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变成你傅承聿的‘亲生’骨肉的?!”
最后几个字,如同泣血的控诉,在空旷冰冷的客厅里久久回荡。
傅承聿脸上的平静面具,在苏晚这声泣血般的质问下,终于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裂痕。
那裂痕并非源于谎言被戳穿的惊慌,而是一种更深沉、更压抑的、仿佛积压已久的痛苦和某种难以言说的……屈辱?
他高大的身躯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那双总是深不见底、掌控一切的墨色眼眸,此刻翻涌起极其剧烈的波澜,震惊、暴怒、还有一种被愚弄的难以置信瞬间冲垮了他强装的镇定。
他猛地后退一步,像是要避开苏晚那淬毒的目光,又像是无法承受这指控带来的重量。
“偷?”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嘶哑得变了调,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野兽般的凶狠,“苏晚!
在你眼里,我傅承聿就是这种下作到要去偷你卵子的人?!”
他猛地抬手,指向儿童房紧闭的房门,因为激动,手指都在微微颤抖:“那是我的女儿!
是我傅承聿的亲生骨血!
报告上写得清清楚楚!
维纳斯的公章也清清楚楚!
你凭什么用‘偷’这种字眼来侮辱我?!
侮辱念念?!”
“亲生骨血?”
苏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扭曲而冰冷的笑意,她挣扎着从沙发上站起来,虽然脚步虚浮,但脊背挺得笔直,毫不退缩地逼视着傅承聿,“报告?
公章?
傅承聿,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
那份报告能证明她是你的女儿,也能证明她是‘我’生物学意义上的女儿!
但它证明不了她是怎么来的!”
她一步步逼近,眼中燃烧着仇恨和理智交织的火焰:“我苏晚的卵子,只存在于维纳斯最顶级的保密库!
除了我自己,没有任何人能合法动用!
你告诉我,不是偷?
难道是维纳斯的上帝显灵,把你的精子和我的卵子隔着保险柜合二为一,再塞进某个女人的肚子里?!”
她的质问如同连珠炮,字字诛心。
傅承聿被逼得连连后退,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种被逼到悬崖边的惨白和狂怒。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想怒吼,但苏晚眼中那洞穿一切、冰冷至极的恨意,像一盆冰水,浇灭了他所有的虚张声势。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持中,傅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