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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霸总离婚后,他从不在意变求复婚许烟秦冽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秦冽看了许烟一眼,极为冷淡,脚下步子未作停留,跟她擦肩而过。
身后助理紧随其后,在走到许烟跟前时小声打招呼,“太太。”
助理这声‘太太’微不可闻。
许烟身子微怔,没作回应。
采访开始,许烟作为TR周刊的首席记者,自然首当其冲。
遵循惯例的问题抛了几个,开始进入敏感话题。
许烟笑容官方,“秦总是泗城新贵,至今没有传出过任何绯闻,请问秦总,您对择偶有什么要求吗?”
秦冽修长的手指拨转手里的念珠,语气淡漠,“没有要求。”
许烟点头轻笑,颇为人情世故的附和,“一般要求高的人,都说自己没有要求。”
秦冽眉眼清冷,“我说的是事实。”
听到秦冽的话,许烟身子僵了下,不动声色的错开视线,继续问下一个问题,“秦总现在有女朋友吗?”
秦冽面不改色,“正在谈离婚阶段。”
秦冽话落,摄像棚内炸了锅。
“离婚?”
“秦大佬什么时候结的婚?”
“没听说啊!”
“卧槽,卧槽,这个爆料很足啊,商界大佬隐婚又离婚,我们这刊肯定大卖。”
摄像棚里七嘴八舌,后期制作从耳麦里跟许烟对话,“老大,这个爆料很有热度,你继续问,问他什么时候结的婚,又什么时候离的婚,最好再问一下他的离婚原因。”
许烟跟秦冽对视,落在问题卡上的手指略蜷,没想到他会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数秒后,淡定自若地问,“之前从没听说过秦总已婚的消息,冒昧问您一句,您什么时候结的婚?”
秦冽嗓音低沉,“去年深秋。”
许烟淡淡地笑,“秦总保密工作做的真好。”
秦冽轻挑了下眉梢,神情不辩喜怒,“对方不愿意公开。”
说完,又补了句,“大概是觉得我拿不出手?”
秦冽这话许烟没法接,莞尔一笑,问出最后一个问题,“秦总方便透露下您离婚的原因吗?”
秦冽闻言,拨动念珠的手一顿,似笑非笑,在众目睽睽下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反问,“我离婚的原因,你不知道?”
秦冽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轻嘲。
两人对视数秒,许烟微微一笑,“既然秦总不方便说,那我也不好勉强,我们进入下一个话题……”
采访进行了两个小时。
从秦冽的企业规划到私生活,许烟问的事无巨细。
采访结束,许烟站起身跟秦冽握手道别。
秦冽视线下垂,扫了一眼许烟白皙纤细的指尖,淡漠握上,“合作愉快。”
许烟回笑,声音温和却疏离,“多谢秦总配合。”
送走秦冽,许烟抬手把自己衬衣领上的麦克风取下交给了身边的助理。
助理接过,一脸八卦地问,“老大,你说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嫁给秦总这么优秀的男人啊?要钱有钱,要颜有颜。”
许烟思忖了会儿说,“家族联姻吧。”
助理点点头,没瞧出许烟眼底的那点晦暗,“确实,一般这个级别的男人,都难逃家族联姻。”
许烟笑笑没接话。
从摄影棚出来,许烟刚走两步就收到了秦冽的微信。
许烟指尖划过屏幕打开:晚上一起回家吃饭。
末尾句号。
不是询问。
只是通知她一声。
许烟:你还没跟家里说我们离婚的事?
秦冽过了大约半分钟后回复:你说了?
许烟抿唇,她也没说。
许家最近一摊子烂事,轮不到她说这点小事。
许烟正在想该怎么回复,秦冽第二条信息紧接着发了过来:晚上我让司机去接你?
邢镇接连发了好几张跪地求饶的表情包。
表情包贱嗖嗖的,一个小人跪着,不停磕头,脑袋旁边还有一排排小字:大人不记小人过。
发完表情包,邢镇又解释:刚刚那几句话是苏婕让我说的,可不是我的肺腑之言。
许烟:?
邢镇:别硬挺着了,我都知道了,秦冽那狗男人跟牧晴……
看到邢镇的信息,许烟脸上的笑收了收,发信息:那你考虑下我们两家联姻的事?
