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我。
“妈妈,我的吉他被淋了。”
“回去擦擦就好。”
我安慰栩栩,牵着她的手正打算离开。
头顶突然多了把黑色的伞。
“嫂子,我们送你吧。”
我认出那是封年相识多年的一位好友。
当初还来参加过我和封年的订婚宴。
礼金封红上写了早生贵子百年好合八个字。
“谢谢,不用了。”
我忘记纠正他的称呼。
此时此刻,只想逃离这场雨,以及这场突如其来的相逢。
但我的手臂却被人握住。
心脏漏跳了一拍。
封年神情晦暗,从好友手中接过了伞。
话却是对我说的。
“你淋雨就算了,难道让孩子也跟着你淋吗?”
他微微蹙眉,也不知是对我的不悦还是责备。
他让好友去开车。
我拒绝。
“不用了,地铁就在前面。”
“地铁通到你家?”
“……”我哑口无言。
封年似乎早已料到我的反应。
眼底弥漫上一层嘲讽。
他好像在笑我:“看吧,钟挽意,离了我,你就把自己过成了这样?”
3初到封家时,除了封奶奶。
我只对同龄的封年尤为黏糊。
但封年不喜欢我,因为他的朋友曾以他有一个“封建存在”的“童养媳”而嘲讽过他。
他将这股嘲讽转化为对我的排斥和嫌弃。
但碍于封奶奶的叮嘱。
封年不得不对我多加照顾安抚,走哪都得带着我。
他的朋友打趣。
说封年总是带着一个小跟班。
“什么小跟班?
就是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封年语露嫌弃。
有一次封年和朋友一起露营又带上了我。
他说了同样的话。
我心生难过,其实不是我要出来的。
是封年说我一个人在家都闷傻了。
他把我带出来,却又嫌弃我。
我不想再跟着他。
于是自己一个人偷偷走掉。
结果迷了路。
封年带人找到我的时候,又气又怒。
“钟挽意,你乱走干什么?”
我本来就因为迷路害怕,被他这样一吼,眼泪啪嗒啪嗒掉。
“你不是不喜欢我跟着你吗?”
封年一噎:“……这时候就这么听话了?”
封年叹口气,背着我往山下走。
“我那是看你笨,你这么笨,除了跟着我,还能干嘛?
离了我,看你怎么办?”
那时候我年纪小,依赖性强。
父母的去世和寄人篱下让我很没有安全感。
封年嫌弃我的同时,却又做出一些让我感动的事情。
我就在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