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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精小祖宗回京,偏心侯府破大防虞幼宁林遇后续+完结

幻想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若梨抬起尖尖的下巴,“不需要。”还将狐狸毛披风给她,这母女两个见过狐狸毛披风是什么样子吗?吹牛都不打草稿!“外祖母,外祖父”林若梨再次开口,“梨儿还要回去温书练琴,就先告退了。”侯夫人笑着点头,“好,梨儿去吧,学习虽然重要,但也要劳逸结合,莫要累着自己。”“梨儿知道了,梨儿告退。”林若梨行了一礼,优雅又好看,迈着端庄的步子离开了正厅。林思琼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欣慰与骄傲。这才是她林思琼的女儿!这才是永安侯府的外孙女!即便才五岁,但已经是个优雅高贵的大家小姐,琴棋书画皆有涉猎,读书习字更是一日不落。用不了几年,她的梨儿就能成为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名门闺秀,到时候还会和太子定亲,成为名副其实的太子妃!林思琼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梨儿总是如...

主角:虞幼宁林遇   更新:2025-05-10 14: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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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幼宁林遇的其他类型小说《作精小祖宗回京,偏心侯府破大防虞幼宁林遇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幻想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若梨抬起尖尖的下巴,“不需要。”还将狐狸毛披风给她,这母女两个见过狐狸毛披风是什么样子吗?吹牛都不打草稿!“外祖母,外祖父”林若梨再次开口,“梨儿还要回去温书练琴,就先告退了。”侯夫人笑着点头,“好,梨儿去吧,学习虽然重要,但也要劳逸结合,莫要累着自己。”“梨儿知道了,梨儿告退。”林若梨行了一礼,优雅又好看,迈着端庄的步子离开了正厅。林思琼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欣慰与骄傲。这才是她林思琼的女儿!这才是永安侯府的外孙女!即便才五岁,但已经是个优雅高贵的大家小姐,琴棋书画皆有涉猎,读书习字更是一日不落。用不了几年,她的梨儿就能成为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名门闺秀,到时候还会和太子定亲,成为名副其实的太子妃!林思琼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梨儿总是如...

《作精小祖宗回京,偏心侯府破大防虞幼宁林遇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林若梨抬起尖尖的下巴,“不需要。”
还将狐狸毛披风给她,这母女两个见过狐狸毛披风是什么样子吗?
吹牛都不打草稿!
“外祖母,外祖父”林若梨再次开口,“梨儿还要回去温书练琴,就先告退了。”
侯夫人笑着点头,“好,梨儿去吧,学习虽然重要,但也要劳逸结合,莫要累着自己。”
“梨儿知道了,梨儿告退。”
林若梨行了一礼,优雅又好看,迈着端庄的步子离开了正厅。
林思琼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欣慰与骄傲。
这才是她林思琼的女儿!
这才是永安侯府的外孙女!
即便才五岁,但已经是个优雅高贵的大家小姐,琴棋书画皆有涉猎,读书习字更是一日不落。
用不了几年,她的梨儿就能成为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名门闺秀,到时候还会和太子定亲,成为名副其实的太子妃!
林思琼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梨儿总是如此乖巧懂事,让人心疼。”
侯夫人也万分的感慨,“是啊!梨儿三岁就开始读书识字,学习琴棋书画,女红刺绣,从无一日喊苦喊累。如此自律努力,当真是世间少有!”
虞幼宁听着两人的话,朝着林若梨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她竟然也学这么多东西?
竟然还不喊苦喊累?
那自己这几年来各种耍心眼儿逃学算什么?
正想着,就从林思琼的口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我看幼宁和梨儿一般高,想来年岁也差不多,也到了入学的年纪。梨儿在国子监读书,不如把幼宁也一起送去吧!”
把这个乡野长大的小村姑送到国子监,让她认识到自己和梨儿的差距,让她自惭形秽!
她一个村姑,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琴棋书画,骑射算数样样不会,别人都不跟她玩儿,都排挤她,她自己肯定就会哭着闹着不愿意再去。
到那时候,这母女两个,都会被侯夫人和永安侯厌弃!
这永安侯府,还是她林思琼的!
林思琼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提议不错,嘴角的笑意几乎要压制不住了。
侯夫人眼睛一亮,赞赏地看向林思琼,“果然还是思琼想得周到!那就这么安排吧!”
