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稚绾裴珩砚的其他类型小说《十里红妆,太子他高调求娶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潇潇稀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之后,公主在这儿守了整整一夜,直到一个时辰前,才离开东宫,返回沁华殿。”裴珩砚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干净整洁的床榻,并未出声。短暂寂静后,他转眼望向窗外。目光冷凝。旋即冷冷开口:“前往荆州的行伍出发了吗?”禄顺猜不透殿下为何突然问起三皇子的事。毕竟平日里,他们二人关系疏远,并无多少往来。“回殿下,行伍卯时便出发了,这会儿已然离开京城,想必已走出不短的距离。”裴珩砚眸光暗下,带着杀戮的狠意,扯唇开口:“孤要出宫一趟,为孤的妹妹讨个公道。”——林间小径,寂静得透着蚀骨的凄凉,即便在白日,也罕有人迹。一排行伍正沿着这小路行进,侍卫们在马车前后严密护持。马车内。裴文宥满脸嫌恶地朝车窗外啐了一口,而后猛地关上车窗,重新倚靠着车壁。他着实没料到,...
《十里红妆,太子他高调求娶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之后,公主在这儿守了整整一夜,直到一个时辰前,才离开东宫,返回沁华殿。”
裴珩砚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干净整洁的床榻,并未出声。
短暂寂静后,他转眼望向窗外。
目光冷凝。
旋即冷冷开口:“前往荆州的行伍出发了吗?”
禄顺猜不透殿下为何突然问起三皇子的事。
毕竟平日里,他们二人关系疏远,并无多少往来。
“回殿下,行伍卯时便出发了,这会儿已然离开京城,想必已走出不短的距离。”
裴珩砚眸光暗下,带着杀戮的狠意,扯唇开口:
“孤要出宫一趟,为孤的妹妹讨个公道。”
——
林间小径,寂静得透着蚀骨的凄凉,即便在白日,也罕有人迹。
一排行伍正沿着这小路行进,侍卫们在马车前后严密护持。
马车内。
裴文宥满脸嫌恶地朝车窗外啐了一口,而后猛地关上车窗,重新倚靠着车壁。
他着实没料到,平日里看似性情温和的太子,对亲弟弟竟如此毫不留情。
此次若不是圣上出面,否则他真的害怕,裴珩砚会杀了他。
只是,他唯一的遗憾,终究没能尝一尝裴稚绾的滋味。
这么一想,一股难以抑制的燥意又在他心底翻涌。
他闭上眼睛,靠在车壁上,想着裴稚绾那张诱人的脸,舒缓着自己的欲望。
猝然间,马车外遽然响起一阵尖锐箭声。
紧接着,侍卫们的惨叫划破寂静。
裴文宥吓得脸色骤变,欲望瞬间消散,急忙兜上衾裤。
他手忙脚乱地整理好衣物,扬声唤了唤外面的车夫。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
马车稳稳停在原地,纹丝不动。
裴文宥心中暗叫不好,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来不及多想,匆忙撩起车帘,下了马车查看情况。
只见马夫与侍卫纷纷中箭,扑倒在地,无一幸免。
暗卫们手持弓箭,转瞬隐匿于四周丛林。
此时,唯有一道清逸身影,手提长剑,朝着他步步逼近。
这人明明有着谪仙般的风姿,此刻却恰似勾魂索命的修罗。
“太……太……”
裴文宥双腿止不住地打颤,直接跌坐在地,面色惊恐至极,连完整的字句都吐露不出。
裴珩砚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缓缓在他面前停下。
“你是哪只手,先碰的她?”
裴珩砚举起手中长剑,剑刃寒光闪烁,映照在他那阴郁的面庞上
眼眸中杀意尽显。
此刻,一个瘆人的念头,在裴文宥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是来取自己性命的!
裴文宥迅速起身,跪在他的面前,双手拽住他的衣摆,涕泪横流地哀求道:
“太子殿下,念在你我兄弟一场,饶过我这一回吧!”
