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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行

嘉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是一个关于卧底的故事,充满了凶险和艰难;这也是属于一群不同人的故事,充满了救赎和不舍。这是一个怎样的故事?且听我细细到来......

主角:王默,秦正   更新:2022-12-21 18: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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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默,秦正的其他类型小说《将行》,由网络作家“嘉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一个关于卧底的故事,充满了凶险和艰难;这也是属于一群不同人的故事,充满了救赎和不舍。这是一个怎样的故事?且听我细细到来......

《将行》精彩片段

砰——

随着一声枪响,一个身影倒在了血泊中脸上还带着释怀的笑容。

时间回到六个月前。

“周队,你为什么要放走王默,最多三天我一定可以找到证据将他绳之以法!”一个眉目清秀,眼神坚定的年轻警官站在自己领导面前对他做出的命令发出质疑。

“小秦,你这不是为难我吗?那个王默是按照程序出去,而且你也说了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他有罪,我们根本没有理由继续扣押人家。”队长耐心的给他解释着,生怕他不听。

“明明只有他没有不在场证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他,我不信,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年轻警官始终坚信王默就是凶手,一定是有人在包庇他。

“秦正是谁允许你上班期间对领导大呼小叫的!”秦正还想辩驳些什么可背后突然传来的一声严厉的声音让他沉默了下来,来的人是Y市公安局局长——李辉。

Y市位于祖国西南边境毗邻老挝缅甸,这里以毒贩多而出名。Y市多年来乱象丛生,犯罪行为屡禁不止这让D省政府不得不重视,每年光是投入警力都是其余各地的数倍,然而一直却不见明显效果。十年前经过缜密讨论和层层申请,最终产生了一个让边防武警参加协助警方进行D省建省70年以来最大的清剿行动——“除尘计划”。

“除尘计划”的实施并非想象中那么顺利。计划启动初期就遭遇极大的阻力,各地的毒匪竟然勾结官员组织起了武装部队企图袭击武警部队和警方。这让中央都震怒了,这些毒匪真是无法无天,目中无人。于是一声令下,重型装备直接送到了D省,不出一年,这些反叛分子逃的逃,死的死,但终究还有遗留。

在“除尘计划”存活的毒匪中有一人叫刘天明,此人罪大恶极,屡次三番挑衅警方,残杀数十个无辜百姓。李辉当初是亲自带头冲锋的,最后付出自己的腹部中了一枪的代价也没有留住那个畜生。这些年来他和老同事们一直留意刘天明的消息,从老挝到柬埔寨,从泰国到越南,最后终于在半年前通过缜密的情报系统发现了这个人的踪迹。于是一场围绕刘天明的逮捕计划悄然启动,故事也由此开始。

秦正很听李辉的话大半原因是因为李辉救过他的命,而另一部分原因则是因为他十年前死于任务的养父秦凯。

“李局您来了。”队长叫周瑾,看着李辉走进来急忙向他敬礼。“小秦,李局来了快去倒茶。”周瑾看着停在原地的秦正急忙为他开脱,让他去倒茶缓和气氛。

而听到周瑾话的秦正不敢惹李辉生气,急忙去倒茶了。

“小周你就不必为他开脱了,我看他这三年警察简直就是白干了,一点纪律性都不讲。看什么?回去五千字检讨今天晚上要出现在我办公室。”周瑾这点小心思李辉一眼就看穿了,他依旧那么严厉。“对了,马上把那个王默的资料调给我,我要看看。”

“好的,李局。”

看着李辉出去的背影,周瑾才回过头来看着倒茶的秦正,叹了口气。在周瑾的内心里小秦就像他的弟弟,毕竟当年秦凯的事只有他和李局最清楚了。同样的,他也相信李局对小秦的期望多于所有人。

很快李辉办公桌上出现了关于王默的资料。

王默,男,28岁,身份证号码略,居住地址D省F市G县,妻子患有白血病,女儿就读于.......本科毕业于某理工大学化学系,大学期间的获奖情况……看着手里详细的资料李辉感到意外但觉得这是情理之中。他从警35年什么样稀奇古怪的罪犯他没见过,别说大学生,硕士、博士他都抓了不少。

“这个王默状况很奇怪,现在禁毒行动这么严上面还要求放他离开。要么是系统内有鬼,要么就是有大计划,还好这次秦正这小子没冒失行动,不然还真就暴露了。”李辉用两根手指不停地敲着桌子自言自语道。王默什么身份他不管,只要不在中华领土内犯法他管不着,也不多想李辉放下这份资料转身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另一边,秦正还在写着检讨。熟练的姿势让人心疼,显然是没少写检讨。周瑾指挥着其他人汇报关于王默一案的收尾工作,自己则在看关于案发当天的监控。

案发当天下着雨,由于现场的监控摄像头是老式的所以传来的画面十分模糊,哪怕经过技术处理也达不到理想效果,这也是这次无法定罪的主要原因。画面中两名男子在交流着什么,说着一名男子从掏出了一包白色粉末状的东西。看起来像是毒品,Y市人对这东西可一点也不陌生。另一名男子接过白色粉末状物同时拿出了一个黑色塑料袋子,黑色袋子里面是什么没人知道。不过周瑾猜测这无非就是钱罢了,虽然没找出来,但长时间的推理惯性思维还是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从王默手里接过东西的人被抓住的地方是一家宾馆。周瑾带人到宾馆时人已经死了,经过法医鉴定是吸毒过量致死。案发时间和两人的相遇时间太近了,所以出警调取监控后秦正和同事在第一时间锁定了王默。

案发当天,通过各个路口的监控显示这个叫王默的年轻人就在那个街道开着车不停转圈,好几个路口监控都拍到了他坐的那辆黑色奔驰,甚至连案发现场视频中那个模糊的身影穿的衣服上印的图案都和他身上的一模一样。但是诡异的事当他们去调查时惊奇地发现那辆黑色奔驰根本不是属于王默名下,那不过是另一个叫张阳的人租的车,然而等他们找到张阳时,却发现这个张阳居然去泰国了,根据程序这下更加死无对证。这一切不可能看起来那么巧合,王默刚出事人就跑了?周瑾多年的办案经历告诉他这个王默一定有问题,就在准备他请示对王默执行扣留时,上级突然通知了李局放走王默。他意识到这个案子不简单,但也不能直接反抗上级命令,只好将王默放走。

“周队,羊动了。”周瑾还在复盘着王默的案子,突然一个警员跑了过来轻声说了这样的话。羊终于动了,周瑾心里对王默案的思考也暂时停止了下来,因为羊是个更好的猎物。

“秦正,带人立刻去石磨镇松山铁厂。”

“小张,通知交警大队和治安大队放羊通行。”

“小李随时和狼保持联系,注意羊的位置,不要放羊跑喽。”

“这次任务不能出错,所有人出动!”

