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摩挲着袖口绣的银针纹样。
昨夜谢临渊的话在我耳边回荡:“我不信命。”
可他若不信命,为何会查我的医书?
又为何要特地来探我?
“小姐,老爷请您去前厅。”
阿芜匆匆进来禀报。
我抬眸,“谁来了?”
“是……是谢大人。”
她声音有些发抖,“还有太医院的几位御医。”
我心头一跳。
父亲不会无缘无故让我见他们。
除非——昨晚的事,已经引起了朝廷注意。
前厅里气氛凝重。
谢临渊站在案前,手中拿着一本翻开的医书,正是我藏在暗格中的那本。
父亲沈尚书神色不安,母亲则低垂着头,不敢看我。
“知微见过诸位大人。”
我屈膝行礼。
谢临渊抬眼看了我一眼,随即将医书合上,“沈小姐,能否解释一下,书中所写‘病毒’‘免疫系统’究竟是何物?”
我心念电转,面上却波澜不惊,“不过是些异想天开的比喻罢了,大人不必当真。”
“哦?”
他挑眉,“那你能否解释,为何你体内的毒素反应,与书中描述的‘慢性中毒’症状完全一致?”
我心头一震。
他果然不是来问话的,而是来确认什么。
“大人说笑了。”
我轻声道,“我自幼体弱,怎会有毒?”
“是吗?”
谢临渊忽然走近一步,压低声音,“那昨日你咳出的血中,为何检测出‘汞’的成分?”
我瞳孔骤缩。
汞?
那是剧毒之物,常用于丹药和巫蛊之术。
如果我体内真的有汞,那说明——有人在给我下毒。
而且,是长期缓慢投毒。
“这不可能!”
母亲惊叫出声,“我们沈府规矩森严,怎么可能……”<“所以才需要彻查。”
谢临渊打断她,目光落在我身上,“沈小姐,你可愿随我去太医院做一次彻底检查?”
我沉默片刻,缓缓点头。
太医院内,檀香缭绕。
我在一间密室中被施以银针排毒法,几名御医围在一旁记录数据。
谢临渊始终站在角落,静静看着。
“奇怪……”一名老御医皱眉,“她的经脉确实有中毒迹象,但毒性极浅,像是……有人故意控制剂量。”
“更像是在培养耐药性。”
我低声说。
谢临渊眼神一闪,“什么意思?”
“有人不想让我立刻死。”
我缓缓道,“而是想让我慢慢衰竭,等到明年春天,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