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清月顾辞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子夫人名满京城江清月顾辞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妧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冷梅香自鼻端涌入了脑海中,使得江清月的脑袋嗡嗡作响。她抬手就要动作,却不料手腕被顾辞一把捏住。她挣扎,却没能挣脱。顾辞的力道不小,却一点儿都没弄疼她。“这种动不动就动手的样子,还真和一般女子大不相同,我很欣赏。”顾辞敛眸看着江清月写满抗拒和疏离的双眼,声音愈发温润了几分,“但是县主要是对我的态度和对别人不一样,我会更加高兴。”“滚!”江清月抬脚在顾辞脚上狠狠一踩,趁着他怔愣的空挡,闪身到一边,含了十二万分的警惕看着他,“你再不滚,我杀了你。”顾辞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洁净的靴上一个脏兮兮的脚印,又对上江清月真的要杀人的眼神,语气一松:“既然县主不喜欢,那在下便告辞了。”本来因为这人帮过自己的那些个好感,顷刻间荡然无存。她冷哼一声,分毫不...
《世子夫人名满京城江清月顾辞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冷梅香自鼻端涌入了脑海中,使得江清月的脑袋嗡嗡作响。
她抬手就要动作,却不料手腕被顾辞一把捏住。
她挣扎,却没能挣脱。顾辞的力道不小,却一点儿都没弄疼她。
“这种动不动就动手的样子,还真和一般女子大不相同,我很欣赏。”顾辞敛眸看着江清月写满抗拒和疏离的双眼,声音愈发温润了几分,“但是县主要是对我的态度和对别人不一样,我会更加高兴。”
“滚!”江清月抬脚在顾辞脚上狠狠一踩,趁着他怔愣的空挡,闪身到一边,含了十二万分的警惕看着他,“你再不滚,我杀了你。”
顾辞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洁净的靴上一个脏兮兮的脚印,又对上江清月真的要杀人的眼神,语气一松:“既然县主不喜欢,那在下便告辞了。”
本来因为这人帮过自己的那些个好感,顷刻间荡然无存。
她冷哼一声,分毫不掩饰自己的言语中的嘲笑:“世人都言顾世子冷言冷语冷情,如今这般样子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世人也言县主怯弱软弱人人可欺,如今这般样子,也让在下大开眼界。”顾辞轻笑,折扇挡住了半张脸,清润的声音自扇面下传来,“可见,你我般配。”
下一刻,一截珠光璀璨的鞭子,朝着他挥了过来。
顾辞侧身避过,灵巧的身形已经到了门口。
他动作虽快,却半分慌乱忙碌也没有,依旧是那般的从容闲适。
“定情之物,一件就够了。这鞭子虽好,但是在下用,还是太女气了。”
江清月恶狠狠地瞪着顾辞,恨不得直接勒断他的脖子。
见江清月这个样子,顾辞也知道不能再多说了,转而道:“三日后,藏香阁,在下恭候县主。”
“什么鬼地方,我才不会去。”她连听都没听过。
“五年一度的寻宝大会,会上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县主当真不喜?”
一听到宝贝,江清月眼睛就亮了。
这个反应状似在顾辞的意料之中,只听他轻笑一声,身形已然消失不见。
江清月追到房门口,哪里还有顾辞的身影。
徒留这一室梅香,昭示着那人来过。
转身一看,那一桌子菜又映入了江清月的眼,顿时,十足的厌恶情绪浮上了她的面颊。
“啪”的一声,她手中长鞭正正击在餐桌上,方才没有发泄出去的气怒此刻全都发泄在了这里。碎裂声起,木桌劈成了两半,上边的碗碟落在地上,哗啦啦碎了一地。
门口进来的人登时吓了个半死。
“你们是谁?”江清月侧目看着这一群人,声音冰寒仿佛让人如置数九寒冬。
“禀荣安县主,奴才是淑妃娘娘宫里的,如今奉了淑妃娘娘的命,来给县主送东西!”那小太监的声音还带着惊恐之后的颤抖,慌忙跪地禀告。
“知道了,放那儿吧。”江清月指了指已经堆了一大堆东西的桌子。
小太监带着宫女们将东西放好。
见他们放好东西之后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那里不动,江清月语气差到了某种地步:“放好了?那你们还不走?”