裴珩砚幽深的目光,落在裴文宥紧拽自己衣摆的手上。
紧接着,他毫无迟疑,手起剑落,寒光一闪。
裴文宥的双手瞬间被砍落在地。
“啊啊啊——”
裴文宥仰天惨嚎,声如厉鬼,整个人在地上疯狂翻滚。
他下意识蜷缩起双臂,断手处的鲜血迅速蔓延,洇透了衣裳,将全身染得一片血红。
裴珩砚缓缓蹲下身子,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眼前这副惨状。
他含着笑,轻声问他:“这么疼?别急,一会还有更疼的。”
温润冷清的声音,字字清晰入耳,令人窒息。
裴文宥顿时大惊失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尽管剧痛钻心,他仍强撑着,声嘶力竭地搬出圣上试图威胁:
“裴珩砚!你竟敢滥杀皇子,就不怕父皇降罪于你!”
裴稚绾将裴珩砚的手从锦被中捧出,示意太医诊脉。
此次,太医诊脉耗时格外久。
她紧盯着太医,见其眉头越拧越紧,一颗心瞬间悬起,七上八下慌乱不已。
太医沉默不语,她嘴唇嗫嚅,终是不敢发问,生怕听到无法承受的噩耗。
终于,太医诊完脉,迟疑了一会儿,缓缓开口:
“殿下此前受伤,致使体内残留的情毒复发,故而才这般,只是……只是……”
情毒?
裴稚绾一怔,指尖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
刹那间,裴珩砚大战凯旋归来的那个夜晚,她脑海中划过。
“什么……情毒?”裴稚绾声音发颤,问道。
此次这位太医,正是上次为裴珩砚诊断情毒之人,当下便将当时的情形,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她。
“只是……”太医说完,又接着补充,“只是这情毒,是以情为引、攻心致命的毒……”
裴稚绾呆呆地望着太医,脑海中早已一片混沌。
原来那时裴珩砚是被敌军暗下情毒,才理智尽失。
偏巧自己在那时出现在他眼前,才有了那一夜的事。
她一直以为,他只是中了药,却不知竟是中了毒。
裴稚绾猛地回过神,指尖不自觉狠狠勾紧,忙问:
“那这毒该如何解?”
太医赶忙回道:
“情毒极为特殊,唯一解法便是行房事。只是一旦有过一次,往后便只能由同一名女子才能完成解毒。”
同一名女子……
裴稚绾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冰冷的指尖越发用力地勾紧。
这么说来,只有自己才能为裴珩砚解毒。
也唯有自己,方可救他。
一旁的澜夜这时开口担忧问道:
“但此前那名女子并未寻到,难道就没有其他法子解毒了?”
太医无奈地摇摇头,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此毒世间罕有,微臣所知有限,确实只晓得这些。”
裴稚绾紧紧抿着嘴角,脸色一时煞白。
就这样僵持了许久许久。
她的嘴角忽然微微一颤,好似艰难地扯出了一丝苦涩的笑意。
而后缓缓地、极其平静地开口问道:
“父皇曾赐予我一枚神农丹,传说此丹能解天下万毒,不知能否解皇兄身上的情毒?”
太医一惊,着实没想到,神农丹这等稀世珍宝,竟赏赐给了柔曦公主。
“神农丹号称可解万毒,依微臣所见,情毒应当也能化解。”
裴稚绾眼底闪过欣喜,扬了扬眉梢。
“如此甚好,用这丹药解了皇兄身上的毒,眼下难题不就解了!”