邢镇:我慎重考虑。
发完信息,许烟把手机收起。
看来秦冽和牧晴的事在这个圈子里已经是人尽皆知。
不过也是,自从牧晴回来,秦冽又是手捧玫瑰高调接机,又是出面帮她安排工作,又带她出席各种兄弟聚会……
想到这些,许烟刚刚在浴室里被秦冽撩拨起的那点波动瞬间冷却。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许烟几乎一整晚都没怎么睡。
一张床,一张薄毯,两个人,而且还是两个生理心理正常的成年男女。
这种煎熬可想而知。
男女之间有没有纯洁的友谊许烟不知道,反正离异夫妻之间肯定是没有。
没有撕破脸,不是利益牵扯,就是在心底给对方留了方寸之地。
她跟秦冽属于前者。
天微微亮,许烟就起了床。
可她没想到,还有人比她起的更早。
牧晴坐在沙发里,怀里抱着抱枕出神。
听到房门响动,僵硬转动。
在两人视线撞上时,她眼眸微微颤了颤。
“早。”
许烟淡声打招呼,对她脸上的痛苦神情视若无睹。
一来两人不熟。
二来,实话实说,她从小到大信奉自立自强,不奢望有谁都护着她,她也不想可怜同情谁。
说白了,就是悲天悯人的事,她不想做。
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间疾苦。
跟牧晴打完招呼,许烟迈步进了厨房,一边喝水一边掏出手机点早餐。
她正在挑选早餐,坐在沙发上的牧晴起身朝她走来。
“烟烟。”
牧晴声音很轻,还带着几分哑。
许烟掀眼皮,“有事?”
牧晴,“你跟阿冽……”
提起秦冽,许烟稍皱了下眉,垂眸把选好的早餐下单,再次抬头时说,“我们俩会尽快办理离婚手续。”
牧晴,“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许烟放下水杯,“牧晴,我不喜欢虚伪的人,也不喜欢弱者,很不巧,你两者全占了。”
牧晴眼露不可思议和惊恐。
许烟迈步出厨房,走到牧晴身边时停下,侧头看她,“我们俩做不成朋友,所以你不用费尽心机讨好我,我跟秦冽只是联姻,没有感情,婚离了,就一定不会再有牵扯,所以你也不用时时处处提防我。”
许烟把话说的直白,牧晴垂在身侧的手攥紧。
许烟又道,“至于工作上的事,我们俩尽量在工作时间解决,放心,我不会给你穿小鞋,也不会故意为难你。”
说完,许烟脚下步子迈开回卧室。
就在她快要走到卧室门口时,身后牧晴忽然开口,“烟烟,那你支教时连夜给阿冽买药是怎么回事?你敢说你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
许烟和秦冽支教那会儿,牧晴已经去了国外。
她对这些事不清楚,但她回来后经常听人说起许烟和秦冽的点点滴滴。
同样身为女人,她不信许烟对秦冽一点好感都没有。
牧晴话落,静等许烟的回答。
许烟也没让她失望,确实回头给了她一个答案。
只听到许烟声音漠然说,“那天如果生病的不是他,是别人,我也照样会照顾,哪怕是一条狗,只要跟我是一起的,我都不会眼睁睁看着它生病弃之不顾……”
秦冽点头,算是回应。
许烟前脚进浴室,后脚扔在床上的手机震动。
秦冽不是那种有偷窥癖好的人,只是闻声随意一扫,屏幕上跳出苏婕的微信:秦冽那狗东西有什么好,你当初就是瞎了眼。
秦冽挑眉,“?”
下一秒,手机再次震动。
秦冽嗤笑一声,这次没看,走到床头柜拿起自己进浴室前放在那里的烟盒。
他刚敲出一根烟准备点燃,扔在床上的手机忽然铃声大作。
他叼着烟看过去,屏幕上闪烁着一个来电提醒。
邢镇。
邢镇?
看到这个名字,秦冽眼神骤冷。
脑子里闪过那日许烟在车里跟许静打电话时说的话。
她说,泗城能联姻的对象不止他一个,还有邢镇。
这是已经联系上了?
想到两人已经签了离婚协议,秦冽眼底的冷意变成了不在意的嘲弄。
两人都离了,她跟谁联系,跟他有什么关系。
许烟从浴室出来时,秦冽已经一根烟抽完,正站在窗户前打电话。
陈德住的是老小区,房子没有落地窗,就是规规矩矩的窗户和阳台。
秦冽手撑在阳台上,声音不似生活中的散漫,带着上位者的冷漠,“告诉他们这个订单做不了,按照合同上写的三倍赔偿,取消订单。”
对方说了什么,许烟这边听不清。
半晌,秦冽声音肃冷,“谁不同意,让他们直接联系我。”
电话很快结束,秦冽转身,走到床头柜前放下手机,“刚刚有人给你打电话。”
许烟本能问,“谁?”
