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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楼的胃:444号房抖音热门前文+后续

知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第一次见到444号房间时,被墙壁渗出的细密血珠惊呆了。夜班经理微笑着递来钥匙:“它很挑食,只吃罪孽深重的人。”凌晨三点,衣柜缝隙传来指甲刮擦声。我蜷缩在床头看监控回放——七秒前,另一个我正站在我的床边。第一章墙壁渗血墙壁像生了寒热病,在幽晦不明的顶灯光下浮着一层湿冷的、不均匀的汗。靠近天花板的角落,一小片深色的不规则污渍顽固地浸着,像是建筑年久失修渗下的劣质涂料,或者更糟糕的、某种生命体的陈旧淤痕。空气沉甸甸的,裹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奇怪味道,是常年门窗紧闭的腐朽陈味,混着若有若无的消毒水气,一丝丝一缕缕,顽固地往鼻腔深处钻,最底下,却翻涌着一种细微的腥甜。我的目光被钉在墙壁上。在那片深色的污渍边缘,几颗极其微小的红色露珠,极其缓慢地...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6-03 22: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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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第四楼的胃:444号房抖音热门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知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第一次见到444号房间时,被墙壁渗出的细密血珠惊呆了。夜班经理微笑着递来钥匙:“它很挑食,只吃罪孽深重的人。”凌晨三点,衣柜缝隙传来指甲刮擦声。我蜷缩在床头看监控回放——七秒前,另一个我正站在我的床边。第一章墙壁渗血墙壁像生了寒热病,在幽晦不明的顶灯光下浮着一层湿冷的、不均匀的汗。靠近天花板的角落,一小片深色的不规则污渍顽固地浸着,像是建筑年久失修渗下的劣质涂料,或者更糟糕的、某种生命体的陈旧淤痕。空气沉甸甸的,裹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奇怪味道,是常年门窗紧闭的腐朽陈味,混着若有若无的消毒水气,一丝丝一缕缕,顽固地往鼻腔深处钻,最底下,却翻涌着一种细微的腥甜。我的目光被钉在墙壁上。在那片深色的污渍边缘,几颗极其微小的红色露珠,极其缓慢地...

《第四楼的胃:444号房抖音热门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我第一次见到444号房间时,被墙壁渗出的细密血珠惊呆了。

夜班经理微笑着递来钥匙:“它很挑食,只吃罪孽深重的人。”

凌晨三点,衣柜缝隙传来指甲刮擦声。

我蜷缩在床头看监控回放——七秒前,另一个我正站在我的床边。

第一章 墙壁渗血墙壁像生了寒热病,在幽晦不明的顶灯光下浮着一层湿冷的、不均匀的汗。

靠近天花板的角落,一小片深色的不规则污渍顽固地浸着,像是建筑年久失修渗下的劣质涂料,或者更糟糕的、某种生命体的陈旧淤痕。

空气沉甸甸的,裹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奇怪味道,是常年门窗紧闭的腐朽陈味,混着若有若无的消毒水气,一丝丝一缕缕,顽固地往鼻腔深处钻,最底下,却翻涌着一种细微的腥甜。

我的目光被钉在墙壁上。

在那片深色的污渍边缘,几颗极其微小的红色露珠,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凝聚成型,宛如病弱之躯渗出的绝望汗珠。

一颗。

接着是第二颗。

那鲜红的珠子颤巍巍地涨大,终于不堪自身的重量,缓缓地、垂直地向下滑落,在奶黄色的壁纸上拖出一道极其纤细、几乎难以辨识的潮湿暗痕。

那轨迹蜿蜒而下,像一丝无声无息蜿蜒的血泪。

心脏在肋骨后面狂烈地撞击,每一次重锤都直抵喉咙深处,撞得我头皮阵阵发麻,指尖冰凉。

“感觉不太对劲?”

