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刺眼的 “Marry Me!”,无声地嚅动嘴唇,舌尖尝到苦涩的铁锈味,“连备胎都算不上吧。”
她不过是一个随时可用、用完即弃的工具,是陈墨 “待办事项清单” 里,名字旁连个爱心符号都不配有的模糊存在。
“啪!”
一声脆响,莉莎自己都吓了一跳。
低头看去,原来是放在腿上的铅笔盒被她无意识攥紧的手捏开了盖子,那支用了很久、被咬得坑坑洼洼的 HB 铅笔滚落出来,在冰冷的地砖上弹了一下,停在门缝透进来的微弱光晕里。
闺蜜的怒喝与决心“啪!”
林小小白皙的手掌重重拍在莉莎堆满文件、零食袋和一只脱线毛绒熊的餐桌上,震得莉莎面前那碗刚泡好、散发着廉价香精味的速食面汤直晃。
“三年!
整整三年啊!”
林小小描画精致的杏眼此刻仿佛要喷出火来,似乎要把莉莎身上那件洗得发白、领口磨出毛边的旧 T 恤烧出个洞,“你给他当牛做马,买咖啡都成了星巴克铂金会员,改 PPT 改到视网膜都快脱落了,连求婚方案都替他写!
结果呢?
他要订婚了,新娘却不是你!
莉莎,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又被门夹了?!”
莉莎像只被暴雨淋透的鹌鹑,缩在小小的折叠椅里,筷子搅着那碗已经坨了的面,声音沉闷得如同从地底传来:“他…… 他说我做事细心,值得信赖……” “信赖个屁!”
林小小直接打断她,恨铁不成钢地戳着她的脑门,“那也叫信赖?
那分明是把你当免费又好用的万能螺丝刀,24 小时不打烊的便利店,还是全年无休的那种!
你就是陈墨的行走便利贴、保姆,而且是自带饭盒还倒贴工资的那种!”
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精准地砸在莉莎早已千疮百孔的自尊心上。
她想起昨天下午,在茶水间门口,她抱着刚打印好、还带着热气的项目书,正要给陈墨送去。
虚掩的门内,清晰地飘出陈墨那惯常带着磁性的嗓音,此刻却带着一种她从未听过的、明显的优越感与轻慢: “…… 莉莎?
哦,那个女孩啊,挺踏实的,就是…… 怎么说呢,” 他轻轻一笑,那笑声如羽毛拂过皮肤,却冷得刺骨,“能力嘛,也就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