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晚消失在山林间,而我被逼到悬崖边缘。
敌人的子弹打穿了我的肩膀,剧痛让我眼前发黑。
我咬着牙,反手一枪击毙了最近的敌人,可更多的人围了上来。
他们狞笑着逼我投降。
我只擦去嘴角的血,呸了一声。
“做梦。”
后退一步,脚下碎石滚落,身后是万丈深渊。
我恍惚想起三年前,沈星回在同样的绝境中朝我伸出手。
“抓紧我!我带你回家。”
那时,他的眼神坚定如磐石,掌心滚烫。
而现在,他选择放开我的手,去抱另一个女人。
坠崖的瞬间,风声呼啸,记忆如走马灯般掠过。
第一次出任务,我替他挡下致命一刀,他红着眼给我包扎,声音发颤。
“夏以晴,你再敢这样不要命,我就把你绑在身边一辈子。”
庆功宴上,他借着酒劲吻我,满目深情。
“以晴,等明年的今天,我们就结婚。”
变化是覃晚入队那天开始的。
她“不小心”打翻热咖啡烫伤自己,泪眼婆娑地看向沈星回。
“星回哥,以晴姐是不是讨厌我?”
而他问也不问,皱眉指责我。
“以晴,覃晚只是新人,抢不了你位置,你没必要针对她。”
每一次,我都咽下辩解,咽下委屈。
因为他是沈星回,是我豁出命去爱的人。
可现在坠落间,我朝崖上伸出手,却只有冰冷的风回应我。
那个与我一同出生入死的人不见了。
2
再次睁眼时,刺目的白光让我立刻又闭上了眼。
“以晴?你醒了?”
这个声音......
我努力聚焦视线,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我的竹马黎深,他穿着白大褂,胸前挂着‘神经外科主任医师’的铭牌。
此刻,那双常年冷静的眼睛里盛满惊喜和担忧。
“你昏迷了整整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