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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宠!爱上形婚的帝都大佬

木子楚歌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网友对小说《爆宠!爱上形婚的帝都大佬》非常感兴趣,作者“木子楚歌”侧重讲述了主人公宋季凛阮听夏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她,可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傻子,本是长辈给少年捡回来的“小童养媳”,她却动了情,在他身后追逐了八年,捧着一颗真心,被所有人嘲笑排挤,都心甘情愿。直到那一天,传来他要跟另一个千金大小姐订婚的消息。八年的时光终究是错付了,她终于看清了自己和他的距离,心死离开。命运安排她与命定的良人见面了!他,是她高中时期忌惮已久的狠戾少年。曾经阴狠不羁的少年,如今是帝都无人敢惹的神秘大佬。饱受家庭宠爱的少女就这样和大佬匆忙结了婚,结婚不久之后,她发现大佬表面深沉阴冷,背地里却.........

主角:宋季凛阮听夏   更新:2024-02-09 00: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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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季凛阮听夏的现代都市小说《爆宠!爱上形婚的帝都大佬》,由网络作家“木子楚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爆宠!爱上形婚的帝都大佬》非常感兴趣,作者“木子楚歌”侧重讲述了主人公宋季凛阮听夏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她,可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傻子,本是长辈给少年捡回来的“小童养媳”,她却动了情,在他身后追逐了八年,捧着一颗真心,被所有人嘲笑排挤,都心甘情愿。直到那一天,传来他要跟另一个千金大小姐订婚的消息。八年的时光终究是错付了,她终于看清了自己和他的距离,心死离开。命运安排她与命定的良人见面了!他,是她高中时期忌惮已久的狠戾少年。曾经阴狠不羁的少年,如今是帝都无人敢惹的神秘大佬。饱受家庭宠爱的少女就这样和大佬匆忙结了婚,结婚不久之后,她发现大佬表面深沉阴冷,背地里却.........

《爆宠!爱上形婚的帝都大佬》精彩片段


阮听夏抬眸看他,愣了下。

宋季凛换了身衬衣西服,熨贴的黑色衬衣和西服将他颀长身型勾勒完全,衬得他英挺的五官愈发深邃。

她视线落在他唇形极好的薄唇上,想到了什么,脸有些发烫。

宋季凛长得好看,成绩好,就是性子比较冷比较凶。

在他动手打了人差点记过之前,不少女孩子大着胆子给他递情书。

打了人之后,就变成了私下悄悄议论他长得好,但也还有不少不怕死的。

阮听夏高三的同桌就是。

她自己不敢递情书,就软磨硬泡阮听夏帮她送。

阮听夏受不住她的搓磨,只好头铁地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星期一,拦住了迟到翻墙的宋季凛。

登记完他名字之后,顺手把同桌的情书递给他。

“宋季凛,这是佳佳让我帮忙给你的。”

当时他怎么说来着。

他直接当着阮听夏的面把信撕碎了,冰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后来在高三谢师宴玩真心话大冒险时,阮听夏才得知原来他一直有个暗恋的女孩子。

原来嚣张不可一世的少年,也有触不可及的月光。

阮听夏指尖蜷了蜷,眸光微闪,收回了视线,嗓音平静,“我和你一起去。”

宋季凛捏着卡片的指尖一颤。

好一会才偏头注视她,嗓音轻哑:“好。”

*

舒蓉今天本是打算跟儿媳一块逛逛街啥的。

结果被宋季凛打了岔。

因此,从玺悦公馆出来后,便直接去平日里习惯去的西餐厅喝茶。

谁能想会在这里遇到周家大夫人。

周夫人温雅,人如其名,温温柔柔的,是个没什么脾气的大家闺秀。

她听闻圈里几个太太在这,便过来打招呼。

还没进来内里,就听见几道交谈声。

“宋夫人,今天怎么忽然有空了?”

舒蓉眉目开阔,掩着嘴唇笑:“是呀,本来要去看儿媳的,没想到季凛那小子没去上班,竟在家里。”

一群太太也莞尔着对视,谁不知道宋家老大爱妻如命,没想到小宋总也这般。

心底只恼这位天之骄子成婚得悄无声息,直接就曝光结婚证。

不然她们天天候着宋夫人,给她介绍自家千金大小姐。

温雅进来时,正好听见这段交谈,她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有些羡慕舒蓉。

乔晚虽然看着温柔、平易近人,但是到了这个阶层,她怎能这点洞察能力都没有?

都是表面功夫罢了。

更何况——

明知周老爷子给周宴琛指了阮听夏,还主动提出联姻的女人,能是什么良善的人呢?

她其实更喜欢阮听夏。

那小姑娘已经好几天没回老宅了,不知道是不是心底还难受。

她的立场,是不方便去见她的。

周夫人心底愁得厉害,面上还是挽起了淡笑进到内间:“宋夫人。”

舒蓉见到温雅,心情不是太美妙。

毕竟她家儿媳从前在周家过得可不怎么样。

但宋季凛上次跟她说过,两人领证的事周家还不知道,软软对周家有些惊惧,让她嘴巴密点。

舒蓉心疼儿媳,自然是要照做的。

她皮笑肉不笑地朝温雅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在吃甜点的几个太太也讶异了,这什么日子,竟然能同时碰见两大顶豪的夫人。

一群太太左右附和:“周夫人,听说小周总要跟乔家小姐订婚了,恭喜呀。”

温雅眸光闪烁,淡笑着一一应着。

舒蓉宴会听多了谄媚,平日里不爱听,坐了一会就准备走了。

小说《爆宠!爱上形婚的帝都大佬》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却在此时有人开口,“乔小姐跟周总登对极了,漂亮、家世也好,阮家那个孤儿完全没法比!”