秦冽抬眼,“邢镇。”
两人对视,许烟明显从秦冽眼神里看到了一抹揶揄。
她抿唇没说话,弯腰拿起扔在床上的手机,先是给苏婕回了条信息,然后转手拨通了邢镇的电话。
彩铃响了会儿,电话接通,电话那头响起邢镇调侃的声音,“许烟,你这是想联姻的态度?打电话都不接?”
许烟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轻笑说,“刚刚有点事,没听到。”
邢镇问,“你跟秦冽真离了?”
当事人就在她身后,她不好多说,“嗯。”
邢镇又好奇问,“原因呢?为什么?”
许烟拿着手机进了浴室,“不合适。”
听到许烟的话,邢镇那头一阵沉默。
两人好友多年,虽然介于男女有别,没聊过什么敏感话题,但毕竟都是成年人了,许烟这一句‘不合适’,直接让邢镇浮想联翩。
数秒,邢镇轻咳,委婉又直白道,“秦冽……不行?”
许烟,“……”
邢镇又自顾自的说,“这确实是个问题,毕竟夫妻生活是促进夫妻感情的重要桥梁。”
许烟,“……”
邢镇感慨道,“这半年来,委屈你了。”
许烟,“……”
为了防止邢镇继续发癫,许烟出声打断他,“打住,我让你考虑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邢镇接话,“联姻?”
许烟承应,“嗯。”
邢镇,“不好办。”
许烟,“怎么?是介意我离过婚还是?”
邢镇实话实说,“熟人不好下手。”
许烟,“……”
两人正聊着,浴室门推开,秦冽斜倚在门框上往里看。
许烟抬眼看他,红唇挑动,“你要用洗手间?”
秦冽嗓音沉沉,没什么起伏,“方便吗?会不会影响你打电话?”
许烟迈步往外走,给他让地方,“方便,不会。”
两人擦身而过,谁知道电话那头的邢镇再次发癫,“烟烟,你有没有想过,秦冽那方面不行,你跟他离婚选择我,他会因此心里扭曲,嫉妒我,对我怀恨在心……”
邢镇话说至半截,许烟这边倏地挂了电话。
不是旁的,因为秦冽此刻正止步居高临下的冷眼看她。
许烟拿起跟前的手机看了一眼,点进微信,给苏婕发了条信息:晚上有时间吗?
苏婕那边秒回:没有。
许烟:OK。
苏婕:你怎么不问问我下班忙什么?
许烟忍俊不禁:相亲。
苏婕:嗯哼。
许烟:祝你相亲顺利。
许烟信息发出,苏婕那头直接给她打来一通语音电话。
她按下接听,苏婕跟连珠炮似的开启吐槽模式,“我真的服了我爸妈,不管什么歪瓜裂枣都给我介绍,前两天连二婚带娃外加秃顶啤酒肚的都开始给我介绍了……”
苏婕把相亲对象的外貌描述的太过详细,许烟不免在脑海里勾勒了一下对方的样子。
实话实说,确实……难以接受。
下一秒,苏婕问许烟,“烟烟,你说结婚有什么好处?”
这问题算是问对人了。
她如果体会到了结婚的好处,还能离婚?
苏婕问完话,显然也是反应过来这点,开始自问自答,“结婚好还用催吗?钱掉地上我不知道捡吗?”
许烟,“行了,抱怨也没用,勇于直面困难。”
许烟说着,想到什么,起身往外走,边走边说,“我中午准备开车去西街新开的那家西餐厅吃午餐,你确定不去?”
苏婕手里一堆活儿,“不去。”
许烟漾笑,站着等电梯。
等到电梯门滴的一声打开,她刚准备上电梯,从电梯里出来一个人——抱着一大捧玫瑰花的周行。
两人视线撞上,周行眼底明显闪过一抹慌乱。
紧接着,身后响起几个同事的打趣声。
“牧首席,周助理来给你送玫瑰花。”
“要说浪漫,还得是秦总。”
吹捧声,起哄声,声声入耳。
许烟倒是不知道,原来她这些同事这么喜欢热闹。
大概是她平日里表现太过严肃。
真没什么人跟她这么闹着玩儿。
许烟朝周行颔首,算是打过招呼,随后上了电梯。
周行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直到电梯门关上,牧晴从办公室出来,他才恢复正常。
牧晴笑吟吟上前,脸上有着红晕,“周助理。”
周行,“牧小姐。”
牧晴伸手接过花,低头闻花香,翘着手指把脸颊掉落的碎发挽至耳后,莞尔抬头,“跟阿冽说,这花我很喜欢。”
周行,“是。”
周行送完花离开,牧晴抱着花束往回走。
面对办公室里同事的打趣,颇为落落大方的接受大家的祝福。
“牧首席,什么时候能吃到你跟秦总的喜糖。”
牧晴漾笑,“你们别闹。”
对方,“秦总都这么高调示爱了,你还想瞒着我们。”
牧晴眉眼弯弯,没再说话,但脸上小女人的幸福感肉眼可见。
这边,周行下楼后,坐在车里出了一身冷汗,掏出手机拨通了秦冽的手机号。
彩铃响了会儿,秦冽那头接起,“说。”
周行,“周总,刚刚我给牧小姐送花,被太太撞见了。”
秦冽那头闻言微顿,随即沉声开口,“谁让你给牧晴送花?”
