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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红妆,太子他高调求娶后续+完结

潇潇稀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之后,公主在这儿守了整整一夜,直到一个时辰前,才离开东宫,返回沁华殿。”裴珩砚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干净整洁的床榻,并未出声。短暂寂静后,他转眼望向窗外。目光冷凝。旋即冷冷开口:“前往荆州的行伍出发了吗?”禄顺猜不透殿下为何突然问起三皇子的事。毕竟平日里,他们二人关系疏远,并无多少往来。“回殿下,行伍卯时便出发了,这会儿已然离开京城,想必已走出不短的距离。”裴珩砚眸光暗下,带着杀戮的狠意,扯唇开口:“孤要出宫一趟,为孤的妹妹讨个公道。”——林间小径,寂静得透着蚀骨的凄凉,即便在白日,也罕有人迹。一排行伍正沿着这小路行进,侍卫们在马车前后严密护持。马车内。裴文宥满脸嫌恶地朝车窗外啐了一口,而后猛地关上车窗,重新倚靠着车壁。他着实没料到,...

主角:裴稚绾裴珩砚   更新:2025-04-12 17: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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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稚绾裴珩砚的其他类型小说《十里红妆,太子他高调求娶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潇潇稀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之后,公主在这儿守了整整一夜,直到一个时辰前,才离开东宫,返回沁华殿。”裴珩砚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干净整洁的床榻,并未出声。短暂寂静后,他转眼望向窗外。目光冷凝。旋即冷冷开口:“前往荆州的行伍出发了吗?”禄顺猜不透殿下为何突然问起三皇子的事。毕竟平日里,他们二人关系疏远,并无多少往来。“回殿下,行伍卯时便出发了,这会儿已然离开京城,想必已走出不短的距离。”裴珩砚眸光暗下,带着杀戮的狠意,扯唇开口:“孤要出宫一趟,为孤的妹妹讨个公道。”——林间小径,寂静得透着蚀骨的凄凉,即便在白日,也罕有人迹。一排行伍正沿着这小路行进,侍卫们在马车前后严密护持。马车内。裴文宥满脸嫌恶地朝车窗外啐了一口,而后猛地关上车窗,重新倚靠着车壁。他着实没料到,...

《十里红妆,太子他高调求娶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之后,公主在这儿守了整整一夜,直到一个时辰前,才离开东宫,返回沁华殿。”

裴珩砚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干净整洁的床榻,并未出声。

短暂寂静后,他转眼望向窗外。

目光冷凝。

旋即冷冷开口:“前往荆州的行伍出发了吗?”

禄顺猜不透殿下为何突然问起三皇子的事。

毕竟平日里,他们二人关系疏远,并无多少往来。

“回殿下,行伍卯时便出发了,这会儿已然离开京城,想必已走出不短的距离。”

裴珩砚眸光暗下,带着杀戮的狠意,扯唇开口:

“孤要出宫一趟,为孤的妹妹讨个公道。”

——

林间小径,寂静得透着蚀骨的凄凉,即便在白日,也罕有人迹。

一排行伍正沿着这小路行进,侍卫们在马车前后严密护持。

马车内。

裴文宥满脸嫌恶地朝车窗外啐了一口,而后猛地关上车窗,重新倚靠着车壁。

他着实没料到,平日里看似性情温和的太子,对亲弟弟竟如此毫不留情。

此次若不是圣上出面,否则他真的害怕,裴珩砚会杀了他。

只是,他唯一的遗憾,终究没能尝一尝裴稚绾的滋味。

这么一想,一股难以抑制的燥意又在他心底翻涌。

他闭上眼睛,靠在车壁上,想着裴稚绾那张诱人的脸,舒缓着自己的欲望。

猝然间,马车外遽然响起一阵尖锐箭声。

紧接着,侍卫们的惨叫划破寂静。

裴文宥吓得脸色骤变,欲望瞬间消散,急忙兜上衾裤。

他手忙脚乱地整理好衣物,扬声唤了唤外面的车夫。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

马车稳稳停在原地,纹丝不动。

裴文宥心中暗叫不好,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来不及多想,匆忙撩起车帘,下了马车查看情况。

只见马夫与侍卫纷纷中箭,扑倒在地,无一幸免。

暗卫们手持弓箭,转瞬隐匿于四周丛林。

此时,唯有一道清逸身影,手提长剑,朝着他步步逼近。

这人明明有着谪仙般的风姿,此刻却恰似勾魂索命的修罗。

“太……太……”

裴文宥双腿止不住地打颤,直接跌坐在地,面色惊恐至极,连完整的字句都吐露不出。

裴珩砚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缓缓在他面前停下。

“你是哪只手,先碰的她?”

