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火灼一般的疼。
江澄云怒不可遏,眼里满是失望。
“欺霜,你看看自己的样子。”
“简直像个疯妇!”
“都说了不要胡闹,失了体面!”
我突然觉得好笑。
体面?
这个时候了,还要体面。
我怎么能忘了呢。
一直以来,江家都最重体面。
初识江澄云时,他连赶考的盘缠,都是借来的。
他却愿意在帝京最贵的酒楼,庆贺高中。
我爹把我嫁过来时说:“江家世代清贵,最重名声,就算日子长了,江澄云不喜欢你了,也不会苛待你的。”
江家收了我爹的二十箱金器银饰,珠玉玛瑙。
而他们送来的,只有一双大雁,和几饼清茶。
江老爷子喝着茶,同我爹有说有笑:“欺霜虽然不像寻常闺阁小姐,但为人勤谨利落,以后是能做得江家主母的。”
“冯兄,我们莫让金银俗物污了木石良缘。”
我爹点头称是,笑嘻嘻地凿了个池子,宝贝似地养起了大雁。
4江澄云不许我报官,却强迫我参加江永棠的生辰宴。
“在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别总挂个相。”
“有失体面!”
他捏着我的脸,强迫我打起精神。
“有天大的事情,也要先过完生辰宴再说。”
江永棠蹦蹦跳跳跑到我跟前,指着我的肚子。
“婶母肚子里又有了小娃娃吗?”
我沉默不语。
江澄云接了话。
“婶母肚子里没孩子,只是生产完的缘故。”
江永棠扯着我的裙角。
“今日是永棠的生辰宴,婶母为何不开心呢?”
我将身子侧过去,不去看他,强忍着不失态。
他见我不回应,毫无征兆地大哭起来。
“婶母不喜欢永棠了吗?”
“爹爹说,永棠大了要像侍奉娘亲一样侍奉婶母。”
“那日我只是在和妹妹玩天黑天亮的戏法,玩了一会儿就走了,是妹妹自己抓着被子,动不了了。”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引来一群人往这里侧目。
突然,他开始一下又一下地朝我和江澄云磕着头,额头上沁出血迹。
“若能解气,婶母打我吧。”
江澄云迅速将他抱起,折了一根草,编起了青雀,在手间飞舞着,逗他笑。
是难得的慈父模样。
“已经过去了,我知道永棠不是存心的。”
他掏出一把沉甸甸的金锁,戴在江永棠颈间。
女儿出生后,我曾要江澄云配一块金佛。
一在护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