说着,侯夫人看向了虞听晚,“听晚啊,明天就让幼宁和梨儿一起去国子监上学,虽说是女子,但京城的女子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尤其像是咱们这样的人家,更要上学,你那时候流落在外没办法,现在幼宁可不能耽误!”
虞听晚面露犹豫,“这......”
虞幼宁白嫩的小脸更是皱出了包子褶儿,可怜巴巴地看向侯夫人,“外祖母,幼宁能不能不去读书啊?”
她好不容易才拉着娘亲逃来京城,以为终于可以不用上课了,怎么换了个地方,还要去读书啊!
侯夫人眉间微蹙,面带不悦,“幼宁,不可胡闹!不读书不明理怎么能行!”
林思琼差点笑出声,这小村姑可真是一点儿都不让她失望,这还没去国子监呢,就闹着不愿意读书,等明日去一天,估计晚上回来就会哭闹着再也不肯去了!
越想越开心,林思琼也顺着侯夫人的话往下说,“是啊幼宁,你外祖母说得对,咱们女儿家也是要读书识字明理的!你乖乖的,莫要胡闹!姐姐,你就算再疼爱幼宁,也不能在这种大事上过于纵容她!”
永安侯也道,“思琼说得对,听晚啊,你不在京城长大,缺少教养,可莫要让幼宁同你一样。”
虞听晚的心瞬间被扎了一下,这是亲生父亲会对女儿说的话吗?
虞听晚咬了咬唇,“我不是缺少教养,我只是缺少您二位的教养,这也不是我的错,不是我自己愿意被丢弃的。”
“你这是在怪我们吗?”永安侯声音冷下来,“子不言父过,且我们也并不欠你什么!真是没养在身边,一点儿都不亲,连最基本的孝悌都不懂!
我书房还有事,就先走了,幼宁去国子监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永安侯大步流星的走后,侯夫人这才责怪地看向虞听晚,“听晚,你怎么能这么对你父亲说话?以后可不能这样了!我们也都是为了幼宁好!”
林思琼挽住侯夫人的胳膊,“母亲,你今日也累了,不如先休息休息,我带姐姐她们去她们住的院子里看看,若是还要添置什么,我就给她们添上。”
侯夫人万分欣慰,轻轻地拍着林思琼的手,“就你最贴心!幸好有你打理家中这些事情,我才能享清福!”
“这都是女儿应该做的!”
看着两人母慈女孝,虞幼宁歪头面露不解,“姨母是招婿入赘了吗?”
侯夫人和林思琼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侯夫人更是皱眉看向虞幼宁,“幼宁,你在胡说什么?你姨母并未招婿入赘!”
“既然姨母并未招婿入赘,那肯定有自己的家,可为什么还管着外祖母家中的事情啊?等天黑了,她不用回自己家住吗?”
侯夫人笑了起来,“原来你是奇怪这个,不怪你不懂,我就只有你姨母和你舅舅两个孩子,你舅舅是男子,又不管内围之事,你姨母心疼我,怕我劳累,所以即便成亲了,一年之中多数时间也都住在侯府。
一是为了帮我打理家务,操持侯府,二也是为了承欢膝下,陪伴照顾我。”
虞幼宁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呀!那姨母真是辛苦呢!”
“是啊!思琼这些年真是辛苦了!”侯夫人感慨道。
虞幼宁笑得露出两排小牙齿,“姨母以后就不用这么辛苦啦!我娘亲回来了!
以后我娘亲打理家务,操持侯府,照顾外祖母,姨母就可以带着女儿回自己家,和姨夫一家团圆啦!”
林思琼听到这话,笑容都僵在了脸上!
这小村姑真是好狠毒的算计!好恶毒的用心!
才刚来侯府,屁股还没坐热呢,就想从她手中夺管家权了吗?
侯夫人也没想到虞幼宁会这么说,一时之间有些错愕。
看着侯夫人的表情,林思琼心中一紧张,面上却挤出了一抹笑,“幼宁说得也有道理,姐姐管家才名正言顺,既然如此,我便带着梨儿回去吧!”
“胡说!”侯夫人拉住了林思琼的手,“这些年都是你管家,你才是最熟悉的人,你姐姐才刚回来,对府中事物全然不了解,如何管家?
