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棋盘我的指尖刚触到钥匙,监控屏幕突然雪花闪烁。
苏棠掌心的玫瑰图案遥控器按出了凹痕 —— 上周她在精品店买的这款,声称能控制客厅灯光,此刻却在她颤抖的手心里发出塑料摩擦声。
我趁机扯断左手约束带 —— 早在她俯身递粥时,我就发现固定扣的螺丝松了三圈,和上周替她调项链长度时用的力度分毫不差。
冰凉的钥匙嵌进虎口,我冲向标着 “妈妈” 的左门,指尖即将触到门把手的瞬间,听见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
“你最喜欢骗人了。”
苏棠的声音浸着笑意,手术刀正抵住监控屏幕里母亲的咽喉。
但画面里母亲围裙上的补丁,分明是苏棠照着我老家照片绣的 —— 原来所谓 “实时转播”,不过是她用打印机伪造的静态画面。
“选右边吧。”
她歪头,刀刃划过自己小臂,血珠滴在 “往生堂” 的按钮上,“44 号冰柜里,藏着你 18 岁时写给我的情书,纸页边缘还有你咬破手指按的红印。”
我猛地想起三个月前丢失的笔记本,最后一页的歪扭玫瑰旁,确实写着 “给小棠的生日礼物”。
“叮 ——”右侧电梯声响起。
门缓缓打开,冷雾中露出个穿寿衣的假人,胸前别着我的大学照片,领口还贴着片玫瑰花瓣 —— 和苏棠每次作案后留在现场的标记一模一样。
她的笑声混着通风管道的杂音:“上次你装病逃去医院,护士姐姐的工牌,我缝在假人袖口了哦。”
左门把手突然转动。
穿白大褂的男人推着空轮椅进来,口罩遮住半张脸,袖口露出的玫瑰刺青正在渗血 —— 和私家侦探、警察钥匙扣上的图案完全一致,只是刺青边缘多了道新疤,像被手术刀划过。
“该吃药了,林先生。”
他举起注射器,针头闪着冷光。
我后退半步,后腰抵上医疗车,指尖触到玻璃瓶的棱角 —— 所谓 “张婶的指甲” 根本是谎言,瓶中淡粉色液体里漂着的黑色碎发,分明和男人的发色相同。
“你骗我。”
我捏紧瓶子,液体在掌心发烫。
苏棠却耸耸肩:“重要吗?
你眼前有三个活人 —— 我,医生,还有‘妈妈’。”
她指向监控,画面已切换成母亲被绑在手术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