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蓑衣撞进来,蓑衣上还滴着江水,粗声粗气:“秀儿,借把伞。”
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店内格外突兀,可眼神却在与林秀对视的瞬间,传递着只有两人能懂的暗号。
少佐瞬间摸枪,眼中满是警惕。
却见铁水牛直愣愣撞上货架,檀木衣架哗啦啦倒下,发出巨大的声响。
林秀心里暗骂这莽撞的铁牛,但面上却急得跺脚:“你这夯货!
还不快收拾!”
她一边假意呵斥,一边趁机将熏香包塞进少佐口袋,转身时给铁水牛使了个眼色。
那眼神如同一把利刃,瞬间让铁水牛心领神会。
铁水牛挠着头傻笑,突然抄起墙角的鸡毛掸子,朝着日军猛挥:“对不住!
对不住!”
掸子扫过之处,曼陀罗粉扬起淡淡白雾,如同无形的网,朝着日军笼罩而去。
少佐的瞳孔骤然放大,举枪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惊恐地看着自己逐渐失去力气的身体,却无能为力。
“有刺客!”
门外突然传来枪响,这混乱的声音仿佛是点燃火药桶的火星。
铁水牛趁机撞翻柜台,琉璃瓶碎裂声中,他一把将林秀护在身后。
少佐的两个手下已经双眼翻白,瘫倒在地,而少佐自己也脚步虚浮,却仍强撑着扣动扳机。
子弹擦过铁水牛脖颈,只留下道白痕,那坚硬如铁的身躯,让少佐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畜生!”
铁水牛暴怒,抄起旁边的檀木衣架,那衣架在他手中仿佛成了无坚不摧的武器。
他怒吼着冲上前,硬生生将少佐钉在墙上,鲜血顺着衣架流淌,在雪白的墙上绽放出刺目的花。
林秀趁机摸出袖中淬毒的银针,身形如鬼魅般穿梭,解决掉闻讯赶来的卫兵。
银针入喉,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日寇,瞬间没了声息。
血腥味混着熏香在狭小的店内弥漫,令人作呕。
铁水牛望着满地狼藉,挠头道:“又给你添麻烦了。”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憨厚,可眼神却透着坚定。
“添麻烦的是他们。”
林秀从少佐口袋里摸出密信,眉头紧锁。
泛黄的信纸上,日文写得密密麻麻:日军要在三天后运输一批特殊物资,经黄浦江运往南京。
她抬头看向铁水牛,目光灼灼:“这次的货物,恐怕不简单。”
她知道,日军如此大费周章,这批物资必定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