周瑾听到羊的消息雷厉风行的下了几道指令,所有人都明白缉毒工作就是这样的,只有走在敌人前面才能掌握敌人的动向,所以长时间的配合让这支队伍有高度的默契。周瑾指令刚出,一瞬间秦正和小张就带人出动火速赶往目的地。


十天前 ,阿那寨。

一个刀疤脸体型微胖的男人从一辆大吉普上走了下来,黄色印着向日葵的短袖下半身一条少数民族特有的褐色七分裤脚下是一双黑色的人字拖,嘴里还叼着一根冒着火星的烟。

“杨老四你一个人来我阿那寨不怕死吗?”迎接这个叫杨老四的男人的是一把自动步枪。黝黑的枪口像一只眼睛死死盯着杨老四的胸口,好像在说:“动一下,死。”

“这位小哥,阿那寨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杨老四掏出手枪扔在地上,举起了双手他知道这是这里的规律。

“烟,丢掉。”小哥看着他语气凶狠地让他扔掉烟。

“事还不少。”吐掉烟用脚熄灭火星,杨老四口中嘟囔着。

杨老四站了几分钟后另一个和他眼前穿着一样的年轻人跑了过来说几句少数民族语言。持枪的人带着尊敬的表情才回了几句然后示意杨老四可以进入寨子了。

阿那寨位于石磨镇以东的两座大山之间,这里离境外非常近不过一两公里左右。正是这样得天独厚的位置,阿那寨也就成了这周围远近闻名的“毒寨”。

杨老四被带入寨子中虽然看似轻松但多年的逃窜经验还是让他一瞬间看到了路边两侧数量众多的机枪。杨老四装作无意识的摆动着自己的双眼,他发现这个传说中毒寨果然名不虚传,道路曲折就算了,在每个弯道处还设有狙击点。背靠大山,面朝密林,犹如蜀地剑阁,易守难攻。

“到了,你自己进去吧。”带路的年轻人持枪送杨老四来到这座毒寨中最大的房子前后尊敬的鞠了一躬便离开了。

杨老四看着面前这个圆顶木屋,忐忑不安中他推开了房门。

“杨老四?听说你要找我。”杨老四刚推开门,那个坐在一张虎皮大靠椅上头戴棕色头盘成蛇状的头巾,面色黢黑眼神凶狠的中年男人用着沙哑的声音质问着他。

“桑德那村长,我的确要找你。为了一桩大生意。”杨老四抬头看着这个被毒匪们传呼近神的毒枭,眼神里冒着野心。

“大生意?哈哈哈哈我没听错吧。你杨老四还会有什么大生意做不了的?”桑德那的声音听起来沙哑又尖酸刻薄,听在杨老四的耳朵里全是嘲讽,事实上桑德那正是在嘲讽他。

“我的事相信村长你也听说了,那群狗娘养的警察居然把我的兄弟们一锅端了。我要报仇雪恨,所以我很需要一笔钱。而这笔钱我决定用那批东西和你换。”杨老四听得出桑德那的嘲讽和侮辱,但他现在不在乎,只要有了这笔钱他杨老四依旧可以招兵买马继续做他的“南方毒王”。

“那批东西,你是说五年前……”桑德那越说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可惜的是他脸太黝黑还带有一些伤疤笑起来很是丑陋或者说是狰狞。

“我听说那个人现在在金三角混得风声水起,桑德大哥这话实属不,毕竟当年……”看着桑德那丑陋的笑容,杨老四也逐渐放开胆子询问起一些事。

“哈哈哈哈,你杨老四原来也会怕的。没错他还活着当年武警和警察没有抓住他,但是你不用担心他回不来,就算回来了这Y市还没有那个敢不给我阿那寨面子的。”桑德那说着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仿佛杨老四口中的那个人不值一提。

“有桑德大哥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三天后,我们在松山石厂,我拿钱你拿那批东西的地图。”杨老四听到桑德那的话不在担心,而是笑容满面也把约定的时间和地方说了出来。

“好,就三天后见。”桑德那点了点头表示答应。看着桑德那同意,杨老四吊着的那颗心也终于放下了地。给桑德那道了声不见不散,走出寨子开着他的大吉普扬长而去。

“普及德那,带着这个小子跟踪这个杨老四,我担心背后有眼。”杨老四走出门的那一刻,桑德那背后的暗室中走出了两个男人,一个浓眉大眼,鹰钩鼻,厚嘴唇边有两撇八字胡身高大概一米六;另一个则是一个年轻小伙子,高高的个子,壮实的身体搭配古铜色的皮肤,棱角分明的长像颇有几分相似古天乐,如果秦正在这里一定认得出来他就是王默。

“好的,村长。小子,跟上我让你见识见识阿那寨的好手段。”前一句是对村长说的,后一句则是对着王默说的。

王默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普及德那说完带着王默走出了寨子两人骑着摩托车飞驰在灰尘飘扬的林间小道。

镜头转过回到三天后,石磨镇,松山石厂。

“妈的怎么还不来,这群老土匪不会不来的吧。”杨老四蹲在松山石厂打石机前抽着烟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松山石厂是个被遗弃的石厂。遗弃的原因是十几年前,原来的厂长得罪了当地的毒匪,一家五口惨死家中,据说被杀后还被拖尸街头,实属凄惨。震惊石磨镇所有人至此再也没有人敢去松山石厂,除了毒匪。后来这里慢慢的也就变成了毒匪公开的交易场所了。

杨老四还有无聊的盯着眼前这个有些发黑的履带,但是一个声音打破了他的发呆。“杨老四,拿货了。”开口说话的正是普及德那。

“普及?怎么是你!”听到说话的声音,杨老四大为震惊,普及德那不应该死在五年前的那场剿匪中吗?当初他可是得到了多方消息称阿那寨的左右护法之一普及德那死在了一个新兵蛋子的手里,子弹穿过腹部身亡的。然而现在这人就这样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怎么让他不吃惊。

“怎么,你小子以为我真死了?”普及德那忒了一口水,然后破口大骂道:“就他妈的一个狗日的新兵蛋子,枪都拿不稳也想杀劳资。”骂了好一阵才收口转着眼珠子盯着杨老四缓缓说道:“杨小子,钱我们给你带来了,那地图你是不是……”一旁的王默听到他的话脑海里回想着自己曾经听到的一些传闻,于是听的越发认真。“普及你知道规矩的。你跟我走出了阿那寨的地盘我就把地图给你。”杨老四怎么可能就在这里把地图给他,给他自己肯定没了活路。


“杨小子,我哪里知道出了我阿那寨的地面你会不会找人埋伏我?这地图今天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普及德哪不给杨老四说话的机会,手里的蝴蝶刀不停地转动强迫着杨老四不住的往后靠着。

“普及,退后。”杨老四一手拿着手枪指着普及一边不停地往后退,看着普及手里飞速转动的蝴蝶刀,他还是感到了一阵恶寒。

”哈哈哈,怎么你毒王也会害怕?“普及一边嘲讽着杨老四一边示意王默,王默看着普及的示意瞬间抬起手枪一枪打在了杨老四手腕处。

”啊!普及德那,你不讲信用。“杨老四被击中的手腕瞬间大量流血,疼痛中手枪掉在了地上。

”这么多年了,你不会还认为我是以前那个普及吧?我可不会放过将我杀死一次的仇人的。”普及的嘲讽又一次让王默十分肯定杨老四一定和当年的刘天明有联系。

“哈哈哈,我杨老四能在Y 市贩毒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准备。”看着普及的表情,杨老四说着掀开了自己的衣服里面绑满了炸药。

“炸药?我好怕怕。喂小子你怕不怕?”看着他的动作,普及德那夸张做出抱住头部的动作,还问王默怕不怕。

“怕。”王默只是淡淡地回应着。

“怕,还不赶紧放我离开。”杨老四虽然不知道普己为什么这么有恃无恐,脸上的汗不停流下强装镇定地让普及放自己离开。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杨老四你真的变了,变得更蠢了。你那炸药里根本没有火药,你以为我不知道?”看着杨老四的样子,普及忍不住大声地笑了出来。

“不,不可能。你是怎么知道的?”杨老四慌了额头的汗水越发多了起来。

"我猜猜,这三天你都在哪里。景洪宾馆,嗯,不对。是天上人间。不对不对,是长街28号。”普及每说一个地方,杨老四的脸就变得白了一分。

“普及,你放过我。放过我,我还有些钱,都是你的,都是你的。”明白了一切的杨老四,充满了求生的欲望,不停地哀求普及。

然而这句话在残暴的普及的耳朵听起就像一只嗷嗷待哺的羔羊。“哈啊哈哈,真是好笑,杨老四你怕不是忘记当初是谁出卖我的?现在给我求饶?是不是晚了!”说着普及的刀朝杨老四的胸口捅去,杨老四想躲开往后一退却碰住到了碎石机。

“让你躲!”刀在手中变化,朝杨老四胸口就是一刀。

“啊……我去你妈的普及!”胸口沁出一道鲜血,阵阵刺痛传遍杨老四的全身,疼痛让他不住地颤抖了着。

“叫吧,叫吧,当初你通报给警方我们位置可没想过那燃烧弹的威力吧。”普及狰狞着满是伤疤的面目,述说着从前。

“哼,要不是你们发疯非得帮刘天明对我赶尽杀绝我会让人通报那群条子?”杨老四咬紧牙关拼命地捂住胸口,喘着粗气用着最后力气反驳着普及。

“随你怎么说反正今天你必须死。”普及德那可怜的看着杨老四,然后用蝴蝶刀重重插在了杨老四的胸口上。

“普及,我死了你也不能好过。”说着杨老四掏出怀里的地图。这张地图是一张羊皮纸材质的,看得出来上面写满图案和路线。用最后的力气点燃了地图。

“妈的,你真该死。”普及看着燃起来的地图,从旁边手下夺过手枪一枪解决掉了杨老四,

看着彻底倒下的杨老四,普及大吼着手下。“妈的,楞着干啥,救火!”一个小弟急忙上去在地图上踩着。

“忒,废物。就这还自称南方毒王?老鼠。”看着地上的尸体普及吐了一口水。

“老大,可羊死了!狼上钩了,该收网了。”

“收网行动开始!”

