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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8文学 > 现代都市 > 结局+番外大宋:第一才子陈宁李清照

结局+番外大宋:第一才子陈宁李清照

大唐彦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汴京,初春。阳春三月,烟波画桥,街肆上车水马龙,人群摩肩接踵。汴河岸边。陈宁望着手中的三两白银,正在长吁短叹。好消息,他穿越了。坏消息,他穿越到北宋末年。好消息,他有个娘子。坏消息,他娘子才过门的时候染病死了。好消息,娘子死后,她貌美的姐姐来投奔自己同居。坏消息,他的前身半个月前参加宴会,睡了一名姑娘。好消息,姑娘不是他貌美的大姨子。真是冰火七重天啊!陈宁现在已经无语的不知该说什么了,睡了的那名姑娘这半个月还在和这骚包保持书信联络。陈宁当即就打算掐断这场露水姻缘,并且自告奋勇的要给对方三两白银作为炮务费。他本是汴京的一名穷书生,人穷多作怪,都那么穷了,还管不住大雀儿,真令人头皮发麻。今日出来的炮务费,还是他问大姨子开口要的,他骗了大...

主角:陈宁李清照   更新:2025-06-11 01: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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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宁李清照的现代都市小说《结局+番外大宋:第一才子陈宁李清照》,由网络作家“大唐彦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汴京,初春。阳春三月,烟波画桥,街肆上车水马龙,人群摩肩接踵。汴河岸边。陈宁望着手中的三两白银,正在长吁短叹。好消息,他穿越了。坏消息,他穿越到北宋末年。好消息,他有个娘子。坏消息,他娘子才过门的时候染病死了。好消息,娘子死后,她貌美的姐姐来投奔自己同居。坏消息,他的前身半个月前参加宴会,睡了一名姑娘。好消息,姑娘不是他貌美的大姨子。真是冰火七重天啊!陈宁现在已经无语的不知该说什么了,睡了的那名姑娘这半个月还在和这骚包保持书信联络。陈宁当即就打算掐断这场露水姻缘,并且自告奋勇的要给对方三两白银作为炮务费。他本是汴京的一名穷书生,人穷多作怪,都那么穷了,还管不住大雀儿,真令人头皮发麻。今日出来的炮务费,还是他问大姨子开口要的,他骗了大...

《结局+番外大宋:第一才子陈宁李清照》精彩片段


汴京,初春。

阳春三月,烟波画桥,街肆上车水马龙,人群摩肩接踵。

汴河岸边。

陈宁望着手中的三两白银,正在长吁短叹。

好消息,他穿越了。

坏消息,他穿越到北宋末年。

好消息,他有个娘子。

坏消息,他娘子才过门的时候染病死了。

好消息,娘子死后,她貌美的姐姐来投奔自己同居。

坏消息,他的前身半个月前参加宴会,睡了一名姑娘。

好消息,姑娘不是他貌美的大姨子。

真是冰火七重天啊!

陈宁现在已经无语的不知该说什么了,睡了的那名姑娘这半个月还在和这骚包保持书信联络。

陈宁当即就打算掐断这场露水姻缘,并且自告奋勇的要给对方三两白银作为炮务费。

他本是汴京的一名穷书生,人穷多作怪,都那么穷了,还管不住大雀儿,真令人头皮发麻。

今日出来的炮务费,还是他问大姨子开口要的,他骗了大姨子说自己要买科考书,没钱,大姨子二话不说,便将存着的嫁妆钱给了自己。

书信上两人约定,今日在汴河岸边见面详聊。

……

北宋,元符三年,汴京。

汴河岸边。

一名淡蓝罗裙白色连襟的女子手持圆扇倚在卞桥河堤。

大宋千古第一才女李清照正在等待太学生赵明诚。

一个月前,李清照在一场词会中,认识了太学生赵明诚。

赵明诚对李清照展开了激烈的追求。

她其实不怎么看得上赵明诚,但李清照的父亲却极力撮合她与赵明诚。

原因无他,因为赵明诚的父亲是当朝吏部侍郎,李清照的父亲想要一个政治联姻。

于是今日就逼着女儿李清照出来约会赵明诚了。

……

“白色衣衫,蓝色罗裙,就是她了!”

陈宁硬着头皮朝李清照走了过去,轻唤道:“姑娘。”

李清照疑惑的看了一眼陈宁,皮肤白皙,面色俊朗,身材高挑,但粗布麻衫,略显窘迫穷困。

她并没有理会陈宁,双眸依旧在四处张望,却迟迟不见赵明诚前来赴约。

陈宁也在打量着李清照,柳眉粉黛,瓜子脸,肌肤白皙,吹弹可破,典型的大美人。

他忽然有些犹豫了,他做出的割袍断义的决定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继续白嫖……白嫖也不行啊!这不是耽误自己科考吗?

万一家中大姨子知道我对不起她妹妹,可咋办?

陈宁想死的心都有了。

三日前穿越到北宋末年,他本是个读书人,有了家室,可惜娘子才过门,便染重疾去世。

娘家人本是经商,却因罪被抓流放南疆,只留一名长女,也就是自己的大姨子投奔了自己。

读书人嘛,都风流,陈宁的前身也是,几日前去参加个文人集宴,骚包之下睡了一名良家女。

两人通了几次信后,陈宁就穿越来了。

他在汴京的经济情况并不怎么好,可以说很糟糕,他没有柳永的命,却得了柳永的病。

天天喜欢夜宿青楼,汴京的大小青楼可都是销金窟。

人家柳永可以白嫖,不但能白嫖,姑娘们还会争相给柳永送钱花。

他这是……纯纯的大怨种啊!穷就算了,还踏马浪的飞起!

动不动就在青楼打赏姑娘钱,时不时就会慷慨替好友同窗买单。

陈宁的父母本是汴京的商人,不过早早就过世了,给他留下一些遗产,也被他花的差不多了。

陈宁的父母活着的时候给他定了一门亲事,对方也是商贾女,只是可惜,娘子过门不久,也染病过世了。

后来对方家中因贡品案被牵连,父母做罪,本来其长女要被充教坊司,幸好对方家中用钱摆平了,才让长女幸免于难。

于是后来长女就投奔了汴京的小叔子,也就是陈宁。

现在陈宁和大姨子同居在汴京的一处宅院内。

他自己的钱已经被他浪完了,旋即就想办法搞大姨子,的钱。

上次去参加文人集会的钱还是问大姨子要的。

这种情况下,陈宁若是还不将过去给彻底断了,还在吸大姨子的血,这是不是太过分了?太没有道德了?

所以,今日无论如何,他也要和彻底做个了断!

第一剑,斩断过往全部露水姻缘!

以后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即便站在他面前的俏娘子是那么温婉动人,他也不得不做个铁石心肠的男人了!

陈宁做了许久心理建设,看着李清照,道:“姑娘!对不起!”

李清照:?

陈宁:“那段孽缘,是我不对,我检讨,我反思!”

李清照:?

陈宁:“我知道我这么做,会伤害你,但我有苦衷,希望姑娘理解!”

李清照:?

哪里来的智障啊,他在干啥啊?我们认识吗?

还有,谁和你有姻缘?你谁啊?

陈宁:“在下决意改过自新,日后醉心科举,不会在理会红尘事!”

李清照嘴角抽了抽。

陈宁:“所以,总之,那晚是我不对!”

“那一夜,我伤害了你!”

“我……不该睡你!”

李清照瞪大眼睛,像是发现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陈宁:“这是三两纹银,姑娘不嫌弃就收下,我们都和过往好好道别,何如?”