太医与澜夜相互对视,纷纷点头,对她的提议表示赞同。
裴稚绾吩咐道:
“正巧我随身携带此丹,这便给皇兄服下,你们就先退下吧。”
太医与澜夜领命,刚要转身离开,她又接着说道:
“今晚我便在此守着,你们在外候着就行。待皇兄毒解了,我自会告知你们。”
随着殿门“吱呀”合上的声音,裴稚绾脸上强撑的笑容逐渐消失。
她无力地低垂着头,浓密的长睫敛下,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刚刚那番话,不过是她为了支走太医和澜夜而编造的谎言。
她根本没有神农丹。
裴渊手中的那颗神农丹,早在她母妃难产之际,为了延续母妃的性命,便喂给了她母妃。
此事极为隐秘,除了她和裴渊,再无旁人知晓。
裴稚绾不知在床边枯坐了多久,思绪如乱麻,连自己在想些什么都理不清。
她只知道,自己做不到,眼睁睁的看他死去。
她转头看向昏迷中的裴珩砚。
裴稚绾见状,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地又往后退了一大步,堪堪躲过他那只手。
“皇兄,我是柔曦。”她看着眼前醉得意识模糊的裴文宥,焦急地开口提醒。
“柔曦......”裴文宥醉醺醺地反复嘟囔着,脸上那抹笑愈发肆意癫狂。
猝不及防,他猛地一把攥住裴稚绾的手腕。
用力一扯,将她狠狠拉近了几分,嘴里含糊不清道:
“原来皇妹,许久不见,快让皇兄好好看看。”
裴稚绾惊惶地偏过头,下意识地拼命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腕。
然而,裴文宥的手不但没有松开,反而愈发用力,仿佛要将她的手腕生生折断。
手腕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裴稚绾半张着嘴,倒抽着凉气,眼眶中被逼出泪光。
“皇兄,松、松手!”裴稚绾疼得小脸皱成一团。
裴文宥直勾勾地盯着面前裴稚绾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欲念。
他早就对她垂涎已久,每次看到她那张精致漂亮的脸,都令他魂牵梦绕、难以自拔。
起初,他还能凭借一丝理智,强行按压下那些不该有的杂念。
可自从得知她根本不是皇室血脉,那压抑许久的妄念,再也控制不住,日渐强烈。
裴文宥喉头上下滚动,咽了咽干涩的喉咙,眼神中欲望翻涌。
他不顾裴稚绾拼命地挣扎反抗,猛地将她一把抵在宫墙上。
“皇、皇兄,你……你要干什么!”裴稚绾双肩被他死死按在墙壁上。
宫墙的冰冷毫无阻碍地沿着脊背蔓延,让她整个后背一片发寒。
裴文宥迫不及待的俯下身。
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贪婪地深深嗅了一下,喟叹道:“真香啊!”
说罢,他双眼紧闭,再次深吸,脸上尽是令人作呕的沉醉享受的表情。
裴稚绾浑身止不住地剧烈颤栗。
她偏过头,使出浑身力气,用手拼命去推裴文宥,“皇兄,松开我!”
裴文宥竟真的松开了她的肩膀,可他下一秒抓住她的双手,开始细细摩挲着她滑腻的手。
那动作好似在把玩一件稀世珍宝。
裴稚绾手指颤抖得不成样子,手上传来的触感只让她觉恶心。
紧接着,他攥住她的两只手,高举过她的头顶,用力按压在宫墙上,让她丝毫动弹不得。
“皇兄,你……你别乱来!”
裴稚绾惊悚地瞪大双眼,死死盯着裴文宥,心底已经猜到他的意图。
裴文宥充耳不闻,伸出空闲的那只手,抚上她的脖颈。
动作轻柔却透着十足的恶意,随后他一把解开披风,任其滑落在地。
“皇妹别怕,皇兄我也好奇皇妹这身子是不是也一样香?”他眼神中满是扭曲的欲望。
他看着裴稚绾我见犹怜的模样,心底那股想要狠狠摧毁她的冲动愈发强烈。
裴稚绾眼睁睁看着他的手又朝自己衣襟伸去,忙慌乱地拼命摇头,眼中被恐惧淹没。
慌乱间,她突然想起裴珩砚,脱口而出:
“你要是敢这么对我,我哥哥绝不会饶过你的!”
裴文宥听闻她提及之人,满不在乎地低声嗤笑两下。
“你那太子哥哥此刻正在东宫养伤,就别痴心妄想着他能来救你!”