周瑾听到家里传来的消息,示意埋伏的人员直接行动。松山石厂一共两个口全部堵住,周瑾带着一队从正门突入,秦正带二队从后面围堵,小张带后勤处理普及德那他们开来的车俩。命令落下,人员行动。

周瑾让人丢了一颗烟雾弹,烟雾四起。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手中的枪立刻投降!”

看着烟雾缭绕,普及德那暗道不好有埋伏。立刻大叫着:“小心。”然而门口的周瑾已经听到了他的声音,一颗子弹射击了过去。

乓——听声音打在了碎石机上。

“所有人不准动,注意安全。这群毒匪跑不了。”周瑾没有在射击示意其他人不准射击,他要磨死这群人的耐心。

子弹擦过普及德那的身边,吓得他惊出一身汗。回头敬了一梭子弹,对面没有传来任何声音,这让他心中极具愤怒。

“老普及,不要冲动。对面武器比我们好,我们人不多打不过他们,先找找有没有什么出路。”看着普及德那的样子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王默终于开了口。

“哎,都是这个杨老四。为了对付了他,这下小命都要搭进去了。”普及恼怒的说着,他明白王默说的对只有逃出去才能活命。

“走,这石厂后面还有一个门可以出去,我们从那里出去。”普及想了一下,拉着王默和手下就着朝着那里走。

“不行,停下!那里一定有警察的人。我们不能从后门走!从右侧打出去。”王默阻止了普及德那。

“好!就按你说的办。从侧面打出去。”看得普及德那很信任王默,说着朝侧面冲了过去。

“周队,里面没有声音了。”一个警员朝着周瑾报告到。

“没声音了?留三个人守门口。其余人和我去右侧。只有那里有一条小路可以进入密林他们打算打穿石厂右侧!”周瑾那里还不知道这群毒匪的心思。

“周队,秦哥他不见了。”

“妈的这个兔崽子不要命了?快我们马上赶过去。”

周瑾此刻恨不得给秦正两巴掌,纪律呢?作风呢?警校几年全他妈白读!

石厂右侧。普及德那他们刚打通石墙,一颗子弹飞了出来,将其中一个小弟当场击杀。

“妈的。分头跑。快!”

看着小弟死亡,普及德那让剩下的四个人分头跑,王默则留在了他的身边。

“走,这次要是没事,回去老子就带你小子去金三角玩玩!”普及德那看着王默还是冷静的样子,难得给他开了一个玩笑,金三角?开玩笑,打死他都不去。

“少废话,老普及有命先活着回去再说。”王默打断了他说话,两人一头冲入了密林中。

赶来的秦正看着两人路线,撇下一截树枝也跟了进去。

至于逃跑的其他几个小喽喽,一个从后门跑去,直接被拿下;一个朝车跑去被小张一脚踹昏了过去;一个用枪击中重要其中一些警察的手臂被当场击杀还有一个也冲入了密林。

“这个小兔崽子!这次回去劳资一定要申请关他禁闭!”赶过来的周瑾带着队员看着秦正留下的信息,他恨不得踹上秦正几脚,一个人进入他根本不熟悉的密林,迷路倒还好,这要是落到毒匪手里,缉毒的那可是要被折磨疯掉的。


“立刻给李局申请调用直升机,秦正不能有事,普及德那也不能跑了!”耳麦里传出这样的话,守家的人开始向李辉报告案情的进展。

“这个小兔崽子!和他爸一个样。立刻通知边防同志,准备收网。这次普及跑不出我的五指大山。”李辉听到消息也是被秦正给气怒了,但正事要紧,他让人立刻通知边防武警部队准备收网防止普及德那跑到境外。

密林中,普及德那和王默绕着密林不停地的在转圈,普及德那从小在这片原始森林里长大自然知道怎么走,就算是迷路了他自诩可以活上一两个月,然而王默跟着他逐渐感到了体力不支。“老普及,等等我跟不上你了。”王默靠着一棵树旁不停地喘着粗气,朝着前方的普及挥手示意他等等。

“小子快跑不然就活不了了。”普及德那没敢停下来,抓起王默的肩膀放到自己的身下朝前走去。

而他们的后面,秦正则一一直在跟踪他们。看着前面慢下来两人秦正举起了枪。他很累了,他喘着粗气,汗水布满了额头不停地往下滴嗒着,他甩了甩头用最后意识举起了枪,扣下扳机。枪声响起,普及德那的叫声从密林中响了起来,惊动了无数的飞鸟。“啊——该死的警察!”普及德那咒骂着捂住自己腿,再加上王默高大的身体压在了他的身上,他倒在了地上。普及德那蜷缩着身体惊恐的躲在没有力气的王默的身下,希望那个警察没看到他。呼,吸,呼,吸。普及德那在调整自己的呼吸,缓慢地从腰带中掏出了手枪,要是那个警察敢靠近,他一定会让对方后悔。在紧张的心理博弈过去了十分钟后他拖着腿爬了出来,王默把普及德那的行为看在眼里一直没有说话。“算你小子好命那个警察没有追过来,不然我们都得死。”普及德那露出的笑容,深深地印在了王默的心里。这些毒匪就是这样的,一旦能活命别说手下,亲人他都照杀不误。

说着普及德那拖着腿,跑了。他没有带上王默,他跑了。“因为腿中枪力气已经不够带上我,所以就丢下我?还真不愧是当初刘天明的手下。”王默自嘲了一下,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是装的!王默爬了起来回头小心查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秦正。秦正的所有行动都被他看在了眼包括开枪。

王默看了一眼这个警察,没有在意他而是朝着普及德那的方向跟了过去。

另一边,普及德那只顾着逃跑,他怕了。他知道如果那个子弹不是打中腿而且打中腰上他今天就饮恨于此了。虽然有腿伤,但他还是迅速的在密林里穿梭着很快找到了一条小溪。动作迅速地清洗了一下腿部,他用一些常见的药草包扎了一下,看了看对面对面的山头他眼睛闪着犹豫不决的光。王默躲在后面的草丛里,不屑的看着普及德那。他知道他想干嘛,他在等待着普及德那的下一步行动。普及德那要是跑过这座山他就放普及德那过去,然后自己原路返回阿那寨,要是普及不翻过山去而是朝寨子往回走……他保证阿那寨将会多一具尸体。

普及德那靠在土堆上坐了大概五分钟,一咬牙淌过小溪朝着山对面就是一阵奔`跑。王默看到这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等到普及德那消失在视野里他才转身离开。

这片密林在地图上的名字叫滇缅南林,王默将手中的枪重新别入腰带中,拍了拍屁股朝着阿那寨走去。

普及德那继续在密林中来回跑着,他知道这是他的唯一活路。可是他根本没有想到他认为的唯一活路,也是一条死路!普及德那小心走着,倘若可以他希望连地上的草都不要弄响。碰——普及德那还在走着,突然脚下就是一梭子弹。

“谁!”普及德那朝着子弹飞来的方向吼去,回敬他的又是一梭子弹。“妈的那个疯子?!”心里暗骂着,口中却说:“哪位好汉不会敢做不敢当吧?”