一个轻飘飘的声音在我旁边响起,带着一丝刻意压低的磁性,像是贴着耳朵絮语。

我猛地一哆嗦,后背瞬间炸开一片鸡皮疙瘩,险些跳开。

那个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出现的人,正双手搭在前台大理石台面上,身体微微前倾,脸上挂着一抹凝固般的微笑,露出的牙齿在昏黄灯光下白得有些瘆人。

他戴着副银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平静无波,像两块打磨精良却毫无机质的磨砂玻璃,正透过镜片精准地落在我因惊吓而略显扭曲的脸上。

他穿着剪裁过分贴身的黑色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胸口别着个小小的银名牌:值班经理。

灯光勾勒着他过于挺括的西装轮廓,阴影投在台面上,形状异常清晰锋利。

我喉咙发紧,舌头像被冻僵的硬木板,艰难地挤出干涩的字眼:“墙壁…那上面…有水?

还是…血?”


水?

血?”

他低声重复,唇边那抹笑意加深了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透着难以名状的玩味。

那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伸了出来,指端稳稳地拈着一把黄铜钥匙。

钥匙很大,很沉,带着一股深入骨髓的金属寒意。

“444房。

您订下的。”

钥匙的齿槽看起来异常复杂、古老,泛着暗沉的光泽。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接。

钥匙的冷气瞬间刺穿掌心薄薄一层汗渍,沿着臂骨一路向上窜,激得我脊椎发冷。

这寒冷如此突兀强烈,几乎像握住了一块刚从冰窖深处挖出来的寒铁。

“它很挑食。”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柔和,像在讨论某种独特的餐饮偏好,“只招待真正需要它的客人。”

他身体微微前倾,那双平静得令人心头发毛的眼睛透过镜片牢牢锁住我,“只消化那些……背负着足够沉重的人。

王先生。”

我的名字像一块冰投入沸油。

他怎么知道的?

恐惧瞬间攥紧心脏,捏得它几乎停跳。

冷汗争先恐后地从每一个毛孔里渗出来。

我用力捏紧那把冰冷沉重的钥匙,金属棱角深深硌进掌心,指关节捏得发白。

那一点钝痛像溺水者抓住的浮木,让我从灭顶的窒息感中猛地换过一口气。

“谢了。”

声音嘶哑得像是生锈的门轴。

没再多看一眼墙壁或者那个笑容诡谲的经理,也没理会角落里那个佝偻着背、动作迟缓得像是一帧帧放映默片的清洁工,以及她那只堆满杂物的破旧推车。

我抓着钥匙,拖着沉重如灌铅的双腿,转身穿过铺着厚重织花地毯却死寂无声的走廊。

空气里那股陈腐和消毒水混合的怪味似乎更浓了,死死压在胸口。

电梯老旧的按键面板透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我按下“4”。

数字键幽幽地亮起红光。

电梯厢上升时发出沉闷低回的摩擦和钢丝绳扭绞的呻吟,在四面空荡荡的墙壁上撞出空洞的回响,缓慢得像是要耗尽我最后一点力气。

走廊更深、更暗。

壁灯的光昏黄幽暗,像蒙着一层陈年的尘翳,只能照亮脚前小小一方黯淡的地毯花纹。

两侧紧闭的房门在微弱光线里如同沉默伫立的黑色墓碑,没有一丝活气。

目光所及,地毯上散落着几片干枯发黑的玫瑰花瓣,如同早已凝固的陈旧血迹。

空气静得能
听到自己血液撞击太阳穴的低鸣。

444的铜制门牌在暗淡光线下幽幽发亮。

钥匙插进锁孔,发出一连串沉重、滞涩的机械咔嗒声,在死寂的走廊里突兀地炸响,又诡异地被吸走所有余音。

门向内无声地滑开,一股更加浓郁的、混合着尘埃、消毒水和某种甜腻异香的冷气扑面涌来,带着一股地下室深处特有的冰冷湿气。

灯光开关按下去,发出清脆的“咔哒”一声。

灯亮了,但光线比走廊更昏沉黯淡,仿佛被房间里的厚重空气过滤过一遍,颜色都是浑浊的。

一张巨大的双人床占据了房间正中,白得刺眼的床单绷得紧紧的。

深色衣柜像一具立起来的黑色棺木,沉默地矗立在床尾对着的墙边,柜门紧闭。

墙壁大片的地方都是那种光滑的、毫无质感的奶黄色壁纸,空荡荡的,唯有床头正上方挂着一幅巨大的黑白风景照片——一座荒凉孤寂的山峰在阴暗天空下矗立,压得人喘不过气。

一股若有若无、难以名状的“注视感”如同看不见的冰冷水流,无声无息地从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渗透出来,攀上后背。

