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时接话,扶我回时还不忘探查四周,“看似撤兵,其实埋伏,将军的伤拖不得,一会我找个机会闯出去,将军这还请夫人多加照看。”
我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一眼。
萧府的人,当真都是不怕死的。
“萧府发生任何风吹草动,城王爷定会折返搜府,郭培那局布的再精妙又如何?”
我看着眼前这个奄奄一息的人,犹豫片刻才打定主意,“你家将军的命,我来救。”
锦笙似是不信,“你会医术?”
“我会。”
一直都会。
但我从未想过救人。
这世间的人,都不值得我救,但今日,我救活他,只盼他日,他能成为我的靠山……05萧衡生悠悠转醒时,已过戌时。
一剂汤药灌下,他是睡了个好觉,却是苦了我了,一把剑架在我脖子上,不得半刻分神。
“你们将军醒了,还不信我?”
我装腔作势地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朝他递了个眼神过去。
萧衡生倒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也不知道和丞渊说了什么,一盏茶的功夫,这个屋子就剩下我一人。
“从未听说,沈府大小姐会医术,”他收回眼神,把玩着手中的玉佩。
事到如今,我并不打算撒谎。
“我是沈湫时,是沈长青与舞女生下的私生女,算起来,我比将军口中的沈府大小姐年长,她理应喊我一声姐姐。”
这桩亲,虽是陛下旨,但并未指定说是沈府哪位小姐。
对父亲来说,萧府绝非良配。
如今圣旨已下,反正要选个女儿嫁过去,还不如选那个最不受宠的。
万一死了,也不会心疼。
“我说的不是这个,”他似是不忍,语气也缓和了不少,“我是说,你为什么会救我?”
“为什么救你?”
我不以为然道,“救你,还要理由?”
“当然要,”他抬眸,眼神凶狠毒辣,“一匹闻着血腥味找过来的狼,就凭你几句话,就轻易放下肥肉离开,沈秋时,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
是沈府那个睡柴房的私生女?
还是被铐在甲板上受烙印之刑的犯人?
又或是他萧衡生新续弦的妾室?
“我是沈湫时。”
我面不改色地脱下外裳,露出锁骨上的虎斑纹,拔出他绑在腰间的佩剑,生生地挖下这块皮肉。
“父亲不舍嫡女入府,就是怕她沦为权利的玩物,他让人在我锁骨上刻下城王爷戒指的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