“普及德那,十年前刘天明手下的十大打手如今的阿那寨右护法,竟然会落逃到此,真令人唏嘘感叹。”听到普及德那的话,一个身着迷彩军装,肩抗冲峰枪的男人缓缓走就来。

“你是谁?”普及德那一边询问,一边暗自将右手伸向背后的腰间。

“放下你手中的枪吧。今天你走不了。”说着男人的左手掏出枪打在了普及德那即将拿枪的手上。

“阿……你们这群家伙,一直盯着我们干嘛?你要钱吗?我有,我有我给你你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好嘛?”普及德那彻底的发疯了口中不停说着用钱买自己的命。

“渣滓。”男人不废话,用枪托打昏了普及德那。将他拖入迷彩的军车中和伙伴离开了。

王默很快回到了阿那寨给桑德那说了一下情况。“村长,普及德那翻过了那座山带着地图跑了。”

“什么,普及难道忘记当年的事?是谁从警察救下了他,这个小人。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是普及德那的手下吗?”桑德那眯着眼看着王默,只要王默停顿一下他就杀他。

“村长,信不信由你。还有我不是普及的手下,我来这里我说过了我只想发财。”桑德那盯着他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突然笑了起来。“好好好,我信你。只要你肯帮我,钱?花不完!”桑德没有动手,这一点王默是没有想到的。他心里刚刚放松下来,突然桑德那又开口:“虽然这次是因为普及的背叛,但你们出去最后只有你一个人会来是不是应该给我的村民们一个交代?”

“村长想要什么交代?”

“阿诺那,把那个拿来。“”

“是,村长。”

叫做阿诺那的女人很快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根带满刺的鞭子。

“阿诺那,去,100下。他要是吭一声多加100下。”

阿诺那听着这话,拿起手中的鞭子挥动了起来。鞭子扬起,落下。不到一百下王默的后背已经流满了鲜血整个人昏死过去。“村长,人昏过去了是不是要?”

“别忙,能坚持到这种程度的人村子里没几个,等我们的人的消息看看这小子是不是警方的卧底。倘若是就立即处理掉,不是的话在好好磨一磨。”

“好。”说完,阿诺那背着王默离开了村长的屋子。而村长专注地坐上虎皮椅子上在一直不断的擦拭着自己的手枪眼里泛出了凶狠的光芒。

普及跑了,杨老四死了,抓捕失败。李辉坐在会议室里一声不吭,但脸上的怒火显而易见。


李辉抑制不住心里的愤怒,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事依旧深深的埋在他的心里。普及德那是刘天明曾经的手下他不可能不知道刘天明的下落,为了这次的抓捕任务他筹划许久没想到最后还是让普及跑了。武警那边传来的消息是现场留下了弹痕和车迹分析不出是哪方人。

“秦正,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误嘛?”诸多事加一起,李辉终于还是把怒火发泄了出来,这是他第一次吼这么大声。

沉默蔓延在整个圆形会议室。

“都他妈哑巴了!都给我说接下来怎么办?!连个人都抓不住,羊死了,狼跑了。就问你们接下来怎么办!”

语气中的愤怒感染着气氛,压抑在每个人的心头。他们也恨不得立刻再次行动势必抓捕普及,但所有人都知道这种刽子手,只要没抓住他几年内他绝对不会再出现。

“李局,我昏迷前击中过普及德那看见了他和王默。”

等李辉发泄完,秦正把在密林中的经历说了出来。

“谁?”

秦正一句话,一股诡异气氛再一次弥漫在了会议室里。王默,谁都没想到前天刚放的一个人竟然会出现在普及德身边,这个人一定问题!这句话回荡在每个人的心头。

“立刻组织会议,所有人马上给我调查王默这个人。计划重新制定,我们的羊活了。”李辉作为警局的大脑快速组织起来行动。

“是!”听到他的命令众人刚才低迷的士气重新振作了起来。

“周瑾,你来组织会议。就一个要求接下来的行动以王默为突破点打入阿那寨信息网目的就是为了得到普及德那消息。”等警员们都离开后,李辉给周瑾下达了这样一道命令。

“好的,李队。”

听到周瑾的回复了,李辉离开了警局。

另一边王默昏睡了整整三天,睁开眼就看见桌上有一套衣服。此刻的他还没有力气说话,背部的疼痛依旧蔓延全身。

吱——阿诺那推开门端着水和食物走了进来。

“你醒了?村长说了再过几天就算正式加入阿那寨了。”说完放下盘子,离开了房间。

王默知道他们还不算完全信任自己,这顿毒打只是一场开始往后还有无数的试探。比起六年前,眼前的这一切都只是小儿科。六年前的自己为了加入刘天明一伙,被要求手握炸弹测谎,还被要求杀死了同伴相比起来被鞭打100下阿那寨还真是“仁慈”。

躺在床上的他尝试着活动身躯,背后的伤痕依旧刺痛着他,忍着痛苦他艰难地将身子侧翻着开始观察这间屋子。他正对着木门,门左边开了一口窗户,窗户紧闭着依稀能听见一些风声。在窗户下面就是一张方木桌子上面堆着一些稿纸看不清楚写的内容想来不是重要的东西,之后旁边就是刚才阿诺那端来的那盘食物和一杯水。他确实很饿,居然没人喂他饭,艹,一点不关心俘虏心里暗骂着。

挣扎着坐了起来艰难地移动到桌子边,拿起勺子勉强咽下饭菜后,他透过窗户观察着阿那寨的人们。眼睛扫过去这里的人们大多佩戴枪支,只有少部分人从头到尾都在低头走路丝毫不敢看向着佩戴枪支的人。“猪猡”,王默脑海里想起来之前接触过的毒贩对这些人的称呼。他们都是被毒贩从各地抓来的人,目的就是为了给毒贩提供生活服务的同时也是抑制政府的一种手段,这在东南亚很常见。但这是中国!这些人真是该死!尽管见过太多这样的场面,作为一名正常人他依旧对此感到愤怒。虽然愤怒但他并没有失去理智,他知道阿那寨的毒性已经根深蒂固,而这些人也早有人在长期的压迫之中活得麻木不仁,一旦贸然救走他们反而会使自己陷入绝境。一旦有机会这个毒寨还得让警察来除掉,内心里关于这样的想法在种时候总是异常坚决。

砰砰——

王默脑海里的思绪还在转动,一个女孩却突然闯了屋里来。糟糕!我小看了阿那寨。

“救救我!我求你救救我!”这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几岁的女孩,灰扑扑的脸上有一道长疤痕,头发看起来已经有很多看没有洗过的样子,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充满了补丁。此刻的她用恳求的语气祈求着王默救她。

王默不敢随意说话,而是戒备的看着她。他大概猜到了接下来的内容,但他身体还不能剧烈运动,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态的发展。

“喂,丑陋的小猪猡居然敢逃跑。你他妈的简直就是找死。”女孩听到这个声音恐惧地用双手抱住了头蜷缩在门后,随着那道声音的临近她的身体的颤抖程度也不断地变化着。

“救救我,救救我,求求你救我。”她不断呓语着。

这场景看起来令人心疼,愤怒、激动、痛苦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人恨不得立刻杀死这些恶魔。

碰——门外的男人一脚粗暴的踹开木门,木门重重打在女孩身上女孩忍着痛不敢发出声音,然而颤抖的身体出卖了她。看着木门的抖动,男人嘴角裂开了一个巨大的渗人的笑容。

一脚,砰——

两脚,砰——

三脚,砰——

丝毫没有犹豫和停顿,每一脚都用尽了全力带着身躯重重砸在了木门上。随着三脚下去,木门被弹了回来女孩也出现在了男人的视野里——头顶不断流出了鲜血,整个人横躺着昏了过去。