“再说了——”
他故意拖长尾音。
凑近她耳边,喷吐着令人作呕的酒气,“我同样也是你的哥哥。”
裴稚绾只觉胃里一阵恶心,厌恶与恐惧交织,让她陡然生出一股决绝。
她紧咬着牙,趁其不备,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抬脚,狠狠踹向他的胯下。
“哥哥,不要!”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正粗暴地撕扯裴稚绾身上的衣裙。
尖锐的“嘶拉”声在东宫寝殿中回荡,刺痛耳膜。
裴稚绾的双手死死揪紧胸前衣襟,清泠澄澈的眼眸中,盈满细碎泪光。
她在床榻上拼命往后挪动,双脚胡乱蹬踹,试图挣脱男人的禁锢。
才堪堪挪动一寸,裴稚绾纤细白皙的脚踝,便被男人冷白如玉的手牢牢扣住。
紧接着,男人猛地发力,狠狠往回一拉。
裴稚绾整个人毫无反抗之力,被无情地拖拽回去,身下的被衾被拉出一道道褶皱。
随即,身上陡然一沉,男人沉重的身躯重重地压在她身上。
她的双手也被男人用尽全力按压在两侧,丝毫动弹不得。
身上的男人那双原本清冷无垢的双眼,当下却一片赤红,尽是澎湃欲色在翻涌。
裴稚绾颤栗着抬眸,与那双眼对视的瞬间,身子止不住地瑟缩。
她从未见过裴珩砚这副模样。
世人皆知,当今太子,气质卓然,风神轩举,矜贵出尘。
尤其是相貌生得极其出色,一身盛雪锦衣,清姿明秀,宛如谪仙降世。
而绝非当下这般深戾阴寒,令人毛骨悚然。
裴稚绾眼眶中蓄满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簌簌滚落。
泪珠划过凌乱的碎发,悄然滴落入身下的寝被之中,了无痕迹。
她胡乱地摇头,双手拼命挣扎扭动,细软的声音颤抖得不成形:
“哥哥,你清醒些,看看我,我是绾绾啊!”
可眼前的男人仿若失了心智,对她的呼喊充耳不闻,毫无反应。
就在裴稚绾想要再次出声哀求时,唇上陡然一重。
男人的唇凶狠地压下,将她即将出口的声音,硬生生地堵了回去。
她的瞳孔瞬间急剧收缩。
近在咫尺处,裴珩砚那张堪称极致的容颜,清晰倒映在她惊恐的眼眸中。
裴珩砚丝毫不理会她的奋力抗拒,动作粗暴强硬。
他蛮横地撬开她的唇齿。
长驱直入。
紧密交织。
纠缠不休。
裴稚绾仰起修长脖颈,秀眉紧蹙,在这场激烈的掠夺中无力抵抗。
她秋眸里水雾氤氲,细碎的抽泣声,不断从嘴角溢出。
就在她胸腔憋闷,几近窒息之际,裴珩砚终于离开了她的唇。
大量空气猛地灌进,裴稚绾急促而轻浅地低喘着,平复紊乱的气息。
可下一瞬,“刺啦”一声衣服撕碎的脆响,在耳畔处响起。
肩上陡然一凉,她忍不住狠狠打了个寒颤。
那件里衣,刹那间便被撕碎,化作凌乱布条,飘飘然散落在地。
“哥哥......求求你,不要......”
