,尤其是那个面白无须的男人打开明黄的绸布,尖细的嗓音回荡在整个院子中,父亲的脊背抖得更厉害了。

难听的嗓音终于停止,整个院子却更加嘈杂,男人和女人都哭喊起来,撕心裂肺。

父亲举起双手,颤颤地接过黄色的绸布,一下子就瘫软倒地。

雪容的心抽疼地难受,滚烫的泪珠划过脸颊,因为她听到了“谭仲杰有谋逆之罪,判斩监候!家眷贬为官奴”。

哗啦啦的铁链子声响起,雪容的双手被拷上了铁链子,院子里的官兵开始大声呵斥,驱赶所有的人向外走。

谭仲杰接过圣旨,心如死灰。

当今皇上病重昏迷,几个皇子斗得天昏地暗,一心争得皇位。他自诩聪明,认为皇帝熬不过今年冬天,投靠了最有希望的大皇子。

只待皇帝一死,大皇子继位,他也能升官加爵。谁能想到,只剩一口气的皇帝今天竟然醒了,看到几个儿子争夺皇位,勃然大怒,一天之内把儿子们或监禁或贬一一料理了,附属的官员也没好下场,都投了大狱。

不过他的下场最惨,谁让他投靠的是快要当了皇帝的大皇子!

瘫软在地的谭仲杰已经绝望,但身后儿女的哭声唤醒了他的一丝理智,他站起身来,回身握住妻子柳氏的手,声音低哑:“颜儿,今日遭逢大难,我必死无疑,可惜我们父妻二人不能白首到老,还连累你和你和孩子们,真是悔不当初。”说着他惨然一笑,眼角有泪水流出。

柳氏早已哭花了妆容,她紧握住丈夫的手,哽咽道:“这不怪你,谁成想会这样。”

“岳丈本事大,只盼望他能将你和铃儿、询儿救出。”说着他看了眼柳氏身后的一儿一女,满眼心痛,又不着痕迹地扫视了一下后面的侍妾和庶子庶女们,继续道:“你们若能救出,也拜托岳丈拉一把三哥儿和七哥儿,他们虽是侍妾所出,可也是我的骨血,也叫你一声母亲,等他们长大了,你也多一些依靠。”

柳氏哭泣的嘴角瞬间僵硬,丈夫话说的好听,却一点也不曾替她想过,老父亲连自己的亲外孙们都不一定救得,凭什么还要救毫无血缘的三哥儿和七哥儿。

当然,这话她不会说出口,只是点了点头。

雪容看着父亲拉住继母的手说话,还看了弟弟妹妹们一眼,但那眼光一点也不曾扫到她,雪容渴望的眼神黯淡下去。

所有的人被官兵押着走出谭府,天空中雪花又开始飘起来,嬷嬷护着雪容艰难地在厚厚的雪地上行走。期间雪容还看见了好几拨官兵押着一群哭哭啼啼的人从朱红的大门走出来。

衍朝的大狱在城北,离西城的距离很远,环境昏暗阴冷、臭气熏天。

牢狱里,雪容被粗鲁地扒下了外衣,换上一身脏臭的囚衣,因她身上没什么好东西,被直接扔到牢房里。姨娘和弟弟妹妹们却遭殃了,被扯掉了身上一切值钱的东西。

牢里哀嚎一片,官兵直接拿鞭子往她们身上抽,直到闭了嘴才收回鞭子。

嬷嬷紧挨着雪容,趁乱手捂着嘴,悄悄地吐出一块东西,快速塞到雪容的手里。那东西一到手,雪容就知道是什么,是母亲的遗物……一块保平安的玉牌。

“小姐,好好收着东西,嬷嬷怕是不能一直在牢里照顾你了。”嬷嬷低声说着,声音悲切。

雪容抬头望着嬷嬷,满脸疑惑。

“当年多亏大小姐,把嬷嬷的卖身契还了,还办了良籍。那个杀千刀的遭了报应,却也连累了小姐!嬷嬷是良籍,不是谭府的奴才,等诚哥拿了我的户籍来,官爷就会放了我。”

大小姐是她母亲徐氏,杀千刀的是她的父亲,嬷嬷一直这么称呼他。

听到嬷嬷能出去,雪容真心感到高兴!

嬷嬷爱怜地摸了摸雪容的头,继续道:“这样也好,等嬷嬷出去了,一定想法子把小姐救出来。”

“嗯。”

话音刚落,铁链子的声音响起,牢房里送来十几个人,一个个带着血伤,如丧考妣,是府里的姨娘和她们的子女们。

她们不敢大声哭泣,一个个暗自垂泪。雪容看着她们这样,有些同情,想到父亲会死,黯然神伤。

牢里的日子暗无天日,牢饭又馊又臭,角落里的马桶淤满了屎尿,都溢了出来,臭不可闻。

那些姨娘和弟弟妹妹们第一天还挺老实,但很快故态复萌,欺负起雪容和嬷嬷,语言刻薄不说,还把这一老一少从草床上驱赶到牢房的一个角落里。

雪容咬紧嘴唇,收拾地上的稻草,打算把地上的草垫铺得厚些,嬷嬷年龄大了,病倒了,靠着墙角里,腿疼得直哼哼。

“垫子铺好了,嬷嬷在上面躺着休息会儿,我给你按摩按摩就不疼了。”雪容扶着嬷嬷瘦小的身体轻轻地躺在了草垫子上,手在膝盖处按摩起来。

嬷嬷睁开浑浊的双眼,嗓子沙哑:“诚哥儿怎么还不来。”

“诚叔叔不住京城,消息不灵通,赶路也会费时间。嬷嬷不要担心,诚叔叔一定会过来的。”雪容安慰道。

“哎……”嬷嬷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问道:“这是第几日了?”

“第四日。”

嬷嬷问完, 又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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