周行这边接话,“是牧总,牧总说牧小姐昨晚在牧宅……”
周行话说至半截,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犯了错。
“秦总,对不起。”
秦冽冷笑,“周行,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牧津的助理。”
周行忙不迭认错,“秦总,对不起,是我做事考虑不周。”
秦冽,“季度奖全扣。”
周行,“是。”
只是扣除奖金,不是开除。
周行知道,这已经是秦冽给足了他面子。
是看在他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份上。
牧晴的话题到这儿结束,周行在汇报了几个工作上的项目进度后准备挂电话,听到秦冽说,“我跟太太暂时不会离婚。”
一顿早饭,因为这个话题不欢而散。
饭后,秦冽去上班,许烟折身上了楼。
吴妈在两人走后暗搓搓的抹一把额头的冷汗,心有余悸的不停拍胸口。
……
从御景庄园出来,秦冽前脚上车,后脚就接到了牧晴的电话。
秦冽垂眸扫了一眼,没接,随手把手机扔到了一旁。
手机铃声响了会儿,归于平静,自动消停。
不过没多久,周行的手机紧跟着响了起来。
周行低头看了一眼,脸色微变,没敢接,而是抬头看向内视镜跟秦冽说,“秦总,牧小姐。”
秦冽冷笑,“她给你打电话,你跟我说什么?”
周行闻言,从内视镜里观察秦冽的脸色,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这次不敢擅作主张。
观察半天,没看出什么,周行伸手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待车抵达秦氏,秦冽进了办公室,周行这才秉承着不得罪人的原则给牧晴回了通电话。
彩铃响起,牧晴那头接的快。
“周助理。”
周行声音礼貌疏离,“牧小姐,您好。”
牧晴隔着手机哽咽,“周助理,阿冽呢?”
周行,“抱歉,牧小姐,我今天出差,秦总的行程我不太清楚。”
牧晴语气焦急问,“我给他打电话,他不接,你有其他办法联系到他吗?”
周行,“牧小姐,不好意思。”
周行三缄其口,牧晴汲气,反应过来什么,焦急收敛,恢复了以往的温温柔柔,“周助理,打扰了。”
周行,“您言重了。”
挂断电话,周行深吸一口气,收起了手机。
他跟在秦冽身边多年。
对于秦冽和牧晴的爱情故事有所耳闻。
据说当年秦冽因为牧晴在牧家受了委屈,冲冠一怒为红颜凌晨两点砸了牧家老宅。
秦冽多冷静自持的一个人。
竟然能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
有多爱。
可想而知。
再加上牧晴刚一回来秦冽就跟许烟签了离婚协议。
所以他一直以为秦冽对牧晴旧情难忘。
可上次送花的事发生后,他忽然发现事情似乎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另一边,许烟上楼后刷了会儿手机,接到了TR总编的一通电话。
电话里,对方先是诚恳道歉,后又表明一定会严惩这种不良风气。
许烟在电话这头听着,不作任何表态。
听不到许烟回应,对方切入主题,“许烟,你也算是TR老人了,说实话,这种行为在各行各业都有,这样,你回来,魏涛的位置……”
许烟,“总编。”
对方停顿。
许烟又说,“我已经提交了辞职申请。”
对方,“你说你这又是何苦,你好不容易熬到今天这个位置……”
许烟,“这些年感谢TR的栽培。”
说罢,许烟又补了句,“您放心,有关TR的事,我半句都不会对外乱说,您也放心,我接下来不会再从事有关娱乐或者财经周刊类的工作。”
许烟态度明确,对方这通电话要的也就是她这个态度。
下一秒,对方长叹口气,把好聚好散的戏份演足,“许烟,你是我一路看着成长起来的,说实话,你辞职我打心眼里舍不得。”
许烟给对方吃定心丸,“我接下来有意入职NF周刊。”
对方闻言,先是愣了愣,随后说,“你想好了?”