温雅面色瞬间一变,还没开口。

走到门口的舒蓉扭过头来:“乔晚是谁?我倒觉得阮小姐很漂亮,有才华又有礼貌。”

说话的是乔家的旁系亲戚,脸色气成了猪肝色,但说话的是宋夫人,她只能噤声。

温雅看着舒蓉离开的背影,心底闪过困惑:宋家夫人怎么会认识阮听夏?

一段插曲过去,温雅一直坐到下午,才得以抽身离开。

她脑海中闪过舒蓉的话,心底忽地不安,就吩咐司机开车去了周氏。

*

周氏总裁办。

周宴琛看见温雅有些讶异。

他合上文件:“妈,您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你。”

温雅柔和地笑笑,有些话在家里不适合说,她只好来这儿。

“忙吗?”

周宴琛靠在真皮坐椅上,抬手捏了捏酸胀眉心,“还好,怎么了?”

她这个儿子就这样,工作起来跟工作狂似的,旁的事都顾不上,需要别人提点。

温雅视线划过他桌上那张他跟阮听夏高中毕业的合照。

皱着的眉头松开了些,开口道:“宴琛,现在取消订婚宴,还来得及。”

周宴琛拧眉,“妈,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

温雅愁眉深锁:“宴琛,一定要有联姻吗?”

她不理解自己儿子的做法,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手段去笼络权势人心。

“妈妈看着你和软软从小一起长大,软软这些年来对你的好,你比我更清楚,你这样做会伤透她的心。 ”

周宴琛眼底翻滚的不悦浓郁,眉眼横肆,“妈,如果她真的喜欢我,就会等我。”

“订婚宴必须如期举行。”

他嗓音冰冷,带着不耐,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

温雅沉默了下来。

她儿子比他父亲更有能力和野心,但他却不明白感情不能拿来赌。

周宴琛差人将温雅送回了家。

坐在办公桌后,他眼神划过桌上的照片,有些出神。

整个圈子都心知肚明阮听夏跟过他周宴琛,别说订婚,就算他跟乔晚结婚了,也没人敢动他的人。

他不怕阮听夏会跑,最多就是等事情结束之后,多花些时间成本去哄她罢了。

他母亲太过妇人之仁了,更何况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周氏。

周宴琛收回视线,随手将照片放进了身后放置杂物的抽屉里。

他不能亲眼看着周氏败在他手里。

*

阮听夏上午给沈殷发了消息。

这丫头竟然一直到晚上才给她回电话。

阮听夏嗔她,“殷殷,那你怎么一天没接电话?”

沈殷在那头支支吾吾,“我临时接了个秀,出国了。”

“啊?这么突然。”

“对了软软,如果宋总朋友找你问起我的事,你记着说不知道啊!”

阮听夏一头雾水,但是沈殷那头似乎是很着急,跟她没说上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而同一时间正坐在回家车上的宋季凛,也接到了纪忱的电话。

他今天心情好,懒洋洋地接了电话:“怎么?”

纪忱:“我记得你准备收购沈殷所在的模特公司?”

宋季凛慵懒地倚在靠垫上,“嗯,怎么?”

毕竟是她老婆的闺蜜,顺便照顾一下罢了。

“让给我,价格你出。”

宋季凛眼眸微眯,“你跟沈殷认识?”

“那是我老婆的闺蜜,收起你的花花肠子……”

那头的纪忱咬牙切齿:“是我被睡了!”

宋季凛沉默了下:“十倍,加那辆V12还我。”

纪忱恨得牙痒痒,还是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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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琛扯松了些衣领,“秦裕,你最近越发莽撞了。”

秦裕一怔,知道他指的是在乔晚面前差点说错话的事。

他道了声歉,沉默地在前面开车。

这两年,他作为发小,眼见着周宴琛因为周家的事越发冷厉,他无能为力。

但在阮听夏的这件事上,该做该说的都够义气了。

其他的,就靠他自己了。

周宴琛褐眸半垂在车窗上,视线忽然划过一家阮听夏爱吃的蛋糕店,他眉宇间的戾气散去了一些。

等这件事结束了,他再好好哄哄她吧。

*

酒吧门口。

纪忱骂骂咧咧地赶到时,

就看见路牙边上停着一辆丑到爆炸的橙色小mini。

侍应生守在一旁,一个女人正蹲在电线杆下数蚂蚁。

他俊脸霎时黑了下来,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扭头就要走,但一想到心心念念的V12,他咬咬牙,忍了。

他阔步过去,眉眼冰冷,“阮听夏的朋友对吗?我送你回家。”

送她回家可以,但要他开这辆破mini,简直是在侮辱他的人格。

如是想着,他掏出手机打电话让人开他的车过来。

沈殷听见声响,缓缓扭过头来。

她酒量其实还不错,醉倒是没醉,就是有点头晕罢了。

但此刻,她觉得自己肯定是醉了。

她直起身子,仔细打量眼前男人。

男人穿了身辅以牡丹花刺绣的黑色衬衣,领口开了两颗纽扣,看着肌肉扎实,蜂腰宽肩,一张痞帅的脸上满是不耐。

然而,随着两人视线对上。

沈殷瞳孔地震!

惊得往后退了两步,晃着个脑袋抬手就要给阮听夏打电话。

她呜呜地哭了起来:“软软,我那个不孕不育的前男友诈尸了。”

纪忱敛起凤眸愠出的震惊,眉梢沉了下来,黑着脸夺过她根本没拨出去的手机。

“沈殷,你说谁不孕不育?”

沈殷咽了咽喉咙,见他动怒,猛地拉开了自家宝贝mini的车门,就要逃跑。

她要实名举报,这酒吧卖假酒!

