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南序周初黎的其他类型小说《把我当赌约?姐让你跪地求饶贺南序周初黎全局》,由网络作家“种一颗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想什么呢?贺太太。”贺南序看她一眼,语气明显不大乐意,“你约会还要带电灯泡的?”约会?初黎耳边浮过一抹红晕,心脏重重地跳了下。她张了张唇,想说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贺南序曾经跟她说过,如果他的所作所为让她觉得不舒服,她随时可以喊停。可是刚才他说出‘约会’的时候,她并没有排斥厌恶,只是心里有一种很微妙的情绪在牵扯着她。她说不上来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关于今天约会的地点,贺南序给了她很多选择。像什么露营,看画展,逛奢侈品店,参加珠宝晚宴……“还有最后一个选择。”贺南序像是变魔法似的,从家里拿出两张票。“一起去看一场演出。”初黎目光落在那两张票上。是两张芭蕾舞演出的门票,地点是在国家大剧院。初黎内心深处,早就如一潭死水...
《把我当赌约?姐让你跪地求饶贺南序周初黎全局》精彩片段
“想什么呢?贺太太。”贺南序看她一眼,语气明显不大乐意,“你约会还要带电灯泡的?”
约会?
初黎耳边浮过一抹红晕,心脏重重地跳了下。
她张了张唇,想说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贺南序曾经跟她说过,如果他的所作所为让她觉得不舒服,她随时可以喊停。
可是刚才他说出‘约会’的时候,她并没有排斥厌恶,只是心里有一种很微妙的情绪在牵扯着她。
她说不上来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关于今天约会的地点,贺南序给了她很多选择。
像什么露营,看画展,逛奢侈品店,参加珠宝晚宴……
“还有最后一个选择。”
贺南序像是变魔法似的,从家里拿出两张票。
“一起去看一场演出。”
初黎目光落在那两张票上。
是两张芭蕾舞演出的门票,地点是在国家大剧院。
初黎内心深处,早就如一潭死水般沉寂的地方,这会却轻轻泛着涟漪。
她看贺南序的眼神,充满了探究。
“你怎么会突然想到去看芭蕾舞演出?”
这应该不是他兴趣爱好的范畴之一吧?
贺南序从从容容,眉眼间窥探不出半分的情绪起伏,“我好像忘记跟你说了,我妈是中国歌舞剧院的首席舞者。”
这些其实都是网上可以查到的资料。
但是初黎是一个不会去过度关注与自己无关事情的人。
之前在亚汇集团上班,她只关注自己每天的工作。
后来与贺南序协议结婚,她也好像忘记要去做这种‘小调查’之类。
初黎现在想想,也是‘失职’了。
“这样啊……”
她喃喃地说了一句。
而后,她盯着那两张票失神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贺南序也没有催她。
直到很久,真的很久之后,初黎才抬起头,声音很轻的跟他说。
“我们去看芭蕾舞演出吧。”
*
那场演出安排在下午的三点。
这是初黎时隔十年后再次回到这里。
这一次,初黎是坐在台下。
灯光渐渐黯淡,音乐开始轻轻响起,舞台上,跳着芭蕾舞的少女们,像是在发光似的。
初黎安静地坐在那,眼神自从进入剧院,似乎就没从舞台上移开过。
贺南序的眼神却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在他的眼里,她才是最耀眼的那一个。
哪怕她只是坐在那,什么都不做。
初黎无意间瞥见他看自己的样子,先是愣了下。
该怎么形容那个眼神呢?
就是你看不出有什么。
但好像又藏了很多情绪在里面。
初黎也不去想那些复杂了,她翘着唇角,浅浅地笑了下,问他,“你怎么不看表演?”
贺南序慵懒闲适地靠着座椅,话语里,听上去意味深长的,“大概是以前看过一场惊艳的,再看别的,就有些平平无奇了。”
“你以前看过这些吗?”
“很多年前了。”
初黎倒是觉得有些意外了,“很多年前看的,还让你记到现在啊?”
“是。”他像是跟她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记那么久。”
那天,被她吸引的人,一定很多吧。
可是,为什么他会记这么久?
初黎看他像是陷在了过去的一段回忆里,也没再去打扰他,又重新将目光落回到舞台上。
等到那场演出即将接近尾声的时候,初黎突然跟贺南序提了一个请求。
“能麻烦你给我拍一张照吗?”
“好。”贺南序接过她递来的手机,“你想怎么拍?”
“主要……就是拍一下我跟舞台就行了。”
贺南序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声音低沉的开口:“你不需要为了我怎样做,你只要做你觉得开心的事就好。”
“……”
初黎张了张唇,想说点什么。
可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从民政局出来,初黎看着车子一路往前的方向,有些陌生。
贺南序像是看出了她的疑问,口吻自然而然地说:“带你去我住的地方。”
初黎下意识地问:“去那做什么?”
“你总是要搬过来住的,今天先去看看。”
“搬过去住?”
见初黎不解,贺南序轻挑了下眉头,“难不成,你想婚后分居?”