“够了,那什。不要再动手了,杀人不回带来什么好处的。”阿诺那的声音从门外传了出来。

“阿诺那,这与你无关。她是我的人,我有处置的权力。”叫那什的男人,反驳着阿诺那。

“但是现在你在我的房子里!在我的屋子里人就归我管,现在她是我的,滚去我的房间,立刻!”阿诺那听到那什的反驳,顿时散发出了“主人”的威严。

“妈的,算你幸运臭猪猡。阿诺那你也别太高兴,她活不了多久的,因为……哈哈哈。”那什一边辱骂着那个女孩。一边做出用鼻子吸毒的动作示意女孩活不久了。

“这就与你无关了,离开这里。”在阿诺那的催促下,那什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以后就由她来照顾你了。”阿诺那没在意地上的女孩,只是对着王默说着。王默没有搭话依旧戒备的沉默着。

“诺玛那,来把她带去治疗。”阿诺那也没在意王默的反应只是叫人把女孩带去治疗后就离开了。

他们走后,王默才松了一口气艰难的移动着身体躺在了床上。老话说伤经动骨一百天,这么多鞭子打上身上怎么说也要两三个月他可能恢复。


镜头转过。

这边周瑾和队员的会议早已结束,他们也制定出了一个详细的计划——“新羊计划”。内容就是让一名卧底进去阿那寨接触王默与其建立一定的联系把自己也变成“羊”。

“现在就一个问题,这个卧底谁去?”李辉回来听到详细的报告觉得这个计划可行,但关键在于这个卧底得谁去。

“我!”他才问出这个问题,不出意外秦正高高的举起了自己的手。

“滚蛋。”他才发声,李辉就驳斥了他。然后沉默了几分钟后说出:“在场所有人,有家室的可以离开了。没有的留下。”看着会议室中一个人也没有动,李辉有些生气有些欣慰。

“张有全,刘在奇。你们俩给我滚蛋,前两年才结的婚。还有你老唐,孩子都上三年级了就别凑合了。张斌,怎么非得要我点名?还有你,你……都给我滚蛋。”无奈下李辉只好点名让他们离开,他知道他们不离开的原因。谁都想亲手抓住这群畜生,恶魔。他们活着都是亲眼看着战友死在自己的眼前的,让他们放下这辈子都不可能!

“滚蛋!我说的话不好使是吧。再不滚明天都给我停职!”看着还没动静的会议室李辉怒吼着他们。大家相互对视了一眼才缓缓动身离开了会议室,看得出来充满了不甘心。

让被点名人走后,李辉才缓缓开口:“你们留下,我就说一句话。这么些年我们干掉的毒贩也不少,每次任务都十分凶险我希望最后留下来的那个人心里做好牺牲的准备。”

剩下的人中,有秦正和另外两个入警5、6年的老警了。 听到这里他们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你们也不要勉强自己,如果现在想反悔了也是可以的。一定要想清楚。”李辉看着留下的三人还是郑重的说道。关于这件事敢于上的人固然是勇敢的,但如果对此感到害怕那也是人之常情。

“李局,从进队伍那天我就想好了有那么一天当年我同学死在我眼前,我想亲自在为他报仇。”说话的这名警察叫刘俊。

“李局,璐璐的事你是知道的我不去我心会不安的。”这名叫邹凯的警察也说了自己的理由。

“李叔……”最后是小秦正,他上警校后再也没有说出李叔这两个,此刻他当然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

“嗯,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李辉看到这里心里的计划也浮现了出来。“你们从现在开始回去24小时待命,随时准备接通命令。”

“是!”

在警徽见证下,整齐的答道声和敬礼展现了属于对正义力量的信仰力。

在所有暗流涌动中,一处办公室里出现着一份只有编号的档案,编号:003520619。

距离“新羊计划”会议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某个黑夜里秦正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喂。”

“秦正同志,你的卧底计划从现在开始,放下手机前往长街58号。”一段陌生的录音传入他的耳朵。

秦正放下手机,穿上自己最爱的印有猫和老鼠服装走出了房门。警局办公室里的李辉的手机也出现了一条信息:行动开始了。

秦正打了一辆车先到了长街进了一家烧烤店,点了些吃的,一边吃他开始思索自己应该怎么进行这场卧底计划。他知道一旦计划启动一切都变得危险了起来,从此刻开始他就要时刻保持着警惕。喝完最后一口啤酒,说实在的他从来没觉得酒精这么美妙过,因为他知道直到毒贩被抓捕的那一刻他才能喝到啤酒了。

“老板结账。”付完款后,这道身影缓缓地走向了长街58号。

长街58号是一家名叫江初的木雕店。他走进木雕店,看到了各种样式的东南亚木雕摆放在玻璃柜台上里面安静祥和根本不会和卧底联系在一起。

“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看着他走进来,前台的服务员走上前来询问着。

秦正沉默了一会儿,他有些发懵,难道眼前的人不知道他是警察?正常的流程不应该是这家店就是他的联络地点吗?虽然有点发懵,但李局让他来肯定不会不给他任何提示。让自己大脑转动起来,要留意自己来到这里的每一个细节。放下手机,前往长街58号,店名江初,木雕店。

“我要见你们老板。”似乎想到了什么,沉默中的秦正终于开口说了话这样一句话。

"好的,您这边请。”听到他的请求服务员带他朝着二楼走去。二楼的一个房间里正坐一个穿着长衬唐装的中年男性,似乎在等待秦正。

“老板,这位客人找您。”服务员恭敬地带着秦正来到了这个房间。

“小子,快进来坐。喝什么茶?"刚进房间,里面的主人的声音让秦正感到有些熟悉,一点是个熟人。等他走近一看果然是熟人——江叔,好啊,没想这一切还都只是试探。

“白开水,江叔。”

“你小子还是不懂得欣赏。”说完,江叔喝了一口手中的茶。

江叔,原名江之中。是秦正父亲也是李辉的同事,在“除尘计划”完成后因伤退出了警局转行进入了做起了生意。秦凯走后,李辉和江之中就是秦正最亲的人了。

“江叔,这是一次试探对吧?”秦正看着不紧不慢在喝茶的江之中,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小子,你变聪明了,但还不够聪明。“江之中放下茶杯后紧接着说:“你以为你将要面对的是一群什么样的人?那是一群丧失人性的毒贩,他们藐视法律,漠视生命就这样让你贸然卧底进去几个秦正都不够死,你懂吗?”

“我知道江叔,但是江叔,老秦是死在毒贩手里的,我一定要抓住他们。”秦正一想到老秦,内心的悲伤涌动而起。

“你以为就一个人想抓住他们吗?拿着。”说着拿给了秦正一个新手机。紧接着说道:"这段时间你先跟着我教你认识一些常识,改一改你身上的警察气,这样你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其实当年你选警校我就该阻止你的,都是李辉那个王八蛋......”江之中终究还是没有绷住看着眼前这个早已当作另一个儿子的人,一想到他将要和自己一样闯入毒区心里还是忍不住为他担忧起来。

“江叔,李叔他没错。是我自己要选择读警校的。”秦正听的出江之中的关心,但对李叔他也是感激的。

“臭小子。”江之中看着他,推了推眼镜笑骂着。


阿那寨中,王默依旧下不了床,不过能说些话了。

照顾他的那个女孩叫做刘念念,她的伤看起来似乎好了许多。现在的她正在擦拭着房间的桌椅,习惯性卖力的动作看得出来被抓来阿那寨里她没少被要求干这种事。

“你叫什么名字?”躺在床上的王默打破了屋子里沉默。

“刘念念。”女孩一边卖力的擦着桌椅,一边轻快地说了自己的名字。那欢快的声音好像一周前的那件事压根没有发生过。

刘念念,听起来还挺听好听的。王默在心里默默念了下女孩的名字,想起另一个也姓刘的女孩。

“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王默没有过多的陷入回忆而是继续问着刘念念。

“不记得了。被带来这里的人是不被允许看时间的。”刘念念擦完桌椅又擦起了窗户,一刻也没有停歇仿佛不知疲倦的机器。

“脸上的伤怎么弄的?”