小太监一愣,小声提醒:“县主,县主您还没谢恩呐!”
“谢恩?”江清月眉头一皱,反问。
“是啊,淑妃娘娘的赏赐,您还没谢恩呢!”小太监见江清月脸色不对,声音愈发的小了。
这个淑妃是燕礼的生母,也是广元帝的宠妃,对她……
一直都不是很待见。
在她和燕礼成亲之后,一次都没有召见过她。包括合宫夜宴之类,也都是点名只需要燕礼带了谢芸姝去,仿佛没有她这个人似的。
如今她得到了封赏,这淑妃也知道表示表示了?
江清月起身,翻开了淑妃赏的那几个锦盒。
看着里边的一样样东西,她哼笑一声。
“这镯子,看起来倒是通透,但是里边这杂质,也不少啊!”江清月拿起来端详了端详,然后“啪”地一声,扔在了那小太监面前,翠绿色的镯子,瞬间碎成了几截。
“皇上赏了不少东西,里边也有玉镯,可比这个材质好多了。淑妃娘娘好东西少,也怪不得。”江清月笑嘻嘻地对上了小太监震惊至极的眼神,“这东西最好还是和皇上赏的分开好,免得我哪天弄混了戴错了,让皇上看见,以为我不喜欢皇上赏的东西呢。”
然后江清月从另外一个锦盒中,拿起了一块儿白色的锦帕。
帕子是上好的流云锦,只是上边绣着点点红色的花瓣,显得有些突兀。这花瓣不是团成一朵花,而是散落在整块儿帕子上,看起来鲜红刺目,怪异极了。
江清月冷笑,“嗤啦”一声将帕子扯了个粉碎。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想和我论贞洁,大可大大方方直接说。不必送什么有污点的镯子,不洁净的帕子,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暗示,以为能恶心到谁?”
“县主,淑妃娘娘……”
“滚!”江清月打断了小太监的话,将淑妃的几个锦盒端起来,哗啦啦扔了一地,里边笔墨纸砚,还有几本将女子德行的书掉落出来,散落一地。
“带着这些东西,滚!”
已经听闻了今日江清月在大殿上的表现,以及太子府发生的事情,小太监一点儿都不敢怠慢,连淑妃让江清月抄录女德之书一百遍的吩咐也不敢说了,招呼着后边的小宫女们手忙脚乱地将东西收好,忙不迭地退出去了。
淑妃这是来示威的么?江清月轻嗤一声,满面不屑。
就凭那么点子东西就想给她下马威,简直是做梦去吧。
一室狼藉,让人看起来十分不舒服。
江清月抬步出了房门,方向,正是茹夫人的海棠院。
江莹脸上血色尽褪,哆嗦着嘴唇朝着卢玉容爬了过去:“卢小姐,这将近两万金,我实在是给不起啊!”
“那与我何干?”卢玉容退到了房门口,脸上七彩纷呈的颜色和身上花里胡哨的罗裙差不多,她指着江莹,警告,“要不是看你有这个铺子,我会自掉身价和你这个将军府的庶女交好?现在还想和我要钱?做梦去吧!”
然后她对冲着江清月指了指江莹:“和她要,与我无关!”
话落,她转身上了自己那匹流光溢彩的花马,顷刻间消失了身形。
江清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江莹面前慢慢踱着步子:“怪不得我昨天见到卢玉容的穿着打扮,还很疑惑,想着英老公爷一直以廉洁奉公,勤俭朴素著称,她的孙女居然可以这么铺张浪费张扬奢华,原来她马上挂着的那些东西,都是你送给的啊!”