“若是姑娘再不嫌弃,不妨我们再拥抱一下,做个最后的道别吧,何如?”

三两纹银,不能白给啊。

李清照终于忍不住了,娇喝道:“负心汉!人渣!无耻!登徒子!败类!”

“清照。”

旁边,一儒生模样的哥们,呆呆的张开嘴巴,惊愕的看着陈宁和李清照。

李清照这才发现旁边不知何时就站着的赵明诚赵公子。

她呆怔了一下,刚才发疯的模样不在,变成了那个历史上温婉的千古第一才女,捋着胸前秀发,问道:“赵公子,你何时来的?”

赵明诚期期艾艾的道:“从他说睡你那一刻。”

李清照:“……”

她俊秀的脸唰的就红了,气急败坏的道:“我不认识他!”

卧槽!

陈宁虎躯一颤,似乎也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呆怔的看着一旁的哥们,只觉他头上散发绿油油的亮光。

陈宁当即道:“对!”

“我不认识她。”

“别误会。”

“我们是清白的!”

等等!他叫她什么?清照?哪个清照?

易安居士——李清照?!


我是不是整劈叉了啊?

李清照就算再落魄,也不至于被一个穷逼草包书生睡了吧?

况且现在十六岁的李清照可是志得意满,其父李格非在朝堂居官,仕途还没走下坡路,李清照马上就要在大宋词坛划下一道最为璀璨的流星!

这种大美人大才女,会被一个草包读书人睡了?

整劈叉了呀!

陈宁尴尬的脚指头都能抠出三室一厅了。

他赶紧对一旁的赵明诚解释,道:“兄台,如果我刚才说,我认错人了,你会信吗?”

赵明诚指着陈宁:“你是不是将我当傻子?”

“不敢不敢。”

“你承认了?”

“不是。”

“你还是将我当傻子是吧?”

赵明诚歇斯底里的道:“你给我等着!”

“还有你李清照,你也给我等着!”

说罢,他便气咻咻的踉跄离开了。

陈宁尴尬的看着李清照,挠挠头,努力的保持微笑,道:“我观姑娘胸襟宽广,此事……你当不介意吧?”

李清照:“呵呵。”

陈宁更加尴尬了,硬着头皮道:“这个,其实我在做一道节目,街头整蛊听过吗?”

李清照:“呵呵。”

陈宁:“在下熟读春秋,怎可能做那种薄情寡义之事呢?我是君子来着。”

李清照:“呵呵。”

她狠狠鄙视了一眼陈宁,翻个大白眼,转身扭着柳腰离开了。

不是,你这是个啥意思啊?

我可是知晓你和赵家都有朝廷背景的……

我真的认错人了呀!我哭死!

还别说,李清照的身材真的好啊,即便穿着绸缎长衣,都能看出背影的婀娜身段……我踏马!

我是疯了吧?

我同时得罪了李家和赵家,我还有心情欣赏人身材?

咦。

陈宁忽然发现,刚才李清照靠着的汴河石栏上,好像有一道虚无的物品。

眼花啦?

不是呀。

他伸手去将那道虚无的物品捡起来。

【叮,恭喜你捡到古玩精通*1】

【物品加载储备箱,待使用】

嗯哼?

捡属性?

……

“小姐。”

一名头扎包子发髻的侍女迎上李清照,道:“我刚才都听到了。”

李清照哦了一声,道:“听到什么啦?”

侍女道:“要不要告诉老爷,让老爷打杀了那登徒子呀?”

李清照义正言辞的道:“胡说!小姐我是那样的人吗?做人要以德报怨,懂不懂啊你!”

侍女道:“……”

她自然不知道她家小姐的打算。

李清照心情不错,虽然刚才有些添堵,但最起码陈宁给她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不是吗?

这样以来,那赵家公子以后也不会死缠烂打,她父亲也不会逼着她和赵公子出来做一些无聊的约会了不是吗?

所以她该感谢陈宁!很感谢陈宁!

至于他会不会被赵公子找人打死,那随便吧,该死的负心汉登徒子,被打死活该!

“走,去文玩街看看玉石古玩去。”

李清照现在有两个爱好,写诗赋词、收集古玩玉石。

包子头侍女噢了一声,道:“好的吧。”

……

陈宁确实是整劈叉了,因为就在刚才,他在汴河堤岸找到了一名和李清照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

那个才是他的炮友!

陈宁含泪的将三两白银给对方,确定双方不在后续纠葛后,便快速跑了。

怎么办?

大姨子对他的期待很高,一直用存的嫁妆供养陈宁,就是希望陈宁能读书科举,高中进士。

大姨子对自己的期待很高,她知道陈宁读书花费很多,只要陈宁开口要钱,她从来不吝啬。

今天陈宁拿了她的三两白银,说出来买科举书籍用品,现在他兜里只有二三十文铜钱了,这也买不到任何科考书籍呀!

虽然宋朝的活字印刷术已经很发达了,但是四书五经等儒家经典,还是卖的很贵。

他这点钱买不到任何科考书籍。

回去咋对大姨子交待?他实在不忍心再欺骗对方了。

对方对陈宁真的好,又很单纯,陈宁说什么她就信什么,从不怀疑。

越是如此,越让陈宁有深深的负罪感。

两人在汴京相依为命,钱财都快要见底了,还要让大姨子供养自己吃喝嫖赌,这不就是人渣吗?

不行,得用这二三十文钱变更多的钱!

陈宁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去州西瓦子的文玩街捡漏去!

……

“博士,这个怎么卖?”

李清照看中了一个很不错的玉石,唐凉国李抱玉碑,上面写着颜真卿的书法。

文玩街的一处摊贩前,李清照好整以暇的欣赏着这块残缺的玉碑。

摊贩博士笑着道:“姑娘一看就是识货之人,这是唐朝的玉碑,一口价,三百贯钱!”

这么贵啊?

李清照有些犹豫。

虽然她父亲的俸禄还不错,但还没到一下子就能拿出三百贯的程度。

“博士,这个陶俑怎么卖?”

陈宁来到一处摊贩前,就在刚才,那将‘古玩精通’属性给使用了。

这鸡肋的东西,只能维持一个时辰。

他在文玩街逛了许久,就在他都要放弃的时候,还真淘到宝贝了。

店博士哦了一声,微笑道:“这是唐玄宗陪葬的陶俑,作价六百贯。”

陈宁道:“这个价拿不了啊。”

博士豪迈的道:“做生意嘛,我讲价,你也可以还价。”

陈宁道:“我怕还的价不合适。”

“小哥儿,放心大胆的说!”店博士鼓励。

陈宁道:“二十文!”

“卖!”

“你敢还价我就敢卖!”

李清照在一旁吃惊的长大嘴巴!

六百贯的价钱,他还二十文……这不来砸场子的吗?

关键博士还真卖了?

她忽然意识到什么,脸颊迅速红润起来。

就在刚才,她还真想用三百贯去买‘唐凉国李抱玉碑’。

现在她才后知后觉,假的啊!

陈宁的出现,彰显出了她这个纯纯的大怨种!

陈宁冲李清照眨眨眼,微笑道:“三百贯不贵,李姑娘你买了吧。”

李清照:“……”

你给我去死!

羞辱我是吧?

哼!

“某些个负心汉,别忘了三两纹银都舍不得付,还在这充大尾巴狼,还有钱吃晚饭吗?”

李清照阴阳怪气的反击陈宁。


陈宁微笑着对李清照道:“谢谢关心。”

我关心你了吗?关心你了吗?

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不要脸!