听到王默的问题,刘念念手里的动作不由得停顿了一下,然后沉默了几分钟后才回答到:“那个男人划的。”然而王默看着她的动作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时阿诺那正好将药送了过来,“阿那特有的药,可以让你早日下床。”她说完端过来一个竹子做的大圆盘,上面有着两包墨绿色的东西。

“一个涂在身体上,一个晚上洗澡的时候泡在水里。”丢下药后她就离开了。

“你给我涂吧。”看着眼前这两包药,王默没有思考许多,虽然不确定里面是否被下了某种毒药,但如果要想杀死他之前就已经动手了。而且就算真下了毒,为了留在阿那寨他也必须硬着头皮涂在身上。

“哦。”刘念念听着他的命令也没有任何反抗只是放下了手中的抹布,朝他走去。

“把上衣脱掉。”王默忍着剧痛,艰难的翻了身将背后翻了过来然后叫刘念念给他脱掉上衣。刘念念走了过来,王默才看清她的手,那是一双正常肤色出奇干净的,没有任何茧子的手。

“嘶......"刘念念脱掉王默衣服的过程中,王默极力忍耐后背依旧传来阵阵疼痛让他情不自禁地发出声音。随着唯一的一件短袖被脱下,王默后背也露了出来。这是一个满是伤痕的背部,纵横交错的刀痕,分布密集的枪伤,此刻正充斥着伤口愈合前的血粉色。这些伤口看得刘念念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

这一下让王默颤抖了一下,然后低沉的吼叫着:“涂药!”。

“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涂。”低吼吓得刘念念赶紧收回了手然后害怕着连忙道歉。

“涂上,快一点。”王默没理会她得到道歉只是催促她快些上药。

刘念念打开药包,袋子上还残留些墨绿色的汁液。用手指弄了些药在手心,她小心翼翼地把药涂在王默背上。“啊.....”刚涂上去王默惨痛的大叫着,吓得刘念念急忙收回手。

“不.....要停,继续....上....药。最好......快些....上药,别管.....我的...叫声。”王默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让刘念念继续。刘念念不敢停下来,只能继续涂抹着。

村长房子里,阿诺那,村长桑德那和那什听着断断续续传来的惨叫,彼此相互点了点头。

“吉那把王默的消息传了过来,资料显示这人.....很干净,唯一缺点就是他曾经在刘天明手下,我怕....."那什粗狂地声音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我倒不觉得王默有什么问题,在刘天明哪里干活的那个没沾点血,他要是警察他能杀人?”阿诺那则觉得王默没有问题。

“那可不一定,这些狗日的为打击我们说不定真敢亲手杀人呢?你忘了当年的秦凯?”那什又说出当年另一桩隐秘。

“可是现在寨子缺打手,我们不能让村子里的人们去冒险,只能让这些外来人去替我们做事,普及跑了,我看只有这个人比较适合。”

“就凭他....”

“够了,都别吵了。”看着还要争论的两人,桑德那阻止了他们。

“那什谨慎些是没错的,这么些年来寨子发展得这么好离不开我们的谨慎小心。不过,阿诺那也没错,我们的村民不能出事。我们祖祖辈辈能都在这里立足靠得就是我们的团结。这样,让那小子先跟着那什完成五天后F市和肖季河的那场交易,再看看是否要留下这个人。”桑德那没有偏向两人中那一个,而是给出了相对公平的决定。

“这样似乎不错,听说那小子挺能打的。”那什没有反对反而对王默这个人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我没意见。”至于阿诺那则是一如既往的冷冰冰地表示对此没意见。

另一边背后涂满草药的王默正在忍受着药物与血液结合带来的火辣辣的疼痛丝毫没有想到几句决定了接下来的命运。只是在不知不觉中昏睡了过去。

“给我水。”在涂满药后昏睡过去的王默,猛然惊醒让刘念念给他递水却发现房间里早进不见了那个忙碌的女孩。

看来只能自己动手了,这样想着王默挣扎着身躯企图坐起来。却没想到一个用力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整个人面朝土地结实的砸在了地毯上。有张纸?王默眯着眼透过缝隙看到了那张纸,上面写着什么?

“杀掉秦凯。”看着秦凯两个字,王默的眼睛放大了几分。他听过这个名字,在刘天明还没逃亡的时侯,在一次任务时他听普及和对面打过招呼,那个人就叫秦凯。这么看来当初普及德那跑来阿那寨还有的原因,之后有机会一定要收集关于这个秦凯的事,王默心里这般想着。

刘念念从阿诺那手里领过一套新的衣服,比起她之前那套干净了不少,她很激动的对阿诺那感谢着。“你不必对我说这些,你只要好好照顾那个人,以后我会你更多的你意想不到的好处。”阿诺那只是冷冰冰地说着这样的话根本不在意刘念念的感受。

“我一定会的。”刘念念脸上竟然因为这点微不足道的好处露出了坚定的神情。看到这样的她阿诺那摇了摇头,只是觉得她很可怜。其实阿诺那心里也清楚不只是她,这是阿那寨所有“猪猡”的现状,可她根本不想去改变。她知道在这边区域你要是没有别人狠,死的就是自己,当年阿父、阿兄就是太心软才刘天明被杀死的,她发过誓自己绝对不会重蹈他们覆辙。她要活下去带着弟弟,带着那股很劲,她要比所有人都要狠。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他了。”F市的一间普通房子里,一个小小的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小女孩正奶声奶气地用着略带哭泣的神情正询问着自己爸爸的下落。

“小安安最懂事了,一定会理解爸爸的对吗?爸爸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工作,要不了多久就回来了。”妈妈看着女儿的样子满是心疼的安慰着她爸爸很快就回来了,但她的心里对于丈夫何时归来也没有底。

“小安安最懂事了,爸爸一定会回来的。妈妈也一定要相信爸爸会回来。”看着妈妈也是伤心的模样,小安安抱住了自己妈妈安慰起了妈妈。

“小安安最乖了。”看着女儿的模样,安堇更加心疼了,然而她只能不停地在许愿王默的平安,希望他早日回来。

结婚六年,除了小安安出生前的一年丈夫陪伴着她,此后的五年间这个人像是人间蒸发一样。要不是每个节日一直有王默手机号发来的报平安短信往她手机里钻,她恐怕早就认为这个人已经去世了。当初她选择和王默结婚家里就是很反对的,说什么警察很忙,一定不会照顾到她和孩子,她却依旧义无反顾地爱上了这位警察最终选择和他步入婚姻的殿堂。如今她的心里是带有一些后悔的,她想象过王默的忙碌,可她没想到他居然直接消失了。但每次在充满后悔的情绪时她都咬紧牙关不向任何人哭诉,因为她坚信这个她深爱的人一定是因为某种原因才不能来见她的,绝对不会轻易地抛弃她和女儿。

叮咚——

门铃响起一个手提水果篮、身着黑色衬衣的女人出现在了安堇的门口。

“刘静,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喝杯水。”安堇看着来人熟悉招呼着她。

“我当然是来看你和小安安的。”叫刘静的女人将手里提着的水果熟练的放在桌上。

“你来就来还提什么水果,这太见外了。”安堇觉得刘静太客气了每次来都要提上些水果,这让她感到太不好意思了。

“你这话说得,我又不是提给你的,我是给小安安的。”刘静“义正言辞”地说着,不给安堇插话的机会。

“就你会说。”安堇对于刘静的到来是高兴的,她心里是明白刘静这几年的陪伴对于她和小安安是多么重要的,她也是真心将刘静当作了最好的朋友。

“我是为我了小侄女,应该的。”刘静则是搞笑的做了鬼脸。

刘静和安堇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从王默工作开始,刘静就一直和王默是一个部门的,安堇在一次看望王默时碰上了刘静于是两人攀谈了起来,一来二去的两人的关系也就越来越好了,甚至可以说在没有王默陪伴的几年里是眼前这个女人救赎了她。

阿那寨。

王默在特殊药草的治疗下终于可以走动了,但是这些天他依旧不能离开那间屋子。而刘念念却每天都保持着无限的精力,每天都要擦一遍房间里所有的地方,乐此不疲的做着王默吩咐的任何事,仿佛活的很开心。不能离开,王默就有规律地锻炼着。

王默一边做着自己的事,一边观察毒寨。

“三十分钟从窗口巡逻一次,从门到窗户一共十二步,穿得是缅甸军队常用的军靴,很厚的鞋底所以发出的声响很大。”

“窗户有太阳照射进来,朝南开得口和之前与普及一起住的房间不同,看来属于不同的区域。”

“建造房屋用的木材很坚硬,目测很难徒手打断,顶部会透光说明比较薄。”

“食物是一些土豆和肉,很少有米饭,喝的水没有经过处理,典型的山泉。”

“......”

