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单大海颤颤巍巍的手指向郁醒,目光所及在看到她警服上的军衔时,晕厥过去。
“你怎么这个样子啊?你就算是警察也不能这样随便打人啊!”
“真恶心,怎么会有你这样不懂教养的东西!”
“单老师单老师,您没事儿吧?”
“……”
红舞服的学生一个接着一个的往单大海身边跑,音量提的贼大,但是不是真的关心就不得而知了。
“我看谁敢动!”
郁醒音量提高,语气沉冷威严,警官气场全开,穿红舞服的学生们僵硬在原地,有的已经半蹲着靠近单大海,但很有默契的后撤一步,拉开距离。
他们只是个孩子啊!
“单大海,涉嫌猥亵学生、欺辱学生等,情节严重已经触犯到法律,故押回警局进行审问。”
郁醒双手背于身后,警服穿在她身上,英俊帅气,她身姿高挑,目光锋利尖锐的扫过在场每个学生。
“不就是和学生进行了一下亲密接触,至于扣这么大的帽子吗?”
“单老师对每个人都是很公平的,你们胡说会遭报应的!”
“你是谁啊你,别以为穿了身警服就可以拉走单老师!”
“我们不同意!”
“……”
郁醒:……。
什么样的老师教出什么样的学生,再让无师德的人带下去,这不纯纯没事找事吗?
学生本无罪,老师是主犯。
“警官证。”
郁醒无奈掏出警官证,走到声音最高的那位同学面前,他声音最高,身体抖得也最严重,额前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掉,他刚刚可是和单老师眼神交流,不能让这些人把单老师拉走,要不然这次节目的名单就没有他!
“你可以看看是不是真的。”郁醒有几分想笑,当她瞎吗?看不见?
那位同学看见警官证上面国家的钢印,顿时缴械投降,不再多说一句。
“喀嚓——”手铐上锁,郁醒利落的将单大海扛起,在他耳边低声道,“再不醒我就松手了。”
单大海迫不得已睁开眼,假装醒了。
开念念揽着秦彦肩膀,保护他离开。
昔日同窗,如他一般遭受着不公平对待,怜悯同情心让他感同身受。
屋外被罚站的灰舞服学生,看见秦彦的那一刻,急匆匆赶来。
“这,你还好吗?”
“他就是个恶魔,一个合格的老师怎么能这样!”
“合格,别搞笑了,啥也不是!”
“……”
叽叽喳喳的争吵声,阻挡住他们前行,开念念,“你们送他去医务室吧。”
“我没受伤。”一直窝在开念念怀中的秦彦低声笃定的说,“我想和你待在一起,可以吗?”
少年目光恳求真挚,一个眼神,开念念好似看到曾经的他。
“你回寝室好好休息下,我还有事需要处理。”开念念愣神几秒后,将秦彦送给他的好朋友们,跟着郁醒离开。
警局内,单大海极其不爽的扔掉他的饭盒,单手挥掉他面前的纸杯,双手重重的敲击桌面,愤怒大喊,“你们知不知道这是违法囚禁!”
“我可是舞蹈一班的班主任,你们竟然敢这样对我!”
“小心你们后悔!”
“……”
破口大骂的样子和泼妇骂街的架势相差无几。
人人噤声,不忍直视。
他像个疯子,没人理会。
郁醒在观察室将视频显示器的音量声调低,捏捏眉心,认真翻看着学校里面学生对单大海的控诉。
此案牵连甚广,明面上的证据少之又少,有些东西被刻意的隐藏掉,得慢慢查。
暂时的将单大海押到警局里,倘若这几天搜查不出强有力的证据,过几天就要放虎归山了。
全网关于河畔舞蹈学院和单大海的热度一直居高不下,清枫市调查组也连夜赶往学校调查,开妙妙负责网上风评和证据的搜寻。
郁队全员无一例外,均在搜集线索。
调查组的人不能全信,不然这么多年,单大海还会下不了台?
“我给大家订了外卖,先吃几口吧。”
江礼彬拎着餐盒,放在桌子上,在众人唏嘘的目光中,单手拎着餐盒进入郁醒的单独办公室。
轻轻关上门,温之衍整理档案的手停下,他已经梳理了将近一半,开念念给他面前放了一份饭,“吃吧。”
“谢谢。”
温之衍道谢过后,开始继续梳理河畔学院近几年被压下去的档案资料,全然没有一点吃饭的欲望。
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被关上的门上,每次都是这样,单独见面!毕竟是未婚夫未婚妻,这样也没有任何不妥。
按道理来说,他不该横插一脚,可他……就想做个小人……
也不知道他的理智,还能坚持多久……
他们在里面干什么,会拥抱吗?会亲吻吗?
越想越烦躁,温之衍起身,离开座位,接了一杯滚烫开水,心不在焉的,唇角被烫到,手背也被烫到,白皙的皮肤瞬间变红。
手背灼热的烫伤感,比不上内心难受的分毫,他没去用凉水冲,甚至想用热水再烫一下,想想还是算了,她那么聪明,故意和有意,一下子就能区分。
她如果看见的话,大概会心疼吧。
温之衍轻笑,好想能回到当初,他可以直接出现在她面前,哼哼唧唧的撒娇,和她贴贴、亲亲,甚至更亲密。
可是现在不能,当初她一声不吭离开的事情,她还没解释!
把他睡了第二天直接就消失,还真的是……过分!
温之衍用纸巾擦掉手背上面的水渍,回去继续接着工作,看了眼计时表,现在他们已经独处十五分钟了!
而办公室里面的郁醒,闻到熟悉的中草药味,眉头皱起。
又是不想喝药的一天……
“不是我说,咱们每天能不能不这么准时?”或者忘掉一天也行!
“谨遵医嘱,亲!”江礼彬嘴角带着难以抑制的欣喜,沙雕认真的说。
“别犯病!”
“自从成为你的未婚夫以后,我已经很久没有犯病了,马上就不是了,有点难以抑制的开心,嘿嘿额嘿嘿!”
郁醒:……。
江礼彬正经的时间久了,她都快忘了他原本就是个沙雕。
“赶紧喝,磨磨唧唧的,喝完我踏马还要回医院上班,忙的很!艹”江礼彬语气嚣张,自从郁醒说他们的婚约要作废的时候,他激动地一宿没合眼!
太快乐了,终于能恢复到正常的相处关系了!
耶斯莫拉,芜湖!
郁醒:……。
“别催。”
“我进来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那个新来的小子……不就是你念念不忘的心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