再者说,你姓林,梨儿也姓林,永宁后府就是你们的家,你们住在自己家中有何不对?以后再也不可说什么回去的话了!”

她是想彰显自己管理侯府,不是真的要给她们当使唤婆子!
林思琼脸上的笑容都有些维持不住了,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道,“再有一个时辰就到午膳时间了,幼宁且在等一等,到时候会有人送饭过来的。”
虞幼宁满脸的失望,小小地叹了一口气,“侯府竟然这么可怜吗?不到午膳时间,竟然只能饿肚子。姨母,你竟然在侯府里替我娘亲忍饥挨饿这么多年,你真是太可怜了!”
“我没有在侯府挨饿!”林思琼忍无可忍,直接喊出了声。
这一句话凶相毕现,再也没了之前的温柔。
虞幼宁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林思琼,“姨母,你怎么这么凶呀!刚刚那个温柔的姨母去哪儿啦?你是会变戏法吗?”
林思琼只觉得自己的脑子被一只手紧紧地攥住,疼得她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深吸了一口气,林思琼这才勉强挤出一抹笑,“一会儿会有丫鬟给你们送点心,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姨母要去伺候外祖母吗?姨母要好好伺候外祖母哦!毕竟外祖母那么喜欢你的伺候!”
林思琼双手紧紧地掐进掌心,恨不得冲上去给虞幼宁一巴掌。
可虞幼宁只是一个五岁的孩童,还是一个没有教养的村姑。
她要是真的同虞幼宁计较这些用词上的错处,简直就是自降身份。
无法,林思琼只冷冷地看了虞幼宁一眼,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林思琼一走,等在外面的下人也都跟着走了,整个院子里,就只剩下了虞幼宁和虞听晚。
虞听晚无奈地伸出手,在虞幼宁的额头上点了点,“你呀!又调皮!”
虞幼宁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睛,笑得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娘亲,这可不能怪我呀!谁让她总是想要欺负你!”
说着,虞幼宁从椅子上跳下来,走到虞听晚身边,拉住虞听晚的胳膊使劲儿地摇晃,“娘亲,我能不能不去国子监呀!”
“不能。”虞听晚正色,“你这几年....总是调皮捣蛋,定然是没有严师的缘故,国子监是天下最好的书院,里面定然有很多的严师名师,你跟着好好地学一学。
再者...这毕竟是你外祖父和外祖母的好意,他们也是为了你好,想要在你身上弥补我,不好让他们失望。”
虞幼宁失望地垂下了头,“那好吧,幼宁去就是了。”
-
林思琼先去了一趟正院,在侯夫人面前,给虞听晚和虞幼宁上了一番眼药后,这才心满意足的去了春雪院。
春雪院是林若梨的院子。
林思琼来的时候,林若梨正在弹琴。
小小的人儿坐在琴案边上,白嫩的手指上绑着甲片,正在琴弦上拨弄。
曲调悠扬,琴声悦耳。
虽然不能和大家相比,可一个五岁的女童,能弹到这个程度,已经足够人惊叹了。
虞幼宁那个小村姑,怕是连琴弦都没摸过吧!
一曲终了,林若梨这才朝着林思琼看来,“母亲。”
林思琼走过去,在林若梨对面坐下,“梨儿,明日那虞幼宁会和你一起去国子监,她一个乡野长大的小村姑,什么世面都没见过,你可带着她好好的见识见识,将她介绍给国子监的同窗们。”
林若梨嘴角勾起,笑得鄙夷,“一个村姑,就算有林家的血脉又如何!我可是天命之女,命定的太子妃。难不成她们母女当真以为,侯府会因为母亲不是林家血脉,就将咱们母女赶出侯府吗?简直是做梦!”
听到好林若梨说起命定的太子妃时,林思琼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异样,但很快就恢复了自然,笑着点了点头,“梨儿说得对!所以梨儿不用隐瞒她的身份,正好让外人都看看,林家的嫡亲血脉,到底是什么模样!这京城里的一切,可不单单是血脉说了算的!”