裴珩砚举起手中长剑,剑刃寒光闪烁,映照在他那阴郁的面庞上

眼眸中杀意尽显。

此刻,一个瘆人的念头,在裴文宥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是来取自己性命的!

裴文宥迅速起身,跪在他的面前,双手拽住他的衣摆,涕泪横流地哀求道:

“太子殿下,念在你我兄弟一场,饶过我这一回吧!”

裴珩砚幽深的目光,落在裴文宥紧拽自己衣摆的手上。

紧接着,他毫无迟疑,手起剑落,寒光一闪。

裴文宥的双手瞬间被砍落在地。

“啊啊啊——”

裴文宥仰天惨嚎,声如厉鬼,整个人在地上疯狂翻滚。

他下意识蜷缩起双臂,断手处的鲜血迅速蔓延,洇透了衣裳,将全身染得一片血红。

裴珩砚缓缓蹲下身子,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眼前这副惨状。

他含着笑,轻声问他:“这么疼?别急,一会还有更疼的。”

温润冷清的声音,字字清晰入耳,令人窒息。

裴文宥顿时大惊失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尽管剧痛钻心,他仍强撑着,声嘶力竭地搬出圣上试图威胁:

“裴珩砚!你竟敢滥杀皇子,就不怕父皇降罪于你!”


裴稚绾将裴珩砚的手从锦被中捧出,示意太医诊脉。

此次,太医诊脉耗时格外久。

她紧盯着太医,见其眉头越拧越紧,一颗心瞬间悬起,七上八下慌乱不已。

太医沉默不语,她嘴唇嗫嚅,终是不敢发问,生怕听到无法承受的噩耗。

终于,太医诊完脉,迟疑了一会儿,缓缓开口:

“殿下此前受伤,致使体内残留的情毒复发,故而才这般,只是……只是……”

情毒?

裴稚绾一怔,指尖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

刹那间,裴珩砚大战凯旋归来的那个夜晚,她脑海中划过。

“什么……情毒?”裴稚绾声音发颤,问道。

此次这位太医,正是上次为裴珩砚诊断情毒之人,当下便将当时的情形,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她。

“只是……”太医说完,又接着补充,“只是这情毒,是以情为引、攻心致命的毒……”

裴稚绾呆呆地望着太医,脑海中早已一片混沌。

原来那时裴珩砚是被敌军暗下情毒,才理智尽失。

偏巧自己在那时出现在他眼前,才有了那一夜的事。

她一直以为,他只是中了药,却不知竟是中了毒。

裴稚绾猛地回过神,指尖不自觉狠狠勾紧,忙问:

“那这毒该如何解?”

太医赶忙回道:

“情毒极为特殊,唯一解法便是行房事。只是一旦有过一次,往后便只能由同一名女子才能完成解毒。”

同一名女子……

裴稚绾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冰冷的指尖越发用力地勾紧。

这么说来,只有自己才能为裴珩砚解毒。

也唯有自己,方可救他。

一旁的澜夜这时开口担忧问道:

“但此前那名女子并未寻到,难道就没有其他法子解毒了?”

太医无奈地摇摇头,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此毒世间罕有,微臣所知有限,确实只晓得这些。”

裴稚绾紧紧抿着嘴角,脸色一时煞白。

就这样僵持了许久许久。

她的嘴角忽然微微一颤,好似艰难地扯出了一丝苦涩的笑意。

而后缓缓地、极其平静地开口问道:

“父皇曾赐予我一枚神农丹,传说此丹能解天下万毒,不知能否解皇兄身上的情毒?”

太医一惊,着实没想到,神农丹这等稀世珍宝,竟赏赐给了柔曦公主。

“神农丹号称可解万毒,依微臣所见,情毒应当也能化解。”

裴稚绾眼底闪过欣喜,扬了扬眉梢。

“如此甚好,用这丹药解了皇兄身上的毒,眼下难题不就解了!”