“……”
初黎想,如果两个人结了婚之后都不住在一个地方,要是被他家里人知道了,肯定会引起猜忌的。
既然正儿八经地开始了这段协议婚姻那就应该认真一点。
再说,他都已经答应两人之间可以不用履行夫妻之事,她搬过去跟他一起住,就当他是一个合租室友吧。
正好……省了她每个月两千多的租房费用。
于是,初黎很理智的答应了下来,“好,那我这两天有时间就回去收拾一下。”
贺南序在京州的住处有很多,他带她回的住处是一个离公司不是很远的地方。
几百平的江景大平层,坐落在京州寸土寸金的中心地段。
“我没有请住家的保姆,但每天会有人上门做饭打扫卫生。”
初黎是一个喜欢安静独处的人,贺南序这么说,真是太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初黎的错觉,才一天不到,跟贺南序的相处比她想象的要……舒服自在很多。
回去的路上,两人之间的交流不是很多。
初黎从包包里拿出手机翻了翻。
舅妈那边的微信电话轮番轰炸,催着她今天去相亲,她的置之不理,让她气得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初黎拿出那本结婚证,拍了证件的封面发过去,也算是交差了。
照片刚发过去三秒,舅妈的电话就立马打了过来。
初黎接下,没等她说话,舅妈劈头盖脸就是一阵训。
“你这是随便在网上找的一张图来敷衍我吧?你怎么不把里头打开给我看一眼?周初黎,你这心眼子可是越来越多了啊,你以为我这么愚蠢好糊弄的吗!”
初黎暂时不想公开和贺南序的关系。
她说过,不想给他染上太大的污点。
如果被舅妈知道,她的结婚对象是她的老板,是亚汇集团的总裁,依照舅妈那喇叭似的嘴巴,她感觉很快全京州都会知道。
然后,一些污点,不可避免地就来了。
“我……”
初黎琢磨着该怎么跟他们解释,但当时脑子的确卡住了,连她自己都没有办法自圆其说这样一段有点荒唐的关系。
就在舅妈又要发作的时候,她的手机被贺南序拿了过去,直接开了扩音,放在了一旁的手机支架上。
“你好,我是初黎的老公。”
贺南序话音落下的一瞬,原本嗓子都快要冒烟的舅妈,忽而安静了一瞬。
这声音,低沉磁性又极有质感……
一听,就很矜贵的样子。
“你……你是谁?你真跟周初黎结婚了?你该不会是什么幌子又或者是什么骗子吧?周初黎昨天晚上还说有喜欢的人呢,是她的高中同学,也是她的大学同学,按理来说,她喜欢他七八年了,她怎么可能突然跟你结婚!”
初黎小心地去看贺南序的脸色,却发现贺南序脸色很平静。
也对,只是协议婚姻而已。
他才懒得费心思去在乎这种事。
“那都是过去式了,从昨晚开始,她就不喜欢那个人了。”
他说的似乎比她还要肯定。
初黎绷直了身子,默默地攥了下安全带。
“那你又是怎么回事?就算他们昨天才分手,你这么快跟她结婚是几个意思?捡漏这么快的?”
初黎摇头,真是怕了她舅妈这张嘴。
贺南序倒也不跟她计较这些,只是淡然地说道:“婚是今天结的,但我喜欢初黎很久了。”
男人身上仿佛带着一种磁场,她越靠近,心跳地越快。
初黎本能地怔了下,但随即忍不住又一次感慨。
果然是久经生意场的人,脑子思维转的特别快,她绞尽脑汁都没有想好怎么应付舅妈,他随随便便就把借口编的如此逼真。
“我知道她之前一直有喜欢的人,所以不敢去打扰,既然昨天他们已经分手,她也不再喜欢他,我等到了这个机会,自然要好好把握。”
舅妈那么势利眼的一个人,听着贺南序这话,都动摇了。
这得是有多纯爱,才能干出这种傻事。
“那……那你们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把婚结了?我外甥女就这么跟了你?”
“该有的礼数一个都不会少,双方家长的见面我已经在安排了,彩礼你要多少可以直接说,我今天让人送过来,至于婚礼……得看初黎的意思,她如果愿意,我会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
舅妈耳朵里只有彩礼。
“那我得仔细跟你算算了,我外甥女十五岁就死了爸妈,在我家住了十年了,这十年里,她舅舅对她就跟对亲女儿一样……”
“我只要你给我一个数字。”
“京州一套房,一辆车,外加……一千万。”
“好。”
女人愣住了。
她铆足劲地开口,说了一个自以为的天文数字来试探对方的底线,没想到对方这么云淡风轻地应了下来。
她是不是要的太少了?
但转念一想,如果他真这么有钱,那初黎嫁给他,她以后还可以继续要的!
“那就让我先看看你的诚意了。”
在她看来,只要钱到位,一切就好说。
贺南序不想再多说,挂了电话。
车厢里,骤然陷入一阵沉默。
初黎觉得他应该是生气了,毕竟他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粗鲁无礼的对待过。
她刚想跟他说一声对不起,却听见他的声音抢在前头。
“过去那些年,他们待你不好是吗?”
*
翌日,清晨。
贺南序没有早起,先离开家。
他计划跟初黎一起吃早餐,然后跟她一起去公司。
可七点半的时候,她的房间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他又等了十几分钟。
依旧如此。
他立马走到了她的房间门口,轻轻地敲了两下门。
“初黎。”
他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应。
贺南序意识到不对劲,也来不及细想,便将门打开了。
一进屋,就看到了让他揪心的一幕。
初黎面色苍白,蜷缩着身体躺在床上。
乳白色的真丝睡衣被汗水浸湿,湿漉漉地黏着她的肌肤。
她用力地攥着床单,脸上表情隐忍又痛苦。
贺南序一个箭步冲到床边,单膝跪地,紧张地询问了她一句:“初黎,你怎么了?”