然后她啧啧嘴,一脸嫌弃地看着江莹:“为了结交大家小姐,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出手阔绰。只是啊,可惜,你遇到了我,之前的苦心经营,都要泡汤了!”
江莹惊恐不定地看着江清月,哆哆嗦嗦的,整个身体都控制不住地在颤抖。
这个大姐……完全不似以前在府里柔柔弱弱的那般,像是换了个人一样。昨天二姐派人来说,江清月在太子府大闹了一通,还让皇后娘娘吃了瘪。她和娘本来都还不信,认为二姐是在小题大做以讹传讹,但是现在看江清月这个样子……
未必是假话!
江莹颤抖着嘴唇,扣在地面上的双手都在哆嗦个不停。
江清月蹲在了江莹面前,拍了拍她冷冰冰的小脸,笑道:“三日时间,你可千万要记住了,否则你这颗脑袋,可就真的留不住了!”
“难道你还想杀人不成?”江莹深吸一口气,声线却愈发地颤抖了,“你……你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江清月哼笑,凑近江莹,捏住她的下颚,“你大可试试,到时候我便能让你知道,我手里的,才是王法!”
江莹瞠目结舌,眼眶酸涩,眼泪在眼中打转,吓得不轻。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惊吓,这样的恐吓!
身后传来脚步声,江清月转身一看,便见方才那个掌柜的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中年男人一见江清月,立刻敛袍跪下,给江清月行礼:“奴才参见小姐,奴才辜负小姐所托,还望小姐责罚!”
“起来。”江清月说着,自己也站起身,右手一甩,长鞭自她袖中掉入手心,“啪”的一声,直接打在了那掌柜的身上,惊天震响让在场所有人齐齐一惊!
掌柜的惨叫一声,立刻趴倒在了柜台上,后背上一条鲜红的血痕,触目惊心。
“江清月,你干什么?”江莹连大姐也不叫了,从地上爬起来,直接抱住那掌柜的,“你怎么敢打我舅舅!”
“又不是我舅舅,我有什么不敢?”江清月反问,说话间甩手,又是一鞭。
掌柜的哪里受过这种酷刑,登时冷汗淋漓惨叫不止,只是拽着江莹的手,不断让江莹救他性命。
“赵祥是我指派的来管理翠云阁的,结果你们倒好,心怀不轨想将翠云阁据为已有,还让赵祥去做粗活?”江清月指了指赵祥乌漆墨黑的手,还有他身上脏污不堪的衣服,“我的人,你们还真是一点儿都不放在眼里!”
赵祥对着江清月连连磕头,口中道:“奴才多谢小姐为奴才做主,只是奴才自己不中用,不能替小姐守住翠云阁……”
江清月灵巧地朝着旁边一跳,便躲过了那个巴掌。
“江清月!”燕礼一只手狠狠指着江清月的鼻尖,声音含着显而易见的怒气,“将整个王府弄得鸡飞狗跳鸡犬不宁,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惩治下人而已,怎么?”江清月晃了晃手中拿着的梅枝,颇为挑衅地看着燕礼,“这些人以前欺我太甚,我如今惩治惩治,给自己讨个公道,不可以?”
“你……”燕礼正欲再发作,手被人轻轻一抚,他转头,看见谢芸姝朝着自己摇了摇头。
谢芸姝神态温柔,眼神缱绻,望向燕礼的眼神满满的都是爱意。看着这样的妻子,燕礼满腔的怒火竟然慢慢平息了下来。
谢芸姝上前一步,看着江清月,柔声道:“妹妹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大可以来告诉我,我会替妹妹做主。如此在府里大动干戈惩治下人,这可不是我们齐王府的门风啊!”