不然她怎么会看见她那个埋了三年整的前男友——纪忱!

纪忱扯住她肩膀,嘴角噙着冷笑,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又跑?”

“你当年拿着一千万支票说只要钱不要男人的魄力呢?”

话落,他不由分说地将人塞进后座,拿安全带捆好,这才转身上了驾驶座。

开着曜影过来的纪家司机,看着绝尘而去的小mini车顶上天线上摇曳的小菠萝。

他满心迷惑:少爷怎么不见了?

*

另一边。

阮听夏知道自己又喝醉了酒,生怕出现上次在酒店抱着宋季凛要一起游泳的尴尬场面。

车子开了一路,她一路都特别安静。

回到家也第一时间回了房间。

回房之前,她扭头,水润杏眸满是雾气,说出的话却言辞凿凿:“宋总,待会无论听见什么声音,你待在房里千万不要出来。”

说完,没等他反应,她就摇摇晃晃地转身,啪一声合上了房门。

阮听夏坐在书桌前,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情绪。

然而,闻到身上那股酒气,她皱起了黛眉,粉唇有些委屈地抿了起来。

她要去洗澡。

可是,她住的次卧没有浴室。

于是,两分钟后,一颗小脑袋从次卧探了出来,确定宋季凛不在客厅之后,她松了口气。

一抹小身影晃悠进了浴室。

在厨房煮解酒汤的宋季凛听见上锁声,视线透过玻璃橱窗门看出去,有些无奈地蹙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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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哗哗水流声从浴室传出。

宋季凛松散地挑着眉头,坐在客厅靠近浴室的沙发上,垂眸把玩着手机。

张筌:【宋总,今晚周总那边给我打电话了。】

宋季凛看着这条消息,脑海中忽然浮现晚上带着自己老婆离开时,那抹从酒吧里追出来的身影。

所以,小姑娘今晚那么难过,是知道了什么?

他如是想着,薄唇抿了起来。

那头的张筌还在继续发消息:【您这么帮着宋太太,为什么不让我告诉她呢?她知道了想必很高兴。】

宋季凛黑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浴室的方向,脸上没什么情绪。

知道是他,阮听夏会高兴吗?

几分钟,张筌看到了宋季凛的回复:【我只是引荐,是张制片慧眼识珠。】

张筌默然,确实。

那天,忽然收到宋氏总裁说要自荐自家夫人的书,他很惊讶,却也并不期待。

他挑剧本从来不看背景。

只是没想到这小姑娘的功底很好,他有些感慨,这才多嘴一句。

宋季凛熄了荧幕,随手将手机搁置在一旁的玻璃桌面上。

与此同时,浴室门开了。

一道纤细的身影渐渐出现。

女孩本就白皙的肌肤,因为沐浴染上粉嫩,双眸因为酒意水润润的,两颊酡红水灵地让人想咬一口。

宋季凛视线微转落在她身上,呼吸猛地顿住,眸光骤然黑得如泼墨似的。

阮听夏有些迷糊,她以为洗完澡会清醒点,没想到沐浴的温度将酒意渗透得更加彻底了。

于是,她现在更晕了。

她晃了晃脑袋眨巴了下杏眸,扭头就对上了一道幽邃晦涩的视线。

她呼吸一顿,瞳孔震动。

宋季凛喉咙微干,他下意识地抿唇抄兜起身。

女孩却眨巴着一双水润的眸子,恍慌慌张张地凝视着他往迈了两小步。

“宋季凛~”

她娇糯的嗓音响起在耳畔。

他脚步猛地被钉在原地,视线一瞬不瞬地垂落在她身上。

他喉咙滚落,嗓音下沉,“嗯?”

阮听夏舔了舔水润的唇瓣,踮起脚尖,柔软的小手一下攀上他宽阔的肩膀。

下一瞬,他漆黑的眼眸被女孩温盈的掌心捂住。

她的吐息一下落在他唇边,温温热热的,嗓音带着撩人的嗔意——

“你不许看!”

话落,她又欲盖弥彰地补充——

“待会又流鼻血了。”

“……”

宋季凛大手拉下那双小手,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他艰难地挪开视线,“不许我看,那你为什么又不穿衣服?”

阮听夏小脸一瞬间红炸了。

因为这次她确实是没穿衣服。

她迷迷糊糊地忘记拿睡衣了,裹了条浴巾就出来了。

想着,她下意识地抬手提了提浴巾,裹紧软软的白团团。

女孩儿沐浴后的幽香四处侵袭,本就让人心猿意马。

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宋季凛眸光更是不由自主地沉闪,握着她腰的手紧了紧。

喝醉了酒的阮听夏见状,猫尾巴彻底炸开了。

她捂住心口,娇声呵斥:“宋季凛,你眼睛在看哪里!!”

宋季凛手虚握拳抵到唇边,轻咳一声,嗓音喑哑:“没什么好看的。”

阮听夏更气了!好气!

“你说清楚,什么叫没什么好看的?”

宋季凛嗓音发紧,“那……挺好看的?”

阮听夏面颊绯红,捏紧了拳头!

啊!更气了!

她梗起脖子,被水汽蒸得水润的小脸满是倔犟,娇着嗓音斥他:“我不是让你待在房里别出来吗?”

她刚刚进去洗澡时观察过了,他明明不在客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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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先前高调公布的宋太太是阮家那个孤女?

话落,鸦雀无声。

宋季凛漆黑的眸微掀。

周宴琛眼眸与他的视线在半空交接对上。

气压瞬间降至冰点——

周宴琛浑身戾气蓬勃而出,眼眸在看见两人指骨上对戒的那一刻,倏忽变得阴鸷无比。

他手背青筋因为暴怒而尽数迸出。

阮听夏说的会来赴约,是以宋季凛太太的身份来?

