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璇久接过他递过来的水,小口喝着,心不在焉。
喝完,她突然想起什么,主动开口,
“你今晚怎么回来了?”
贺霁云没想到她会这样问,有些惊喜,但他没直接答,而是想知道她更多的想法。
于是饶有兴致的反问道:“怎么这样问?”
半晌,见她不做声。
贺霁云也怕她不问了,再度开口,“又或者说,太太觉得原本我今晚该去哪?”
沈璇久被问住:“...没有。”
说罢,就将手中的杯子塞还他手中,又重重的睡下去。
贺霁云见她不肯往下谈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愈发深不见底。
最终还是由他打破莫须有的隔阂,但说得不深。
沈璇久躺着,本来就对彼此的对话不抱任何希望,但接下来她听到了男人郑重的话语,是此时的她不曾意识到的将贯彻她一生的履行——
男人说,
“璇久,有些事我更想听你亲口跟我提。”
“只要你问,我都会如实坦诚。”
“我知承诺有重量,但在我这,你就是那重量。”
听完这话,沈璇久确实愣住了。
但她不信,她觉得他乱讲。
沈璇久躺着,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你明天不是还有会吗?快早点睡吧。”
不想深聊之意溢于言表。
贺霁云知道即便他刚刚那样说,眼前人也不会信,他坦然接受。
却有一个点被他抓住,他再次起了逗他的心思,“你怎么知道我明天有个会?”
“这我可以理解为我的太太开始关心我了么?”
“毕竟今天我看贺太太见到我也在京市的模样,不像是早就知晓我行程的表现。”
沈璇久背对着她,看不清他的神色,但那一丝沉闷的低笑以及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揶揄她听得可是清清楚楚!
她只不过是回来洗澡的空隙,经历了这抓马的一天后,在强烈好奇心驱使下,她还是点了那个行程排表。
但她主要目的不是为了监视他,而是为了避免今日悲剧再现。
沈璇久本就有起床气,本来就有些恼,这会被抓包,虽不是为他所说的那种意思,但也不可能凭她一张嘴就说得清。
更何况就算她愿意说,对方愿意听进去与否都是个问题。
说多了也更像在描黑,还不如不说。
于是她在是或否之间选择了‘或’,她一个大动作转身,朝着贺霁云恼,
“贺总!我要休息了。”
“主卧让给你,我去别的地方,以免打扰了贺总休息,明天会议精神不佳又该是我的不是了。”
沈璇久其实心很虚,说来说去都不应该演这出,但她实在没办法了,只能糊弄过去。
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贺霁云云淡风轻的揽过她的腰,又将她放在床上,好脾气的笑,“是我的问题,不能怪夫人。”
“今晚就在睡这,乖。”
说完摩挲了两下她的脸,便起身离开。
在男女力量下,沈璇久被放倒得轻而易举,但她潜意识里也没想离开主卧。
只是想试探他对自己的容忍,是不是真如别人所说的那样。
她也如实试到了,但这下,她也微微乱了心思。
沈璇久在男人走后,一个劲躲进了被子里。
翻来覆去半天,才又有了睡意。
就在自己即将睡着时,背后传来了一阵生冷的气息。
沈璇久被这阵凉意刺到,不自觉往前挪了一截。
随后又被有力的手臂揽回去。
直接后背贴着男人滚烫的胸,严丝合缝。
沈璇久惊得转身推他,怕他不顾自己的意愿,“你刚刚不是把主卧让给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