“你齐王府的门风,和我有什么关系?”江清月笑着反问,“我就是这种手段,就是要惩治这些欺上霸下的奴才。王妃若是真的这么好心,在以前我被这些个奴才们欺负的时候,就可以出来替我做主了,既然没有,又何必在这里放这些马后炮呢?”
江清月一连串的话,将谢芸姝说得面红耳赤,登时亟亟上前,一步拽住了江清月的手,语气十分急迫而又恳切:“妹妹是在怪我?姐姐……”
“我在我家为嫡长女,不记得还有一个姐姐。”江清月一把将谢芸姝的手拂掉,冷声道,“既然王妃身为王府掌家人却不能为别人做主,那我便自己来。”
说着,江清月锐利的目光直直射向了燕礼:“要是今日之事传到皇上耳中,我也是说得清的!”
燕礼勃然大怒,一把将谢芸姝挡在自己身后,让她不要再受江清月的冷言冷语:“你少拿父皇来压本王!”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江清月翻了个白眼,转过身,“你们都给我好好跪着,我没叫你们起身,要是谁敢起来,别怪我手段毒辣!”
“江侧妃!”谢芸姝的声音变得比方才冷了好几十个度,她一双上挑的凤眼看着满满的警告与告诫,直直射进江清月清凌凌的眸中,当真多了几分当家主母的风范,“我已经告诫过你了,要是江侧妃再不知好歹这样闹下去的话,你的脸面也不会好看!”
“哦?是么?”江清月一丝惧意也无,随意把玩着手中的梅枝,慢慢踱着脚步,“那王妃便让我见识见识,您到底有几分本事?”
“好。”谢芸姝点点头,很敬佩江清月这种死鸭子嘴硬的精神,“来人!江侧妃目无纲纪狂妄悖论,把她带下去,家法伺候!”
身后的那个看江清月一万个不顺眼的婢女立刻扑了过来。
江清月站着没动,在她马上就要靠近自己的时候闪身一躲,丫鬟直接扑在了后边一个小厮的身上,痛得她“哎呦”一阵乱叫。
江清月十分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
“家法?”江清月晃晃脑袋,语气吊儿郎当的,还故意十分做作,“王妃用家法教训我,就是师出有名。我用家法教训下人,怎么就是狂妄悖论了?王妃您这可是双标得厉害啊,我不依呢!”
她这幅刀枪不入油盐不进的样子看起来,真的是欠揍极了。谢芸姝看着摇头晃脑的江清月,刻意做出来的沉稳大度再也装不下去了。
齐王府外边已经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看着王府内的纷争口角,指指点点。
“把外边的人都疏散!”燕礼广袖一挥,“把江侧妃给我绑起来,关入王府大牢!”
“皇后娘娘想给我用刑都没用上,你还想关我?”江清月眉梢一挑,给了燕礼夫妇一个蔑视的眼神,“我现在只是罚他们跪上几个时辰,要是惹急了我,一会儿我把他们都给杀了也说不定!”
“哎呦,王妃啊……”马管家突然冲了出来,跪在地上拽着谢芸姝的裙角就是鼻涕眼泪一大把,“王妃可要为老奴做主啊!方才江侧妃在奴才腿上那么一敲,奴才的腿怕是直不起来了,以后再也不能伺候王爷王妃了啊……”
眼见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老奴竟然被江清月打成了这幅样子,谢芸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一摆手,狠狠道:“都没听见王爷的吩咐吗?快点儿,都给我把江侧妃拿下!”
江清月冷哼一声,扔掉了手里的梅枝,自袖中甩出一团东西,“啪”的一声甩在了地面上,流光溢彩折射出的无数光芒绚烂夺目,正是她刚才从那位英国公府的小姐手中夺得的缀满了珠宝的长鞭!
“谁要是不知死活,被这鞭子夺了性命,可不关我的事!”
“放肆!”谢芸姝怒喝一声,“快把她给我拿下!”