我猛地反手将门关上、反锁。

后背死死抵住冰凉坚硬的门板,急促的喘息在死寂中异常清晰。

时间变成一锅粘稠冰冷的胶。

窗外的天色早已从昏黄沉入铁灰,再被浓厚的墨色完全吞噬。

惨白的路灯隔着厚重的丝绒窗帘透进一点微弱的光,勉强勾勒出家具模糊而怪异的轮廓。

房间里越来越冷。

我缩在巨大双人床的一角,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可湿冷的寒气像滑腻的蛇,无孔不入地钻进骨头缝里。

喉咙干得发痛,火烧火燎,每一次吞咽都牵扯着脆弱的黏膜。

那股消毒水和甜腻异香的混合气味,越来越浓郁。

它不再飘浮在空气里,而是像有了重量般,沉甸甸地往下坠,丝丝缕缕往鼻腔深处爬行,最后带着一丝丝极其微弱、却无法忽视的甜腥——像腐败的花瓣里酝酿出的粘稠蜜露,那味道顽固地缠在舌尖上,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粘滞感,挥之不去。

不敢睡。

眼睛因极度的紧张而干涩灼痛,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每一次目光扫过那面悬挂着巨大黑白山峰照片的墙壁,心脏都紧缩一下。

照片里的山崖,在昏暗的光线下仿
佛在无声地呼吸,崖底黑暗的阴影处,似乎有什么正在缓慢蠕动。

是我的幻觉吗?

我死死盯着,直到眼眶酸痛,模糊的蠕动感又消失了,但那冰冷的注视感却更加强烈,仿佛那面墙后蜷缩着无数道窥伺的目光。

床头柜上,那个被经理提到过的“专用平板”幽幽地亮着荧光。

屏幕上是这个房间内部的监控画面,无情的电子眼睛,角度精确固定:对着空无一人的门廊入口,覆盖整张床的区域,能扫到巨大衣柜的一角,还有那幅令人不安的黑白山峰照片下方一片空白的墙壁。

屏幕右下角跳动着鲜红的数字:03:12。

时间在这里被拉得无比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敲打在绷紧的神经上。

“嗬啦……”声音无比轻微,细若蚊蚋,却又异常清晰地穿透死寂。

像是……指甲尖,或者别的什么更干硬的东西,在极度粗糙的表面上滑动、刮擦。

心脏骤然抽紧,骤然停滞!

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又在下一秒猛地涌向四肢百骸!

恐惧像冰锥直刺头顶。

声音来源清晰无比——来自正对床尾那具巨大、深色的衣柜!

来自那两扇紧闭的、如同墓门般厚重的柜门之间,那一道窄窄的缝隙!

“嗬啦……”又一声。

轻微,短促。

停顿了一下。

像里面困着一个极度疲惫却又不肯放弃的活物,在用最后的力气尝试突破囚笼。

又或许……在试探外面这个聆听它的猎物。

我蜷缩在床头的影子僵住了,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被子边缘的缝隙仿佛成了敌人窥探的通道,寒冷彻骨的气息从那里汹涌而入,直逼心脏。

每一根汗毛都倒竖起来。

床头平板屏幕散发出惨白的光,正好照亮我鼻尖前的一小圈区域,我惊恐地看着屏幕,眼珠惊恐地转动,试图在那监控的冰冷影像中找到柜门缝隙的异动。

屏幕中,深色巨大衣柜的一角在监控画面里是一团沉默的阴影,柜门之间那道缝隙在黯淡的电子光里看起来格外深黑,仿佛通向无边地狱。

“嗬拉——喀!”

