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里,沈渊听着手下的汇报,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她想联系镇国公府?”
“是,属下已将人扣下。”
沈渊拿起桌上一枚精致的玉佩,那是他刚命人送去东宫的。
玉佩触手温润,像极了某人偶尔露出的脆弱眼神。
“知道了。”
他淡淡地说,眼神幽暗不明。
“继续盯着。”
“是。”
黑影消失在暗处。
沈渊摩挲着玉佩,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小东西……还想跑?”
03天,还没亮透。
“殿下,该起了。”
陌生的宫女声音在帐外响起,带着小心翼翼的恭敬。
帐子被轻轻勾起,几个穿着簇新宫装的女子鱼贯而入,动作轻柔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利落。
她们是沈渊新换来的人。
“九千岁吩咐了,今日要随他上早朝。”
为首的宫女低眉顺眼地说。
什么?
上朝?
我猛地坐起身,心跳如擂鼓。
“我不去!”
那宫女像是没听见,捧着一套繁复的太子朝服走近。
“殿下,请更衣。”
“我说我不去!”
我声音拔高,带着颤抖。
宫女面不改色,只是微微侧身。
门口,那个锦衣卫指挥使不知何时又出现了,像一尊冰冷的石像。
他的眼神扫过来,没有温度。
我瞬间噤声,像被扼住了喉咙。
恐惧,瞬间攫住了我。
她们开始替我更衣,动作麻利,不容我一丝反抗。
铜镜里映出我的脸,苍白,眼下是浓重的青黑。
“殿下气色不大好呢。”
一个宫女小声说。
另一个立刻用眼神制止了她。
周围安静得可怕,只有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我像个木偶,被她们摆弄着。
梳头,戴冠,每一个步骤都精致无比,却也沉重无比。
“殿下,九千岁在外面候着了。”
我深吸一口气,指尖冰凉。
走出寝殿,沈渊果然站在廊下,一身猩红的蟒袍,衬得他面容越发俊美,也越发阴鸷。
他看到我,嘴角似乎弯了一下。
“走吧,殿下。”
他朝我伸出手。
我僵在原地,没有动。
他的手,修长有力,却让我觉得像毒蛇的信子。
周围的宫人头垂得更低了,大气不敢喘。
沈渊也不催促,就那么定定地看着我。
目光如实质,压得我喘不过气。
最终,我还是屈服了,将手轻轻搭了上去。
他的指尖微凉,轻轻一握,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这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