李清照此时也没心思购买‘唐凉国李抱玉碑’。

三百贯,本小姐又不是傻子。

她转身便要走,不想和陈宁这个渣男负心汉有任何交集,甚至都不愿再一起呼吸空气!

呸!买个假陶俑去给自己陪葬去吧!

“兄台,要陶俑不要?唐玄宗陪葬品,货真价实,我只收二十贯。”

陈宁拉住一名路过淘货的胖子。

这胖子五官紧蹙,胖手指了指自己,道:“你在和我说话?”

陈宁道:“没错,我看公子玉树临风,仪表堂堂,相貌非凡,这陶俑和你的气质很般配。”

胖子如沐春风,脸上带着笑容,听完后才道:“同意。”

“但我不买。”

陈宁:“……”

胖子呵呵一笑,道:“你当本公子没听到你刚才和摊博士的说话吗?”

“你二十文买的,转头卖给我二十贯,我又不傻,二十贯买个假货?”

呵。

李清照忽然停下了脚步,她不走了。

她就静静地看着陈宁怎么出丑。

李清照好整以暇,脸上带着笑容,一副吃瓜看戏的样子看着陈宁。

你继续忽悠啊,本小姐就看着,你要卖出去,本小姐就三万贯去买个假货也开心!

陈宁当然不知道李清照的心思。

他对面前的胖子严肃的道:“这位公子,这不是假货。”

胖子:“这是假货。”

陈宁:“这不是。”

胖子五官蹙在一起,道:“你信不信我一拳,能打死你?”

陈宁道:“信。”

胖子:“那你还骗我?”

“这个啸天驼的陶俑,是用胶和黏土做旧作假的,为了仿真,作假的师傅还特地让陶俑断了一只手臂。”

“本公子一眼就看出这是最近才出来的物件,你还骗我说是真的?”

我丢?竟遇到行家了?

看来来文玩街的也并非都是李清照这种废物才女啊,还真有行家存在的。

陈宁想了想,道:“稍等。”

少顷,陈宁端着一盆酸水过来,将啸天驼放进去。

胖子眯着眼,眼眸中略微带着欣赏,道:“你小子还懂点门道?”

一炷香后,陶俑在酸水中融化。

这种做旧的黏土和胶水,遇到酸水就会融化开裂,这种办法很容易辨别。

陈宁的‘古玩精通’物品现在还有不到一炷香时间,他的技能时间快结束了,得快点将啸天驼出手,不然今天就赚不到钱,没法回家交待。

胖子:“你看,这是假的吧?陶俑融化了是不是?”

李清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陈宁侧目看着她,李清照伸手,故作严肃:“你继续骗……不对,继续编,我没笑,呵呵呵。”

无聊。

陈宁没理会李清照,转头对胖子道:“兄台说的不错,陶俑是假的,我也没打算卖给你陶俑。”

“我要卖的是陶俑下面的骆驼!”

胖子倏地一愣,然后惊愕的看着水盆中熠熠生辉的骆驼!

唐三彩特有的弧光,酸水浸泡后,瓷器上的骆驼脉络花纹依稀可见。

好东西!

胖子激动坏了,双目泛出精光,竖起拇指冲陈宁道:“了不起!你了不起啊!”

“本公子只是一眼看到陶俑是假货,就误以为整个物价是假货,原来骆驼是真的!”

“好好好!”

胖子倒吸凉气,道:“行家,原来你也是行家!还真淘到宝贝了!”

“二十贯是吗?”

“唔,这样,韩某直接给你三十贯,交个朋友,你若还有古玩,就去临街瓦子胡同第五家,就说找韩二公子就成。”

韩胖子爽快的给陈宁付了三十贯,折算成银子就是三十两纹银。

然后他宝贝一般小心翼翼用手帕包裹好啸天驼的骆驼,浑身激动的离开了,走路都有点飘!

三十贯,买个宝贝,他韩某人赚大发了呀!

很显然这个骆驼的价格绝不会这么低,翻五倍都没问题。

但陈宁没有索取无度,因为他觉得这胖子非富即贵,故意买个交情,留个人脉,防止以后出事的时候,多一条门路可走。

这是陈宁的人脉投资。

很幸运,他没投资错。

因为这个自称韩二公子的胖子,是当朝韩相公的二公子,韩澡!

现场一片寂静。

李清照面容有些凝固,痴呆的看着陈宁。

他真懂古玩?

李清照是震惊,但一旁的摊贩心中就万马奔腾了。

他心疼到无法呼吸,呆怔的看着陈宁,欲哭无泪!

价值三十贯的东西,二十文卖了?天呐!这比杀了他还难受呀!

在摊贩一脸幽怨的目光中,陈宁将折算成的三十两白银揣入怀中,冲摊贩打个招呼,道:“走了啊。”

摊贩:“……”

李清照迟疑片刻,快速跟上陈宁。

陈宁蹙眉,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你不是说我吃不起晚饭吗?”

李清照故作镇定的道:“你没发现吗?我那是在激励你。”

“哦?”

李清照深吸口气,微笑道:“我知晓公子非池中物,实不忍心看公子堕落下去,才用言语激励你的。”

陈宁哦了一声,反手道:“你刚才不是说我在骗人,在编故事吗?”

李清照严肃的道:“我这其实是在帮助你,不然刚才那个胖子也不会买。”

陈宁笑着道:“所以你还帮了我?”

李清照点头:“你可以这么理解。”

陈宁忽然有种想鼓掌的冲动。

不愧是千古第一才女啊,学问高了就是不一样,编起瞎话来都一套一套的。

“所以,你想要做什么?”陈宁问道。

李清照丝毫不含糊,道:“帮我,我需要淘一块碑文,你帮我掌掌眼。”

就知道你不老实。

陈宁想了想,问道:“你喜欢吃咸豆腐脑还是甜豆腐脑?”

李清照反应很快,道:“可咸可甜。”

我丢。

你不按套路出牌啊!说好你吃甜的我吃咸的,甜咸不一家的呢?

陈宁呵呵一笑,道:“抱歉,我不喜欢吃豆腐脑,我最讨厌吃豆腐脑的人。”

“所以,对不起,我不帮你了,告辞。”

他说完后,转身撩袍离去。

李清照:?

她呆呆的望着陈宁离去的背影,好大时间没反应过来。

他嫌弃我?

他一个穷酸臭书生居然嫌弃我?

我李清照!居然被嫌弃了?!!!

不喜欢吃豆腐脑,你问毛啊你!

你怎么不去死了啊你!

啊啊啊啊啊!

李清照很愤怒,非常愤怒!


三十两白银不算多,但也不少了,够陈宁去吃一顿好的。

宋朝的炒菜已经很发达了,汴京的餐饮业也很多,譬如樊楼、任店、潘楼等,这些都是比较有名的餐饮店铺。

不仅可以单独吃上一顿饭,还能召几个陪酒娘子一起饮酒赋诗作词。

汴京这几个龙头餐饮,小到五六贯,高到百八十贯,上千贯,只要你有钱,都能在这等销金窟让你开心愉悦的花光。

不过陈宁自然还没资本去这些个店铺任性,他现在身上也不过才只有三十两白银,折算通宝也不过才只有三十贯。

以前的陈宁若是得了这笔意外之财,一定会邀几个好友,去樊楼走一遭,但现在的陈宁需要精打细算的过日子了。

他去州桥瓦子随便找了一家酒楼,花了三百文犒劳自己一顿大餐,又给家中大姨子打包了一只脆皮烤鸭和一壶果子酒。

陈宁在回去的路上,似乎想到什么,又去文玩街那边走了一遭。

摆摊的摊博士看到陈宁,嘴角抽的厉害,深怕他又在自己摊上淘出一件宝贝,一直警惕的看着陈宁。

不卖!