不再是刮擦!

陡然变成了短促的抓挠!

像坚硬的骨节猛地砸在薄薄的木板内壁上,带着一种让人头皮炸裂的脆响!

“谁?!”

我听见自己喉咙里爆出变调的嘶吼,因为惊骇而支离破碎
,在死寂的房间炸开又迅速被粘稠的空气吸收。

声音消失了。

绝对的死寂。

没有回应。

衣柜如同死物。

比声音更令人窒息。

空气沉滞得如同水银。

耳朵里只剩下自己疯狂擂鼓般的心跳和血液奔涌的轰鸣。

它在听!

它在等我!

屏住呼吸,牙齿在极致的恐惧里格格碰撞。

汗珠顺着冰冷的太阳穴滚下来,滑过脸颊,留下湿冷的轨迹。

不敢动,不敢呼吸,每一个关节都像是锈死了一样僵硬。

只能死死盯着屏幕。

屏幕里,那漆黑的柜门缝隙依旧沉默。

时间在令人崩溃的静默中无声流淌。

右下角的数字冰冷地跳动着:03:32、03:33……我的恐惧并未随着时间消散分毫,反而在寂静的压迫下疯狂滋长,心脏在胸腔里狂飙突进,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脆弱的神经。

忽然,一股极其微凉的异感,毫无征兆地攀上我死死捏着平板边缘的手指。

它来得那样突兀而微弱,像最轻灵的绒毛拂过皮肤,甚至带不出一丝涟漪。

指尖却像是骤然感知到刺骨的冰针,猛地一颤!

平板差点失手滑脱。

我悚然低头,望向自己抓着平板的左手。

借着平板屏幕黯淡的冷光,我清晰地看到——一滴!

指尖的皮肤上,赫然出现了一颗极其微小、却红得刺目的血珠!

它凭空出现,圆润,饱满,像一颗刚从地狱凝结的露珠。

它静静地吸附在汗湿的皮肤纹路上,散发着微弱但绝对的邪恶气息。

“嗬啦!”

——同一瞬间!

衣柜深处那令人牙酸的刮擦声再度迸发!

尖锐、短促、充满了难以形容的恶意和催促!

像是某种饥渴的宣告!

指尖那颗微小的血珠猛地一颤!

啪嗒,坠落在平板光洁冰冷的屏幕上,无声地撞开一小朵极其黯淡粘稠的血色小花,迅速模糊在冰冷光滑的屏幕上。

“啊!”

一声短促的尖叫,是从胸腔里被挤出来的。

手掌猛地一松,平板失重般砸落。

咚。

沉闷的撞击声。

平板落在厚厚的地毯上,屏幕朝上。

监控画面歪斜了,但依旧顽固地亮着。

目光不受控制地被那歪斜的画面抓住。

屏幕上,床依旧空荡,门廊死寂,柜门紧闭。

监控画面右下角的时间显示为03:16。

时间在倒流?

不!

是回放!

我惊惧交加中无意触碰到那个小小
的回放图标!

屏幕右下角的鲜红数字此刻显示的是当前的03:41,而画面左上角显示的时间,是03:16。

冰冷的电子眼中,七秒前,那个时间点的房间,被无情地回放着。

监控画面中一片死寂。

空荡的床,寂静的门廊,沉默的衣柜。

时间凝固,一切正常得令人窒息。

就在画面进行到第03小时16分05秒的那一刻。

屏幕……毫无征兆地闪烁了一下!

像接触不良的灯泡!

紧跟着画面出现极其短暂的卡顿!

仅仅只有不到一秒的扭曲和停滞!

瞬间恢复正常。

但……就在这绝对无法在现实中捕捉到的画面跳跃、闪烁、扭曲的瞬息之间,就在那道瞬间恢复的“正常”帧画面上——床尾那巨大的黑白山峰照片下方,那片本来纯粹是墙壁底色的空荡角落里——有东西!

一道极其模糊、几乎与背景昏暗光线的浓淡阴影完全融为一体的、极其矮小的灰黑色人形轮廓!

