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电话。”
我要生活，就得卖画。
离开顾城后，我自己重新找了一位画廊代理。
原本想着到年底，和顾城的画廊解约时，才会迫不得已见他。
没想到这么快，顾城就找到了我。
我起身，却在不经意间瞟见宋灼的眼神。
他直直地看着我，双眸蒙上一层复杂的情绪。
电话那头，顾城的声音很大，有点语无伦次。
“宝宝，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错了。”
我对宋灼淡淡笑了笑，准备去阳台。
他却一把夺过我的电话，对着话筒冷冷地说了一句：“顾城，已经被迭代的产品，就别再出来蹦跶了。”
说完，他动作干脆利索地挂断、拉黑。
一气呵成。
然后笑得澄澈地看向我：“坐吧，犯不着为了这种人出去吹风。”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特别听话地，一屁股又坐回了位子上。
11晚上，坐在宋灼送我回去的车上。
沉默笼罩着我们。
这是我们两人独处的常态。
没了闺蜜和宋煜这两个话痨。
我连张口，都感觉空气里有凝胶糊住了我的嘴。
我也玩不了手机。
因为顾城一直换着号码给我打电话。
手机震动得我心烦，我直接关机了。
为了避免尴尬，我只能侧着脸盯着窗外。
突然，副驾驶的座椅靠背往下调了几度，腰部也传来电动按摩的触感。
我回头看了一眼专心开车的宋灼。
他回头看我一眼，又很快别开脸，声音很轻：“这样你舒服一点。”
我感觉这腰部传来的放松感，满足地说了声：“谢谢。”
车停在了我家楼下，我解开安全带，冲着他笑了一下。
“我走啦，谢谢你送我回来。”
这是每次都要跟他说的话。
平时，他都会淡淡地点点头，然后让我上楼注意安全。
可今天，他只是盯着方向盘，不看向我。
见他没有理我，我打算默默拉开车门下车。
手刚搭上车门把手。
宋灼按住了我，将我的肩膀转过来，抿着唇。
“你回去，不要跟他打电话。”
“啊？”
我下意识地反问。
“你不会心软吧？
这时候心软可就前功尽弃了。”
宋灼的语气听起来有点着急了。
我愣了愣，轻声道：“我不会，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没出息……”宋灼的表情明显放松了一些，耳朵渐渐泛红。
“我就是，有点担心。”
我干笑一声：“放心吧，我上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