宋季凛勾了勾唇,“我和我太太祝周总和乔小姐订婚快乐,长长久久。”

周宴琛眸光死死地攫着他搂着的那道纤细的身影,垂落的手瞬间握成拳,呼吸愈发地粗重。

女孩白皙的面容上,笑容甜美,情绪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订婚而受到影响。

他没有看宋季凛,朝着阮听夏冷冷启唇,“阮听夏,你要闹到什么时候?宴会结束就跟我回周家!”

阮听夏扶着宋季凛的手紧了紧,她还没发话。

宋季凛便嗤笑了声。

跟他结婚就是在闹?

他懒懒散散地开口:“周总,软软是宋太太,回周家做什么?”

“就算是回门也是回阮家,回周家做什么?”

话落,两个男人之间气氛剑拔弩张。

四周人视线本就被这忽如其来的宋氏继承人吸引过来,如今更是好奇地窥探。

周父这时终于反应过来,硬着头皮过来打圆场,“宋总的意思是,听夏跟你领证了?”

宋季凛不置可否。

周父眼中幽光一闪而过,干笑着开口,“听夏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也不和爸妈说一声。贤侄……”

宋季凛嗤笑:“不在一个户口本的父母?”

他领证时就看过阮听夏的户口本,孤零零地挂在阮家一个不知多远的表叔那儿。

宋季凛作为晚辈,一点面子也没给,周父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

但宋季凛丝毫不在乎,慵懒地朝身后的许江点头示意:“这是给周总和乔小姐的订婚礼,是我和我太太专门挑的。”

许江会意拆开礼盒,将礼物递了上去。

是一对高奢手表。

许江八风不动地开口:“这是一对表,是宋氏旗下品牌最新设计。表盘是无走针设计,寓意是天长地久。”

周宴琛没动,只一双眸森然地盯着阮听夏。

乔晚眸光微闪,收敛起面上惊涛骇浪的神情,咬唇接过礼物:“谢谢宋总…”

宋季凛懒懒“嗯”了声,随即握住阮听夏的腰肢,视线慵懒却很具压迫力地落在周宴宁身上。

周宴宁吓得往周宴琛身后躲去。

他话音一转,“我太太她性子对外人比较随和,但下次不希望有人在她面前乱说话。”

宋季凛深眸带笑,似乎有些无奈地看向阮听夏,“毕竟宋太太对内,不太好哄。”

这话看似说给周宴宁听,实际上则是在警告在场的人不要再拿阮听夏的身世说事。

话落,周父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只有温雅知道自己女儿那脾气,肯定说了不好听的话,笑着开口:“我代宴宁跟软软道歉。”

宋季凛不置可否。

礼送完了,他也没兴致逗留了,撩眼看阮听夏,“刚刚不是说累了?”

阮听夏眼睫发颤,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看着他的侧脸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

女孩弯唇点了点头,嗓音软糯甜美接他的话茬:“是有些累了,老公。”

宋季凛眸光深邃,唇角隐不住笑意,“那我们先回去?老婆~”

话落,就听话地带着阮听夏离开。

阮听夏被他一句老婆惹得耳尖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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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没注意到她话音落下时,身后阴沉的男人再也压抑不住胸腔中汹涌的怒意和嫉妒,生生捏碎了高脚杯。

深红的鲜血顺着指尖滴入深色地毯。

乔晚和周宴宁在耳畔惊声尖叫。

周宴琛没觉得疼,他眼眸紧紧盯着阮听夏离开的身影。

她由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他一眼。

眼神全落在那个男人身上了。

那一瞬间,周宴琛感觉到胸口有一块被人剜去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胸腔翻涌起无尽的酸涩和难以名状的恐慌。

*

两人走至后花园时,身后传来了叫喊声:“软软,等等。”

阮听夏回过头去,不远处温雅满脸着急。

“软软,能不能跟温姨聊聊。”

她的脚步停顿下来,抬眸看向宋季凛。

温雅,是周家唯一一个给过她善意的人。

宋季凛朝两人点头,“我在车里等你。”

阮听夏跟着温雅往后花园深处走去。

温雅柔声开口:“软软,温姨这几天都很担心你。”

“温姨知道宴琛订婚的事,是我们对不起你。但是……”

“你跟那位宋总是认真的么?他待你好吗?”

温雅真怕阮听夏为了气周宴琛,做些傻事。

宋季凛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对象,但刚刚看见两人相处,又让她有些动摇,这才特意叫了人出来问。

阮听夏心头一热。

然而,虽然温雅待她和善,她也不准备把她跟宋季凛形婚的事告诉周家任何人。

因此,她笑着开口:“我们是认真的。”

温雅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撒谎!”——

阮听夏转头,就看见周宴琛站在不远处。

温雅看见周宴琛也讶异不已,“宴琛你怎么在这?你不是说去包扎吗?”

周宴琛眼眶猩红,疾步而来。

订婚宴不能毁,但他更不可能放阮听夏离开。

刚刚不过是借口去包扎,就追着阮听夏出来。

温雅跟她对话时,他一直都在听着。

当阮听夏说出那句“是认真的”时,他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绳子勒住咽喉,一股寒意爬上背脊,周身止不住颤抖。

他怕了。

周宴琛没有看温雅,锐凌眼神笔直落在阮听夏身上,“妈,你先走,我和软软有话说。”

温雅到底心疼自己儿子,担忧地看了阮听夏两眼便离开了。

阮听夏转身欲走,手腕却被周宴琛一把攥住。

力气之大,仿佛要将她骨头都捏碎。

他眼眸阴沉,嗓音森寒冰冷,“阮听夏,你刚刚为什么骗我妈?你怎么可能跟宋季凛结婚,是你求宋暮烟让他帮你的对吗?”