它……它就蹲伏在那个角落!

仿佛一直在那里!

那个矮小的轮廓几乎就是一团勉强能辨认出人形的浓重阴影,扭曲,佝偻着背脊,双手环抱着膝盖,脸深埋在膝盖之间。

如同……一个凝固在墙角深处哀号的地缚怨灵!

平板从微微汗湿的指尖彻底滑脱,“嘭”一声闷响砸在地毯上,屏幕面朝下,像一只骤然闭上的、拒绝目睹真相的独眼。

最后的光源也消失了,房间里瞬间沉入墨汁般的黑暗深渊,唯有窗边厚重的丝绒窗帘底部透进一线极微弱、几乎可以忽略的、来自遥远街道的路灯惨白光晕。

那道光线虚弱不堪,仅仅能在地板上照出薄薄一片模糊光带,反而将房间深处衬托得更加深不可测。

巨大的床、沉重的衣柜,都在黑暗中膨胀、扭曲,边缘模糊不清,仿佛随时会活动起来,投下吞噬人心的阴影。

恐惧不再是冰冷的水流,而是瞬间沸腾,变成无数只烧红的钢针,从我全身的毛孔刺入,在体内搅动,再化为灼热的汗水喷涌而出,瞬间湿透了后背和前胸,衣服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我猛地向后缩去,后背死死抵住冰凉的床头硬板,身体在剧烈颤抖中失控地痉挛。

墙壁!

刚才监控画面里那个角落!

猛地抬头,在墨黑的轮廓中,死死地望向那个方
向!

床头正上方挂着的巨大黑白山峰照片,那山峰下缘深沉的阴影底部,此刻是绝对的深黑色!

它像一个贪婪的黑洞,吞噬掉窗外那一丝微弱的路灯光线。

那里……只有浓得化不开的墨。

它不再仅仅是照片上印制出来的阴暗区域,而是变成了一个悬浮在现实房间中的、粘稠的深黑实体。

刚才那个监控画面…是幻觉吗?

是回放故障?

还是…某种东西短暂撕开了视觉的屏障?

“咚。”

一声清晰的叩击声,仿佛有指关节轻轻地敲在木板上。

源头……就在床上!

就在那巨大双人床的——床尾!

靠近那个藏着扭曲人影的墙角的床沿!

心脏被一只无形冰冷的巨手猛地攥住,然后狠狠揪扯!

血液仿佛在血管里瞬间冻成了冰坨!

我张大了嘴,却只能从喉咙深处挤出破风箱般嘶哑的喘息,无法吸进一丝氧气!

身体被钉在原地,只能瞪大被恐惧彻底攫住的眼睛,在纯粹的黑暗中徒劳地望向床尾的黑暗!

那叩击声之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房间里只剩下自己濒死般急促拉动的气管呼吸声。

时间在极致的恐惧中被无限拉长。

一秒…两秒…没有!

床尾那片墨黑里什么也没有!

只是纯粹的、死寂的黑暗!

但……那种被“东西”近在咫尺紧盯着的感觉,从未如此强烈!

像针一样刺着我的皮肤。

不能再待在这里!

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逃!

离开这张诡异的床!

身体却因极度的恐惧而不听使唤地僵直。

黑暗中那张大床仿佛随时会化身巨大的怪物张开吞噬的口。

我猛地闭上眼睛,用尽残存的意志力逼迫自己向床沿移动!

冰冷的被子被粗暴地掀开,冻得发僵的双腿踩在厚软的地毯上——但触感湿冷滑腻,一股寒意瞬间透过脚心钻进骨头里。

我摸索着,身体颤抖着向大概的门的方向移动。

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小而硬的东西?

不是地毯该有的触感。

但我已顾不上分辨!

“喀嚓——”一道极其轻微、仿佛朽木自然胀裂的脆响。

就在身后!

就在床头正对面——那个巨大如黑棺般的衣柜的位置!

声音虽轻,却在死寂中如同惊雷!

猛地停住所有动作!