“母亲放心,梨儿知道怎么做。”
-
晚上,侯府并没有吃所谓的团圆饭。
林遇迟迟不归,永安侯临时出府,侯夫人深感疲惫,所以虞听晚和虞幼宁,还是单独在她们的院子里吃的饭。
桌上摆满了大鱼大肉,鲍参翅肚,虞幼宁吃得十分香甜,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嘴唇上全是油脂,看起来红润透亮。
伺候在一旁的丫鬟见了,面上没有表情,心中却在嗤笑鄙夷。
果然是穷乡僻壤来的,吃没吃相!
虞幼宁并不知道丫鬟心中如何想,她眼中只有一桌子的美食。
好多!好吃!都是她的!
来京城果然是最正确的决定!
再也没人跟她抢吃的了!
虞听晚有心想要拦一拦,可看到虞幼宁那可怜巴巴的表情,就又心软了,干脆由她去。
春雪院里,林思琼和林若梨也在用晚饭,两人面前都摆着一碗燕窝,桌子上的菜也都是精致好看,味道清淡。
两人吃饭的动作如出一辙,矜贵又优雅。
一小碗燕窝,愣是喝了一刻钟。
等两人放下筷子,让人撤桌子上的饭菜时,饭菜几乎没怎么动。
一个丫鬟这时上前,轻声回禀了虞幼宁的吃相。
林思琼听罢,轻笑一声,“不用管,随她去,她要多少就给她上多少,让她吃个够。”
最好是吃成一头肥猪!让人见了就心生厌恶才好!
等丫鬟下去之后,林思琼这才欣慰地看向林若梨,“梨儿这样的才是真正的世家嫡女!”
林若梨微微一笑,尖尖的下巴微微抬起,“母亲放心,梨儿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不会为了口腹之欲自毁前程。”
...
次日一早,用过早膳后,虞幼宁和虞听晚一起来到了侯府门口。
两人才刚到,林遇就冷哼了一声,“来得这么晚,让我们这么多人等你们,真是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虞幼宁睁着大大的眼睛,满眼好奇地朝着林遇看去,“舅舅,外祖母,外祖父,你们也要一起去国子监读书吗?”
林遇黑脸,“我们当然不去!”
“不去为什么要来呀?舅舅不来不就不用等了吗?”
林遇冷哼一声,“谁说我是来等你的,我是来送梨儿的!是你来的太晚了!若是下次再来这么晚,就让梨儿先走!你自己不学无术,可不能带累了梨儿!”

听到翟鹤明的话,虞幼宁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白嫩嫩肉嘟嘟的小脸儿,在这一刻却绷得紧紧的,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凝重,一眨不眨地盯着翟鹤明。
“道歉!”虞幼宁道。
翟鹤明闻言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你说什么?道歉?你竟然让本世子道歉?本世子说错什么了吗?凭什么道歉!”
“你说我爹爹不好!你要给我爹爹道歉!”虞幼宁认真道。
永安侯夫人说她爹爹不好,可娘亲说了,永安侯夫人是长辈,是外祖母,不能随便动手。
但她绝对不允许别人说爹爹的坏话!
翟鹤明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因为这个生气啊!哼!本世子才不会道歉!本世子又没说错什么!你娘流落在外,能嫁什么好男人?你看看你身上穿的,穷酸破旧!头上戴的都是什么廉价破烂绒球发饰,你爹要是有本事,怎么不给你买好的?他不好还不允许本世子说了?”
翟鹤明每说一句,虞幼宁的表情就严肃一分,白皙的小脸儿也越来越红,腮帮子更是鼓了起来,整个人气得像是小河豚。
“你说我爹爹的坏话,我给你机会,你却还不认错不道歉,那我就要好好地教训你!”
“你要教训我?”翟鹤明笑得更肆意了,“你还没我肩膀高呢!你个小豆芽...不,你是一个胖豆芽!你这个胖还想怎么教训我?”