“你到底在闹什么,我不是说了让你等等!”

阮听夏吃痛地皱起眉头,甩开他的手。

她嗓音很冷,神色里满是厌恶,“等什么?等你跟乔晚结婚之后,把我当成金丝雀包养着?”

周宴琛瞳孔骤缩,呼吸顿然急促,抬手要握她的手。

“你介意这个的话,等过段时间,我就退婚!我不会跟乔晚结婚的。”

阮听夏下意识地躲开,她深吸了一口气,从包里拎出了一个红本本。

“周宴琛,我没骗温姨,我结婚了。今天就算是你和乔晚的婚礼,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你说这样的话,对不起的是她。”

红色的小本摊开,映入眼帘的红底照片,女孩笑得耀眼,站在她身侧的却不是他。

他视线略过钢印压过的日期,眸光骤沉。

这几天来无数捋不清的记忆全部涌现。

那天在周家遇见阮听夏,她真的是回来拿户口本的。

当时乔晚在门口等他,他急着去乔家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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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宋季凛也没有松开手,反而顺势五指没入了她的指缝。

感觉到掌心的温度在一点点的渗透,阮听夏奇异地没有再紧张了。

两人还没走到正殿,一大家子就涌了出来。

为首的是一位老奶奶,神态矍铄,瞅见阮听夏时,两眼放光。

阮听夏下意识地看了眼宋季凛。

宋季凛唇角带出一丝笑意:“奶奶。”

她这才跟着喊了声:“奶奶。”

“乖!乖!”宋老太太连声道好,“终于到了,快进屋。”

紧随其后的是宋母舒蓉和宋父宋逸德,两人瞧见阮听夏,就止不住满面的笑意。

宋母抬手将阮听夏的手放进掌心,抚了抚,“软软,介意我叫你软软吗?”

“不介意。”

阮听夏受宠若惊地被人簇拥着进了门,她回头看了眼被挤在人群之外的宋季凛。

一时间,竟分不清楚这家里是多了个儿媳还是多个了女婿。

宋母慈爱地握着她的手:“软软,我家那臭小子没有规矩,你们领证才晓得带你回来,也是妈教育不周。”

“昨天热搜上得太急了,我让那臭小子必须要对女孩子负责,没想到他今天就匆匆忙忙拉着你领证,真是委屈你了。”

宋季凛似乎早已习惯被冷落,自在地插着兜走过来,半靠在了阮听夏座椅旁,有些懒散地开口:“妈,嫁给您儿子怎么就委屈了?”

舒蓉瞪了他一下,满眼不满。

这还叫不委屈,曝光了才跟人领证,让女孩子怎么想!

阮听夏被这声声温柔的“软软”念得心里热乎,她摇摇头道,“伯母,不委屈。阿凛待我很好。”

舒蓉掩着唇笑:“那软软还叫伯母,该改口咯~”

阮听夏耳根一热,偏头与宋季凛对视了一眼。

他深邃的眼眸也低垂在她脸上,莫名看得她有些脸热。

她挪开视线,樱唇微张:“妈。”

舒蓉笑意更深了,迅速就从身后文件袋掏了个房产证出来:“妈没什么能送你的,就是在城西那边买了一座半岛别墅。这臭小子如果惹你生气了,你就过去住,这岛里保镖都是妈的人。”

宋季凛:“……”

宋父也连忙附和,“对对,爸也不晓得你喜欢什么。”

说着就掏出了一张支票。

“这个支票你留着,数额等你以后想好了来填。”

阮听夏求助地看向宋季凛。

一旁的宋老太太也朝身后管家招了招手。

管家会意地递了个锦盒过来,“软软呐,这拐杖是老爷子留下的,这小子不听话就拿这拐杖揍他。”

要说刚刚阮听夏是受宠若惊,现在是开始惶恐了。

毕竟,这些是给宋季凛未来夫人的礼物,她不敢接。

而她跟宋季凛的婚姻只是一宗交易。

宋季凛扫了她一眼,抬手捏了捏她软白的手背,“爸妈给你就接着,玺悦公馆住腻了,我们就过去岛上玩玩。”

话落,又看向宋老太太,散漫地开口:“奶奶,要不拐杖就算了?”

“软软哪舍得用那玩意儿揍我?”

宋老太太捂着嘴偷笑。

阮听夏耳尖发热,指尖抚了下被他捏得发烫的手背,磕磕绊绊地开口:“是啊奶奶,我…哪里舍得。”

于是,老太太又笑眯眯地从保险柜给她选了个珍藏的羊脂玉手镯,盯着她戴上,这才罢休。

宋家二房,即宋暮烟父母则还在国外工作,托老太太送了些首饰作见面礼。

送完见面礼,离吃饭还有些时间。

宋家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坐在一块,谈天说地的,丝毫没有传说中那些名门望族的架子。

阮听夏有一种仿佛回到了父母还在世的那时候,久违地感受到了家的温馨。

宋母洗了一碟葡萄过来,颇为好奇地开口问。

“软软呐,你跟季凛是怎么在一起的呀?”

阮听夏猝不及防吃了一惊,来得太着急忘记串口供了。

她嗫嚅着思考该怎么编,却见接完工作电话的宋季凛颀长的身影从前院缓缓进来,接过话茬。

“妈,这你也要八卦?”