无边的恐惧和绝望笼罩在她的心尖,口中不停向他哀求着。
裴稚绾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突然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今晚,本应是裴珩砚大战凯旋而归的喜庆日子。
她与他的关系极好极好。
虽说并非亲生兄妹,她与他并无血缘关系。
但他们之间的感情绝非因为没有血缘,就能被磨灭。
一得知他归来,她便迫不及待地第一时间赶来东宫找他。
毕竟三个月未曾相见,她真的很想他。
然而,她刚踏入寝殿,甚至连半句问候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裴珩砚强行带到了床榻之上。
把她甩到床榻上,强行脱下她的衣裙,全程未说过半个字。
裴稚绾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
但是直觉告诉她,裴珩砚似乎并未认出她是谁。
她与裴珩砚并无男女之情。
而他向来也仅仅是把自己当作妹妹般呵护着。
况且,她身上还有婚约在身,裴珩砚无论如何也绝对不会这样对她。
裴稚绾身上仅存的小衣,也被他扯下,如同对待毫无价值的秽物,随手扔到地上。
他的双手掐住她娇软的腰肢,细腻白嫩的肌肤上,瞬间浮现出清晰可见的指印。
“不要!不要!”裴稚绾不停地央求着,声线带着恐惧的颤。
然而,他不为所动,用力一拉,将她的腰肢一寸寸地拽进自己怀中。
“啊——”
突如其来的疼痛,令她忍不住惨叫出声。
裴稚绾的手攥紧身下的衾被,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骇人的惨白。
她木然地凝望着晃动的床幔顶,空洞的目光中,泪珠滚落,划过苍白失色的脸颊。
细密的冷汗不断从她的额头沁出,一颗又一颗,洇湿了鬓角的发丝。
姑娘原本明艳动人的脸庞,此刻因难以忍受的疼痛而紧紧拧成一团。
裴稚绾终究承受不住,带着悲戚的哭腔苦苦哀求:
“哥哥,轻......轻点,好疼......”
女子娇弱吟泣的嗓音破碎不堪,在清冷的寝殿中久久回荡。
殿外寒风瑟瑟作响,殿内哭泣与暧昧之声交织萦绕。
这一夜,华灯未歇的东宫,注定难享平静。
云收雨歇,颠鸾倒凤后的旖旎渐渐趋于平寂。
寅时,裴稚绾在一阵疼痛中,被硬生生地从昏睡里唤醒。
意识尚在混沌之中的她,一时未察觉这疼痛的来由,迷蒙着睁开双眼。
裴珩砚清逸的侧脸就这样毫无预兆地闯入她的视线。
裴稚绾的心跳忽滞,不久时辰前那疯狂的一幕瞬间涌入脑海。
她全身的血液仿佛在凝固,后背上冷汗连连,连带着脊柱又冷又寒。
裴稚绾艰难地从他的臂弯里坐起身来,身上仿佛被重物碾压过一般。
锦被随着她的动作滑落至腰间,身上触目惊心的痕迹瞬间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裴稚绾垂下头,咬住下唇,眼神呆滞地盯着自己身上的斑斑痕迹。
咬痕、掐痕、吻痕,层层叠叠,纵横交错。
暧昧至极,令人不敢直视。
她的眼睛早已因哭泣而干涸刺痛,此时却又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水光。
裴稚绾侧转螓首,凝眸瞧向身畔,只见裴珩砚依旧沉睡未醒。
不行,绝对不行,她绝不能让他发现是自己。
她咬着牙,强忍着钻心的疼痛,迅速起身要离开床榻。
然而,甫一触地,双腿绵软无力,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重重跌坐在地。
裴稚绾艰难地抬起颤抖的手,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拿起一旁的小衣,试图往身上穿。
可当她准备穿上里衣时,目光扫过,才发现里衣早已被撕得破碎不堪,根本无法蔽体。
所幸中衣和外衫完好无缺,否则她真的不知该如何才能离开这里。
穿好中衣和外衫,又将披风穿上后,她把地上那些被撕碎的衣物收拢起来。
这些都是她身为公主,所穿的华服,若是被人看见,定能一眼认出她的身份。
待将一切都收拾妥当,裴稚绾只觉浑身的力气仿佛被尽数抽离。
稍作缓神,她戴上披风的兜帽,跌跌撞撞地跑出了东宫。
深夜宫道,幽深漫长。