太医与澜夜相互对视,纷纷点头,对她的提议表示赞同。

裴稚绾吩咐道:

“正巧我随身携带此丹,这便给皇兄服下,你们就先退下吧。”

太医与澜夜领命,刚要转身离开,她又接着说道:

“今晚我便在此守着,你们在外候着就行。待皇兄毒解了,我自会告知你们。”

随着殿门“吱呀”合上的声音,裴稚绾脸上强撑的笑容逐渐消失。

她无力地低垂着头,浓密的长睫敛下,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刚刚那番话,不过是她为了支走太医和澜夜而编造的谎言。

她根本没有神农丹。

裴渊手中的那颗神农丹,早在她母妃难产之际,为了延续母妃的性命,便喂给了她母妃。

此事极为隐秘,除了她和裴渊,再无旁人知晓。

裴稚绾不知在床边枯坐了多久,思绪如乱麻,连自己在想些什么都理不清。

她只知道,自己做不到,眼睁睁的看他死去。

她转头看向昏迷中的裴珩砚。


裴稚绾见状,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地又往后退了一大步,堪堪躲过他那只手。

“皇兄,我是柔曦。”她看着眼前醉得意识模糊的裴文宥,焦急地开口提醒。

“柔曦......”裴文宥醉醺醺地反复嘟囔着,脸上那抹笑愈发肆意癫狂。

猝不及防,他猛地一把攥住裴稚绾的手腕。

用力一扯,将她狠狠拉近了几分,嘴里含糊不清道:

“原来皇妹,许久不见,快让皇兄好好看看。”

裴稚绾惊惶地偏过头,下意识地拼命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腕。

然而,裴文宥的手不但没有松开,反而愈发用力,仿佛要将她的手腕生生折断。

手腕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裴稚绾半张着嘴,倒抽着凉气,眼眶中被逼出泪光。

“皇兄,松、松手!”裴稚绾疼得小脸皱成一团。

裴文宥直勾勾地盯着面前裴稚绾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欲念。

他早就对她垂涎已久,每次看到她那张精致漂亮的脸,都令他魂牵梦绕、难以自拔。

起初,他还能凭借一丝理智,强行按压下那些不该有的杂念。

可自从得知她根本不是皇室血脉,那压抑许久的妄念,再也控制不住,日渐强烈。

裴文宥喉头上下滚动,咽了咽干涩的喉咙,眼神中欲望翻涌。

他不顾裴稚绾拼命地挣扎反抗,猛地将她一把抵在宫墙上。

“皇、皇兄,你……你要干什么!”裴稚绾双肩被他死死按在墙壁上。

宫墙的冰冷毫无阻碍地沿着脊背蔓延,让她整个后背一片发寒。

裴文宥迫不及待的俯下身。

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贪婪地深深嗅了一下,喟叹道:“真香啊!”

说罢,他双眼紧闭,再次深吸,脸上尽是令人作呕的沉醉享受的表情。

裴稚绾浑身止不住地剧烈颤栗。

她偏过头,使出浑身力气,用手拼命去推裴文宥,“皇兄,松开我!”

裴文宥竟真的松开了她的肩膀,可他下一秒抓住她的双手,开始细细摩挲着她滑腻的手。

那动作好似在把玩一件稀世珍宝。

裴稚绾手指颤抖得不成样子,手上传来的触感只让她觉恶心。

紧接着,他攥住她的两只手,高举过她的头顶,用力按压在宫墙上,让她丝毫动弹不得。

“皇兄,你……你别乱来!”

裴稚绾惊悚地瞪大双眼,死死盯着裴文宥,心底已经猜到他的意图。

裴文宥充耳不闻,伸出空闲的那只手,抚上她的脖颈。

动作轻柔却透着十足的恶意,随后他一把解开披风,任其滑落在地。

“皇妹别怕,皇兄我也好奇皇妹这身子是不是也一样香?”他眼神中满是扭曲的欲望。

他看着裴稚绾我见犹怜的模样,心底那股想要狠狠摧毁她的冲动愈发强烈。

裴稚绾眼睁睁看着他的手又朝自己衣襟伸去,忙慌乱地拼命摇头,眼中被恐惧淹没。

慌乱间,她突然想起裴珩砚,脱口而出:

“你要是敢这么对我,我哥哥绝不会饶过你的!”