虞幼宁没有说话,双手握拳,身子前倾,朝着翟鹤明就冲了过去。
她跑得非常地快,翟鹤明刚露出惊讶的表情,人就被虞幼宁用头顶飞了出去。
翟鹤明就像是被人扔出去的,倒着飞出去了好几丈,这才摔落在了地上。
虞幼宁并没有停下,眨眼间就已经冲到了翟鹤明身边。
翟鹤明被摔得浑身疼,看着又到了面前的虞幼宁,顿时吓了一跳,“你——”
话还没说话,虞幼宁已经双手叉腰,抬起脚朝着他身上踹了过来。
明明是个小小的人儿,可不知道力气为什么这么大,翟鹤明只觉得像是被棍子打在身上,疼得他哇哇大哭了起来。
翟鹤明的小厮书童连忙围了上来,伸手就要去抓虞幼宁。
但小小的虞幼宁却滑不留手,不仅躲开了抓过来的手,还见缝插针,又在翟鹤明身上踹了几脚。
听到翟鹤明的哭声更大了,虞幼宁这才跑进了国子监的大门,站在门槛内,居高临下地看着翟鹤明。
“你说我爹爹和娘亲的坏话,这次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若是再有下次,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翟鹤明被小厮从地上扶了起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华丽的衣服上沾满了尘土,看起来狼狈又可笑。
周围众人看着这一幕,都哈哈大笑起来。
翟鹤明生下来就被封为了世子,这么多年被人捧着长大,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更不曾这么丢人过。
此时翟鹤明又羞又恼,伸出一根手指就指向了虞幼宁,“给我抓住她!狠狠地打!”
小厮面露为难,都没有动。
若是虞幼宁还在外面,他们自然就去抓了。
可是虞幼宁现在是在国子监大门里面,他们却没有办法过去了。
六年前,皇上下令,在国子监读书之人,不可让自家的侍卫或者小厮进入国子监,违令者终身不得再入国子监。
翟鹤明可能并不在意能不能在国子监读书,可这些小厮却不敢因自己之故,让翟鹤明无法再入国子监。
真若是那样,那他们的小命也算是活到头了。
见小厮不动,翟鹤明更恼怒了。
“狗奴才们!还在等什么?再不赶紧去,本世子砍了你们的狗头!”
“翟世子。”
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翟鹤明虽然不愿意,但看着来人,还是只能行了学生礼。
“学生见过李祭酒。”
来人名叫李成明,年约四十,是国子监祭酒,乃是国子监内官位最高之人。
李成明留着山羊胡,长相温和,但表情却严肃,声音更是清冷,“即将要到早读时间,你们不去上课,在这里闹什么?”
翟鹤明立即指向虞幼宁,“李祭酒,并非是学生不愿意去,是她!她打我!”
说到这里,翟鹤明又是委屈又恼怒,眼中又有了泪水。
李成明低下头,看向还没自己大腿高的虞幼宁,“你是谁?也是国子监的学生?”
虞幼宁对着李成明粲然一笑,“以前不是,今天开始就是啦!”
李成明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永安侯府昨日派人来,说嫡亲的外孙女虞幼宁今日要来入学,可是你?”
“是我!我就是虞幼宁!”
李成明面色比刚刚更严肃了,“你今日刚刚入学,为何动手打人?”
虞幼宁面露委屈,声音却又大又坚定,“是他先说我爹爹还有娘亲的坏话!”
翟鹤明立即道,“我又没有说错!你娘流落在外,没受过正经教养,你爹名不见经传——”
“翟世子!”李成明怒喝一声,声音大如洪钟。
翟鹤明身子一抖,瞬间闭了嘴。
李成明紧紧地盯着翟鹤明,“翟世子,《礼记》有云辱人父母者,不与其共日月,尔竟效市井泼皮行径?”
见李成明动了真怒,翟鹤明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但心中仍有不甘,嗫嚅道,“弟子说的又没错......”
“《易传》曰言行,君子之枢机,汝之恶语如淬毒箭,先伤己德,后触刑律——且去抄《礼记.孝经》百遍!”
“什么!”
翟鹤明大惊失色。
孝经篇足有三千字左右,要抄一百遍,这得抄到什么时候!
“翟世子不愿意?”李成明眼神都冷了下来,“若是不愿,那就休再入此门!”
“弟子愿意!”翟鹤明赶忙道。
真要是不能再入国子监,回去之后,他定会被打得皮开肉绽!
翟鹤明心中憋愤,双眼冒火地看向虞幼宁,“祭酒,那她打我这事儿就算了吗?”
“不然你要如何?”
翟鹤明敢怒不敢言,只能狠狠地瞪了一眼虞幼宁。
这个臭丫头,给他等着!

虞幼宁闻言,圆溜溜的眼里满是崇拜,眼巴巴地看着霍清尘,“真的吗?那你好厉害呀!”
能当将军的人都很厉害!