今天他要买什么都不卖!

心脏承受不起。

不过陈宁并没有打算去淘古玩,他从李清照身上捡的‘古玩精通’属性已经用完了。

之所以来这里,陈宁就是看看能否在这里继续捡到属性。

果不其然,摊铺前,李清照之前站着的地方,还真出现了一件金灿灿的物品。

陈宁虚空的去抓了一下。

【叮,你捡到黑丝胸罩*100】

【物品加载储备箱,待使用】

我丢,一下捡到这么多?

陈宁一脸无语,这也没啥用啊,再说这个我穿上也不好看……不对,我也不能穿这个啊!

……

就在陈宁摇头准备回去的时候,李清照拦住了他。

“又是你?你老是跟着我干什么?你不会贪图我点什么吧?”

“我也没钱……嘶!”

陈宁倒吸凉气。

李清照俏脸都气红了,伸手阻止陈宁,道:“不要说话!”

“没有!不是!我不贪图你的美色!”

您配吗?我疯了吗?

我贪图你这个臭书生死渣男不要脸的负心汉美色?

狗都不贪!

陈宁长舒一口气,道:“那就好。”

李清照气急败坏,她真恨不得趴到陈宁的脖子上咬一口!

你倒吸凉气什么意思?你长舒一口气什么意思?

合着我还不配了是吧?

李清照血压飙升,但她克制力很强,她忍了。

李清照翻个大白眼,和颜悦色的道:“我承认之前对你不够尊重,我道歉。”

“唔,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

“我现在需要寻找一些石碑金石,你帮我掌眼,我给你佣金。”

陈宁好奇的看着李清照,不理解的问道:“你为什么要买金石玉碑?”

李清照:“要你管……的还挺多,呵呵。”

她觉得不能发怒,于是继续耐心解释:“我最近在收集这些东西,为写书做准备。”

“金石录?”

陈宁脱口而出。

他记得历史上李清照和赵明诚好像就在合作写金石录。

李清照惊讶的看着陈宁,道:“你怎么知道?你在调查我?”

陈宁白她一眼,道:“调查你干什么?打算娶你啊?”

“你不配!”李清照急眼了。

陈宁哦了一声,道:“不配你找我干什么?我走了。”

呼。

“公子,且慢!”

李清照龇牙,露出一个和蔼的大笑脸。

“有一说一,你不笑的时候比现在好看,你笑起来真丑。”陈宁认真的看着她,评头论足的说道。

混蛋!王八蛋!

李清照努力的克制自己,道:“我的意思是,你现在还不能和我登配,若是我们强婚嫁,对你来说是压力,会有许多人对你指指点点,我是为你考虑的。”

“但你也莫要灰心,你好好努力,总会有门当户对的时候。”

李大才女真可爱,他看不出来我就随口一说吗?

她当真啦?

你是不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点。

不过她说的也是事实,自古门不当户不对,在封建社会就没有好下场。

李清照的父亲是礼部员外郎,陈宁现在都还没通过科考,女强男弱,可不会被世人看不起吗?

不管李清照是真心还是假意,事实都是如此。

不过讲道理,这也真是为难了李大才女,恐怕现在都快把脑子薅空了,才想到这些硬着头皮的解释。

“佣金给多少?”

陈宁忽然开口。

李清照还没反应过来,旋即面色一喜,道:“一贯钱,你看如何?”

陈宁想了想,道:“不过鉴赏古玩总有打眼的时候,我也并不是什么都精通的。”

“若是鉴错了咋办?”

“我是君子,不能如此祸害你……唔,这样吧,我收你一百文钱,若是鉴错了,大家两不相欠,如何?”

陈宁心里虚,因为他真的不懂鉴宝辨别古玩,刚才不过是他从李清照身上捡到的属性,现在已经用完了呀!

李清照笑道:“好好,就这么决定!”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陈宁跟着李清照一直在古玩街,他凭着半吊子水准,给李清照选了一个一贯钱的‘南唐紫极宫石磬碑’。

李清照付了一百文,陈宁拿着钱,跑路。

李清照还沉浸在收集了南唐碑文的喜悦中,她视若珍宝的看着,只是很快,她的面色忽然一变!

因为这块碑文中,出现了宋朝的成语,这是南唐不该有的。

假的?!

这么低级的错误,他怎么会打眼?

不对!

李清照越来越感觉不对劲,她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于是提着罗裙快速回到最先的摊贩前。

“你认识之前那个公子吗?”

摊贩白了李清照一眼,敷衍道:“认识。”

“认识?”

那你要老汉怎么说?说不认识?说我被那小子捡漏了宝贝?老汉要脸不要?

“那你,他……”

“我知道了!你们在合伙坑别人?!”

“是不是那小子拿了钱还要分给你?”

你这姑娘,脑补能力真强,摊贩嗯了一声:“啊,对对对。”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啊!

我被骗了!

啊啊啊啊!

我又被他骗了!

该死的家伙!你怎么不去死啊你!

李清照都快气疯了!尤其想到自己还低三下四求他的样子!

恶心!!!

李清照脸色血红一片,一旁扎着包子发髻的丫鬟道:“小姐,你怎么了呀?”

李清照:“没事,无妨,不碍事,心有点疼,回家!”


汴京西,左一厢,金梁大街和梁门大街交汇处,有一处宅院。

这边是陈宁的府邸。

这是父母留给自己的产业。

虽说没有马行街和州桥那边发达,但这边也算是内城的中心位置,足可见当时陈宁的父母收入不菲。

不过再多的收入也经不住陈宁的败坏。

此时天色渐黑,繁星点点,临街的铺子灯光将北宋东京城照耀的如同白昼。

屋内传来一阵警惕的声音,脆声道:“谁?”

“是我。”

陈宁开口,旋即房门才被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名面容姣好,衣衫朴素的女子。

女子双十年华,发丝还没梳陇,证明她还没有婚嫁。

这便是陈宁的大姨子,唤作陆红鹿。

“红鹿姐,吃了没?”

“宁哥儿,你怎生这般时辰才回来?”

陆红鹿看着陈宁手中提着的荷叶小包和一壶酒,不解的道:“怎么没买书籍呀?”

陈宁哦了一声,大言不惭的道:“今日出门做了一桩生意。”

小院不大,前后两进,陈宁朝前,陆红鹿跟在身后,一同朝二进后院走去。

后院内的三厅中只有中厅亮着油灯。

中厅干净整洁,收拾的纤尘不染。

很显然这些都是大姨子陆红鹿收拾的。

陈宁一个单身汉,寻常衣物用品随处乱放,陆红鹿就像个田螺姑娘,每日都会将这里打理的干干净净。

中厅有一张四方桌,桌上有三个海碗,海碗上都被碟子盖上。

陈宁看了一眼,将荷叶包打开,香喷喷的脆皮烤鸭散发着香味。

咕咕。

屋内忽然出现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

陈宁寻目望去,见陆红鹿有些害羞,便问道:“红鹿姐,你还没吃啊?”

陆红鹿道:“我在等你啊,你吃了吗?”

陈宁有些羞愧。

他吃了,而且还是下馆子的,可他哪里忍心告诉大姨子,于是便道:“我也没吃呢,就等着红鹿姐这一口呢。”

陆红鹿脸上翻出开心的笑容,道:“我去盛饭,快些吃,饿坏了吧。”

她窸窸窣窣的去厨房盛了饭,端着两碗米饭放在四方桌上。

陈宁看着如小山高的海碗,表情无比的幽怨。

“怎么啦?”陆红鹿不解的问陈宁。

“哦哦,没事儿。”

陈宁笑着道:“红鹿姐,你试试烤鸭好不好吃。”

“嗯!”