初黎声音很小地说:“就是突然之间有点胃痛,麻烦你……帮我在桌子上拿两颗药好吗?”
贺南序眼神扫过桌子上一个白色药瓶,立马走了过去,给她拿了两颗药,倒了一杯温水。
初黎就着水将药喝下。
可哪有那么快见效?
还是痛的她连腰都直不起。
她深吸一口气,闭着眼忍了又忍,可还是掩不住气息里的颤抖。
男人低沉温柔的声音隐隐约约在她耳边,“换好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医院是肯定要去的。
不过初黎不想耽误他。
她缓缓地睁开眼,艰难地回应着他,“你先去上班吧,我先缓一阵,等会麻烦阿姨带我去看看就行了,不用你陪我。”
初黎也不是没苦硬吃的撑着。
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很清楚,这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简单的一个胃痛而已,老毛病了,吃两颗药再去吊个水就好。
况且她知道贺南序今天的行程很满。
真不用麻烦他的。
贺南序:“我陪你。”
“我不用。”
“你用。”
初黎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啊?”
贺南序面上平静如常,可说出来的话却让初黎觉得好像在平静的深海里丢下一颗炸弹似的。
他说:“因为我要你……需要我。”
大概是因为胃里被搅的天翻地覆,连带着整个人都乱糟糟的,那样一句话,初黎甚至一时半会都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准确点来说,是她不知道他说那样的话,是什么意思?
贺南序看着她的痛苦,哪还给她在那纠结的机会。
他转身去到她的衣帽间,给她挑了一身衣服,又把平时帮忙做饭的阿姨喊进了房间里,让她搭把手给初黎换衣服。
他就在外头等着。
没过多久,阿姨出来跟他说好了。
贺南序便又重新回到了房间里。
坐在床上的初黎刚想起身,就见男人已经走到床边,弯腰俯身,轻易地将她打横抱起。
落入他怀抱的那一霎,他高大的身子像是一座城墙似的,将她护的密不透风,有一种……很安全的感觉。
去医院的路上,他将车开的很快又很稳,在专心开车的同时,他的眼角余光又总是会情不自禁地落在副驾驶的人身上。
看得出来,她很怕麻烦他,一路上,也不敢表现出自己很痛苦的样子,尽量装的轻松一些,以为这样就能给他减少一些负担似的。
等红灯的间隙,贺南序看见她的手暗搓搓的,揉着自己的小腹。
不过兴许是人没什么劲,她揉了一两下后,她的手就不动了。
贺南序就是在这个时候,伸出了手。
那宽厚温热的手掌透过羽绒服,隔着那一层薄毛衣落在初黎的小腹时,初黎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
宋煜这张嘴,贺南序平时嫌聒噪,今天倒是挺能说到他心坎上。
许嘉音也连忙跟着附和,“是啊,嫂嫂,你不用怕的,他们肯定会很喜欢你的。”
很喜欢她?
初黎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凭什么他们会很喜欢她呢?
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她连自己都不喜欢自己了。
初黎眸中黯淡的那一刻,贺南序端了一杯清茶递到她的面前。
“你要是不愿意,我们就不见。”
“那也不能一直躲着啊。”
初黎心说,当时谈交易的时候,她的主要任务是帮他应付家里,如果连这件事她都做不到的话,那这份协议还有什么意义呢?
想到这,初黎告诉他,“我随时都可以的,看你的安排。”
“好。”
餐厅里,用餐的氛围比初黎想象中的要自在很多。
贺南序本人是那种克己复礼,端方自持的人,他的朋友也张弛有度,举止有方。
不会说一些让她觉得不舒服的话,做一些让她不舒服的事。
聚餐完后,贺南序又在京城俱乐部支了局,请众人消遣。
京城俱乐部能玩的东西多的出花来。
玩得出格的也有。
不过有贺南序所主导的局,一般都‘纯’的很。
偌大奢华的包厢里,摆了一圈最贵的酒,男男女女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有人去打台球,有的去做spa了,宋煜心血来潮,在这种吵得要死的环境里,支了一个牌局。
“阿序,来啊,缺你一个。”宋煜人菜瘾大,一进屋就招呼着贺南序往牌桌上走。
贺南序垂眸看向身边的女人,还没说点什么,就见她笑盈盈的说,“你去玩你的,不用管我。”
说完,她倒是先撇下贺南序,走到沙发边,跟坐在那打着游戏的许嘉音坐到了一起。
她拿出了手机,随便找了一部剧打发时间。
被‘赶’到牌桌上的贺南序,一边摸着牌,眼神时不时地往那角落里看去。
宋煜打趣:“你干脆找根绳把人栓你腰上得了,就这么怕人跑了啊。”
傅西平在一边搭腔:“拴腰上都不好使。”
宋煜看着比贺南序还着急,“那要怎么搞啊?”