被虞幼宁用这样崇拜的眼神看着,霍清尘越发地骄傲起来,高高地挺起了胸膛,手掌在胸口拍得梆梆作响,“那是!我最厉害了!你放心,以后在国子监里,有我护着你,谁也别想欺负你!”
听到霍清尘的话,林若梨嘴角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
她还真是小瞧了虞幼宁!
没想到虞幼宁的脸皮竟然能这么厚!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开始拍霍清尘的马屁,简直是不知羞耻!
翟鹤明已经站直了身体,听到霍清尘这话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霍清尘,这是我和她的事情,你掺和什么?她明明就是在装模作样,让你为她出头,偏偏你还傻了吧唧的!”
“你说谁傻?信不信小爷揍死你!”
霍清尘单手握拳,还在空中晃了晃,满眼的威胁。
翟鹤明都被霍清尘这个样子给气笑了,合着他前头说了那么多,霍清尘根本没听见,只听见最后一句了。
翟鹤明鄙夷地看着霍清尘,“就你这脑子,活该被人当枪使!”
霍清尘嗤笑一声,“你以为你聪明到哪儿去了?你和这个小丫头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吧?之前都没见过,更不认识,你们之间为什么会有矛盾?到底是谁被当枪使了?你以为你很聪明,其实你才是那个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银子的傻蛋!”
这样严肃的场面,虞幼宁原本是不想笑的,可是听到这里,她却是在忍不住了,捂着嘴好就笑了起来。
听到虞幼宁清脆的笑声,霍清尘和翟鹤明同时朝着她看了过去。
霍清尘眼中是好奇,“小丫头,你笑什么?”
翟鹤明满脸羞恼,眼中却有深思,“你笑什么呢?”
其他人虽然没有说话,但也都在盯着虞幼宁看。
被这么多人盯着,虞幼宁并没有任何的不自在,她慢慢放下了捂着嘴的手,一本正经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们两个,是在比谁更傻吗?”
霍清尘瞬间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又嫌弃地看着翟鹤明,“都是和你这个傻子说了太多的话,被你传染了,你以后离我远点!”
翟鹤明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一张脸绷得紧紧的,可却破天荒的没有说话。
看着翟鹤明那难看的脸色,已经眼眸里的深思,林若梨心中暗道一声糟糕,赶忙歉意的看向了翟鹤明。
“世子,今天的事情,都是梨儿的错。这是梨儿和幼宁的事情,却让你为梨儿出头,现在还被二少爷为难,都是梨儿的错!对不起!以后你还是不要再为梨儿的事情费心了,梨儿一个人也可以的!”
林若梨嘴里这么说着,眼帘却缓缓垂了下来,眼圈也开始泛红。
看到林若梨这万分可怜的模样,翟鹤明顿时顾不上深思了,连忙就开始安慰林若梨。
“梨儿,你别这么说,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我的亲妹妹一样对待,妹妹有事情,做哥哥的怎么能在旁边不管?若是我真的视若无睹,这事情被我父亲知道了,定然是要责罚我的。”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世子了。”
虞幼宁看看林若梨,又看了看翟鹤明,总觉得这两个人奇奇怪怪。
明明是他们先欺负她,现在却表现得这么委屈。
虞幼宁很生气,虞幼宁不想忍了!
“梨儿,你和别人一起欺负我!我不要和你坐一处了!”
林若梨眉跳了跳,这个小村姑,竟然敢当众这么说她!
“幼宁,你——”
楚淮看向林若梨,目光冷沉,“你刚刚也说了,虞幼宁是永安侯府嫡亲的外孙女,是永安侯府的血脉,你虽然不是永安侯府亲生的外孙女,但好歹也在永安侯府长大,受了侯府的恩泽和关怀。
现在虞幼宁刚来国子监,就被别人为难刁难,你不出言相护,反而将责任全都归在她的身上,你就是这样回报侯府的吗?
还是说,其实在你心中,根本就不希望她回来?所以才放任翟鹤明欺负她,你也顺势要教训她。”
心底最深处藏着的阴暗想法被看到,还是被楚淮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林若梨只觉得如同被人扒光了衣服,让她无比的羞恼。
可对面之人是楚淮序,是太子,不是她能随意发脾气的人。
林若梨咬了咬下唇,眼眶瞬间通红,眼泪大颗大颗地顺着脸颊滑落。
明明已经伤心难过到了极点,却又不愿意哭出声,反而表情倔强。
“在太子哥哥的心中,就是这么看梨儿的吗?”