陆红鹿夹了一块鸭腿,放入陈宁海碗中,然后自己才夹了一块,小口吃了起来。

她面上露出笑容,狠狠点头:“好吃!”

哎。

其实她可以活的很好的,她来投奔自己的时候,身上有将近一百两白银。

都被陈宁糟蹋了,不然日子也不至于这么窘迫,吃个烤鸭都高兴的像个啥一样。

每每想到这里,陈宁的良心都在被谴责。

不对,且慢!

我为什么会有这种被道德谴责的心里?这与我没关系啊!

不过无论如何,大姨子过来投奔自己,着实也跟着受苦了,这是真的。

“宁哥儿,你方才说,你做了一门生意?”

“你是该科举的,做生意干什么呀?怎么不去买书籍呢?”

陆红鹿对陈宁的期待很高,一直认为陈宁能高中,实际陈宁之前也是这么和陆红鹿吹牛逼的。

这丫头单纯,陈宁吹什么,她就会兴奋的脸红,然后陷入遐想非非。

实际前身陈宁这草包,压根就是半吊子的读书人。

陈宁哦了一声,道:“书籍明日还能去买,但一门生意不做,错过了便真错过了。”

“我用了你三两白银全部投资做生意了。”

陆红鹿嗯了一声,道:“赚钱了没?”

陈宁笑着道:“哪有这么快,还要等很长时间才能见效吧。”

陆红鹿点头,鼓励道:“一定会赚钱的!”

陈宁:“……”

你是真怎么忽悠怎么信啊,你就不会怀疑一下?

陈宁哈哈大笑。

陆红鹿不解的眨了眨眼睛,黑溜溜的大眼睛内都是迷惑,旋即摸了摸红唇和下颌,也没沾染米粒呀?

“宁哥儿,你笑什么?”

陈宁道:“我骗你的,赚钱了。”

陆红鹿一喜,道:“真哒?”

“赚了多少?”

陈宁道:“你猜。”

陆红鹿一脸期待的道:“有没有三百文?”

随着她的私房钱嫁妆快被陈宁挥霍完毕,陆红鹿也找了一门活计,给一些大门大户的贵妇织衣。

她的手工活不错,织出的衣衫让贵妇们都很满意,每日能得三五十文钱。

所以在她的认知中,一日若赚三百文,便是很多了。

陈宁道:“大胆点猜。”

陆红鹿瞪大眼睛,道:“不会上千文了吧?”

“再大胆点。”

陆红鹿摇摇头,她不猜了。

陈宁笑着道:“三万文,三十贯,三十两白银!”

陆红鹿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惊愕的道:“宁哥儿,真的吗?”

“真的。”

陈宁没有丝毫犹豫,将三十两白银掏出来,递给陆红鹿。

当然,到陆红鹿的手中是没有三十两了,他中间花了一点点。

“宁哥儿!你真是天才!一天就能赚这么多,抵上我好几年赚的钱了!”

陆红鹿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崇拜。

“不过这钱你莫给我了,你科考花钱厉害,你自己拿着吧。”

陈宁摇摇头,道:“你拿着,给我点零用钱就行,我花钱大手大脚的,不要钱也好。”

咦?

宁哥儿今天转性啦?

以前他可最是爱钱的。

“那好吧。”

陆红鹿道:“我替你保存,需要用钱你便和我说。”

陈宁道:“嗯。”

“对了红鹿姐。”

“我还有一门生意要交给你做。”

陆红鹿不自信的指了指自己,“我?”

“我不会做生意诶,还是别了。”

陈宁道:“这个生意只能你来做。”

“是啥?”

陈宁从怀中掏出一件黑丝胸罩。

放在后世,就纯纯踏马一变态。

不过现在的陈宁面色却很是肃穆。

陆红鹿看的有些迷惑,研究了许久也没弄明白,问道:“宁哥儿,这是什么?料子怎么这么少?给动物穿的吗?我看很多大户人家都会给动物穿衣。”

噗。

陈宁差点一口饭喷出来,急忙摇头:“不是的。”

“给女人穿的。”

“呀!”

陆红鹿将黑丝胸罩丢在一旁,道:“这么少,哪个女孩子会穿?”

陈宁一点羞耻的觉悟都没有,道:“不是穿外面的,穿里面的。”

“嗯,严格的说,是穿在胸部上的。”

陆红鹿俏脸唰的就红到耳后根了,低着头都不敢抬头,脸上火辣辣的烫。

陈宁急忙解释:“红鹿姐,你莫要误会,我是君子!”

陆红鹿小声的道:“这我是知晓的,以前是的,现在……还,还是吧?”

陈宁:“肯定是啊!你想哪儿去了……额!”


时维三月,晚间春风从中厅外吹了进来,秀发随风飘扬,吹红了少女的脸颊。

陆红鹿脸上发烫的紧。

陈宁正色道:“红鹿姐,这是一门生意,你毋需害羞的。”

陆红鹿心跳的厉害,哪有这种生意呀。

这点东西,女人家谁敢穿?

虽然大宋女子相对比较豪放,但也没到这种大胆的程度呀!

陈宁叹口气,道:“科举需要钱,这三十两白银定是不够未来花的。”

陈宁只好使用绝招,但凡涉及到科考正途,陆红鹿都很认真。

她赶紧道:“那就努力赚钱呀,我每日多做点活计,能将你供出来的。”

陈宁一脸颓败:“我一个大男人,你来投奔我,却还要供养我,我这算哪门子男人呀。”

“算了,我不科考了。”

陆红鹿赶紧道:“别呀,怎能轻言放弃啊?”

她略显局促的低声道:“我……我便做这门生意就好了。”

“宁哥儿,科考正事,不能放弃的。”

陈宁喜道:“真的?你快去穿一下感受感受。”

红鹿姐的身材可是真顶,比李清照的胸脯大……滚!

陈宁你这无耻混蛋!瞎鸡儿想什么呢!

这可是自己的大姨子啊!你是禽兽吗?

陈宁忙不迭正色道:“红鹿姐,我的意思,你只要自己穿上感受一下,毋需给我看,合不合适舒不舒服,你自己看。”

“况且这物价儿,就是你与富家小姐夫人们私说,外人也不当知晓的。”

“能否做成,全看运气便是。”

陆红鹿脸色绯红的道:“若,若是富家夫人们喜欢,当如何定价?”

陈宁道:“五百文一件。”

陆红鹿不敢置信的看着陈宁,也顾不得害羞了,惊愕的道:“这么贵,富家小姐怎会买呢?”

人家也不傻,五百文钱买这点稀少的料子。

虽然这料子和造型看起来不错,但人家也不傻的呀,怎么会买?

陈宁神秘兮兮的笑了笑。

会买的。

就宋朝这些小浪蹄子,都不是缺钱的主,都要想办法怎么激起自家男人的兽心欲望。

哪个男人能抵挡住黑丝的诱惑?