扭过头,徒劳地在黑暗中寻找声音的来源。

视野里只有那衣柜方向更浓重的、仿佛在不断
蠕动的黑暗轮廓。

“咯咯……咯……”又来了!

不再是叩击!

是刮擦!

但那刮擦声变得极其怪诞!

像是……干树枝被快速、不规则地折断!

又像是……某种钝器在木板内部疯狂地、毫无章法地凿挖!

声音黏腻、粗粝,充满了令人头皮发麻的恶意和急不可耐的破坏欲!

“滚开!”

我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黑暗嘶吼,声音抖得几乎破音。

恐惧变成了歇斯底里的疯狂。

逃!

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字在狂啸!

衣柜里的声音在挑衅!

在逼迫!

它知道我无路可退!

我必须冲过去!

门!

就在衣柜侧面的方向!

冲过去!

打开门锁!

身体爆发出求生的蛮力,朝着记忆中门的方向,迎着那令人魂飞魄散的刮擦声,猛地冲撞过去!

黑暗中没有参照物,如同盲人骑瞎马。

但距离很短!

几步之后,指尖猛地撞到一片冰凉坚硬!

是门板!

冰冷的汗几乎立刻浸透冰冷的门板!

手指在门框和冰冷的门板上疯狂地摸索!

冰冷的黄铜锁钮!

找到了!

门板被撞开的轻微震动瞬间传来!

但…太晚了。

有什么东西已经近在咫尺!

黑暗中,背后那股冰冷刺骨、带着腐烂异香的“气息”毫无征兆地陡然炸开!

那已不只是气息,而是一种仿佛能冻结骨髓的寒冷“实体”!

像一道由冰碴和粘液织成的腐烂裹尸布,从背后无声无息地、极其迅猛地贴靠上来!

“不——!”

歇斯底里的尖叫冲破喉咙!

几乎是同一毫秒!

我的手也在极度绝望的疯狂中,狠狠拧动了冰冷的锁钮!

巨大的求生意志汇聚在这一个动作上!

拧!

门……没有打开!

锁钮纹丝不动!

冰冷的机械触感拒绝一切请求!

门板像焊死在墙壁上!

一股巨大的冰冷绝望瞬间击垮了最后的力量!

完了!

背后那股带着刺骨冰寒的腐烂气息已经贴到后颈皮肤!

那浓重的阴冷如同死神的手掌扼住喉咙!

电光石火间!

身体在本能的驱使下爆发出最后的挣扎!

不是逃跑!

是拼命往旁边蜷缩!

拼命把自己摔向衣柜旁边那片冰冷的墙壁!

整个身体如同被甩出的麻袋,狠狠撞上坚硬冰冷的壁板。

撞击的剧痛让眼前金星乱冒!

顾不上了!

脑子混乱如沸粥,只剩下一个荒唐但清晰无比的念头:衣柜缝隙!

那里是空的!

躲进去


把自己塞进去!

就像小时候躲进衣橱那样!

身体以不可能的灵巧(或许是极致的恐惧赋予的)缩成一团,肩膀猛地顶向那沉重的柜门缝隙边缘!

用身体作为杠杆!

吱嘎——!

一声令人牙酸刺耳的金属摩擦撕裂声,伴随着木框被挤压变形的呻吟!

那道窄窄的柜门缝隙终于被猛然撞大!

黑暗扑面而来!

一股浓烈得呛人的尘埃、混合着樟脑和冰冷铁锈的怪味瞬间将我吞没!

我不管不顾,凭着本能一头扎进去,像最怯懦的穿山甲般猛地向后蜷缩身体!

肩膀撞在冰冷坚硬的木壁内衬上!

手肘狠狠顶在不知名的硬物上!

后背死死抵住衣柜冰冷的后壁。

双脚拼命蜷缩进来。

终于……整个人都挤进了这个狭窄逼仄、散发着腐朽气息的黑暗空间里!

黑暗如同浓粥一样包裹了我。

衣柜门……那道缝隙!

它被我撞开了!

并没有完全闭合!

一条极窄的光带,从缝隙外透入黑暗。

成功了!