林若梨刚问了这么一句,身子就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梨儿和太子哥哥一同长大,在太子哥哥的心中,竟然把梨儿想得这么坏吗?梨儿也是第一次做姐姐,爱之深责之切,怎么就成了用心狠毒了?
梨儿知道,梨儿不是永安侯府的嫡亲外孙女,身体里流淌着的也不是永安侯府的血,可梨儿在永安侯府出生长大,一直将永安侯府当成自己的家....
现在突然告诉梨儿,说梨儿不是永安侯府的孩子,外祖母和外祖父还有舅舅,都是别人的亲人。
梨儿心中虽然伤心,却也不曾表露出来,不愿他们为梨儿担心。
可从始至终,都不是梨儿要占她的位置的呀!梨儿从来都没想要继续同她争抢这个位置呀!
和她一起来过国子监,世子见了她就询问她的身份,梨儿也并没有丝毫隐瞒,太子哥哥为什么要这么说梨儿?
外祖母是她的,外祖父是她的,舅舅也是她的,难道太子哥哥也会是她的吗?”
林若梨口口声声地质问着,眼泪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掉落。
看到林若梨哭得这般委屈,翟鹤明第一个跳了出来,“梨儿,你别哭了,就算她能将永安侯府都抢走,但太子殿下是不可能被她抢走的!
你可是钦天监见证亲口承认的天命之女!是命定的太子妃!太子殿下对你并没有不满,只是被她故作天真的模样给哄骗了而已!
太子殿下,你看梨儿都哭成这样了,你赶紧哄一哄啊!你怎么能因为虞幼宁这么说梨儿呢!”

虞听晚闻言皱眉看向林遇,“距离国子监上课的时间还早,现在过去也不耽搁,你是梨儿的舅舅,也是幼宁的舅舅,对幼宁是不是有些苛责了!”
“谁要当她的舅舅了。刚回来就拿姐姐的派头管我......”林遇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来,但是却翻了一个白眼,摆明了是不耐烦。
林思琼看着这一幕,面上不显,其实心里嘴巴都要笑歪了。
抬起帕子攒了攒嘴角,林思琼这才声音温和地开口,“遇儿,姐姐也是心疼幼宁,你就体谅她一下吧!”
“有什么好体谅的!”永安侯十分不耐,“慈母多败儿!以后不准再来这么迟了!”
虞听晚深深地朝着永安侯看了一眼,“是。”
声音依旧轻柔,但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侯夫人嗔怪的看了一眼永安侯,“侯爷这么凶做什么,听晚和幼宁刚回来,这些都要慢慢学!幼宁,别怕你外祖父,他这人就是嘴硬心软。”
虞幼宁小跑到侯夫人身边,一把抱住了侯夫人的腿,仰着头看着侯夫人,“外祖母对幼宁真好!”
侯府之人都恪守礼仪,向来不会做这么亲近的动作,毕竟有失体统。
侯夫人这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孩童抱住腿。
这感觉有些陌生,让她有些惊讶。
但仔细感受一下,却又并不排斥。
这大概就是儿孙绕膝头的感觉吧!
侯夫人抬起手,在虞幼宁的头上摸了摸,声音也十分温柔,“幼宁是外祖母的嫡亲外孙女,外祖母当然要对幼宁好!”
林思琼听到侯夫人的话,握着手帕的手都紧了紧。
永安侯皱眉看向虞幼宁,“站好!好好的侯府小姐,站没站相,像是什么样子!
这里是侯府,你既然已经回来了,就要好好的学一学侯府的规矩,不要把乡野那一套拿到侯府里面来。”
虞幼宁眼中满是疑惑,眨了眨眼,“外祖父,难道和外祖母亲近一些,就是没规矩吗?”
可她以前就是这么抱着祖母祖父还有师父他们的腿撒娇的啊!
他们从来不说她没规矩,还会因为没有被她第一个抱大腿而争风吃醋,怎么侯府不一样呢?
被虞幼宁这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盯着,永安侯心中有些不自在,面上又是一声冷哼,“谁教你的质问长辈?一点儿规矩都没有!今日去了国子监,好好地学一学规矩!再有下次,就家法伺候!”
