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月说了今晚会主动献身,看来来这之前,两人刚做完。
楚淮恍然生出一阵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仿佛说服了自己:“我那都是逢场作戏!!”
他双手抓住流苏的肩膀,清隽的脸上带着些许乞求,“苏苏,你信我!”
流苏忽热觉得有些累,不是身体上的累。
大雨中那无力的孤寂和悲伤又逐渐涌回来。
她跟在他身后跑了五年,无名无份却心甘情愿,原以为两人可以相携到老,但他中途离开了。
既然他选择了用这种方式继承家业,那她自己退出就好。
“好。我信你。然后呢?”
楚淮一愣,然后,然后,当然是......
但不知为何,对上流苏那略带悲戚的眼神,到嘴边的话竟然说不出来。
“楚淮,大清早亡了,给彼此留些体面吧。”
说完,流苏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楚淮站在原地有些愣愣,见她即将踏进玄关,嗓音中有几分迫切和补救的意思:
“我会去找雁大校长,让他不要再为难你。就跟以前一样。”
流苏脚步顿了半秒。
楚淮见她停下有些惊喜,赶忙继续道:“只要你离开霍霆骁,就能过以前一样的生活。”
流苏蓦地回头望向他,神色难辩。
“苏苏......”
“楚淮,现在的你,跟秦昊天有什么区别?”
楚淮惊在当场。
寒风吹了许久,他从恍然中惊醒,好似有什么东西从指缝中被吹走了。
翌日下午,流苏接到夏淼淼的电话,电话里一顿吐槽她快累死了,急需一场醉生梦死来缓解压力,于是两人约在夜魅酒吧。
“宝,这里!”阳光下的夏淼淼,挥舞着手里五个黢黑的茶叶蛋,朝流苏喊。
流苏将咖啡递给她,笑道:“你这早餐够早的,天都快黑了。”
“嗐!你快别说了!别人是朝九晚五的候鸟,我却是公司常驻的夜莺,偶尔回家倒像是探亲访友!”
夏淼淼猛吸一大口黑咖,“咖啡苦,心里堵,宝宝忍着去挣两千五!”
流苏笑笑,自夏淼淼大学毕业后家里人嫌她整日里无所事事,就将人拉去公司做基层,美其名曰:下凡历练!
哪知这千金小姐不买账,刚到就将公司整得乌烟瘴气,夏总大手一挥断了她的口粮,这才乖乖老实下来,一年多下来,倒也摸到了点门道。
“那你上个月的两千五挣到了吗?”
“你应该问,上个月的苦吃完了吗。”
“......”流苏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那继续吃这个月的苦。”
两人进了酒吧,在大厅找了卡座坐下,夏淼淼开始狂啃茶叶蛋,流苏点了两杯威士忌,要的一堆小食果盘,全都推到夏淼淼跟前。
流苏眼看着夏淼淼连续啃完五个茶叶蛋四个橘子三根玉米,还准备继续去薅果盘上的西瓜,嘴角抽了抽:“夏叔叔不给你饭吃?”
夏淼淼塞了几口西瓜瓤,这才抽空回她:“还说呢,我都快4个小时没吃饭了!”
流苏:......那还真是久。
“嗳!你听说了不,你那个假妹妹要定亲了。”
怕她噎死默默递过去一杯温水的流苏,诧异:“......秦羽姗?跟谁?”
上次在秦家门口流苏试探才知道,秦羽姗一直悄悄喜欢楚淮,所以才一直看她不顺眼。
夏淼淼接过去咕咚咕咚灌下去几口,满足地“嚯~”了一声:“终于活过来了!”
“对方是谁还没定,但秦家人最近很积极地在给她相亲,圈子里都传遍了,现在她像是一块没人要的肥肉,笑死人了。”
“听说啊,上次在沈家订婚宴发生那件事以后,秦羽姗被曹斌看光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哪个要脸的大家族肯要她。现在雁城的适龄世家公子都避之不及,连原本对她穷追不舍的梁公子都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