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染看着她,觉得恨铁不成钢极了,“就简简单单的一个应酬,你也不看看多少女的眼神私下里都快把你撕了。”
“那么大一座矿山,你也不说守守。”
“真是不长心。”
“......”
沈璇久似是困极了,一开始还能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这会面对她的连环炮,直接不应声了。
苏林染没辙了,终归是怜惜这么大一个美人,还是忍住了膨胀的心,无奈叹气,“睡吧睡吧,累了一天了。”
说着还将被子贴心的替她拉上去了些。
沈璇久睡梦中也有所感,乖巧得朝她贴近了些。
苏林染关了灯,就开着旁边的床头灯。
开始了她今天未完成的艺术创作——批图。
——
会所外。
身高优越的男人隐在暗处,肩宽腰窄,一手随意插兜,另一只手中掐着一根烟,不抽,只任由自燃。
这儿光线阴暗,只能看清男人有利的轮廓和清晰的下颌线。
男人身形松散的站着,对着对面女人的哭诉充耳不闻。
似在等他的耐心何时磨没。
最终耐心售罄,掐灭手中的烟,随意的丢在地上,一双腿微抬,漫不经心碾着地上的烟头。
“我不管有意还是无意,我不希望你再出现在我太太眼前。”
“这是底线,也是警告。”
沈芷柔慌了神,开始口不择言,“我以为我在你眼中总是不同的!”
道理她都懂,若是想让这些大佬看上她们这类女人,最重要的就应该提起他们的兴趣。
然后拿出与别的只知道恭迎与谄媚的女子不同的态度。
才能让他注意到她。
她之前就是靠着这样的姿态在这里立足,收获了了不少世家大族公子哥的欣赏。
但她明白,贺霁云与那些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不同。
他性格生冷,手腕狠,背后的来头在京市都是让世家大族望而却步的存在。
最主要的是他的品性,每次来,对待她们这些女子,从不玩弄,不欣赏但尊重,但也不会把目光流连在这。
这是沈芷柔的奢望。
也终于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让她得偿所愿与这位港岛的贺老板有了交集。
从此她在这院里的日子更加如鱼得水,从前那些眼高于顶的少爷,都看在他的面子明里暗里给她三分薄面。
甚至还有出高价让她去吹枕边风的,为此她隐晦笑笑,解释——“那位,可不是靠枕边风走到如今的地位的。”
可只有她知道,从头到尾不过是她自欺欺人罢了。
别说贺霁云从未碰过她。
就连他每一次来,除了第一次嘱咐了经理一句让她一同用饭,便再无其他。
贺霁云没有回头,背对着她冷声出口,“摆正好你自己的位置,有些事,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沈芷柔听着不容置喙的话,心里更慌了。
原来他知道她背后所做的那些事。
可他没有制止,说明他是有一点在乎的,沈芷柔恐慌之际不由一想。
她自己撕破了多年来清高的伪装,追上去,像是她才是原配,哭喊:
“不对!贺先生你绝对是在乎我的。”
“不然不可能默许我做这一切!”
“我除了出身以外,到底哪里比不过她!”
沈芷柔越说越歇斯底里。
“你也配跟我太太相提并论。”
这话一出,贺霁云突兀的停了下来,回身,视线终于落在她身上,却是霜寒。
他声音平静得过分,言语中无形溢出来的冰冷更是让她如同坠入万丈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