“怎么搞也不是在这能说的。”傅西平别有意味地看了贺南序一眼,“你别的方面我知道你很行,但那方面行不行我不知道。”
宋煜一点就通,这眼神往下一扫,恨不得透过那一张牌桌看到贺南序西裤上去,“毕竟是这么多年兄弟,我早就观察过了,一看就很行的那种。”
也只有初黎隔得远时,几个男人才带点荤腥的调侃两句。
贺南序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搭话。
他在牌桌上向来就是技术好,手气好的那一种,宋煜,傅西平一行人被搞得节节败退。
宋煜心一急,就从一旁烟盒里摸出一根烟,想抽两口缓缓心里那股郁闷劲,可烟才叼嘴里,火都没打燃,就被贺南序掐了丢烟灰缸里。
“你嫂子闻不得烟味。”
“……”
得。
嫂子娇贵,他忍。
可宋煜一连又输了三把,这不能忍了。
“小嫂子。”
忽而,宋煜拔高声音喊了一句,将正沉浸在电视剧里的初黎给喊得抬起头来,朝他们的方向看来。
“你玩牌吗?”
初黎摇了摇头:“我没怎么玩过。”
“那一起来玩玩。”宋煜热情的招呼着。
“啊,我……”
初黎仅有的几次打牌经验是从公司搞团建或者部门聚会的时候,被同事喊上去凑个腿。
“我真不会,上次公司团建的时候,我才打一个小时,就输了一千块。”
初黎心里难免紧张了一下,她接过钟星月朝她递过来的手机,半信半疑地看了一眼,只见贺南序真的在他平时用于工作的微信账号上,发了一条与私生活有关的内容。
初黎一眼看出来了照片的拍摄地点,就是他前几天带她回去的那个家里。
照片里,是一个女人的背影,她穿着一身月牙白的旗袍站在一整面墙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
而这张照片的配文是——
她说,她很喜欢这里。
初黎有几分晃神。
在她看来,那天跟他回家的日子好似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上午。
没有感情的婚姻,如同一场合作。
自然而然,结婚于她来说,好像也不像是……正常结婚该有的那种感觉。
可这会看着那张照片和文字,初黎心尖反应迟钝地涌上一道热流。
“哇,这背影好美啊!”
钟星月没有见过初黎穿旗袍的样子,而且你就算给她一百个脑子,她也不会联想到这个穿着旗袍出现在贺南序家里的女人会是初黎。
这会钟星月忍不住感慨,看一张图就把CP给嗑了起来,“光看背影就能猜到她长得一定很漂亮,这才对嘛,长得好看的人就应该跟长得好看的人一块儿,每天早上两个人一醒来看到对方那张脸,都不敢想象这日子有多幸福。”
“……”
“我说对了吧?我刚才还在说像老板这样身份地位的人,而且也快三十了,他身边要是没有个女的怎么说得过去啊,你看我这话才说出去,他就在朋友圈把他女人给po出来了,好神奇。”
“……”
钟星月说的太起劲了,初黎都没好意思打断她。
“不过也有点奇怪,他那工作号平时一年到头来发不了一条朋友圈的,怎么一发就发这么重磅的消息啊?”
初黎避开她的眼神,心不在焉地说了句:“我也不知道。”
总之,贺南序这消息一发出去,公司内外就跟地震了一趟似的。
初黎看到那密密麻麻的点赞和祝福语很快就铺满了他的那条朋友圈。
初黎当时脑子一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也默默地给他点了一个赞。
*
第二天初黎去公司上班的时候,好像走哪哪都能听到一句‘老板女人’的八卦。
清晨的茶水间里,几个年轻的员工正在那聊得热火朝天。
“你猜那个被老板带回家的女人到底是女朋友,未婚妻,还是老婆啊?”
有人声音压得跟蚊子似的,在那哼哼,“就……就不能是单纯带回家睡一觉的那种吗?”
“你别说,还真没这个可能!”
“你那张嘴玷污谁都可以,可别玷污咱老板啊,你看咱老板像那种乱搞男女关系的人吗?”
“对啊,你觉得老板是会把炮友带回家还发朋友圈‘炫耀’的那种人?”
“他的爱意都要溢出屏幕了好吧,他肯定超爱的!”
“……”
大概是昨晚没睡好,初黎脑子里昏昏沉沉的。
她强装淡定地走过去,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似的泡了一杯咖啡,而后回到了工位。
初黎想着喝了咖啡提提神,等会人缓过那一阵劲就好了,可没想到到下午的时候情况更糟糕了。
她摸了摸自己滚烫的额头,肯定是发烧了。
“周初黎。”
就在这时,经理赵云鸣走到她的办公桌前,微微抬着下巴示意她,“晚上有个局,你也参加。”
初黎:“什么局?”