这一路上,四周空寂无人。
唯有两边挂在宫墙上的灯盏,在黑夜里泛着点点昏黄的光亮
她的思绪混乱不堪,脚步僵硬地挪动着,不知过了多久,才恍惚间来到沁华殿。
裴稚绾本就因腿间的疼痛难忍,再加上一路疾跑,体力早已透支。
当她跨过沁华殿的门槛时,脚下突然一个不稳,身子一歪,重重地跌倒在地。
她双手撑地,拼命想要站起身来。
可身体却像是被抽去了筋骨一般,怎么也站起不来。
——
避雷指南:
1.男主道德不多,有男德。
2.感情流,可能会有小细节没处理好,不用过多计较。
3.甜虐参半,非纯虐文,非女强文。
4.本文架空,会有私设。
5.前期女主对兄妹之间界限没那么清晰。
以上都可以接受的话,欢迎入坑,加入书架不迷路,么么~
宫女显然身怀武功,手中利刃近在咫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躲闪动作。
裴稚绾感觉全身血液凝固,出于本能,紧紧闭上双眼。
可预想中的剧痛,并未袭来。
裴稚绾只觉周身一紧,耳边响起刀身切入血肉的滞涩钝响。
就在同一瞬间,一声痛苦的闷哼在她耳畔响起。
刹那间,殿内命妇们的惊恐的尖叫,铺天盖地地轰然爆发。
此刻,一个比自身受伤更可怖的念头,在裴稚绾心中乍现。
她迅速睁开双眼,最害怕的一幕终究还是发生了。
裴珩砚将她紧紧护在怀中,以自己的后背,替她挡下了那足以致命的一刀。
她目光颤抖着下移。
赫然看到,他的心口位置,尖锐的刀尖若隐若现。
竟生生从后背贯穿而出。
鲜血奔涌而出,那件原本素雅的月白锦服,瞬间被大片猩红浸染。
裴稚绾的双唇剧烈颤抖,眼中的泪水簌簌滚落。
这血不仅洇红了她的衣裳,更让她心底深处泛起彻骨寒意。
裴珩砚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怀中之人又紧拥了几分。
他害怕从此之后,与她便天人永隔,再无相见之日。
他垂眸,目光轻柔地落在怀中姑娘那因惊恐而不住震颤的瞳孔上。
拍了拍她的后背。
用着上次裴稚绾哄他时一模一样的温和语气,轻声说道:
“不怕,不怕,绾绾没事就好。”
话音甫落,裴珩砚最后一丝支撑的力量彻底消散。
他沉重的直直地朝裴稚绾压下,带着她一同向后仰倒。
倒地的一瞬,裴珩砚凭借着最后的一丝清明,用手牢牢护住了她的头。
坐在上位的裴渊目睹这一幕,还未来得及将殿外的侍卫呼喊进来,行刺的宫女已然自刎身亡。
他连忙从上座起身,大声疾呼:“快!速回东宫!即刻传太医!动作快点!”
对面的薛瑾川,神色巨变。
忙不迭地冲到裴稚绾身侧,一心只想查看她的情况。
就在他伸出手,将那瑟瑟发抖的姑娘拥入怀中时。
却被她用力地一把推开。
薛瑾川怔怔地盯着自己停留在半空中的手,嘴角抽动了一下。
脸上的神情变得极为复杂。
裴稚绾双眸被泪水淹没,眼前所见尽是触目惊心的血红。
她浑身颤抖着,双膝跪在裴珩砚身旁。
双手颤抖着想要捂住那不停冒血地伤口,却又怕弄疼他。
“哥哥!哥哥!”
裴稚绾忘却了周遭还有旁人,口中一遍又一遍喊着哥哥。
声声泣血,绝望悲戚。
裴珩砚虚弱地瘫倒在地面,眼神迷离地看向身旁哭得几乎要昏厥过去的裴稚绾。
就在他刚欲启唇之时,喉头一阵翻涌,口中呕出大股黑血。
裴稚绾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呕血之举吓得脸色煞白。
她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用自己掌心微薄的温热,去捂热他正逐渐变得冰冷的手。
裴珩砚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口中尚未呕尽的鲜血艰难咽下。
当他试图再次开口时,血再次呕出,随即便是两声沉重的呛咳。
裴稚绾心下一揪,敏锐地察觉到,他有话要对自己说。
她将身子俯得更低,几缕青丝垂落黏在梨花带雨的脸颊上。
“哥哥要给我说什么?”
裴珩砚抓住她的手腕,又用力将她拉得更低了一些。
回应着她刚才自己尚未来得及吐露的话。
“绾绾......今日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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