许烟,“嗯。”
对方,“现在NF前景可不好,水生火热。”
许烟,“我知道。”
跟对方切断电话,许烟坐在床边出神了会儿。
不得不说,对方最后那句话确实是事实。
NF周刊如今不好做。
NF周刊是一家反应社会热点的周刊。
这类型周刊本来就会受到很多限制管控。
周行微怔。
秦冽又说,“我已经搬回了御景庄园,以后让司机来这里接我。”
秦冽跟许烟闹离婚的事,周行知道。
秦冽从两人婚房搬出来的事,周行也知道。
如今两人离婚进度暂停,秦冽也搬回了两人的新房,周行心里有了数。
电话挂断,周行抽过一旁的纸巾擦了把冷汗。
这事是他办的蠢,他以为,秦冽是喜欢牧晴的。
现在看来……
彼时,许烟并没有去所谓的西街那家西餐厅吃西餐,而是在距离公司不远处的一个面馆要了碗重庆小面。
吃完,她也没急着回公司,走到停车场坐进车里,打开了手机上的办公室监控。
她先是按下回放,确定从她离开后没人进过她的办公室,抬手把手机放在前面的手机架上,静等看好戏。
差不多二十分钟后,办公室门果然被推开。
许烟盯着手机屏幕眯眼,就见高健迈步进门,先是鬼鬼祟祟四下观看,又往百叶窗外瞧了几眼,然后健步如飞走到她办公桌前,弯腰打开她的私人笔记本,从兜里掏出U盘拷贝……
看到这儿,许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把监控视频保存,许烟收起手机,故意等了十多分钟才下车上楼。
回到公司,她佯装一切都没发生,继续手里的工作。
另一边,秦冽今天没去公司,下楼准备出门,看到保姆吴妈正低着头收拾垃圾。
他原本从来也不会注意这些,但今天他无意一瞥,在垃圾袋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挽衬衣袖口的手一顿,轻挑眉梢,“吴妈,那是什么?”
吴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接话说,“这个啊,药瓶,我没注意看是什么药,小姐垃圾桶里扔着的。”
秦冽似笑非笑,“哦?”
秦冽这个笑,颇有皮笑肉不笑的意思。
吴妈一愣,不知道自己说错了哪句话。
莫非这个药有什么不同寻常?
不等吴妈反应过来,秦冽已经阔步离开。
看着秦冽的背影,吴妈忙不迭蹲下身子拿起扔在垃圾桶里的药,左看右看,就是一瓶普通的消肿药,没瞧出什么不同寻常。
不过介于两人前两天刚闹过一场离婚,吴妈担心两人再闹什么误会,掏出手机拍了一张药瓶的照片发给了许烟。
小姐,今天我帮你收拾垃圾,发现里面有一瓶药,还有用吗?
秦总刚刚看到这瓶药在垃圾桶里,脸色瞧着不太好看。
信息发出,许烟那边没立即回复。
过了约莫半小时左右,许烟才回了一条信息:没事,不用管。
吴妈,“……”
许烟这边,把手头工作处理完后,就静等高健那边发作。
那边比她想的要有耐心,直到下班,都没什么反应。
到下班点,许烟去停车场取车。
还没走到自己车跟前,就听到拐角处传出一阵抽噎声。
“他这是什么意思?不管我了吗?”
“哥,那我怎么办?”
“家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声音很熟悉,许烟听了一嘴,脚下步子没停。
她能听得出来哭哭啼啼的人是谁。
是牧晴。
上车后,许烟发动引擎,打转方向盘时,看到站在不远处红着眼的牧晴,轻挑了下眼尾。
还在哭呢?
这姑娘是真能哭啊。
眼眶红红,人抽抽搭搭,再配上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确实挺能激起男人保护欲的。
也难怪秦冽会喜欢。
想到秦冽喜欢,她思绪不免又多想了一些,想到了今天那束玫瑰花,红唇轻扯。
尤其是NF周刊,之前泗城这方面的顶梁柱,如今成了拖后腿的老大哥。
老板是汤舒,年过六旬,圈子里人尊称‘汤姨’。
因为做人做事太过一板一眼,不懂圆滑变通,触碰了一些人的蛋糕,导致如今的NF周刊一直在走下坡路。
不过,她有她不得不入职的理由。
她需要借助NF的力量帮她调查一些东西,还有曝光一些事。
出神半晌,许烟回神,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发夹把头发扎起,给NF周刊那边投了一份求职简历,随后去了浴室化妆。
她今天需要出门办件事。
而且这件事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尤其是许家。
化完妆,许烟没开自己的车,而是打了辆出租车,去了之前许家收养自己的孤儿院。
彼时,秦冽那头沈白坐在他办公室跟他八卦。
“听说了吗?你那位准前妻把TR记者部险些一锅端。”
秦冽坐在老板椅里喝咖啡,“是吗?”
