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面,偶尔有几缕从水晶吊灯漏下的光洒在她身上,更衬出她的格格不入。
就在这时,顾锦泽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他身姿挺拔,好似一棵苍松傲立,一袭剪裁精致的华服穿在他身上,每一处缝线、每一颗纽扣都尽显贵气,脸上挂着那副她再熟悉不过的虚伪笑容,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
顾锦泽在人群中一眼就捕捉到了沈昭昭,他微微挑眉,那挑起的眉梢带着几分惯有的傲慢,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像是惊讶又像是疑惑。
看着眼前的沈昭昭,他总觉得她与以往大不相同。
曾经的她,温婉得近乎柔弱,像是一朵种在温室里经不得风雨的娇花,眼神中总是带着几分懵懂的单纯和天真,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惊扰了这世间的宁静,满心满眼都是对他的倾慕,望向他时,眼神中满是崇拜与依赖;可如今,她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姿笔直,犹如寒雪中的劲竹,眼神中多了一份历经世事的沉稳和坚定,那目光不再是曾经的懵懂,而是能洞悉一切的锐利,举手投足间也多了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神秘气质,周身散发着一种疏离的气场,就好像这宴会中的喧嚣与她毫无关联,她只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顾锦泽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这种陌生感让他很不自在,就像是自己掌控之外的事物让他心生不安,他决定试探一下沈昭昭。
他端着一杯色泽诱人的美酒,那红酒在水晶杯中轻轻荡漾,散发着迷人的香气,迈着优雅的步伐,每一步都像是精心排练过,缓缓穿过人群,人群自动为他让出一条路,走到沈昭昭身边,脸上挂着一如既往温和的笑容,说道:“沈姑娘,多日不见,风采更胜往昔啊。”
那语气,就像是许久未见的老友,满是关切,可话语里却藏着不易察觉的试探。
沈昭昭抬起头,看到是顾锦泽,心中涌起一阵厌恶,那厌恶如潮水般迅速蔓延,胃里也忍不住泛起一阵恶心,她强忍着不适,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
但她很快调整好了情绪,礼貌地微笑着回应道:“世子过奖了,昭昭不过是一介女流,哪有什么风采可言。”
她的声音轻柔,如同春日里的微风,却又透着一股让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