阮听夏舒了一口气。

舒蓉嫌弃地瞅了自己儿子一眼,“是啊,软软这么好的女孩儿,不知道是怎么给你拐回来的。”

一旁在吃葡萄的宋暮烟噎了下,“咳咳~”

可不就是拐骗回来的。

宋季凛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这才偏头看向阮听夏,幽深的眼眸里忽然变得晦涩,嗓音有些低哑——

“暗恋了好多年了。”

“好不容易才等到呢。”

阮听夏蓦然撞上他幽深的视线,不觉被他的眼神烫到。

她匆匆略开眼神,心头咯噔了一下。

宋季凛收回视线,轻笑了一声,有些慵懒地撑在阮听夏椅背后:“妈,这个答案满意吗?”

舒蓉睨了他一眼,“就你以前那股中二劲儿,难怪软软看不上你。”

宋季凛:“……”

阮听夏忍俊不禁,“扑哧”笑了出声。

-

而此时的周家老宅。

周宴琛随手褪下西服递给了佣人,环顾了四周没看见阮听夏的身影。

他抬着手在解袖扣,眼神瞥向一旁的女佣,嗓音微冷:“阮听夏呢?”

女佣垂着头,“阮小姐今早出去后,就没回来了。”

周宴琛闻言,眉头拧得更深了,他松了领带,有些烦躁地走进客厅。

他冷哼了一声,还在跟他闹脾气?

女人,偶尔使小性子是情趣,要是过了,就变成作,只会惹人烦。

“哥,你回来啦~”

周宴宁惊喜的嗓音让一家人都回过头来。

周宴琛脸色稍缓地点了下头,他边走边抬起手机给助理打电话:“去云深居把阮听夏带来老宅。”

周宴宁闻言,顿时皱了眉,不悦:“哥,你还管她做什么?你都要跟乔晚姐姐订婚了。”

她从阮听夏踏进这个家门那天起就不喜欢她。

仗着爸爸救了自家爷爷一命,就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嫁给她哥哥。

她哥哥那么优秀,怎么可能娶她这种野鸡?

谁知道她爸是不是故意撞上去死的,就为了攀她们家高枝。

周宴琛面对自己妹妹,有难得的柔情,他眉头松开,“今晚跟她说退婚的事。”

周老太太这才满意地点头,看向周宴宁:“你哥哥说的对,要让那丫头把嘴巴闭上。婚约的事,我们就当从来没存在过。”

又看向周宴琛,“今晚打点好,我们总不能一辈子被她绑架,你爷爷都去世了,我们把她养育到这么大,已经仁至义尽,不然她那个阶层的人,能够得到这个圈子?”

话落,眼神中的鄙夷已经毫不掩饰。

周宴琛不置可否地抿着薄唇。

坐在角落的周母欲言又止,但注意到老太太威压阴沉的脸色,最终什么也没说。

饭后,周宴琛径直上了楼。

路过阮听夏的房间,他视线掠过那只珍藏在玻璃橱窗里的草莓熊,眼神一顿。

他随手送的东西,她却这么认真地珍藏起来。

等跟她说了退婚的事,他再送点东西哄哄她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助理的电话正好进来。

“周总,阮小姐不在云深居。”

周宴琛眉间戾色一闪而过,闹也得有个限度。

“不用管她。”

“好的。周总,有制片人要阮小姐的影视化版权,这次还是拦下吗?”

他嗓音森冷地启唇:“全部拦下。”

阮听夏大学毕业时跟他说要去当编剧,他不同意,但给了她两年时间去努力。

她也很听话,答应了他,两年不成功就回周氏给他当秘书。

两年快到了…

周宴琛捏着手机,阴沉的视线从阮听夏房间里的玩偶收回。

哄她?

呵。

周宴琛冷着脸,心情阴郁地回了卧室。

是不是他最近对她太过纵容,导致她小性子越发的大了?

等跟乔家的联姻彻底定下来,再让阮听夏回周氏。

到时再慢慢调教她这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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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一时间的宋家老宅。

宋暮烟吃过饭就被同学喊了出去玩。

阮听夏陪着宋老太太去庭院外边赏花。

而宋季凛则跟着宋父宋母进了书房。

他视线从窗户透出去,落在花园里的女孩身上。

“软软,是周家领回去养的那个小女孩吧?”

舒蓉今天第一眼看见阮听夏就看出来了。

周家跟宋家虽然不亲近,但到底一个圈子,多少知道八年前的事。

周老爷子年轻时拓展版图,结下仇家,在外处理业务时出事。

是当时周氏旗下一个子公司的总经理舍命救了老爷子。

妻子本就卧病,受了刺激,没救回来。

阮听夏就是这家的遗孤。

宋季凛收回视线,“嗯”了声。

她叹了口气,“哟,惹人心疼的孩子。”

她没问出口的是,周家怎么养的人,把人养成这么温顺,不会拒绝,也没有脾气。

“不过,这孩子我记着不是周家那位的……”

宋季凛手插进兜里,冷清的嗓音开口:“现在不是了。”

虽然她这两天有听说周家和乔家有意联姻的事。

但,阮听夏这种好女孩,这就看得上自家混账儿子了?

舒蓉抱胸,眼眸微眯,“我怎么觉着你是单相思呢?”

客厅那一段暗恋的言论,听着不像是空穴来风。

她上下打量自家儿子,“软软不会是你骗回来的吧?”

这小子该不会横刀夺爱,威逼利诱了吧?

如果是这样,就算是亲儿子,她也得大义灭亲。

宋季凛单臂置在桌上,眼尾挑起,吊儿郎当又欠揍地开口:“我们两情相悦、情难自禁,您懂吗?”

“她以前还小,就喜欢些磕碜的,现在眼光变好了。”

舒蓉无语地白了他一眼。“行了,滚出去。”

-

阮听夏跟宋老太太散完步回来,宋季凛正端坐在沙发上。

听见声响,男人散漫地起身回首,薄唇微挑:“回家了?”