陆红鹿不在多说,羞赧的拿着黑丝胸罩跑回房间。

闺房内。

陆红鹿紧张兮兮的研究胸罩,许久后才弄明白怎么将卡扣卡上。

她对着铜镜窸窸窣窣的穿戴,穿好后脸上更红的发烫了。

她呆呆的看着铜镜中自己曼妙的身材,一时间自己竟也看痴迷了。

最为关键的,这东西带上,比束胸要舒服多了。

她又试着将外衫穿上,发现其效果和束胸没有任何差别。

还真挺好的,也很舒服。

陆红鹿喘着粗气,索性就直接传好外衫走了出去。

来到中厅,她有些不敢抬头。

陈宁也没有让气氛更加尴尬,他将一箩筐的黑丝胸罩交给陆红鹿,道:“红鹿姐,明日你去给富家小姐送衣衫的时候,私下里说些贴己话,至于对方会不会买,咱不强求。”

“嗯。”

陆红鹿低声说了一句,接过箩筐,转身便走,还不忘提醒陈宁,道:“宁哥儿,你以后莫要研究这些东西了。”

卧槽!

我哪里研究了?

这不是在李清照身上捡的属性吗?

我又不是变态,我研究这玩意儿干啥?

我这不是物尽其用吗?我总不能将储物空间内一直存着一百件黑丝胸罩吧?

我又不能穿!

陈宁刚想解释,就听到嘭的一声,陆红鹿的门已经被关上了。

陈宁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别说,红鹿姐穿上胸罩后,还真大了不少……滚!可耻!

……

入夜了,陈宁的书房还亮着。

他有些发懵的看着四书五经,有些字他认得,有些隶书他不认得。

从隶书到简体之间的演变,还需要好几百年的历史,陈宁前世没接触过隶书,接触的都是简体。

这可咋整?

隶书都整不明白,还去参加科考,这不闹笑话吗?

实英宗治平三年,正式定科考三年一次。

每年秋天,各州、军举办发解试。

这是宋朝科举的第一步,只有过了才能参加省试、殿试,它有点类似于明清的乡试。

只是少了明清时的秀才试。

陈宁现在甚至连宋朝科举要不要考八股都不得而知,这咋弄?

好消息是发解试要到明年秋天才开启第一轮考。

留给陈宁的时间还很充裕。

只是一年时间,让他一个字都认不全的科考小白,去参加宋朝科考……难顶啊!

除非有挂。

咦?我不是有挂么?

李大才女就是自己的挂啊!

有空要多接触接触李大才女,看看从她身上能不能再薅出点羊毛来。

陈宁想的昏昏欲睡,干脆也不想了,上床睡觉。

……

州桥瓦子这边有一家别苑,上书金石社。

李清照是金石社的社长,她邀请了东京汴梁许多爱好历史文献的才女,一同参与到金石社中来。

目的就是为了收集拓碑玉石。

在李清照认知中,史料尤其以书籍纸张为载体的历史文献,都极大可能会出现错误。

后人修史,错误在所难免。

但以拓碑金石等当代器物中记录篆刻的文字,则出现错误的概率会很小,这对历史考证有很大的参考价值。

“清照姐。”

大清早,一名金石社的女子便问李清照道:“听苇儿说,你昨日去文玩街淘碑文啦?咋样呀?”

李清照哼道:“不好!很不好!”

“怎么了?”

李清照道:“遇到一贱人……不提也罢。”

这名金石社的女子哦了一声,道:“好吧,那我今日也去物色物色。”

“嗯。”李清照道,“若发现好的碑文金石,便来告诉我。”

“好的。”

……

清早。

陆红鹿做好了早膳稀粥,叫陈宁起床吃了早饭,便道:“宁哥儿,我出去了。”

她脸色还是有些绯红。

陈宁倒是将昨晚的事都忘的一干二净了,哦了一声道:“好的。”

陆红鹿手里拎着一个小篮子,篮子上面被布匹遮挡的严严实实,走路都小心谨慎,俨然一副女版卖货毒贩的模样。

至于吗?

陈宁看的一脸无语。


陈宁吃了早饭便出门了。

家中虽多了二三十两白银,但始终还不算富足。

大姨子吃口脆皮烤鸭都激动万分,想当初她也是富家女,哪受过这种苦。

自己身上钱财都被陈宁假借科考名义霍霍光了,陈宁觉得有点对不起她。

得想办法多弄点稳定的钱财来源才行。

当然,陈宁也打算给自家大姨子添几件好看的衣衫,汴河岸边的浪蹄子谁不是穿的花枝招展的,自家大姨子出去,那颜值和身材,在配上一身漂亮的衣衫,不吊打全部?

陈宁在汴河岸边思绪片刻,便打算离去。

恰巧,迎面遇到了手持圆扇,一身淡绿长衫的李清照。

“李大才女,好久不见啊。”

陈宁热情洋溢的打个招呼。

李清照翻了个大白眼,呵呵道:“你谁啊?我们认识吗?”

陈宁笑着道:“昨天不是才见过吗?你还求我带你在古玩街买拓碑。”

李清照哼道:“你还有脸说?”

“你这个登徒无赖,昨天带我买的赝品!”

“还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摊贩是一起的。”

李清照一副我什么都看穿了的样子。

我让你装!我看你尴尬不?丢脸不?脸红不?

陈宁一脸迷茫:“什么意思啊?”

嘶!

这人脸皮真的厚啊!被拆穿了还能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无耻!呸!”

李清照扭着柳腰扇着扇子朝前走去,走了两步,还不忘回头凶巴巴的道:“别跟着我,以后别见,看了你就心烦!晦气!”

陈宁:“……”

不是,她怎么回事?昨天可是商量过的,若是买到假货大家两不亏欠,况且你也没损失多少钱啊,至于吗?

陈宁愣在原地,等李清照走远后,他果然又在李清照刚才停下的地方看到金灿灿的物品。

陈宁虚空抓了一下。

【叮,你捡到唐马嵬坡银箔片*1】

【物品加载储备箱,待使用】

唐马嵬坡银银箔,记录了马嵬坡事发的具体过程,虽然银箔不怎么值钱,但上面的史料价值却不菲。

不过这东西,也只有喜欢的人才会趋之若鹜,寻常情况下很难出手。

不过能捡到点东西总归是好的。

陈宁又不打算研究史料,于是便拿着马嵬坡银箔去了古文街。

令他没想到的是,他在文玩街转了很久,找了好一些人,几乎都无人问津。

好不容易有几个感兴趣的,出价也就三五贯钱。

这点钱,陈宁当然不愿意出手。

“公子,这个东西可以给我看一看吗?”

一名女子停滞在陈宁面前,目不转睛的看着陈宁手中的马嵬坡银箔。

陈宁仔细打量了对方两眼,姿色中规中矩,便道:“好!”

面前的娘子看了许久,眼眸从起初的迷茫,到渐渐的兴奋,到最后已经开始均匀的娇喘起来。

大姐,你收敛一下好不好?

也幸好这里人多,若是人少,旁人不知我们在做什么呢!

“公子,此物作价几何?”

陈宁道:“少说十贯起步。”

那女子沉默一下,道:“好!公子此物莫要再出手了,我买了。”

“唔,不过我没这么多钱,公子你不妨说个地方,我们在那里交易。”

陈宁想了想,道:“那就在州桥的白矾楼大厅吧。”

女子重重嗯了一声,转身便激动的离去,似乎想起什么,她又慌张的回来,询问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陈宁脱口道:“我叫……嗯,‘别说话,吻我’。”

女子:“……”

“哪有人叫这个名字呀。”

陈宁胡诌道:“这个东西从地下出土的,上不得台面,我们交易都会用‘雅号’,这是行内的规矩。”

他确实也不能说真名,都是一次性交易,陈宁不想和对方有任何瓜葛。

那女子这才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公子随后见,我让我们家社长去找你。”

社长?

听名字像黑社会啊!