江清月长鞭一甩,轻而易举便勾过了第一个朝着自己扑来的侍卫的脖子,手腕一转,鞭子像是被注入了十足的韧劲与力道,将那侍卫狠狠甩在了地上,脖子上一道血痕触目惊心。
“江清月……你……你竟敢杀人!”谢芸姝看到这一幕,登时依入了燕礼怀中,将脸埋在他胸口,浑身颤颤的,“王爷,王爷!你看她……太过放肆了!”
江清月斜眸看她,冷声嗤笑道:“让侍卫带剑而来,不也是存了杀我的心思吗?我只是先下手为强而已!”
“江清月!”燕礼一把攥住了江清月的手腕,作势就要将她手上的鞭子夺走。
江清月右手一甩,鞭上的宝石粗砺砺地划过燕礼的手背,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王爷!”谢芸姝大叫一声,立刻满面心疼地用帕子捂住了燕礼血流如注的手背,目光更是含着十分的阴沉与毒辣,恨不得直接将江清月碎尸万段,“本妃明日便会进宫禀明皇上皇后,好好惩治你这个目无尊卑上下不分的女人!”
江清月一丝慌乱也无:“好,王妃最好快点儿去。我惩治几个王府下人,王爷王妃便大加阻拦,我倒是也想听听,皇上对这事儿是怎么看的!”
谢芸姝牙关紧咬,怒极反笑:“好,你且等着看!”
然而,谢芸姝话音刚落,便听外边传来一声尖细的太监唱喝声:“圣旨到——”
“把你的东西送进来。”顾辞路过景宁身边的时候,来了这么一句。
景宁撅着嘴巴,十分的不情愿:“属下烤了三个时辰,滋味好得很,一口还没吃呢……”
“送进来。”
景宁眼珠子咕噜噜一转:“世子,您的身体不适合吃这种油腻的东西。”
“送进来。”顾辞再次重复一遍,“不是我吃。”
话落,顾辞便抱着江清月,抬步。
景宁还想说话,但是被景深捂住了嘴巴。
“还没看出来?世子是想给县主吃。”
景宁撇着嘴巴,一脸苦兮兮的:“好惨,世子为了哄县主开心,为什么倒霉的是我们……”
景深叹了口气:“世子连流光都送给了县主,别说其它的什么了。”
景宁歪着脑袋想了想,随后笑了:“算了,世子好不容易见到了县主,咱们是该帮着世子。”
进了房间之后,顾辞轻轻将江清月放在了榻上。
江清月手一抬,便再次被顾辞轻而易举握住。
“都没力气了,还这么凶?”
江清月软绵绵地放下了手,蹙眉瞪着顾辞:“这是怎么回事儿?”
“按了你的一个穴位而已。”
江清月实在不喜欢这种浑身软绵绵没有力气的感觉:“快给我弄好。”
顾辞蹲在江清月面前,仰头看着她。
“今日是我的生辰,希望县主能陪我一会儿。”
江清月愣了一瞬。
“所以县主,唐突了。”顾辞轻柔一笑,端的是冠绝天下,绝世风流。
江清月冷冷看着他,半晌道:“这便是你让景深去找我的理由?”
顾辞颔首:“是。”
江清月在思忖些什么,神态淡漠眼神冷然,周遭的气质倒是和顾辞的浑身散发出的冰寒之息别无二致。
顾辞看着她,语气倏然带了几分委屈:“况且,世上唯有一匹的雪山流光我都送给了县主,县主就不能对我温柔些么?”
“你知道了?”
“县主惊才绝艳能力非凡,我便知你必能驯服它,特意让景深带去给县主。”
江清月眼珠子咕噜噜一转,松开了顾辞。
“知道县主喜欢好东西,流光必然能入县主的眼。”
江清月哼笑一声:“谢了。”
“只是……”顾辞坐在桌边,语气放得愈发的轻缓了几分,“不知道在下什么时候能入县主的眼?”