宋老太太手搭在阮听夏手上,不满地哼声:“这么晚了,回去多匆忙。”

宋季凛转了转腕表,九点了。

回到家去十点,确实有些晚了。

不过……

宋老太太侧头笑眯眯地瞅着自家孙媳妇,“软软,你们今晚就在这歇下?”

阮听夏跟老太太相处了一晚上,已经把她当自己奶奶一般。

长辈都开口了,她也没怎么多想就应下了。

“好呀,奶奶。”

宋老太太笑得更欢了。

宋季凛黑眸意味深长地扫了她一眼,她有些莫名其妙。

直到女佣捧着新的睡衣和洗漱用品,把她送进了宋季凛的房间。

她才终于反应过来。

她们现在是新婚夫妇关系,自然是睡一屋了。

阮听夏抱着盥洗物品,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不远处沙发上的高大男人。

宋季凛修长双腿交叠,衬衣纽扣松了一颗,领口处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膛,慵懒又肆意。

感受到她的视线,他从手机荧幕上,扬眸与她对视了一眼:“怎么?要回避吗?”

阮听夏连连摇头,却下意识地捂住胸口,“不用不用。”

宋季凛气笑了:“我还不是那种看见女孩子洗澡出来就把持不住的畜生。”

这话说得直白,阮听夏耳际发红的进了浴室。

她快速地洗了个澡,随手拉起一旁的睡衣套上。

然后人就傻了。

刚刚手忙脚乱的,没注意到女佣给她的睡衣是这样的款式。

吊带真丝睡衣。

粉粉的吊带挂在她纤细白皙的肩膀上,宽松的领口露出她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软白,裙摆处还是镂空的蕾丝,怏怏盖住大腿,让人想入非非。

她呼吸一窒。

这也太……

阮听夏大脑宕机了好多秒,才颤抖着扶住了门把手。

女孩娇软的嗓音在浴室里响起,“宋总?”

“你在外面嘛?”

隔了好久,阮听夏没有等到人回应,她又喊了声:“宋季凛?”

她狐疑,难道出去了?

这么想着,她大着胆子拧动了门把手。

而阳台外刚挂了电话的宋季凛,依稀听见风里裹挟着一声软糯的声响。

好像是他的名字。

他挑了挑眉,抬腿回到了房内。

与此同时,浴室的门恰好完全打开。

女孩错愕着表情与站在床边的宋季凛黑眸对上。

咝~

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

女孩儿双眸水润圆睁,浑身肌肤被热水蒸得粉扑扑,一双白皙的长腿暴露在空气中,水灵灵的透着娇嫩诱人的气息。

宋季凛喉头微动,嗓音染上沙哑:“阮听夏,你……”

倏忽,“啪嗒”一声响。

女孩双眸瞪大,娇糯的嗓音带着震惊,“宋季凛,你流血了……”

宋季凛愣住了,他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人中位置。

指尖染着鲜红的液体。

他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头昏眼花,心跳过速。

阮听夏一下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扯了抽纸过来给他擦鼻血。

被他涓涓往下流的血吓得白了脸,她嗓音发颤:“怎么止不住啊?”

女孩踮着脚,温热软白的小手在他脸上胡乱的摸。

撩人的香气四处侵袭,宋季凛呼吸粗重了起来,一股热意沿着被她触碰的地方往下涌动。

倏忽,他被摁坐在床上,柔若无骨的小手抱着他面颊将他头仰起。

入目可及就是女孩软白诱人的领口。

“噗”

血流得更厉害了。

阮听夏更慌了,“啊!宋季凛,怎么办?”

男人喉咙滚了又滚,抬手从她手里拿过抽纸,艰难地挪开视线。

他捏住鼻梁,嗓音哑得不成样子。

“你穿件衣服。”

女孩温热的体温还在他怀里,姿势暧昧而撩人。

他嘶哑着补充,“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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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之前只是磕到了唇角,现在整瓣下唇都肿了。

她努力在脑海中寻找关于这一部分的记忆。

没找到。

她杏眸掺满迷惑地望向一旁的高大男人。

宋季凛瞥了床边女孩一眼,眉心一跳,他抿唇,“怎么?”

阮听夏晃了晃脑袋,眨眨眼,“没什么。”

大概是昨晚磕到哪里了。

总不能是宋季凛大半夜起来咬她吧。

这么想着,她也不纠结了,爬起来准备去浴室洗漱。

还没拉开门,就听见门外响起了细碎的声音。

大约是陈姨在做早饭,她没甚在意。

然而,打开门的一瞬间,却倏然与客厅的美妇人对上了视线。

阮听夏吃了一惊。

舒蓉见她从次卧出来,也是满脸讶异:“软软?你怎么……”

她视线在次卧和主卧之间来回逡巡,最后落在阮听夏震惊的小脸上。

她痛心疾首:自家狗儿子跟儿媳是分房睡的!

她就知道!

堂堂宋氏竟然通过契约婚姻来哄骗小姑娘来当公关手段!

她堂堂正正宋家子孙竟然干出这样的混事!