裴文宥听闻她提及之人,满不在乎地低声嗤笑两下。

“你那太子哥哥此刻正在东宫养伤,就别痴心妄想着他能来救你!”

“再说了——”

他故意拖长尾音。

凑近她耳边,喷吐着令人作呕的酒气,“我同样也是你的哥哥。”

裴稚绾只觉胃里一阵恶心,厌恶与恐惧交织,让她陡然生出一股决绝。

她紧咬着牙,趁其不备,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抬脚,狠狠踹向他的胯下。


“哥哥,不要!”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正粗暴地撕扯裴稚绾身上的衣裙。

尖锐的“嘶拉”声在东宫寝殿中回荡,刺痛耳膜。

裴稚绾的双手死死揪紧胸前衣襟,清泠澄澈的眼眸中,盈满细碎泪光。

她在床榻上拼命往后挪动,双脚胡乱蹬踹,试图挣脱男人的禁锢。

才堪堪挪动一寸,裴稚绾纤细白皙的脚踝,便被男人冷白如玉的手牢牢扣住。

紧接着,男人猛地发力,狠狠往回一拉。

裴稚绾整个人毫无反抗之力,被无情地拖拽回去,身下的被衾被拉出一道道褶皱。

随即,身上陡然一沉,男人沉重的身躯重重地压在她身上。

她的双手也被男人用尽全力按压在两侧,丝毫动弹不得。

身上的男人那双原本清冷无垢的双眼,当下却一片赤红,尽是澎湃欲色在翻涌。

裴稚绾颤栗着抬眸,与那双眼对视的瞬间,身子止不住地瑟缩。

她从未见过裴珩砚这副模样。

世人皆知,当今太子,气质卓然,风神轩举,矜贵出尘。

尤其是相貌生得极其出色,一身盛雪锦衣,清姿明秀,宛如谪仙降世。

而绝非当下这般深戾阴寒,令人毛骨悚然。

裴稚绾眼眶中蓄满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簌簌滚落。

泪珠划过凌乱的碎发,悄然滴落入身下的寝被之中,了无痕迹。

她胡乱地摇头,双手拼命挣扎扭动,细软的声音颤抖得不成形:

“哥哥,你清醒些,看看我,我是绾绾啊!”

可眼前的男人仿若失了心智,对她的呼喊充耳不闻,毫无反应。

就在裴稚绾想要再次出声哀求时,唇上陡然一重。

男人的唇凶狠地压下,将她即将出口的声音,硬生生地堵了回去。

她的瞳孔瞬间急剧收缩。

近在咫尺处,裴珩砚那张堪称极致的容颜,清晰倒映在她惊恐的眼眸中。

裴珩砚丝毫不理会她的奋力抗拒,动作粗暴强硬。

他蛮横地撬开她的唇齿。

长驱直入。

紧密交织。

纠缠不休。

裴稚绾仰起修长脖颈,秀眉紧蹙,在这场激烈的掠夺中无力抵抗。

她秋眸里水雾氤氲,细碎的抽泣声,不断从嘴角溢出。

就在她胸腔憋闷,几近窒息之际,裴珩砚终于离开了她的唇。

大量空气猛地灌进,裴稚绾急促而轻浅地低喘着,平复紊乱的气息。

可下一瞬,“刺啦”一声衣服撕碎的脆响,在耳畔处响起。

肩上陡然一凉,她忍不住狠狠打了个寒颤。

那件里衣,刹那间便被撕碎,化作凌乱布条,飘飘然散落在地。

“哥哥......求求你,不要......”