不过好在陈宁选择在最繁华的州桥白矾楼,即便对方有企图,也不敢乱来。

“成。”

……

汴河岸边。

“清照姐,你怎么在这里呀?”

“我正巧要找你。”

李清照不解的道:“小雅,怎么啦?”

宁佩雅道:“我方才在文玩街那边……看到一件好物价!”

她表情显得十分激动。

李清照疑惑的询问道:“什么?”

宁佩雅道:“唐马嵬坡银箔!千真万确!我略微扫了一眼,上面清楚记录了马嵬坡兵变的所有内容,似乎和史书有出入!”

李清照震撼的道:“当……当真?”

宁佩雅重重点头:“当真!或许杨玉环并不是被唐玄宗下令赐死的!”

这层历史神秘的面纱,现在依旧是谜团,对李清照吸引力实在太大!

李清照赶紧道:“买了吗?”

宁佩雅摇摇头道:“有点贵,对方出价十贯起步,我便来找清照姐你了。”

李清照没有丝毫犹豫,别说十贯,二十贯三十贯她都定要拿下来!

“人在何处?”

宁佩雅道:“我定好了交易地点,在白矾楼大厅,是个年轻公子,他说行内人都叫他‘别说话,吻我’。”

李清照蹙眉,脸上带着厌恶道:“什么名字啊,这么粗俗!”

不过她也顾不得对方名字粗俗与否,此时心中万般激动,道:“小雅,你去金石社府库申请十贯钱,我先去白矾楼,你快些来,莫要让对方等急了。”

宁佩雅嗯道:“好!”

李清照怀揣激动的心情,迈着莲步,急促朝州桥方向走去。

路上。

“李大才女,这么巧,又见面啦?”

陈宁笑容满面的和李清照打招呼。

李清照白了他一眼,哼道:“晦气!”

说罢,她便扭着柳腰急促朝前走去。

走了一会儿,李清照回头,蹙起秀眉,道:“本姑娘今天有正事,没空和你耍嘴皮子,别跟着我。”

陈宁道:“谁跟着你啊?这路又不是你家开的,我也要朝那边去。”

李清照深吸口气。

不气,不能气,要保持气场,一会要去白矾楼会客,说不定要谈判,她还要想想怎么把价格压下来。

李清照调整好心情,露出笑脸,冲陈宁龇出一口大白牙,“你开心就好!”


州桥瓦子。

这里位于汴梁东一厢和西一厢的交接处,人群密集,密密麻麻,绝对是时下大宋政治文化的中心!

白矾楼,独具特色的瓦楼建设,分四层,燕檐楼宇,后方就是长长的汴河。

门前。

李清照实在忍不住了,回头对陈宁道:“我今天真有事。”

“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我求你放过我吧!”

陈宁白她一眼,道:“谁跟着你了,我来这儿也有事。”

“好!很好!”

李清照憋着怒火,微笑伸出手,对陈宁道:“您先请!”

“注意点,别吃不起被赶出来了噢,呵呵!”

陈宁龇牙笑道:“多谢关心。”

白矾楼一楼大厅有许多食客,楼上是雅间。

这些食客多都三两成群。

陈宁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百无聊赖的等着来买唐马嵬坡银箔的‘社长’。

李清照进来环顾一圈,秀眉微蹙,白矾楼内食客很多,但都是三五成群。

小雅说对方是一个人在等着。

唔,不远处靠窗的地方就有一人,应当是他了。

李清照停顿了一下脚步,换好了心情,面带微笑和端庄的朝白矾楼窗边走去。

……

今日朝堂休沐,大宋官员是整个历史上最为轻松的公务员。

礼部的两名主事相约来白矾楼二楼雅间喝酒,才走上木梯,礼部左主事便好奇的道:“那不是李大人家的闺女吗?”

礼部右主事寻目望去,果真发现了李清照,微笑着道:“李大人家这宝贝女儿不得了,咱大宋出了名的女词人,据说快赶上欧阳公咯。”

“去打个招呼吧。”

两人点点头,旋即微笑朝李清照方向走去。

……

李清照走到陈宁的背后,然后笑着走上前落座,抬头道:“你好,我是金石社的社长,我来购买你手中……你有病呀!”

李清照话还没说完,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

陈宁蹙眉道:“你怎么骂人?哦,原来是你,你就是来购买马嵬坡银箔的黑社会社长?”

“什么黑社会!那是金石社……不是,你来卖马嵬坡银箔的?”

陈宁:“嗯哼。”

“你,你是——”

李清照惊呼道:“别说话,吻我?!!!”

卧槽!

礼部的两名主事才踏步准备上去打招呼,听到李清照这话,惊的脚都抬不稳了。

“李,李闺女……当真,呵呵,不拘一格。”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在的小年轻们……豪放啊!

时代变了。

李清照嗷的一嗓子,将四周的食客都看惊了。

陈宁想了想,道:“现在吗?吻哪里?我有点不好意思。”

你大爷!

你不好意思个什么啊!你个混蛋王八蛋!

吻哪里,吻你个大头鬼!

啊啊啊!

李清照都会被陈宁折磨疯了。

“银箔在哪里?你先给我!回头我给你钱!”

她实在没脸呆在这里,看着周围异样的目光,心慌到了极点。

“不干。”

“万一你不给我钱怎么办?”

我,你,混蛋!

李清照深吸一口气,道:“出去说,出去详谈!”

“不干,万一出去你找人打我怎么办?”

李清照:“我不会!”

陈宁噢了一声,道:“那好吧,走吧。”

李清照草草对白矾楼店掌柜交待了一句,一会让小雅去白矾楼后方的汴河找自己。

旋即她便捂着脸朝白矾楼后方跑去。

杨柳依依,微风拂面。

“你跑那么快干什么,我都跟不上了。”

陈宁跟上来。

李清照紧紧盯着陈宁,眼神像要杀人。

“啊啊啊!”

李清照不管不顾,抱住陈宁的手臂便咬了下去,“我咬死你这个混蛋!”

“嘶!”

陈宁甩手臂,甩不开,疼的倒吸凉气,浑身发颤,将手臂甩到正前方的裤子下。

“清照……姐。”

“额。”

宁佩雅急促跑到白矾楼后方,这里人烟稀少。

旋即她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清照姐半蹲在陈宁身前,陈宁还在倒吸凉气的浑身乱颤。

“卧槽!”

宁佩雅惊恐的瞪大眼睛,唰的一下小脸都红完了。

这这这……

这还是大白天啊!

清照姐!买个银箔而已,你,你也不必这么委屈自己吧!

啊啊啊!

没脸看啊!

“哦哦哦。”

“嘶嘶!”

“停停,我受不了了!”

陈宁大叫,“快住嘴!”

宁佩雅捂脸,手指漏出一条缝。

我还能不能继续看啊,不行,我得给他们把风吧?万一有人来了,这太伤风化了呀!

李清照发疯一般放开陈宁,狠狠擦了擦嘴巴。

“清,清照姐,你们,完事了啊?”

“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宁佩雅脸色血红的走了过来,伸手交给李清照十两白银,合计十贯,然后捂着脸羞愧的跑了。

李清照:?

她试探着走到陈宁的后方,寻目望去,就见陈宁将一只手放在身前,身躯不断地颤抖。

“你!”

“我!”

“我踏马!”

李清照抱着头疯狂的摇晃。

“大才女,你,你在跳舞吗?这可……真是个糟糕的舞蹈啊!”

陈宁惊愕的回头,就见李清照正在抱头摇晃。

李清照都快哭了,两行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今日之后,她彻底没脸见人了!

“呜呜呜!”