见他这幅半点不吃惊的样子,沈白身子往前倾了倾,一脸玩味儿,“你知道?”
秦冽嗤笑,“我怎么会知道?”
沈白,“三儿,你不对劲。”
秦冽掀眼皮,“哪儿不对劲?”
沈白用手摸下巴,思忖数秒,看着秦冽说,“TR差点被一锅端的事你肯定知道,牧晴就在其中,她会不找你求救?”
秦冽闻言,身子往座椅里靠,“她找我求救我就得救?”
沈白,“啧。”
秦冽戏谑,“怎么?”
沈白,“三儿,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对许烟……”
秦冽,“什么?”
沈白揶揄,“装。”
秦冽喝一口咖啡,伸手臂把咖啡杯放在办公桌上,抬眸看向沈白,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你觉得许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沈白,“嗯?”
秦冽,“你帮我去打听一下许家的事。”
秦冽话落,沈白的神情变得意味深长。
两人对视,秦冽挑眉,“嗯?”
沈白,“当一个男人开始对一个女人感到好奇,证明这个女人已经勾起了他的兴趣。”
秦冽,“那你兴趣挺广泛。”
沈白,“嗯?”
秦冽怼他,“据我所知,你一周起码调查三个女人的底细。”
沈白被揭老底儿,‘啧’了一声,“我那是怕对方讹上我。”
秦冽,“人渣。”
……
孤儿院。
许烟打车抵达,扫码付钱下车。
她一周前已经联系了这边的院长。
对方得知她的来意,虽然犯难,但到底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碰面的时候,院长刚刚扶起一个摔倒在地的小朋友。
看到许烟,院长和蔼笑笑,主动开口打招呼,“许烟是吧?”
许烟礼貌回应,“是,您好。”
院长,“我们去办公室聊。”
几分钟后,两人抵达院长办公室。
进门,院长先是给许烟倒了杯水,随后从一旁的文件柜里拿出一个文件盒递给她。
许烟伸手接过,院长口吻抱歉道,“这是我目前能调查到你当年被遗弃在这里的所有信息。”
许烟道谢。
院长,“事情太久了,我专程帮你问了当年照顾你的保育员,听说收养你那家似乎跟你亲生父母认识。”
听到院长的话,许烟皱眉抬头。
院长,“有人见他们在孤儿院外面碰过面。”
许烟,“确定吗?”
院长点头,“应该不会有错。”
说罢,院长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半天,才又说了句,“小许,这件事有些复杂,我其实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口。”
许烟,“您照实说就行。”
人生如戏。
生活本身就很有戏剧性。
据院长调查得知,当初许烟跟其他小朋友不一样,她虽然住在孤儿院,但孤儿院这边却跟她的亲生父母见过面。
似乎是看出她眼底的疑惑,周行解惑说,“秦总今早十点的航班,比您还要早一些。”
许烟,“哦。”
周行,“秦总这会儿在里面。”
许烟闻言皱了眉。
过了一会儿,许烟踩着高跟鞋进门。
她刚走进玄关,就听到许静跟秦冽谈话。
许静声音听着温和,实际上里面全是不悦和敲打,“你们俩离婚是谁提出来的?”
秦冽修长好看的手拎着紫砂壶给许静添茶水,“妈,是误会。”
许静,“误会?”
秦冽,“牧晴回来的事您应该知道,烟烟吃味儿,跟我闹别扭。”
许静问,“那牧晴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冽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秦冽把话说的滴水不漏。
许烟在玄关处听着,拎着手包的手攥紧,指甲掐入了掌心。
她正琢磨不透秦冽为什么要这么说,家里佣人过来帮她拿拖鞋,顺便接过她手里的包,“小姐。”
许烟情绪不外泄,波澜不惊的把手里的包递出去,“谢谢。”
佣人,“您快进去吧,姑爷来了有一会儿了。”
许烟,“嗯。”
在这个家里,从上到下,都把秦冽奉为上宾。
许烟换好拖鞋往里走,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她。
许烟浅笑,“妈。”
许静看她一眼,“回来了。”
许烟,“嗯。”
许静起身,“我有点累了,你跟阿冽聊。”
说罢,许静上楼,走了两步,又回头说,“晚上你们留下来吃晚饭。”
许烟神态平静,“是。”
目送许静上楼,许烟走到沙发前落座。
秦冽瞧她一眼,给她倒了杯茶顺着茶几面推过去。
许烟用指尖抵住,撩眼眸看他,“什么情况?”
