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齐声喝彩：说得好！
这才是明白人！
周焕学着点！
走出咖啡厅时，夕阳把天空染成血色。
我站在十字路口，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手机又响了，是公司群里的消息。
小陈发来最新报道：《惊爆！
某医疗公司CEO出轨女助理，女友为爱自杀未遂》。
配图是柳无双躺在病床上的照片，手腕上缠着绷带——但我清楚地记得那是她摔断腿打的石膏。
弹幕疯狂跳动：双宝太惨了！
周焕去死吧！
支持双宝找新男友！
我蹲在路边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
五年的付出，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局？
我给柳无双父母买的房，给她弟弟买的车，为她放弃的升职机会……全都成了笑话。
夜幕降临，我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医院。
柳无双的病房亮着灯，窗帘上投出两个人纠缠的影子。
我站在树下，看着赵明搂着她的腰，看着她主动献上红唇。
弹幕还在我眼前闪烁：现在后悔了吧？
活该！
双宝马上就会幸福了！
我转身离开时，撞上了来查房的护士。
她认出我，欲言又止：“周先生……柳小姐的腿伤其实……我知道，”我苦笑，“是装的。”
护士惊讶地瞪大眼睛：“你怎么……啊不是，我是说她恢复得很快，明天就能出院了。”
我刚离开不久，手机就收到信息。
“护士说你刚才来了？
你为什么不上来？”
“算了，你现在过来找我，我就原谅你。”
我犹豫良久，其实不想去见她。
总是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好像她说什么我都必须要满足她一样。
我如今不想再事事依从她了。
但是转念一想，分手这件事情，最好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我返回医院，却扑了个空。
护士茫然道：“柳女士刚刚出院了，您不知道吗？”
我愣住了。
憋着一口气问她：“你在哪？”
柳无双这才慢吞吞甩过来一个定位。
她在“云上”，城里最难订的网红餐厅，人均消费近两千。
三个月前我随口提过想去尝尝，没想到她竟然记得。
弹幕立刻活跃起来：看！
双宝多在乎你！
连这种小事都记得！
快去复合啊！
“好。”
我打字回复，“我马上来。”
随后，我站在医院门口发了会儿呆。
也许……也许该给这段感情一个体面的结束。
五年了，至少该当面说再见。
“云上”餐厅在市中心最高楼的顶层。
电梯上升时，我的胃也跟着揪紧。
玻璃窗外，整座城市的灯火如星河般铺展开来——这本该是个浪漫的夜晚。
“周哥！
这边！”
我刚出电梯就听见赵明热情的招呼。
他穿着休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正朝我挥手。
柳无双坐在他旁边，两人看上去十分登对。
“你来啦。”
她抬眼看了看我，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
赵明殷勤地拉出椅子：“周哥坐！
今天这顿饭我请客，就当给双双庆祝出院。”
他诚恳解释，“那些照片都是借位拍的，声音也是合成的恶搞视频……”我看向柳无双：“他说的是真的吗？”
这时候我的心中已经有所松动，只要柳无双点头，我就愿意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