李清照蹲下痛哭流涕。

陈宁走过去,道:“你没事吧?”

“不要你管!你这王八蛋!我真倒霉了,怎么会认识你!”

“银箔不要了吗?”

李清照啜泣道:“要!”

陈宁:“……”

他试探的接过李清照手里的银子,飞快的将马嵬坡银箔丢在地上,然后迅速跑了,深怕李清照又发疯。

今日又收成十两白银,很润。

陈宁将银子揣在兜里,心情不错,唯一美中不足的事,今天没在李清照身上捡到属性。

这玩意儿是随机的吗?

陈宁也没多想,去了一趟绸缎铺子,亲自给自家大姨子挑选了两件春衫。

一件淡粉红色,白中夹着一点红。

一件鹅黄色。

都很朴素,和自家大姨子的性子很像,想来她会喜欢。

然后陈宁又去书铺买了一些科考用书,虽然自己不懂,但也要装个样子,不然回去陆红鹿又要问他为什么没买书籍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位于皇城东三千步外的马行街。

这里有一处府邸,正是当朝相公左仆射兼门下侍郎韩忠彦的府邸。

韩相公生九子,其中三子早逝,余下六个儿子与韩忠彦同住在汴梁马行街的宅子。

由此可知韩家的宅院占地究竟多大。

陆红鹿从后门进入宅院,来到一处雅间,将自己织裁制好的衣衫给主家送了过来。

陆红鹿一直不知这里便是韩相公府邸,不过却和韩府下的丫鬟交情很好。

她将织裁好的衣衫送给丫鬟后,韩府丫鬟便给了陆红鹿三百文钱。

陆红鹿有些期期艾艾的道:“环儿姐姐,我,我有一种新的衣衫,不知主家小姐,是否,是否想买。”

“哦?是什么样子的呀?”

韩府的丫鬟都知道陆红鹿手艺很好,不然织出的衣衫也不会让二夫人那么满意。

陆红鹿羞赧的将黑丝胸罩拿出来,依旧有些心虚的脸烫。

她低声对韩府的丫鬟说完,心里七上八下的。

那丫鬟到无所谓,她想了想,对陆红鹿道:“红鹿,这个衣衫实在……实在,嗯,我去问问夫人再说罢。”

“劳烦了。”陆红鹿轻声说完,便忐忑的站在雅间内。

也不知对方会不会喜欢,又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下流女子从而日后不与自己合作。

她在汴京认识的人不多,也就是给几个高门大户裁剪制造衣衫,因为手艺不错,深受这些大户小姐夫人的喜欢。

丢失了一家客户,就意味着她的收入会少一份。

宁哥儿科考需要花钱,少了一份收入,她会很心疼的。

“嘘,我不该说的。”

陆红鹿见韩府丫鬟许久没回来,越来越心虚,都恨不得现在捂着脸离开。

不过好在,韩府的丫鬟回来了。

丫鬟板着脸,倒是将陆红鹿吓的不轻,她慌忙道:“环儿姐,我知道这有点大胆,对,对不起,我们以后,以后还能合作吗?”

韩府的丫鬟噗嗤一笑,道:“吓你的,傻丫头!”

“我们家夫人很喜欢,说罢,多少钱?”

陆红鹿惊愕的看着丫鬟,确定对方不是在说笑,欢喜的道:“真的么?”

韩府丫鬟道:“当然啦,快说,多少钱?”

陆红鹿还是有些心虚,毕竟这点布料就卖一贯钱,不知道对方会怎么想。

“五百,五百文钱吧。”

韩府丫鬟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道:“哝,钱给你。”

“啊?”

陆红鹿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爽快,赶紧道:“谢,谢谢啊。”

……

傍晚,晚霞映照在天空,明日又是晴空万里。

陆红鹿夸着小篮子,脸上带着笑容,欢快的回到陈府。

进了二进院子后,便开始淘米、煮饭、炒菜。

做好一切后,又开始收拾房间、拖地、擦桌。

一切做完后,陈宁也回来了。

“宁哥儿,吃了吗?”

“当然没。”

陆红鹿赶紧去触犯盛了米饭来到中厅,旋即便激动的对陈宁道:“宁哥儿,你真厉害!”

陈宁:“啊?怎么了?”

陆红鹿羞赧道:“你那个,那个料子,卖掉了,五百文钱,人家都没讨价还价!”

“这么少的料子,人家没觉得吃亏吗?为什么不还价?”

陆红鹿在外面话不多,和陈宁在一起话就会稍微多一些,毕竟熟悉了。

陈宁看着陆红鹿一脸激动的样子,莞尔一笑。

这很简单,因为那些高门小姐和我们不一样,我们还在为一两贯钱斤斤计较的时候,人家会觉得这点钱压根不值钱。

穷富之间的鸿沟差距和消费观,你不了解也正常的,我的傻红鹿姐。

陈宁没有回答陆红鹿的问题,笑着道:“那你今天挣了五百文钱?”

陆红鹿激动的道:“不止哦,有八百文,还有我制衣的钱呢!”

陈宁伸出拇指,夸赞道:“红鹿姐,你真厉害!”

陆红鹿羞赧的捋了捋头发,然后道:“是宁哥儿你厉害,想不到这点料子就能赚这么多钱,我辛辛苦苦好几天才能制一件衣衫,才能卖三百文,这里面还要抛开成本的,其实也就赚不到一百文。”

“你这点料子就能赚半贯钱,你比我厉害多了。”

“你们读书人头脑就是好,宁哥儿日后一定能高中状元的。”

陈宁:“……”

说话就好好说话,又扯到科考上面了,我很心虚啊!

“宁哥儿,你今天出门做什么去了?”

陈宁哦了一声,道:“去买书,顺便又投资了一笔生意。”

“赚钱了吗?”

陆红鹿期待的问道。

陈宁点头:“赚了,不多,只有十两银子。”

陆红鹿:“……”

你管这叫不多吗?听闻马行街开糖水铺子的,一个月下来才赚不到十两银子呢!那里可是大宋汴京最繁华的地方。

你这出去一天就赚了十两银子?

陆红鹿紧张兮兮的道:“宁哥儿,你莫,莫不是犯法了吧?”

“怎么一天就赚到这些钱?”

陈宁爽朗的笑了笑,竖起拇指,道:“红鹿姐,要不我说你厉害呢?真聪明!”

“啊?!”

“这,这这……”

见陆红鹿焦急的样子,陈宁哈哈笑道:“这次是骗你的。”

“我是读书人,是君子,我读春秋的!”

“今日又在文玩街淘了一件宝贝,卖了十两银子,放心吧,都是干净的钱。”

陆红鹿这才拍了拍胸口,每拍一下,就能凸显出傲人的身材。

陈宁似乎想到什么,放下碗筷,道:“红鹿姐你稍等。”

少顷,他从房间走出来,拿出两件衣衫,道:“给你买的,你看喜欢么?我也不会挑衣服。”

陆红鹿忙道:“浪费这钱做什么?贵吗?”

“不贵的,喜欢么?”

陆红鹿小心翼翼接过衣衫,她已经许久没购置过新的衣服了。

“好看。”

陆红鹿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好看极了。

“我去看看合身么。”

陆红鹿回到房间,窸窸窣窣的忙活一阵子,穿着一席淡色绯红长衫出现在陈宁面前。

只一眼,陈宁便呆了,宛如玉子谪仙人。

我家大姨子……真美!


韩府。

韩二公子韩澡回到厢房。

最近他心情不错,在文玩街淘到了一件唐朝的宝贝。

“相公。”

韩澡的老婆是王氏,王安石的曾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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