我蜷缩在黑暗中,心脏狂跳得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剧烈得整个胸腔都在嗡嗡轰鸣。

耳朵里全是血液冲击鼓膜的啸叫。

大口喘着气,每一次吸气都吸进冰冷的霉味。

那股浓烈的樟脑铁锈味呛得我几乎咳嗽。

但……暂时安全了吗?

恐惧并未消失,只是被这坚固的木壁隔了一瞬。

我死死盯着那条透入光线的门缝。

门缝外面的世界,就是那个怪物刚刚显形的房间。

它……它一定在外面!

它看到我躲进来了吗?

房间里死寂无声。

没有脚步声。

没有呼吸声。

仿佛刚才那濒死的追逐只是虚惊一场的噩梦。

衣柜内狭小的空间像一个黑暗的牢笼,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流动感,只剩下心跳和呼吸在封闭空间里被放大的回响。

几分钟?

还是仅仅几十秒?

极度的安静如同重锤击打神经。

身体由于紧张和蜷缩开始感到麻木和酸痛。

腿脚发麻,后背抵着衣柜内壁那块凹凸不平的部分,硌得生疼。

手肘刚才似乎撞在了一个硬物上。

是抽屉的拉环吗?

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我僵着脖子,小心翼翼地扭过头。

衣柜内壁靠近背部的位置,在那片浓稠得几乎像实体的黑暗中,隐隐有一个比周围更深的阴影轮廓。

冰冷,滑腻……手臂小心翼翼地,极其极其缓慢地向内摸
索过去……指尖率先碰到了光滑冰冷的木板内壁。

不对!

下一瞬间,一种极其诡异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的神经末梢猛然爬升!

那不是木头!

冰冷!

滑腻!

带着一种……极其细微但绝对清晰的弹……韧性!

那触感……就像是……贴紧了一层冰冷滑腻的皮革,包裹着底下微微活动的软组织……而且,那层冰冷的表面似乎在极其缓慢地……起伏。

就像……某种活物在深眠中……极其轻微的呼吸!

“啊——!”

压抑在喉咙深处的一声短促、破碎的惊呼猛地爆出来!

身体猛地向后一挣!

“嘭!”

后背狠狠撞在衣柜内壁的另一个点上!

但那里传来的触感……竟然和刚才那个位置一模一样!

冰冷,滑腻,带着若有若无的柔软弹性!

不!

不可能是!

我猛地抬起头!

头顶上方!

眼前是衣柜顶板沉在黑暗中的轮廓!

我的右手……刚才在挣扎中似乎胡乱摸到了头顶上方的柜壁?

那里的感觉……<一样!

冰冷滑腻!

带着极其微弱的起伏感!

冷汗瞬间浸透了所有衣物!

心脏像一个破裂的水袋,疯狂地抽动着,每一次收缩都带来窒息般的绞痛!

整个衣柜内壁……所有我身体接触到的木板……全都变成了这种冰冷、滑腻、仿佛覆盖着活体黏膜的……东西!

“咯咯咯……”衣柜内壁深处,那刚才还疯狂刨挖刮擦的怪声,骤然又响了起来!

但这一次,不再是隔着一层厚木板!

它变得如此直接!

如此近!

近在耳畔!

那声音黏稠、尖锐,仿佛无数根湿滑尖锐的骨刺就在这“内壁”的另一侧猛力抓挠!

它们要戳穿这层薄薄的、带着恶心弹性的“皮”冲进来!

“放过我!

放我出去!”

我听到自己在嚎叫,声音因极度的恐惧而变得不像人类。

完全顾不得外面那个从照片里爬出来的东西了!

外面最多是个恶鬼!

可这个衣柜……它在呼吸!

它是活的!

它在吃我!

求生的本能在尖叫!

必须出去!

离开这个吞噬人的活棺材!

手猛地推向面前那块“门”的位置——刚才那个被我撞开的缝隙方向!

黑暗中,手掌触摸到的木板……冰冷滑腻!

带着可怕的弹性!

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用尽全力,甚至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狠劲,狠狠撞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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