“跟中湾项目那边的人一起吃个饭。”
赵云鸣:“这是给你的机会,你看看这公司上下谁有你机会好啊?一般人我还不带呢。”
初黎张了张唇,本想说点什么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点了点头,“好。”
下了班,初黎跟随经理还有几个公司高管,项目主要成员一起赶往聚餐的地点。
这是一家在京州非常出名的中餐厅。
三十分钟的路程,他们提前了一个小时出发,可碰上晚高峰还是迟到了两分钟。
一进门,赵云鸣就不好意思地赔着笑,“让大家久等了,来来来,我先自罚一杯。”
赵云鸣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酒,一仰头,干脆利落地一饮而尽。
站在他身后的初黎眼神看了一眼饭局上的人,一眼瞥去,一众西装革履光鲜亮丽的人,都是在京州有头有脸的,还有几个是在晚间那种正式新闻里能经常见到的人物。
初黎在那群人中看上去年纪最小,小到……有几分格格不入。
赵云鸣自罚一杯后,又给项目双方的人做起了介绍。
初黎是最后一个被他介绍的,“这是周初黎,咱这个项目的对接。”
说完,赵云鸣朝她使了个眼色,“赶紧挨个给几位敬一杯,你年纪轻轻,以后工作上还要请大家多多指教呢。”
酒局上的人情世故,初黎虽然以前经历的少,但还是懂的。
就比如这样的酒局上,总少不了年轻漂亮的姑娘,初黎觉得自己不像是来谈项目的,倒是……有几分像是来助兴的。
此刻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到了初黎的身上,那样的目光不管带着什么心思,都让初黎觉得有几分压迫。
当然,她也没做任何的犹豫,微微一笑,拿起一瓶酒和一个酒杯,走到了酒桌边,谦逊平和的开口,“大家好,我是周初黎,以后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显然,有人是买她账的。
年轻漂亮的姑娘,看着就很讨喜。
坐在主座的一个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那男人四十多岁的年纪, 倒也没有中年男人的发福油腻,一身西装穿的板正,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开口问了句:“初黎?哪个初,哪个黎啊?”
初黎还没搭话,赵云鸣很有眼力见儿地察觉到了男人的需求,“初始的初,黎明的黎,这名还挺好听的,初黎,你去给黄秘书长敬一杯酒。”
初黎平时不怎么喝酒,一杯酒刚下肚,这会只觉得胃里被搅得天翻地覆,很不舒服。
可赵云鸣催促的很急,她心一横,忍着不适,又拿起酒瓶往自己的酒杯里倒着。
包厢里很安静,哗啦的酒水声听上去也很清晰,
就在大家集中注意力等着看初黎给自己灌酒的时候,原本关着的包厢门被服务生打开了。
初黎倒酒的动作也顿了下。
所有人第一时间,就将视线往门口看了去。
然后,都愣住了。
深冬的夜晚,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映照着细密的雪纷纷扬扬地从天空坠落。
初黎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分明被冻得瑟瑟发抖,但依旧驻足在路边一动不动,好几辆出租车经过她的时候还刻意停了停,她也只是漫无目的地摇了摇头。
忽而,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下。
初黎慢半拍地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发现是项目经理发来的微信。
中湾新区那个项目对接出了问题,你重新理一下报价跟合作方案,明天下班之前……不,明天上午发给我,这个项目是跟京州政府的合作,老板很重视。
初黎终于回过神来,她面无表情地回复了一句:收到。
发完消息,她拦下一辆出租车,“去亚汇集团。”
短短一段路,手机一直在嗡嗡响,初黎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开了,她一边回复着经理的微信,一边还要应付舅妈的试探。
“怎么样?你明天会带你男朋友回家吧?”
男朋友。
听到这三个字,那种酸的,苦的情绪,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
初黎握紧电话,喉咙里像是卡了一根刺,她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什么。
对方很快察觉,“你是不是没搞定他?既然如此,那你就听我的,明天去见我给你介绍的那个相亲对象,我跟你舅舅昨天还和他一起吃饭了,他人很好,还给我送爱马仕呢!”
初黎心凉了半截。
“你收他的东西了?”
女人只觉得她大惊小怪,“收了怎么了?迟早会是一家人,你干嘛这么见外?”
再说,又何止收了一个爱马仕呢。
她不嫁过去,这很难收场的。
“你不嫁也得嫁,我跟你舅舅养你这么多年,也到了你该报恩的时候,更何况这人是我们精心给你物色的,你嫁过去是你的福气。懂不懂啊?”
初黎深吸一口气,默不作声。
听了一路的念叨,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公司。
她闷着头下了车,走到公司大堂的电梯间,随手按下了电梯。
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不紧不慢地跟着她走了进去,不过初黎都没多看他一眼,只是背对着他,站在贴近电梯按钮的角落。
初黎脑子里跟被念了紧箍咒似的涨得痛,甚至连按错了电梯楼层都没有察觉。
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墨眸微眯,眼神追随她。
“总之,女人还是应该以婚姻,以家庭为重,你别一天天的扑在你那破工作上,再说你都二十五了,算是大姑娘了,再过几年谁要?有钱的条件好的男人都喜欢年轻漂亮的。”
“听我的,这个月把工作辞了,腾出时间好好跟人处。”
初黎向来是一个表面情绪很淡的人,她习惯把一切都堆积在心里。
可那些长年累月压在心头的情绪,就像是细雪压枝头一般,一开始轻飘飘的,突然就将她压的不堪重负。
她终于忍无可忍。
“工作我是不会辞的。”
“你老板是不是上辈子救过你的命啊,让你这辈子给他当牛做马的?这个星期连续两三天还加班到凌晨,我一找你有点什么事,你就拿工作忙来敷衍我。”
初黎故意说:“我自愿的,我爱工作,我这辈子就想耗在这,为他卖命。”
听到这,身后的人,很轻的哼笑一声。
可初黎依旧毫无察觉。
“你怎么这么油盐不进?”对方嗓门拔高,密闭狭小的空间里,哪怕没开扩音也能清楚地让站在身边的人听到:“你老公重要还是你老板重要?你未来是打算跟你老公过一辈子,还是打算跟你老板过一辈子?”