江清月嘴角抽了抽,没吭声。
景宁这个时候送了东西进来,盘子里放着刚才的烤兔,还有一个装了清酒的白玉壶。
“一只就够了。”江清月看了那盘子,“另一只你自己吃就好。”
景宁吸了吸鼻子,大眼亮晶晶的:“县主,还是您好!不像世子,只知道剥削我们。”
顾辞眼皮轻抬,斜睨景宁一眼:“嗯?”
景宁吐了吐舌头,飞快将一个盘子端起来,瞬间闪了出去。
“其实我不饿,但是太香了。”江清月撕了一块儿肉下来,放入口中,“你这属下的手艺是真不错。”
“我的手艺更好。”顾辞闲散地靠在椅子上,看着江清月,“县主可有兴趣?”
江清月平生最喜欢的有两样,一个是钱财,一个是美食。
“如果世子肯,我当然不会拒绝。”
“但是在下曾经许诺,只会做东西给未来夫人吃,所以县主……”
江清月一摆手,“当我没说。”
说话间,兔子已经被她解决了大半。
“你不是生辰么?一起吃啊!”江清月将盘子朝着他那边推了推。
“只需要县主在这里陪着便好,其它都不重要。”
肉香味弥漫在整个房间内,合着顾辞身上淡淡的冷梅香,冲撞出一番别样的滋味。
默了片刻,顾辞又道:“今日有人跟踪你。”
“刚才你的属下告诉我了。”
太子府就在皇宫边上,中间仅仅隔了一条街而已。
规模宏大气势磅礴,比齐王府看起来气派了不少。
小太监带着她,在太子府内拐了几个弯儿,最后到了一个秀气精致的院落外边。
“江侧妃,您请。”小太监将帘子撩了起来。
江清月迈步进去,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暖如春风。
房间内有不少人,正中坐着一位身着大红色宫装的女人最是引人注目,头上繁复的珠宝金钗几乎要晃花江清月的狗眼。
这脑袋起码得有二十斤重吧?
站定,江清月弯腰一礼:“臣女参见皇后娘娘。”
无人说话,淡淡的梨水香自香薰炉里发出,萦绕在江清月鼻端。
“你这手指得好生养着,可别留下什么病根才好。”皇后的声音带着母仪天下的威严和庄重,略微显得有些男气。
江香听到皇后这么说,立刻呜呜哭了起来。
“皇后娘娘,您要为妾身做主啊!太子殿下最喜欢听妾身弹琴了!只是近日,怕是不能弹了……”
皇后头上的步摇珠宝碰撞出清凌凌的响声:“本宫知道。”
江香愤愤地看着半跪在一边的江清月,眸光阴沉而毒辣:“都是因为她!”
“你也不是全无过错。”尽管如此,皇后的语气中并未听出责怪之意,“你和那种下作之人逞什么口舌之争?你这难道不是自降身份吗?太子王妃,你在外边的一言一行就代表着整个太子府!”
“妾身明白。”江香的口气软了很多,但仍有不甘,“身为皇室中人,妾身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这种人给皇室抹黑呢?妾身……妾身只是气不过!”
闻言,皇后悠长一叹:“也罢,你也是有心了。”
“妾身是好心出言相劝,但不料被贼人说妾身对皇上大不敬,妾身真是吊死也说不清啊!”
江香有些激动,被口水呛到,剧烈咳嗽了起来。
旁边的婢女立刻给江香顺气安抚。
江清月看着这两人在她面前一唱一和指桑骂槐的挺有意思,这俩人适合去现代说相声,前途一定光明。
只是一直保持着一个行礼的姿势,江清月的腿已经有些麻了。
“还不跪下?”
江清月非但没跪,反而站直了身子。
她腿上的血液瞬间流畅了!
江香立刻疾言厉色:“大胆江清月,见到皇后娘娘还不下跪!”