说罢,永安侯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侯夫人担忧地看了一眼永安侯的背影,随后没有任何犹豫地推开了虞幼宁,“幼宁,你外祖父也是为你好,世家大族的小姐,的确没有这样的!你以后切记不可如此了!”
虞幼宁嘟了嘟嘴,“哦,幼宁知道了。”
不抱就不抱吧!
反正等着被她抱大腿的人有很多呢!已经排不过来啦!
林思琼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情已经由阴转晴,眼角眉梢全是笑意,藏都藏不住。
刚刚的担心真是多余了!
侯夫人可能会被这小村姑给哄骗,但永安侯却是个最重视规矩体统的人,绝对不会吃这一套的!
放下心来的林思琼,笑着走到了侯夫人的身边,抱住了侯夫人的胳膊,“母亲,时间不早了,让梨儿和幼宁快些出发吧,迟到了就不好了。”
侯夫人轻轻颔首,“你说得对,梨儿,幼宁,你们快些上马车,赶紧去吧!”
林若梨对着侯夫人和林思琼行了一礼,动作标准,姿态优雅,满是不符合这个年纪的端庄。
“外祖母,母亲,梨儿去上学了。”
侯夫人和林思琼见此,眼中都流露出了满意。
就是这样才对!
梨儿可是未来的太子妃!规矩礼仪自然要极为出众,不能有丝毫的放松!
林若梨行礼过后,就顺着木梯走上了马车,端端正正的坐在了马车里。
虞幼宁则是小跑着到了虞听晚身边。
不等虞幼宁说什么,虞听晚就已经蹲了下来,张开双臂将虞幼宁抱在了怀中。
“幼宁去了国子监要好好和夫子学,莫要调皮。”
虞幼宁在虞听晚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声音响亮。
“娘亲放心,幼宁一定会跟着夫子好好学的!”
说罢,虞幼宁一蹦一跳地往木梯上走,小小的背影欢快极了。
坐到车厢里,虞幼宁一手撑着长凳,另一只手举起来挥了挥。
“娘亲,外祖母,姨母,幼宁走啦!等幼宁下学回来,就把在国子监发生的有趣的事情跟你们说!”
听到虞幼宁这话,虞听晚的眉心狠狠地跳了跳。
人都还没到国子监,就说会发生有趣的事,她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可马车的帘子这个时候已经落了下去,马车也渐渐远去。
虞听晚看着逐渐走远的马车,面上流露出了担忧。
只希望幼宁能收敛一些,别把事情闹太大!
林思琼看到虞听晚脸上那浓浓的担忧,心中越发的得意起来。
现在才知道担忧?
晚了!
过了今天,整个京城的人都会知道,永安侯府亲生的大小姐,不仅流落在外多年,自己嫁了个名不见经传的男人,甚至还是生了一个小草包!
一想到虞听晚会被人指指点点,万分嫌弃,林思琼就心情舒畅。
林思琼含笑看着侯夫人,“母亲,她们已经走了,咱们也先回去吧!”
“好。”侯夫人轻轻地拍了拍林思琼的手,这才对虞听晚道,“听晚啊,你也跟着一起过来,我和你父亲商议了一下,你现在既然回来了,以前落下的东西,还是要补上的。”
“落下的东西?”虞听晚有些疑惑,“母亲说的是什么?”
“自然是世家大族的小姐都应该会的东西,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女红厨艺,管家理事。这些你可曾学过一些?”
虞听晚摇头,“都没有学过。”
娘亲说过,这些东西,她乐意学就学,不乐意就不学。她自然是不乐意的,所以一样都没学过。
侯夫人瞬间皱紧了眉头,“那你可识字?”
该不会连字都不认识吧?
心中这么想着,侯夫人自己都没注意到,她的眼中已经充满了嫌弃。
虞听晚看到了侯夫人眼中的嫌弃,只觉得自己的心又被刺了一下,说话的时候声音都轻了不少,“识字。”
侯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还好。走吧,先回府,我再慢慢给你安排。”
林思琼得意地看了一眼虞听晚,扶着侯夫人率先进了侯府。
虞听晚竟然什么都不会!这可真是太好了!
她们两人之间有着二十多年的差距,虞听晚就算是往死了学也追不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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