初黎:“跟老板过吧。”
对方气的喋喋不休,初黎也不再搭话。
很快,电梯叮的响了一声,到了。
“我要去加班了。”
不等对方再开口,初黎格外利落地掐断了电话,直接迈开步子走了出去。
可是一抬眼……
不对。
这不是她办公室的楼层。
她条件反射地转身,也没看到身后的人,脑袋结结实实地撞在了男人的胸膛,像是撞在了一堵铜墙铁壁上。
她皱着眉头,闷哼一声。
“抱歉,弄疼你了。”
晕晕乎乎的一瞬,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初黎头上响起。
初黎心里狠狠地打了个咯噔,她猛地抬起头来,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她老板那张好看到犯法的脸!
男人一身暗灰色的西装,黑色大衣随意地搭在了弯着的胳膊肘上。
他应该是从哪个应酬的局上回来?
隔得近,初黎闻到了他身上那一层浅薄的酒味。
“贺……贺总?”
初黎脑子里彻底成浆糊了,她再次回头确定了一眼身后的楼层。
这的的确确是总裁办。
“对不起,我按错电梯了。
初黎说完就想走。
“等下。”贺南序叫住了她。
“贺总,还有什么事吗?”
初黎表面装作冷静,可内心却煎熬地很,像是在滚烫的油锅里滴入了水,噼里啪啦的飞溅。
她刚才在电梯里说了那么多的话,他应该没听到吧?
应该……没有全部听到吧?
初黎对贺南序是极其敬畏的。
像这种身份的集团大老板,哪怕他在你面前再松弛随意,却还是会情不自禁地流露出那种身居高位的气场。
初黎很多年前就跟贺南序打过一些交道。
她就读的京州大学是国内最顶尖的学府,京州大学与亚汇集团有校企方面的合作,每年都会为亚汇集团输送最优秀的人才。
初黎还记得第一次见他。
是在京州大学成立一百周年的校庆上。
那天学校来了很多国内外知名的大人物,以及很多家媒体,他当时只是抽空参加了一下活动,本意是当一个陪衬,却在一出场后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身上去。
周遭的一切都被他的耀眼,映衬的多余。
一个月后,初黎又被选为商学院优秀学生代表与他在学校会议厅里近距离的交流。
交流会上,男人冷漠寡情的气质配上他不废话,果断利落的行事风格,愈发加深了初黎对他的一些刻板印象。
她觉得他就是一朵让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
可天呐……
她刚才好像说了很多冒犯的话?
“谈谈。”他说。
迎上男人平静幽深的眸,初黎脑海里的思绪泛开了。
他要谈什么?
跟老板还能谈什么?
当然是谈工作,对吧?
“贺总,中湾的报价和合作方案我明天上午一定整理……”
“刚不是说,要跟我过吗?”
初黎脑子里轰的一声响,差点维持不住表情,“贺总,对不起,我……只是随口说的。”
“可我当真了。”
他刚刚说什么了?
四目对视。
周遭空气仿佛都凝结了起来。
初黎的第一反应就是,她那矜贵清冷的大老板不知道着了什么魔症要干包养下属这种肮脏龌龊的事。
“我不给人当情人。”
她说这话时,一字一句,看上去模样认真,实际上她自己却觉得挺滑稽。
“是我没说清楚。”男人压低身子凑近,声线沉稳,匀着慢条斯理,“我也没有圈养情妇的爱好,我说的‘跟我过’的意思是……跟我结婚。”
那天初黎下班后,跟贺南序报备了一声,说是要跟朋友聚餐,得晚些回家。
贺南序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只回了她一个好字,并未过多的追问。
初黎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表妹肖梦瑶22岁的生日宴定在了一家豪华的五星大饭店,就一桌酒席都得几万的那种。
初黎赶到那的时候,大伙都已经到了。
整个宴会现场是爱丽丝梦游仙境的主题设计,如梦如幻,像是童话一般,八层的大蛋糕摆在最显眼的位置,礼物就堆在旁边,都要堆成山了。
被宠成小公主的肖梦瑶今天晚宴的礼服就有三套,其中一套还是花了几十万的明星同款大牌。
初黎随便找了个位置落座。
大家的注意力这会都集中在台上,初黎也抬头看了一眼,只见肖梦瑶正和父母一起在台上其乐融融的互动。
台下时不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那片欢声笑语这么多年了,初黎始终没有融进去过。
她觉得挺没意思的,很快就收回了视线,端起一杯果汁,坐在那慢慢地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主持人在台上说,下一个环节是齐唱生日歌,切蛋糕,舅舅肖瑞峰也在这时突然发现了坐在角落里的初黎,兴冲冲地朝她喊了一声,“初黎,快上来,切蛋糕了!”