无边的恐惧和绝望笼罩在她的心尖,口中不停向他哀求着。

裴稚绾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突然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今晚,本应是裴珩砚大战凯旋而归的喜庆日子。

她与他的关系极好极好。

虽说并非亲生兄妹,她与他并无血缘关系。

但他们之间的感情绝非因为没有血缘,就能被磨灭。

一得知他归来,她便迫不及待地第一时间赶来东宫找他。

毕竟三个月未曾相见,她真的很想他。

然而,她刚踏入寝殿,甚至连半句问候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裴珩砚强行带到了床榻之上。

把她甩到床榻上,强行脱下她的衣裙,全程未说过半个字。

裴稚绾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

但是直觉告诉她,裴珩砚似乎并未认出她是谁。

她与裴珩砚并无男女之情。

而他向来也仅仅是把自己当作妹妹般呵护着。

况且,她身上还有婚约在身,裴珩砚无论如何也绝对不会这样对她。

裴稚绾身上仅存的小衣,也被他扯下,如同对待毫无价值的秽物,随手扔到地上。

他的双手掐住她娇软的腰肢,细腻白嫩的肌肤上,瞬间浮现出清晰可见的指印。

“不要!不要!”裴稚绾不停地央求着,声线带着恐惧的颤。

然而,他不为所动,用力一拉,将她的腰肢一寸寸地拽进自己怀中。

“啊——”

突如其来的疼痛,令她忍不住惨叫出声。

裴稚绾的手攥紧身下的衾被,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骇人的惨白。

她木然地凝望着晃动的床幔顶,空洞的目光中,泪珠滚落,划过苍白失色的脸颊。

细密的冷汗不断从她的额头沁出,一颗又一颗,洇湿了鬓角的发丝。

姑娘原本明艳动人的脸庞,此刻因难以忍受的疼痛而紧紧拧成一团。

裴稚绾终究承受不住,带着悲戚的哭腔苦苦哀求:

“哥哥,轻......轻点,好疼......”

女子娇弱吟泣的嗓音破碎不堪,在清冷的寝殿中久久回荡。

殿外寒风瑟瑟作响,殿内哭泣与暧昧之声交织萦绕。

这一夜,华灯未歇的东宫,注定难享平静。

云收雨歇,颠鸾倒凤后的旖旎渐渐趋于平寂。

寅时,裴稚绾在一阵疼痛中,被硬生生地从昏睡里唤醒。

意识尚在混沌之中的她,一时未察觉这疼痛的来由,迷蒙着睁开双眼。

裴珩砚清逸的侧脸就这样毫无预兆地闯入她的视线。

裴稚绾的心跳忽滞,不久时辰前那疯狂的一幕瞬间涌入脑海。

她全身的血液仿佛在凝固,后背上冷汗连连,连带着脊柱又冷又寒。

裴稚绾艰难地从他的臂弯里坐起身来,身上仿佛被重物碾压过一般。

锦被随着她的动作滑落至腰间,身上触目惊心的痕迹瞬间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裴稚绾垂下头,咬住下唇,眼神呆滞地盯着自己身上的斑斑痕迹。

咬痕、掐痕、吻痕,层层叠叠,纵横交错。

暧昧至极,令人不敢直视。

她的眼睛早已因哭泣而干涸刺痛,此时却又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水光。

裴稚绾侧转螓首,凝眸瞧向身畔,只见裴珩砚依旧沉睡未醒。

不行,绝对不行,她绝不能让他发现是自己。

她咬着牙,强忍着钻心的疼痛,迅速起身要离开床榻。

然而,甫一触地,双腿绵软无力,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重重跌坐在地。

裴稚绾艰难地抬起颤抖的手,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拿起一旁的小衣,试图往身上穿。

可当她准备穿上里衣时,目光扫过,才发现里衣早已被撕得破碎不堪,根本无法蔽体。

所幸中衣和外衫完好无缺,否则她真的不知该如何才能离开这里。

穿好中衣和外衫,又将披风穿上后,她把地上那些被撕碎的衣物收拢起来。

这些都是她身为公主,所穿的华服,若是被人看见,定能一眼认出她的身份。

待将一切都收拾妥当,裴稚绾只觉浑身的力气仿佛被尽数抽离。

稍作缓神,她戴上披风的兜帽,跌跌撞撞地跑出了东宫。

深夜宫道,幽深漫长。

这一路上,四周空寂无人。

唯有两边挂在宫墙上的灯盏,在黑夜里泛着点点昏黄的光亮

她的思绪混乱不堪,脚步僵硬地挪动着,不知过了多久,才恍惚间来到沁华殿。

裴稚绾本就因腿间的疼痛难忍,再加上一路疾跑,体力早已透支。

当她跨过沁华殿的门槛时,脚下突然一个不稳,身子一歪,重重地跌倒在地。

她双手撑地,拼命想要站起身来。

可身体却像是被抽去了筋骨一般,怎么也站起不来。

——

避雷指南:

1.男主道德不多,有男德。

2.感情流,可能会有小细节没处理好,不用过多计较。

3.甜虐参半,非纯虐文,非女强文。

4.本文架空,会有私设。

5.前期女主对兄妹之间界限没那么清晰。

以上都可以接受的话,欢迎入坑,加入书架不迷路,么么~


宫女显然身怀武功,手中利刃近在咫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躲闪动作。

裴稚绾感觉全身血液凝固,出于本能,紧紧闭上双眼。

可预想中的剧痛,并未袭来。

裴稚绾只觉周身一紧,耳边响起刀身切入血肉的滞涩钝响。

就在同一瞬间,一声痛苦的闷哼在她耳畔响起。

刹那间,殿内命妇们的惊恐的尖叫,铺天盖地地轰然爆发。

此刻,一个比自身受伤更可怖的念头,在裴稚绾心中乍现。

她迅速睁开双眼,最害怕的一幕终究还是发生了。

裴珩砚将她紧紧护在怀中,以自己的后背,替她挡下了那足以致命的一刀。

她目光颤抖着下移。

赫然看到,他的心口位置,尖锐的刀尖若隐若现。

竟生生从后背贯穿而出。

鲜血奔涌而出,那件原本素雅的月白锦服,瞬间被大片猩红浸染。

裴稚绾的双唇剧烈颤抖,眼中的泪水簌簌滚落。

这血不仅洇红了她的衣裳,更让她心底深处泛起彻骨寒意。

裴珩砚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怀中之人又紧拥了几分。

他害怕从此之后,与她便天人永隔,再无相见之日。

他垂眸,目光轻柔地落在怀中姑娘那因惊恐而不住震颤的瞳孔上。

拍了拍她的后背。

用着上次裴稚绾哄他时一模一样的温和语气,轻声说道:

“不怕,不怕,绾绾没事就好。”

话音甫落,裴珩砚最后一丝支撑的力量彻底消散。

他沉重的直直地朝裴稚绾压下,带着她一同向后仰倒。

倒地的一瞬,裴珩砚凭借着最后的一丝清明,用手牢牢护住了她的头。

坐在上位的裴渊目睹这一幕,还未来得及将殿外的侍卫呼喊进来,行刺的宫女已然自刎身亡。

他连忙从上座起身,大声疾呼:“快!速回东宫!即刻传太医!动作快点!”

对面的薛瑾川,神色巨变。

忙不迭地冲到裴稚绾身侧,一心只想查看她的情况。

就在他伸出手,将那瑟瑟发抖的姑娘拥入怀中时。

却被她用力地一把推开。

薛瑾川怔怔地盯着自己停留在半空中的手,嘴角抽动了一下。

脸上的神情变得极为复杂。

裴稚绾双眸被泪水淹没,眼前所见尽是触目惊心的血红。

她浑身颤抖着,双膝跪在裴珩砚身旁。

双手颤抖着想要捂住那不停冒血地伤口,却又怕弄疼他。

“哥哥!哥哥!”

裴稚绾忘却了周遭还有旁人,口中一遍又一遍喊着哥哥。

声声泣血,绝望悲戚。

裴珩砚虚弱地瘫倒在地面,眼神迷离地看向身旁哭得几乎要昏厥过去的裴稚绾。

就在他刚欲启唇之时,喉头一阵翻涌,口中呕出大股黑血。

裴稚绾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呕血之举吓得脸色煞白。

她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用自己掌心微薄的温热,去捂热他正逐渐变得冰冷的手。

裴珩砚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口中尚未呕尽的鲜血艰难咽下。

当他试图再次开口时,血再次呕出,随即便是两声沉重的呛咳。

裴稚绾心下一揪,敏锐地察觉到,他有话要对自己说。

她将身子俯得更低,几缕青丝垂落黏在梨花带雨的脸颊上。

“哥哥要给我说什么?”

裴珩砚抓住她的手腕,又用力将她拉得更低了一些。

回应着她刚才自己尚未来得及吐露的话。

“绾绾......今日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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