经过这些观察,王默不停地总结着关于阿那寨的一切。之前普及带他来的时候,也是被人严加看守,根本观察不到阿那寨,通过这几天的观察与猜测他心里有了一个底。阿那寨是一个严密的“堡垒”,普通人和领导层居住的地方一定是分开的,而且建造的方式一定是不同的。他们严密中存在致命的漏洞,水源是不经过处理就直接饮用的。同时他们的武器一定不是普通毒贩所持有的,恐怕远比外界传闻的更加可怕,甚至是和金三角毒贩有一定联系。

“呼......"吐出一口浊气,王默心里明白一个人绝对对抗不了这个毒寨的,必须开始想办法多试探出问题,并且要和外界联系了,不然都以为他“丢”了。

“小子。能动了?”王默正做着俯卧撑,那什一脚踹开了门。

“有什么事?”王默一边做一边问着。

“你不是要发财吗?跟我走,做完这个事以后你就阿那寨的一员。”那什粗旷的解释着。

“现在?”

“现在。”

得到了那什的肯定,王默穿了衬衫。跟着那什走出了房门。终于走了出来,王默心里这样想着。打开房门他看到这片区域的面貌:两座大山的中间有着无数密林,密林的中间就是小小的村落,村落的四周都有守卫塔一共四挺重机枪。往里走一点就是一些铺满铁丝的栅栏和高高堆放的沙袋,右侧有一条路有四五个人在把守,有三个小队在巡逻。要么是居住区,要么是存毒的仓库。

这里看起来就是他们所谓的“作战部”了”,王默心里暗道。

“小子别看了,上车。”那什可不惯着王默直接用手枪指着他头,催促他赶紧上车。王默也不敢多观察,一个箭步跨上了皮卡车上。王默上车后直接被套上了布袋,只听见汽车轰隆声,他们朝着寨子外面行驶而去。

在车上王默没敢睡太死,害怕自己突然就被杀害然后抛尸某地。一旦发困他就下意识的掐自己的手臂来使自己清醒,保持清醒的过程中他企图从这些毒贩口中听出一些信息,令他失望的是这些人用着阿那的语言夹杂着汉语语速太快了他根本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能等待到达目的地。

途中那什接到了一个电话让王默来到阿那后第一次感到了惊慌。


“肖师,你放心我敢来F市就是对你的信任,这批货我阿那寨一定吃得下的。你只要准备好货行了。”那什说什么?F市?听到电话内容的王默,本就紧张的心此刻被提到了嗓子眼上。果然新的试探又要开始了。

不知道几个小时过去,皮卡车终于停止了轰鸣。王默的头套在出了Y市的范围已经被摘了,他正跟随着那什在F市某个不知名的废弃停车场中走动着。他注意到他们在废弃停车场中下车后,并不是所有人都下了车,其中有两个没有下车,一个叫石头,一个叫桂子。

“小子,等这次的事情过去,你就是我阿那寨的人了。给我打起精神来,要是出了事,我第一个杀了你。”那什一如既往地威胁着王默。“放心好了,我不会轻易放弃发财的机会的。”王默回应着他。

“最好是这样。走,先带你们爽快一下。”那什对王默冷哼了一下,紧接着就带着众人朝着市区走去。所谓“爽快”王默哪里不清楚,但他现在可没那心思。他脑子里还在想如何和“家里”取得联系。

F市嘉河区某个洗浴中心。那什以及阿那寨的一堆人正在大厅里调戏着一个女孩,王默被两人一左一右看着,丝毫不让他离开。说是带他一起做事但来F市做什么那什压根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计划的下一步他都没说过,目前为止王默所了解的事只知道对方被称做肖师。而那什的那些手下个个都很放松,显然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明白要干什么。看来那什十分不信任他,或者说从来没有信任过他,这个人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一定要小心。

得尽快联系家里,阻止他们的交易。王默想着,对旁边的人说着:“我去上厕所。”

“这么巧?我也一起。”旁边的人一听他要去上厕所,就要跟着他一起去。看守太严了,根本没有找电话的机会。在厕所里的王默自然是没有方便的,他在想该如何给家里留下有用消息。想着他脱下鞋子,打开鞋垫仔细找出了一个闪烁发光的跟踪器,出了阿那寨的大山后这玩意就恢复了通信,略微发出热度就让王默感受到了它。现在家里应该是确定他的安全了,如果现在的他破坏了跟踪器,一定会有人来这里调查的,问题的关键在于他该如何留下讯息。

“喂,你好了没,这么久你在搞什么?”他还在想着门外的人就在催促着。

“大的,慌什么,我还能跑不成?”王默一边回应着他一边破坏了手中的跟踪器在厕所两边的板子上写下了两串字母一串数字,字母一边一串:WMCDFQTCC,NSXSDPJY,数字则被他写在了板子底部。写完他赶紧将跟踪器丢进了下水道。他想象很快就会有人来这里得到这串消息。虽然可能来不及组织这场交易但也能给家里有用的消息了。

“你在搞什么。老大说再不出来,等下就不用出来了。”他刚做完这些果然就有人来催他了,那什还真是一刻都放过他。

“催什么。”假装按了下抽水,提了提裤子,王默淡定的起身离开。

他走开后,催促他的人果然朝里面看了一眼。王默看了他一眼,用调侃来遮掩自己留下的信息。“有什么好看的,怎么?你还有这爱好?”

“你在胡说什么。”果然激怒了眼前的人,那人也不再朝里面看去。而是和王默走回了包房。

包房里那什一行人安静地正享受着按摩服务。“你们也来一个?”看着走进来的两人那什带着享受的神情询问着。

“好啊。”王默和走进来的人表示接受。

“小子,你是F市的人吧。”就在按摩期间,那什终于开始王默最不想面对但又面对过无数次的话题。

“F市,兰花区的。”心里背诵了无数次的答案脱口而出。

“家里几口人?”

“那什,你在怀疑我有问题?”王默质问着那什,一旁打手们悄然握紧了手里的手枪。

“家里几口人?”那什漠然地只是重复着自己的问题,并没有回答他。

王默看到他是的坚持只好先做出妥协,装出不服气的样子,缓缓地才说:“只有一个老婆了。”

看到这里的那什笑了笑说:“好,明天我们就去你家。”

第二天在王默指路下,他们来到了王默的“家”。

叮咚——王默按了三下门铃,门被刘静从里面打开。

“啊,你,你怎么回来了也不给我说一声?”刘静打开门看到王默,眼里充满了泪水。王默的变化太大了,和印象中那个人完全不一样,眼前的王默消瘦脱像,脸色苍白没有血色,浑身更是充满的烟味,这样的场面让她怎么忍受得住。

“收起眼泪,还有客人呢?”王默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有多么狼狈,伸手擦了擦刘静的泪水示意她背后有人。刘静抹了抹眼泪,抽噎了下然后让王默赶紧把那什他们请进家里。

“麻烦你了。”那什紧跟在王默背后走进了家里,身后的打手也跟着走了进来。王默在一旁数着人数,果然又少了两人,那什可能已经开始交易了。

那什走进王默的家里就不停地在观察什么,仔细看了一圈后才心安的坐下来。谨慎,冷静,残暴这是王默对那什的评价。刘静是昨天才得到消息王默的信号出现在F市,之后就急忙赶往这里等待,她知道接下来就是要配合王默把戏演好这样才是对王默最大的帮助。

“快去准备些吃的,我的朋友们已经饿了。”王默让刘静倒完水后,就去准备吃的表现的像一对真的夫妻。

“王默,别麻烦你老婆了。她还有病在身不是吗?”那什阻止了刘静出去,这句话显然是在质问着刘静。

“王默你怎么这种事都往外说。”刘静先是责怪了王默,然后紧接着解释着:“这位....”

