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
装什么装,睡都睡过好几回了,还装纯呢?
心中这么想,但她脸上神色却柔和,说道:“是奴家的身子有些麻了。”
待将军府翻案,她第一个上报的便是厮,定要让陛下将这人给处死!
为祸百姓,贪官污吏,凌虐女子。
“呵,”玄凛弋冷着脸。
明月低着头翻了个白眼。
随即,她便听头顶传来男人冰冷的声音:“没想到明月姑娘还有藏着簪子睡觉的习惯,是在防着谁?”
用他送的金簪来防他,这女子当真是无心无情的。
听着男人冷冷的话落下,明月心底顿时一颤,她动了动自己右手的手腕,果真昨夜藏在袖口中的金簪没了踪影。
她刚想开口解释,男人便翻身下了床,穿上靴子后便大步离开了,拢共也就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见,完全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男人行走间,她还瞧见被对方握在手中,泛着幽光的金簪。
明月挠了挠头,嘟哝了句:“是真的误会了啊。”
不过她也没多在意,立即就将这件事抛去了脑后,起身迅速穿上鞋后就匆匆走了出去。
误不误会的她完全不在意,反正江庄已经包下自己,那金簪也不是银票,她拿着也没用,就完全没送到她心坎儿上。
当务之急她是要去瞧瞧如何回花楼,或者说是有没有合适的机会能够逃走。
明月虽然觉得自己逃走的希望渺茫,但还是抱着那么一点点希望的。
待她走出屋便瞧见站在院内的龟奴,她在心中轻叹一声,倒也不出她所料。
明月由龟奴带着从侧门出了府邸,门口处停着一辆马车,旁边还守着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一看力气就不小。
“其余的人呢?”她询问龟奴。
龟奴笑道:“有些已经提前离开了,还有些则还没起身呢,没准要过几日才回花楼,姑娘还是先上马车吧。”
雪影通常都是要待上两三天的。
明月闻言也没多想,她坐上马车由龟奴驾马回到花楼中。
回去后,她便将门关起来好好睡了一觉,老鸨见了无比欣慰,只觉她是伺候江大人操劳,还特意吩咐人莫要去打扰她。
明月这一觉便直接睡去了下午,在起来吃饭时她才询问雀儿:“雪影回来了吗?”
去是一起的,回来无聊她也问问。
对方昨夜在知府府邸被灌了好些酒水,后来她便被江庄给带走了。
雀儿摇摇头,语气平淡:“雪影姑娘今天是不会回来的,她每回出去都会在外头待个两三天才回来。”
回来后便会多出许多首饰胭脂一类的好东西,实在是令人羡慕。
明月闻言却皱了皱眉,有不适感自心中浮现,但她很快便将这不适给压了下去。
眼下她都是自身难保,若再贸然插手别人的事,实在是不自量力。
她吃完饭又让雀儿给她打了沐浴的温水进来,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后,她这才坐去窗边开始思索起来。
她想要给大哥去一封信,但她手中没有纸笔,更没有寄信的方式。
随后又想到在知府府邸时,那气冲冲离开的男人。
“男人心海底针,”她轻叹一声。
只是下回对方来了,还是得递个台阶下去,若爹爹与娘亲下狱真的有对方的参与,她还得多多靠近才是。
说不定便会得知一些信息,最好能跟着对方去京城……
想到这点,明月就又打起了精神,比起往边关去信,她觉得自己还是先从江庄这边入手会比较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