按照往常,初黎肯定走了过去。
毕竟过去十年,她每一次都是这样。
然而,这次她却坐在那,没有动。
有人说过,希望她能在任何时候都忠于自己,把自己摆在首要的位置。
今天不是她的生日。
她不想上台,不想跟他们一起切蛋糕,不想装作很开心的样子。
她不想。
在一众人直勾勾的注视下,初黎摇了摇头,平静地开口:“不了,你们切吧。”
台上的一家三口没想到初黎会拒绝。
舅妈汤曼丽更是不顾场合,当场冷了脸,心想这死丫头,他们可是给足了她面子,她却一点脸面都不留给他们,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初黎警告她,可初黎依旧淡定地坐在那,一动不动。
汤曼丽气的差点当场发作,还是肖瑞峰偷偷地扯了一下她的衣袖拉了她一把。
他压着声音在她耳边劝了劝,“你别闹,你也不想想今天咱们能给瑶瑶办这么大排场的生日宴,钱是从哪来的?再说了,你要是真欺负了初黎,初黎告诉她老公的话……”
肖瑞峰的话的确让汤曼丽有了一丝丝顾忌。
权衡再三后,她还是先咽下了这口气。
于是,在一片欢乐整齐的生日歌中,一家三口完成了所有的仪式。
仪式过后,宴席便开始了。
舅舅肖瑞峰带着妻女挨个给各桌的亲友敬酒。
敬到初黎那桌时,汤曼丽拖腔带调的讽刺,“年纪越大越犟,我们这做长辈的是不是管不住你了?你要知道我们辛苦养你这么大也是很不容易,你要懂得感恩,可别做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那些彩礼,车子房子还不够感这个恩吗?”
汤曼丽被初黎轻描淡写的反问给怼的心口堵了下,皱着眉头装模作样道:“我们对你的恩情,你就是拿钱来衡量的?”
初黎面对她的两面三刀也不恼,只是不紧不慢地说道:“既然不拿钱来衡量,那你就把钱退回来给我吧。”
“哎,你这人真是……”
汤曼丽觉得今晚的初黎很不对劲。
平日里的初黎乖巧懂事,小心翼翼,好端端的,她怎么突然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事再说下去,她怕是不占理了,她也不想毁了自己宝贝女儿这个盛大隆重的生日宴。
“行了,今天懒得跟你说这些。”
汤曼丽板着脸,气冲冲地走了。
初黎身边总算彻底地安静了下来。
晚宴过后,还安排了许多娱乐活动,初黎没在那逗留,吃完饭只跟舅舅说一声,就打车走了。
司机问她去哪?
初黎犹豫了几秒。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水里的浮萍,水面那么广阔,她却不知道自己要飘向哪。
她眸光盯着前方,这座城市繁华漂亮,她的眼神却是一片荒芜。
又过了一小会,初黎才说了一个地址。
“去亚汇集团吧。”
司机小小地惊讶了下,问她,“这么晚还去公司啊?”
初黎浅浅一笑,一本正经地回,“是啊,没办法,谁叫我爱工作呢。”
初黎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
办公室里就她一个人。
她开了电脑,打开文档,放着轻音乐,那阵一直围绕着她的紧绷感,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些许舒缓。
时间悄无声息过得很快。
等到初黎从屏幕前抬起头来,瞥过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时,发现已经快零点了。
她伸了个懒腰,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准备离开办公室。
凌晨,京州CBD核心区依旧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路上车辆行人来来往往,一片繁忙,好似晚高峰才开始。
初黎站在路边,准备打个出租车。
冬日的晚上,风一吹到身上便是刺骨的冷,她皱了皱眉头,想着快点离开这。
可今晚的出租车有些难等。
身边还站着一群跟她一样才下班的打工人,一个个的精神状态就跟那蔫了似的喇叭花,都耷拉了下来,一群人一边抱怨一边等待。
忽而,一个很兴奋地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哇,快抬头看!天哪,好美好震撼!”
而后,惊叹声此起彼伏。
随处可见举起手机对着高空拍照的人。
初黎微微顿了下。
在一片惊艳的感叹声中,也缓缓地抬起了头。
这一看,她猛地怔住了。
“你……”
黄晴晴面色肉眼可见的乱了下,“你吓唬谁呢?”
不对。
以前那个一声不吭的闷葫芦,现在怎么还知道吓唬人了?
黄晴晴刚想说点什么,但咬咬牙,又闭紧了嘴巴。
她才来亚汇集团,的确不能生太多的事端。
毕竟她很清楚亚汇集团是谁的地盘。
其实,黄晴晴入职亚汇纯属脑子一热。
她家里条件不错,倒也不至于到亚汇来当一个普通打工人。
只因为她前段时间在晚宴上见过亚汇集团总裁一面,有种……一见钟情的感觉。
要知道她从小就很喜欢追星。
长大后更是为了追星,一年四季国内国外到处飞,反正没个正行。
她那天在晚宴上看到贺南序后 ,就产生了‘追’的冲动,但他又不是那种普通明星。
于是,她便突发奇想地想着来亚汇集团‘玩玩’,玩腻了甩甩手走人就是。
恰好叔叔有点门道,就给她开了个后门,稍微费了点心思,顺顺利利就进来啦。
不过叔叔也很谨慎地提醒过她了,要她安分点,亚汇集团可不是闹事的地方。
所以,不急。
慢慢来。
不能明着闹,她就暗地里闹。
看她不玩死她!