秦冽身子散漫微倾,手肘抵着膝盖,十指交叉置于前,“许氏股市大跌。”
许烟拧眉。
秦冽,“许秦两家是世交,我总不能见死不救,何况,也会连累到秦氏。”
许烟默不吭声。
家族联姻就是这样。
荣辱与共。
合则强,孤则弱。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家族联姻的婚姻明明已经貌合神离,却迟迟没有离婚的原因。
因为利益捆绑。
许烟了解许静,如果她这个时候非得闹着跟秦冽离婚,许静那头十有八九会直接派人把她关在家里禁足。
许烟低头喝一口茶,“知道了。”
许烟垂眸喝茶,秦冽身子直了直,本想掏出手机安排下工作,无意间扫到了她露出的那截细白后颈。
秦冽轻挑眉梢。
这截后颈他用手握过。
不仅一次。
而且挺狠的。
最激烈的那次在浴室。
某些画面一闪而过,秦冽身子慢悠悠往后靠,视线落回到手机屏幕上,给周行发了条信息:去查查邢镇。
周行:秦总,调查邢镇哪方面?
秦冽:私生活。
周行:好的秦总。
晚饭期间,一桌菜十二道,十道都是秦冽喜欢吃的,剩下的两道,是许静的钟爱。
秦冽扫了一眼,目光看向许烟。
许烟神态自若,看不出半点异样。
这顿饭吃的气氛还算不错。
起码是维持了平和的表象。
饭后,许静把许烟叫到了书房。
刚进门,许静一句话没说,转身扬手在许烟脸上就是一巴掌。
许烟生生挨着,没闪也没躲。
许静,“翅膀硬了,连离婚这么大的事都敢不跟我说。”
许烟抿抿唇没说话。
许静又冷声道,“男人在外面有女人难道不是很正常?尤其是像秦冽那样的男人,你难道还指望他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
许烟依旧漠然。
许静不悦警告,“仅此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烟烟,你别怪我不念这么多年的母女情分。”
许烟谈结婚像是买菜,“我今晚回去给他发信息探探口风。”
苏婕看着许烟,忽然有些心疼,“这个姻是非联不可?”
许烟,“说在其位谋其职有些太官方,但事实确实就是如此。”
苏婕吐一口浊气,他们家世代律师,不懂商业场上的这种门道,“我觉得许姨对你真挺差的,如果你不是独生女,我都要怀疑你们家是不是重男轻女,或者你到底是不是许姨亲生的。”
许烟潋笑,有些话不能说。
至少现在还不能说。
两人虽说酒量不错,但喝到最后也都有些多。
车是不能开了,只能打车。
两人上车,许烟往马路对面的大学城看了一眼,那两人已经不在了。
许烟收回视线,闭了闭眼。
酒后思维不由控制,总是乱七八糟的想。
许烟正思绪乱飞,坐在她身侧的苏婕用手肘戳了戳她的手臂。
许烟睁眼,苏婕把自己手机递到她面前。
许烟垂眸,苏婕用指尖点开一段视频。
视频里,秦冽和牧晴坐在主位上,男人嘴角噙了抹坏笑,女人红了脸,四周是此起彼伏让他们两喝交杯酒的起哄声。
“三哥,你等了牧晴姐这么多年,总算把人等回来了,还不好好把握?”
“就是,阿冽,别怂啊,上!”
面对众人的调侃,秦冽身子恣意慵懒的往后靠,狭长的眸子半眯,玩味又肆意。
许烟看着视频里的人将唇角抿成一条直线,伸手按了视频退出。
苏婕见状,身子往她这边靠,“死心了吗?”
许烟,“嗯。”
苏婕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多的是。”
许烟今晚喝了不少白酒,所以回家后睡得很熟。
接近天亮才做了一个浑浑噩噩的梦。
梦里,是她十七岁生日。
画面分两极化。
一面,是许家大厅里,她被众星捧月,许静和乔弘毅牵着她的手给宾客们一一做介绍,那表情,仿佛视她如珠如宝。
另一面,是宾客散场,许静戳着她的脑门说,“谁让你吃那么多蛋糕?蛋糕里面含有多少卡路里你知道吗?吃甜食会胖,会对皮肤不好,你心里没数?你知不知道你的责任是什么?”