“托大叫我一声那什大哥。”

“那什大哥,你不知道,我的妇科病去年就好很多了。只需要坚持吃药就行了,你看我这里还有药呢?”刘静打开手边的抽屉里面果然有满满一抽屉的药。

“我就是多嘴问一句,弟妹你不要往心里去。”那什摆摆手做出抱歉状。

“没事,我还要多谢那什大哥的关心。”刘静表示对此并不在意,但她和王默都暗骂着那什的阴险。她知道一旦刚才自己说错了话估计那什就会把她和王默抓起来直接杀死抛尸。

“弟妹是个爽快的人,比你小子好多了。”那什听着刘静的话还不忘调侃王默一句,喝了一口桌子上的水后才对着王默说着:“走吧,出去吃,顺便有些话给你说。”

“好。”


听到这话王默明白那什终于对自己有一定的信任了。内心是高兴的,但也不太高兴,毕竟这意味着他不知道又要多少年才能回家了。

楼下的一家面馆里,王默和那什面对坐着,其他人则在隔壁的饭馆里吃饭等待着他们。

“说事前,我们先玩一个小游戏。”面馆的门早就被关了起来,里面只有剩三人,后厨,以及正面对面坐着的两人。

“什么游戏?”

“这些你的,那些我的,你应该知道阿那寨的人喜欢有酒量的人。”那什说着指了指桌下面的用小桶装满的白酒,整整七桶。

“后厨说了没有高端品牌,小子你将就点喝一喝这粮食酒,味道也不错的。”

这可是高度酒还是劣质酒,味道好个屁。王默就知道这家伙不会安什么好心,看这样子是想灌醉他再一次的试探?

不等王默回话,那什拿起碗直接舀起一碗倒入嘴里,还发出了被酒辣到的啧啧声。喝完还把举起来,让酒滴在地上。

这是在挑衅王默。

王默知道这招得接下来,照着那什的样子拿起碗同样舀一碗灌入口中,喝完又舀了碗再灌入口中。

“哈哈哈,小子,你很有趣。”那什看着王默的挑衅,说不生气是假的。他也不甘示弱的反击着。就这样两轮下来,两人的脸色开始有些发红。

“小子,说实话我并不信任你。要不是你是老普及带来的人,相信我,你踏入寨子的第一天就是一具尸体了。”那什夹一块肥肉塞进嘴里的同时,面无表情地说着这样的话。

对面的王默没有说话,只是往嘴里夹入一些鸡肉。那什的话一半真一半假,真的是他肯定还是不信任自己,假的是就算不是普及德那带他进的阿那寨他依旧不会死在那里。

“不过你初步通过了我们的考验,做我们这行的,你知道的谨慎些总是好的。”看王默没说话,那什也不在意只是带着些提醒的语气继续说着自己的话。

王默听到这话,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然后说道:“既然你们连我家都能查到,想来我之前跟过刘天明的事你们也知道了,这行我熟。”

“哈哈哈,你这么聪明的人当初怎么跟着刘天明那个蠢货?”那什听到他的话,直接反问着他又是一次暗中试探。

王默不是新人,这些话他明白。喝了一口老板拿过来的二锅头闷了一口。“你以为我老婆的病是凭什么好转的?凭运气?凭钱!”王默喝了酒后,开始假装说出了原因。

“哈哈哈,好,钱可是个好东西。以后跟着我,钱?我保证你花不完。”那什听过这个回答,也知道眼前这个人能打,能忍关键是这几天他都是按照自己的命令做事没有丝毫反抗,最后再加上为了钱这一条终于对上他的胃口了。

“跟着谁都行,给我钱,很多很多的钱。”又是一口酒,王默话语似乎正变得模糊起来。

“知道这次我们来F市干嘛吗?”那什在酒精的作用下,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不知道。”

“亏了你小子还跟刘天明混过,肖季和都没听过?”

“麻师,肖季和?”

肖季和,F省人,80年代一个能利用感冒药就能制造出冰毒的人,业内尊称呼他为麻师。

“你小子也不是一无所知嘛。对,就是麻师傅,这次来就是为了和他交易。而且是你去和他交易。”那什又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看得出来这厨子炒得的菜很合他的胃口。

“我一个人?不怕我跑了?”王默问道。

“跑?往哪里跑。往你家里跑吗?”那什笑了笑。

“既然你这么放心,我去。”王默知道,这还是试探。这个那什简直太谨慎了,阿那寨外面的生意由他负责不是没有道理的。

“天街7号,古玩店,买天字9号古董——宋代长袖花瓶。明晚8点,城东废弃车场你要是没到,后果你知道。”那什吃完面前的菜后,说出要求走到了隔壁,面馆里只剩王默。坐在椅子上的王默终于坚持不住了,醉倒了过去。

“酒量不错,希望你早日加入我们。”那什听到厨子传来的消息,越发感觉王默有趣,他越来越欣赏王默了。

第二天早上王默在一家不知名的小宾馆里醒了过来。摸着疼痛的头,王默回忆起昨天那什的话。“那什肯定会让人跟踪我的,也不知道在厕所里留下的消息家里有没有发现。”坐在床上心里默想着,心里思绪着下一步的动作。

没有多想,他穿过衣服朝着宾馆外走去。走出这家宾馆,外面吵杂的声音让王默有些不太适应,毕竟这几个月都没有和这些事物有过接触了。

看了一下路边店铺荧幕上显示的时间:11.:44,距离晚上8点还早得很。王默不急不忙地走向了一家餐馆:江初。

“老板,一份阖家团圆套餐,加辣,不加麻。”对着服务员王默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服务员让他稍等,之后服务员端来了一份套餐。

一口,两口,三口。“我艹,你们会不会做饭,做得什么饭菜,太他妈咸了,我要见你们老板!”

服务员见状急忙跑去后台找经理。

“这位客人,对于您的事我感到十分抱歉,这边我们给你免单,套餐重上您看可以吗?”经理夹一筷菜送入口中,发现没有问题。但这时服务员在他耳旁说些话,经理微笑地看着王默十分冷静地说出处理方法。

“哼,这还差不多。”王默冷哼了一声。只见经理和服务员退了出去。几分钟后服务员送来了新的套餐,这次盘子下面多了红布。

放下盘子后,服务员关了门走出了房间。

王默掀开红布,下面果然藏着一部手机和一个与之前一模一样的跟踪器。将跟踪器迅速塞入鞋垫下,将手机揣入怀里王默才慢悠悠地吃起了阖家团圆套餐。

在王默楼上。“江叔这谁起的套餐名阿,这么土。”秦正吐槽道。

“他自己。”江之中才不会承认是自己取的,现场有背锅侠那就给他咯反正他都背了不少了不差这一次。

“我没想到他居然就是黑狼。”秦正在得知王默居然是卧底的时候也是感到不可思议。这人前一周还在贩毒,今天就告诉他这人是他同事,这让他有些感到一言难尽。

“你没有想到的事还多,比如黑狼是刘天明集团里最后活着的卧底,除了他以外所有人都牺牲了。”江之中喝了一口自己面前茶,平静地说着,然而秦正依旧能够想象王默经历的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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