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说不出。
只想好好的陪着他,陪他最后一个月。
可是云深并不想我过完最后一个安生的月份,三番五次地来到病房。
10他拿着我的衣服,拿着我的相册,站在我床边,可那时候的我刚刚好做完手术,正好路过门边。
顾远桥将诊断报告拿出来甩在他的脸上,“你能不能别来烦晚晚了!
她因为你已经受了这么多痛苦了,如果没有你,晚晚的病早就好了,你还折磨她。
还有,你能不能别装深情了,你那一套晚晚根本就不吃。”
云深有些讶异,他伸手抢过诊断报告。
“你是说,晚晚只剩最后一个月了是吗....你怎么治好她的,你明明说你会治好她的。”
他挥手想捶打顾远桥,把一切责任又推在了顾远桥身上。
我冲了进来,对着云深吼道,“你有什么资格来说远桥,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比谁都清楚!
你现在又反过来说是远桥的问题,那我问你,当初我刚拿到病危通知书的时候,是不是你让我亲口把它吞掉?
也是你让我再次丧失掉拥有健康的权利。”
“云深,你就是一个骗子,到底谁给你的自信,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在后来的一个月里,顾远桥带我看了海,我们一起挂了许愿牌。
他始终不给我看他许了什么愿望,只说是个好事,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却吵吵着要看我的愿望,我撇了撇嘴,状似不开心地说反正跟你没关系。
他却揉了揉我的头,“没关系啊,只要是你的愿望,怎么都可以,神不帮你,我也会帮你的。”
“许了愿就要等到愿望成真才能离开哦。”
我点点头,其实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顾远桥要永远幸福。
和之前小时候每一次许的愿望都一样,只是这次,我只许了关于顾远桥的这一份。
后来我发现,他总是喜欢盯着我的眼睛看,他说,希望我能记他记得久一点。
会的,我会永远记得你。
时间过得很快,我咳血越来越严重,在云深生日那天,我终于闭上了眼睛。
云深知道之后立马跑来医院,手里拿着的,是我当时精挑细选的求婚戒指,是他从多多的肚子里拿出来的。
他把戒指做成了项链,趴在我的床头哭,“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死在我生日这天,对不起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