面对许静一声声的责问,许烟紧抿着唇角不作声。
乔弘毅上来劝架。
许静转头把矛头对准了他,“当初让你抱个男孩回来,非得抱个女孩子,说什么女孩子可以联姻……”
梦里的画面到此开始有些混乱。
再接下来,是她被关在地下室的场景。
乔弘毅从窗户里给她递了一碗面,眼神精明的满是算计。
那碗面她没敢吃,硬生生饿了三天,最后被佣人发现晕倒抬出了地下室。
梦里的窒息感,最后被现实里的闹钟声拯救。
许烟深吸一口气睁眼,没哭,只是平放在床上的手有些抖。
今天许烟休假,按理说不用起这么早。
但已经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
许烟起来冲了个澡,下楼吃早餐。
刚吃了两口,接到了魏涛的电话。
休假打电话,一般都是临时有采访。
许烟迟疑了会儿,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按下接听,“主编。”
魏涛隔着电话说,“许烟,你今天别休假了,回头给你补,你现在收拾行李箱出趟差,去一趟淮安。”
许烟,“有采访?”
魏涛道,“对,下期周刊有关秦总那个采访,我们需要放点实物图上去,秦总这几天正好要去淮安那边的工厂,你跟着去做跟踪采访。”
魏涛给她发了条信息,美其名曰,是培养牧晴跟她的默契程度。
已经安排下来的事,根本没有更改反悔的余地,许烟简言洁语回复:好。
跟魏涛发完消息,许烟就把手机调至成了飞行模式,正准备招呼空姐要一条薄毯,忽然迎面走过来一道倩影。
牧晴走到她身边娇娇柔柔的弯腰,说话声音柔地就快掐出水来,“烟烟,魏主编跟你说了吧?这次出差的采访我们俩一起合作。”
许烟淡声回应,“嗯。”
牧晴又弯着眉眼说,“你待会儿下飞机的时候喊我一声,阿冽说怕我休息不好,帮我升级了头等舱,我怕自己睡过头掉队。”
许烟眼无波澜,“好。”
爱情使人犯蠢,就好比现在的牧晴,心里想什么,面上掩饰的再好,眼里全流露了出来。
大概是没在许烟脸上看出什么不死心,牧晴扯动唇角笑了下又说,“烟烟,你坐经济舱可以吗?要不要让阿冽也帮你升级成头等舱?”
许烟无意跟牧晴交友,也无意跟她上演二女争一男的戏码,红唇翕动,疏离淡漠道,“不用,如果我想升舱,我会自己升,许家不缺这份升舱钱,我也不缺。”
这几句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必然有故意让对方难堪的嫌疑。
但从许烟嘴里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她是在陈述事实。
再搭配上她那张宠辱不惊的脸,更是不会让人怀疑她有其他动机。
许烟话落,牧晴脸上的笑容略僵,全靠强撑着才没崩,“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我担心待会儿阿冽看不到我会找我。”
许烟颔首,“嗯。”
牧晴跟许烟说话声音压得极低,导致坐在过道对面的余安和高健都没听清。
高健还好,不那么八卦。
但余安不行,倒也不是她八卦,主要她莫名就是看不惯牧晴,脖子往许烟这边探了探,小声问,“老大,那个牧晴跟你说什么。”
许烟侧头看她,唇角噙笑,“这次的采访她跟我们一起完成。”
余安闻言脸色突变,“抢功?”
许烟没作声,垂眸摆弄了下手腕间的钻石腕表,抬头间,神色如常,招呼来空姐要了一条薄毯。
许烟昨晚没睡好,飞机刚起飞她就睡着了。
余安见她没接话,撇了下嘴,收回身子的时候跟高健碎念,“老大怎么一点都不急。”
高健顺着她的话看了眼许烟,竖起一根拇指说,“这就叫大佬风范,沉得住气。”
许烟是沉得住气了,但另一位却没沉住气。
牧晴回到头等舱后小脸煞白,眼眶微红,连系安全带的时候手都有些抖。
秦冽见状,轻挑了下眉梢,沉声问,“怎么了?”
牧晴系好安全带抬眼,又娇柔又胆怯,“没事。”
见她不说,秦冽也没再问。
就在秦冽准备闭上眼小憩的时候,牧晴咬了咬下唇,像是受了多大难堪似的提唇问,“阿冽,烟烟是不是不喜欢我?”
秦冽落在座椅扶手上的手指轻敲了下,深邃的眼眸漫不经心地抬起,“嗯?”
牧晴神情极为隐忍,颇有欲哭欲泣又想极力瞒着的感觉,“烟烟是不是觉得我回来了,会影响到你们俩的感情。”
说完,牧晴适时顿了顿,想等秦冽说话。
可她等了半天,秦冽愣是一句话都没说。
牧晴一咬牙,攥紧了落在安全带上的手,“阿冽,要不要我跟烟烟解释一下,就说我们俩现在只是普通朋友,不然……”
牧晴话说至半截,秦冽低笑懒散打断,“不用,她不会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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