舒蓉勃然大怒:“我就知道宋季凛这个混账小子不能娶到这样的好……”

“媳妇”两个字还没出口。

宋太太就看见自家儿子衣衫不整地从阮听夏身后出来。

宋季凛懒散地握住阮听夏的纤腰,似笑非笑地看向自家母亲:“舒女士很闲的话,可以去替二叔管管宋暮烟。”

话落,他深邃眸光转到女孩儿身上:“我跟软软恩爱得很。”

阮听夏顿时被他暗示性的话语,臊得红了脸。

但是还是本着打工人维护老板的心态,磕磕绊绊地接话:“是啊……妈。”

舒蓉本来被自家儿子气得心口疼,一看儿媳这幅乖巧模样,顿时什么气都消了。

她一把将人带了过来,温柔地拍了拍阮听夏的手,“妈妈生怕这臭小子不会照顾你,看见你这么好,就放心啦!对了,妈知道你写稿子长期伏案,买了些小东西过来,都是暮烟那丫头挑的。”

阮听夏这才注意到沙发上放了一大堆东西,什么保健器具、少女心的小玩意儿都有。

周家人嫌弃她写稿子不务正业,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

没想到宋夫人知道了,还特意给她买了这么多东西,简直是把她当女儿宠。

她心头一热,又忍不住有些酸涩,未来的宋太太真的很幸运。

阮听夏心底感慨,面上却不显,弯了弯唇:“谢谢……妈。”

“跟妈客气啥。”

舒蓉笑着摆摆手,满眼笑意地瞅着眼前女孩。

越看越喜欢。

忽而,她注意到阮听夏被磕破皮的嘴唇。

顿时眸光一凛,一记眼刀就飞到不远处吊儿郎当的男人身上。

“混账东西!长了张狗嘴吗?”

把她儿媳妇嘴当大骨头来啃了?

阮听夏愣了下,才意识到她在说什么,顿时羞赧又局促。

她涨红了脸,摆摆手要解释。

宋季凛满不在乎地从厨房调了杯蜂蜜水出来,打断了阮听夏,“喝点,暖胃的。”

阮听夏受宠若惊,但看到舒蓉在,这才道了声谢接过。

宋季凛散漫地靠在流理台边,撩眼看自家母亲,“妈,您一大早过来就是来骂我的?”

当然不是,她本来是想趁他上班,来看看儿媳的。

只是没想到这个本该在公司的儿子却在家。

舒蓉眼瞅着宋季凛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又看看自家儿媳那红润的脸颊。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在离开前语重心长地教育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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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妈上回请教了中医,说你流鼻血可能是虚不受补。”

“你……平时注意点。”

宋季凛本来摁在后颈舒缓的手,放了下来,脸色有些黑。

被女孩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一晚,这才有些脖酸。

一旁的阮听夏风中凌乱了一会,转眸就对上宋季凛那幽暗难明的眼神。

阮听夏心头一跳,脑海中又浮现出早上醒来时,她后背紧贴着他的场景,如果她的感受没有出错的话……

阮听夏摸了摸鼻尖,好一会才硬着头皮,红着脸开口,“妈,阿凛他……身体挺好的。”

“是嘛……”舒蓉狐疑的视线落在自家儿子身上。

宋季凛面无表情地开口:“陈姨,送夫人下楼!”

*

餐厅里。

陈姨出去买菜,客厅一时剩下两人。

宋季凛黑着脸,没有说话,餐厅只有不时响起的瓷器碰撞声。

气氛安静得诡异。

阮听夏眸光闪烁地抿了口蜂蜜水,呐呐开口:“宋总,昨晚谢谢你……”

阮听夏道谢道得格外真诚,毕竟如果不是因为照顾她到深夜,宋季凛也不会被误会。

宋季凛慢悠悠地转眸凝了她一眼,一双狭眸扬起,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宋太太,你怎么知道我身体挺好?嗯?”

“……”

阮听夏整个人都麻了,她眸光不停闪烁,耳边似乎又响起早晨耳边性感撩人的呼吸声。

她面颊倏忽绯红,斟酌半天才慢吞吞地开口:“难道……我猜错了?”

室内忽然又陷入了沉默。

宋季凛瞥了她一眼,深吸了一口气转移话题,嗓音还是有些冷沉:“宋太太说要谢我,想怎么谢?”

“啊?”

清脆的玻璃碰撞声响起,他倏忽起身。

颀长的身型朝她靠近,凛冽强大的气场尽数朝她压来。

阮听夏咽了咽喉咙,眼神莫名有些飘忽。

宋季凛却停在她两步开外,薄唇扬起一道弧度,“宋太太,我心胸没那么宽广。”

“对于你昨晚为了别的男人哭这件事……耿耿于怀。”

阮听夏下意识地解释,“不是,我是因为……”

她话音却顿在这,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周宴琛设法阻止她当编剧的事。

她索性不解释,真诚道:“总之,我不喜欢他了。”

宋季凛挑眉看着她:“真的?”

阮听夏认真地点点头。

虽然昨晚才在他面前稀里哗啦哭了一顿,现在说这样的话,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但她不是死缠烂打的人,过去就过去了,没什么好留恋的。

现在更让她难受的是,她昨晚怎么就抱着宋季凛哭了呢。

怪尴尬的……

她其实很少哭,知道周宴琛要跟乔晚订婚那天晚上都没哭啊……

怎么这一次就没忍住。

宋季凛盯着她白皙莹润的面颊,憋了一晚上的酸涩忽然被轻松揉散在胸腔中。

他视线落在她微肿的唇瓣上,唇角拓起愉悦的弧度,“这样啊?”

“宋太太既然要谢我……”

话落,他眼波闪了闪,漆眸静静地看着她开口——

“不如陪我去参加一场宴会。”

*

十分钟后。

阮听夏从许江手里接过请柬时。

宋季凛刚从主卧换了身衣服出来,他骨骼分明的长指系着袖扣,一边开口:“周家的订婚宴,邀请了我们。”

他刻意没提那人的名字。

话落,空气安静了一瞬,他漫不经心地撩眼看她。

女孩认认真真地在打量着手里的请柬,脸上表情看不出什么波动。

他抿唇蹙眉,长腿微迈便走到她眼前,长指衔走纸张,似乎不甚在意地启唇,“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一个人去也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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