江清月叹了口气:“皇后娘娘,之前有位道人,说臣女命格太硬,只能跪天地君王,要是跪了别人,会冲撞!”
“一派胡言!”刚刚缓过劲儿来的江香想也不想就打断了江清月的话,“皇后娘娘,妾身作证,从来没有什么道人说过这类话,就是这个江清月对您不敬!”
皇后不说话,但意思不言而喻。
江清月叹了口气,也罢,于是一甩裙角:“那臣女便给皇后娘娘见礼!”
她刻意甩起的裙摆扬了一阵风,吹得一边炭盆里的火苗直接蹿上了垂下的纱帐上,瞬间烧了起来。
“呀,走水了!”一个小宫女大喊一声,皇后和江香俱是一惊。
幸好只是起初,几壶水上去倒是解决了。
在古代,失火可不是什么吉利的兆头。
江清月贼兮兮的,悄悄压低了声音:“臣女刚刚说过,会冲撞……”
皇后敛了敛袖摆,看了一眼那烧了半截的纱帐,十分不舒服,口中道:“罢了!”
也不看她,皇后又道:“做出此等有损皇家声誉的事情,还能活着从大殿出来,你还真让本宫意外。”
“回皇后娘娘,皇上明察秋毫,已经查明臣女是为人所诬陷,故而免了臣女之罪。”
“不可能!”不说话好像会变成哑巴的江香又激动了,“你所行之事是人亲眼所见,你怎么可能开脱的了!”
江清月垂眸看着地面,并不让旁人察觉自己眼中情绪,微微一笑:“是啊,还好皇上宣了那男人来与我对峙,自然清白可证!”
“不可能,那男人已经死了,怎么可能与你对峙!”江香脱口而出。
江清月微微歪着头看向她,脸上露出抹戏谑的笑意:“香良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江香一时语塞,“这件事情大清早就传得沸沸扬扬,我当然听说了!”
“这样啊。”江清月叹了口气,“皇上和诸位大臣一样,也是刚刚才从那婢女口中得知。看来太子府的消息,竟然比皇上还要灵通上几分呢!”
“你……”
“香良娣!”皇后打断了江香的话,瞟她一眼,“注意你的仪态。”
江香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歉:“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这才开始认真地打量着江清月。
这个女人,好生的伶牙俐齿!
“昨天你做的事情,皇上既有论断,本宫便不会多言。但是你折断香良娣手指的事情,本宫不能坐视不理!”
“皇后娘娘,香良娣对皇上大不敬,臣女不能视而不见。”
“那自有皇上处理,什么时候轮到你越俎代庖了?”
江清月不卑不亢振振有词:“臣女也是为了香良娣好。她刚才在宫门口的话要是传入皇上耳中,您觉得皇上会如何处置?我断她一指当先惩处,已经算得上是在保护她了!”
江香气得用裹成熊掌的右手指着江清月,声音都在发颤:“江清月,你胡说!你就是以下犯上,欺辱于我!”
江清月的语气十分痛惜:“如果替皇上说话也算是欺辱于你的话,那我以后当个哑巴也就罢了。”
“你……皇后娘娘!”江香自知说不过江清月,可怜兮兮地看向皇后,“皇后娘娘,您可千万不要听信她的胡言乱语啊!”
皇后没有理会江香,她的目光就一直没有从江清月脸上移开。
这个女人,三言两语中就能将江香说得哑口无言,怪不得能从群臣激愤的大殿上全身而退。
好生的厉害!
但是……
皇后眸光一寒,想到了她之前,放着太子妃的位置不当,也要入齐王府当一个小小侧妃的事情,如此放肆而又不识好歹的女人,她岂能容忍!
随后,皇后开口:“你断良娣一指,我赐你拶刑。”
拶刑!江清月心下一凉,她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就是用穿了绳子的竹拶子一根根夹住手指,然后两个人使劲儿往两边拽,直到那受刑人十指具断!
皇后……这是要废了她的两只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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