黄晴晴若有所思地看着初黎,突然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起码这一段时间待在亚汇也不会无聊了。
毕竟以前念高中的时候无聊的要死,是她这个转学生给她提供了无限的乐趣呢。
“行了行了,把你那手机给我收起来,我不过就是听说而已,反正那时候学校里面都是这么说的啊。”
黄晴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了耸肩,明明是她说了那些难听的话,可是她却一副是你小题大做的样子。
“你心放宽一点,别太敏感了,毕竟事情也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说完,她装模作样地伸手,似乎是想拍拍她的肩。
可她的手还在半空中,却被初黎一个抬手,猛地打了回去。
黄晴晴脸色难看,嘴都被气歪,“你……”
“你够了,我警告你,私下别来沾边。”
初黎说完,连个正眼都不给她的掠过她的身边。
黄晴晴气愤的攥着拳头,恨不得上去扇一巴掌。
像以前那样,狠狠地扇!
*
初黎回到办公室,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手头上的工作。
一整天,黄晴晴的确没怎么来沾边。
她围着办公室里别的同事转。
她性格活泼开朗,又是富家大小姐的豪爽做派,这让她跟办公室里所有的同事都处的很好,闲暇时,一阵阵欢声笑语传到了初黎的耳朵里。
黄晴晴眼角余光瞥过初黎坐在电脑前埋头工作的样子,不屑地勾着嘴角。
她心想,很快就会让初黎重新体验到高中时期的感觉。
初黎的确体验到了。
曾经,黄晴晴肆无忌惮的笼络着班里的人霸凌孤立初黎。
那两年,初黎每一天都处在痛苦煎熬中。
大概是曾经日复一日的经历过那样的日子,让初黎对这种感觉很敏感,更何况始作俑者黄晴晴就在她面前不到两三米远的地方,她怎么会体验不到呢?
不过,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无助,恐慌或者是麻木了。
“妈的,烦的要死。”
在其他同事跟黄晴晴欢声笑语的时候,钟星月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她走到初黎面前,拿过她办公桌上的蓝牙耳机,吐槽道:“从一大早开始,就把办公室弄得叽叽喳喳的跟菜市场一样,那女的没毛病吧?初黎,借你耳机给我用一下,我实在不想听到她的声音了。”
“我说的是试一试,是真情实感的试一试,试着把这样一段关系往好的方向发展,而不是应付那么久,到时一拍两散。”
初黎脑子里跟裹了一团浆糊似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你也不用急着回答我什么,如果我对你的所作所为让你觉得不舒服,你随时可以喊停。”
他想,如果暗恋一个心里有别人的人会给她造成困扰。
那他,光明正大一点呢?
光明正大的,一点一点地取代那个人的位置。
贺南序的厉害之处,大概是做什么都是那般张弛有度。
哪怕……玩暧昧也是。
你退一步,他进两步。
步步逼近,不会给任何人的不适,反而会拉着人一步步深陷,沉沦。
可你偏偏不自知。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已经彻彻底底的出不来了。
*
在贺南序的要求下,初黎在家休养了两天才去公司上班。
初黎毕业后就进入了亚汇集团工作,从一开始只能在那些重大的项目里当一个边角料,到现在她能有条不紊,全权负责海内外的一些项目对接,是项目内不可或缺的成员之一。
她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态度有目共睹。
虽然初黎在工作上具备过硬的业务能力和良好的沟通协调能力,但私下她却是一个非常安静,话很少,不怎么擅长生活交际的人。
她长着一张漂亮精致,让人能一眼注意到的脸蛋,但她的气质却太过平淡沉稳,好像她习惯性地将自己处在一个不被人注意的地方。
项目部经理赵云鸣刚好在电梯口碰见周初黎,顺口问了一句,“身体好些了吗?”
“谢谢赵经理关心,好多了。”
初黎总是这样的。
对待上司同事客户那些都是礼貌客套的,不管发生了什么,好像都没什么脾气。
看着很好相处。
实际上,很难接近她的内心深处。
“是这样的,昨天咱们部门来了一位新同事,你最近带带她吧,她跟你年纪差不多,你们又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你们应该会相处的很好的。”
初黎没深想,说:“好。”
“哦,对了。”电梯里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但赵云鸣还是稍微压低了点声音,像是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似的,“这位新同事家里挺有背景的,她还有一个在京州政府当官的叔叔,就是上次我们见的那位黄秘书长,你应该还有印象吧?”
初黎眼神闪过稍纵即逝的疑惑,但还是点点头。“有的。”
初黎情绪太淡了,让赵云鸣有些琢磨不透她的心理,他忍不住又委婉地提醒了一下她:“我说了这么多,你……懂我的意思吗?”
初黎浅浅一笑,表示理解:“我知道的,我会好好带她,好好关照她的。”
赵云鸣这才松了一口气:“好,你懂就好。”
恰好这时,电梯也到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电梯,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这会距离上班的时间点还有十来分钟。
办公室里正热热闹闹的。
新同事一早上就给大家买了咖啡,热情地送到了所有人的手上。
不管男同事女同事这会都是喜笑颜开的,接过了大小姐手里的咖啡,说着谢谢。
从初黎站的那个角度看去,只能看见女人的背影。
一件黑色大衣被她丢在了一旁的工位上。
女人身上就穿着一件红色飘带衬衫,紧身包臀长裙,看背影就是性感明艳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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